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一百九十一

○闰位部 法制

夫有国家者,曷尝不制事典,立轨度,因时变而建民极者哉?嬴秦之世,多所改作,洎南北迭王以讫于梁,亦复损益前训,有所更创,斟酌物宜,于焉垂法。盖以申画一之文,著惟行之令,一统类而严纪律也。史氏所记,咸得而徵焉。

秦始皇帝二十六年,制曰:「朕闻太古有号毋谥,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谥。如此,则子议父,臣议君也,甚无谓朕弗取焉。自今已来除谥,法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千万世,传之无穷。分天下以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监更名民曰黔首。一法:度、衡、石、丈、尺、车同轨,书同文。

三十一年十二月,更名腊曰嘉平《太原真人茅盈内纪》曰:「始皇三十一年九月庚子,盈曾祖父华山之中,乘慵萘白,日升天。先是,其邑谣歌曰:「神仙得者茅初成,驾龙上,升入太清,时下玄洲戏赤城,继世而往,在我盈。帝若学之腊嘉平」。始皇闻谣歌而问其故,父老具对此仙人之谣歌,劝帝求长生之术。于是始皇欣然,乃有寻仙之志,因改腊曰嘉平。

吴大帝时,令诸居任遭三年之丧,皆须交代乃去,然多犯者。嘉禾六年,使群臣议立制,胡综以为宜定大辟之科,又使代未至,不得告,告者抵罪。顾雍等同综议,从之。其后吴令孟仁闻丧辄去,陆逊陈其素行,减死一等,自此遂绝。

宋高祖永初元年七月壬子,诏曰:「反叛水┑,寥犯补冶士本,谓事三犯,终无悛革。主者顷多,并数众事,合而为三,甚违立制之旨,宜更申明」。

八月,诏曰:「诸处冬使,或遣或不,事役宜省,今可悉停,唯元正大庆,不得废耳。郡县遣冬使诣州及都督府者,亦宜同停」。

闰八月,诏曰:「主者处按,虽多所谘详,若众官命议,宜令明审。自顷或总称参详,于文漫略。自今有厝意者,皆当指名其人,所见不同,依旧继启」。

二年三月,制:「限荆州府置将不得过二千人,吏不得过一万人,州置将不得过五百人,吏不得过五千人,兵士不在此限。

孝武帝即位,初置殿门及上ト门。

孝建元年,江夏王义恭与骠骑大将军、竟陵王诞奏曰:「臣闻佾悬有数,等级异仪,误擞兄票,案呤庑,蛩垢巧险,苤洪模范,世之明训。而时至弥流,物无不敝,僭侈繇俗,轨度非古。晋代东徙,旧法沦落,侯牧典章,稍与事旷。名实一差,难以卒变。章服崇滥,多历年所。今枢机更造,皇风载新,耗弊未充,百用思约。宜备品式之律,以定损益之条。臣等地居枝昵,位参台辅,遵正之首,请以爵先。致贬之端,宜从戚始。辄因暇日,共参愚怀。应加省易,谨陈九事,虽惧匪衷,庶竭微款。伏愿陛下听览之馀,薄垂照纳,则上下相安,表里和穆矣」。诏付外详。有司奏曰:「车服以庸,《虞书》茂典。名器慎假,《春秋》明诫。是以上方所制,汉有严律。诸侯窃服,虽亲必罪。降于顷世,下僭滋极,器服装食,希乐舞音,容通于王公,达于众庶。上下无辨,民志靡一。义恭所陈,实允礼度。九条之格,犹有未尽,谨共附益,凡二十四条。听事不得南向,坐施帐并藩国官正冬不得跣登国殿,及夹侍国师传令及油戟。公主、王妃传令不得朱服。坎坏弥佧冈鄣。扇不得雉尾,剑不得鹿卢形。槊毛不得孔雀白氅。夹毂队不得绛袄。平乘诞马不得过二匹。胡伎不得采衣。舞伎正冬著暌,虏坏米懊娑会,不得铎舞丕半舞。长乔透狭舒剑,博山缘大ㄅ升五。按自非正冬会奏舞曲,不得舞。诸妃主不得著绲带。信幡非台省官悉用绛。郡县内史相及封内官长,于其封君,既非在三,罢官则不复追敬,不合称臣,宜从下官而已。诸镇常行,车前后不得过六队。白直夹毂,不在其限。刀不得过银铜为食。希诸王女封县主,诸王子孙袭封之王妃及封侯者夫人行,并不得卤簿。诸王子继体为王者,婚丧吉凶,悉依诸国公侯之礼,不得同皇弟皇子。车非轺车,不得油幢。平乘舫皆下两头作露平形,不得拟象龙舟,悉不得朱油帐、金尾坏米魑寤及监┺形」。诏可。

