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四百二十

○将帅部 掩袭:

古之用人也,谋于庙,宜于社,推毂以命将,秉旄而誓众,鸣鼓以启行,克日以告战,是谓节制之师,仁义之举也。及乎狙诈云盛,智巧相图,故老氏言乎?用奇孙子,谓之诡道,乃有人衔,枚马缠勒,夜行昼伏,掩其不备之事兴焉。春秋以来,司戎重者,或断之以深谋,济之以锐气,锋镝靡接,俘馘坐获,诚决胜之奇策,走敌之良术也。与夫戎容暨暨,所以宣武威,天阵堂堂,所以袭奸逆,不鼓不成列,临大事而不忘大礼,古人以为文王之战者殊哉!

公子橐师,楚大夫也。鲁成公十七年,舒庸人以楚师之败也败于鄢陵。舒庸东夷国,《道》吴人围巢、伐驾、围、痱、常、ǔ、布、蔟、痱、衬顺四邑。)遂恃吴而不设备。公子橐师袭舒庸,灭之。

叔弓,鲁大夫也。昭公五年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城阳平昌县西南有防亭。姑幕县东北有兹亭。秋七月,公至自晋,莒人来讨讨受牟夷,不设备。戊辰,叔弓败诸砣莒,未陈也。荀吴,晋大夫也。鲁昭公十三年,鲜虞人闻晋师之悉起也五年傅曰:「遗守四千,今甲车四千乘,故为悉起。,而不警边,且不修备言夷狄无谋,荀吴自著。雍以上军侵鲜虞,及中人驱冲兢中山望都县西北有中人城,驱冲车与狄争逐,大获而归。

左司马文,楚大夫也。鲁哀公四年夏,楚人既克夷虎夷虎,蛮夷叛楚者,乃谋北方文及申公、寿馀、叶公诸梁,致蔡于负函三子,楚大夫也。此蔡之故地人民,楚因以为邑。致之者,会其众也,致方城之外于缯关负、函、缯关皆楚地,曰:「吴将溯江入郢逆流曰溯,将奔命焉。为一昔之期,袭梁及霍伪辞当备吴夜结期,明日便袭梁、霍,使不知之。梁,河南梁县西南故城也,梁南有霍阳山,皆蛮子之邑也

汉韩信为左丞相,击魏王豹。魏盛兵蒲阪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16U]渡军袭安邑。魏王豹大惊,引兵迎信,信遂虏豹。信又发赵兵未发者击齐。谓楚人未尝见发者。信引兵东,未渡平原,闻汉王使郦食其已说下齐信,欲止蒯通,说令击齐,信然其计,遂渡河袭历下。军至临淄,齐王走高密。

后汉岑彭为廷尉,行大将军事,彭镇河内。冯异先攻朱笥,徐饿醚酎笥,写蟪鼍欲击彭。时天雾笥幸晕,彭已去,令其兵皆获,黍彭乃进击,大破之。

来歙为中郎将。时隗嚣据陇右,歙与征虏将军祭遵袭略阳。遵道病还,遣精兵随歙合二千馀人伐山开道,从番须回中番须、回中并地名径至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大惊曰:「何其神也!」

王霸为偏将军,光武幸谯,使霸与捕虏将军马武东讨周建于垂惠。苏茂将五手交兵四千馀人救建武,为茂建所败。霸闭营坚壁,军吏皆争之。霸曰:「今闭营固守,示不相援,贼必乘胜轻进,捕虏无救,其战自倍。如此,茂众疲劳,吾承其弊,乃可克也」。茂、建果悉出攻。武合战良久,霸军中壮士路润等数十人断淝,胝桨灾,士心锐,乃开营后,出精骑袭其背。茂建前后受敌,惊乱败走。

邓训为张掖太守,时卢水胡反叛,训因发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击迷唐于写谷,斩首六百馀人,得牛马羊万馀头。迷唐乃去大、小榆居颇岩谷,众悉破散。其春复欲归故地就田业,训乃发湟中六千人,令长史任尚将之,缝革为船,置于上,以渡河,掩击迷唐。卢落大豪,多所斩获。

