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部 罢免第二。
魏太祖初封魏王,锺繇为相国。数年,坐西曹掾魏讽谋反,策罢。
齐王正始九年二月,卫将军、中书令孙资与骠骑将军、中书监刘放,三月,司徒卫臻各逊位,以侯就第,位特进。
晋惠帝永康元年四月,诛裴咚就。酵跞种婿也咧锶肿,免官。
梁武帝大同十一年,何敬容为尚书令、侍中,参掌机密。坐妾弟费慧明为导仓丞,夜盗官米,为禁司所执,送领军府。时河东王誉为领军将军,敬容以书解慧明,誉即封书以奏焉。高祖大怒,付南司推劾。御史中丞张绾奏敬容协私罔上,合弃市刑,诏特免职。
后魏文成帝兴安二年,以张黎为太尉,古弼为司徒。议不合旨,黜为外都太官。
孝文承明元年二月,司空陆定国坐事免官,罢为兵。东魏孝静帝兴和四年四月,太尉尉景坐事降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北齐武成帝河清三年,时娄砦司徒滥杀人,为尚书左丞宋仲美弹奏,经赦乃免。
隋高祖开皇十九年九月,高ξ左仆射、上柱国坐事免,以公就第。未几,高祖幸秦王俊第,召κ摊垤。け不自胜,独孤后亦对之泣,左右皆涕。帝谓「υ唬弘薏桓汗,公自负也」。因谓侍臣曰:「我于高κざ子,虽或不见,常似目前,自其解落,冥然忘之。如本无高Σ,豢梢陨硪,君自云第一也」。
唐太宗贞观元年十二月,尚书左仆射、宋国公萧孀事免,萧嫖中书令,尝荐封德彝于高祖,高祖以德彝为中书令。太宗即位,媲ㄉ惺樽笃,蜕涞乱臀。右仆射德彝素怀险言,皮与媪狭,拷为可奏者,至太宗前,尽变易之。于时房玄龄、杜如晦既新用事,玄龄疏娑亲德彝嫘牟荒芷剿焐,戏馐侣壑,而辞玄寥落。太宗以玄龄等功高而嫦然,骋勺梏硎氢栊,废于家娉⑶。氤黾姨宗谓曰:「甚知公素爱桑门,今者不能违意。嫘踵奏称臣顷思量,不能出家。太宗以对群臣吐言,而取舍相违怒之,娉谱慵彩币,璩堂但不入见。太宗谓侍臣曰:「妫岂不得其所乎?而自嫌如此」。遂手诏曰:「朕闻物之顺也,虽异质而成功。事之违也,亦同形而罕用。是以舟浮楫举,可济千里之川。辕引轮停,不越一毫之地。故知动静相循易为务,曲直相反难为功。况乎上下之宜,君臣之际者矣。朕无聪明于元,首期⒌蚂豆呻潘加,去伪归真,除浇反朴。然于佛教非意所遵,虽有国之常经,固敝俗之虚诞。何则?求其道者,未验福于将来。循其教者,翻受辜于既往。至若梁武穷心于释氏,简文锐意于法门,倾帑藏以给僧祗,殚人力以共塔庙。及乎三淮沸浪,五岭腾烟,假馀息于熊蹯,引残魂于雀っ。子孙覆亡而不暇,社稷俄顷而为墟。报施之徵,何其谬也!而前太子太保、宋国公,婕覆车之馀轨,袭亡国之遗风。弃公就私,未明隐显之际。身俗口道,莫辨邪正之心。循累叶之殃源,祈一身之福本。上以违忤君主,下则扇惑,浮华往前。朕谓张亮云:卿既好佛,何不出家。婺硕巳蛔,杂η胂热,氲离藜葱碇,寻复不用。一回一惑,在于瞬息之间,自可自否变于帷罩。内所谓乖栋梁之大体,岂具瞻之量乎!朕犹隐忍至今,嫔腥无悛,改宜即去兹朝阙,出牧小藩,可商州刺史,仍除其封。
二年正月辛未,司空、魏国公裴寂坐事免。先是,有沙门法雅怨望,妖言伏法,寂辞与相连,坐免归蒲州。俄追入阙。未几,有狂人自称信行,寓居汾阴,言多妖妄。尝谓寂家僮曰:「裴公有天分」。于时信行已死。寂监奴恭命以其言白寂,寂惶惧不敢奏闻,阴呼恭命杀所言者。恭命纵令亡匿,寂不之知。寂遣恭命收纳封邑,得钱百馀万,因用而尽。寂怒,将遣人捕之,恭命惧而上变。太宗谓侍臣曰:「裴寂有死罪四,焉为三公与妖人言辞相涉,罪一也。事发之后,乃负气愤怒,称国家有天下,是其所让,罪二也。巫言有天分,匿而不奏,罪三也。阴行诛杀以灭口,罪四也。我杀之,非曰无辞矣。议者多言流配,朕其从众乎!」于是徙交州,后竟流静州。十七年五月,中书令杨师道为吏部尚书,庶人承乾逆谋之泄也。师道与长孙无忌、房玄龄同按其狱,师道假子赵节与承乾通谋,师道玄讽太宗玄活之,繇是获谴。狱未竟,不令视事。后数日,太宗谓侍臣曰:「师道任寄不轻,无心体国,翻溺情于假子,岂可更居股肱之任?」于是拜吏部尚书。