二年,制中丞与尚书令分道,虽丞郎下朝相值,亦得断之。馀内外众官皆授停驻。

大明元年三月,制大臣加班剑者,不得入宫城门。

二年十二月,诸王及妃主庶姓位从公者,丧事听设凶门,馀悉。

六年九月,制沙门致敬人主。

七年四月,诏曰:「自非临军战阵,一不得专杀。其罪甚重辟者,皆如旧,先上须报,有司严加听察,犯者以杀人罪论」。

五月,诏曰:「自今刺史守宰动民兴军,皆须手诏施行。唯边隅外警及奸[C260]内发变起仓卒者,不从此例」。

长沙王道怜,孙祗,大明中为中书郎,太宰江夏王义恭领中书监,服亲不得相临,表求解职。世祖诏曰:「昔二王两谢,俱至崇礼。自今三台五省,悉同此例」。

沈统,大明中为著作佐郎。先是,五省官所给毁,撞坏迷右,厶祖世坐以免官者,前后数百人,统役轻过差,有司奏免。世祖诏曰:「自顷毁锥嗖混蟾主,可量听行,杖得行徽茸源耸家病」。

明帝泰始元年,诏诸将吏二千石以下遭三年丧,听居终宁庶人复除徭役。

三年,制太子乘象辂。

六年,制太子元正朝贺,服衮冕九章衣。

南齐武帝永明七年十月,诏曰:「三季浇浮,旧章陵替,吉凶奢靡,动违矩则。或裂锦绣以竞车服之食,希涂金镂石,以穷茔域之丽。至班白不婚,露棺累叶,苟相窨澌,罔顾大典。可明为条制,严勒所在,悉使画一。如复违犯,依事糸斗奏永明中,世祖以婚礼奢僭,敕诸王纳妃,上御史六宫依礼正枣栗脯芳右韵阍蠡ǚ燮溻乓挛锝酝N。ü主降嫔,则止遗舅姑而已

明帝建武元年十一月,革永明之制,依晋、宋旧典,太子以师礼敬少傅。

梁武帝天监三年,都令使王谨之列自江左以来,郊庙祭祀,帝已入斋,百姓尚哭,以为乖礼。何佟之等奏:「按礼,国门在皋门外,今之篱门是也。今古殊制,若禁凶服不得入篱门为太远,宜以六门为断」。诏曰:「六门之内,士庶甚多,四时蒸尝,俱断其哭。若有死者,棺器须来,既许其大,而不许其细也。致齐日去庙二百步断哭。

北齐文宣帝受禅,诏曰:「顷者风俗流宕,浮竞日滋,家有吉凶,务求殊异。婚姻葬丧之费,车服饮食之华,动竭岁资,以营日富。又奴仆带金银,婢妾衣罗绮,始以创出为奇,后以过前为丽,上下贵贱,无复等差。今运属惟新,思蠲往弊,反朴还淳,纳民轨物。可量事具立条式,使俭而获中」。

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诏在京百司及诸军州县印,一例铸换,其篆文则各如旧。

八月,诏曰:「朝廷之仪,封册为重,用报勋烈,以降隆荣,固合亲临,式光典礼。彝章久缺,自我复行。今后每封册大臣,宜令有司备临轩之礼,称朕意焉」。

九月,敕:「以近年文武官诸道奉使,皆于所在分外停住,逾年涉岁,未闻归阙,非唯劳费州郡,抑且侮慢国经。臣节既亏,宪章安在?自今后两浙、福建、广州、南安、邕容等道使到发许任一月。湖南、洪、鄂、黔、桂许任二十日,荆、襄、同、雍、镇、定、青、沧许任十日,其馀侧近不过三五日。凡来往道路,据远近里数,日行两驿。如遇疾患及江河阻隔,委所在长吏具事由奏闻。如或有违,当行朝典,命御史点检纠察,以儆慢官。

二年七月,帝曰:「车服以庸,古之制也。贵贱无别,罪莫大焉。应内外将相,许以银食希鞍勒,其刺史、都将、内诸司使以降,祗许用铜,冀定尊卑,永为条制。仍令执法官纠察之」。

八月,两浙钱Α奏请重铸,换诸州新印。

三年七月,敕:「大内皇墙使诸门,素来未得严谨,将令整肃,须示条章,宜令控鹤指挥,应于诸门,各添差控鹤官两人守帖把门。其诸司使并诸司诸色人,并勒于左右银台门外下马,不得将领行官一人辄入门里。其逐日诸道奉进客省使于千秋门外排当言亢勒控鹤官舁抬至内门前,准例令黄门殿直以下舁进,辄不得令诸色一人到千秋门内,其章善门仍令长官关锁,不用逐日开闭」。是日,又敕:「皇墙大内,本尚深严,宫禁诸门,岂宜轻易,未当条制,交下因循,苟出入之无常,且公私之不便,须加钤辖,用戒门闾,宜令宣徽院使等切准此处分」。

八月,敕:「建国之初,用兵之罢,诸道章表,皆系军机,不欲滞留,用防缓急。其诸道所有军事申奏,宜令至右银台门委客省画时引进。诸道公事,即依前四方馆准例收接」。

十月,敕司门过所。先是,司门郎中、员外郎出给,今以寇盗未平,恐漏奸诈,令宰臣赵光逢专判,凡诸给过所,先具状经中书点检判下,即本判郎官据状出给。四年正月,敕:「公事难于稽会,居处悉皆遥远。其逐日当直中书舍人及吏部司封、知印、郎官、少府监及篆印文兼书写告身人吏等,并宜轮次于中书侧近宿止」。四月,帝过朝邑,见镇将位在县令上,问左右,或对曰:「宿官秩高」。帝曰:「令长字人也,镇使捕盗耳。且镇将多是邑民,柰何得居民父母上,是无礼也」。至是,敕天下镇使,官秩无高卑,位在邑令下。

