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七十八

○帝王部 委任第二

隋高祖初,为丞相,时窦荣定为左右宫伯,使镇守天台,总统露门内两厢仗卫。帝宿禁中,遇尉迟迥初平,朝廷颇以山东为意,拜荣定为雒州总管以镇之。

宇文忻为豫州总管,高祖龙潜时与忻,情好甚协,及为丞相,恩顾弥隆。尉迟迥作乱,以忻为行军总管,从韦孝宽击之。时兵屯河阳,诸军莫敢先进,帝令高Τ坻,浼嗑与γ苣苯取者,惟忻而已。

李彻,字广达。高祖受禅,为左武卫将军。及晋王之镇并州也,朝廷妙选正人,有文武才,徽呶之寮佐。帝以彻前代旧臣,数持军旅,诏彻总晋王军事,进爵齐安郡公。时蜀王秀亦镇益州,帝谓侍臣曰:「安得文同王子相,武如李广达者乎?」其见重如此。

韦世康初仕后,周为司会中大夫。尉迟迥之作乱,高祖忧之,谓世康曰:「汾、绛旧是周、齐分界,因此乱阶,恐生摇动。今以委公,善为吾守」。因授绛州刺史,以雅望镇之,阖境清肃。开皇中,为吏部尚书,因侍宴再拜陈让曰:「臣无尺寸之功,位亚台铉。今犬马齿至,不益明时,恐先朝露,无以塞责。愿乞骸骨,退避贤能」。帝曰:「朕夙夜庶几,求贤若渴,既与公共治天下,以致太平。今之所请,深乖本望,纵令筋力衰谢,犹屈公卧治一隅」。于是出拜荆州总管。时天下唯置四大总管,并、扬、益三州并亲王临统,唯荆州委于世康,时论以为美。

于仲文,开皇初,为行军元帅,统十二部总管。帝以尚书文簿繁杂,吏多奸计,令仲文勘录省中事,其所发摘甚多。帝嘉其明断,厚加劳赏。

达奚长孺为荆州总管三十六州军事,高祖谓之曰:「江陵要害,国之南门,今已委公,朕无虑也」。

令狐熙为汴州刺史,高祖以岭南夷、越数为反乱,徵拜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许以便宜从事,刺史以下官得承制补授,给帐内五百人,赐帛五百疋,发传送其家。

李雄字毗卢,为鸿胪卿。晋王出镇并州,以雄为河北行台兵部尚书。高祖谓雄曰:「吾儿既少,更事未多,以卿兼文武才,今推诚相委,吾无北顾之忧矣」。雄顿首而言曰:「陛下不以臣不肖,寄臣以重任。臣虽愚固,心非木石,谨当竭诚效命,以答鸿恩」。垤ち魈榈畚口投遣之。

高ζ匠箩嵋怨κ谏现国ρ肺桓咦。孚曰:「公识鉴通远,器略优深,出参戎律,廓清淮海,入司禁旅,实委心腹。自朕受命,尝典机衡,竭诚陈力,心迹俱尽。此则天降良辅,翊赞朕躬,幸无辞费也」。其优奖如此。未几,尚书都事姜晔、楚州行参军李君才并奏称「水旱不调,罪繇高η敕削碇,二人俱得罪而去,亲礼愈密。

王谊为大内史,时汾州嵇胡为乱,谊率兵击之。高祖弟越王盛、谯王俭虽为总管,并受谊节度。其见重如此。

杨异,高祖用为吴州总管。时炀帝为晋王,镇扬州,诏令异每岁一与王相见,评论得失,规讽疑阙。

宇文述自开皇中伐陈,为行军总管。陈王既擒,而萧┫粞揖荻吴之地,拥兵拒守。高祖与述诏曰:「公鸿勋大业,名高望重,奉国之诚,久所知悉。金陵之寇,既以清荡,而吴会之地,东路为遥。萧岩萧┎,⒃谄浯公,率将戎旅,抚慰彼方,振杨国威,宣布朝化。以公明略,乘胜而往,风行电扫,自当稽服。若使干戈不用,黎庶获安,方副朕怀,公之力也。炀帝大业中,为左卫大将军,与苏威、常兴选举,参预朝政,贵重委任与苏威等,其亲爱则过之。

