丛沓藏书

卷七百六十六

○总录部 攀附第二

后周赫连达,初姓杜,字朔周。魏末,从清水公贺拔岳征讨,有功。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军中大扰。赵贵建议迎太祖,诸将犹豫未决。达曰:「宇文夏州昔为左丞,明略过人,一时之杰。今日之事,非此公不济,赵将军议是也。达请轻骑告哀,仍迎之」。诸将或欲南追贺拔胜,或云东告朝廷。达又曰:「此皆远水不救近火,何足道哉!」贵于是谋遂定,令达驰往。太祖见达恸哭问故,达以实对。太祖遂以数百骑南赴平凉,引军向高平。及悦平,加平东将军。

寇雒,初从贺拔岳西征万俟蠊砼,为右都督。后侯莫陈悦既害岳,欲并其众。时初丧元帅,军中惶扰,雒于诸将之中,最为旧齿。素为众所信,乃收集将士,志在复雠,共相纠合,遂全众而返。既至原州,众咸推雒为盟主,统岳之众。雒与赵贵等议迎太祖。后至侍中。赵善初仕魏,为行台贺拔岳长史。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善共诸将翊戴太祖,乃从平悦。

吕思礼为行台贺拔岳所重,岳为侯莫陈悦所害。赵贵等议遣赫连达迎太祖,思礼预其谋。及太祖为关西大都督,以思礼为府长史。

梁御为镇西将军,从贺拔岳镇长安。及岳被害,御与诸将同谋翊戴太祖。

若干惠,为中坚将军,从贺拔岳西征万俟蠊砼。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惠与诸将翊戴太祖,乃从平悦。后至司空。

梁台为假节,卫将军贺拔岳引为心膂。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台与诸将议翊戴太祖。从讨悦,破之。后至,恢荽淌贰。

库狄昌,初从贺拔岳西征,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昌与诸将议翊太祖,从平侯莫陈悦。后为东夏州刺史。王德字天恩,从贺拔岳平陇右,为龙骧将军。岳为侯莫陈悦所害,德与诸将定议迎太祖,从平悦。后至泾州刺史。

裴果,字戎昭,仕魏太昌中为阳平郡丞。太祖曾使并州,与果遇,果知非常人。密⒏窖舍嵛眉复州刺史。申徽初,仕东魏,为大尉府行参军。孝武初,徽以雒阳兵难未已,遂间行入关见太祖,与语奇之,荐之于贺拔岳,岳亦雅相敬待,引为宾客。太祖临夏州,以徽为记室参军,兼府主簿。文帝察徽沉密有度量,每事信委之,乃为大行台郎中。

王罴初为后魏车骑大将军、泾州刺史,未及之部,属太祖徵兵,为勤王之举,请前驱效命,遂为大都督,镇华州。

田弘初从尔朱天光为都督,及太祖统众,宏求谒见,乃论世事,深被引纳,即处以爪牙之任。太祖尝以所著铁甲赐弘,云:「天下若定还,将此甲示孤也」。后为少保、襄州刺史。

梁昕,字元明,安定乌氏人。少温恭,见称州里。太祖之迎孝武军,次雍州,昕以三辅望族上谒。太祖见昕容貌瑰伟,深赏异之,即授右府长流参军。

周惠达自太祖在魏时,即用为秦州司马,安辑陇右。及太祖为大都督总管,兵起雍,复以惠达为府司马,便委任焉。魏孝武诏太祖尚冯翊长公主,以惠达为长史,赴雒阳奉迎至潼关,遇孝武已西,即令惠达先见。太祖谓惠达曰:「昔周之东迁,晋郑是依。今乘舆播越,降临关右,吾虽猥当其任,而才愧昔人。卿宜戮力,共成功业,以取富贵也」。对曰:「惠达宦游有年,属明公一匡之运,富贵之事,非所敢望。但愿明公威德加于天下,惠达得效其尺寸,则志愿毕矣」。

王思政自太祖为魏丞相中军大将军,思政虽被任委,自以非相府之旧,每不自安。太祖曾在同州,与群公宴集,出锦g及杂绫绢数段,命诸将ヅυ取之。物既尽,太祖又解所服金带,令诸人遍掷,曰:「先得卢者即与之」。群公将遍,莫有得者。次至思政,乃敛容跪坐而自誓曰:「王思政羁旅归朝,蒙宰相国士之遇,方愿尽心效命,上报知已。若此诚有实,令宰相赐知者,愿掷即为卢。若内怀不尽,神灵亦当明之,使不作也,便当杀身以谢所奉」。辞气慷慨,一坐尽惊。即拔所佩刀,横于膝上,揽ヅυ,拊髀掷之,比太祖止之,已掷为卢矣。徐乃拜而受带。自此之后,太祖寄赏更深,转骠骑将军。