九月,敕:「魏博管内刺史,比来州务,并委督邮,遂使曹官擅其威权,州牧同于闲冗,俾循通制,宜塞异端。并宜依河南诸州例,刺史得以专达」。议者曰:「唐朝宪宗时,乌重裔为沧州节度使,尝称河六十年能抗拒朝命者,以夺刺史格与县令职而自作威福。且若二千石各得其柄,又有镇兵,虽安、史奸,岂能据一墉而叛哉?遂奏以所管德、棣、景三州各还刺史,职分州兵卒隶收管。是后虽幽、镇、魏三州,以河北旧风自相更袭,在沧州一道,独禀命受代,自重裔制置使然也。则梁氏之更张,正合其事矣。

十一月乙巳,诏曰「关防者,所以讥异服、察异言也。况天下未息,兵民多奸,改形易衣,觇我戎事。比者有谍皆以诈败而未尝罪所过地,叛将逃卒窃其妻孥而影附使者,亦未尝诘其所经。今海内未同,而缓法弛禁,非所以息奸诈止奔已也。应在京诸司,不得擅给公验,如有出外须执凭繇者,其司门过所,先须经中书门下点检,宜委宰臣赵光逢专判出给,俾繇显重,冀绝奸源。仍下两京、河阳及六军诸卫、御史台,各加钤辖。公私行李,复不得带挟家口向西。其襄、邓谎拥鹊啦⑼处分。

五年二月,诏左右金吾大将。

军待制官各奏事。乾化元年五月,诏左右银台门朝参、诸司使、库使已下,不得带从人出入亲王,许一二人执条版手简,馀悉止门外,阑入者抵律。阍守不禁,与所犯同。先时,门通内无门籍,且多勋戚车骑众者,尤不敢呵察。至是,有一客星凌犯上言者,遂令止格。

末帝龙德元年春正月癸巳,诏:「诸道入奏判官,宜令御史台点检,各从正衙退后,便于中书门下公参辞谢。如有违越,具名衔闻奏。应面赐章服。仍令各门使取本官状申中书门下受敕后,方可给入新衔」。

○闰位部 政令。

汉高帝伐秦继周,以火承木。说者谓秦为闰位,而蜀、吴、宋、齐暨乎朱梁,厥义均矣。其立政其施,令出于君而被于民者,或靡皇敝宜,或为子孙之法,载于方策,亦有可观。然而史迁纪,秦陈寿志吴、蜀其事多略,宋、齐而下,乃章章焉。古人有言:「非知之艰,行之惟艰」。若郁林、东昏之时,虽有政令,顾其治何如哉!

秦始皇十六年九月,初令男子书年。

三十三年,初县禁不得祠。

蜀后主建兴二年春,闭关息民。

吴大帝黄武五年春,令曰:「军兴日久,民离农畔,父子夫妇不能相┰,孤甚悯之。今北虏缩窜,方外无事,其下州郡,有以宽息」。

嘉禾三年正月,诏:「兵久不辍,民困于役,岁或不登。其宽诸逋,勿复督课」。

太元元年十二月,诏省徭役,减征赋,除民所患苦。宋高祖永初元年六月即位。诏曰:「夫铭功纪劳,有国之要典。慎终追旧,在心之所隆。自大业创基,十有七载,世路佝娜,殖邓甓自东徂西,靡有宁日。实赖将帅竭心,文武尽效。宁内拓外,迄用有成,威灵远著,寇逆消荡,遂当揖让之礼,猥享天人之祚。念功检劳,无忘鉴寐。凡厥诚勤,宜同国庆。其酬赏复除之科,以时论举。战亡之身,厚加赙赠」。

七月丁亥,诏原放劫贼馀口没在台府者,诸徙家并听还本土。又运船不复下诸郡输出,悉委都水别量。台府所须,皆别遣主帅与民和市,即时裨直,不复更责租民求办。又停废虏车牛,不得以官威假借。又以市税繁苦,优量减降。从征关、雒,殒身战场,幽没不反者,赡赐其家。

二年正月丙寅,诏断金银涂。己卯,禁丧事用铜钉。

四月己卯朔,诏曰:「水╈艋竺穹巡,魄暗渌绝,可并下在所除诸房庙。其先贤及以勋德立祠,不此例」。

文帝元嘉四年三月壬寅,禁断夏至日五丝命缕之属,富阳令诸葛阐之之议也。

八年三月戊申,诏曰:「顷军役殷兴,国用增广,资储不给,百度尚繁,宜存简约,以应事实。内外可通共详思,务令节俭」。

十七年十一月,诏曰:「州郡估税,所在市调,多有烦刻。山泽之利,犹或禁断。役召之品,遂及稚弱。诸如此比,伤治害民。自今咸依法令,务尽优免。如有不便,即依事别言,不得苟趣一时,以乖隐┰之旨。主者明加宣下,称朕意焉」。

