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三百九十七

○将帅部 怀抚

傅载招携之训,书纪柔远之说,斯怀抚之谓矣。其奉辞为将,授命致讨,总戎作镇,守边固圉,而能推以恩信,布之仁惠,招辑流散,收恤孤弱,绥怀新附,抚柔异类,俾邻邦敌境,爱之如椒兰,外夷殊俗,归之如父母。用能固守疆场,谧清障塞,成劳来安定之绩,致和平富庶之美。《诗》曰「民之攸暨」,又曰「怀我好音」,自非诚心内著,德声外畅,亦何以致其感悦哉!

汉段会宗再为西域都,会宗既出,诸国遣子弟郊迎小昆弥安,日前为会宗所立德之,怀会宗之恩德也欲往谒诸翎侯,止不听,遂至龟兹诸城郭,甚亲附谓城郭诸国。后汉邓禹为前将军。建武初,光武分麾下精兵一万人,使邓禹西入关。时赤眉入长安,三辅连覆败,赤眉所过残贼,百姓不知所归,闻禹乘胜独克,而师行有纪,皆望风相携负以迎军,降者日以千数,众号百万。禹所止,辄停车驻节,以劳来之。父老童飨垂浯、靼茁,其军下莫不感悦,于是名震关西。帝嘉之,数赐书褒美。

祭彤为辽东太守,使招呼鲜卑,示以财利。其大都护偏何鲜,卑名也。遣使奉献,愿得归化。彤慰纳赏赐,稍复亲附其异种、满离、高句骊之属,遂骆驿款塞。彤为人质厚重毅,抚夷狄以恩,皆畏而爱之,故得其死力。

邓训,章帝时为谒者,会上谷太守任兴欲诛赤沙,乌桓恐恨谋反,诏训将黎阳营兵屯狐奴以防其变《汉官仪》曰:「汉兴,以幽、冀、并州兵克定天下,故于黎阳立营,以谒者监之。狐奴县,属渔阳郡也。校尉张纡诱诛烧当种羌迷吾等,繇是诸羌大怒,谋欲报怨,朝廷忧之。公卿举邓训代纡为校尉,诸羌激忿,遂相与解仇结婚,交质盟诅,众四万馀人,期冰合渡河攻训。先是,小月氏胡分居塞内,胜兵者二三千骑,皆勇彳建富︹,每与戎战,常以少致多,虽首施两端首施犹首鼠也汉亦时收其用。时迷吾子迷唐别与武威、种羌合兵万骑,来至塞下,未敢攻。训先欲胁月氏胡,拥卫稽故,稽故谓稽留事,故稽,故字一作「诸」故。令不得战。议者咸以羌、胡相攻,县官之利,以夷伐夷,不宜禁护。训曰:「不然。今张纡失信,众羌大动,经常屯兵,不下二万,转运之费,空竭府帑。凉州吏人,命县丝湓,诸胡所以难得,意者皆恩信不厚耳。今因其迫急,以德怀之,庶能有用」。遂令开城及所居园门,悉驱群胡妻子内之,严兵守卫,羌掠无所得,又不敢逼诸胡,因即解去。由是湟中诸胡皆言:「汉家常欲斗我曹,今邓使君待我以恩信,开门内我妻子,乃得父母」。咸欢喜叩头曰:唯使君所命」。训遂抚养其中少年勇者数百人,以为义从。

窦宪为车骑将军。和帝永元元年,出鸡鹿塞,遣军司马吴汜、梁讽奉金帛遗北单于宣明国威而兵随其后。时虏中乖乱,鸱硭到,辄招降之,前后万馀人,遂及单于于西海上。宣国威信,致以诏赐单于,稽首拜受。讽因说宜修呼韩邪故事,保国安人之福言依附汉家,自保护其国也。宣帝时,呼韩于款塞,朝于甘泉宫,请留居光禄塞下。有急保,汉受降城居。单于喜悦,即将其众与讽俱还。到私渠海,闻汉军已入塞,乃遣弟右温禺惩醴罟比胧,趟娣硪桡,谙芤缘ビ,诓蛔陨碇,伦嗷蛊涫。痰苊髂甑ビ,诟辞渤敌炒⑼,醯瓤罹友,尤欲入朝见,愿请大使窦宪」。上遣大将军、护军班固行中郎将,与司马梁讽迎之。会北单于为南匈奴所破,被创遁走,固至私渠海而还。

陈禅,左转玄菟候城障尉。会北匈奴入辽东,追拜辽东太守。胡惮其威疆,退还数百里。禅不加兵,但使吏卒往晓慰之。单于随降还郡,禅于学行礼,为说道义感化之,单于怀服,遗以胡中珍物而去。

种谖尚书会匈奴寇并、凉二州,桓帝以为度辽将军,诘接所先宣恩信,诱降诸胡羌虏。先时有生见获质于郡县者,悉遣还之,诚心怀抚,信赏分明。由是羌、胡、龟兹、莎车、乌孙等皆来顺服。

