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守部 修武备。
夫备豫不虞,古之善教,思艰图易,政之善经。乃有居牧伯之重,总连城之寄,属寇攘之连结,或羌戎之密迩。以至俯逼强敌,旁接叛垒,而能发先见之虑,设未然之防,厚ゲ种蓄,增池隍之固,简稽军实,申明师律,训练讲阅之必至,斥堠烽燧之必严,峻诛赏之令,治战守之具。触类而长,大为之防。用能应变无穷,遇战必克,叶乾城之咏,得庇民之术者焉。古所谓物不素具,则不可以应卒,诚哉是言矣!
后汉第五种为高密侯相,时徐、兖二州盗贼群起,高密在二州之郊,伦乃大储粮,餍笄诶骼羰吭粑沤缘之桴,壹皮不鸣。流民归者岁至数千家。
郭谖,渔阳太守。时匈奴数抄郡界,边境苦之。谡勒士马,设攻守之略。匈奴畏惮远迹,不敢复入塞,民得安业。后为并州牧,谥卢芳。夙贼卒,难以力制,常严烽堠,明购赏,以结寇心。芳将随昱,遂谋胁芳降,诜寄送鋈胄倥。
崔实为五原太守,是时胡虏连入阒兴贩,缴甭岳裘、褚凰曛辆疟,济实整厉士马,严烽堠,虏不敢犯,常为边最。
樊准为钜鹿太守,而赵、魏之郊,数为羌所钞暴。准外御寇虏,内抚百姓,郡境以安。后转河内太守。时羌复屡入郡界,准跞〗兵讨逐,修理坞壁,威名大行。
任延为武威太守。郡北当匈奴,南接种羌,民畏寇抄,多废田业。延到选武略之士千人,明其赏罚,令将杂种胡骑、休屠、黄石,屯据要害。其有警急,逆击追讨,虏常多残伤,绝不敢出。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高为城垒,多积木石,编作草苫数千万枚,益贮鱼膏数千斛,为战守备。建安十三年,孙权率十万众攻围合肥城百馀日。时天连雨,城欲摧,于是以苫蓑覆之,夜燃脂冻峭,馐釉羲作而为备。贼以破走扬州,士民益追思之,以为虽董安于之守晋阳,不能过也。
贾逵为豫州刺史,州南与吴接,逵明斥堠,缮甲兵,为守贼之备,贼不敢犯。
张既为凉州刺史,与夏侯儒击叛胡,破之。遂上疏请与儒治左城,筑鄣塞,置烽堠邸阁,以备胡西。羌恐,率众二万馀落降。
魏范粲为武威太守。时戎夷颇侵疆场,粲明设防备,敌不敢犯,西城流通,无烽燧之警。
吴吾彦为建平太守,时王鼋伐吴,造船于蜀,彦觉之,请增兵为备,皓不从。彦乃跞∥铁锁,横断江路。及师临境,缘江诸城皆望风降附,或见攻而拔,唯彦坚守,大众攻之不能克。
晋王鑫益州刺史,武帝谋吴,诏鲂拗,劢Ⅺ瞿,俗鞔蟠连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馀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门,四出其上,皆得驰马来往。又画嗍坠,质揿洞首,以惧江神。舟楫之盛,自古未有鲈齑于蜀。其木[A081]蔽江而下。吴建平太守吴彦取流[A081]以呈孙皓曰:「晋必有攻吴之计,宜增建平兵。建平不下,终不敢渡」。皓不从。寻以谣言拜鑫龙骧将军,监梁益诸军事。
刘敬宣为江州刺史,课集军粮,搜召舟乘,军戎要用,常有储备。故西征诸军虽失利,退据因之。每即振复虞潭为吴国内史,修沪渎垒以防海抄,百姓赖之。
