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部 来远
古者天子守在四夷,修其教,不易其俗。故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要在其劳来安辑,示以洪覆,日月攸烛,咸俾遂性者。粤自舜敷文德,聿来不庭,柔服之道,于兹著矣。三代而下,威惠并举,用舍有术,然绥怀抚接,务广仁恕,其揆一也。故有渐诸声,教列于侯服。悦以玩好,用示羁縻。或因其款塞,处之善地,或恤其怀土,俾还所属。始乃敦谕犒劳,接以宾仪,终乃优秩厚币,申之恩纪。至于拯济灾暴,救育艰辛,振厥匮乏,通其贸易,惠周于存没,德柔于荒绝。是故重译而至,咸即其序,实圣人之鸿化也。
舜命禹征有苗三旬,苗民逆命旬,十日也。以师临之,一月不服,责舜不先有文诰之命,威让之,惮之以威,胁之以兵,所以生辞
。益赞于禹曰:「惟德动天,无远弗届赞,佐。届,至也。益以此义佐禹,其修德致远
。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自满者人损之,自谦者人益之,是天之常道
。帝初于历,往于田,日号泣于靥。煊诟改福ㄈ矢,裁跸挛街靥。煅运闯醺于历山之时,为父母所疾,日号泣于天。及父母克己自责,不责于人。)负罪引慝,旁⼂瞽瞍,夔夔齐心栗,瞽瞍亦允若慝,恶载,事也。夔、夔,悚惧之貌。言舜负罪引恶,以事见于父,悚惧。齐庄父亦信顺之言,能以至诚感顽父
。至П感神,矧兹有苗П和,矧况也。至和感神,况有苗乎?言易感
?禹拜昌,曰:「俞班师振旅昌,当也。以益言为当,故拜受而然之,遂还师。兵入曰振旅,言整众
,帝乃诞敷文远人不服大布文德以来之
,舞干羽于两阶干苡,痿枰病=,晕枵咚,执修阐文教舞文舞于宾主阶间抑武事也
。七旬有苗格而不服,不讨自来。明御之者,必有道。三苗之国:左洞庭,右彭蠡,在荒服之列。去京师二千五百里)。
汉高祖初,封须无为陆量侯,诏以为列诸侯,自置吏令长,受命长沙王《秦始皇本纪》所谓陆量地,取为桂林郡者也
。
武帝元狩二年秋,匈奴浑邪王尽将其众渡河,降者数万人,号称十万。既至长安,天子所赏赐数十钜万。封浑邪王万户为漯阴侯漯阴,平原县,漯阴
。封其示卑王呼尼为下麾侯呼毒尼,胡王名
,广隹疒比音膺仳
禽黎为河綦侯一作乌黎
,大当户调为常乐侯一作稠睢
。
四年夏,大将军卫青将四将军击走单于于幕北。先是,卫尉张骞坐后期赎为庶人,帝数问骞大夏之属。骞既失侯,因曰:「臣居匈奴中,闻马孙王号昆莫昆莫父难兜靡,本与大月氏俱在祁连、敦煌间,小国也。大月氏攻杀之,昆莫后攻破大月氏,大月氏西走昆莫,因留居。今单于新困于汉,而昆莫地空,蛮夷恋故地,又贪汉物,诚以此时厚赂乌孙,招以东居故地。汉遣公主为夫人结昆弟,其势宜听,言事势听从于汉
则是匈奴右臂也。既连乌孙,自其西大夏之属皆可招来而为外臣。天子以为然,拜骞为中郎将,将三百人,马各二匹,牛羊以万数,赍金币帛直千钜万,多持节副使为骞副而各令持节道可便遣之。旁国骞既至乌孙,致赐谕指(,以天子意指晓告之。
未能得其决。骞即分遣副使使大宛居月氏、大夏、乌孙发译道送骞道,读曰导。
与乌孙使数十人,马数十匹与骞相随而来报谢,天子因令窥汉,知其广。大骞还,拜为大行。岁馀,骞卒。后岁馀,其所遣副使通大夏之属者,皆颇与其人俱来,是西北国始通于汉矣。又帝遣从票侯(,乃赵破奴也。
击破姑师,虏楼兰王,而大宛诸国发使随汉使来。是时,帝方数巡狩海上,乃悉从外国客、大都多人,过之则散财帛赏赐,厚具饶给之,以览视汉富厚焉。视,读曰示。言示之令其观览。
大角氐,氐、丁礼切,解在武纪。
出奇戏诸怪物,多聚观者。都邑人,令观以夸示之。观,音工唤切。
行赏赐酒池肉林,令外国客遍观各仓库、府藏之积,欲以见汉。广大倾骇之,见,显示。