刘虞为幽州刺史,民夷感其德化。自鲜卑、乌桓、扶馀、秽邪单貊之辈,皆随时朝贡,无敢扰边者。后前中山相张纯等与乌桓大人共连盟攻蓟下,复以虞为幽州牧。虞到蓟,罢省屯兵,务广恩信。遣使告乌桓峭王等,以朝恩宽。弘开许善路,又设赏购。纯等纯走出塞,馀皆降散。

魏苏则为金城太守,是时丧乱之后,吏民流散饥穷,户口损耗,则抚循之甚谨。外招怀羌胡,得其牛羊,以养贫老,与民分粮而食,旬日之间,流民皆归,得数千家。

笄鹦,宋武威太守,内抚吏民,外怀羌胡,卒使柔附及群杂胡弃恶诣兴兴,皆安┰,使尽力田。

牵招为使持节、护鲜卑校尉,屯昌平。是时边民流散山泽,又亡叛,在鲜卑中者处有千数,招广布恩信,招诱降附。建义中郎将公孙集等率将部曲,咸各归命,使还本郡。又怀来、鲜卑、素利、弥加等十馀万落,令皆款塞。

吴孙歆为镇北将军,为边将数十年,青、徐、汝、沛颇来归附。淮南滨江屯候,皆彻兵远徙,徐、泗、江、淮之地不居者各数百里。

陆逊为大将军。大帝嘉禾五年北征,逊遣将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阳、石阳、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门噎不得关。其所生获,皆加营护,不令兵士干扰侵侮。将家属来者,使就料视,若亡其妻子者,即给衣粮,厚加慰劳,发遣令还。或有感慕,相携而归者,邻境怀之。江夏功曹赵濯、弋阳备将裴生及夷王梅顺等并帅支党来附。逊逊倾财帛周赡,经恤孙皎为征虏将军,督夏口。皎尝遣兵候获魏边将吏美女以进,皎更其衣服送还之。下令曰:「今所欲诛者曹氏,其百姓何罪?自今已往,不得击其老弱」。由是江、淮间多归附之。

鲁肃代周瑜镇江陵后,下屯陆口,威恩大行,众增万馀人。拜汉昌太守、偏将军。

吕蒙为左护军、虎威将军,袭蜀军于南郡。蒙入据城,尽得蜀中之将士,家属皆抚慰,令军中不得干历人家,蒙旦暮使亲近存恤耆老,问所不足,疾病给医药,饥寒者赐衣粮。凡府藏财宝,皆封闭以待。大帝至蜀,军在道路,数使人与蒙相闻,蒙辄厚其使。周游城中,家家致问,或手书示信。蜀使还,私相参询,咸知家门无恙,见待过于平时,故蜀吏士无斗心。会权寻至,众自知孤穷,乃走麦城,西至漳乡,人皆委蜀而降,荆州遂定。

晋羊祜镇荆州,增修德信,以怀柔初附,慨然有吞并之心。每遇吴人交兵,克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将帅有欲进谲诈之策者,辄饮以醇酒,使不得言。人有略吴二儿为俘者,祜遣送还其家。后吴将夏详、邵ダ等来降,二儿之父亦率属与俱。吴将陈尚、潘景来寇,祜追斩之,美其死节,而厚加殡殓。景尚子弟迎丧,祜以礼遣还。吴将邓香掠夏口,祜募生缚香,既至,宥之。香感其恩,率部曲而降。祜出军行吴境,刈衔粮,皆计所侵,送绢偿之。每会众江沔游猎,常止晋地。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所得者,皆封还之。

杜预为征南大将军,荆土肃然,吴人赴者如归矣。张华为都督幽州诸军事,领护乌桓校尉、安北将军。华抚纳新旧戎夏怀之东夷、马韩、星弥诸国,依山带海,去州四千馀里。历世未附二十馀国,并遣使朝贡。于是远夷宾服,四境无虞。

王浑为安东将军,镇寿阳。浑不尚刑名,处断明允。时吴人新附,颇怀畏惧。浑抚循羁旅,虚怀绥纳,座无空席,门不停宾。于是江东之士无不悦附。

周浚为折冲将军、扬州刺史,移镇秣陵。时吴初平,屡有逃亡者,频讨平之,宾礼故老,搜求俊律,跤型德,吴人悦服。刘琨为并州刺史。时东瀛公腾自晋阳镇邺,并土饥荒,百姓随腾南下,馀户不满二万,寇贼纵横,道路断塞。琨募得千馀人,转斗至晋阳,府寺焚毁,僵尸满地。其有存者,饥羸无复人色,荆棘成林,豺狼满道。琨剪除荆棘,收葬枯骸,造府朝,建市狱。寇盗至来掩袭,常以城门为战场,百姓负盾以耕属蕉耨。琨抚循劳徕,甚得物性。在官未期,流人稍复,鸡犬之音复相接矣。士奔迸者多归于琨,琨善于怀抚,而短于控御,一日之中,虽归者数千,去者亦相继。克期与猗卢讨刘聪,卢父子相图,卢及兄子振皆病死,徒属四散。琨子遵先质于卢,众皆附之。及是,遵与箕澹等率卢众三万人、牛马羊十万,悉众归琨,琨由是复振,率众百骑,自平城抚纳之。