梁庐陵王续为雍州刺史,多聚马仗,畜养骁雄,金帛内盈,仓廪外实。
郑绍叔为司州刺史,创立城隍,缮修兵器。
陈毛喜为永嘉内史,喜至郡,不受俸秩,政尚清静,民吏便之。遇丰州刺史章大宝举兵反,郡与丰州相接,而素无备御,喜乃修治城隍,严饬器械。又遣所部松阳令周媪、烨П援建安。贼平,授南安内史。
后魏韦N豫州刺史,于城北置崇武馆以习武焉,境内清肃。
江文遥为汝州刺史,善于绥纳,甚得物情。时雒州葛荣等相继叛逆,自幽、燕以南,悉皆沦陷。惟文遥介在群贼之外,孤城独守,鸠集荒馀,且耕且战,百姓皆乐为用。
北齐封子绘为合州刺史。到州未几,值萧轨、裴英起等江东败没,行台司马恭发历阳,径还寿春,疆场大骇。兼在州器械,随军略尽,城隍楼雉,亏坏者多。子绘乃修造城楼,缮治军器,守御所须毕备,人情渐安。寻敕于舟营造船舰,子绘为大使,总监之。陈武帝曾遣其护军将军徐度等率轻舟从栅口历东关入巢湖,径袭合肥,规烧船舰,以夜一更潜寇城下。子绘率将士格战,陈人奔退。
后周王思政为荆州刺史,州境卑湿,城堑多坏,思政乃命都督蔺小欢督工匠缮治之。
权景宣为南阳太守,地邻敌境。景宣修起城楼,多备器械,寇盗敛迹,民得肄业。
宇文测行绥州事,先每岁河冰合后,突厥即来寇掠。测乃于要路数百处并多积柴,仍远斥堠,知其动静。唐颜真卿为平原太守,时安禄山逆节颇著,真卿以霖雨为⑿蕹强3匾,蹩贫∽炒⑩奘的搜艋嵛氖糠褐弁,獬匾酒赋诗。或谗于禄山,密侦之,以为书生不足虞。无几,禄山反,河朔尽陷,独平原城守具备。
张镒为濠州刺史,属李灵曜反于汴州,镒训练乡兵,严守御之备,诏书褒异,加侍御史、缘淮镇守。
李晌,陈州刺史。时李灵曜反于汴州,永平节度使李勉署杉尜裰,莘烙使练达军事,兵备甚肃。
关播为淮南节度陈少游判官,摄滁州刺史。时李灵曜阻兵,跋扈于汴州。少游自领兵镇淮上,所在盗贼蜂起,播调阅州兵,令具守备。
嗣曹王皋为洪州刺史。时梁崇义反,乃集州吏令军中曰:「尝有功未伸者,别为行有策谋及器能堪佐军者,别为行。有示卑将伊慎、李伯潜、刘亟宰哉。几薏炱浯,势验其有功,皆补大将」。擢王锷委之中军,以马彝、许孟容为宾介,缮甲兵,具战舰,将军二万焉。
张建封为寿州刺史。时李希烈陷汴州,遣使赴扬州,未至,为建封所得斩之。希烈闻之大怒,即署其大将杜少诚为伪仆射、淮南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后取广陵。建封于霍丘坚栅,严加守御,少诚竟不能进。后为濠、寿、庐三州观察使。大修缉城池,悉心绥抚,远近悦附。
韩晌,润州刺史。属舆驾巡幸,河、汴骚然,裳盗肥,孔漕宁屙,赂昙壮莆精劲。
王任东都留守,凡开置二十馀屯,复市劲筋,长铁简,练器械。无何,吴少诚反,蔡州雀吵导甲,仅得完缮而卒。
吕元膺为东都留守,请募置山棚子弟以卫宫城。山谷旷远,多麋鹿猛兽,人习射猎,不务耕稼,春夏以其族党迁徙无常,俗呼为山棚前。留守权德舆知其东畿西南联邓号山,可縻而用,将请之。会诏徵,故元膺继请焉。
李景略为丰州刺史,廪储备器械具。二岁后,军声雄冠北边。