及加其者之工,而角氏奇戏岁增变其益,兴自此始。而外国使更来更去,递互来去,前后不绝。更,工衡切。
大宛以西皆自恃远,尚骄恣,未可诎礼羁縻而使也。宣帝神爵二年五月,置金城属国以处降羌。
三年,匈奴日逐王畔,单于将众来降,护鄯善以西,使者郑吉迎之。既至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侯乃因使吉并护北道,号曰都护。
甘露二年十二月,呼韩邪单于款五原塞款,叩也
,愿朝三年正月会正旦之朝贺也。帝遣车骑都尉韩昌迎发过所七郡郡二千骑,为陈道上(所过之郡,每为发兵,陈列于道,以为宠卫也
。单于正月,朝天子于甘泉宫,留月馀,遣归国。遣长乐卫尉高昌侯董忠、车骑都尉韩昌将骑一万六千,又发边郡士马,以数千送单于出朔方鸡鹿塞在朔方潭县北
。
哀帝建平四年,匈奴乌珠留单于愿朝五年。时帝被疾,或言从上游来厌人,自黄龙、竟宁时,单于朝中国,辄有大故。帝繇是难之,以问公。卿亦以为虚费府帑,可且勿许。单于使辞去,未发,黄门郎扬雄上书谏之。书奏,帝寤焉,召还匈奴使者,更报单于书而许之。单于未发,会疾,复使使愿朝。明年,故事,单于朝从名王以下及从者二百馀人。单于又上书言:「蒙天子神灵,人民盛壮,愿从五百人入朝,以明天子盛德」。皆许之。后汉光武建武六年,令归德侯刘风立使南匈奴,匈奴亦遣使来献。帝复令中郎将韩统报命,赂遗金币,以通旧好。而单于骄踞,自此冒顿,对使者辞语悖慢,帝待之如初。
二十五年十月,夫馀王遣使奉贡,帝厚答报之,于是使命遂通。
明帝即位,西羌烧何豪有妇人比铜钳者,年百馀岁,多智牢,种人所信,皆从取计策。时为卢水胡所击,比铜钳乃将其众来依。郡县种人颇有犯法者,临羌长收系,比铜钳而诛杀其种六七百人。帝怜之,乃下诏曰:「昔桓公伐戎而无仁惠,故《春秋》贬曰齐人。今国家无德,恩不及远,羸弱何辜,而当并命?夫长平之暴,非帝者之功,咎繇太守长吏,妄加残戮,比铜钳尚生者,所在致医药养视。今招其种人,若欲归故地者,厚遣送之。其小种若束手自诣欲效功者,皆除其罪。若有逆谋,为吏所捕,而狱状未断,悉以赐有功者。
和帝永元三年,北单于弟左鹿蠡王于除阶、粤⑽单于众八部二万馀人来归蒲类海上,遣使款塞,以耿夔为中郎将,持节卫护之。
桓帝延熹元年十二月,南单于诸部并畔,遂与乌桓、鲜卑寇缘边九郡,以张奂为北中郎将讨之,单于诸部悉降。奂以单于不能统理国事,乃拘之,止立左谷蠡王帝。诏曰:「《春秋》大居正,车儿一心向化,何罪而黜?其遣还庭臣钦若等曰:「车儿,单于名也」。
。
魏文帝黄初三年三月,鄯善、龟兹、于阗遣使奉献。诏曰:「西戎即叙氐、羌来王,《诗》书美之。顷者西域外夷并款塞内附塞关东。款叩也,从服
,其遣使者抚之」。是后西域遂通置戊巳校尉。
明帝景初二年六月,倭女王遣大夫难升米等诣带方郡求见天子朝献,太守刘夏遣吏将送诣京都。其年十二月,诏书报倭女王曰:「诏制,亲魏倭王卑弥呼、带方太守刘夏遣使送汝大夫难升米,次使都市牛利奉汝所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斑布二丈二尺,以到。汝所在逾远,乃遣使贡献。是汝之忠孝,我甚哀汝。今以汝为亲魏倭王,假金印紫绶装,封付带方太守假授。汝其绥抚种人,勉为孝顺。汝来使难升米,牛利涉远,道路勤劳,今以难升米为率善。中郎将牛利为率善校尉,假银印青绶,引见劳赐遣还。今以绛地交龙锦五疋、绛地绉粟g十张、ょ五十疋、绀青五十疋,答汝所献贡直。又特赐汝绀地勾文锦三疋、细斑华g五张、白绢五十疋、金八两五尺、刀二口、铜镜百枚、真珠铅丹各五十斤,皆装封付难升米。牛利还到录受,悉可以示汝国中人,使知国家哀汝,故郑重赐汝好物也」。至齐王正始元年,太守弓遵遣建中校尉梯隽等奉诏书印绶诣倭国拜假倭王,并赍诏赐金帛、锦涞毒挡晌、镔镣、跻蚴股媳泶鹦悔恩。后魏太武太延二年二月,遣使者十馀辈诣高丽、东夷诸国,诏谕之。