孝武帝以元嘉三十年四月即位,七月辛酉,诏曰:「百姓劳弊,徭赋尚繁,言念守文,宜崇约损。凡用非军国,宜悉停功。可省细作,并尚方雕文靡巧,金银涂食,希事不关实,严为之禁。供御服膳,减除游侈,水陆捕采,各顺时月。官私交市,务令优众。其江海田池,公家规固者,详所开弛,贵戚竞利,悉皆禁绝」。

孝建元年正月戊申,诏曰:「首食尚农,经邦本务,贡士察行,宁朝常道。内难甫康,正训未洽,衣食有仍耗之弊,选造无观国之美。昔卫文勤民,高宗恭默,卒能收贤搜ù,笠蠹灸觌廾。坎咧疚怀,无忘鉴寐。凡诸守莅亲民之官,可详申旧条,勤尽地利。力田善畜者,所在具以名闻。褒甄之科,精为其格。四方孝秀,非才勿举,献阍手导,淳皖,擢若止无可采,犹赐除署。若有不堪酬奉,虚窃荣荐,遣还田里,加以禁锢。尚书百官之元本,庶绩之枢机,丞郎列曹,局司有在,自顷事无巨细,悉归令仆,非所谓众材成构,群能济业者也。可更明体制,咸责厥成,纠锴诙柩,鲜┥头。

大明二年闰十二月庚子,诏曰:「夫山处司硬灰杂惚钗礼。顷岁多虞,军调繁切,违方设赋,本济一时。而主者玩习,遂为常典。屯谎琨,任土作贡,积羽群轻,终致深弊。永言弘革,无替朕心。凡寰卫贡职,山渊采捕,皆当详辨产殖,考顺岁时,勿使牵课虚悬,暌忤气序。庶简约之风,有孚于品性。惠敏之训,无漏于幽仄。

七年五月丙子,诏曰:「自今刺史守宰动民兴军,皆须手诏施行。唯边隅外警及奸[C260]内发变起仓卒者,不从此例」。

七月丙申,诏曰:「江海田池,与民共利,历岁未久,浸以弛替。名山大川,往往占锢。有司严加检纠,重明旧制」。

八年正月甲戌,诏曰:「东境去岁不稔,宜广商货,远近贩鬻米者,可停道中杂税。其以仗自防,悉勿禁」。前废帝以大明八年闰五月即位。六月辛未,诏曰:「朕以眇身,夙绍洪业,敬御天威,钦对灵命。仰遵凝绪,日鉴前图,实可以拱默守成,贻风长世。而宝位告始,万雀氖粑,┑赂ッ髅,领洞蟮浪夹睿范,弘兹简恤。可具询执事,详访民隐。凡典令密文,繁而伤治,关市僦税,事施一时,而奸吏舞文,妄兴威福,加以气纬殊方,偏颇滋甚,宜其宽徭轻宪,以救民切。御府诸署,事不须广,雕文篆刻,无施于今,悉宜并省,以酬民愿。蕃王贸货,一皆禁断外,便具条以闻。

明帝泰始三年八月丁酉,诏曰:「古者衡虞置制,蝈柝膊皇,沾ㄔ蟛育,登器充御。所以繁阜民财,养遂生德。顷商贩逐末,竞早争新,折未实之果,收豪家之利,笼非膳之翼,为戏童之资,岂所以还风尚本,损华务实?宜修道布仁,以革斯蠹。自今鳞介羽毛,肴核众品,非时月可采,器味所须,可一皆禁断,严为科制」。

六年十二月癸巳,以边难未息,制父母舀异域,悉使婚宦。

南齐太祖建元元年四月,诏曰:「自庐井毁制,农桑易业,盐铁妨民,货鬻伤治。历代成俗,流蠹岁滋,思拯遗弊,革末反本,使公不专利,氓无失业。二宫诸王,悉不得营立屯邸,封略山湖。太官池钜,送K叭搿。

五月辛未,诏曰:「设募取将,悬赏购士,盖出权宜,非曰常制。顷世道艰险,浸以成俗,且长逋逸,开罪山湖,是为黥刑不辱,亡窜无咎。自今以后,可断众募」。

武帝永明七年二月,诏曰:「春颁秋敛,万邦所以惟怀。柔远能迩,兆民所以允殖。郑浑宰邑,因姓立,名王銎史,户口殷盛。今产子不育,虽炳常禁,比闻所在,犹或有之。诚复礼以贫杀,抑亦情繇俗澹。宜节以严威,敦以惠泽。主者寻旧制详,蠲冤之宜,务存优厚」。

二年四月,诏曰:「婚礼下达,人伦攸治,《周官》有媒氏之职,《国风》兴及时之咏。四爵内陈,义不期侈,三鼎外列,事岂存奢。晚俗浮丽,历兹永久,每思惩革,而民未知禁。乃闻同牢之费,华泰尤甚。膳羞方丈,有过王侯。富者扇其骄风,贫者耻躬不逮。或以供帐未具,动致推迁,年不再来,盛时忽往。宜为节文,颁之士庶。并可拟则公朝,方累供设,合卺之礼无亏,宁俭之仪斯在。如故有违,绳之以法。