马援为陇西太守,援与扬武将军马成击先零诸羌,因将其妻子辎重移阻于允吾谷中。援乃潜行间道兵聚北山上援阵,军向山而分,遣数百骑绕袭其后,乘夜放火击鼓叫,言崖菜齑罄。

魏满宠为征东将军。青龙三年春,吴主遣兵数千家佃于江北。至八月,宠以为田向收熟男女布野,其屯卫兵去城远者数百里,可掩击也。遣长史督二军循江东下,摧破诸屯,焚烧衔锒还。诏美之,因以所获尽为将士赏。

邓艾为镇西将军,伐蜀,蜀将姜维守剑阁,锺会攻维。未两,谷名木筏也,音步佳切能克。艾上言:「今贼摧折,宜遂乘之,从阴平繇邪径经汉德阳亭趣涪,出剑阁四百里,去成都三百馀里,奇兵冲其腹心,剑阁之守必还。赴涪,则会方轨而进,剑阁之兵不还,则应涪之兵寡矣。军志有之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冬十月,艾自阴平道行无人之地七百馀里,凿山通道,造作桥阁,山高谷深,至为艰险。又粮运将匮,濒于危殆。艾以毡自里,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先登至江,由蜀守将马邈降蜀。卫将军诸葛瞻自涪还绵竹,列陈待艾。艾遣子慧唐亭侯忠等出其右,司马师纂等出其左。忠、纂战不利,并退还,曰:「贼未可击」。艾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举,何不可之有!」乃叱忠、纂等,将斩之。纂驰还,更战,大破之,斩瞻及尚书张遵等首。进到雒,后主遣使奉皇帝玺绶为笺诣艾请降。

胡烈为泰山太守,司马文王为大将军。甘露二年,讨诸葛诞于淮南,吴将朱异帅兵万馀人,留辎重于都陆。轻兵至黎浆,监军石苞、兖州刺史陈泰御之,异退。烈以奇兵袭破都陆,焚其粮运。苞、泰复进击异,大破之,异之馀卒馁甚,食葛叶而遁。

吴吕蒙为左护军、虎威将军,西屯陆口,与关侯结好侯讨樊留兵,将备公安南郡。蒙上疏曰:「愠ぬ址而多留备兵,必恐蒙图其后故也。蒙尝有病,乞分士众还建业,以治病为名。彼闻之,必撤备兵而赴襄阳。大军浮江,昼夜驰上,袭其空虚,则南郡可下而彼可擒也」。遂称病笃大。帝乃露檄召蒙还,阴与图计。侯果信之,撤备兵以赴樊。魏使于禁救樊侯,尽擒禁等人马数万⒁。粤阜ι萌,∠婀孛椎畚胖遂行。先遣蒙在前,蒙至寻阳,尽伏精兵兵,鳢中使白衣摇橹,作商贾人服,昼夜兼行至侯所,置江边屯候,尽收缚之。是故侯不闻知,遂到南郡。士仁、麋芳皆降。

陆逊为镇西将军,嘉禾五年,攻襄阳,还到白围⒀,宰×郧鼻,步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阳、石阳市,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门噎不得关,敌乃自斫杀已民,然后得阖,斩首凡千馀人。

孙韶为镇北将军。黄武四年,魏文帝至广陵,临江观兵。帝见波涛汹涌,叹曰:「嗟乎,固天所以隔南北也!」遂归韶,乃遣将高寿等率敢死之士五百人于径路夜要之,帝大惊,寿等获副车羽盖以还。

朱然为车骑将军、右护军。赤乌九年,征且中,魏将李兴等闻然深入,率步骑六千,断然后道。然复出逆之军,以胜反,朱异为偏将军。时魏庐江太守文钦营住六安,多设屯砦,置诸道要,以招诱亡叛,为边寇害。异身率其部下二千人掩破钦七屯,斩首数百。迁扬武将军。