文成和平元年六月,河西叛胡诣长安首罪,遣使者安慰之。
献文时,伊吾王唐契子玄逵,性果毅,有父风,与叔父和归阙,俱为上客,拜安西将军、晋昌公。
孝文时,尔朱新兴居于尔朱川,世为酋长。帝以为右将军。及迁雒后,特听冬朝京师,夏归部落。
延兴五年,蠕蠕求通婚聘,有司以其数犯边,请绝其使,发兵讨之。帝曰:「蠕蠕譬若禽兽,贪而无义,朕要以诚信待物,不可抑绝也」。
太和元年,蠕蠕遣使来献良马貂裘,其使称「伏承天朝珍宝华丽甚积,求一观之。乃敕有司出御府珍玩、金玉、文采、器物、御厩文马、奇异、禽兽及人间所宜用者,列之市肆。令其历观其使曰:「大国富丽,一生所未见也」。
宣武延昌三年十月,诏骁骑将军马义舒喻蠕蠕。孝明神龟元年三月,秦州氐反,遣龙骧将军崔袭持节喻之。
正光元年十二月壬子,诏曰:「蠕蠕王阿那瑰遭罹寇祸,远来投庇,邦分众析,犹无定主。而永怀北风,思还绥集,启诉情切,良用愍然。夫存亡恤败,自古通典。可差国使及彼前后三介,与阿那瑰相随。并敕怀朔都督,简骁骑二千,躬自率护,送达境首,令观机招纳。若彼候迎,宜锡筐篚车马之属,务使优隆,礼饯而返。如不容受,任听还阙。其行装资遣,付尚书量给」。
隋高祖时,突厥雍虞闾为玷厥,举兵攻染干,尽杀其兄弟子侄,遂渡河入蔚州。染干夜以五骑与隋使长孙晟归朝,上令染干与雍虞闾使者因头特勒相辩诘,染干辞直,上乃厚待之。又雍虞闾弟都速六弃其妻子,与突利归朝,帝嘉之,敕染干与都速六樗蒲,稍输以宝物,用慰其心。开皇末,契丹别部四千馀家背突厥来降,帝方与突厥和好,重失远人之心,悉令给粮还本蕃,敕突厥抚纳之,固辞不去。
炀帝大业三年,亲巡阒邪,嗽滦移裘窨珊顾居。先是,高丽私通,使启民所,启民推诚奉国,不敢隐境外之交。是日,将高丽使人见,敕令牛弘宣旨谕之曰:「朕以启民,诚心奉国,故亲至其所。明年当往涿郡,尔还口语高丽王,知宜早来朝,勿自疑惧。存育之礼,当同于启民。如或不朝,必将启民巡行彼土」。使人甚惧。九月,至东都,黄门侍郎裴矩以蛮夷朝贡者多,讽帝令都下大戏,徵四方奇技异艺,陈于端门街,衣绵绮,珥金翠者数万人,勒百官及居民士女,列坐棚阁而纵览焉,皆被服鲜丽,终月乃罢。又令三市店肆皆设帏帐,盛酒食,遣掌藩率蛮夷与民货易,所至之处,悉令邀延就坐,醉饱而散。蛮夷嗟叹,谓中国为神仙也。十一年春正月乙卯,大会蛮夷,设鱼龙曼延之乐,颁赐各有差。
唐高祖武德二年闰二月,诏曰:「画野分疆,山川限其内外,遐荒绝域,刑政殊于函夏。是以昔王御世,怀柔远人,义在羁縻,无取臣属。渠搜即叙,表夏后之成功。越裳重译,美周邦之长。烙兴寮臼,厉蛭湟兵,万乘疲于河源,三年伐于辽外,构怨连祸,力屈货殚。朕祗膺宝图,抚临四极,悦近来远,追革前弊,要荒藩服,宜与和亲。其吐谷浑已修职贡,高句丽远送诚,款契丹阐,聪糖竽诟,揭蚨镇抚,允合机宜,分命行人,就申好睦,静乱息民,于是乎在。布告天下,明知朕意。
五年,赐高丽王建武书曰:「朕恭膺宝命,君临率土,祗顺三灵,柔怀万国。普天之下,情均抚字,日月所断,淌谷税餐,跫韧成懔。勺笫谰臃服,思禀正朔,远修职贡,故遣使者跋涉山川,申布恳诚,朕甚嘉辑。方今六合宁宴,四海清平,玉帛既通,道路无壅。方申辑睦,永敦聘好,各保疆埸,岂非盛美。但隋氏季年,连兵构难,攻战之所,各失其萌。遂使骨肉乖离,室家分析,多历年岁,怨旷不申。今二国通和,义无阻绝在此。所有高丽人等,已令追括,随即遣送。彼处有此国人者,王可放还,务尽绥育之方,共弘仁恕之道」。于是建武悉搜括华人,以宾礼相送,前后至者万数。帝大喜。
七年七月,康国、曹国并遣使来朝。高祖以二国远至,劳之甚厚。康国使者罗什支顿首曰:「陛下圣德远被,臣故不远万里」。曹国使者曰:「臣本国以臣为彳建儿,闻秦王神武,愿在麾下」。高祖大悦,因厚遇之。