武帝永明七年,诏曰:「春颁秋剑,万邦所以惟怀。柔远能迩,兆民所以允殖。郑学宰邑,因姓立,名王霾糠,户口殷盛。今产子不育,虽炳尝禁,比闻所在,犹或有之。诚复礼以贫杀,抑亦情繇俗澹。宜节以岩威,敦以惠泽。主者寻旧制详,蠲┰之宜,务存优┰」。

永明中,敕亲近不得辄有申荐,人士免官,寒人鞭一百。

郁林王隆昌元年正月辛亥,诏询访狱市,博听谣俗,伤风损化,各以条闻,主者详为条格。

海陵王即位,诏曰:「周设媒官,趣及时之制。汉务轻徭,在休息之典,所以布德弘教,宽俗阜民。朕君制八吨,痉缶呕荻,习俗之风,为弊未改,静言多愠,无忘婚嫁。宜严更申明,必使禽币以时,В梅息怨。正厨诸役,旧出州郡,徵吏民以应其数,公获二旬,私累数朔。又广陵年常参出千人,以助淮戍,劳扰为烦,抑亦苞苴是育。今并可长停,别量所出。诸使材长路都防城直县,为剧尤深,亦宜禁断」。

延兴元年八月乙卯,申明织成金薄采花锦绣履之禁。

明帝建武元年,诏曰:「守职之吏,多违旧典,存私害公,实兴民蠹。今商旅税石头后渚及夫卤借倩,一皆停息。所在凡厥公宜,可即符断,主曹详为其制,宪司明加听察」。

十月,诏曰:「自今雕文篆刻,岁时光新,可悉停省」。

十一月,诏曰:「邑宰禄薄俸微,不足代耕,虽任土常贡,亦为劳费,自今悉断」。

东昏侯初即位,诏辨括选序,访搜贫屈。

永元元年,诏研策秀孝,考课百司。

梁高祖初,为南齐大司马、录尚书事,下令曰:「永元之季,乾维落纽,政实多门,有殊卫文之世。权移下事,等曹公之时。遂使阉尹有翁媪之称,高安有法尧之旨。鬻狱贩官,锢山护泽,开塞之机,养成小蠊,碇钡勒义,拥抑弥年,怀怨抱理,莫知谁诉。奸吏因之,笔削自巳,岂直贾生流涕,许伯哭泣而已哉!今理运惟新,政刑得所,矫革流弊,实在兹日。可通检尚书众曹东昏时诸诤讼失理,及主者淹停不时施行者,精加讯辨,依事议奏」。

天监元年,诏曰:「成务弘风,肃厉内外,实繇设官分职,互相惩纠。而顷者拘常准以见失方,奏多容违惰,莫肯执咎。宪纲日弛,渐以为俗,令端右可以风闻」。奏依元熙旧制」。

四年正月丙午,省凤皇衔书伎。

六年正月己卯,诏曰:「夫有天下者,义非为己。凶荒疾厉,兵革水火,有一于斯,责归元首。今祝史请不善,以朕身当之,永使灾害不及万姓。俾兹下民,长蒙宁息,不得为朕祈福,以增其过。时班远迩,咸令遵奉」。

九年五月己亥,诏曰:「朕远听思治,无忘日昃,而百司群务,其途不一,随时糜酶饔胸,宜若非总会众言,无以备兹亲览。自今台阁省府州县镇戍,应有职僚之所,时共集议,各陈损益,具以奏闻」。

十五年正月己巳,诏曰:「观时设教,王政所先。兼而利之,实惟务本,移风致治,咸繇此作。顷因革之令,随事必下,而张弛之要,未臻厥宜。民瘼犹繁,廉平尚寡,所以伫旒糸广而载怀,朝玉帛而兴叹。可申下四方,政有不便于民者,所在具条以闻。守宰若清洁可称,或侵渔为蠹,分别奏上,将行黜陟。长吏劝课,躬履是防,勿有不修,致妨农事。关市之赋,或有未允,外时曳量,优减旧格。

十七年正月丁巳朔,诏曰:「夫乐所自生,含识之常性。厚下安宅,驭世之通规。矜恤庶民,无忘待旦。亟弘生聚之略,每布宽恤之恩。而编户未滋,迁徙尚有,轻去故乡,岂其本志。资业殆阙,自返莫繇,巢南之心,亦何能弭。今开元发岁,品物惟新,思俾黔黎,各安旧所。使居无旷土,邑靡游民,鸡犬相闻,桑柘交畛。凡天下之民,有流移他境,在天监十七年正月一日以前,可开恩半岁,悉听还本,蠲课三年。其流裙远者,量加程日。若有不乐还者,即使著籍为民,准旧课输。若流移之后,本乡无复居宅者,村司三老及于亲属,即为诣县占请。村内官地官宅,令相容受,使恋本者还有所⒎。沧市埭诸职割盗褰减应被籍者,其田宅车牛,是民生之具,不得悉以没入,皆优量分留,使得自止。其商贾富室,不得顿相兼并,遁叛之身,罪无轻重,并许首出,还复民伍。若有拘限,自还本役,为之条格,咸使知闻」。

