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五百十六

○宪官部 振举

夫奋庸、亮、采所以混妒鹿λ,抟敌薹、剿,以举乎官政。矧乃中司之局,纪纲是赖。平反措枉,用清于庶狱。绳违纠缪,以肃乎外庭。政治之攸先,法度之所出,莅斯职者,实重其选。自非秉方正之节,挺中立之志,居位自称「临事生风」,谨条教而有严专,抨弹而无避,亦何以充厥任哉?元魏之后,乃有振攸司之务,论庶官之失修,举废坠鹫,班制儆率其违,慢缝弥其愆阙,使众目咸振,彝伦式叙,斯固得持宪之体焉。

后魏孝庄时,元子思为御史中尉。先是,兼尚书仆射元顺奏,以尚书百揆之本,至于公事,不应送御史台。子思奏曰:「案《御史令》云:中尉督司百寮,治书侍御史糸察禁内」。又云:「中尉出行,车辐前驱,除道一里,王公百辟避路」。时经四帝前后中尉二十许人,奉以周旋,未曾暂废,府寺台省,并从此令。唯肃宗之世,为临洮举哀,故兼尚书左仆射臣顺不肯与名,又不送簿。故中尉臣郦道元举而奏之。而顺复启云:尚书百揆之本,令仆纳言之贵,不宜下隶中尉,送名御史。寻亦蒙敕,听如其奏。从此迄今,便无准一。臣初上台,具见其事,意欲申请决议,但以权兼,未宜便尔。日复一日,遂历炎凉。去月朔旦,台移尚书索应朝名帐,而省稽留不送。寻复移催并主吏,忽为尚书郎中裴献伯后注云:案旧事,御史中尉逢台郎于衣复道,中尉下车执板,郎中车上举手礼之。以此而言,明非敌体。臣既见此,深为怪愕,旋省二三,未解所以。正谓都省别被新式,改易高祖旧命,即遣移问,事何所依?又获尚书郎中王元旭报,出蔡氏《汉官》,似非穿凿。始知裴、王亦规访典谟,两人心欲自矫。臣案《汉书宣秉传》,诏徵秉为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俱会殿庭,并专席而坐,京师号之为三独坐。又寻《魏书崔琰传》、《晋书傅嘏传》,皆云既为中丞,百寮震悚。以此而言,则中丞不揖省郎,盖已久矣。宪台不属都堂,亦非今日。又寻《职令》云:朝会失时,即加弹糸。则百官簿帐,应送上台,灼然明矣。又皇太子以下违犯宪制,皆得糸察,则令仆朝名,宜付御史,又亦彰矣。不付名至,臧否何验?臣顺专执,未为平通,先朝曲遂,岂是正法?谨案尚书郎中臣裴献伯、王元旭等,妄班士流,早衔清官,轻弄矩礼,斐然若斯,苟执异端,忽然至此。此而不纲,将隳朝令。请以见事免献伯等所居官,付法科处。尚书纳言之本,令仆百揆之要,同彼浮虚,助之乖失。宜明首从节级其罪」。诏曰:「国家异政,不可据之古事,付司检高祖旧格,推处得失以闻」。寻从子思奏,仍为元天穆所忿,遂停。