苏威自高祖时拜开府仪同,兼纳言、民部尚书,复兼大理卿、京兆尹、御史大夫。治书侍御史梁毗以威领五职,而安繁恋剧,无举贤自代之心,抗表劾威。高祖曰:「苏威朝夕孜孜,志存远大,举贤有阙,何遽迫之?」顾谓威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及高祖幸并州,命与高ν总留事,俄追诣行在所,使决民讼。后为左光禄大夫。炀帝即位,以威先朝旧臣,渐加委任。后岁馀,复为纳言,与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内史侍郎虞世基参掌朝政,时人称为五贵。

炀帝即位数月,拜伊州刺史杨约为内史令。约有学术,兼达时务,帝甚任之。后数载,加官右光禄大夫。

吐万绪自高祖时为夏州总管。炀帝之在藩也,颇见亲遇,及为太子,引为右虞侯率。及帝嗣位,汉王谅时镇并州,帝恐其为变,拜晋、绛二州刺史。

王辩为武贲郎将。及山东盗贼起,上谷魏刁儿自号历山飞,众十馀万,劫掠燕、赵。炀帝引辩升御榻,问以方略。辩论取贼形势,帝称善曰:「诚如此计,贼何足忧也!」于是发从行卒,步骑三千,击败之,赐黄金二百两。长孙晟,为上开府仪同三司,安抚突厥。还,遇炀帝即位。帝引晟于大行前委以内衙宿卫,知门禁事,即日拜左领军。

元文都,大业中为大府卿,帝渐任之,甚有当时之誉。柳肃为工部侍郎,炀帝大见亲任,每行幸辽东,尝委之于涿郡留守。

独孤楷为并州总管,遇疾丧明,上表乞骸骨。帝曰:「先朝旧臣,历职二代,高风素,望卧以镇之,无劳躬亲簿领也」。遣其长子凌慵嗍】,な缕浼重如此。

樊子盖,为凉州刺史,兼武威太守。大业三年入朝,帝引之内殿,特蒙褒美。五年,炀帝西巡,诏加子盖右光禄大夫。子盖表自陈曰:「臣自南裔,即梦鞔钩⑽,外臣未居内职,不得陪属车,奉丹陛,溘死边城,没有遗恨,唯陛下察之」。帝曰:「公侍朕则一人而已,委以西方,则万人之敌,宜识此心」。六年,朝于江都宫。还,除民部尚书。时处罗可汗及高昌王款塞,复以子盖检校武威太守,应接二蕃。后帝幸辽东,子盖为东都留守,车驾至高阳,追诣行在所。既而引见,帝顾谓子盖曰:「朕遣越王留守东都,示以皇枝盘石,社稷大事,终以委公。特宜持重,戈甲五百人而后出,此亦勇夫重闭之义也。无赖不轨者,便诛锄之。凡可施行,无劳形迹。今造玉麟符以代铜兽」。又指越、代二王曰:「今二孙委公与卫文疃,宜选贞良宿德有方幅者教习之。动静之节,宜思其可」。于是赐以良田、甲第。

卫玄为刑部尚书。大业九年,炀帝幸辽东,使玄与代王侑留守京师,拜为京兆内史,尚书如故,许以便宜从事,敕代王侑,待以师傅之礼。会杨玄感围逼东都,玄率步骑七万,与宇文述等击破之。还镇京师,帝谓之曰:「关右之任,一委于公。公安,社稷乃安。公危,社稷亦危。出入须有兵卫,坐卧常宜自牢,勇夫重闭,此其义也。今特给千兵,以充侍从」。赐以玉麟符。玄自以年老,上表乞骸骨,帝使内史舍人封德彝驰谕之曰:「京师国本,王业所基,宗庙园陵所在,藉公耆旧,卧以镇之。朕为国计,义无相许,故遣德彝口陈指意」。玄乃止。唐高祖武德元年,以萧嫖中书令。时军国草创,方隅未宁,高祖雅相礼重,委以心腹,凡诸政事嫦す。卣颇谕廒奄魅,沼星数陈奏便宜,多见允纳。高祖每临轩听政,常引娲蜕御榻而坐,与言呼之为萧郎国典朝仪,亦责成于妫、ㄌ。宗入纂春宫,以嫖太子太保。太宗之伐辽东也,以雒邑冲要,襟带关、河,以嫖雒阳宫留守)。