普通三年五月,诏:「四方民所疾苦,咸即以闻」。

大同五年三月己未,诏曰:「朕四聪既阙,五职多蔽,或可外牒,或致纰缪。凡有政事不便于民者,州皆时言,勿得欺隐,使有怨讼,当境任失。而今而后,以为永准」。

六年八月辛未,诏曰:「经国有体,必询诸朝。所以尚书置令、仆、丞、郎,旦旦上朝,以议时事,前共筹怀,然后奏闻。顷者不尔,每有疑事倚求决。古人有云:主非尧、舜,何得发言便是。故放勋之圣,犹咨四岳,重华之硪啻多士,岂朕寡薄所能独断。自今尚书中有疑事,前于朝堂参议,然后启闻,不得习常。其军机要切,前须诏审,自依旧典」。

七年十二月壬寅,诏曰:「古人云:一物失所,如纳诸隍,未是切言也。朕寒心消志,为日久矣,每当食投箸,方眠撤枕,独坐怀忧,愤慨申旦,非为一人,万姓故耳。州牧多非良才,守宰虎而傅翼,杨阜以是忧愤,贾谊所以流涕。至于间谋,求取万端,或供厨帐,或供厩库,或遣使命,或待宾客,皆无自费,取给于民。又复多遣游军,称为防遏,奸盗不止,暴掠繁多,或求供设,或责脚步,又行劫纵,更相枉逼,良人命尽,富室财殚。此为怨酷,非止一事。亦频敕禁断,犹自未已,有司明加听采,随事举奏。又复公私傅屯邸治,爰至僧尼,当其地界,止应依限守视。乃至广加封固,越界分断,水陆采捕,及以樵苏,遂致细民,措手无所。自今有越界禁断者,禁断之身,以军法从事。若是公家创内,止不得辄自立屯,与公竞作,以收私利。至百姓樵采以供烟断者,悉不得禁。及以采捕,亦勿呵问。若不遵承,皆以死罪结正」。

十一年三月庚辰,诏曰:「皇王在昔,泽风未远,故端居玄扈,拱默死却。蟮兰嚷,俳讲ㄋ。故哦竞日滋,情伪弥作。朕负站临,百年将半,宵漏未分,躬劳政事。白日西浮,不遑饭退居。犹被布素含咀,匪过藜藿。宁以万乘为贵,四海为富。惟欲亿兆康宁,下民掳菜,涓慈思行事,而百虑多失。凡远近分置,内外条流,四方所立,屯传邸治,市埭桁度,津税田园,新旧守宰,游军戍逻,有不便民者,尚书州郡,各速条上,当随言除省,以舒民患」。

太清元年八月乙丑,王师北伐,以南豫州刺史萧渊明为大都督。诏曰:「今汝南新复,嵩、颍载清,瞻言遗黎,有劳鉴寐,宜覃宽惠,与之更始。缘边初附诸州部内百姓,先有负罪流亡,逃叛入北,一皆旷荡,不问往愆。并不得挟以私雠而相报复。若有犯者,三加裁问」。元帝承圣元年四月,既平侯景,下令曰:「军容不入国,国容不入军。虽子产献捷,戎服从事,亚夫不拜,义止将兵。今匈蠊砑咭哪嫱、介謇>庞屑、冉厮暮{,掳埠汗偻,仪方陈盛,礼卫多君子,寄是瞻式,便可解严,以时宣敕」。

敬帝太平元年九月,诏曰:「饥寒流移,勒归本土。

陈文帝天嘉元年,诏曰:「伍淄、凉、某、显、蚰炎,坊卵雕薪,或可删革。梁氏末世,奢丽已甚,刍豢厌于胥史,歌锺列于管库,土木被朱丹之采,车马食希金玉之珍,逐欲浇流,迁讹遂远。朕自诸生,颇为内足,而家敦退素,室靡浮华,观览时俗,尝所扼腕。今妄假时乘,临驭区极,属当沦季,思闻治道。菲食卑宫,自安俭陋。俾兹薄俗,获反淳风,雕镂淫食,希非兵器。及国容所须,金银珠玉,衣服杂玩,悉皆禁断」。

六年,诏曰:「梁室多故,祸乱相寻,兵甲纷纷,十年不解。不逞之徒,虐流生气,无赖之属暴及徂魂。江左肇基,王者攸宅,金行水位之主,木运火德之君,时更四代,岁逾二百。若有经纶王业,缙绅民望,忠臣孝子,何世无之。而零落山丘,变移陵谷,咸皆剪伐,莫不侵残。玉杯得于民间,漆简传于世载,无复五株之树,罕见千年之表。自天祚光启,恭惟揖让,爰暨朕躬,聿修祖武。虽复旌旗服色,犹行杞宋之邦。车驾巡游,眇瞻河雒之路,故乔山之祀驹甯タ,麈晟街坟,松柏常守唯戚藩旧垄,士子故茔掩贻牢。粗荛阅劣,讨诨蚯资,袅髁ジ和,廖奁谧铀。镆嗣鹗种,埠渭暮焊,咦媪袅于无忌,宋祖惆怅于子房,丘墓生哀,性灵共恻者也。朕所以兴言永日,思慰幽泉,继前王侯,自古忠烈坟蒙,被发绝后者,可检行修治,墓中树木,勿得樵采。庶幽显咸畅,称朕意焉」。