祖逖为奋威将军,讨樊雅,陈川遣将李头率众援之,力战有勋。逖时获雅骏马,头甚欲之而不敢言。逖知其意,遂与之。头感逖恩遇,每叹曰:「若得此人为主,吾死无恨」。川闻而怒,遂杀头。头亲党冯宠率其属数百人归于逖。后镇雍丘,数遣军要截石勒勒、屯戎渐坪蚱琉⒒皴а羧,隋押翊遣归,咸感逖恩德,率乡里五百家降逖。勒又遣精骑万人距逖,复为逖所破,勒镇戍归附者甚多。时赵固、上官已、李矩、郭默等各以诈力相攻击,逖驰使和解之,示以祸福,遂受逖节度。逖爱人下士,虽疏交贱隶,皆恩礼遇之。由是黄河已南,尽为晋土。河上堡固先有任子在胡者,皆听两属,时遣游军伪抄之,明其未附。诸坞主感戴,胡中有异密以闻。前后克获,亦由此也。

荀羡监青州诸军事,领兖州刺史。先是,石季龙死,胡中大乱,羡抚纳降附,甚得众心。

魏浚为武威太守,以乱不之官。及雒阳陷,屯于雒北石梁坞,抚养遗众,渐修军器。其附贼者皆先解喻,说大晋运数灵长,行已建立,归之者甚众。其有恃远不从命者,遣将讨之,服从而已,不加侵暴。于是远近感悦,襁负至者甚众。应

詹为南平太守、都督平天门、武陵军事。天门、武陵蛮并反,詹讨降之。时政令不一,诸蛮怨望,并谋背叛。詹召蛮酋破铜券与盟,由是怀詹数郡无虞。其后天下大乱,詹境独全,百姓歌之。又为平南将军、江州刺史。时王敦新平,人情未安,詹抚而怀之,莫不得其欢心,百姓赖之。

陶侃为龙镶将军、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亡者归之盈路,侃竭资赈给焉。

桓宣为平北将军,镇襄阳。宣久在襄阳,绥抚侨寓,甚有称绩。又监沔中军事。南中郎将江夏相石勒、荆州刺史郭敬戍襄阳,陶侃使其子平西参军斌与宣俱攻樊城,拔之。竟陵、太平。李阳又破新野。敬惧,遁走,宣与阳遂平襄阳。侃委宣镇之,以其淮南部曲立义成郡,宣招怀初附。

桓伊,都督豫州诸军事、西中郎将、豫州刺史。在州十年,绥抚荒杂,甚得物情。桓冲卒,迁都督江州荆州十郡豫州四郡军事、江州刺史,将军如故,假节。伊到镇,以边境无虞,宜以宽┰为务,乃上疏以江州虚耗,加连岁不登,今馀户有五万六千,宜并合小县,除诸郡逋米,移州还镇豫章。诏令移州寻阳,其馀皆听之。伊随宜拯抚,百姓赖焉。

褚蛭,豫州司马督司州军事。太傅参军王玄代蛭郡时,梁国部曲将耿奴甚得人情,而专势虺S。庞鲋玄为政既急,蛑其不能容奴,因谓曰:「卿威杀已多,而人情难一,宜深慎之」。玄纳蜓酝忸亏闩而内怀愤。及迁为陈留,将发,乃收奴斩之,馀党聚众杀玄。梁郡既有内难,而徐州贼张平等欲掩袭之,郡人遑惑,将以郡归平,荀组遣往抚之,众心乃定。

郗恢督梁秦雍司荆扬并等州诸军事、建威将军、雍州刺史、假节,镇襄阳。恢甚得关陇之和,降附者动有千计。

琅琊武王昶鸺椅,宁朔将军监守邺城,有绥怀之称。

宋柳元景为建威将军,北伐,斩魏将张是提,抡度千馀级,面缚军门者二千馀人。元景轻骑晨至魏,兵之面缚者多河内人,元景诘之曰:「汝等怨王泽不接,请命无所。今并为魏尽力,便是本无善心,顺附者存恤,从恶者诛灭,欲知王师正如此也」。众皆曰:「虐虏见驱,后出赤族,以骑蹙步,未战先死,此将军所亲见,非敢背中国也」。诸将欲尽杀之,元景以为不可,曰:「今王旗北扫,当令仁声先路」。乃悉释而遣之。家在关里者,符守关诸军听出,皆称万岁而去。

檀道济为冠军将军,武帝北征,道济为前锋。至雒阳,凡拔城破垒,俘四千馀人。议者谓应悉戮为京观,道济曰:「伐罪吊人,正在今日」。皆释而遣之。于是戎夷感悦,相率归之者甚众。

