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部 违约犬旬私纵敌较敌违约。
夫言忠信虽蛮貊而有可,往德无常,虽巫医而不可为,盖必诚无苟之谓矣。而况居将臣之任,奉征讨之寄,受哦行成师以出,或庙谟先定,或军志夙成,故宜寒暑之不逾,律吕之相应,乃能奋武略扬,威灵平强寇,绝后患,献功于明廷,受爵于太室者矣。其有违明约,徇偏见,或见利而轻动,或临危而苟免,失在和之义,成否臧之凶,故宜殒身于战阵,归罪于司败者也。或有心靡顾望,力难自济,虽法所不舍,亦理有可悉。苟原情而末减,故来效而可收焉。
汉张骞为卫尉,武帝元狩二年,封博望侯,与郎中令李广俱出右北平异道。广将四千骑先至,骞将万骑后。匈奴左贤王将数万骑围广,广与战二日,死者过半,所杀亦过当。骞至匈奴,引兵去,骞坐行留当斩,赎为庶人军行而辄留去
。
公孙敖,为护军都尉、合骑侯。元狩三年夏,坐行留不与骠骑将军会,当斩,赎为庶人。
李广为前将军。元狩四年,从大将军卫青出塞。青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于右将军。军出东道并,合也。合军而同道
,东道少回远回,绕也,曲也
,大军行水草,少其势,不屯行以水草少,不可群辈也
。广辞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臣出东道,且臣结涠与匈奴战言始胜冠即在战阵
,乃今一得当单于。臣愿居前,先死单于致死而取单于
」。大将军弗听,而就部,引兵与右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赵食其也。食音异。其音基
。惑失道,后大将军惑,迷也。在后不及期也
。大将军与单于接战,单于Т走,弗能得而还南绝,幕乃遇两将军绝,度也
。广已见大将军还,入军,大将军使人问其失道状,广遂自杀。右将军食其当斩,赎为庶人。
路博德,为伏波将军。元鼎中,遣与楼船将军杨仆讨南粤楼船将军,将精兵先陷寻计,剖门得粤船粟,因推而前挫粤锋。以粤数万人待伏波将军伏波将军将罪人,道远后期与楼船会,乃有千馀人,遂俱进。
田广明以祁连将军将兵击匈奴出塞,既不至,质马与济期处也。
引军空还,下太仆杜延年簿,责广明自杀。赵充国为蒲类将军。宣帝初遣五将出塞充国兵,当与乌孙合击匈奴蒲类泽。乌孙先期至而去,汉兵不与相及。蒲类将军出塞千八百馀里,西去候山,斩首捕虏,得单于使者蒲阴王以下三百馀级,卤马牛羊七千馀,闻虏已引去,皆不至期还。天子薄其过,宽而不罪。
蜀胡济为镇西将军、后主。延熙十九年,大将军姜维督戎上わ,济失誓不至,维为魏大将军邓艾所破于段谷,维退,军还成都。
宋王镇恶,晋末为龙骧将军,随高祖北伐。高祖与期若克雒阳,须大军至,未可轻前。既而镇恶等径向潼关,为姚质所期处也。绍所拒不得进,而军又乏食,驰告高祖,求遣粮援。时高祖沿河魏军屯据河岸,军不得前。高祖呼所遣人开舫北户,指河上军示之曰:「我欲令勿进,而轻佻深入,岸上如此,何繇得遣军?」