宣帝太建四年八月戊寅,诏曰:「国之大事,受赈与戎,师出以律,禀策于庙。所以掳簿庞锌,顺善叩伦。郧晟ǖ尤夯,呵清诸夏,乃貔貅之戮力,亦帷帐之运筹。虽左衽已戡,干戈载戢,呼韩来谒,亭鄣无惊。但不教民战,是谓弃之,仁必有勇,无忘武备。嫦之传韬诀铣,侵授神符,文叔悬制戎规,孟德颇言兵略。朕既惭暗昧,良皆披览。兼昔经督戎备,尝行陈齐,以七步肃之。三鼓自得胸襟,指掌可述,并令条制,凡十三科,宜即班宣,以为永准臣钦若等按:《毛喜传》:喜,宣帝初为黄门侍郎,帝将议北伐,敕喜撰军,凡十三条,诏颁行天下

十一年五月乙巳,诏曰:「昔轩辕命于风后力牧,放勋咨尔稷、契、朱虎,冕旒垂拱,化致隆平。爰逮汉列五曹,周分六职,设官理务,各有攸司,亦几刑措,十世弥永,并赖群才,用康庶绩。朕日昃劬劳,思弘治要,而机事尚拥,政道未凝,夕惕于怀,罔知攸济。方欲仗兹舟楫,委成股肱,徵名责实,取宁多士。自今应尚书曹、府、寺、内省监司文案,悉付局曳议分判。其军国兴造、徵发、选序、三狱等事,先须详计,然后启闻。凡诸班次,务令清略,挤ㄊ刂平稀H艋一。不得前后乖舛,自相矛苤,掠型髦玩,意人舞文,纠听所知,靡有攸赦。

十二月己巳,诏曰:「昔尧、舜在上,茅屋土鼋杂硖牢君,藜杖韦带。至如甲帐,珠珞华榱,璧衔茨苡,何跬轿懦抻。朕企仰前圣,思求讼平,政道多违,浇风靡轮。两窆罄锖兰,医鹌逃耵。贫居陋巷,彘食牛衣。称物平施,何其辽远。朔橄⒁塾,吒臣胬臀。睦艏樘巴,动科格重。以旗亭关市,税敛繁多。不广都内之钱,非供水衡之费。逼遏商贾,营谋私蓄。静怀众弊,宜事改张,弗弘王道,安拯民蠹。今可宣勒主衣、尚方诸堂署等,自非军国资须,不得缮造众物。后宫僚列,若有淳长,掖廷启奏,即皆量遣。太子秘戏,非会礼经。乐府倡优,不合雅正,并可删改。市估津税,军令国章,更须详定,唯务平允。别观离宫郊阙野外,非常飨宴,勿复修治。并敕内外文武车马宅舍,皆循俭约,勿尚奢华。违我严规,抑有刑宪。所繇具为条格,标榜宣示,喻朕心焉」。

后主以太建十四年嗣位,四月庚子,诏曰:「朕临御区宇,抚育黔黎,方欲康济浇薄,蠲省繁费,奢僭乖衷,实宜防断。糸圭缕金银薄,及庶物化生土木人采花之属,及布帛幅尺短狭轻疏者,并伤财废业,尤成蠹患。又僧尼道士,挟邪左道,不依经律,民间沮祀ビ书诸珍怪事,详为条制,并皆禁绝」。

癸卯,又诏曰:「中岁克定淮、泗,爰涉青、徐,彼土酋豪,并归款罄诚,分遣亲戚,以为质任。今旧土沦舀,复成异域,南北阻远,未得会同,念其分乖,殊有爱恋。夷狄吾民,斯事一也,何独讥禁,使彼离析外,不即简任子馆及东馆并带保任在外者,并赐衣粮,颁之酒食,遂其乡路,所之阻远,便发遣船仗卫送,必令安达。若已预仕官及别有事义不欲去者,亦随其意」。

东魏孝静天平元年十月,自雒迁都于邺。十二月,诏曰:「内外解严,百司悉依旧章,从容雅服,不得以律来邮隆。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六月,诏曰:「自今以后,诸有文启论事,并陈要密,有司悉为奏闻」。

武成帝太宁元年,诏曰:「王者所用,唯在赏罚,赏贵美矸T诘们,槿焕砣,萁退事涉,疑似盟府。司勋或有开塞之路三尺,律令未穷画一之道。思文王之官人,念宣尼之止讼。刑赏之宜,思获其所。自今诸应赏罚,皆赏疑从重,罚疑从轻。

后主天统四年十二月,诏细作之务及所在百工,悉罢之。

梁太祖开平元年六月癸亥,诏「以前朝官僚谴逐南荒积年,未经昭雪,其间有怀抱材器为时所嫉者,深负冤抑。仍令录其名姓,尽复官资,兼告谕诸道,令津致赴阙。如已亡殁,并许归葬,以明恩荡。

十二月,棣州蒲台县百姓王知严妹以乱离并失怙恃,因举哀追感,自截两指以祭父母。帝以遗不合毁伤,言:「念村闾,何知礼教,自今后所在郡县,如有截指割股,不用奏闻」。是年,诸道多奏军人百姓割股,青、齐、河、朔尤多。帝曰:「此因心亦足为孝,但苟免徭役,自残肌肤欲以庇身,何能疗疾,并宜止绝」。