高道穆,孝庄时为御史中尉,上疏曰:「臣闻舜命皋陶,奸宄是⒂,砥辜人刑,辟为念,所以举直错枉,事切曩贤,明德慎罚,议存先典。高祖大和之初,置廷尉司直,论刑辟是非,虽事非古始,交济时要,所谓礼乐互兴,不相沿袭者矣。臣以无庸,忝当令任,所思报效,未忘寝兴。但识谢知今,业惭稽古,未能进一言以利国,说一策以兴邦。索米长安,岂不知愧。至于职司其忧,犹望人黾人免。窃见御史出外,悉受风闻,虽时获罪人,亦不无枉滥。何者?得情之罚,不能不怨。守令为治,容有爱憎。奸猾之徒,常思报恶,多有妄造无名,共相诬谤。御史一经检究,耻于不成。杖木之下,以虚为实。无罪不能自雪者,岂可胜道哉!臣虽愚短,守不假器,绣衣所指,冀以清肃。若仍踵前失,或伤善人,则尸禄之责,无所逃罪。所以夙夜为忧,思有悛革。如臣鄙见,请依太和故事,还置司直十人,名拟廷尉,秩以五品。选历官有称心平性正者,以为御史。若出纠劾,即移廷尉,令知人数。廷尉遣司直、御史俱发所到州郡,分居别馆。御史检了,移付司直覆问,事讫与御史俱还。中尉弹闻,廷尉科案,一如旧式。庶使狱成罪定,无复稽宽,为恶取败,不得称枉。若御史、司直纠劾失实,依所断狱罪之,听以所简,迭相纠发。如二使阿曲,有不尽理,听罪家诣门下通诉,别加按检。如此,则肺石之傍,怨讼可息,丛棘之下,无受罪吞声者矣」。诏从之,复置司直。唐高宗永徽四年,崔义玄为御史大夫。旧例,御史台不受诉讼,有通词状者,即于台门候御史、御史竞往门外收采,知可弹者略其姓名,皆云风闻访知。及义玄为大夫,始定受事御史人如一日劾状,题告人姓,名则天万岁。通天元年,左台殿中侍御史徐有功奏论天官秋官及朝堂三司理匦使愆失,其略曰:「自陛下即位以来,海内官员一定,而天下选人渐多。掌选之曹,用舍不平,补拟乖次,应留即放,应放翻留,嘱请公行,颜面罔惧,遂使嚣谤满路,怨ゥ盈朝,浸以为常,殊无愧惮。又往属唐朝季年,时多逆节,鞫讯结断,刑狱至严。革命已来,载祀遽积,馀风未殄,用法犹深。今推鞫者恣行酷法,不依律文,妄构异端,虚立证据,劾略为罪。舍法用情格律,昭然无心,遵奉断事,则不依款占,罔据条章。状表生情,法外构理。率心任意,轻重自由,天下称冤,莫不由此。陛下九重严秘,万机事总,何能一一躬览,事事亲详,近臣畏罪而不言,大臣重禄而不奏。遂使刻薄之吏,弊法未悛,士子朝臣,屏气累息,皆不自保,恐坠网罗。又陛下令朝堂受表,设匦投状,空有其名,竟无其实。并不能正直,各自防闲,延引岁时,拖拽来去,叩阍不听,挝鼓不闻,抱恨怀冤,呼嗟而已。至诚所感,和气必伤,岂不由受委任者不副天心,是陛下务使直申其冤。是有司务在重增其枉,尘垢圣德,隐蔽宸听者,是臣等不忠不诚,死罪死罪。臣今请考选官诠注不平,致令在外怨ゥ者,臣即察访,纠而弹之,以按其曲。伏望贬考夺禄,以愧其心,罪仍依法度其刑狱推断之宜,有行酷法,妄考妄断,臣即按验奏而劾之,获枉状请即付法断罪,亦准前条,夺禄贬考,以惭其德。其三司受表及理匦申冤使,不速与夺,致令拥滞。有理不为申者,亦望准前弹奏,贬考夺禄。然臣昔处法司,猥蒙擢用,臣愚无以上答圣造,愿以执法酬恩,无纵诡随,不避强御,猛噬挚击,是臣之分。如天恩允臣所奏请,降敕施行,庶不越旬时,可以除残革弊,刑措不用,天下幸甚」。制从之。

玄宗开元十四年,崔隐甫为御史大夫。故事,大夫与监察竞为官政,略无承禀。及隐甫为大夫,一切督责之,事无小大,悉令谘决,稍有忤意,列上其罪。前后贬黜者过半,群僚侧息。帝常谓曰:「卿为大夫,深副朕所委」。

德宗贞元二年七月,司门员外王休为左赞善大夫,以判刑部断狱失理为右丞。元兴奏,故就冗秩。时政尚因循宰相简辖卸谰,倨渲耙檎,叨嘀。

八年正月,御史台奏:「伏以台司推事,多是制狱,其中或有准敕便须处分,要知法理。又缘大理,刑部断狱,亦皆申报台司,傥或差错,事须详定。比来皆却令刑部、大理法直简勘,必恐自相扶会,纵有错失,无由辨明。伏请置法直一员,冀断结之际,事无阙遗,其粮料请取台中诸色钱物,量事支给,其功优等。请准刑部大理处分敕旨「依奏」。

九年二月,御史台奏:「今后府县诸司公事,有推问未毕,辄挝鼓进状者,请却付本司推问断讫,犹称抑屈,使任诣台司案铩H羰狄智所由官,录奏推典,量罪决责。如告事人所诉不实,亦准法处分」。