张茂度,文帝时为益州刺史。帝讨荆州刺史谢晦,诏益州遣军袭江陵。晦已平而军始至白帝。茂度与晦素善,议者疑其出军迟留。时茂度弟邵为湘州刺史,起兵应大驾。帝以邵诚节,故不加罪,被代还京师。
后魏薛瑾为平西将军,太武真君五年为都将,从驾北讨,以后期与中山王辰等斩于都南。
李崇为车骑将军,梁将赵祖悦袭据硖石,诏抚军将军崔亮等讨之。亮至硖石,乃大破之。亮与崇为水陆之期,日日进攻,而崇不峙。
唐庐江王瑗,高祖武德中为襄州行台仆射,与从弟孝恭俱讨萧铣,授荆郢道行军元帅。瑗新至部,未能和,其民率兵临境不敢进。孝恭平铣,瑗竟后期。
独孤晟,太宗贞观中为殿中少监,令率兵与李大恩合势趋马邑。晟坐失军期,减死徙边。李道彦,贞观中为右卫将军、东郡公、赤水道行军总管,与左骁骑将军、荣国公樊兴坐失军期,减死徙边。
刘仁愿,贞观中为右威卫将军、卑列道行军总管,与司空李蛊诨岫哄薏桓版湔僦辆┑畚皆唬鹤怨啪,法后期皆死。仁愿奏曰:「臣前后使四十馀人往李勾ν柯坊墓,Oそ圆淮镒钺嵋,皇故嫉弥链缶臣。又打得延津等七城,欲击平壤李贡马,遽以旋归,事有因缘,非臣之咎」。帝曰:「汝领兵万馀,咸劲卒亡,城下邑未有千人,以此分疏,更为矫诈」。遂令拽出,欲于庙堂斩之。仁愿号诉不辍声,帝以其有镇守东海之勤,特免死,配流姚州。
王忠嗣为陇右节度,玄宗天宝六载,董延光献策,请下石堡城,诏忠嗣分兵应接之。忠嗣初以石堡险固,恐所得不如所失,请息兵观[C260],帝意不悦。及奉诏应接延光人黾人免缓期,故师出无功。
李光颜,宪宗元和初为裨将,高崇文统神策军讨刘辟于西川。时光颜与崇文约,到行营人替,一日惧诛,乃深入以自赎。
○将帅部 犬旬私
将之在军,得专其命。故曰:「正则从令,私则众怠」。其有处置偏党,奏请阿曲,报盟睾兑,荐亲髂,溲官爵之宠,求货易之利,违方面之致,失出阃之威,或致众畔亲离,以坏军政,为将之失,莫大于此。
汉卫青,武帝时为大将军。元狩四年,大击匈奴。时将军李广自请行,帝以为老,不许。良久,乃许之,以为前将军。青出塞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于右将军出东道。东道少回远,大军行少水草,其势不屯。行广辞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臣出东道」。是时公孙敖新失侯为中将军、大将军,亦欲使敖与俱当单于故徙广。广知之,固辞。大将军弗听,令长史封书与之幕府,曰:「急诣部如书」。广不谢大将军而起。行意象愠,怒而就部言愠怒之色形于外也
。
李广为右北平将军。初获于匈奴,得脱,赎为庶人,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陇西杀太守,败韩将军韩安国
。韩将军后徙右北平,死。于是武帝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请霸陵尉,与俱至军而斩之。上书自陈,帝报曰:「将军者,国之爪牙也。《司马法》:登车不式,遭丧不服。振旅抚师,以征不服。率三军之心,同战士之力,故怒形则千里竦,威振则万物伏。是以名声暴于夷貉,威棱心詹乎邻国。夫报忿除害,损残去杀,朕之所图于将军也。若乃免冠徒跣,稽颡请罪,岂朕之指哉!