柳虬,初为独孤信开府从事中郎。信出镇陇右,因为秦州刺史,以虬为二府司马。虽处元僚,不综府事,唯在信左右谈论而已。因使见太祖,被留,为相府记室。追论归朝功,封美阳县男,邑二百户。

隋崔仲方年十五,与后周太祖诸子同就学,时高祖亦在其中,由是与高祖少相款密。后以明经累迁为少内史,奉使淮南而还。高祖为丞相,与仲方相见,握手极心,嘀俜揭喙。樾难善湟,股媳阋耸八事,高祖并嘉纳之。又见众望有归,阴劝高祖应天受命,高祖从之。后至太常卿、信都太守。

庞晃仕周为卫王直侍。时高祖出为随州刺史,路经襄阳,卫王令晃诣高祖。晃知高祖非常人,深自结纳。及高祖去官归京师,晃迎见高祖于襄邑。高祖甚心嗷我,虬赘咦嬖唬汗相貌非常,名在图,砭盼逯日,希愿不忘。高祖笑曰:「何妄言也!」顷之,有一雄雉鸣于庭,高祖命晃射之,曰:「中则有赏。然富贵之日,持以为验」。晃既射而中,高祖抚掌大笑曰:「此是天意,公能感之而中也」。因以二婢赐之,情契甚密。晃为常山太守,高祖为定州总管,屡相往来。俄而高祖转亳州总管,将行,意甚不悦。晃阴白高祖曰:「燕、代精兵之处,今若动众,天下不足图也」。高祖握晃手曰:「时未可也」。及高祖为扬州总管,奏晃同行。既而高祖为丞相,进晃位开府,命督左右,甚见亲待。

尉迟崇仕周为仪同大将军,以兵镇常山。时高祖为定州总管,崇知高祖相貌非常,每自结纳,高祖甚亲待之。及为丞相,尉迟迥作乱,崇以宗族之故,自囚于狱,遣使请罪。高祖下书慰谕之,即令驰驿入朝,常置左右。

卢贲,仕周为司武上士。时高祖为大司武,贲知高祖非常人,深自推结。宣帝嗣位,加开府。及高祖初被顾托,群情未一,乃引贲置于左右。高祖将之东第,百官皆不知所去。高祖潜令贲部伍仗卫,因召公卿而谓曰:「欲求富贵者,当相随来」。往往偶语,欲有去就,贲严兵而至,众莫敢动。出崇阳门,至东宫,门者拒不内,贲谕之不去,衬窟持门者遂却。既而高祖得入,贲常典宿卫,后至怀州刺史。

郎茂仕周,为陈州户曹属。高祖为亳州总管,见而悦之,命掌书记。时周武帝为《象经》,高祖从容谓茂曰:「人主之所为也,感天地,动鬼神,而象经多纠法,将何以致?」茂窃叹曰:「此言岂常人所及也!」乃阴自结纳,高祖亦亲礼之。后还家,为州主簿。高祖为丞相,以书召之,言及畴昔甚欢。后至尚书左丞,晋阳宫留守。

李谔自北齐归周,为天官都上士。谔见高祖有奇表,深自结纳。及高祖为丞相,甚见亲待。后至治书侍御史,出为通州刺史。

郭荣,仕周为司水大夫。少与高祖相亲狎,情契极欢。尝与高祖夜坐月下,因从容谓荣曰:「吾仰观玄象,俯察人事,周历已尽,我其代之」。荣深自结纳。未几,高祖总百揆,召荣,抚其背而笑曰:「吾言验矣」。即拜相府乐曹参军,后至左光禄大夫。

柳裘仕周为御节大夫,宣帝不豫,留侍禁中,与刘鹞き粱矢绩同谋,引高祖入总万机,高祖固让不许。裘进曰:「时不可再,机不可失。今事已终,宜早定计。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如更迁延,恐贻后悔」。高祖从之。进位上开府,拜内史大夫,委以机密。

窦荣定仕周,为喾芍写蠓。蚱淦,拊蚋。咦骀,安城长公主也。高祖少小,与之,情契甚厚,荣定亦知高祖有人君之表,尤相推结。及高祖作相,领左右宫伯,使镇守天台,总统露门内两厢仗卫。尝宿禁中,后拜右武卫大将军。