七月丁酉,司空、太子太傅、梁国公房玄龄以母忧罢职。
高宗永徽六年五月癸未,以吏部尚书柳为遂州刺史。后舅历位中书令,后既宠衰,不敢久在机密,频上表固辞,转为吏部,罢中书门下事。寻而后母魏夫人被责,不许入宫,繇是出为遂州刺史。
显庆五年秋七月戊辰,度支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卢承庆坐科配失所免官。
龙朔三年夏四月戊子,诏曰:「右丞相兼行殷王府长史、河间郡公李义府,缘兹小技,累升显地,尘露之益,未表于铨流。公廉之誉,有紊于彝典。漏禁中之语,鬻宠授之朝恩。交占候之人,轻朔望之哀礼。蓄邪黩货,实玷衣冠。稔恶嫉贤,载亏政道。特以任使多年,未忍加其重罚,宜从遐弃,以肃朝伦。可除名配流州。其子太子右司议郎津,专恃权门,罕怀忌惮。奸水┦俏,窕呗肝扪,崆北ɑ密,亦宜明罚,屏迹荒裔,配流振州。则天载初元年,地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韦万质坐与弓嗣业通谋,配流岭表。
天授元年十月,检校内史。宗秦客坐降授镇州遵化县尉。
延载元年八月戊寅,鸾台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崔元综以罪流于振州。元综笃信释典,好洁细行,薰辛不历口者二十馀年。虽外示谨愿,而情深刻薄。每受制鞫狱,必披毛求疵,陷于重辟,以故人多畏而鄙之。至是,配流朝野,莫不称庆。
圣历三年正月,天官侍郎、凤阁鸾台平章事吉顼坐事贬流岭表。
久视元年闰七月己丑,鸾台侍郎李峤迁为成均祭酒,罢政事。时以天官侍郎张锡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以峤锡之甥故也。
长安四年三月,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苏味道请还乡改葬其父,优制令州县供其葬事。味道因此侵毁乡人墓田,役使过度,为宪司所劾,左授防州刺史。
中宗神龙元年正月乙卯,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房融以亲附张易之兄弟配流岭表。
五月甲午,封侍中、齐国公敬晖为平阳郡王,桓彦范为扶阳郡王、袁恕已为南阳郡王。中书令、汉阳公张柬之为汉阳郡王,中书令、博陵公崔玄晖为博陵郡王,并加特进,令罢知政事,外示优崇,而实夺其权也。睿宗景云 元年七月,同中书门下三品唐休钢率诵蔟冈、谌挝匏,弘益以老病,罢归私第。
是月,又以黄门侍郎、参知政务崔日用为雍州长史,中书侍郎、参知机务薛稷为散骑常侍。时稷与日用争于帝前,稷曰:「日用倾侧,谄附三思,几危社稷,非忠臣卖友事主,非义士也」。日用曰:「臣往虽有官过,今立大功,当韦氏悖逆擅权之时,大事去矣。臣与太子同谋靖难,陛下弃瑕录用,备位左右,如稷外⒐亲内附,逆党易之,楚客恩同骨肉倾侧者,正属薛稷不属于臣,故并停政事。
二年二月,出中书令姚元之为申州刺史、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宋肝楚州刺史。初,元之入辅也,进忠良,退不肖,赏罚必中,朝纲克举。又选补平允,委用廉吏,权门请⑽匏复行,时议以为复贞观、永徽之政也。而太平公主专权,睹太子明察,恐不利已,乃阴谋废黜。时元之傅却宫,臣恐其为变,具以启闻。及公主出蒲州,尢所怨谤,皇太子不获已而奏出焉。十月,帝御承天门,引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韦安石、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郭元振、左御史大夫同中书门下三品窦怀贞、侍中李日知,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平章事张说制,责之曰:「自顷以来,政教尤阙,时或水旱,人多困毙,府库益竭,寮吏日滋,人黾人免。政途罔然如失,虽繇朕之薄德,固亦辅佐非才。安石可尚书左仆射、东都留守,元振可吏部尚书,怀贞可左御史大夫,说可尚书左丞,并停知政事」。