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初,李广之子敢怨大将军,青之,恨其父,令其父恨而死也
乃击伤大将军、大将军匿讳之。居无何,敢从上。雍至甘泉宫,猎去,病怨敢伤,青射杀敢去。病时,方贵幸,武帝为讳云鹿触杀之。
晋石鉴为司隶校尉,时杜预为河南尹,鉴以宿憾奏预免职。时虏寇陇右,以预为安西军司,给兵三百人,骑百匹。到长安,更除秦州刺史,领东羌校尉、轻车将军、假节。属虏兵强盛,鉴时为安西将军,使预出兵击之。预以虏乘胜马肥,而官军悬乏,宜并力大军,须春进讨。陈五不可、四不须。鉴大怒,复奏预擅饰城门官舍,稽乏军兴,遣御史槛车徵诣廷尉,以预尚主。在八议以侯赎论,其后陇右之事卒如预策。是时朝廷皆以预明于筹略。
邓羌苻坚之将坚遣王猛率羌张蜓、徐成等伐慕容膆,三舀并州嗲财涮傅、慕容评率众四十万来救。猛望,评师之众也,恶之,谓羌曰:「今日之事,非将军莫敢以捷,成败之机,在斯一举。将军其勉之!」羌曰:「若以司隶见与者,公无以为忧」。猛曰:「此非吾之所及也,必以安定太守、万户侯相处」。羌不悦而退。俄而交兵猛召之,羌寝而弗应,猛驰就许之。羌于是大饮帐中,与张蜓、徐成等跨马运矛,驰入评军,出入数四,傍若无人,搴旗斩将,杀伤甚众。战及日中,评军大败,俘斩五万有馀,乘胜追击,又降斩十万。
南齐曹虎为宁朔将军,封罗江县男。虎启乞侯官,尚书奏侯官户数殷广,乃改封监利县。
北齐高昂为西南道大都督,攻上雒,为流矢所中,创甚,顾谓左右曰:「吾以身许国,死无恨矣。所可叹息者,不见季式作刺史耳」。季式,昂之弟也。
高祖闻之,即驰驿启季式为济州刺史。
高季式为冀州都督,随司徒潘乐征伐,讨江、淮之间,为私,使雒人于边境交易,还京,坐被禁止,寻即赦之。唐李晟为右神策都将。代宗大历末,吐蕃寇剑南,晟领神策军戍之。及还,携倡妓以归。西川节度使张延赏追之,晟深憾焉。德宗时,晟初建大功,以中书令镇凤翔,表称宿故惧延赏之责。朝廷以其功高,为之免延赏,相拜左仆射。
袁滋为申、光、蔡、随、唐、邓等州节度使,滋尝请罢兵以招吴元济。及高霞寓以兵败贬黜,宪宗思有以怀之,乃授滋节度使,行其计滋本蔡州郎山人,祖父茔墓在焉。滋前任在襄州,时吴少阳理滋祖父墓,禁刍牧,诸袁有里居者,多署以职而廪给之。及滋至唐州,乃去斥侯而通好贼,围其新兴栅,滋又卑词祈免,贼因不以滋兵为意,故二岁无功,伤沮形势,繇是坐贬抚州刺史。
刘总为幽州节度使,入朝,请祈瀛、漠二州为廉察,用权知京兆尹事卢士玫为帅,朝廷从之。总娶涿州刺史张皋女,皋与士玫有内外之属,故总以士玫上请,因而用之,非选众任能也。
裴度为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奏:「京兆府参军裴让是臣男,年甚幼小,官无职事,今惟近敕,须令守官。伏以臣男之类,无数十人,悉是资荫授官,所以置之散冗守官,既无公事离任,曾无妨阙。伏乞天恩依前令在臣所任」。诏曰:「应内外有职事官,宜准太和元年五月十二日敕处分。其诸州参军文学及京无职事者,不在此限度,凭其勋旧,遽紊明敕,置犬旬私爱」。议者惜之」。
后唐迥为邓州节度使,庄宗同光四年二月,赵在礼据邺城,李绍宏请用凝为大将军,帝许之,令具方略条奏。凝所请偏裨,皆取其已党,帝疑之,乃止。
○将帅部 纵敌
传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盖受命以出,固敌是求。其执俘而言还,必致师以诱战。其或籍兵要而资宠禄,劳师徒而长寇雠,虽有可制之方,盖念自全之计。曾微斗志,且冀远图,小则陷于非夫,大则孤于受盼,将之道,岂其然乎?报国之谋,非尽善也。
汉田仁为司直戾太子,军败,南奔覆盎城门,得出长安城南出东头第一门曰覆盎城门,一号杜门
。会夜,仁都闭城门坐,令太子得出,坐纵反者,要斩。