二年,诏禁戢诸军节级兵士及供奉官受旨,殿直以下各修礼敬。

三年正月,幸西京。敕:「近年以风俗未泰,兵革且繁,正月燃灯,废停已久。今属创开鸿业,初建雒都,方在上春,务达阳气,宜以正月十四、十五、十六日夜开坊市门,一任公私燃灯祈福」。

八月,敕:「所在长吏放杂差役两税外,不得妄有科配。自今后州县府镇,凡使命经过,若不执敕文券,并不得妄差人驴及取索一物已上。又今岁秋田皆期大稔,仰所在切加条流。本分纳税及加耗外,勿令更有科索,切戒所繇人,更不得于乡村乞⑷湃恕」。

九月,制:「内外使臣,复命未见,便归私第者,朝廷命使,臣下奉行,唯于辞见之仪,合守敬恭之道。近者凡差出使往复皆越常规,或已辞而尚在本家,或未见而先归私第,但从已便,莫禀王程。在礼敬而殊乖,置典章而私举。宜令御史台别具条流事件,具黜罚等奏闻」。

是月,河中奏,准宣诏,使有铜牌者,所至即易骑以遣。十一月甲午,祀南郊。戊戌,制曰:「夫严祀报本,神明流泽,覃休所以惠黎庶。斯盖邦家不易之道,皇王自昔之规,敢ル大猷,兹惟古义。粤朕受命于今年,何尝不寅畏晨兴,焦劳夕惕。师唐、虞之典,上则于乾功。挹夏、殷之源,下涵于民极。欲使万方有裕,六气无愆。然而志有所未孚,理有所未达,致奸宄作[C260]旱于为灾。骄将守边,拥牙旗而背义。积阴驭气,陵玉烛以干和。载考休徵,式昭至警。朕是以仰高俯厚,靡惜于责躬。履薄临,渊冀昭于玄览。兢兢心栗,心栗夙夜,匪宁及夫,动干戈而必契灵,诛陈牺牲而克章,善应苟非天垂,丕躺裉媸,庑菰虬部。芍乱男浊就不战之功,变戾气作有年之庆。况灵旗北指,丧犬羊于乱辙之间。飞骑西临,下坏浴H糇咄柚,易息一隅之烟,燧复千里之封疆。而又扫荡左冯,讨除岘首。故得外戎内夏,益知天命之攸归。喙息硇泄,彩痘驶之永固。仰怀昭应,欲报无阶。爰因南至之辰,亲展圜丘之礼。兹惟大庆,必及下民,乃弘涣汗之私,以锡疲羸之幸。所冀渐臻苏息,亟致和平。噫!朕自临御以来,岁时尚尔,氛昏未殄。讨伐犹频,甲兵须议于食鬼。粮飞趺馄,道挽侗嗷,事非获已,虑若纳隍,宜所在长吏,倍切抚绥,明加勉谕。每官中抽差徭役,禁猾吏广敛贪求,免至流散靡依,凋弊不济。宜令河南府、开封府及诸道观察使切加钤辖,刺史、县令不得因缘赋敛,分外扰人。凡关庶狱,每尚轻刑,只候才罢用军,必当便议优给。德音节文内有未该者,宜令所司类例条件闻奏。

四年五月甲辰,诏曰:「奇邪乱正,假伪夺真,既刑典之不容,宜犯违而勿赦。应东西两京及诸道州府,制造假犀玉、真珠、腰带、璧珥,并诸色售用等,一切禁断,不得辄更造作。如公私人家先已有者,所在送纳长吏,对面毁弃。如行敕后有人故违,必当极法,仍委所在州府差人检察收捕,明行处断」。

六月己未朔,诏军镇勿起土功。

九月戊寅,颁夺马令。先是,王师击贼获马,皆令上献。至是时,两京豪族至于贱隶,必假犀玉之诈,虽有严令,亦不能禁止,是乃止之,盖欲邀其奋击之效也。

五年正月庚寅,制曰:「扈氏不恭,固难去战,鬼方未服,尚或劳师。其蚁聚馀妖,狐鸣蠊砝。嗥天常而拒命,据地险以偷生。言事讨除,将期戡定。问罪止诛于元恶,挺灾可悯于遗黎。每念伤痍,良深愧叹。应天兵所至之地,宜令将帅节级,严戒军伍,不得焚烧庐舍,开发丘垄,毁废农桑,驱掠士女,使其背叛之俗,知子吊伐之心」。又制曰:「戎机方切,国用未殷,养兵须藉于赋,租趺馑谏,蟹秤诹σ,鬯在长吏。不得因缘徵发,自务贪求。苟有故违,必行重典。立法垂制,详刑定科,传之无穷,守而勿失。中书门下所奏新定格式律令,已颁下中外,各委所在长吏,切务遵行,尽革烦苛,皆除枉滥,用副哀矜之旨,无违钦恤之言。

乾化二年正月,宣:「上元夜,任诸寺及坊市各点影灯,金吾不用禁夜。近年以来,以都下聚兵太广,未尝令坊市点灯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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