太宗贞观元年,以百济为高丽,闭其道路。又与新罗世为雠敌,数相侵伐。赐其玉玺,书曰:「王世为君长,抚有东蕃,海隅遐旷,风涛难阻。忠款之至,职贡相寻,尚想徽猷,甚以嘉慰。朕自祗承宠命,君临区宇,思弘正道,爱育黎元。舟车所通,风雨所及,期之遂性,咸使人安。新罗王金真平,朕之蕃臣,王之邻国,每闻遣师,征讨不息,阻兵安忍,殊乖所望。朕已对王侄信福及高丽新罗使,令具敕通和,咸许辑睦王。必须忘彼前怨,识朕本怀,共笃邻情,即停兵革」。因遣使奉表陈谢。
十月,阿史那社尔朱款塞,归附尔朱突厥,处罗可汗第二子也,其叔故吉利黩于用兵。颉利既败,其部下立社尔为都布可汗,以逼延ヌ。太宗嘉其忠节,授左骁卫大将军,妻以南阳长公主,拜驸马都尉。
十四年三月,流鬼国遣使朝贡。其国去京师万五千里,南与莫曳、阐戳、诮游、闯⑼ㄆ、钢泄,至是三重译而来。帝嘉其远慕朝化,以其使馀志为骑尉。
十九年七月,诏曰:「西戎贤相,宠光秦册,北夷嗣子,荣珥汉貂,羁以长缨,用表功之大。掩兹宏网,式昭天覆之宽。高丽位头大兄理大夫后部军主高延寿、大兄前部军主高惠真等,并马韩酋长,笫呛SⅦ,址拄司办斗錾J锺,天厌窃封。疆于孤竹,自贻神怒,临危转祸,率众来降。申其膝行之敬,成其面糸专之礼。向风举踵,良足可嘉。咸宜收其俊才,嗣鸟官于郯子,录其成效,映龟组于梅金。延寿可鸿胪卿,惠真可司农卿」。二十年十二月戊寅,铁勒、回纥俟利发等诸姓并诣阙朝见。帝谓之曰:「汝来归,我领得安存,犹如鼠之得窟,鱼之得水。不知夫我窟及水能容汝否?纵令不能容受,我必为汝大作窟,深作水以容受」。汝等又云:「苍蝇之飞,不过一二尺,及附骥尾,日行千里,何以致然?为所托处远我。今为天下主,无问中国及四夷皆养活之。不安者我必令安。不乐者,我必令乐还。如骥之受蝇,随其远近,不劳蝇身,自然远去。
是月庚辰,宴回纥等于芳兰殿,恩赐甚渥,仍敕所司加礼供给,每五日一会。
二十一年正月,以铁勒回纥部置水缓6级街,媒鹞⒍级、礁拔野右部置幽陵都督府,同罗部置龟林都督府,思结部置卢山都督府,吐浑部置皋兰州,斛萨部置高阙州、奚结部置鸡鹿山,阿铁部置鸡鹿州。契┯鸩恐糜芟,州思结部置带林州,白共、恐猫钛罩萏勒等诸部。其渠帅各率所部归附,并列地为州,即其酋长为刺史,其都督并给玄金鱼符、金字。先是,帝击破突厥,其蕃望子弟多授以侍卫之官,沙漠之人素爱锦、涞、奂、日欣村谟蚪赐其所好者,因锦文所用旧缕,而错综其色,花叶翔走,事各殊形。或将班赐近蕃酋首,大为荣宠。铁勒等之来也,帝赐其金银器物及绫锦各有数。帝又亲赍其绯黄地瑞锦衣票、领袍。铁勒等睹而惊骇,以为未尝闻见,捧戴拜谢,盘叫于尘埃中。及还,帝御天成殿,陈十部乐宴而遣之。设高坫于殿前,置银瓶于坫上,自左内阁潜流酒泉通坫脚而涌,入殿前瓶中。又置大银盆,其实百斛,倾瓶注于盆中,铁勒数千人不饮其半,杂类惊骇。私相谓曰:「天子赐我曹此瓶,还部落中倾之,岂不常足酒也」。又诏文武五品已上,令外厨给酒沆渡、惺槎、继靡、越ぶ回纥等奏:「奴身僻在远野无人之地,归身圣化,天至尊赐,与奴等官职杂物杀身,不能以报。奴等既为百姓于天至尊处往来向父母边一种,总请于回纥以南、突厥以北开一道,呼为参天至尊道。乃诏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等与共筹之,宜逐水草量置邮驿,总六十八所,各有群马酒肉,以供过使,并请解作文奏人拟为表疏,每岁贡貂皮以充赋。
是月,西赵首领赵磨率所部万馀户内附,以其地为明州。
二十二年,西蕃沙钵罗叶护率众归附,以其俟斤屈裴禄为忠武将军。
四月,西宝厥泥伏沙钵罗叶护阿史那贺鲁率众内属于庭州,拜为左骁卫大将军,赐其所部绘帛有差。高宗龙朔三年六月戊申,遣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率兵往凉州,以安集吐谷浑。
咸亨三年二月,吐谷浑慕容诺曷钵部落自凉州徒于鄯州浩荆ê埔簸掰疽裘牛┖,又南发兵以送之。既属吐蕃炽盛,诺曷钵不其居。又鄯州地窄,寻徙于灵州之境,置安乐州,以诺曷钵为刺史。其吐谷浑故地,并没于吐蕃。