后魏古弼为安西将军,徵冯文通,文通婴城固守,求救于高丽。高丽救至,文通将东奔,民多难之。其大臣古泥因民心之不欲,遂率众攻文通,开城门以引官军。弼疑古泥谲诈,不入城。高丽军至,文通乃随之奔,令妇人被甲居中,其精卒及高丽陈兵于外。弼部将高苟子率骑冲击贼军,弼酒醉,拔刀止之,故文通得东奔。将士皆怨弼不击。太武大怒,徵还,黜为广夏门,卒。
北齐彭乐为泗州刺史、泗阳郡公。邙山之役,西军退,神武使乐追之。周文大窘而走,曰:「痴男子!今日无我,明日岂有尔邪?何不急还前营,收金宝!」乐从其言,获周文金带一袋以归,言周文漏刃破胆矣。神武诘之,乐以周文言,且对曰:「不为此语放之」。神武虽喜其胜,且怒其纵舍伏诸地,亲拜其头连顿之,并数沙苑之失,举刀将下者三,良久乃止。乐更请五千骑取捉周文,神武曰:「尔何故而复言捉耶?」取绢三千疋压乐,因赐之。
唐马燧为河东节度,加魏博招讨使,大破田悦军。建中四年十月,泾原军反,德宗居奉天,燧引兵还太原。时魏州兵大败后,城中无二三千人,皆疮痍,悦日夕待降。燧思太原畏留魏州,迁延不取。及奉天之难,燧乃退归,使河北馀梗。至今燧之致也。
李怀光为朔方军节度。兴元初,德宗在奉天,怀光以朔方军屯咸阳,李晟为神策行营节度,军于渭桥。时怀光不欲晟独当一面以分己功,乃奏请晟兵。诏令晟将兵合怀光军。晟引兵至陈陶斜军垒,未周,贼出兵来寇,晟力出阵,且言于怀光曰:「贼坚保宫苑,攻之未必克,今出穴而欲一战,此殆天以贼赐明公」。怀光恐晟有功,乃曰:「马未御秣,士不素饱,不若敛兵候时而发」。晟乃收军入垒。
令狐畚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懿宗咸通九年,徐州戍兵庞勋自桂州擅还,七月至浙西,沿江自白沙入浊河,剽夺舟船而进。畚叛至,遣使慰抚,供给刍米。都押衙李湘曰:「勋因徐兵擅还,必无好。意墼唬核,湮藓靡囊。挹命除讨权,变制在藩方。昨其党投来,言其数不满二千,而虚张舟航旗帜,恐人见其实。涉境已来,心颇忧惴。计其水路,须出高邮县界河岸斗峻而水深狭,若出奇兵邀之,俾荻船纵火于前,奇兵奋击于后,败走必矣。若不于此诛锄,候济,淮、泗,合徐人怨负之,徒不下十万,则祸乱非细也。坌耘郴骸,S忠圆环。钰命谓湘曰:「长淮以南,他不为暴,从他过去,馀非吾事也」。其年冬,勋果杀崔彦曾,据徐州。
高骈为天下兵马元帅,镇维扬。僖宗广明元年九月,黄巢北渡淮水,复攻徐、兖。初,黄巢以其年七月采石江直抵淮南,淮南城内士客军十馀万。有梁缵者,本昭义节度使刘从谏之爱将也,后刘积败徙边,遇赦还,复隶于军。及骈领西川时,戍于大渡河,因奏为亲将,历数镇,以本军所籍兵三千随之。时告于骈,请擒贼。复有毕师铎者,骁勇无敌,欲以兵邀之。时骈有镆邪军使,吕用之素以左道佞惑于骈,恐诸将立功之后,侵其己权,因谓骈曰「国家自数年以来,天下丧乱,黄巢起乎群盗,遂至横行,所在藩维,望风瓦解,天时人事,断可知之。公既统强兵,又居重地,只得坐观成败,不可更与争锋。若稍挫威名,则大事去矣」骈然之,竟不议举兵,巢遂肆志北侵焉。巢之趣广陵也,江东诸镇以骈屯数道劲兵居将相重位,复又自咸通中复交灾,后于安南开凿河道,西川板筑罗城,心匠天机,谓能驱役鬼神,至是闻其安然,信巢尚尚让也
,往来历境而过,诸镇繇是解体,淮北之人无复斗志,遂相率附之,众称百万。
○将帅部 轻敌
《春秋传》曰:「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孙吴之法,奇正相生,诡谲为道,有示弱以致胜,无轻敌以成功。古语曰:「以心度心间,不容针,敌若卑而骄,我怒而扰我」。啖以甘言,示其羸弱,反用我道,得非危哉!故善战者进退有度,动静有宜。先审敌之形势,必得敌之虚实,故行无虞,止有备焉,得斯术也。其或趋远以争利,怙勇以致师,不察几微,务于先动。徒谓彼之可胜,不知己之已失,欲无负败,其可得哉!