梁孙谦,宋明帝泰始初,事建安王休仁,休仁以为司徒参军,言之明帝,擢为明威将军、巴东、建平二郡太守。郡居三峡,常以威力镇之。谦将述职,敕募千人自随。谦曰:「蛮夷不宾,盖待之失节耳,何烦兵役,以为国费」。固辞不受。至郡,布恩惠之化,蛮獠怀之,竞饷金宝。谦慰喻而一无所纳。及掠得生口,皆放还家。俸秩出吏民者,悉原除之。郡境翕然,威信大著。视事三年,徵还为抚军中兵参军。

徐文盛,武帝大同末,为持节、督、宁州刺史。先是,州在僻远,所管群蛮,不识教义,贪欲财贿,劫夺相寻,前后刺史莫能制。文盛推心抚慰,示以威德,夷獠感之,风俗遂改。

张兴世为游击将军,北伐,次下邳,号令严明,所至独克。下邳人多有欲来降,惠绍曰:「我若得城,诸卿皆是国人,若不能破贼,徒令公等失乡,非朝廷吊人本意也。今且安堵复业,勿妄自辛苦」。降人感悦。

陈沈恪,宣帝时都督广、衡、东、衡、交、越、成、定、新、合、罗、爱、德、宜、黄、利、安、石、双等州诸军事、镇南将军、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恪未至镇,前刺史欧阳纥举兵拒险,恪不得进。朝廷遣司空章昭达督众军讨纥,纥平,乃入州。州罹兵荒,所在残毁,恪绥怀安辑,被以恩惠,岭表赖之。

裴忌以大建五年为都官尚书吴明彻督诸军北伐,诏忌以本官监明彻军。淮南平,授军师将军、豫州刺史。忌善于绥抚,甚得民和。

后魏寇赞初为后秦,襄邑令姚泓灭,秦、雍人千有馀家推赞为主归顺,拜绥远将军、魏郡太守。其后秦、雍之民来奔河南、荥阳、河内户至万数。拜赞安远将军、南雍州刺史、轵县侯,治于雒阳,立雍州之郡县以抚之。由是流民襁负,自远而至,三倍于前。

于栗┟髟时,为镇远将军、河内镇将,抚导新邦,甚有威惠。

刁雍为镇东将军,与叔孙建攻青州,建先攻东阳,雍至,招集义众,得五千人,遣抚慰郡县,土人尽下,送租供军。又诏令南入,以乱贼境。雍攻克项城,会有敕追令随机立效,雍于是招集谯、梁、彭、沛民五千馀家,置二十七营。迁镇济阴。

东平王翰,初封秦王。太武时镇χ罕,以信惠抚众,羌戎敬服。改封东平王。

陆俟转都督雒豫二州诸军事、虎牢镇大将。平凉休屠金崖羌狄子玉等叛,复转为使持节、散骑常侍、平西将军、安定镇大将。既至,怀柔羌戎莫不归附。

卢度世为假节、镇远将军、齐州刺史。州接边境,将士数相侵掠。度世乃禁勒所统,还其俘虏,二境以宁。赵逸为宁朔将军、赤城镇将,绥和荒服,十有馀年,百姓安之。

叔孙建为平原镇大将、征南大将军。在平原十馀年,绥怀内外,甚得边称。

陆真,文成时为安西将军、长安镇将。东平王道符反于长安,杀雍州刺史鱼玄明,关中草草。以真为长安镇将,赐爵河南公。长安兵民素服威信,真到,抚慰之,皆怡然安静。

尉拨为晋昌镇将,绥怀边民,甚著称绩。后为杏城镇将,在任九年,大收民和山民一千馀家,上郡徒各卢水胡八百馀落,尽附为民。

王斤为平北将军时,并州胡酋田卜谋反诛,馀众不安,遣斤镇虎威以抚慰之。斤绥静胡蠊,砩跏丈称。

李洪之,献文时为内都大官。河西羌胡镇部落反叛,献文亲征,命洪之与侍中、东郡王陆定总统诸军。舆驾至并州,诏洪之为河西都将,讨山胡。山胡皆保险拒战,洪之筑垒于石楼南白鸡原以对之。诸将悉欲进攻,洪之乃开以大信,听其复业,胡人遂降。献文嘉之,迁并尚书、外都大官。

李崇为镇西大将军。孝文时,巴夷扰动,诏崇以本将军为荆州刺史,镇上洛。敕发陕、秦二州兵送崇至治。崇辞曰:「边人失和,本怨刺史,奉诏代之,自然易帖。但须一宣诏旨而已,不劳发兵自防,使怀惧也」。孝文从之,乃轻发数十骑,直到上洛,宣诏绥慰,当即帖然。寻敕边戍掠得南齐人者,悉令还之。南人感德,仍送荆州之口二百许人。两境交和,无复烽燧之警。在治四年,甚有称绩。召还京师,赏赐隆厚。

莫云 为镇西大将军。时初平河西,人心未一,云 ,抚慰新旧,皆得其所。

杜纂除积弩将军,领众诣淮,迎降民杨厢等妨⒊镇,招纳山蛮李天保等五百户。

李辅为镇远将军、颍川太守,带长社戍。辅绥怀招集,甚得边和。任城王澄为征南大将军、都督梁益荆三州诸军事。梁州氐帅杨仲显、婆罗、杨卜兄弟及符叱盘等,自以居边地险,世为凶狡。澄至州,量彼风俗,诱导怀附。表送婆罗授仲显循城镇副将,杨卜为广业太守,叱盘固道镇副将,自馀首帅,各随才而用之。附者赏,违命者加诛。于是仇池帖然,西南款顺。