姚庭筠为御史中丞,奏称:「律令格式,悬之象魏,奉而行之,事无不理。比见诸司寮き,不能遵守章程,事无大小,皆悉闻奏。臣闻为君者任臣,为臣者奉法,故云汝为君目,将司明也。则知万机务综,不可遍览也。所以设官分职者,委任责成,百工惟时,以成垂拱之化。比者或修一水窗,或伐一枯木,并皆上闻,旒杖襄分,云翊天理,物至公之道也。自今以后,若缘军国大事及牒式无文者,任奏取进止。自馀据章程合行者,合令准法处分。其有故生疑滞有致稽失者,请令御史随事纠弹」。从之。

宪宗永贞元年十月,武元衡为御史中丞,奏「贞元二年,御史中丞窦衔所奏,凡诸使兼宪官者,除元帅、都统、节度、观察、都团练、防御等使,馀并在本官之位。其后苏弁、于硕以度支郎中、兼御史中丞、邓泳以易州刺史兼御史大夫,皆奉进旨,令在同类之上。伏以前后异同,遵守不一。臣谨议:伏请自今常衔官兼御史大夫、中丞者,准简省官立在本品同类之下」。从之。

元和元年三月辛未,御史中丞武元衡奏:「中书门下御史台五品已上官、尚书省四品已上官、诸司正三品已上及从三品职事官、东都留守、转运、盐铁、节度、观察、都团练、防御、招讨、经略等使、河南尹,同华州刺史、诸卫将军、三品已上官除授,皆入阁门谢,其馀官许于宣政南班拜讫便退」。诏曰:「如此例,中有加使及职掌,并准此」。又奏:「吏部、兵部尚书、侍郎官并礼部侍郎,每选举限内,自十月至二月不奉朝衔。若称事繁,即中书、门下、御史台、度支京兆府,公事至重,朝请如常。况旬节已赐归休,又许分日,一月之内,才奉十日,朝衔甚寒,又蒙矜放。臣询求故实,以为王颜任中丞日,常论其事,举奏甚详。伏请准贞元十二年四月二十七日仍永为常式」。从之。

二年十二月癸亥,御史台奏:「文武常衔官,准乾元元年三月十四日敕,如有朝堂相吊慰,跪拜,待漏行立失,序语笑,言宣言华入衙门,执笏不端,行立迟慢,立班不正,趋拜失仪。言语微讪,穿仗出阁门,无故离位。廊下食行坐失仪,语闹入朝,不从正门出入,非公事入中书寺,每犯夺一月俸,班列不肃,所由指挥,犹或饰非,仍拒抗者录奏贬官。今商量旧条,每罚各减一半,所贵有犯必举。如所由指挥报告抵拒饰非,即准旧具名闻奏,必冀众知禀敬,朝列肃清」。从之。

四年五月,御史台奏:「准旧例,监察御史从下六人,各察尚书省一司。又准兴元元年十月敕,令监察从上第一人察吏部,礼部第二人察兵部,工部第三人察户部、刑部者。伏以监察第一、第二人已充监察及馆驿等使,新人除出使外,并无职掌,无以观其能否。今请守旧制,新人分察」。从之。

十二月,御史中丞李夷简奏:「诸使诸州有两税外杂率,其违格敕不法事,请诸道盐铁转运、度支、巡院访察状报台司以凭闻奏」。从之。

五年二月,御史中丞王播奏:「监察御史,旧例,在任二十五月,转准具员不加,今请仍旧。殿中侍御史,旧例在任十三月,转准具员加十三月,今后减至十月」。从之。播为中丞,振举朝章,百职修举。

十二年九月,御史台奏:「御史同制除官,承前名字高下为班位先后为名,在前身在外,到却在旧人上,后先有紊,劳逸不均。今请以上日为先后,未上不得计月数」。制可。其敕名在前上日,在后之人但不逾一月,不在此限,行位班次,即宜以敕内先后为定」。十五年三月,御史中丞崔植奏:「当台新除三院御史授上日,职事先后,去元和十二年御史台奏请应除御史职事,但据上日为先后,未上日不得计月数者,准其年九月七日敕,不逾一个月,不在此限,行立班次,即宜以敕内先后为定。臣伏以御史除官之时,据来处各有远近,若据一月便为惩创,恐乖旧例,殊未合宜。伏缘台司职事,各有定分,先后次第,不可逾越。若行立班次,既依敕令公事先后须系到日,则院长本职翻然在下,制置错乱,无所遵承,行之累年,转见其弊。伏请自今以后,三院御史职事行立,一切依敕文先后为定。以后赴职稽慢,量道路远近,则台司别具名闻奏,须议惩责,岂止颠倒职事而已」。从之。