窦诞为太常卿,加上柱国。高祖诸少子、荆王元景等未出宫者十馀王,所有国司家产之事,悉付诞检校焉。

韦仁寿为南宁州都督,入朝,贡方物,高祖大悦。仁寿复请徙居南宁,以兵镇守,有诏特听以便宜从事,令益州给兵送之。

宓虏傥,左武卫将军、延州总管,徵令入朝,赏劳甚厚。及建成北讨,高祖问其方略,又劳之曰:「今者之行,以公为北道主人,勉其经略,以就功名也」。

太宗时,李刮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在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帝谓侍臣曰:「隋炀帝不能精选贤良,安抚边境,唯筑长城以备突厥,情识之惑,一至于此。朕今委任李轨,恫⒅菟焓,雇回饰吠遁走,塞垣安静,岂不胜远筑长城耶?」

卢承庆为民部侍郎,太宗令承庆兼检校兵部侍郎,仍知五品选事。承庆辞曰:「选事职在尚书,臣今掌之,便是越局」。帝不许,曰:「朕今信卿,卿何不自信也?」

杨公仁为特进。贞观五年十一月,以恭仁行雒州都督。太宗谓之曰:「雒阳要重,古难其人,朕之子弟多,恐非所任,特以委公也」。

刘兰,贞观十一年为右领军将军。及太宗行幸雒阳,以蜀王饰夏州都督。又以兰为长史,什恢藩,而兰总其事。封平原郡公,寻领检校代州都督,将军如故。高士廉为尚书右仆射。贞观十五年,驾幸洛阳,庶人承乾监国,士廉摄太子少师。太宗手诏士廉曰:「端拱三州不忧关中者,唯卿是属萧、何之镇,寄情非浅」。后加开府仪同三司、平章政事。车驾问罪辽阳,皇太子于定州监国,以士廉摄太子太傅,仍典朝政,玺书劳问不绝。

房玄龄为司空、太傅、知门下省事。及太宗亲幸辽东,以玄龄为京城留守,降手诏曰:「公当萧何之任,朕无西顾之忧矣」。军戎器械,战士粮廪,并委玄龄处分。发遣在路,表奏相望,每上言敌不可轻,尤宜戒慎。

窦静镇夏州时,擒颉利处其部众于河南,靖以为不便,上封事谏之,虽未从之,太宗嘉其忠,謇答以优诏曰:「北方之务,悉以相委,以卿为宁朔大使,抚镇华戎,朕无北顾之忧矣」。

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高宗居春坊,以大亮兼领太子右卫率,俄兼工部尚书,身居三职,宿卫两宫。太宗每出巡幸,多令大亮居守。

韦挺为太常卿。父冲在隋尝为营州总管,有经略高丽遗文。会太宗将伐辽东,挺以闻奏,太宗甚悦,遂令挺先运军粮,河北诸州皆取挺节度,仍许以便宜行事。帝亲解貂裘及内厩马二疋赐之,群公祖道,朝野以为荣。

杨弘礼,为中书舍人。太宗有事辽东,以弘礼有文武材,擢拜兵部侍郎,专典兵机之务。时诸宰相并在定州,留辅太子,唯有褚遂良、许敬宗及弘礼在行在所,掌知机务。

姜确,贞观中拜宣威将军,守屯卫将军,摄将作如故。确性恭勤,虽祁寒暑雨,未尝暂懈,太宗以是益加任使。及营建昭陵,确又参典茔制,以劳正授左屯卫将军。自此之后,转蒙亲顾,玄武门宿卫及园苑之务,皆以为之。其屯营飞骑,亦分隶于确,每有游幸,即领骑而从焉。

高宗时,张行成为尚书右仆射,加授太子少傅,因旱,抗表请致仕,高宗手诏不许,仍赐以宫女、黄金器物。行成又固请乞骸骨,帝曰:「公,我之故旧,腹心柰何舍我而去」。因怆然流涕。行成不得已,复起视事。