卢渊为京兆王愉徐州刺史,南徐州长史沈陵杀将佐,勒宿预之众逃叛。陵在边历年,结构既广,二州人情,咸相煽惑,陵之馀党,颇见执送,渊皆抚而赦之,唯归罪于陵,由是众稍安。

崔敬邕为龙骧将军、管州刺史。库莫奚国有马百匹,因风入境,敬邕悉令送还,于是夷人感附。

韩均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诸军事。均亲身率下,明为耳目,广设方略,禁断奸邪。于是赵郡屠谷、西山丁零聚党山泽以去刂害为业者,均皆诱慰追捕,远近震邢仁呛幽谖幢,雒穸嗳ゾ,途抚怀之民,咸受优复。

皮喜为侍中、都督秦、雍、荆、梁、益五州诸军事、开府、仇池镇将,以其父豹子昔镇仇池,有威信故也。喜至深,恩布惠,民夷大悦,酋帅强好子等各率户归附,于是置广业、固道二郡以居之。

傅竖眼,宣武时为建威将军,讨扬州贼,破之,仍镇于合肥。齐民归之者千户。又诏假节,行南兖州事。竖眼善于绥抚,南人多归之。又为益州刺史,进号冠军将军。抚蜀人以恩信为本。保境安民,不以小利侵窃,有掠数民入境者,移送还本。捡勒部下,守宰肃然。远近杂夷,相率款谒,仰其德化,思为魏民矣。是以蜀民请军者,旬月相继,宣武甚嘉之。

李绍为抚军西道都督,行秦州事。时陇右新经师旅之后,百姓多不安,业绍善抚纳,甚得夷夏之心。

彭城王勰为司徒,领扬州刺史。既定寿春,进位大司马,获南齐汝阴太守王果、豫州治中庾稷等数人。勰倾心礼之,常参坐席。果承问进曰:「果等契阔生平,皓首播越,顾瞻西夕,馀光几何?今遭圣化,正应力兹愚老,申展尺寸,但在南百口,生死分张,乞还江外,以申德泽」。勰矜而许之。果又谢曰:「殿下赐处有过,国士果等,今还仰负慈泽,请听仁驾振旅,反迹江外」。至此乃还。其为远人所怀如此。

王肃为散骑常侍、都督淮南诸军事、扬州刺史。肃频在边,悉心抚接,远近归怀,附者若市,以诚绥纳,咸得其心。

安丰王猛子延明,孝明时为尚书右仆射。元法僧反,诏为东道行台、徐州大都督,节度诸军事,与都督临淮王I惺槔钕艿忍址ㄉ,梁武帝遣其豫章王综镇徐州。延明先牧徐方,甚得人誉,招怀旧土,远近归之。

尔朱天光,孝庄时为镇东将军。初,元颢入雒,天光与天穆会尔朱荣于河内。荣发之后,并肆不安,诏天光以本官兼尚书仆射,为并肆云 恒朔燕蔚显汾九州行台,仍行并州,以安静之天光至并州,部分约勒,所在宁辑。颢破,寻还京师。

北齐卢潜为扬州道行台左丞,与陈邻接,潜辑谐内外,甚得边俗之和。又为扬州刺史,领行台尚书。潜在淮南十三年,任总军民。显祖初平淮南,给十年优复。平满之后,逮后主天微。永平中,徵税烦杂。高文海执政,断渔猎,人家,无以自资。诸商胡负官责息者,宦者陈德信纵其妄注淮南富家,令州县徵责。又敕送突厥马数千匹于扬州管内,令土豪贵买之,钱直始入,便出敕括江淮间马,并送至官厩。由是百姓搔扰,切齿嗟怨。潜随事抚慰,兼行权政,故得宁静。

辛术为东徐州刺史,为淮南经略。显祖天保元年,侯景徵江西租税,术率诸军渡淮断之,还镇下邳。人随术北渡淮者三千馀家。及王僧辩破侯景,术招携安抚,城镇相继款附,前后来二十馀州。

斛律羡为幽、安、平、南、北营、东燕六州都督。突厥来寇州境,羡御之。望见军威,不敢战来款附,虑其有诈,且喻之曰:「尔辈此行,本非朝贡,见机始变,未是宿心。若有诚实,宜速归巢穴,别遣使来」。于是退走后主。天统初,突厥木汗遣使请朝献,羡始以闻。自是朝贡岁时不绝,羡有力焉。