穆宗长庆二年正月,御史中丞牛僧孺奏:「诸道节度、观察等使,请在台御史充判官。臣伏见贞元二年敕,在中书门下、两省供奉官及尚书省、御史台、见任郎官、御史、诸司、诸使,并不得奏请任使,仍永为常式者。近日诸道奏请,皆不守敕,文臣昨十三日已于延英面奏,伏蒙允许重举前敕,不许更有奏请」。制曰:「可」时段文昌自宰相出镇庸、蜀,奏谏官、御史、南宫郎三人为寮佐,以其职带台铉上,故可之。不逾年,又表侍御史王由伯、监察苏景裔,留中不下,中执法,举旧章,议者以为当

三年二月,御史台奏:「差定朝拜公卿,除准式假外,有临时请假者,请同临祭,出齐罚俸。又拜陵官辞讫,便须发,不得止宿于家」。十一月,御史台奏:「伏以台司奏报,并有旧条,昨因左巡奏疏阙,已准敕科罚闻奏讫。臣今简寻条件,本不该详,事须添改,令可遵守。伏请添一节文。应诸司科决人致死虽不死而事异于常稍稍涉非理者,并准前条闻奏。禁城内不在此限,庶得从今已后,免有阙遗」。敕旨依奏。

四年,侍御史知弹奏温造,请复置朱衣豸冠于外廊,大臣沮而不行。

敬宗宝历元年闰七月,监察御史刘宽夫上言:「近日摄祭,多差王府官僚,位望既轻,有乖严敬。伏请以后摄太尉差尚书省三品以上及保、傅、宾、詹等官,如人少,即请取丞、郎摄」。从之。

九月,御史台奏:「近日新置刺史赴官,多违条限。请准旧制,不逾十日,常衔官及六品以下分司官,比来淹延,亦动经累月。自今以后,常衔官分司请敕下后二十日发。其六品以下分司官,请待台牒到发限外,如妄称事故,不发常衔官,奏听进止。六品已下官、台司举,罚两月俸」。从之。

文宗太和元年十二月,御史台奏:「伏以京城囚徒,准敕科决者,臣当司准旧例,差御史一人监决,如囚称冤,即收禁闻奏,便令监决御史覆勘者。伏虑监决之时,各怀疑惮,务求省便,难究冤辞,恐至无告屈之人,失陛下好生之理。且台司本定四推,以谳疑狱,六察职事已重,不合分外领推。伏请自今以后,有囚称冤者,监察御史闻奏。敕下后便配四推,所冀狱无冤滞,事得论理」。从之。

四年二月,御史台奏:「内外六品以下官有不之任,诸色事故勾留等。伏以任官员数素定,奉公有常,一处阙人,庶务失本法,苟不举弊,恐滋深。今国计所须,江淮是赖,江、淮州县官俸科稍厚处,勾留倍多。除准敕正额勒留人外,有事故离任者,每年须部送两税。左藏库行纲不知处,差常务例置以官,糜费因缘,所害甚广。况勤劳责累,移在他人,俸禄资考,则为已有,欲将求于致理,先是察其旷官,伏请起今除元有敕额勾留之司及宰相、节度使幼小子弟恩例,一官不之任外,纵有要籍,并须其事由闻奏。挟名敕下,即任离本官任,仍当时牒报御史台,有违请免所居官,并殿三选,其州府长史奏听进止」。可之。

三月壬寅,御史台奏:「三院御史尽入到朝堂,从前无止泊处,今请置祗候屋宇门下。直省院、西京兆府尹院东有官地,请准长庆元年八月于中书南给官地起造,请度支给钱一千贯文,台司自勾当,使从便起造」。可之。

十月丁卯,御史中丞宇文鼎奏:「今月十三日,宰臣奉宣进止,自今以后,欲对并令前一日进状来者。伏以延英开日,群臣皆不前知,遇陛下坐时如进状请对,或令司各有要事,便得奏闻。今遣应对官前一日进状,以寻常公事不假面论,只且于表章足达,更俟后坐,动逾数辰,处置之间,便有不及,以兹限约,恐失事机。窃以请对官状入之时,合在平旦,苟或居后,则乖敬恭,致令临事排比,时有失次。伏乞重赐宣示,俾共晓知,限以状入者并在卯前,如在卯后,听不收览。自然人各遵奉,事理无遗」。从之。