九月,置静州以处内附党项部落。
仪凤二年二月丁巳,工部尚书高臧加授辽东都督,封朝鲜郡王,遣归安东府安辑高丽馀众,先有编附诸州,高丽悉放还本蕃。司农卿扶馀隆为光禄大夫、太常员外卿,加授熊津州都督、带方郡王,亦令安辑百济馀众,仍移安东都护府于新城以统之。时百济本地荒毁,特令寄于高丽之境。
中宗即位,遣侍御史张行岌往招慰,阐床澈ね醮箪袢佟。
玄宗先天二年,遣郎将崔滞册拜渤海大祚荣左骁卫员外大将军、渤海郡王,仍以其所统为忽汗州都督。自是每岁遣使朝贺。
开元二年正月癸巳,奚饶乐郡王李大械壤闯帝,谓之曰:「卿等为朕外蕃,款诚夙著,爰初内属,职贡相仍,往缘任寄非才,拙于绥抚,因使卿等猜贰,颇成阻绝,而能不忘本翻。然改图所览,献书具知,至恳大薪尚,县主失和,又遣近亲并自边隅,同臻雒邑。朕今与卿等相见,喜慰良深。
闰二月,突厥默啜之固愦,蟀悟±发名阿异失,与其妻来奔,封燕山郡,授左卫员外大将军许于泽潞州编附。
六月丁卯,北庭大都护水缓>使那献枭都担首献于阙下,并擒其孥及胡禄等部落五万馀帐内属。帝降书谓献曰:「十姓部落,比多款附,蕞尔都担,独为背诞。卿以忠果,令其讨伐,遂斩首丧元,并儿及妇,兼复胡禄屋阙啜等五百馀帐,壶浆塞陌,襁负而来,自非信著远蕃,何以翕然至此!边陲宁谧,厶卿是赖,虽郑吉之护南道,班超之临西域,无以过焉。
十一月丙申,诏曰:「北戎为患,南牧是膺,叛而伐之,服而舍之,《春秋》格言,是谓通典。葛逻禄阴山,都督部落,骄天纵毒,候月为妖。桀骜之心久矣,胁从之祸深矣。而冒其携阻,思我恩化,来七旬而就,格逾万里而归。诚君戈颡边陲,披肝塞下。宜令左散骑常侍解琬摄御史大夫,持节往北庭宣慰突厥部落。缘边降户,要在便宜处分」。
三年四月乙卯,三姓葛逻禄率众归国,玺书慰之曰:「三姓葛逻禄首领散烂俟斤等,冒涉远来,并平安好。卿等一被驱率,多历岁年,遂背逆输忠,间行归国。言念诚节,嘉赏良深。缘彼部落初来,已令逐便安置。卿等来目大首领及将士已下,并得安稳与否所有事意,具状奏来」。
十月,授北蕃投降九姓思结都督磨散为左威卫将军,大首领解薛移利殊功为右领军卫将军,及都督邪没施为右威卫将军,匐利羽都督,莫贺突默为右骁卫将军,首领延ヌ、薛浑逵都督为右威卫将军,奴赖大首领前白登州刺史奴赖孝为左领军将军,趺首领刺史裴罗艾为右领军将军,并员外置,依旧兼刺史,赐紫袍、金带、鱼袋七事,采帛各三百宸,呕刮迥晔月。乙酉,鸿胪寺奏曰:「本国使请谒孔子庙堂,礼拜寺观」。从之。仍令州县金吾相知捡手交捉搦,示之以整,应须作市买,非违禁入蕃亦容之。
八年二月,敕关内、河东、河西入朝新蕃酋等曰:「嘉尔蕃酋慕我朝化,相率归附,载变炎凉,而忠恳不渝。明诚勤励深宜辑乃戎落,捍彼方隅,使烽火无惊,障塞咸谧。必厚赏崇班,当取富贵。朕比加恩贷,尔实安堵。恐衣服未尽充,灾患且未恤。永言于此,良用怃然。其今春不入朝,都督衙官并箭头将军在蕃者,已令王墩旁醚罹词龅热【中库物,各赐尔等衣一副。部落有疾苦,量给药物,无令田陇废业,含养失所,递相勉谕,以悉朕怀」。
十年闰五月戊寅,敕曰:「我国家寰宇,历年滋多,九夷同文,四奥来暨。夫其袭冠带,奉正朔,朦肴幌,蚍缍慕化,列于天朝,编于属国者,盖亦众矣。我则润之以时雨,煦之以春阳。淳德以柔之,中孚以信之。元风既同,群物滋遂,莫不自天,壤穷海域。厥角以请,吏执贽而来庭,皇唐之德,于此为盛。今外蕃侍子,久在京国,虽威惠之及,自远毕归,而羁旅之志,重迁斯在。宜命所司,勘会诸蕃充职宿卫子弟等放还归国。契丹及奚斤通质子,并即停追。前令还蕃首领等至幽州且住交替者即旋去。朕欲以禽兽,咸若华夷俱泰,来则纳其朝谒之礼,去则随其生育之恩。推我至诚,崇彼大顺,含弘之施,德莫厚焉」。