将Θ乐惧宋大夫也。鲁成公十六年,郑子罕伐宋。宋将Θ乐惧,败诸水勺陂败郑师也。乐惧,戴公六世孙。将Θ,乐氏族
。退舍于夫。渠不儆宋师不儆备
,郑人覆而败诸水,勺陵获将Θ,乐惧宋恃胜也。
士鲂,晋大夫也。晋人伐郑,秦庶长鲍庶、长武帅师伐晋以救郑庶长,秦爵也
。鲍先入晋地,士鲂御之,少秦师而弗设备。武济自辅氏从辅氏渡河
,与鲍交伐晋师。秦、晋战于栎,晋师败绩,易秦故也栎,晋地
。
子囊,楚大夫也,子囊师于棠以伐吴,吴不出而还。子囊殿殿军后
,以吴为不能而弗儆。吴人自皋舟之隘要而击之皋舟是险厄之道
,楚人不能相救,吴人败之,获楚公子宜稀。
司徒印,陈大夫也。宋庄朝伐陈,获司徒印,卑宋也卑宋不设备
。
观虎,晋大夫也。鲜虞人败晋师于平中平中,晋地
,获晋观虎,恃其勇也。
公子邛为魏将。秦孝公使卫鞅将而伐魏,魏使击之。军既相距,卫鞅遗邛书曰:「吾始与公子冉窬阄两国,将不忍相攻,可与公子面相见盟」。乐饮而罢兵以安秦。魏公子邛以为然,会盟已饮,而卫鞅伏甲士而袭虏。公子邛因攻其军,尽破之以归秦。
汉李广为上谷太守,数与匈奴战。典属国公孙昆邪为武帝泣曰:昆邪,中国人也,对上而泣也。
「李广材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确,恐亡之」。负,恃也。确,谓竞胜败也。确,音角。
帝乃徙广为上郡太守。
后汉盖延为虎牙将军,属董宪,自立为海西王海西县属琅琊郡
。建武四年,宪将贲休举兰陵城,宪闻之,自郯围休。时延等往救之,为宪所败。宪遂放兰陵,杀贲,休延等往来要击。宪别将于彭城郯、邳之间,战或日数合,颇有克获。光武以延轻敌深入,数以书诫之《东观记》载延上疏辞曰:「臣幸得受干戈,诛逆虏,奉职未称,久留天诛,尝恐污辱名号,不及等伦。天下平定已后,曾无尺寸可数,不得预竹帛之编。明诏深闵,儆戒备具,每事奉犬旬诏命,必不敢为国之忧也」。
吴凌操为破贼校尉、大帝统事。从讨江夏,入江口,先登,破其前锋,轻舟独进,中流矢死。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镇武昌。时新破城,欲乘胜击杜曾,有轻曾之色。侃司马鲁恬言于侃曰:「古人战争,先料其将。今使君诸将无及曾者,未可易逼也」。侃不从,进军围之于石城。时曾军多骑,而侃兵无马,曾密开门突侃阵,出其后,反击其背,侃师遂败,投水死者数百人。曾将趋顺阳,下马拜侃,告辞而去。
新蔡王腾为车骑将军,镇邺。时公师藩与平阳人汲桑等为群盗,起于清河俞阜县,众千馀人寇顿丘,以葬成都王[A13C]为辞,载[A13C]主而行,与张泓故将李丰等将攻邺。腾曰:「孤在并州七年,胡围城不能克,汲桑小贼,何足忧也!」及丰等至,腾不能守,率轻骑而走,为丰所害。
朱序为南中郎将,苻坚遣苻丕、石越寇襄阳,次沔北,序以丕军无舟,戢不以为虞,石越遂游马以渡。序大惧,因守中城,越攻陷外郛,获船百馀艘以济军。