胡综为右都督。时将军晋宗叛归魏,魏以宗为蕲春太守。去江数百里,数为寇害。大帝使综与贺齐轻行掩袭,生虏得宗。加建武中郎将。

晋祖逖为豫州刺史,陈川遣将魏硕掠豫州郡,大获子女车马。逖遣将军卫策邀击于谷水,尽获所掠者,皆令归本,军无私焉。

朱伺为威远将军,依陶侃于夏口。建兴中,陈声率诸无赖二千馀家断江抄掠,侃遣为都护,讨声声。众虽少,伺容之不击,求遣弟诣侃降,伺外许之。及声去,伺乃遣劲勇要声弟斩之,潜军袭声。声正旦,并出祭祀饮食,伺军入其门,方觉,声将关普、郑进皆死战,伺军人多伤,乃还营。声东走,保董城。

宋王镇恶为振武将军,率龙骧将军蒯恩讨刘毅,昼夜兼行,于鹊州寻阳江口、巴陵守风凡四日。十月二十二日,至豫章口,去江陵城二十里。镇恶进路,扬声刘兖州上。毅谓为信然,不知见袭。镇恶自豫章口舍船步上,蒯恩军在前,镇恶次之。舸留一二人,对舸岸上竖立七旗,下辄安一鼓,语所留人:「计我将至城,便长严如后有大军状。又分队在后,令烧江津船舰。镇恶径前袭城,语前军:「若有问者,但云刘兖州至」。津戍及百姓皆言刘蕃实上,晏然不疑。未至城五六里,逢毅要将朱显之与十许骑,步从者数十,欲出江津。问是何人,答云:「刘兖州至」。显之驰前问蕃在所,答云:「在后」。显之既见军不见蕃,而见军人担鼓排战具,望见江津船舰已被烧,烟焰涨天,而鼓鼙之声甚盛,知非蕃上,便跃马驰告刘毅:外有大军,似从下上,垂已至城,江津船悉被火烧矣。行令闭诸城门,镇恶亦驰进,军人缘城得入门,犹未及下关,因得开大城东门。大城内毅凡有八队,带甲千馀人,已得戒严。蒯恩入东门便北回击射堂,前攻金城东门,镇恶入东门,便直击金城西门。军分攻金城,内东从旧将犹有六队千馀人。西将及能细直吏快手,复有二千馀人。食时就攻。至中晡,西人退散,及归降略尽,镇恶入城,便因风放火,烧大城南门及东门。又遣人以诏及赦文并高祖手书,凡三函示毅,毅皆烧不视。金城内亦未信高祖自来有王桓者,家在江陵,昔手斩桓谦,为高祖所赏,手友常在左右,求还西迎家。至是率十馀人助镇恶战。下晡间,于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凿城作一穴。桓便先众入穴,镇恶自后继之,随者稍多,因短兵接战。镇恶军人与毅将,或有是父兄子弟中表亲戚者,镇恶令且斗且共语。众并知高祖自来,人情离懈,一更许厅事,前阵散溃,斩毅勇将赵蔡。毅左右兵犹闭东西阁拒战,镇恶虑ウ夜自相伤犯,乃引军出,绕金城,开其南面,以为退路。毅虑南面有伏兵,三更中,率左右三百许人开北门突出。初,毅常所乘马在城外,不得入,仓卒无马,毅便就子肃民取马,肃民不与。朱显之谓曰:「人取汝父,而惜马不与,汝今自走,欲何之?」夺马以授毅。初出,正值镇恶军,冲之不得去。回冲蒯恩军,军人斗已一日,疲倦,毅得从大城东门出奔牛牧佛寺,自缢死。镇恶身被五箭,射镇恶手所执槊,于手中破折。江陵平后二十日,大军方至,署中兵,出为安远护军、武陵内史。以讨刘毅功,封汉寿县子,食邑五百户。