十二年十二月,新罗王金兴光遣使献女二。帝以远离所亲,特加封赏,悉放还国。降书谓曰:「卿所进女,皆卿之姑姊妹,容仪淑丽,德行柔婉,自非尽节向风,何能割恩忍爱。然以辞违本俗,离别所亲,念彼远贡之劳,矜其怀恋之思,虽阻来意,并不忍留。今各加其邑号,赐之衣服,以达朝恩,宜知朕意」。
是年,安东都护薛泰请于黑水阐茨谥煤谒军,更以最大部落为黑水府,仍以其首领为都督,诸部刺史隶属焉。中国置长史,就其部落监领之。
二十一年八月,日本国朝贺使真人广成与人兼从五百九十人舟行,遇风飘至苏州,刺史钱惟正以闻,诏通事舍人韦景先往苏州宣慰劳焉。
二十九年七月,命左羽林将军孙老奴与中官使于葛罗禄部宣慰降诏书,谓曰:「三姓葛逻禄及拔悉密首领部落等卿等,上祖已来,忠赤于国,往缘斩啜背叛,遂被胁从,非是本心。朕深知悉闻卿等首领,皆是忠良,虽在远方,尝愿归化,具知此意,深用嘉之。况今突厥天亡,事势如此,在于豪杰,多被诛夷,所有诸蕃,各自奔散,智者料事,不可失时,傥或沉吟,必招祸患。宜即递相晓谕,劝率早来。且金山故地,水草丰美,安置部落,还于此处,庶事之间,倍令优恤,务取安泰,胜于往时,兼有重赏高官,以待卿等。今故遣使宣慰,宜悉朕心」。
天宝元年,益州长史章仇兼琼奏:「吐蕃白狗国及索磨等诸州笼官三百馀人出奉州,望准女国等例简择许令入奏,馀并就奉州宴赏放还」。从之。
八载九月,陇右节度使破吐蕃,获其平章事元论,手隶郭献之。诏曰:「吐蕃平章事元论手隶郭戎帐酋渠,蕃庭要重,计穷力屈,既入为俘,舍罪申恩,特授官秩,可授左威卫、翊府中郎将,员外置同正员,留宿卫,仍赐宅以安置」。
十三载,女国、南国、狗国并率部落内属,其大首领皆授员外中郎将以安慰。
闰十一月壬申,东曹国王设阿及安国副王野解及诸胡九国王并遣上表,请同心击黑水,辞甚切至。帝方务以怀柔,皆劳赐慰谕遣之,以安西域。
乙亥,吐蕃白兰二品官笼董占庭等二十人来,并授左武卫员外大将军。
肃宗至德二年正月,回纥大首领葛逻支将军等来朝,耻班在武臣之下。他日,帝亲引上殿,赐食,并锡赉,慰其意以遣之。
代宗宝应元年十一月丁亥,回纥遣使拔贺那上表贺收东京,并献逆贼史朝义、旌旗等物,引见于内殿,赐采物二百疋。初,回纥至东京,以贼界肆行残忍,士女惧之,皆登善圣寺及白马寺二阁以避之。回纥纵火二阁,伤死者计万累,旬火不灭。及是朝贺,又纵横辱官吏,帝以外蕃功高,特容之。
永泰二年五月,安南生蛮大首领林睹符部落新置德化州,管户一万六百,潘归国部落新置龙武州,管户一千五百。诏安南节度使、左散骑常侍韩衡宣恩劳来之。
大历八年秋七月辛丑,诏以回纥使一百四十人还蕃,以国信物一千馀乘遣之。回纥恃功,自乾元后屡遣使以马和市束帛,仍岁市以马,一匹易帛四十疋,动至数万马。其使俟遣,其继留于鸿胪寺者非一,蕃人欲帛无厌,我得马无用,朝廷甚苦之。是时,诏盈数遣之,以示广恩。
八月壬申,回纥遣使赤心领马一万匹来求市。帝以马价出于租赋,不欲重困于人,有司量出入之计,市六千匹。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七月庚辰,令回纥诸蕃在京师各服其国之服。
贞元十年五月乙酉,以剑南西州归化蛮悉差为左骁卫将军同正。
十一年正月,以降吐蕃论乞髯汤、没藏悉诺笪归德将军。又于麟德殿召对,论乞髯等。
宪宗元和三年六月,西原蛮首黄少卿归款少卿为归顺州刺史,弟少高、少温并授官。
是日,突厥沙ヌ七百人携其亲属归于振武节度使范希朝,寻授其大首领曷勒阿波左武卫大将军同正员,兼阴山府都督。
十四年正月庚寅,制曰:「朕临御万邦,推布诚信,西戎纳款,积有岁时,中或亏违,亦尝包贷。我有殊德,宁不是思。重译贡珍,道途相继,申恩示礼,曾无阙焉。昨蕃使奏章,又至京辇,将君长之金,陈和好之诚。临轩召见,馆饩加厚,复以信币,谕之简书,亦既言旋,才及郊甸。遽闻蚁聚,来犯封陲,河曲之间,颇为暴扰。背惠弃约,斯谓无诚,公议物情,咸请诛绝。朕深惟德化之未被,岂虑夷谷之不宾。其国失信,其使何罪?释其维絷以遂性,示之覆以忘怀。于衷。苟孚,庶使知感。其蕃使谕短立藏等,并后般来使,并宜放归本国。仍委凤翔节度使以此意示谕」。