后周韦旭,后魏永安二年拜右将军、南幽州刺史。时氐贼数为抄窃,旭随机招抚,并即归附。

李贤,初为西魏原州刺史。贤虽少从戎旅,而颇闲政事,抚导乡里,甚得民和。文帝大统十二年,随独孤信征凉州,平之,又抚慰张掖等五郡而还。

宇文测为大都督、行汾州事,政存简惠,颇得民和。地接东魏,数相抄窃,或有获其为寇者,多缚送之。测皆命解缚,置之宾馆,然后引与相见,如客礼焉。设酒ゾ宴劳,放还其国,并给粮饩,卫送出境。自是东魏大惭,乃不为寇。汾、晋之间,各安其业,两界之民,遂通庆吊,不复为仇雠矣。时论称之,比于羊叔子。

赫连达初从贺拔岳西征,为都督。及岳为侯莫陈悦所害,达驰诣太祖。太祖引军向高平,令达率骑据弹筝峡。时百姓惶惧,多奔散者,有数村民,方扶老弱,驱畜牧,欲入山避难。军士争欲掠之。达曰:「远近民黎,多受制于贼,今若值便掠缚,何谓伐罪吊民!不如因而抚之,以示义师之德」。乃抚以恩信,民皆悦附。于是迭相晓语,咸复旧业。太祖闻而嘉之。

尉迟迥既平蜀,为都督益等十州诸军事、益州刺史。自剑阁以南,得承制刺拜及黜陟。迥乃明赏罚,布德威,绥辑新邦,经略未附,夷夏怀而归焉。

侯莫陈[A13C]为开府仪同三司,从滕王追击龙泉、文城叛胡[A13C],与柱国窦卢狗、致范进[A13C]悬军五百馀里,破其三栅。先是,稽胡叛乱,辄略边人为奴。至是,诏胡有厌匿良人者诛,籍没其妻子。有人言为胡村所隐匿者,菇斩之。[A13C]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行。诸胡固非悉反,但相逼胁为乱。今抚慰之,自可不战而定。如即诛之,转相惊恐,为难不细。未若召其渠帅,以隐匿者附之,令自归首,则群胡可安」。勾又诸胡争附,北土以安。

杨敷孝,闵帝时为使持节、蒙州诸军事、刺史。先是,蛮左等多受齐假署,数为乱逆。敷推诚布信,随方抚慰。蛮左等感之,相率归附。敷乃送酋帅四十馀人赴阙,请因齐所假而授之。诸蛮等愈更感悦,州境获宁。司马裔自孝闵践祚为骠骑大将军,后为御正中大夫。及大军东讨,与少卿杨标守轵关,即授怀州刺史。武帝天和初,随上庸公陆滕讨信州反蛮,令贤等裔自开州道入,先遣使宣示祸福,群蛮率服。

齐王宪讨北齐,任城王水皆广宪、王孝衍于信都。宪至信都,登张耳蒙以望。俄而水皆领军,尉相愿伪出战略阵,遂以众降。相愿水,皆之腹心也。众骇,因破之,擒水皆及孝衍。宪谓水皆曰:「任城王何苦至此?」水皆曰:「下官神武帝子,兄弟十五,幸而独存。逢宗社颠覆,今日得死,无愧坟陵」。宪壮之,命归其妻子,厚加资给。又问孝衍,孝衍自陈国难,辞泪俱发,俯仰有节,宪亦为之改容。

韦世康自武帝平齐,授司马,总管长史。时东夏初定,百姓未安,世康绥抚之,士庶胥附。

杨雄为通雒防主,雄处疆场,务在保境息民,接待敌人,必推诚仗信。齐雒州刺史独孤永业深相钦尚,移书称美之。

杨忠为大将军,再举尽定汉中之地,宽以御众,甚得新附之心。

隋虞庆则,初仕后周,为并州总管长史。时稽胡数为反叛,越王盛,御史下大夫高μ制街将班师,Φ认棠毙胛,奈潺宦哉?哒蚨糁表请庆,则于是即拜石州总管,甚有威惠,境内清肃,稽胡慕义而归者八千馀户。

高ξ左军大将萧岩之叛也,诏λ缂江汉,甚得民和。

韦冲,开皇初为开府,时发南汾胡千馀州人北筑长城,在涂皆亡。高祖呼冲问计,冲曰:「夷狄之性,易为反覆,皆由牧宰不称之所致也。臣谓以礼绥静,可不劳兵而定」。帝然之,命冲绥怀叛者。月馀皆至,并赴长城,下书劳勉之。寻拜石州刺史,甚得诸胡欢心。后为营州总管。冲容貌都雅,宽厚得众心,抚掺善醯そ,阅苤缕,渌懒奚刮肪宄贡相续。开皇中,为南宁州总管,持节抚慰。冲既至南宁,帅爨震及西爨首领皆诣府参谒。帝大悦,下诏褒扬之。