玄宗开元元年十二月癸丑,尚书左丞相兼黄门监刘幽求、紫微令张说并罢知政事。以幽求为太子少保,说为相州刺史。
十二年二月己酉,诏曰:「中书令张嘉贞备位宰相,夙承恩命,不能励其公节,以训私门。其弟嘉糖,暝到笔芮,ㄔ谇逯确,氤枳运流,蚧跤姓茫,岂可仍践台阶,仪刑百辟,贬居藩守,俾肃朝伦」。可幽州刺史张说遂代为中书令。嘉贞惋恨,谓人曰:「中书令幸有三员,何相迫之甚也!」嘉贞弟嘉涛,金吾将军时以赃状闻。张说劝嘉贞素服待罪,不得入谒。
十四年四月庚申,停兼中书令张说敕曰:「特进、行尚书右丞相、兼中书令、燕国公张说,往属艰难,输诚于履险。及兹辅相润色于告成而不肃细微之人,颇乖周慎之旨。朕略小存大,念旧录功,且法不欲屈,宜罢中枢之务。义亦有在,更全端尹之荣。宜停中书令,馀如故」。
十七年六月甲戍,制曰:「出纳王言,发挥纶翰。宰臣之任,选众推贤。捡校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杜暹,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元兜:认汤忠勤,用登枢揆。虽清以自牧,而道则未宏。不能同心戮力,以祗帝载。而乃肆怀相短,以玷朝伦。朕缘事蠊砉呻,徘槲┮蔽,掩其恶而不率,遂其过而弥彰。将何以缉叙三光,仪刑百辟,宜回中禁,俾列专城。暹可荆州长史元犊刹苤荽淌,贰S种粕。惺樽筘┫膆媸,讨性辞曜,十载持衡,一心自牧,台鼎斯重。管综维繁,虽勤在公,而暮年微疾,俾司端揆。罢剧中枢,宜停侍中,其尚书、左丞相如故」。
天宝五载四月,左丞相李弥罢知政事。初,李林甫构成其罪,遂罢知政事,守太子少保。遽命亲故欢会,赋诗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个来」。
肃宗至德二年三月,以左丞相韦见素、平章事裴冕为左右仆射,并罢知政事。冕性忠勤,悉心奉公,稍得人心,然不识大体,以聚人曰财。乃下令卖官鬻爵,度僧尼道士以储积为务。人不愿者,科令就之,其价益贱,事转为弊。肃宗移幸凤翔,罢冕执政。
五月,吏部尚书、平章事房右悦趴颓偃硕廷兰受赂,罢相为太子少师。
三年五月,以中书侍郎、平章事张镐为荆州大都督府长史,镐都统淮南等道诸军事,镇汴州,招讨河北逆贼。贼党史思明为贼守,范阳表请归顺。镐揣知其伪,恐朝廷许之,手札表奏云:「思明凶竖,因逆窃位,兵︹则众附,势夺则人离,包藏不测,禽兽无异。可以计取,难以义望,不以威权假之」。又奏:「滑州防御使许叔冀性狡多谋,临难必变,望追入宿卫」。时肃宗意已定,表入俱不省。镐为人简淡,不事中要。会有宦官自范阳及滑州使还者,皆言思明、叔冀之诚悫,肃宗以镐不切事机,遂罢之。后思明、叔冀皆如其言。
代宗以宝应元年四月庚午即位,六月庚申,中书令李辅国上表请逊位,乃特封为博陵王,罢中书令,复诏许唯朝朔望。
二年正月,吏部尚书、平章事、领度支、盐铁转运、租庸使刘晏为太子宾客,坐与中官程元振交通。元振得罪,晏罢相,黄门侍郎、平章事李岘为太子詹事。岘作相一月,为近要所挤,遂失恩而罢。
广德元年十二月,侍中苗晋卿罢知政事,册为太保。帝即位,晋卿年已衰暮,吐蕃寇长安,晋卿病卧私第,蕃贼闻之,逼劫晋卿,闭口不言,贼不敢害。及帝自陕至,遂有是命。
德宗大历十四年即位,八月,以怀州刺吏乔琳为御史大夫、平章事。琳本粗才,年高有耳疾,帝每顾问对答,失次论奏,不合时机。居相位凡八十馀日,除工部尚书,罢政事。
建中二年七月,杨炎罢相,为左仆射。时德宗尝访宰相群臣中可以大任者,卢杞荐张镒、严郢,炎举崔昭、赵惠伯,帝以炎论议益疏阔,遂罢炎相。
四年十二月,贬门下侍郎、平章事卢杞为新州司马。癸酉,以中书侍郎关播为刑部尚书。杞与播俱从幸奉天,杞与白志贞等先贬出播尚知政事,中外嚣然,以为不可,遂罢相。改刑部尚书。大臣韦伦等皆泣于朝曰:「宰相不能谋猷翊赞,以至今日,而尚为尚书,诚可痛哉!」