梁赵吞颇┪陈州刺史。时黄巢犯宫阙臀,浇吏曰:「贼巢之虐,遍于四方,苟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则必驱残党以东下。况与忠武久为仇雠,凌我土疆,势必然也」。乃遣增垣墉龉,典实仓廪,积薪刍。凡四门之外,两舍之内,民有资粮者,悉令趺馊肟ぶ,猩杉桌兵,剑槊弓弩矢石无不毕备。又招召劲勇钪麾下,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以季弟ㄎ亲从都知兵马使长子麓、次子霖,皆分领锐兵。黄巢在长安,果为王师,四面振束,食尽人饥,谋东奔之计。先遣骁将孟楷拥徒万人,直入项城。鸵兵击之,贼众大溃,斩获略尽,生擒孟楷。中和三年,朝廷闻其功,就加检校兵部尚书。
王檀守密州刺史,郡接淮戎,旧无壁垒,乃率丁夫修筑罗城,六旬而毕,居民赖之。
邓季筠为登州刺史,下车称理。登州旧无罗城,及季筠至郡,率丁壮以筑之,民共安之。
○牧守部 抑豪︹。
孔子曰:「齐之以刑国」。侨曰:「纠之以猛」。是知刚严、武彳建以御其下者,盖亦有不得已而然也。若夫豪猾之民,陵暴疲弱,兼并之族,雄张邑里,挠败法令,侵害吏治,复有倚恃强势,肆行奸宄。条教不足以惩违德,义不能以宣化。繇是耸疾邪之志,以除恶为务,靡顾权右,专事威断,道德齐礼,我则未暇,风行霜烈,一致于法。俾暴横者自禁柔,心耍者获全。其或深刻之,过差胜任而裼峥旃逃敕,蚨隙鲜氐,乐吏异矣。
汉郅都景帝时为中郎将,济南间氏宗人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于是帝拜都为济南守。至则诛间氏首恶,馀皆股栗言惧之甚,至于股脚战栗也
。居岁馀,郡中不拾遗,旁十馀郡,守畏都如大府。
严延年,武帝时为涿郡太守,其治务在摧折豪强,扶助贫弱贫弱虽陷法,曲文以出之。其豪桀侵小民者,以文纳之饰文而入之为罪
。
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
赵广汉守京兆尹时,新丰杜建为京兆掾,护作平陵方上。水广,藏上也。
建素豪侠,宾客为奸利。广汉闻之,先风告不改,于是收案致法。致,至也。令至于罪罚之法。
中贵人豪长者,为请无不至,终无所听。中贵人居中朝而贵者也。豪,豪杰也。长者,名德之人也。
宗族宾客谋欲篡取,逆取曰篡。
广汉尽知其计,议主名起居,起居,谓居止之处及欲发之状。
使吏告曰:「若计如此,且并灭家」。令数吏将建弃市,莫敢近者。京师称之。迁颍川太守。先是,颍川豪杰大姓相与为婚姻,吏宿朋党。广汉患之,厉使其中,可用者受计,受相讼,笺记也。择其中可使者奖厉而使之。
出有案问,既得罪名行法,罚之广汉,故漏泄其语,令相怨咎。遣知其事由某人发,故结怨咎也。
又教吏为缶后粒缶后,若今盛钱藏瓶为小孔,可入而不可出,或缶后或两晕此制,而用受书令投于其中也。)及得,投书削其主名,而⒁晕豪杰、大姓子弟所言。其后强宗大族家家结为仇雠,奸党散落,风俗大改。吏民相告讦,面相斥曰讦。
广汉得以为耳目,盗贼以故不发发。又跞〉靡磺兄卫,硗名流闻。
孙宝为京兆尹,以立秋日署侯文东部督邮。入见,敕曰:「今月鹰隼始击,当顺天气,取奸恶以成严霜之诛,掾部渠有其人乎渠,岂也。言掾所部内岂有其人乎?