沈林子参,高祖征西军事,署三府中兵前锋。与官军檀道济同攻潼关。姚绍退走,留将军姚鸾精兵守险。林子衔枚夜袭,即屠其城,劓鸾而抗其众。高祖赐书曰:「频再破贼,庆快无譬,暨屡摧破,想不复久耳」。

冯景祖为晋熙王燮中兵参军,燮为郢州刺史。元徽二年,太尉、江州刺史桂阳王休范举兵逼朝廷,燮遣景祖袭寻阳,休范留中兵参军毛慧连、州别驾程罕之居守,开门诣景祖降。进燮号安西将军,加督江州诸军事。

南齐陈显达为益州刺史。武帝即位,进号镇西。益部山险,多不宾服,大度村獠,前后刺史不能制。显达遣使责其租赡。獠帅曰:「两眼刺史尚不敢调我」。遂杀其使。显达分部将吏,声言出猎,夜往袭之,男女无少长皆斩。此后山夷震服。

刘怀珍,宋世为宁朔将军、东安东二郡太守,率龙骧将军王敬则、姜产步骑五千讨寿阳。庐江太守王仲子南奔。贼遣伪庐江太守刘道蔚五千人顿建武涧,筑三城,怀珍遣军主段僧爱等马步三百馀人掩袭斩之。引军至晋熙,伪太守阎湛拒守,刘子勋遣将王仲蚪步卒万人救之,怀珍遣马步三千人袭击仲蚪,大破之于莫耶山,遂进寿阳。

李安民为镇东将军,屯寿春。后魏南侵,诏安民持节屡行,缘淮清、泗诸戍屯军。安民引水步军入。清至淮阳,与魏战,破之。既退,安民知有伏兵,乃遣族弟马军主长文三百骑为前驱,自与军副周盘龙、崔文仲系其后,分军隐林中。及长文至宿豫,魏军见众少,数千骑遮之,长文且退且战,引贼向大军。安民率盘龙等趋兵至,合战于孙溪渚,战交湾侧,魏军大败,赴清水死,不可胜数。

陈侯安都,初为梁将。太平元年,屯梁山,以轻兵袭齐行台司恭于历阳,大破之,俘斩万计。后随高祖镇京口,除兰陵太守。高祖谋袭王僧辩,诸将莫知者,惟与安都定计,仍使安都率水军自京口趋石头,高祖自率马步从江乘罗落会之。安都至石头北,弃舟登岸,僧辩弗之觉也。石头城北接岭阜,雉堞不甚危峻,安都被甲带长刀,军人捧之,投于女垣内,众随而入,进逼僧辩卧室。高祖大军亦至,与僧辩战于厅事前,安都自内阁出,腹背击之,遂擒僧辩。

程文季为豫章内史,随都督章昭达率军往荆州征萧岿。岿与周军多造舟舰,置于清泥水中。时水长漂疾,昭达乃遣文季共钱道戢轻舟袭之,尽焚其舟舰。昭达因萧岿等兵稍怠,又遣文季夜入其外城,杀伤甚众。

陈详为仁威将军、吴州刺史。天嘉二年,周迪据临川举兵反。详等从他道袭迪于濡城别营,获其妻子。迪败走,详复本镇。

陆子隆为智武将军,时华皎据湘州反,以子隆居其心,腹深患之,频遣使招诱,子隆不从,皎因遣兵攻之,又不能克。及皎败于郢州,子隆出兵以袭其后,因与王师相会。授持节、通直散骑常侍、都督武州诸军,进爵为侯,增邑并前七百户。

鲁广达,为智武将军、巴州刺史。太建初,与仪同章昭达入峡口,拓定安、蜀等州镇。时周氏将围江左,大造舟舰于蜀,并运粮青泥,广达与钱道戢等兵掩袭,纵火焚之。以功增封并前二千户,仍还本镇。