李礼成,仕周为民部中大夫。妻窦氏早没,知高祖有非常之表,遂聘高祖妹为继室,情契甚欢。及高祖为丞相,进位上大将军,迁司武上大夫,委以心膂。

陈茂,河东猗氏人。高祖为隋国公,引为寮佐,遇待与李圆通等,每令典家事,未尝不称旨,高祖善之。后迁上士,委以心膂。及受禅,拜给事黄门侍郎。

长孙平,仕周为小司寇。高祖龙潜时,与平情好款洽,及为丞相,恩礼弥厚。后至太常卿,判吏部尚书事。

李德林仕周,为御正下大夫。高祖初,授顾命令。邢国公杨惠谓德林曰:「朝廷赐令总文武事,经国任重,非群才辅佐,无以克成大业。今欲与公共事,必不得辞」。德林闻之甚喜,乃答云:「德林虽庸懦,微诚亦有所在,若曲相提携,必望以死奉公」。高祖大悦,即召与语。刘鹬R氤踅,泌召高祖受顾命,辅少主,总知内外兵事。诸卫既奉敕,并受高祖节度。郑译刘鹨橛授高祖蒙宰郑译自摄。大司马刘稹S智笮∶,稍赘咦嫠轿,实铝衷唬河,何以见处。德林曰:「即宜作大丞相,假黄钺,都督内外诸军事,不尔,无压众心」。及发丧,便即依此。以译为相府长史、内史上大夫。鸬为相府司马。译鹩墒遣黄揭缘铝治丞相府属,加仪同大将军。未几而三方构乱,指授兵略,皆与之参详。后为内史令。

张ㄊ、酥芪、仪同高祖为丞相,ㄉ钭酝平岣咦嬉,云溆旋挥蒙跚子鲋。及受禅,拜尚书左丞。

赵芬仕周为东京小宗伯,镇雒阳。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与司马消难阴谋往来,芬察知之,密白高祖。由是深见亲委,迁东京左仆射。

庾季才仕周为开府仪同三司。及高祖为丞相,尝夜召季才而问曰:「吾以庸虚,受兹顾命,天时人事,卿以为何如?」季才曰:「天道精微,难可意察。窃以人事卜之,符兆已定。季才纵言不可,公岂复得为箕、颍之事乎?」高祖默然久之,因举首曰:「吾今譬犹骑虎,诚不得下也」。因赐杂采五十疋、绢二百段,曰:「愧公此意,宜善为思之」。后至通直散骑常侍、均州刺史。

于翼仕周为幽州总管。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遣人诱翼。翼锁其使,送之长安,高祖甚悦。及高祖受禅,翼入朝,帝为之降榻,握手极欢。数日,拜为大尉。

李言句仕周,为司卫大将军。高祖为丞相,尉迟迥作乱,遣韦孝宽击之,以询为元帅长史,委以心膂。军至永桥,诸将不一,询密启高祖,请重臣监护。高祖遂令高监军与ν心协力,唯询而已。及平尉迟迥,进位上柱国,改封陇西郡公,赐帛千疋。

段文振,仕周为天官都上士,从韦孝宽经略淮南。俄而尉迟迥作乱,时文振老母妻子俱在邺城,迥遣人诱之,文振不顾,归于高祖。高祖引为丞相掾,领宿卫骠骑。

宇文庆仕周为宁州总管。高祖为丞相,复以行军总管南征江表。师次白帝,徵还,以劳进位上大将军。高祖与庆有旧,甚见亲待,令督丞相军事,委以心腹。寻加柱国。开皇初,拜左武卫将军,进位上柱国。数年,出除凉州总管,岁馀徵还,不任以职。初,帝龙潜时,尝从容与庆言及天下事,帝谓庆曰:「天元实无积德,臣钦若等曰:天元后,周宣帝尊号。视其相貌,寿亦不长。加以法令繁苛,耽恣声色,以吾观殆将,不久又复。诸侯微弱,各令就国,曾无深根固本之计,羽翮既翦,何能及远哉!尉迟迥贵戚,早著声望,国家有[C260],必为乱阶。然智量庸浅,子弟轻佻,贪而少惠,终致亡灭。司马消难反覆之虏,亦非池内之物,变在俄顷。但轻薄无谋,未能为害,不过自窜江南耳。庸、蜀险隘,易生难阻。王谦愚春心,素无筹略,但恐为人所误,不足为虞」。未几,上言皆验。及此,庆恐帝遗忘,不复收用,欲见旧恩顾,具录前言为表而奏之曰:「臣闻知侔造化,二仪无以隐其灵。明同日月,万象不能藏其状。先天弗违,实圣人之体道。未萌见兆,谅达节之神祗。伏惟陛下特挺生知犬,旬齐诞御,怀五岳而犹轻,吞八荒而不梗,蕴妙见于胸襟,运奇谟于掌握。臣以微贱,早逢天卷,不以庸下,亲蒙推赤,所奉成规,纤亳弗舛。寻惟圣虑,妙出蓍龟,验一人之庆有徵,实天子之言无戏。臣亲闻亲见,实荣实喜」。帝省表大悦,下诏曰:「朕之与公,本来亲密,怀抱委曲,无所不尽。话言岁久,尚能记忆。今览表奏,方悟昔谈,何谓此言,遂成实录。古人之先知祸福,明可信也,朕言之验,自是偶然。公乃不忘,弥表诚节,深感至意,嘉尚无已」。自是帝每加优礼。