是月,御史台奏:「伏准六典故事,外官授命,皆便道之官,盖缘任缺其人,则朝廷切于总理。近日皆显陈私便,不顾国经,越理劳人,迂行县道。或路非传置,创设供承,况每道馆驿有数,使料有条,则例苟逾,支计失素,使偏州下吏,何以咨陪?又准假宁,令守官五考,一给拜扫,假令皆称幸从便路,愿谒加茉蚴钦鼓棺阋砸蛐懈肮俚,媒酝鞯莱,冀裨挛迦找鸯堆,佑⒚孀喾奉圣旨。今将状来,伏乞起今公私行李,勒依纪律,敢有违越,请委所司论劾」。敕旨依奏。

是月,御史台奏:「诸司诸使及诸州府并盐院等公事,申牒臣当台,各令遵守时限,并臣当司行牒勘事多。缘准敕推勘刑狱,或是远方人事有抑冤,凡于开系,尽须勘逐,事节不精,即虑滞屈。比来行牒有累月不申,兼频牒不报者,遂使刑狱淹恤,惧涉慢官。其间或有须且禁身动经时月者,若无条约,弊恐转深。臣等今勘则各得远近程限及往复日数限外,经十日不报者,其本判官、勾官等各罚三十直。如两度不报者,其本判官、勾官各罚五十直,如三度不报者,其本判官、勾官各罚一百直。如涉情故违敕限者,本判官勾官牒,考功书下考,如经过所由,辄有停滞。其所由官典等节级别举处分。其间如事须转行文牒诸处追寻,亦须具事由先报敕旨依奏。

五年三月,御史台奏:「应截耳进状人,准开元十三年八月二十四日敕,比来有小小诉竞,即自刑害。自今以后,犯者先决四十,然后勘事。又准建中元年三月十一日敕节文,自今以后,除事有不合所司论者,即任奏闻,其馀不得妄有进状。如有违犯及自刑害者,即令所司送官,准法处分,仍委台府其前后格敕分析告示者。伏以近日截耳论诉,其徒胤薄G医自刑,以冀上达,未必皆负其屈,州府不与申论。臣谨详前后敕制如前,伏请自今以后,如有此色者,并准元敕付司先决四十后推勘,宜令待推勘无理,即本犯之外,准元敕处分。

是月丙寅,御史台奏:「伏见在京诸司兼诸道方镇,每奏请宾僚及州县官等,改名多言与近族从伯叔名同,敕旨皆允,在于典法,宜为重难。若于宗族之中服属又近创名之日,合虑有妨,而曾不是思,但将自便紊朝廷之典章,滋选部之奸滥。苟无惩革,实谓人幸门或以孤更名礼经,不可系于名教,合守格言。伏请严示敕文,俾其止绝。诸司使自今以后,不得辄奏闻。如有事故,必须为改,即请具所奏同名人下付有司,以出身以来官衔切加磨勘,事实显者方可听」。从之。

九月八日,御史台奏:「京兆尹及少尹、两县令合台参官等,旧例新除大夫、中丞、府县官,自京尹以下并就台参见。其新除三院御史并不到台参,亦不于廊下参见,此为阙礼尤甚。伏请自今以后,应三院有新除御史等,并请勒京兆尹及少尹、两县令,就廊下参见,冀使禀奉之礼不亏临制之仪。可守台司令史及驱使官并诸色所由有罪犯须科决等,或有罪犯稍重者,皆是愚人常态,不可一一奏闻,便欲随事科绳。又缘台杖稍细,以细杖而止,大罪必恐凶狡不惩。自今以后,如有情故难容不足上尘圣听者,许臣等据所犯判决杖下,数勒送京兆府,用常行杖,科决讫报。冀得戒惧之意稍严,奸欺之心可革」。从之。

开成元年正月,御史中丞李ㄗ嘤史台。旧制,大藏左藏库,以殿中侍御史两人分监,今ㄇ胍约嗖于人代之,仍放朝参,本俸外依旧加给三十千,出纳小差,委以弹举。从之。

二月,御史台奏:「旧以第一、第二殿中御史知东西推,窃以故事,三院御史皆初领繁剧,后即渐轻。近以新入监察两人监仓、监库,殿中既无仓库,兼俸空负,推狱忧勤,即与台中从剧入轻顿,乖旧例。今请殿中第三人、第四人分知两推,希同渐杀之文。可之前奏监察监仓,亦御史中丞李ㄉ锨搿G矣。史新入皆先外府推事,是从剧之甚者。仓库厚俸,酬其勤劳,是入轻之优者。李ń缘怪弥乃自言从剧入轻,顿乖旧例,闻者莫不笑其无素