?文≡唬何奁、淙瞬桓铱帐苤、埃ī∥窖鐾」。范,对也。)宝曰:「谁也?」文曰:「霸陵杜飨」。季宝曰:「其次除季飨之外,更有谁也
?」文曰:「豺狼当道,不宜复问狐狸言不当释大而取小也
」。宝默然,飨季者大侠,与卫尉淳于长、大、鸿胪萧育等皆厚善。宝前失车骑将军,与红阳侯有荩ㄊС灯锝军,谓失王音意,奏扈商事也。)自恐见危。时淳于长方贵幸,友宝,宝亦欲附之,始视事而长以飨季⒈,故宝穷无以复应。文文怪宝气索索,尽也
,知其有故,因曰:「明府素著威名,今不敢取飨,季当且阖ト,勿有所问阖,闭也
。如此竟岁,吏民未敢诬明府也诬,谤也
。即度飨季而谴它事过度不治罪
,众口ん言华,终身自堕堕,毁也
。宝曰:「受教飨季,耳目长闻知之,杜门不通水火杜,塞也。不通水火,谓虽邻伍亦不往来也
,穿舍后墙为小户,但持Θ自治园,因文所厚,自陈如此具言,恐惧改饰之状也
。文曰:「我与飨季,幸同土壤,素无睚眦,顾受将命,分当相直言自顾念,受天子命为郡将以职分,故当相直遇也
。诚能自改严,将不治前事,即不更心,但更门户们黛旯潭更,改也
,飨季遂不敢犯,法宝亦竟岁无所谴。
何并为颍川太守,郡人锺元为尚书令,领廷尉用事。有权弟威为郡掾,臧千金,臧,谓致罪之臧也。
并过辞锺廷尉。廷尉免冠为弟,请一等之罪。减死罪一等。
愿蚤就髡钳,并曰:「罪在弟身,与君律不在于太守」。元惧,驰遣人呼弟。时阳翟轻侠赵季、李款,多畜宾客,以气力渔食闾里,渔者,谓侵夺取之,若渔猎之为也。
至奸人妇女,持吏长短,纵横郡中,闻并且至,皆亡去。并下车求勇猛,晓文法,吏且十人。使文吏治三人狱。武吏往捕之,各有所部。敕曰:「三人非负太守,乃负王法,不得不治。锺威所犯多在赦前,驱使入函谷关,勿令蚊窦洳。蝗牍啬耸罩,赵李桀恶,虽远去,当得其头以谢百姓」。锺威负其兄止雒阳,负,谓恃其权力也。
吏格杀之,亦得赵、李。它郡持头还,并皆县头及其具狱于市,郡中清静。
尹翁归为东海太守,大豪郯许仲孙郯县之豪姓,许名仲孙
为奸猾,乱吏治,郡中苦之。二千石欲捕者,跞∫粤,κ票湔┳。越庵漳能制翁,归至,论弃仲孙市,一郡怖栗,莫敢犯禁。东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风满岁为真。缓于小弱,急于豪强豪强有论罪,输掌畜官论罪,决罪也。扶风,畜牧所在,有苑师之属,故曰掌畜官也
,使斫猓ì、庹兑、病#┰鹨、栽背、滩坏、萌〈员,数也。计其人及日数为功程
,不中程跞◇祝ǘ皆鹨病#┒郊者,至以自刭而死所獾兑病J蛊,漤浆夤室,蛞袁獾蹲载抳┚,┦ξ菲渫,严扶风大治。
陈咸为南阳太守,操持掾史(。操,执也郡中长吏皆令闭门自敛,不得逾法。公移敕书曰公然移书以约敕也
!「即各欲求索自快,是一郡百太守也,何得然哉!」下吏畏之。豪强执心
服,令行禁止,然亦以此见废。
后汉蔡茂为广汉太守,有政绩称。时阴氏宾客在郡界多犯吏禁,茂跞【啦糊匏回避。
董宣为北海相,到官,以大姓公孙丹为五官掾。丹新造宅,而卜工以为当有死者。丹乃令其子杀道行人,置尸舍内以塞其咎。宣知即收丹父子杀之。丹宗族亲党三十馀人,操兵诣府称冤,号叫。宣以丹前附王莽,虑交通海贼,乃悉系剧狱,剧县之狱