谢琰为会稽内史,时孙恩作乱,琰不设备,恩奄至山阴北三十五里,琰遣参军刘宣之距破恩。既而上党太守张虔硕战败,群贼锐进,人情震骇。咸以宜持重严备,且列水军于南湖,分兵设伏以待之,琰不听。贼既至,尚未食。琰曰:「要当先灭此寇而后食耳」。跨马而出。广武将军桓宝为前锋,摧锋舀阵,杀贼甚多,而塘路迮狭,琰军鱼贯而前,贼于舰中傍射之,前后断绝。琰至千秋亭,败绩。琰帐下都督张猛于后斫琰马,琰堕地,与二子肇、峻俱被害,宝亦死之。
后燕慕容汗为慕容⒛远将军,⑹兄翰奔段辽,辽弟兰与围柳城、⑶埠辜胺钟,晦脉等救之。⒔滨、乖唬、涸、糁谄锐难与争锋,宜顾万全,慎勿轻进,必须兵集阵整,然后击之。汗性骁锐,遣千馀骑为前锋而进,封晦脉止之,汗不从,为兰所败,死者大半。
前秦苻砦苻坚都督中外诸军事,配兵五万,讨慕容泓于华泽。平阳太守慕容冲起兵河东,有众二万,进攻蒲阪。坚命窦冲讨之,碛鹿轻敌,不恤士众。泓闻其至也,惧,率众将奔关东,沓郾要之,姚苌谏曰:「鲜卑有思归之心,宜驱令出关,不可遏也」。砀ゴ诱届痘,泽败绩,被杀。
西秦乞伏,益州乾归之弟也。时天水姜乳袭据上わ,遣益州讨之。边芮、王松寿言于乾归曰:「益州以懿弟之亲,屡有战功,狃于累胜,常有骄色。若其遇寇,必将易之。且未宜专任,示有所先」。乾归曰:「益州骁勇善御众,诸将莫及之,但恐其专擅尔。若以重佐辅之,当无虑也」。于是以北平韦乾为长史,散骑常侍务和为司马。至大寒岭,益州恃胜,自矜不为部阵,命将士解甲游畋,纵行宴饮,下令曰:「敢言军事者斩」。乾等谏曰:「王以将军亲重,故委以专征之任,庶能摧彼凶蠊。硪愿本哒,霸粢汛贡。颇魏谓饧鬃钥硌,绨猖簋毒,切为将军危之」。益州曰:「乳以乌合之众,闻吾至,理应远窜。今乃与吾决战者,斯成擒也。吾自揣之有方,卿等不足虑也」。乳率众拒战,益州果败。乾归曰:「孤违蹇叔,以至于此。将士何为?孤之罪也」。皆赦之。
宋鲁爽并弟秀,元嘉二十八年自魏归国,以爽为司州刺史,秀为荥阳、颍川二郡太守。时后魏太武已死,文帝更谋经略。五月,遣爽秀、程天祚等率部骑并荆州甲士四万出许、雒。八月,虏长杜戍主、永平公秃溽δ送弃城走,进向大索戍。戍主为豫州刺史跋仆兰曰:「爽勇而无防,我今出城,必轻来据之,设伏檀山,必可擒也」。爽果夜进,秀谏不止,驰往继之。比晓,虏骑夹发,赖秀纵兵力战,虏乃退还虎牢。爽因进攻之,本期舟师入河,断其水门。王玄谟攻舾,呼舭讲话伟茏,咚军不至,爽亦收众南还。转斗数百里,至曲强,虏候其饥疲,尽锐来攻,爽身自奋击,虏乃退走。
梁刘季连为益州刺史。时东昏失德,京师多故,季连因聚会,发人丁五千人,声以讲武,遂遣中兵参军宋买率之以袭中水。穰人李⒃ぶ之设备守险,买与战不利退,州郡县多叛乱矣。
鲍泉为信州刺史,与王僧辩等率舟师东逼邵陵,王于郢州。郢州平,元帝以长子方诸为刺史,泉为长史,行府州事。侯景密遣将宋子仙、任约率精骑袭之。方诸与泉不恤军政,惟υ酒自乐。贼骑至,百姓奔告,方诸与泉双陆不信,曰:「徐文盛大军在东,贼何由得至」。既而傅告者众,始令阖门。贼纵火焚之,莫有抗者,贼骑遂入,城乃陷。贼执方诸及泉,送之景所。