后魏晋王伏罗,太武之子,督高平、源州诸军讨吐谷浑慕利延。军至乐都,谓诸将曰:「若从大道,恐军声先振,必当远遁。若潜军出其非意,此邓艾擒蜀之计也」。诸将咸难之。伏罗曰:「夫将军制胜万里,择利专之可也」。遂间道行至大毋桥,利延众惊,奔白兰。慕利延兄子拾寅走河曲,降其一万馀落。

陆俟为内都大官,长安卢永、刘超等聚党以叛,太武诏俟镇长安,使以方略定之。于是俟单马之镇。超闻之,忻然以为无能为也。既至,申扬威信,示以成败,诱纳超女,外若姻亲。超犹自警,初无降意。俟乃率其帐下往见超,观其举动。超使人迎曰:「三百人以外玫币,怨马相待,三百人以内,当以酒食相供」。乃将二百骑诣超。超设备甚严,俟遂纵酒,尽醉而退。俟谓将士曰:「超可取」。乃密选精兵五百人激励之,言至恳切。士卒各曰:「以死从公,必无二也」。遂伪猎诣超,与士卒约曰:「今会发机,以当醉为限」。俟于是诈醉,上马大呼,手斩超首。将士皆应声纵击,遂平之。太武大悦。徵还,转外都大官。

萧宝夤为镇东将军,讨梁梁浮山。既成堰,淮水滥溢,将为扬徐之患。夤于堰上流更凿新渠,引注淮泽,水乃小灭。乃遣轻车将军刘智文、虎威将军刘延宗率壮士千馀夜渡淮,烧其竹木营聚,破贼三垒,杀获数千人,斩其将军王升明而还,火数日不灭。

郦范为宁远将军,副慕容白曜南征。宋师次无盐,宋将申纂凭城拒守。议者佥以攻具未周,不宜便进。范曰:「今轻军远袭,深入敌境,无宜淹留,久稽机候。且纂必以我军来速,不在攻守,谓方城可凭,弱卒可恃。今若外潜威形,内整戎旅,密励将士,出其不意,可一攻而克之」。白曜遂潜军伪退,示以不攻。纂果不设备,于是即夜部分,晨便腾城,崇朝而克。

于栗┪,黑槊。将军新安侯太武征赫连昌,敕栗┯东伪将交侯周几袭陕城,昌弘农太守曹达不战而走。乘胜长驱,仍至三辅。进爵为公,加安南将军。北齐潘乐为司徒。文宣时,周文帝东至崤、陕,遣其行台侯莫陈崇从齐子岭趣轵关,仪同杨В从鼓钟道出建州,陷孤公戍。诏乐总大众御之。乐昼夜兼行,至长子,遣仪同韩永兴从建州西趣崇,崇遂遁。

后周贺拔岳为卫将军,副尔朱天光讨万俟蠊砼蠊砼走安定平亭。天光与岳军于疚贾间宣言远近曰:「今气候渐热,非征讨之时,待至秋凉,更图进取」。蠊砼闻之,遂以为实,分遣诸军散营农于岐州之北。岳与天光诸军尽发掩之,蠊砼乃弃平亭而走。岳轻骑急追,明日及蠊砼于平凉之长坑,一战擒之。

刘亮为大都督,从文帝平侯莫陈悦。悦党豳州刺史孙定儿据州不下,泾秦诸州悉与相应,众至数万,推定儿为王。帝令亮袭之。定儿以义兵犹远,未为之备。亮轻以二十骑先树一纛,悬于近城高岭,即驰入城中。定儿方置酒高会,卒见亮,众皆骇愕,莫知所为。亮乃麾兵斩定儿,悬首号令贼党仍遥指城外纛,命二骑曰:「出追大军」。贼党大惧,一时降附,于是诸州皆归款伏。

裴宽为车骑大将军,镇弘城。时北齐伊川郡守梁〕T诰呈壮掠,文帝患之,命宽经略焉。后⌒泄妻家椎牛宴饮,既醉,然后不复自防。宽密知之,遣兵往袭,遂斩之。帝嘉焉,赐奴婢、金带、粟帛等。