张文衔侍中,性严正,诸司奏议多所纠劾,高宗甚亲委之。或时卧疾在家,朝廷每有大事,帝必问诸宰臣与文弦槲醋迸疲何匆檎、咴蚯财?」涑镏奏云:「已议者」。皆报可。

李晦为雍州长史,高宗幸雒阳,以晦为京师留守。临行,帝谓晦曰:「关中之事,一以付卿,但法律兄不可以成官政。令式之外,有异绩利于人者,随事即行,不须闻奏」。

刘仁轨为太子太傅、同中书门下三品。高宗幸东都,皇太子京师监国,遣仁轨及与侍中裴炎、中书令薛元超留辅太子。二年,赴东都,又令太孙重毒┦α羰厝粤钊使糊副。弘道元年,复拜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文明元年,太孙被废,特令仁轨专知留守事,仍与仁轨书曰:「昔汉以关中之事,专仗萧、何,今者⒐亦犹于古所希耆德,敬勖乃诚。

薛元超为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高宗幸东都,太子于京师监国,因留元超以侍太子。帝临行谓元超曰:「朕之留卿,如去一臂,但吾子未闲庶务,关西之事,悉以委卿。所寄既深,不得不然也」。

裴炎为侍中,高宗幸雒阳,令炎留辅太子,兼知礼部尚书事。

薛仁贵为吐蕃所败,坐除名。寻而高、丽馀众相率复叛,诏起仁贵为鸡林道总管以经略之。上元中,坐事徙象州,会赦归。高宗思其功,寻复召见,谓曰:「往九成宫遭水,无卿已为鱼矣。卿又北伐九姓,东击高丽,漠北、辽东咸遵声教者,并卿之力也。卿虽有过,岂可相忘。有人言卿乌海城下,故不击贼,致使失利。朕所恨者,唯此事耳。今西边不静,爪沙路绝,岂可高枕乡邑,不为朕指挥耶?」于是授爪州长史。

中宗时,魏元忠为侍中、检校兵部尚书。中宗居谅ウ,多不视事,军国大政,独委元忠者数月。

玄宗时,薛纳为陇右防御使。开元二年,赐纳旌节,敕王睃、臧怀亮、王海宾、杨楚客等并受纳节度,防御吐蕃,如临时进退,致失权宜,便以军法从事。四年,以纳摄御史大夫、持节朔方军大总管,讨叛如军将等临敌有不用命,便以军法从事。

李光弼为太原尹,兼太原及北军州节度使。开元十七年正月,光表请入朝,帝降书曰:「朔川兵马,飞狐要害,委卿经略,随事防虞。比来东夷颇尽诚款,如闻突厥常欲侵渔,部落,渐移向东,固亦须有备豫。凡秋防操练,今正其时。卿若入朝,谁当处置?宜识此意,且未须来」。

肃宗时,房游吏部尚书、平章事。先是,至德元年九月,上皇遣拥茸嗷实鄄要橹了郴郡,肃宗以铀赜兄孛虚心待之。右嘁蕴煜轮务为己任,有谏事者独决之,诸宰皆避位,莫敢言。

郭子仪为司空,至德初,广平王为元帅,统大将军东征,以子仪为副,实总军政。后子仪为司徒、中书令,充朔方鼓环,坏鹊澜诙取。

肃宗以子仪久为大将,得士卒心,命镇绛州,诏授朔方、河中、北庭、潞泽州节度行营兵马副元帅。时肃宗不康,引子仪入卧内,以河东之事委之,子仪流涕哽咽,受命而去。

代宗初,仆固怀恩为工部尚书,帝思清河、陇,以怀恩晓知边事,俾充陇右节度使。未行,议东征残寇,又改灵州大都,获充朔方行营节度使,封大宁郡王,兼绛州刺史大夫、工部尚书如旧。寻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时回纥可汗亲率甲兵求自效,回纥可敦,怀恩之女也,以是尤委任之。

马为四镇,北庭行营以及鼓节度使。代宗以犬戎浸骄,岁犯郊境,泾州最边戎寇,乃诏移镇泾州,为泾源节度使、泾州刺史,四镇北庭行营节度使如故,复以郑、颍二州隶之。

辛憔┪,河东节度使。代宗以北门委之。及薨,追悼发哀,为之流涕。

李抱玉为凤翔节度使时,吐蕃每岁犯境,代宗以岐阳国之西门,寄在抱玉,恩宠无比。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又兼山南西道节度使、河西陇右、山南西道副元帅、判梁州事,连统三道节制,兼领凤翔、潞梁三大府,秩处三公。