穆宗长庆元年三月,平卢军节度薛平奏:「新罗虽是外夷,朝贡不绝,其百姓多被海贼掠卖,令请缘海州郡一切禁断,冀贼徒永息,异俗怀恩」。从之。
文宗太和八年二月庚寅,诏:「南海蕃舶,本以慕化而来,固在接以恩仁,使其感悦。如闻比年长吏,多务徵求,嗟怨之声,达于殊俗。况朕方宝勤俭,岂爱遐琛。深虑远人未安,率税尤重,思有矜恤,以示绥怀。其岭南、福建及扬州蕃客,宜委节度、观察使除舶脚收市进奉外,任其来往,自为交易,不得重加率税」。
武宗会昌元年五月,天德军奏回鹘け没斯与历支王子多贤将军等七人,与部下将三千一百六十八人来降。中书奏曰:「回鹘在边,人情疑恐,圣化所感,威德克宣,果得け没斯望阙归心,率徒效命,必在优赏,昭示四方,使戎狄远闻,皆感恩信。望速降中使宣慰其王子将军,赐以锦采银器,将士等各赐采帛」。从之。十月,遣王会安抚回鹘,敕曰:「自古哲王,抚宁荒服,忠于国者则有继绝之恩,顺于道者则有固存之义,所以厚其向化,优以报功。回鹘累代姻亲,久修臣礼,服我声教,保兹信诚。尝以国难识其忠良,疾风知其劲草,永言勋力,岂忘予怀。如闻统吃斯所攻,兵析众叛,产畜大耗,国人荐饥,流离转徙,远逾沙漠。近因太和公主遣使入贡,已知新立。可汗寓居塞北,告穷请命,未有所归,每念艰危,载深悯恻。今欲救恤穷困,抚慰伤痍,俾四方知朕不忘勋旧报其大顺。昔匈奴乖离,呼韩立塞,汉宣帝转粟赈救,权时施宜。故得三代称蕃,北边罢警,前王令典,可不务乎?宜令左金吾卫大将军兼御史大夫王会持节充安抚大使、兼御史中丞李师偃充副使,专往慰问,仍赈米二万石,俾其安辑离散,渐就漠南,再复旧疆,永保恩好。宣示中外,宜体朕怀」。
宣宗大中二年正月,泾原节度康季荣奏,吐蕃论恐热以安乐三州及石行、七关等归国。诏遣太仆卿陆蕹弁劳焉,仍令灵武节度使朱叔明怪菽州节度使张君绪与泾原康季荣各总所部兵镇之。
五年八月,沙州张义潮遣兄义潭将瓜、沙、伊、肃等十一州图经户籍来献。自河、陇陷蕃百馀年,至是悉复陇右故地。制改沙州为归义军,以义潮充归义节度、瓜沙等州观察使。
后唐庄宗同光二年五月,以权知归义军节度兵马留后、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尚书左仆射、守沙州长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曹义金为检校司空、守沙州刺史,充归义军节度、瓜沙等观察处置、管内营田押蕃落等使。瓜、沙与吐蕃杂居,自帝行郊礼义金间道贡方物,乞受西边都护,故有是命。
明宗天成三年十一月,以契丹伪署平州刺史、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张希崇为汝州刺史,加检校太傅,随行官员二十四人,各依资授诸道官。
四年正月,赐龟兹国隶台寺僧波罗密紫衣。
九月丙戌,帝御中兴殿,蕃部进马,安重诲奏曰「吐浑、党项近日相次进马,皆给还马,直对见之时,别赐锦采,计其所费,不啻倍价,渐成损耗,不如止绝」帝曰「尝苦马不足差纲远市,今蕃官自来,何费之有外蕃锡赐,中国常道诚知损费,理不可止」自是蕃部羊马不绝于路。
长兴二年正月,东丹王突欲率众自渤海国内附,上御文明殿,对突欲及其部曲,慰劳久之,赐鞍马、衣服、金玉带、锦采器物。又大将军、副将军已下,分物有差,宰臣率百寮称贺。
二月,幸东丹王突欲之第,赐突欲绢三百疋。至晚还宫。