四年四月,御史中丞高元裕奏:「伏以天下三司监院官带御史者从前,谓之外台,得以察访所在风俗,按举不法。元和四年,御史中丞李夷简亦曾奏知监院官多是台中寮属,伏请委以各访察本道使司及州县有违格敕不公等事,罕能遵行。岁月既久,事须振起。伏请自今以后,三司知监院官带御史者,并属台司,凡有纪纲公事,得以指使」。从之。

武宗会昌元年二月,御史大夫陈夷行奏:「奉中书门下牒,伏准今年正月二十八日宣,应馆驿近日因循,多致败阙,邮递马畜,每事阙供,蕃客往来,皆有论奏,委中书门下与夷行同商量条流闻奏。所置馆驿鞍马什物,并作人多少及功价资课,每年破用取何色钱物,添修支遣。其驿马数勘,每驿见欠多少,速具分析奏来者。臣今商量,请准敕先牒诸州府勘鞍马什物作人功价粮课,并勘每年缘馆驿占留钱数、诸色破用及使料、粟麦、递马、草料,待诸州府报到,续具闻奏。今具简前后敕文,行用相当者,参立新格,逐意条流,除馆驿弊事。

宣宗大中元年四月,御史台奏:「伏以御史台临制百事,纠绳不法,若事简则风宪自肃,事烦则纪纲转轻。至如婚田两竞,息利交关,凡所陈论,皆合先陈。府县如属诸军诸使,亦且合于本司。披论近日多便诣台论诉,烦亵既甚,为弊颇深。自今以后,伏请应有论理公私债负,及婚田两竞,且令于本司及本军本州府论理,不得即诣台论诉。如有先进状及接宰相下状,送到台司勘当,审知先未经本司论理者,亦且请送本司。如已经本司,论理不平,即任经台司论讯。若台司推勘,冤屈不虚,其本司本州元推官典,并请追赴台推勘,量事情轻重科断。本推官若罪轻即罚,直书下考稍重,即停见任贬降,以此惩责,庶免旷官。臣今月三日,已于延英面奏今臣将状来者。敕旨依奏」。四年二月,御史台奏:「应文武常参官本朝及入阁追朝不到,并连请假故久阙朝参等。臣今月二十一日延英面奏进止,以班行务在严肃,今臣切加提举者。臣伏见元和元年御史中丞武元衡奏上,于是吏部、兵部、礼部三司、尚书、侍郎、郎官等,选举限内,久废朝参。虽事在奉公,犹奉请鸶锝者已久绝提举,稍涉因循。应文武常参官多妄请假,不妨人事,无废宴游,但务便安,有亏诚敬?以至上劳圣念,俾肃朝行。臣忝宪司,亲承睿旨,苟或避事,实虞旷官。臣请起自今以后,文武常参官等,除准式假,及病灼然为众所知,外有以事故请假者,并望许臣举察录奏。其所陈假牒,请准旧例,每牒不得过三日,每月不得再陈牒。如本合朝日,无故一不到请。准常条书,罚再不到,臣请倍罚。频三朝不到,便请具名衔奏听进止。其追朝入阁近例,全合赴班。一,不到准条,已倍书罚。频两朝不到,便请具衔闻奏。所冀臣寮稍加惕厉,班列得以整齐」。敕旨依奏。

九月,御史台奏:「准旧例,京兆府准敕科决囚徒,合差监察御史一人到府门监决。御史未至,其囚已引至科决处,纵有冤屈,披诉不及。今后请许令御史先到引问,如囚不称冤,然后行决。其河南府准此。诸州府有死囚,仍委长史差官监决,并先引问」。从之。

懿宗咸通十四年春正月丙寅,御史中丞韦蟾奏:「应诸州刺史除授正衙辞谢后,⒐食码呵,爰偈滴容易。自今后如实有故为众所知者,三日外不在陈牒之限。应内外除官入京,合便朝谢,如有犯条章,颇乖礼敬。自今以后,望准故事,如未朝谢,须俟于都亭驿,如违,台司勘当申奏」。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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