李远为都督、义州、弘农等二十一防诸军事。时东魏将段孝先率步骑二万趋宜阳,以送粮为名,然实有窥窬之意。远密知其计,追兵袭破之,获其辎重器械,孝先遁走。文帝乃赐所乘马及金带床帐衣被等,并杂采二千疋,拜大将军。

史宁为骠骑大将军。宕昌羌獠甘作乱,逐其王弥定而自立。朝廷遣宁讨破之。獠甘将百骑走投生羌巩廉玉,弥定遂得复位。宁以未获獠甘,密欲图之,乃扬声欲还。獠甘。闻之,复招引叛羌,依山起栅,欲攻弥定。宁谓诸将曰:「此羌入吾术中,当进兵擒之耳」。诸将思归,咸曰:「羌之聚散无常,依据山谷,今若遣讨,恐引日无成。且弥定还得守蕃,将军功已立矣。獠甘势弱,弥定足能制之。以此还师,策之上者」。宁曰:「一日纵敌,数世之患,岂可舍垂灭之寇,更烦再举。人臣之礼,知无不为,以此观诸君,不足与计事也。如更沮众,宁岂不能斩诸君邪!」遂进军,獠甘众亦至,与敌大破之,生擒獠甘,徇而斩之,并执巩廉王,遂赴。

独孤信为岷州刺史。赤水蕃王梁企定举兵反,诏信讨之。企定寻为其部下所杀,而企定子弟收其馀众。信乃勒兵向万年,顿三交谷中。贼并力拒守。信因诡道趣稠松岭。贼不虞信兵之至,望风奔溃。乘胜逐北,径至城下,贼并出降。

隋杨素为信州总管,及大举伐陈,以素为行军元帅,引舟师趣三硖。军至流头滩,陈将戚欣以青龙百馀艘、屯兵数千人,守狼尾滩以遏军路。其地险峭,诸将患之。素曰:「胜负大计,在此一举。若书日下船,彼则见我。滩流迅激,制不繇人,则吾失其便,以夜掩之」。素亲率黄龙数千艘,衔枚而下,遣开府王长袭引步卒从南岸击欣别栅。令大将军刘仁恩率甲骑趣白沙北岸,迟明而至,击之,欣大败走,悉虏其众劳之,秋毫不犯。陈入,大悦。

李安为黄门侍郎,平陈之役,为杨素司马,仍领行军总管,率蜀兵顺流东下。时陈人屯白沙,安谓诸将曰:「水战非北人所长,今陈人依险泊船,必轻我而无备,以夜袭之,贼可破也」。诸将以为然。安帅先锋,大破陈师。高祖嘉之,诏书曰:「陈贼之意,自言水战为险。隘益之间,弥谓官军所惮。幕府亲将所部夜动,舟师摧隘,破贼徒生,擒虏众,益官军之气,破贼人之胆,副朕所委,闻以欣然」。进位上大将军,除郢州刺史。

周法尚为桂州总管,桂州人李光仕举兵作乱,令法尚讨之。光仕帅劲兵保白石洞,法尚遣兵列阵,以当光仕。大贻切亲率奇兵,蔽林设伏,两阵始交,法尚驰击其栅,栅中人皆走散,光仕大溃,追斩之。后遂州獠反,又命法尚以行军总管讨之。军将至,贼散走山谷间,法尚捕,不能得。于是遣使慰谕,假以官号,伪班师,日行二十里,军再舍,潜遣人觇之,知其首领尽归栅,聚相贺。法尚遣步骑数千击袭,破之。

李充为行军总管,从元帅卫王爽击突厥,言于爽曰:「突厥每侵边,诸将辄以全军为讨,莫能死战。繇是突厥胜多败少,所以每轻中国之师。今者沙钵略悉国内之众,屯据要险,必轻我而无备,精兵袭之,可破也」。爽从之。诸将多以为疑,惟李彻奖成其计,请与同行。遂与充率精骑五千,出其不意,掩击大破之。沙钵略弃所服金甲,潜草中而遁。