使门下书佐水丘岑尽杀之。青州以其多滥,奏宣考岑。宣坐徵诣廷尉。在狱,晨夜讽诵,无忧色。及当出刑,官属具馔送之,宣乃厉声曰:「董宣平生未曾食人之食,况死乎!」升车而去。时同刑九人,次当及宣,光武驰使驺骑,特原宣刑,且令还狱。遣使者诘宣多杀无辜。宣具状以对,言水丘岑受臣旨意,罪不繇之,愿杀臣活岑。使者以闻,有诏左转宣怀,令令青州勿案岑罪。
第五伦为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吏家资多至千万,皆鲜车怒马,以财货自达怒马,谓马之肥壮,其气愤怒也
伦悉简其丰赡者遣还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曹任,于是争赇抑绝,文职修理。
羊陟为河南尹,禁治豪右,京师惮之。
史弼为平原相,为政特挫,抑豪强,其小民有罪,多所容贷。
张歆为淮阳王相,时王新归国,宾客放纵,干乱法禁。歆将令尉入宫搜捕,王白上,歆坐左迁为汲令。
王畅为南阳太守,前后二千石逼惧帝乡,贵戚多不称职。畅深疾之,下车奋厉威猛。其豪党有[C260]秽者,莫不纠发。会赦,事得散,畅追恨之,更为设法,诸受臧二千万以上不自首实者,尽入财物,若其隐伏。使吏,发屋伐树,堙井夷灶,豪右大震。
任延为武威太守、将兵长史田绀,郡之大姓。其子弟宾客为人暴害,延收绀系之父子,宾客伏法者五六人。绀少子尚,乃聚会轻薄数百人,自号将军,夜来攻郡,延即发兵破之。自是威行境内,吏民累息。
滕延为济北相时,小黄门妍种谐J毯罾兰,以诩靡趿。⑻镆到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执笤挂允,律纤匡幼,多杀无辜,徵诣廷尉,免。
朱穆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为中常侍,并以檄谒穆,穆疾之,辞不相见。
黄昌,为陈相县人。彭氏旧豪,纵造起大舍高楼临道昌。每出行县彭氏妇人跞∩楼而观,昌不喜也,亟敕付狱案杀之,郡中震心栗。
任宏为弘农太守,考案郡中,有事官官买爵位者,虽位至二千石,皆掠考收捕,遂杀数十人,威动邻界。
苑康迁泰山太守。是时山阳张俭杀常侍侯览,毋案其宗党。宾客或有迸匿泰山界者。康既尝疾,阉官因此皆穷相收掩,无得遗脱。览大怨之,诬康与兖州刺史第五种及都尉壶嘉诈上贼降,徵康诣廷尉狱,减死罪一等,徙日南。颍阴人及太山羊陟等诣阙为讼,乃原还本郡。
李固为荆州刺史,上奏南阳太守高赐等赃秽,赐等惧罪,遂共重赂大将军梁冀,冀为千里移檄,言移一日行千里救之急也。
而固持之愈急,冀遂令徙固为泰山太守。
李燮为河南尹。先是,颍川甄邵言舀附梁,冀为邺令,有同岁生,得罪于冀,亡奔邵。邵伪纳而阴以告冀,冀即捕杀之。邵当迁为郡守。会母亡,邵且埋尸于马屋,先受封,然后发丧。邵还至雒阳,燮行途遇之,使卒投车于沟中,笞捶乱下,大署帛于其背,曰:「言舀贵卖友,贪官埋母」。乃具表其状,邵遂废锢终身。
杜密,历代郡泰山太守、北海相。其宦官子弟为令长,有奸恶者跞〔栋钢。