杨素仕周为车骑大将军。及高祖为丞相,素深自结纳,高祖甚器之,以素为汴州刺史。

元景山仕周,为亳州总管。高祖为丞相,尉迟迥称兵作乱,荣州刺史宇文胄与迥通谋,阴以书讽景山,景山执其使,封书诣相府。高祖甚嘉之,进位上大将军。李穆仕周为大佐,辅总管。高祖作相,尉迟迥之乱也,遣使招穆,穆锁其使,上其书。穆子士荣以穆所居天下精兵处,阴劝穆反,穆深拒之,乃奉十三环金带于高祖,盖天子之服也。李浑,穆第十子,仕周为左侍上士。尉迟迥反于邺,时穆在并州,高祖虑其为迥所诱,遣浑乘驿往布腹心。穆遽令浑入京,奉熨斗于高祖,曰:「愿执威柄,以尉安天下也」。高祖大悦。又遣浑诣韦孝宽所,而述穆意焉。

柳昂仕周为大内史,致位开府。高祖为丞相,深自结纳,高祖大悦之,以为大宗伯。昂受拜之日,遂得偏风,不能视事。高祖受禅,昂疾愈,加上开府,拜潞州刺史。李安字玄德,高祖作相,引之左右,迁职方中大夫。复拜安弟折火为仪同。安叔父梁州刺史璋,时在京师,与周赵王谋害高祖,诱折火为内应。折火谓安曰:「寝之则不忠,言之则不义,失忠与义,何以立身?」安曰:「丞相,父也,其可背乎!」遂阴白之。及赵王等伏诛,将加官赏,安顿首而言曰:「兄弟无汗马之劳,过蒙奖擢,合门竭节,无以酬谢。不意叔父无状,为凶党之所荧惑,覆宗绝嗣,其甘若荠。蒙全首领,为幸实多,岂可将叔父之命以求官赏!」于是俯伏流涕,悲不自胜。高祖为之改容曰:「我为汝特存璋子」。乃命有司罪止璋身。高祖亦为安隐其事而不言。寻授安开府。

唐崔善为隋仁寿中为楼烦郡司户书佐。高祖时为太守,甚礼遇之。善为以政倾颓,乃密劝进,高祖深纳之。

武士辈⒅菸,乃人,家富于财,颇好交结。高祖初,行军于汾、晋,休止其家,因蒙顾接。后为晋阳宫留守府司铠参军事。既而隋政日乱,盗贼蜂起,士泵刻鞠⒁砸哪盐心,而恨未遇真主。及高祖为太原留守,甚见接待,数访以时事。士背②党于街内独行,闻空中有言曰:「唐公是天子士,毖吧不见有人」。仍以此言白高祖,并进兵书。高祖悦之,曰:「勿多言。兵书禁物,尚能将来,深识好心,当同富贵耳」。其夜,士泵胃咦娉寺砩咸斓┮。宰次鸥咦娲笤茫,于是入卧内,委以心腹。后至荆州都督。

任瑰,仕隋,仁寿中为韩城尉。高祖讨捕于汾、晋,瑰谒高祖于辕门,承制为河东县户曹。高祖将之晋阳,留隐太子建成以㈧豆逡迨ζ鸸,逯亮门谒见。高祖谓之曰:「隋氏失驭,天下沸腾。吾忝以外戚,属当重寄,不可坐观时变。晋阳是用武之地,士马精强,今率骁雄以匡国难。卿将家子,深有智谋,观吾此举,将为济否?」瑰曰:「后主残酷无道,征役不息,天下心,匈心匈,思闻拯乱。天纵神武,亲举义师,所下城邑,秋毫无犯。军令严明,将士用命。关中所在蜂起,唯待义兵。仗大顺,从众欲,何忧不济。环在冯翊积年,人情谙练,愿为一介之使,衔命入关。同州已东,必当款伏于梁山龉济,直指韩城,进逼ぱ舴秩〕邑。且萧造文吏,本无武略,仰惧威灵,理当自下。孙华诸贼未有么颖氐毕嗦识至,然后鼓行整众,入据永丰。虽未得京城,关中故已定矣」。高祖曰:「是吾心也」。乃授银青光禄大夫。遣陈演寿、史大柰领步骑六千趋梁山渡河,使瑰及薛献为招慰大使。高祖谓演寿曰:「阃外之事,宜与任瑰筹之」。孙华、白玄度等闻兵且至,果竞来降,并具舟于河,师遂利涉环说,下韩城县,与诸将进击饮马泉,破之。拜左光禄大夫,留守永丰仓。