杨武通历岷、兰二州总管,与周法尚讨嘉州叛獠,法尚军初不利,武通为贼断归路。于是束马悬车,出贼不意,频战破之。

唐刘文静初,为唐公府司马,率兵御屈突通于潼关。通遣虎牙郎将桑显和率劲兵来击,文静苦战者半日,死者数千人。文静度显和军稍怠,潜遣奇兵掩其众,通尚拥兵数万,将遣归东都,文静遣所部将追而执之,略定新安以西之地。

李靖,字药师。武德二年,为开府。时萧铣据荆州,高祖遣靖安辑之。会开州首领冉肇则反,招集蛮左,凶威甚盛。赵郡王孝恭与战不利,靖率羸兵八百袭之,破其城。后又要险设伏,大破贼军。贞观三年,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领。四年,击定襄,大破之。颉利可汗大惧,退保铁山,遣使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又以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往迎颉利。颉利虽外请朝谒,而潜怀犹豫。其年二月,太宗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慰谕。靖揣知其意,谓副将张公谨曰:「诏使到彼,彼必自宽」。遂选精骑一万,赍二十日粮,引兵自白道袭之。公谨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未宜讨击」。靖曰:「此兵机也,时不可失,韩信所以破齐也。如唐俭等辈,安足可惜」。督军疾进,师至阴山,遇其斥堠千馀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大悦,不虞官兵至也。靖军将逼其牙十五里,彼始觉,颉利畏威先走,部众因而溃散。靖斩万馀级,俘男女十馀万,杀其妻隋义城公主。初,颉利乘千里马将走投吐谷浑,西道行军总管张宝相擒之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目,阴北至于大漠。

张孝岷为偏将军。武德二年闰二月,以劲卒百人袭王世充汜水城,入其郛郭,沉其米船一百五十艘。刘弘基为行军总管。武德二年七月,遣仲如愿袭王世充于河阳城,斩首数百级,毁其河桥而还。

李厚德为涉州刺史。武德三年七月,袭武昌,克之,获王世充、总管韦瑗。

王君廓为左将军,时王世充郑州司马沈悦遣使诣左武大将军李世骨,胍猿墙稻廓,夜袭虎牢。悦为内应,遂克之,获其荆王行本、长史戴胄。武德四年四月,袭窦建德粮艘,大破之,斩首三百级。五月,又袭破之,获其将张特,虏六百馀人,斩首三百级。

江夏王道宗与侯君集副李靖为昆丘道行军大总管以讨吐谷浑。时贼闻兵至,走入嶂山,已行数千里。诸将议欲息兵,道宗固请追讨,李靖然之,而君集不从。道宗遂率偏师倍道径往去,大军十日追击之。贼据险苦战,道宗潜遣千馀骑逾山袭其后,表里受敌,一时奔溃。

张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从太宗征高丽,与亚将程名振拔卑沙城其城,四面悬绝,惟西门有攻取之势。名振督军夜袭之,副总管王文度先登,士卒继进,城中溃散,虏其男女八千口。

牛进达,贞观中为鄯善行军副总管。后吐蕃入寇,进达镇于松州。吐蕃攻城十馀日,进达掩其不备,夜出兵袭破之,吐蕃乃退。

苏定方,贞观初为康道府折冲,随李靖袭突厥颉利于碛口。靖遣定方率二百骑为前锋,乘雾而行,走去贼一里许,忽然雾歇,望见其牙帐,驰掩,杀数十百人,颉利及隋公主狼狈散走,馀众俯伏,靖军既至,遂悉降之。高祖时,为左骁骑大将军。既平贺鲁思,结阙俟斤都曼分镇其地。以弥射、步真不绥御之,遂率疏勒、未俱般、ヌ三国复叛,击破于阗。定方受诏讨之,兵至叶水,而贼保马头川。于是选精兵万人、骑三千掩袭之,一日一夜行三百里,诘朝而到其城。都曼大惊,拒战于城门之外,贼师败绩。