兴元元年四月,德宗在梁,以谏议大夫、平章事姜公辅论事失旨,罢为左庶子。
贞元元年九月,中书侍郎、平章事刘从一以疾请告,至是病甚,辞位,章疏六上,乃许。除户部尚书。
二年正月,门下侍郎、平章事卢翰罢为太子宾客。是年,给事中崔造守本官平章事,机谋权变,非其所长,鸶锒戎П,资氯次繁扰。数月,以疾辞,除右庶子。三年八月,除兵部侍郎、平章事。柳浑为右散骑常侍,停知政事。时张延赏与浑同列,延赏怙权矜,已而疾浑守正,俾其所厚谓浑曰:「相公旧德,但节言于庙堂,则重位可久」。浑曰:「为吾谢张相公,柳浑头可断,而舌不可禁也」。自是为其所挤,故有是命。
李勉为司徒、平章事。勉尝言卢杞奸邪,而时人多云正直,然自是见疏,遂累表陈让,方罢政事。
十年十二月,宰相陆贽罢为太子宾客。时裴延龄判度支,天下皆嫉怨而独幸于天子,朝廷无敢言其短长者。贽独身当之,陈其不可用。延龄固欲去贽而代之,又知贽之与已,多阻其奏请也,谤毁百端。翰林学士吴通玄故与贽同职,奸巧刻薄,与贽不相知。贽与延龄相持有间,因盛言贽短宰相赵憬本贽所引,因奏对嫉贽之权,密以贽所讥弹延龄事告延龄,延龄益得以为计。繇是天子益信延龄而不直贽,竟罢贽相,以为太子宾客,而黜张滂、李充等,权言事者多言其屈。贽固畏慎,及为宾客拒门,不通交亲。
十三年九月,诏曰:「任重谋猷,道在忠谅,辞疾之情既恳,优贤之义斯崇。中书侍郎、平章事卢迈,朝序公才,操履端敏,弼谐庶政,夙夜惟寅。恭恪之心,每思献纳。而支体未霉糖胗怒,牙郾矸蟪,驴页厦智,薪遂其志,予衷耿然。爰举朝章,式加命秩。可太子宾客」。
十四年七月,诏曰:「任人之道,必在无私,审官之宜,所期糜酶。事中平章事赵宗儒,早以文学,累更职任,自居枢近,颇历岁时。虽夙夜载勤,而政理犹郁,式移秩序,以叶朝经。可太子右庶子」。
十九年七月,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齐抗以疾罢为太子宾客。
二十一年七月,下诏曰:「朕承天眷命,获主兆人,思致邕熙,用康区夏,布和缉化,属在辅臣,所谓靡耸滴通典。银青光禄大夫、守吏部尚书、平章事、上柱国郑黎ひ青,光禄大夫、守刑部尚书、平章事、上柱国郑郢等,咸以忠靖累更,班列秉彝。兢慎植操贞,恒自参辅中枢,皆能励节祗勤,庶务夙夜。惟寅岁月滋深,婴缠疾恙,衮职有阙,无以弥纶。况铨综为选士之本,刑法乃生人之命,俾从专掌,以尽至公。宜辍台司,副予所委,黎た墒乩舨可惺檑,可守刑部尚书」。
宪宗初,司空、平章事于ν坐子杀人,降授恩王傅,绝朝请。
元和四年二月丁夕,阜制曰:「王者重辅弼之任,明进退之宜,闻善则升,知否则舍,兹朕所以推诚不惑,与物无私者也。银青光禄大夫、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弘文馆大学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阳武县开国侯郑,窃缫粤钗,湃氪私署,永惟勤绩,出授台司,期尔有终,规予不逮。岁月滋久,谋猷浸微,罔清静以慎身,每因循而保位。既乖素履,且郁皇猷。宜副群情,罢兹枢务。朕以其久居内职,素事先朝,恩厚君臣,贵全终始。俾从优阎秩,用示宽大之恩。可太子宾客」。
五年九月,中书侍郎平章事监饭史裴桃约睬敫媸。一月,罢为银青光禄大夫、兵部尚书。
六年正月壬辰,制曰:「爰立辅臣,以熙庶绩,聿膺其任,是亦难能。至于明用舍之宜,全始终之道,兹惟大体,宁忘予怀。中散大夫、守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弘文馆大学士、上柱国、赐紫金鱼袋李藩,早以学行,闻于缙绅,洎升朝端,克慎素履。顷者拔于非次,列在钧衡。是宜直已以佐时匪躬而纳诲用副,明奖越于常伦。而授任以来,再逾年序,夙夜之勤虽著,弼谐之效未孚,将何以允至公之求,成天下之务。宜辍黄枢之重,尚居端尹之崇。尔其勉之式副,优礼可守。太子詹事、散官,勋赐如故」。藩素有清名,及追李吉甫于淮南,未至藩有拒之之意。吉甫至,颇不平,屡攻其短,遂罢焉。