韦开皇中,平陈之后,为江州总管,进图岭南。既至广州,说陈渝州都督王猛下之,岭表皆定。帝闻而大悦,许以便宜从事。所绥集二十四州,拜广州总管。长孙晟为左勋卫骠骑将军,持节护突厥。晟遣降虏觇俟雍,问知其牙内屡有灾变,夜见赤虹光照数百里。天狗赣暄,三日流星坠其营内,有声如雷。每夜自惊,言隋师且至,并遣奏知,仍请出讨突厥。都速等归染于前,后至者男女万口,晟安置之,由是突厥悦附。后都蓝大乱,为其部下所杀。晟因奏请曰:「今王师临境,战数有功,贼内横离,其王被杀,乘此招诱,必并来降。请遣染于部下分头抚慰」。帝许之,果尽来附。慕容三藏以功授大将军,又授廓州刺史。州极西界,与吐谷浑邻接,奸宄犯法者,皆迁配彼州,流人多有逃逸。及三藏至,招纳绥抚,百姓爱悦,襁负日至,吏民歌颂之。

周法尚为柱州总管,桂州人李光仕作乱,诏法尚讨之。光仕率劲兵保白石洞,其党有来降附,辄以妻子还之。居旬日,降者数千人。

唐韦仁寿,初为州都督府长史。时南宁州内附,朝廷使安抚类皆受贿,边人患之,或有叛者。高祖以仁寿素有能名,令检校南宁州都督,寄听政于越,使每岁一至其地以慰之。仁寿将兵五百人至西洱河,承制置八州十七县,授其豪帅、牧宰,法令清肃,人怀心迸谩。

许绍为陕州刺史、行军总管。绍与王世充、萧铣疆境深接,绍之士卒为贼辄杀之。绍执得敌人,皆资给放去。诸贼感窆,碜允且葬。岵桓辞致雍暇,郴癜病。

张士贵,高祖起义。初遣经略河南,士贵勒兵遇桑显和,击破之,召所俘虏三千馀人,慰喻遣还。

卢士良,武德中为河南刺史。吐谷浑及党项入寇,士良击破之,前后归附者六十馀户。后检校晋州事。及在河南,既兵乱之后,户口去散,到官之始,城邑萧条才数百家。士良抚纳夷夏,大弘恩信,数载之后,复业者三千馀家。时党项羌依阻山谷,频为寇盗。士良战捷之后,诸羌畏惧,相率内属,卒不为患。

刘咸为广州总管。武德六年,岗州刺史冯士惨孕,禄岱聪烫纸,抵复其位。

李靖为兵部尚书,讨萧铣,降之。仍渡岭至桂州,遣人分道招抚。其大首领冯盎、李光度等皆遣子弟来谒,自馀州县,莫不服从。量其诚效,授以官爵,凡所招慰,户数十万,优诏劳勉。授靖岭南道安抚大使,简较桂州总管。靖以南方去朝廷遥远,丧乱以来,不见恩德,若不遵以礼乐,兼示兵威,无以变其风俗。遂率所部兵马,发往桂州南巡所经之处。靖请自存抚耆老,问其疾苦,远近悦服。又突厥种落离叛,朝廷进取,以靖为代州行军总管,抚纳降附。靖轻骑先据定襄城,突厥部落望风逃散,由是突厥颉利可汗率众归款。进封代国公。

张俭,贞观初为朔州刺史。突厥颉利败后,恩给部落,饥寒离散,俭招慰安辑之。其不来者,便居碛北。既亲属分往,私相往还。俭雅得其情,亦不禁止,但存纲纪,羁縻而已。及俭移胜州都督,州司谓其将叛,遽以奏闻。诏起俭为使,观动静俭,单马推诚,入其部落,召诸首领,布以腹心,咸匍匐稽颡,应时而至。便移就代州,即令检校代州都督,恩给部落,竟无叛离。俭遂劝其营田,每年丰熟,虑其私蓄富实,易生骄侈,表请和籴,拟就贮备。蕃人喜悦,锐意营田。长城之北,有同中壤,由是边储实焉。

李素立为扬州大都督府司马。时突厥、铁勒部落相率内附,太宗于其地置瀚海都护府以统之,以素立为瀚海都护。又有阙泥熟别部,尤为边患。素立遣使招谕降之,夷人感其惠,争奉牛酒素立,唯收其酒一杯,馀悉还之。建立廨舍,开屯田。久之,转绵州刺史。苏定以高宗显庆二年为伊丽道行军总管,破阿史那贺鲁于金牙山,尽收其所据之地。于是悉命诸部归其所居,间通道路,列置馆驿,埋瘗骸骨。所在问疾苦,分其疆界,复其产业。贺鲁所掳掠者,悉括还之。于是西域诸国安堵如故。

裴行俭以麟德二年为安西大都护,西域诸国多慕义归降。

薛仁贵,总章元年为安东都护,总兵二万人,以镇高丽。仁贵恤孤老,躬俭约盗贼有徽咚,娌湃问怪,倚⒔谝逑。碳屿罕砀呃鋈酥,谀不欣然慕化。

薛讷,为幽州都督。睿宗太极元年,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和戎军大使。讷镇幽州二十馀载,边人怀之,未尝深入,虏亦不敢犯。

李晟,德宗时镇泾原,常曰:「河、陇之陷也,非吐蕃能之,皆以将帅贪暴,种落携贰,人不得耕稼,展转皆东徙,自弃之耳。且土无丝絮,人苦征役,思唐之心,岂有已乎?」乃倾家财赏降者,以怀来之。降虏浪息曩,晟奏封王,每蕃使至,晟必置浪息曩别座,衣以锦袍金带,以宠异之。蕃人皆相指,因荣羡息曩。