张光晟为单于都获,兼御史中丞、振武军使,代宗密谓之曰:「北蕃纵横日久,当思所御之计」。光晟既受命至镇,威令甚行。

李勉为滑亳等州观察使、永平军节度等使。代宗以勉兼汴州刺史,充汴、宋等八州节度观察留后。时以汴州节度都虞侯李灵耀擅杀兵马使,濮州刺史孟鉴潜结田承嗣为援,故有是命。

德宗时,崔谈Υ、常衮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寻转中书侍郎饭史,仍平章事。帝初即位,庶务皆委宰臣,谈θ炯帛,咳胫惺槲,远承旨,或休假在第。每除拜大命,必密咨以决焉。

李兴翰为盐州兵马使,贞元十九年,以为盐州刺史、保塞军使、左神策行营兵马使。其剑南东川、西川兵在州者,皆俾兴翰主焉。盐州军使便宜得专达于上,盐州自此不隶夏州。

宪宗时,高崇文为神策行营节度使。宪宗元和元年,剑南西川刘辟反,宪宗命崇文讨辟,诏应赴西川应援将士等,并取高崇文处分。

杜佑为司徒、同平章事。岁馀,请致仕。宪宗以佑筋力未衰,面令自今已后,每日依往例入朝视事。

田弘正,为魏博节度使、同平章事。元和十四年,制受检校司徒、兼侍中,依前魏州大都督府长史,充魏、博等州即度使。始,弘正入觐,乞遂留阙,下表凡三入。帝谓之曰:「昨韩弘至朝,称疾恳辞戎务,朕不得不从。今卿复请留止,意诚可尚。然魏土乐卿之政,邻境服卿之威,为我长城,不可辞也」。乃还镇。

穆宗长庆二年四月,裴度自河东节度除东都留守,至阙,除淮南节度。初,度发太原,中途得朱克融、王庭凑复书,皆许退兵。度不敢发,以其书奏。穆宗喜,因遣使宣慰克融并廷凑入深州取牛元翼,又令先于途中命度更发书与廷凑,度书因言朝谢后即归守留务。中使见书,虑廷凑知度东,归无兵权,即背前约,遽请度易其即归之辞,并上其书草。穆宗方忧深州之围,得度前后书,喜甚,及度至,又自有以悟帝恩待益至,故复得兵符。

敬宗宝历元年四月,以前神策军大将军、知军事、兼御史大夫康志睦为检校工部尚书,兼青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平卢军节度、淄青等州观察使。志睦父日知,兴元初,为赵州刺史。时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死,其子惟岳不奉朝,命曰知帅、麾下蕃汉步骑二千人自赵归阙。德宗深嘉之,历授官秩至晋、慈、隰等州节度使。睦以父勋于将为神策,累迁本军大将军。至是,帝以修谨可委,又本忠臣子弟,特授此镇。然制下后人,情甚不协,谏官继有章疏,帝竟不为之止。及在镇,颇有理声。

后唐庄宗以郭崇韬为枢密使、侍中,兼修国史,时为宦官所恶,帝甚不平。及客省使李严自蜀使迥,且言王衍政荒民怨人不为使,可以鼓行平定。其致书侮嫉坌呐之下,诏诸蕃和市战马,选练兵甲,议择将帅。明宗为天下兵马总管,典兵柄,廷议当委西征。崇韬自以位重势危,将立功以制阉竖,乃密奏曰:「契丹侵轶,北面,须藉大臣,全倚总管,镇御燕、赵。臣伏念兴圣宫使地当储副,未立殊功,宜依本朝故事,以亲王为元帅,付以讨伐之权,示威名于天下」。帝方爱继岌,即曰:「小子蒙幼,安能独行?卿当为予择其副贰」。崇韬未奏,帝曰:「朕熟思之,无逾于卿」。是日,以继岌为西南面行营都统,以崇韬为诸道兵马招讨使,部驾下诸军六万发雒阳。军将发,帝御嘉庆殿置酒宴,西征诸将举酒嘱崇韬曰:「继岌小子,未习军机,唯卿久从吾征伐,兵家变略,事之得失,属之于卿,无累小子」。崇韬谢之而发。