宇文士及,仕隋为尚辇奉御。时高祖为殿内少监,士及深自结⒓八嫘只。及至黎阳,高祖手诏召之。士及亦潜遣家僮间道诣长安申赤心,又因使密贡金环。高祖大悦,谓侍臣曰:「我与士及素经共事,今贡金环,是其来意也」。化及至魏县,兵威日蹙,士及劝之西归长安,化及不从士及乃与封伦求于济北,徵督军粮。俄而化及为窦建德所擒,济北豪右多劝士及发青齐之众北击建德,收河北之地以观形势。士及不纳,遂与封伦等来降。高祖数之曰:「汝兄弟率思归之卒,为入关之计,当此之时,若得我父子,岂肯相存?今欲何地自处?」士及谢曰:「臣之罪诚不容诛,但臣早奉龙颜,久存心腹,往在涿郡,尝夜中密论时事,后于汾阴宫复进丹赤。自陛下龙飞九五,臣实乃心西归,所以密申贡献,冀此赎罪耳」。高祖笑谓裴寂曰:「此人与我言天下事,至今已六七年矣,公辈皆在其后」。时士及妹为昭仪,有宠,由是渐见亲,待授上仪同。

唐俭父鉴,与高祖有旧,同领禁卫。高祖于太原留守,俭与太宗周密从容进说,以隋室昏乱,天下可图,太宗以白高祖,乃诏入密访时事。对曰:「明公日角龙庭,李氏又在图牒,天下属望,非是一朝。若开府库,南啸豪杰,北招戎狄,东收燕、赵,长驱济河,据有秦、雍,海内之权,指麾可取。愿引达节,以顺群望,则汤、武之业,于公不远,负鼎投竿,亦先微愿」。高祖曰:「汤、武之事,非所庶几。今天下已乱,言私则图存,语公则拯溺。抑宜自爱,吾将思之」。后拜大将军府检较记室参军。

刘义节,太原人。高祖之作镇也,甚接以恩意,又出入王威、高君雅之门,然独归心于高祖。义兵将起,威与君雅内怀疑贰,义节跞√,降闷浼、埔园赘咦、婕爸锿等,颇用其力。

刘文静,隋末为晋阳令。时高祖镇太原,文静初观,太宗谓裴寂曰:「非常人也。大度类于汉高,神武同于魏帝,其年虽少,乃天纵也」。寂未然之。于后文静为李密亲戚,被炀帝敕禁太宗阴有异心,以文静可与语,遂入禁所看之。文静大喜而感贺,亦觉太宗有非常之意,因叹曰:「天下大乱,非有汤、武、高、光之才,不能定也」。太宗知其意,潜相感动,报之曰:「卿安知无,但恐常人不别耳」。文静起而谢曰:「久知郎君,乃龙潜也。今既时事如此,正是腾跃之秋,素禀膺碇资,仍怀拨乱之道,此乃生人有息肩之望,文静知攀附之所矣」。太宗曰:「今入禁所相看,非儿女之情相忧而已。时事如此,知君若可与言,故来与君图举大计。君能如此深副。仆怀卿志识大佳,宜筹其事」。文静对曰:「今李密长围雒邑,主上流播淮南,大贼连州郡,小盗阻山泽者以千万数矣。但须真主驱驾取之,诚能应天顺人,举旗大呼,则四海不足定也。今并州百姓避盗贼者入此城,文静为令数年,知其豪杰,一朝啸集,立地可数万人。尊公所领之兵,复且数万,一言出口,谁敢不从。乘虚入关,号令天下,不盈半岁,帝业可成」。帝笑曰:「卿言善合人意」。于是部署宾客,阴图起义。计议既定,候机当发,欲白高祖,虑必不从,欲窃发之,又恐惊于高祖,于是讣无所决,沉吟者久之。既见高祖厚于裴寂,欲因寂开说,于是引寂交于太宗,得通议谋。及高祖被拘,太宗又遣文静共寂进说曰:「《易》称知几其神乎?今大乱已作,公处嫌疑之地,当不赏之功,何以图全?晋阳之土,士马精锐,宫监之中,府库盈积,以兹举事,可立大功。关中天府代王冲幼,权豪并起,未有么釉腹兴兵西入以图大事,何乃拘于一介之使乎?」高祖然之。太宗潜结死士,与文静等协议,克日举兵,会高祖得释而止。乃命文静诈为炀帝敕,发太原、西河、雁门、马邑数郡人二十以上、五十以下悉为兵,以岁暮集涿郡,将伐辽东。由是人情大扰,思乱者益众。文静与裴寂伪作符敕,出宫监库物,以供留守资用,募兵集众。及义兵起,以文静为司马,劝改旗帜,以章义举。后至兵部尚书。

唐宪,仕隋东宫左勋卫,太子废归太原。高祖之镇太原也,颇蒙亲遇,因与弟俭预义谋。及大将军府建,拜正议大夫,引置左右,为恩信。从平宋老,生破京城。时隐太子为左镇大都督,以宪为长史。累迁光禄大夫,封安富县公。武德初,拜为太子右虞侯,卒。