十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李逢吉罢相,将讨淮、蔡日久,王师数不利,言事者多以罢兵为请,逢吉附其议,宪宗不悦。无何,比部员外郎张宿以他门进。逢吉出为濠州刺史,宿上疏自理。宪宗将擢为谏议大夫,逢吉廷争久之,且曰:「去臣用宿可也」。繇是又忤旨,遂罢相。
八年正月辛未,制曰:「文昌六官,宗伯掌礼,选授之重,自昔攸难。非夫台衮之臣,分全于始终,缙绅之议,素洽于群伦,则无以允是优崇,膺兹名秩。正议大夫、守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扶风郡开国公权德舆,奥学雄词,虚襟旷度,禀中和之气,弘信厚之规,夙彰厥猷,历践清华。乃者回翔省阁,祗服大僚,咸推镇俗之风,遂致济川之望。朕永惟理本,宵旰在怀,常期献纳之功,深属弼谐之任。爰徵佥论,俾列鼎司,勤劳亟步于岁时,谦挹每形于造次。是用委春卿之职,辍枢务之殷,任事呈能,庶先会府帅属而理汝往,钦哉!可守礼部尚书」。
九年二月癸卯,制曰:「辅相之任,所贵乎纳忠。进退之宜,刂仂,渡昀衿溆,幸岳头罟,以疾固辞,聿怀谦让之风,是举优崇之典。朝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高邑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绛,端庄秉彝,亮直循道,抱凌寒之劲节,标肃物之贞规。尝以懿文参于内署,亦以公望贰于地卿。竭其器能,茂著宦业。洎居衮职,左右朕躬,远虑必陈,谠言无隐,竭致君之志,弘济俗之方,确然真心,郁有休问。而步履婴疹,趋侍为难,披诚上闻,稽首求免。乃眷毗倚,久之未从,星霜屡迁,衷恳弥激。宗伯秩礼,时惟大寮,宜从喉舌之班,用辍盐梅之寄。庶因清简,俾遂顺真膺兹宠章,敬服尔命,可守礼部尚书诠俜獯腿绻省。
十一年八月壬寅,诏曰:「朕恭已临人,励精思理。二三执政,繇吾股肱。念始终之罔亏,于进退而尤重。苟或将明失中,辅导不专,依违于怀,尚慎斯举。君臣之义,岂不弘乎。中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骑都尉、赐紫金鱼袋韦贯之,早著淑声,累更显贯,润以文藻,懿其风猷,爰膺选众之求,式伫弼予之美。而自当钧轴,屡变星霜,虚怀以听,未闻至论。非启沃之道有所不行,何燮谐之功蔑尔无效。欲抑浮华之路,在捐朋党之私。人亦具瞻,事将奚副!用解枢机之务,俾居衡镜之职。克久斯任,宜和厥心。可守尚书吏部侍郎、散官勋如故」。时贯之以蔡镇未平,天下劳于食鬼,饷虑或水旱,乘之则力屈难振,屡请缓承宗而专讨元济。繇是与裴度争是非于帝前,时专任度以戎事,故罢贯之,以望其功成。初,贯之为相,严身律下,以清流品为先,故门无杂宾。有张宿者,利口得人,幸于宪宗,擢为左补阙。将使淄青,宰臣裴度欲为请章服,贯之曰:「小人以他门获进,吾辈未能排抑,岂宜假其恩宠耶!」所议遂寝。宿深衔之,卒为所构,诬以朋党,罢为吏部侍郎。不涉旬,出为湖南观察使。
十三年戊戍,诏曰:「夫为君者,求旧以申其用,施恕以遂其情,为臣者陈力以效其能,奉身以明其志。故在上则始终之道备,居下则进退之义全。兹惟休哉!用厚德礼。银青光禄大夫、守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江夏县开国侯、食邑一千户李途咏,嗦姆蕉嗣,魃蠊逃谐。烈阕重之质,有坚刚迅疾之心。劲节夙表于屯夷,利器久彰于中外。朕所以迹其众善,询及庶工,登之台阶,授以政柄。将欲藉其硕望,弘厥壮猷。而固辞之诚,再疏颇切,然犹不允其请,所冀或副予怀。迨此旬时,劳于夙夜,益愿顺养,坚称衰疾。宜罢枢轴之殷,俾居喉舌之重就迅咧仁绞居,懦缈墒鼗,Р可惺椤。