后魏陈留王虔,纥根之子也。道武登国初,赐爵陈留公。与卫王仪破黜弗部,攻卫辰。慕容宝来寇,虔绝其左翼。宝败,垂恚愤来桑。乾虔勇轻敌,于阵战没。
崔延伯为左卫将军。时万俟蠊砼、宿勤明达等寇掠泾州。先是,卢祖迁伊{分瓦生数将,皆以元志前行之始,同时发雍,从六陌道将取高平。志败,仍停泾部。延伯既破秦贼,乃与萧宝夤率众会于安定,卒甲十二万,铁马八千匹,军威甚众。蠊砼置营泾州西北七十里当原城。时或轻骑暂来挑战,大兵未交,便示奔北。延伯矜功负胜,遂唱议先驱伐木,别造大排,内为锁柱,教习强兵,负而趋走,号为排城。战士在外,辎重居中,自泾州缘原北上。众军将出讨贼,未战之间,有贼数百骑诈持文书,云是降簿,乞且缓师。宝夤、延伯谓其事实,逡巡未阅。俄而宿勤明达率众自东北而至,乞降之贼从西竞下,诸军前后受敌。延伯上马突阵,贼势摧挫,便尔逐北,径造其营。贼本轻骑,延伯军兼步卒,兵力疲怠,贼乃乘间得入排城,延伯军遂大败,死伤者将有二万。
北齐莫多娄贷文为南道大都督,与行台侯景攻独孤如愿于金墉城。周文帝军出函谷,景与高昂议,整旅厉卒,以待其至。贷文请率所部击其前锋,景等固不许。贷文性勇而专,不肯受命,以轻骑一千军前斥候,西过源涧,遇周军,战没。
王则,太原人。初以军功除给事中,爵白水子。从元天穆讨邢杲,轻敌深入,为杲所擒。
后周贺若敦为骠骑大将军,陈将侯侯安都等围逼湘州,遏绝粮援。乃令敦率步骑六千渡江赴救。等以敦孤军深入,规欲取之。每设奇兵,连战破,乘胜径进,遂次湘州。因此轻敌,不以为虞。俄而霖雨不已,秋水逡绯氯思檬,江路遂断。
杨忠为大司空,时朝议将与突厥伐齐,公卿咸曰:「齐民地半天下,国富兵强,若从漠北入并州,极为险阻。且其大将斛律明月不易可当。今欲探其巢穴,非十万众不可」。忠独曰:「师克在和不在众,万骑足矣。明月竖子,亦何能为!」乃以忠为元帅。又令达奚武帅三万自南道进,期会晋阳。忠出武川,过故宅,祭先人,飨将士,席卷二十馀镇。齐人守陉岭之隘,忠纵奇兵奋击,大破之。突厥木汗可汗控也头可汗步虽可汗等十万骑来会。四年正月,攻晋阳。是时大雪数旬,风寒惨烈,齐人乃悉其精锐,鼓噪而出。突厥震骇,引上西山不肯战。以武后期不至,乃班师。突厥于是纵兵大掠,自晋阳至栾城七百馀里,人畜无遗,俘斩甚众。
隋薛世雄为右翊卫将军,窦建德僭称长乐王,遣世雄率兵三万讨之。至阿城南,营于十里井。建德闻世雄至,精兵数千人伏河间南界泽中,悉拔诸城伪Т,云亡入司予。又惺佬垡晕,建德畏亡,乃不设备。建德觇知之,自率敢死士一千人袭击世雄。会阄碇缁蘖,骄不辨,隋军大败,自相腾籍,死者万馀。世雄以数百骑而Т。
唐姜宝谊,武德初,为并钺将军。时刘武周将黄子英往来雀鼠谷,高祖令宝谊击之。子英数以轻兵挑战,宝谊兵才接,子英轻Т,如此者再三。宝谊悉众以逐之,伏兵发,军遂大败。宝谊为贼所擒,复得逃归。