于百亿仕隋为左翊卫。高祖义旗之举,仗剑归顺,授朝请大夫。

卢赤松,隋末为河东令,与高祖有旧,闻义师至霍,弃县迎接,拜行台兵部郎中。历位率更令,封范阳郡公。卢士砀咦嬗胫有旧,及义兵起,士砺适百人,谒高祖于汾阴,令其兄子师洽谕贼帅孙华,应时归附。又与刘宏基败隋将桑显和于饮马泉。累加右光禄大夫。

窦抗与高祖少相亲狎,杨玄感之反也,高祖统兵陇右,言于高祖曰:「玄感抑为发踪耳!李氏当膺图录,可见机而作也」。高祖不许。隋末令于灵武巡长城伺盗。及闻高祖定京师,抗对众而忭曰:「此吾家妹,固阋病,泶镉写蠖日娌β,抑主也」。因归长安。后至左武威大将军。

田德平,太原晋阳人。隋末,补鹰扬府正。高祖留守太原,引为兵,大蒙任寄。义师起,拜银青光禄大夫,历大将军、兵曹参军,封渔阳县公。

兰谟,仕隋为膺扬郎将,留守临汾。高祖义旗建,帅所部来降,授银青光禄大夫。

姜确,字行本。父链,悠眉原,官至秦、陇二州刺史。确自高祖义旗初举,以典签从后,历通事舍人、尚书水部二曹郎中,封通川县男。

温大雅,仕隋为长安县尉,以父忧去职。后以天下方乱,不求仕进。及义兵起,高祖引为记室参军,专掌文翰。禅代之际,与窦威参定朝仪,后至礼部尚书。

柏季纂,隋末为祁县长,有能名。及义兵起,历大将军府骑曹参军。从平京城,累以军功位至上柱国。

段纶仕隋为左亲卫。隐太子见而悦之,妻以琅琊长公主,舍高祖之旧第,数闻鼓吹之音,视之无所睹。纶谓主曰:「闻图谶李氏当王,今于第内有此祯祥,必而家应碇徵也」。及义兵西迈,纶于蓝田聚结兵马,得万馀人,迎接大军,拜金紫光禄大夫,领亲信左右。从平京城,封龙冈郡公。

党仁弘,仕隋为武勇郎将。高祖起义,军次蒲阪,仁弘招率乡曲,得二千馀兵,迎谒,拜银青光禄大夫。

长孙敞,隋末为左卫郎将。义旗入关,敞率子弟以新丰县来迎。高祖大悦,授银青光禄大夫,寻加上柱国。乔轨隋末为右武侍。及义师渡河,轨乃迎谒,授通议大夫。从平京城,频以战功,累加上柱国、秦王府车骑将军。

颜师古,仕隋为襄州安养尉,坐事免归长安。家贫,以教授自业。及高祖义兵入关,师古于长春宫上谒,授朝请大夫。从平京城,补秦府文学,后至秘书监、弘文馆学士。

崔宦运迥,┪醴泉县令。高祖义兵入关,以县来降,授丞相府主簿。及受禅,迁黄门侍郎。

靳孝谟,仕隋朝邑县法曹。及义兵济河,以蒲津、中沾二城归义,授正议大夫。

窦轨,隋末为资阳郡东曹掾,去官归于家。及义兵入关,轨聚众千馀人迎于同州。高祖见之大悦,降席起迎,握手欢笑,赏锡优厚。寻令收兵于渭南,得众一万,拜丞相谘议参军。从平京师,累加光禄大夫。

孙华,隋末坐事逃归,山贼郭伏愿侵掠冯翊。及义师起,高祖见华貌寝,初轻之。及与语,大悦,握手引与同坐。谓之曰:「吾昨夜梦乘白龙以济黄河,卿将白玄度来,又具舟戢,何与吾梦之相符也?」因拜为光禄大夫、前军总管。

常达,隋末为陇州刺史,为降人忤仕政所劫,拥城中二千人叛入薛仁杲。达性刚烈,有武艺。高祖龙潜时,数从征伐,甚蒙深待。及义兵起,达在霍邑,从宋老生来拒战。既斩老生,高祖谓达已死,令人阅尸以求。及达。奉见,高祖大悦,因蒙任使,屡有军功。

梁朱珍,徐州丰人。太祖起兵,珍与庞师古、许唐、李晖、丁会、氐叔琮、邓季筠、王武等八十馀人以中携从摧坚,舀陈所向荡决。后署诸军都指挥使。

庞师古,曹州南华人。以中涓从太祖,性端愿,未尝离左右。及太祖镇汴,树置戎伍,始得马五百匹,即以师古为偏将,援陈破蔡,累有战功。后至徐州节度使。谢瞳,唐末举进士,不中第,遂投迹于太祖,泊居门下,未尝一日不在左右。及太祖据同州,遂署右职,后为宣义军两使留守。