李复为岭南节度使,琼州久陷于蛮獠中,复累遣使降之,因奏琼州设都督府以抚绥之。

韦皋为剑南节度使。贞元四年四月,东蛮鬼王骠旁等自陷州臣于吐蕃,绝朝贡者二十馀年。及是,皋招诱之,始弃吐蕃内附来朝,特封为和义、顺政等郡王,且衣以冠带,仍给两林勿邓等部落,功而遣之。又皋以云 南蛮众一万与吐蕃和好,蕃人入寇,必以蛮为前锋。于是遣使通云 南蛮,以离吐蕃之助。其王异牟寻因遣使愿受正朔,于是朝廷命词部郎中兼御史中丞袁滋持节册异牟寻为南诏王。自是遂修朝贡,而吐蕃不寇蜀边。

马总,宪宗时为淮西节度使。总以申、光、蔡等州久陷贼寇,人不知法,威刑劝导,咸令率化。奏改彰义军曰淮西,贼之伪迹,一皆削荡。

李逊为濠州刺史。先是,濠之都将杨腾刻削士卒,州兵三千人各谋杀腾,腾觉走扬州,而家属皆死。濠兵不自戢,因行攘剽。及逊至郡,馀乱未殄,徐驱其间,为陈逆顺利害之势,众皆释甲请罪,因以宁息。

郑权为德、棣、沧、景节度使。朝廷用兵讨淄青李师道,权奏于安德、平原二县之间置归化县,以集降民李夷简为西川节度使。时有州刺史王胍蕴、芭拔蛮戎所怒,相率攻之,州遂乱。夷简发使晓谕,戎人畏伏。

卢简求凡历四镇,皆接边邮。属杂虏寇边,因之移授,所至抚御,边鄙晏然。太原素管、退、浑、契、┥惩尤部落,或抚纳不至,多为边患。前政或要之诅盟,质之子弟,然为盗不息。简求抚之以德,接以恩信,所执子弟,一切遣之,故五部之人,欣然听命。

崔从为环坏ぱ,咏诙仁锅皇蹦诮隅艿橥,饬羌落从镇抚,甚得其制。党项有以羊马来致之从,皆抚慰还之。

后唐魏王继岌以庄宗同光三年冬平蜀,遣使赍书诏南诏蛮{{时郭崇韬欲声教达于南荒,募蜀川,曾使南诏者,有秦州副使徐蔼谙云 ,南苴羊城途路,且云:中和二年,僖宗在蜀,令嗣王龟年使云 ,南蔼季父为副使,蔼为判官时,不到苴羊城,只达于善闸。回时约为甥舅,许出降安化公主云 南使来迎公主,次驿报收长安,黄巢东走,乃⒁再⑺辏。

霍彦威,初仕梁,为怪萁、诙仁狗,锵枥蠲贞,攻围半年,竟不能下。或得俘掠,悉放之归。秦人怀之,遂无侵扰。

王处直为定州节度使,处直为人精简,好求吏理,虽地处一隅,介于大国,招怀抚纳,甚得人和。药彦稠,明宗时授怪萁、诙仁冠,会兵制置盐州,蕃戎逃遁,获陷蕃士庶千馀,并遣复乡里。

张希崇镇灵武,闵帝应顺元年正月,沙州、瓜州遣牙将各以方物朝贡。回鹘可汗仁美遣使献故可汗,仁裕,遗留贡物、鞍马、器械。仁美又献美玉圆玉秋辔舾陨,傲缪蚪遣ㄋ贡︽缬翊,盖希崇招怀边镇内附故也。

张敬询为大同军节度使,至镇,招抚室韦曷刺钵于钺万馀帐,以捍北边。

晋冯晖为滑州节度使,移镇灵武。初,张希崇镇灵州,以久在北蕃,颇究边事,能驾御河西边人,而数年之间,侵盗屏息。希崇卒,未有主帅,蕃部寇钞无复畏惮,而晖疆暴之名,闻于遐徼。及晖到镇,蕃部集庆晖大张宴席,酒ゾ丰备,群夷告醉,争陈献、贺,晖皆以锦采酬之,蕃情大悦。党项拓拔彦超者,州界部族之大者,晖至来谒,厚加待遇,仍为在城治第,丰其服玩,因留之不令归部。河西养马所产,易为交市,晖期年得马五千匹,而蕃部归心。

汉薛怀德为邢州节度,上言:「昨契丹侵逼诸县人户入山逃避,臣已散差人招携安抚,渐已复业。

周向训知延州。太祖广顺三年六月上言:「所属蕃部侵盗汉户,臣已招唤诸部酋,率设酒食,仍令誓约,更不敢侵犯」。

王景为凤翔节度使。世宗显德二年五月,上言:「今月七日,收下黄牛、新城、大忌等三砦相次,又收下鬼迷、黄花、下湛、滴水、皂荚等五砦,其乡村人户并已招携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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