十四年十二月乙卯,制曰:「致君之道,爰在辅臣,发挥正经,端理教化,或伦未叙,公议不明,免其所职,盖常典也。正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崔群根于温恭,发以词彩,践履台阁,润色丝纶,尝以敏才,列于宥密。考能观行,益表谦勤,擢处钧衡,用参大政。缉熙之绩,每竭其谋猷。翊赞之心,亦彰于夙夜。朕旰食思理,注于话言,善而可行,无不虚受。而顾问之际,谓近于至公。详取之间,或违于事实,将何以同底于道,化洽万方!宜罢印于中枢,俾报政于外服,优以显秩,尔其勉之!可使持节、都督潭州诸军事、守潭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充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等使,勋赐如故」。
穆宗长庆元年正月,制曰:「师长庶工,总详六职,重任久旷,益难其人。自非体参股肱,位列钧鼎,能引年以知退,致礼而加恩,则授受之间,何以允兹任也?朝议大夫、守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袭徐国公萧人免,门承华衮,位列清华,用能周物,志在佐时,勤内署之论思,肃南台之纲纪。朕初承天序,擢处台阶,推一心献纳之诚,赞四方经营之绩。及此逾岁,累陈恳词,微恙所侵,坚请难夺。朕忧勤庶政,亲委大臣,务厚始终,以全进退。既谢弼谐之任,宜加端揆之崇,尔其戒之。服我优秩可守尚书右仆射,勋赐如故人,免以西川节度使王播。前任盐铁使日,广进财货,强名羡馀,固位窃恩,不惮清议。及镇、益部又倾竭贡献,以图台衡,宰相段文昌助之,势不可遏,人免,遂于阁内及延英殿屡谏不纳,乃以官进退,冀帝感悟,竟不从,故有是拜。
二年二月,制曰:「宰相者,朕之腹心,和合天下,在乎镇靖。藩服兼附,亲远方,将弘遂物之宜,必有更张之道。正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武骑尉、赐紫金鱼袋崔植,往在先朝,颇推廉直,驯行唯谨,保万石之风。清德不渝,绍四公之业。遂钭笠词抵能名,驳正之美,称于朝列。朕以孝公太傅代载忠贞,擢于相门,授以台席。顾惟寡昧,奉若丕图。每念为君之难,敢忘从谏之义,推诚听纳,虚已咨询,庶洽群心,以迎和气。叔敖是期于秉羽,汲黯谓致于寝谋,宵分以兴,日旰忘食。昔藩国多事。平津让侯,阴阳未和,石庆辞位,惟尔谦逊,岂尝求安,称疾拜章,勤亦至矣。虽心曷日之年未及,而履冰之意尚坚,遂辍枢机,用成美志。崇以天秩,长以秋官,君臣之间,朕无所愧。可刑部尚书、散官,勋赐如故」。植在相位,端慎信厚,有馀而无开物成务之用。属穆宗初,幽、镇阻兵,方隅多事,机务壅滞,繇植而失者居多。后因坚卧,拜章请免,遂以刑部尚书罢相。
六月甲子,制曰:「朕端已推诚,资于辅相,求人与众,谅在︳谟。所以徇公卿之言,从士庶之望,辍任淮海,俾居台阶,举先朝勋业之臣,当四海具瞻之任,推心委柄,期在贤能,诚效靡孚,馀将安望。光禄大夫、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晋国公、食邑三千户裴度器,本端诚,道惟蹇谔,挺松筠之操,蕴桂玉之姿。望积岩廊,功书竹帛,策勋报爵,宠极人臣。朕恭守睿图,推心辅弼,聿求隽彦,思致雍熙。推盥鄣乐司,再授枢衡之任,虚心有日,伫乃嘉猷,而鼎饪未调,弛张异制,诚宜有犯无隐,忠谠必陈,使馀诚怀,不惑闻听。何苟容于造次,致有间于笙簧。棘木既穷,匪辞焉验。昔汉以阴阳不和,册免丞相。今尔︳谟或爽宜罢,台司畴勋绩以尚功,录忠劳而念旧,俾居右揆,非谓左迁用宗师长之荣。勿以优炎员】墒厣惺橛移蜕,渖⒐傺封如故。