李振,字兴绪。唐末为台州刺史,不克莅事,因而归。过汴求谒见太祖,太祖与语,大奇之,辟为从事,以讲武政。于是陈耕战之计,进鸠合之策,尊王室以图诸侯,奖帝道以杂霸业。嫉阉寺,敦儒术,尚名器,审刑罚,于是礼遇弥笃。后至户部尚书、崇政院使。

牛存节唐末敕事河阳节度使。诸葛爽爽卒,存节谓同辈曰:「天下汹汹,当择英主事之,以图富贵」。遂归于太祖,授宣义军小将,后至郓州节度使。

后唐康君立,蔚州兴唐人,世为边豪。唐乾符中,为阒菅佬J路烙,使段文楚。时群盗起河南,天下将乱,代北仍岁阻饥,诸部豪杰咸有啸聚邀功之志。会文楚稍削军人储给,戍兵咨怨。君立与薛铁山、程怀信、王行审、李存璋谋曰:「段公儒人,难与共事。方今四方闳呕,释不振丈,夫不能于此时立功立事,非人豪也。吾等虽权部众,然以雄劲闻于时者,莫若沙ヌ部落。又李振武父子勇冠诸军,吾等合势推之,则代北之地旬月可定,功名富贵,事无不济也」。君立等乃夜谒武皇言曰:「方今天下大乱,天子付将臣以边事,岁遭荒饥,便削储给,我等边人,焉能守死?公家父子素以威惠及五部,当共除虐帅以谢边人,孰敢异议者!」武皇曰:「明天子在上,举事当有朝典,公等勿轻议,予家尊远在振武,万一相迫,候予禀命」。君立等曰:「事机已泄,迟则变生,曷候千里咨禀?」众因聚言,延滴浠时燃阿阒葜淞G彝蛉耸τ斗鸡台,城中械文楚以应武皇之军。既收城,推武皇为大同军防御留后,众状以闻。后武皇授雁门节度,以君立为左都押衙,后至昭义军节度使。

盖寓,蔚州人,世为牙手,交武皇起,阒性⒂肟,稻立等推毂佐佑之,因为腹心。武皇节制雁门,署职为都押衙、领岚州刺史。洎移镇太原,改左都押衙。武皇与之决事,言无不从,凡出征行,靡不卫从。后至容馆经略使。

刘彦琮阒腥颂颇┪浠首髡蚪阳,有拨乱夷凶之志。彦琮乃谒于军门,致之麾下。自是从征兴复王室,后至怪萁、诙仁埂。

李承约为山后八军巡检使,属刘守光因杀兄名儒宿将,尝事其父兄者,多无辜被戮,承约自以握兵在外,心不自安。时武皇召募英豪,方开王业,乃以所部二千骑归于弁州,即补定霸都指挥使、检较右仆射,兼贝州刺史。

张遵诲,父为宗城令罗绍威杀衙军之岁,为梁军所害。遵诲奔太原,武皇以为牙门将。时朱温篡逆,据有两京,武皇与狗锿谋兴复,命遵诲知岐州留务在岐下累年。庄宗平定山东,遵诲以典客从,历幽、镇二府马步都虞侯。

张廷裕代北人,幼事武皇于阒写。悠交瞥蔡,滞跣需ぷ,孕屑浣ド,为小将。庄宗定魏,补天雄军左厢马步都虞侯,历蔚、兹、隰三州刺史。

曹廷隐,本魏州人,为本州典谒。虞侯贺德纶西迎庄宗于晋阳,庄宗既得邺城,擢为马步都虞侯,军中号为称职。

何瓒,闽人。唐天倘年,登进士第,谒庄宗于晋阳,一见受知。辟河东推官,转留府判官。

段凝,开封人。唐末,为渑池主簿,脱荷衣以事梁祖,梁祖渐器之。开平三年十月,自东头供奉官授右威卫大将军,充左军巡使兼水北巡简使。

贾馥在镇州,幕府张文礼杀王枋,弊宗未即尊位,文礼遣馥至邺都劝进,自留邺下,栖迟邮舍。庄宗即位,授鸿胪少卿。

王杼颇┪镇州节度。庄宗征刘守光,回柚脸刑,炀与庄宗合宴同盟,奉觞献寿,以申感慨。庄宗以韪赣亚,加敬异」为之,声歌枰啾ㄖ,谓庄宗为四十六舅。饮中,庄宗抽佩刀断衿为盟,许以女。妻枳诱鸦,逡蜃燃,岣届蹲宗矣。