第五种为兖州刺史、中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卫羽素抗厉,乃召羽具告之,谓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何?」对曰:「愿庶几于一割羽出」。遂驰至定陶,闭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匡,并以劾超。超窘迫,遣刺客刺羽,羽觉其奸,乃收系客,具得情状,州内震心栗。朝廷嗟叹之。
荀昱为沛相,弟昙为广陵太守。兄弟皆正身疾恶,志除以铅刀论阉,官其支党宾客有在二郡者,纤罪必诛。昱后共大将军窦武谋诛中官,与李膺俱死,昙亦禁锢终身。魏仓慈为敦煌太守,郡在西陲,以丧乱隔绝,旷无太守二十岁,大姓雄张,遂以为俗。前太守尹奉等循故而已,无所改革。慈到抑挫权右,抚恤贫羸,甚得其理。旧大族田地有馀,而小民无立锥之土,慈皆随口割赋,稍稍使毕其本直。
吴郑胄为建安太守时,校事吕壹宾客于郡犯法,胄收付狱,考竟壹怀恨。后密谮胄大,帝大怒,召胄还。潘龀卤聿⑽,请得释太常潘銎将军陈表
。
晋刘裔为豫章太守,郡人莫鸿南土豪族,因乱杀本县令,横恣无道,百姓患之。裔至,诛鸿及诸豪右,界内肃然。
宋蔡兴宗为会稽太守,郡多豪右,不遵王宪。又幸臣近习,参半宫省,封略山湖,妨民害治,兴宗皆以法绳之。会稽全实,民物殷阜,王公妃主,邸舍相望,所在挠乱,大为民患,子息滋长,督责无穷。兴宗悉启罢省。又陈原诸逋负,解遣杂役。并见从。
南齐顾宪之为东中郎长史,行会稽郡事。山阴人吕文度有宠于武帝,于馀姚立邸,颇纵横。宪之至郡,即表除之。文度后还葬母,郡县争赴吊,宪之不与相闻,文度深恨之,卒不能伤也。
梁谢览为吴兴太守,中书舍人黄睦之家居,乌程,子弟专横,前太守皆折节事之。览未到郡,睦之子弟来迎,览览逐去其船,杖吏为通者。自是陆之家杜门不出,不敢与公私关通。
何远为东阳太守,疾强富如仇雠,视贫细如子弟,特为豪右所畏惮。
后魏赵郡王谧弟谭,自羽林监出为高阳太守,为政严断,豪右畏之。
房士达为平原太守,抑推豪强,境内肃然。
刘藻为秦州刺史,秦人恃险,率多粗暴,或拒课输,或害长吏。藻开示恩信,诛戮豪强,羌、氐惮之,守宰于是始得居其旧所。
实窦炽为原州刺史,抑挫豪右,申理幽滞。泉企为东雍州刺史,部民杨年皮,太保椿之从弟,恃⒋皇魄,趾Π傩帐卦锥啾黄淞栉,杲晕,范不敢闻。企收而治之,将加极法。于是杨氏渐惧,阖宗诣阙请恩。自此豪右屏迹,无敢犯者。
元仲景为河南尹,奉法无私。时吏部尚书樊子鹄部下纵横,又为盗窃,仲景密加收捕,悉获之,咸即行决。于是豪贵寒心。
北齐裴让之为清河太守,郡有二豪吏田转贵、孙舍兴久吏奸猾,多有侵削,于是遂胁人取财,计赃依律不至死。让之以其乱法,杀之。
后周柳庆,魏末孝武帝时为雍州别驾。广陵王元欣,魏之懿亲,其甥孟氏,屡为凶横。或有告其盗牛,庆推捕得实,趣令就禁。孟氏殊无惧容,乃谓庆曰:「今若加以桎梏,后复何以脱之?」欣亦遣使辨其无罪。孟氏繇此益骄。庆于是大集僚吏,盛言孟氏依倚权戚,侵虐之状。言毕,便令笞杀之。此后贵戚敛手,不敢侵暴。
韩褒为都督、西凉州刺史。羌胡之俗,轻贫弱,尚豪富,豪富之家,侵渔小民,同于仆隶,故贫者日削,豪者益富。褒乃悉募贫民,以充兵士,优复其家,蠲免徭赋。又调富人财物以赈给之。每西域商货至,又先尽贫乏者市之。于是贫富渐均,户口殷。