三月辛酉,中书门下奏:「东丹王突欲远泛沧波,来归皇化,既服冠带,难无姓名,兼惕隐等。顷以力助王都,罪同秃馁,爰从必死,并获再生。每预入朝,各宜授氏,庶使族编姓谱,世荷圣恩,况符前代之规,永慰远人之款。自突欲已下,请别赐姓名,仍准本朝蕃官入朝例,安排敕旨,付中书门下商量闻奏」。宰臣按:四夷入朝,蕃官,例有怀德、怀化、归德、归化等将军、中郎将名号。又本朝赐新罗、渤海两蕃国王官,初自检校司空至太保。今突欲是阿保机之子,且类渤海国之王,念自远夷,宜加异渥,冀显宾王之道,以旌航海之。思其惕隐赫邀已下,始自朋凶,不可同等。古者保姓授氏,有以因官有以所居所掌,有因归化,特赐姓名。敕旨:突欲宜赐姓东丹,名慕华,乃授光禄大夫、检校太保、安东都护兼御史大夫、上柱国、渤海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充怀化军节度、瑞慎等州观察处置押蕃落等使。其从慕华归国部曲罕只宜赐姓罕,名支通。穆葛宜赐姓穆,名顺义。撒罗宜赐姓罗,名实德。易密宜赐姓易,名师德。盖礼宜赐姓盖,名来宾,仍授罕只等五人归化归德。小将军、中郎将,先助秃馁擒获蕃官惕隐官,蕃名赫邈,宜赐姓狄,名怀惠。相公官蕃名担列,宜赐姓列名知恩,仍并授银青阶。检校散骑常侍、舍利官蕃名前刺,宜赐姓原名知感,福郎宜赐姓服名怀,造奚三副使竭失讫,宜赐姓,乞名怀。有三人并授银青阶,检校太子宾客。
九月,刺怀化军节度使丹慕华宜赐姓李,名赞华,仍改封陇西郡开国公。兼应有先配在诸军,契丹直等并宜赐姓名。
三年四月癸亥,以怀化军节度使李赞华为滑州节度使。初,帝欲以赞华为藩镇,范延光奏以为不可。帝曰「吾与其先人约为兄弟,故赞华来附。吾老矣,傥后世有守文之主,则此辈招之亦不来矣」繇是近臣不能抗议。
末帝清泰元年正月,回纥李突安而下十人先在京,放还本部。
二年六月,诏:「北面总管、沿边马军会于代州指挥达靼于阒,萁绨仓萌,陨僭铝浮。
七月,诏广、灰四州出州兵应接回鹘。时回鹘朝贡,多为河西杂虏剽掠,故有是命。及回,又诏怪萁、诙仁箍蹈G,步军牛知柔率禁兵援送至灵武,虏之为患者随便讨之。
三年,西域南印土师子国、婆罗门摩诃定利密多罗,甘州大闼律那迦悉地,并赐紫袈裟。百济僧智周言先朝赐紫,辞归国,赐号曰法深大师。
晋高祖天福元年十二月,诏封故东丹王李赞华为燕王,令前单州刺史李肃部归葬本国。
二年正月,诏西天中印土摩竭ヌ舍卫大菩提寺三藏阿绽枭趁攀依糸专,宜赐号弘梵大师。
周太祖广顺二年七月戊寅,以契丹长庆宫提辖使、户部郎中韩僚为恢菅忧煜亓钇醯び莶吭、蓖饫珊峤,上蚕麓涛,汝州鲁山县令,并以其归化故也。
九月丁丑,河西节度使申师厚奏荐蕃州将吏,请加恩命,从之。左厢押蕃副使折逋支、右厢崔亮心并授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工部。礼部尚书杨妃、谷大首领沈念般授怀化大将军。左厢大首领碛诒伢、莆、归德大将军没林葛于凝、卢伴毡折逋穷罗并为怀化大将军。右厢大首领鹿悉迦阿罗、岳骚奴并为归德大将军。刘念般、鸨扔肓、温光积并为怀化大将军、摄节度掌书记,守凉州姑臧。令王庭水、皇诩嗖煊、史里行充河西军节度掌书记,摄节度推官。温崇业试秘书省校书郎,充河西节度推官。摄录事参军刘少英为凉州录事参军。师厚又言:「自安国镇至西凉州、水公路,三处扼控,各立州名,欲补大首领为刺史。又官界部落大首领三十馀人,各望赐空名告身」。并从之。
十一月,环州党项皋家族首领越厮七移,并授怀化将军。
十二月,补契丹武州刺史石越为南府知兵马使,张延煦为许州都知兵马使。
是月,契丹部建州掌书记马震、兴州录事参军李超、普州主簿李署、可汗州怀来主簿王自真等宣中书,各授州县参赞之官。三年十一月,延州党项首领吴帖磨五十三人并授怀化郎将。
世宗显德二年正月,沙州留后曹元忠、知瓜州军州事曹元恭各遣使进方物,以元忠为归义军节度使、检校太保、同平章,以元恭为瓜州团练使,仍各铸印以赐之,皆旌其来王之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