安元信,从庄宗定魏博,元城之战,克捷居多,移为博州刺史。与梁军对垒得胜,迁元信为右厢排阵使。王处直引契丹背盟,北边ㄈ扰,以元信久在边,用为大同军节度使。

袁建丰为内衙副指挥使时,北讨刘守光。建丰常先士卒,转都教练使,权蕃汉总管。庄宗入邺,以心腹荒苎,∥魏府都巡检使。

明宗时,安重诲为枢密使,三上表乞解机务,诏不允。复面奏「乞与臣一镇,以息谤议」。明宗不悦。重诲奏不已,明宗怒,谓曰:「放卿出,朕自有人」。即令武德使孟汉琼至中书,与宰臣商量重诲事。冯道言曰:「诸人苟惜安,令解枢务为便」。赵凤曰:「大臣岂可轻动,公失言也」。道等因附汉琼奏曰:「此断自宸旨,然重臣不可轻议移改」。繇是兼命范延光为枢密使,重诲如故。

范延光为枢密使,上表陈情,乞解枢务。优诏不允,令皇城使翟光邺宣旨云:「卿避重难则便矣,谁当荷重难者,勿复兴言」。要遂陈请。十年,为予致太平。后即允卿辞避。帝御中兴殿,延光称疾甚,上表陈情。帝谓枢密使赵延寿曰:「延光又贡章疏,恳求退避,其意如何?莫是朕之失德,不可扶持否?」延寿曰:「延光位高责重,畏惧满盈,所以求退与旧臣迭处祗如。臣素无才术,因缘戚属,冒昧渥恩,自掌枢密,常多忧惕所希旧臣迭处,然后乞在散班,不谓延光先有陈情延光之心,臣知之矣。固不愿远违宸,招氡苁嗷,但以此职望重责深,动贻官谤,向来处者,罕有保全,所谓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帝曰:「卿言是也。然家国之事,仗卿等披榛故人,总欲舍予,予谁共治?卿见延光,道予此语,勉就公参」。又令中使杨敬达就延光第宣旨,延光又上第三章陈乞,优答不允。

朱弘昭为山南东道节度使,长兴四年九月,诏为检校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枢密使。制下,弘昭面诉曰:「臣厮养之才,智谋极短,遇陛下兴运骤至,方镇常惧不任,况内秉大权,必孤奖擢,伏乞别选才能」。上叱之曰:「公辈皆欲去朕左右,怕在眼前,养尔辈何为!」弘昭退谢,不敢复言。

符彦超为汾州刺史。同光末,为魏州军乱,天下骚动,诏彦超北京巡检,朝廷先令内养吕、郑二人监兵及仓库。明宗入雒,皇弟存诏单骑入河东,与吕、郑谋杀彦超、张宪,据城自卫,彦超知之。彦超部下杀吕、郑、存诏于衙城,明宗又令其弟龙武都虞侯彦卿来安抚,遂请彦超入朝自雪。六月,彦超入觐,明宗便殿,召见抚谕曰:「河东无事,赖尔尽心也」。翌日,授建雄军留后。未行,属弟曹州刺史彦饶杀宣武乱军,安辑汴州。明宗甚喜,召彦超曰:「吾与尔父为先朝立社,示槲异恫只手芯民推戴,又得尔兄弟气力,我更何忧,却为我往河东抚育耆旧」。授检校司徒、北京留守、太原尹。

闵帝时,宋令询自帝在藩时补为客将,知书乐善,动皆繇礼。长兴中,闵帝连殿大藩,迁为都押牙,参辅阃政,甚有时誉,闵帝深委之。

末帝时,符彦饶清泰初,以右千牛卫上将军充左、右严卫都指挥使。彦饶旧典禁军,明宗朝,立定乱之功。今春以伯氏、安州不治而入宿卫,帝亲旧也,故复委任之。

安叔千新,授振武节度使,赐赴镇,帝面谕狂虏侵寇,以尔知虏情状,所以委任,赐戎服、金带、银器,其牙兵赐物有差。又赐茶五百斤、马五十匹。

汉高祖时,杨刮枢密使上章,以枢密万几,平章四辅,官要事重,心力不堪,乞解枢机,冀逃咎悔。帝命中使宣谕,乖唬菏嗷之职,舍卿用谁,忽有此章,莫有人离间卿否?宣次宣徽北院使吴处裕在旁,苎栽唬菏,嗝苤氐,啬岩跃么,俾后来者迭居,相公辞让是也」。宣使还,具言处裕道此,即日出处裕为郑州防御使。

周世宗显德四年冬,再幸淮甸,命枢密使王朴兼东京留守,京邑庶务,悉以便宜制之。比及入跸,都下肃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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