隋库狄士文为雍州长史,士文谓人曰:「我向法深,不能窥候要贵,必死此官矣」。及下车,执法严正,不避贵戚,宾客莫敢至门,人多怨望。
唐魏元忠、则天,长安中为并州副元帅。时奉宸令张易之尝纵其家奴凌暴百姓,元忠笞杀之,权豪莫不敬惮。
路嗣恭,代宗大历中为江南西道都囗专练观察使。在官恭恪,善理财赋。贾明观者,事北军都虞候刘希暹。及鱼朝恩诛,希暹从坐,明观积恶犯众怒。时宰相元载受赂,遣江南效力,魏少游、承载意苟容之。及嗣恭代少游,即日杖杀,识者称之。
郑叔则,德宗贞元初为京兆尹,奏「射生神策及六军将士。准三月二十一日敕,如有关府县须其辨对者,先具奏闻,然后移牒本军,不得悬有追捕。伏以浩穰之地,奸慝不常,小失提防,恐难惩肃。其婚田常务,即请准敕处分。其盗贼斗殴及奸伪等,若待奏报,恐失罪人,请以时追捕,具状申奏」。从之。
许孟容,宪宗元和四年,为京兆尹。神策军吏李昱假贷长安富人钱八百贯,满三岁不偿。孟容遣吏收捕械系,克日命还之,曰:「不及期,当死」。自兴元以后,禁军有功,又中贵人尤有恩渥者,方得护军,故军士益横,府县不能制。孟容刚正不惧,以法绳之,一军尽惊,冤诉于帝。帝命中使旨令送本军,孟容系之不遣。中使再至,乃执奏曰:「臣诚知不奉诏当诛。然臣职司辇毂,合为陛下弹抑豪强,钱未尽输,昱不可得」。帝以其守正,许之。自此豪右敛迹,威望大震。
王播,元和五年,代许孟容为京兆尹。时禁军诸镇布列畿内,军人出入属脚,褰M往盗,发难以擒奸。播奏请畿内军镇将卒,出入不得持戎具,诸王、驸马、权豪之家,不得于畿内试鹰犬畎猎之具。诏从之,于是奸豪弥息。
刘栖楚,敬宗宝历中为京兆尹,摧抑豪右,甚有钩距,时人比之西汉、赵、广汉。
冯宿为河南尹,雒苑使姚文寿纵部下侵欺百姓,吏不敢捕。一日,遇大会常所捕者傲睨于文寿之侧,宿知而掩之,杖死。
王起镇蒲州,有豪民怙西军之势者,立擒而鞭之,一境获济。
韦长,文宗太和末为京兆尹,奏:「准敕,天下州府所犯罪,除情状巨蠹者,其他过误及寻常公事,违犯不得鞭背者。伏以京师浩穰,奸豪所聚,终日惩罚,榉赣潭嘈,∮锌砣菁茨呀戢,若恭守敕旨,则无以肃清。若临事用刑,则有违诏命,伏望许依前据轻重处置」。从之。
薛元赏,开成初为京兆尹,奏:「京城豪猾素难禁戢,自去冬后,益恣凶狂,假⒕司劫掠坊市。伏望自去年十一月后,府县所繇及坊市百姓投名诸军,诸使诸司,悉令解还府县,冀得畿内宁止,辇下清肃」。许之。
柳仲郢,武宗会昌中为京兆尹。时纥于泉诉表甥刘翊殴母翊为禁军小校,仲郢不候,奏下,杖杀之。
王龟,宣宗大中中为同州防御使。同州素称难理,春夏稍有水旱,公赋不齐,以妄诉者得计龟。下车之后,春雨г洽,夏复诉之,乃分焕,羯其强者,蠲其贫者。有牙将白约者,凶戾狡谲,前后长吏皆为姑息。龟知之,一日,有军士杨言云:「月给亏损,承前必挞其主吏」。遂令擒杨言者于其理所诘之,咸曰:「白,约所教也」。遂遣判官韦岳鞫而得情,杖杀之。有为党者,悉配之于外。繇是凶豪者肃然革面,感其威而且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