孔循,同光末,权知汴州事。会明宗自邺都至,循致饩劳,军供备充,至明宗悦。及定京师,为枢密使,兼秘书监。

晋高汉筠,初仕梁,为卫州衙校。后唐庄宗入魏,分兵谕其属郡,汉筠以利病说卫之牧守,俾送款于庄宗,以汉筠为功,寻移雒州都校,后至左骁卫大将军、内省客使。

皇甫立,代北人。后唐明宗刺代州,署为衙校,从历藩镇,性纯谨,明宗深委信之。王建、丘安诲策名委质,皆在立后。明宗践阼,以立为忻州刺史。

苌从简初仕后,唐为颍州团练使。高祖举义,清泰末,诏赴阙,充副招讨使,随驾至孟津,除河阳节度使。时赵延寿军败,伪王断浮桥归雒,从简守河阳南城。高祖自北而至,从简察军情离散,遂渡河迎谒焉。后至左金吾卫将军。

桑维翰,性明慧,善词赋。后唐同光中,登进士第。高祖领河阳,辟为掌书记,历数镇皆从之。后至中书令。

曹国珍,高祖在藩时,尝通私谒,以兄事之。及即位,国珍自比于严陵,上表叙旧,由是自吏部郎中拜左谏议大夫、给事中。

孟承诲,大名人。始为本州衙校,遇高祖临其地,升为客将。后奏为宗城常山脸侨令,皆有善政。高祖有天下,擢为阁门副使。

周环,晋阳人。自高祖历镇藩翰,用为腹心,累职至衙门都手。交凡帑廪出纳,咸以委环,经十馀年,未尝以微累见误,高祖甚重之。及即位,命权判三司事,后至安州节度使。

李承福,初为高祖家臣。高祖登极,历皇城、武德宣徽使、左千牛大将军刘处让,后唐末,为左骁卫大将军、河北都转运使。高祖举义兵于太原,处让从至雒阳,乃授宣徽北院使。刘继勋,卫州人。高祖镇邺都,时继勋为客将,高祖爱其端谨,籍其名于帐下,从历数镇。及即位,擢为阁门使。

汉王景崇,邢州人。后唐明宗之镇邢州,景崇为牙将,明宗以其明敏,怜之,自后累镇皆致麾下。明宗践阼,擢为通事舍人,历引进阁门使。晋末,迁左金吾大将军,充街使。尝以人主用才不尽,愤然不乐。契丹萧翰立许王,李从益知军国事,署为宣徽使,监左藏库。萧翰归蕃,景崇闻高祖起河东、西陕幸满,乃私取库金,请行迎奉,从益不能制。遇高祖于河、雒,驾至汴,削其伪官,授右卫大将军。

任庭浩,并州人。业术数风阒事,晋高祖在太原重围时,高祖最为亲要庭,浩以本业请见,高祖甚加礼遇。晋天福初,庭浩授太原掾,寻改交城文水令,皆高祖奖荐之力也。后为殿中监。

翟光邺,晋末为宣徽使。时寇犯阙,以后唐明宗少子许王从益为曹州节度使,从益母淑妃王氏白于寇长,以从益未谙政术,请以光邺代知州事,寇从之。及萧翰推从益僭位,以光邺为枢密使。寇去,光邺以高祖进兵汾水,请从益去,号称梁王,仍驰表称臣,论者赏之。高祖入汴,加右领卫大将军。

赵晖,晋开运末为军校,以部兵屯于陕,属北戎入寇,慨然有愤激之意。及闻高祖建义于并门,乃与部将王晏、侯章戮力协谋,戮契丹伪命官属,据有陕州,即时驰骑闻于高祖。高祖乃命晖为保义军节度、陕虢等州观察处置等使。高祖之幸东京,出于陕,晖戎服朝于路左,手控六龙,达于行宫,君臣之义如旧结焉。李守贞,河阳人,事本郡为牙将。晋高祖镇河阳,用为典客,从数镇皆从之。及即位,累迁至省客使。

聂文进,并州人。少给事于高祖帐下,高祖镇太原,甚见委用,职至兵马押司官。高祖入汴,授枢密院承旨,历领军、屯卫大将军,迁右领军大将军,并仍旧职。阎晋卿,忻州人。少仕并州,历职至客将。高祖在镇,颇见信用。后历阁门使,判四方馆事。

郭允明父徽柔,为河东制置使。徽柔被诛,允明遂为高祖厮养,服勤既久,颇得高祖之欢心。高祖镇太原,稍历牙职,及即位,累迁至翰林茶酒使兼鞍辔库使。周史》彦超,汉末为龙栖都指挥使。太祖之赴内难,彦超以本军从,后至郑州防御使。

李彦硕,字德修,本以商贾为业。太祖镇邺,钪左右。及即位,历绫绵副使、手褊使。

陈光穗为邺都副留守。广顺中,高祖赐诏书曰:「汝澶渊ヘ职之时,值汉室[C260]生之际,潜赍密旨,将陷朕躬,神色不天,栋藏机事,寻当于发露。汝禀勋贤之指使,效奔走之勤劳,径自河ヂ,报于邺下,忠孝之规,迥著旌笫,刂道未弘,每慊朕怀。仍宣公论,宜膺列郡,用赏前功。今授汝博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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