赵景慈,尚高祖女桂阳公主。武德初,为华州刺史,领行军总管,与独孤怀恩击蒲州。时尧君素兵锋甚锐,前后遣将,皆不能克。景慈谓将士曰:「君素小盗,何足经营。但诸军不武尔,景慈与国亲姻,忝荷荣位,必当殒首流肠,以报所授,终不能学。君等见贼,便缩头顿辔也」。因将兵至城下,君素出甲拒之,景慈跃马突进,从者十馀人,直趋南门,断贼归路,遂入其濠内。贼于地道中出兵掩之,怀恩不能救,诸军皆走,景慈被伤坠马,遂为贼所执。
王孝德,为朔州行营军总管。武德九年,突厥寇朔州,孝德及朔州刺史姜世师以数骑觇贼,卒与虏千馀骑相遇。孝德苦战久之,贼始退。郭孝恪为安西都护。太宗贞观二十三年,阿史那社尔既擒,龟兹王孝恪守之。龟兹相那利潜引西突厥之众,并其国兵万馀人,来袭孝恪。时孝恪营于城外,有龟兹人来谓孝恪曰:「那利我之国相,人心素归,今亡在野,必思为变。城中之人,颇有异志,公其备之」。孝恪不以为意。那利率兵奄至,孝恪始觉,乃领部下千馀人将入城,而那利之徒已登城矣。城中降胡与那利表里以击孝恪,自为前锋,力战而入。既失部分,为胡贼之所蹂躏,流矢及钺斧乱下。孝恪前顾所部,犹有数十人随之。孝恪复将出城,黎至西门,为胡寇所杀。孝恪子待诏亦同死于阵中。
爨宝璧为右监门卫中郎将。则天垂拱三年十月,与突厥骨咄禄、元珍战败,前军尽没,宝璧轻骑Т走黑齿。常之击破突厥于黄花堆,又表请穷追馀寇。制常之与宝璧计议,遥为声援。宝璧以为贼破在朝夕,贪功先行,又令人出塞二十馀里觇候,见元琛等部落皆不设备,遂率众掩袭之。既至,又先遣人报贼,令其得严备出战。时宝璧下有精兵一万三千人,贼走不出,已遂为所败。论者尤之,宝璧坐此伏诛。
程千里,有勇力,为上党郡长史。玄宗天宝十五载,贼将蔡希德数以骑挑战,千里开城门,独将麾下百馀骑逐希德,欲生得之,度横桥,桥坏,坠坑中,为贼所执。唐朝臣为振武节度使。德宗贞元四年,奚及宝韦之众寇振武。初,朝臣颇无斥候,贼至,方郊迎,宣慰中官未相及,一二里中官二人为所虏,朝臣奔归闭壁乃掠人畜而去。时回纥数百骑合势追之,又复为所败。
后唐阎宝为检校侍中,遥领天平军节度使。唐天淌九年,讨镇州镇人累月受围,城中艰食,霞厶诠、蠹⒍稣、叨膆、莆匏出屡来求战,城中五百馀人攻我长国,宝轻之,不为坚敌。俄而数千人维志奋力死战,我救兵不至,贼坏城而出,纵火攻宝营,不能拒战,引师而退。镇人坏我营垒,取其刍粟者累日。
李仁矩,明宗长兴初为阆州节度使,俾伺董璋之反状,时物议以为不可。及仁矩之镇,侦璋所为,曲形奏报,地里遐僻,朝廷莫知事实,激成璋之逆节,繇仁矩也。长兴元年十月,璋自率凶党以攻其城。矩召军校谋守战利害,皆曰:「璋久图反讣,以赂诱士心,凶气方盛,未可与战,宜坚壁以老之。傥浃旬之间,大军东至,即贼必自退」。仁矩曰:「蜀兵懦,安能当我精甲!」即驱之以战,兵未交,为贼所败。既而城陷,仁矩被擒,举族为璋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