又制曰:「宰相者,列位岩廊,权参造化,内操政柄,上代天工。朕嗣守丕图,思兴至理,每于擢用,冀获隽良。为善有闻,必资奖宠,罹于槹用,罢台阶通议大夫、守尚书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赐紫金鱼袋元稹,游艺资身,明经筮仕,累应科选,益振芳华。茂识宏才,登名晁、董之列。佳辞丽句,驰声鲍、谢之间。顷在宪台,尝推举职,比及迁黜,亦以直闻。是以擢以周行,典斯诰命。洎参密近,旋委台衡,宜竭谋猷,尽于毗赞。而乃不思弘益之道,遂婴诖误之嫌。察以中情,虽非为已。行兹左道,岂曰效忠,体涉异端,理宜偕黜。朕以君臣之分,贵获始终,任使之时,亦闻献恳。每思加膝,宁忍坠泉,犹宏在宥之心,俾列专城之寄。左都之大,三辅推雄,控压关河,连属宫苑,勉于政绩,副我恩私。可使持节、同州诸军事、守同州刺史,充本州防御长春官等使,散官勋赐如故」。
文宗开成四年五月景申,以右仆射兼门下侍郎、国子祭酒、平章事郑覃为右仆射,以门下侍郎、同平章事陈夷行为吏部侍郎。覃以门俭入仕,少清苦贞,退不造次,与人接狎,位至国相。所居未尝修饰,才足以庇风雨。家无媵妾,时人仰其素风。顷李宗闵在相位,尝有侮易之言。后李德裕入相,骤加引用,覃故怨宗闵而厚于德裕。凡宗闵之交游引用者,覃尽以朋党排之,时人以此不直夷行。以文学进身,独不群比。及为宰相,素与宗闵有隙,故善于覃,以排斥朋党为已任,而多及善良,因并命罢之。
懿宗乾符六年,黄巢陷桂州。五月,贼围广州,仍与广南节度使李哒愣、观察使崔ギ书,求保荐,乞天平节钺、ギ、呱媳砺壑,诏公卿议其可否。宰相郑畋、卢携争论于中书,词语不孙,俱罢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
僖宗即位,时刘邺为相。及萧仿、崔彦昭秉政,素恶邺,乃罢邺知政事,捡校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是日,邺押班宣麻竟,通事引邺内殿谢,不及笏记。邺自叙十馀句语云:「霖雨无功,深愧代天之用。烟霄失路,未知归国之期」。帝为之恻然。
昭宗乾宁二年八月,司空、门下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诸道盐铁转运崔昭纬罢知政事,为太子宾客。昭纬性奸纤,忌前内结中人,外连藩帅,属朝廷微弱,每⒃以陵人主昭宗明察,心不能堪。以诱召二镇将兵诣阙,贼杀宰相、内臣,帝深切齿。会太原之师诛王行瑜,罢相,授仆射。又以⒏姐曛菰俦嵛嘀、菟、韭、硌、敖,抵剖其罪,中使至荆南斩之。
明宗天成二年丙戍,制曰:「朕恭膺大宝,虔荷丕基,选众与能,克保君临之道。宝贤念旧,庶符帝赉之资。繇是推以腹心,授之衡柄,冀扶持于寡昧,申启沃于始终。其乐在宴,安勇于冲退,宜暂均于劳逸,思显示夫。优隆光禄大夫、门下侍郎、兼工部尚书、平章事、监饭史、上柱国、乐安郡开国侯、食邑一千户任圜,天授宏材,波澄伟度,早负公侯之器,深怀将相之资。智擅圆方,谋惟通变。先皇帝中兴景运,再造鸿图,夙参佐命之功,迥著安时之业。克平邛蜀,大扫妖氛,郁有殊庸,雅为良弼。朕惟薄德,寻所注怀。爰自六卿,擢居四辅,秉国钧之重任,掌邦计之剧权。内罄沃心,外彰陈力。方期委任,遽阅封章,曲徇汝怀,固违朕旨。既披陈而莫抑,在进退之有常。宜更凤沼之尊,俾践龙楼之秩,勉从顺养,勿替谋猷。可落平章事、太子少保」。
三年三月己未,制曰:「朕闻老氏谈经,无如知止。素王穷易,当在,庶几贤哲所以保身,进退于焉合道。其有位居元辅,功叙彝伦,节宣微爽于冲和,休致屡坚于章表。酌其陈力,莫若从人。俾回席于三台,就悬车于百揆。特进行门下侍郎、兼刑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充太微宫使、弘文馆大学士、上柱国、荥阳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郑珏,皇朝轩冕,清庙笙镛,崇令望于缙绅,节雅音于律度。而自再持钧轴,益显公忠。寻更近市之居,兼杜扫门之迹,克己复礼,为官择人。爰属巡幸浚郊,务名贤而好善,经营雒邑,烦上相以卜年,方赖嘉猷,忽婴美豆耳。何妨于寂听,灰心顿悟于浮荣。高慕赤松,勇辞黄阁。朕以方调殷鼎,尚卷晋樽,欲尽殷勤,具观坚切。可久之规斯在再三之请,莫违所以。特许抽簪,免劳借箸。进崇阶于开府,假优秩于不朝,仍益井田,俾厚风俗。于戏!奚、祁请老,不无内举之规。张禹言情,亦有私恩之事,唯卿奉身而退,其德不回。予⼂窝擅兰嫔埔病C愦铀逞,永保初终,可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致仕,仍加食邑五百户。
末帝清泰二年十月戊寅,制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太微宫使、赵郡公、食邑二千户、食实封二百户李愚可守本官。门下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监修国史、判三司彭城郡公、邑千五百户刘骶淇墒厣惺橛移蜕浣悦庵政事骶渌景罴埔庠谥凉,欲除积弊,伤于太察。初,帝自凤翔至,切于军赏,时王致判三司,诏问钱献嗍百万,在及庆赐无几。帝怒,用骶浯致骶湫猿跫,捕瘛S志遐谴及搜索簿书,命判官高延赏钩计穷诘,乃积年残租。或主务不治,诘之不已,屡迁岁。时计司主典利,其所系不欲搜レ。至是,藏盖彰露,骶渚咛踝嗫,舍缯呒倍,街无以偿者,以籍进。韩昭备言,繇是逋者咸蠲除之,穷民相与歌咏,唯王典怨沮,乃谋伪书。骶涿差务官骶湟刹霍硪掩抵狱,成云:「自骶浔、鹗夷诘苡,史陈观鞫讯,遣吏取公文骶,湓唬何嵋,徊∑薇,任薇鹗矣。史见凌亦须循理观,仍遣吏不已。及罢相之日,群吏携三司印,复萃月华门外。闻宣、骶、浒、漳、讼吣、乜旎钜印<剥骶,涔榈谌司,无一人从至第者。传所谓「盗憎民恶其可忽」。诸李愚急,素不悦冯道骶,溆氲阑榧,壹暗莱稣蚍仓。惺榛滞事愚指骶湓疲壕,亲家翁所为。骶溆胫口讼动,至色厉。吏俱恶之,乃扬言于外,二人欲相殴秽语,及之愚之。秉执骶,渲多防。帝采其言,俱罢之。
晋高祖天福四年四月,枢密使刘处让每有敷奏,多不称旨。会处让丁继母忧,因议罢枢密使,其本院庶事并委宰相分判。
汉隐帝乾淘年二月,制曰:「虔承遗训,嗣守鸿基,常惧眇冲,不克负荷。所以师臣畏相,稽众从人,采沃心造膝之谋,询继体守文之道。其或力非任重,才不逮时,有玷天工,显贻物议,宜从罢免,用儆厥樋国佐命辅圣功臣、光禄大夫、行中书侍郎兼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上柱国、陇西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李涛,早预朝伦,素亏时望,继践清华之列,曾无倜傥之名。先皇帝应运开阶,济物成务,未明求理虚,已待贤擢。自禁林升之槐路,既委宰衡之任,蔑闻帷幄之谋。迨及眇躬,初亲庶政,被顾问之际,屡睹醺酣。当献替之时,无闻诋讦,复亏严重,但务诙谐,讵为君子之儒,殊失大臣之体。重以梓宫在殡,国步多艰,屡陈违众之言,频建出师之意,率尔独见,岂是臧谋。朕方务含宏,弘全终始,虽包荒而在念,虑假器以兴讥。俾辍中枢,式存大体,仍令还第,庶用省躬。惟尔自贻,无我有怨。苟能思过,岂吝推恩,可罢免,勒归私第。
周显德四年八月乙亥,制曰:「鸿水未堙舟楫,赖济川之用密。云 ,既雨郊原成利物之功。惟贤哲之保躬,蹈初终于元吉。我有良相,时惟正人,七年竭力于扶持,六气遂乖于顺养。逾岁伏枕九陈,让章敦谕虽频告请,弥切暂辍。秉钧之任,不移论道之资,仍益户封,斯为异数。推忠协谋佐理功臣、特进、守司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饭史、上柱国、陇西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李衔羰、孪、瘸勤劳王室,暨登上相佐,佑朕躬疾,因忧国而有加,志在避权而知足烦。燮调而斯久释难重。以为宜渐俟痊平,别期委任,俾展辂车之礼,用光水土之官。惟尔诚明,当体优异,凡百有位,知予尚贤。可守司空,加食邑五百户,食实封二百户。功臣散官勋如故。仍命所司择日备礼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