契┖瘟φ旯壑形,左领军将军与薛万均征吐谷浑,万均为贼所攻,何力救之,获吐谷浑主在突伦川。何力复欲击之,万均惩其前败,固言不可。何力曰:「贼非有城郭,逐草木以为生,若不袭其不虞,便恐鸟惊鱼散,一失机会,安可倾其巢穴邪!」乃自领骁兵千馀骑,直入突伦川,袭破吐谷浑牙帐,斩首数千级,获驼马牛羊四十馀万头。浑主脱身以免,俘其妻子而还。龙朔初,何力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兵征辽,次于鸭绿水。其地即高丽之险,防莫离支。男生以精兵数万守之,众莫能济。何力始至,会层冰大合,趣即渡,水兵鼓噪而进,贼遂大溃,追奔数十里,斩首三万级,馀众尽降,男生仅以身免。会有诏班师,乃还。

黑齿常之为河源军副使,吐蕃赞婆及素和贵等率众数万屯聚于良非川,常之以精骑三千夜袭贼营,斩首二千馀级,获羊马数万计,赞婆等单马而遁。赏帛三千段,以为河源军大使。

张仁愿为雒州刺史,时突厥入寇,朔方军总管沙叱忠义为贼所败,仁愿摄御史大夫,代忠义统众。仁愿军至而贼众已退,乃蹑其后,夜掩,大破之。

崔光远为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天宝末,禄山陷西京,光远于渭北召集人吏之归顺者。尝有贼剽掠泾阳县界,于僧寺中椎牛享之,连夜酣饮,去光远营四十里,光远悉而知之,率马步二千人往,一夜及之,贼徒多醉,不以为虞。光远领百馀骑,持满手益其要路,分骁勇以陌刀呼而斩之,贼徒二千馀人皆毙,虏其马千馀疋。贼中以光远勇劲,常避其锋。

侯希逸,为平卢军节度使。肃宗元年建丑月,率众袭范阳,击败伪将李怀光,引众而南。

李重倩善骑射,临事勇果,为淮西节度李忠臣偏示卑忠臣。讨李灵耀于汴州,时田承嗣遣侄悦率精兵数万援灵耀,屯于州郭,威声颇盛。重倩以骑数百,乘夜掩袭,贯穿贼营,杀数千人而旋,贼军大骇。田悦单骑突走,士卒相枕藉,死者不可胜纪。灵耀因是开城潜遁,馀卒奔溃。迟明,汴州平,皆重倩之力也。

田颖为忠武军大将军,从李光颜讨淮西。时诸军使齐力攻讨贼,尝径攻乌重胤之垒重金仓御之,中数枪,驰请救于光颜。光颜以小殷桥贼之保也,乘其无备,使颖及宋朝隐袭而取之,遂平其城垒。

梁雷彦恭为朗州节度使时,周涝诰D媳┖萦肓诰辰,允黯旁故窕丛粑,迫杜洪于鄂州。洪求救于励滥,讼ぞ衬诒,登舟从江而下。彦恭常有窥图意,闻蓝去,喜甚,即率兵上袭,荆人拱手而归之,于是廪藏金帛,市里人民悉为彦恭舟徙而去。

后唐李嗣恩,天淌二年为天雄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梁将刘灾北趣乐平也,嗣恩袭之,倍程先入北京。时城中无备,得嗣恩兵至,人百其勇,晕牌湎裙,雨中宵遁。

晋康福拜朔方河西等军节度使。唐明宗遣将军牛和柔领兵送赴镇,行次青冈峡,会大雪,令人登山望之,见川下烟火,吐蕃数千帐在焉,寇不之觉,因分军为三道以掩之。蕃众大骇,弃帐幕而走,杀之殆尽,获玉璞、羊马甚多。

周冯晖善战有勇。后唐明宗朝,领泸州刺史,典禁兵。长兴初,董璋据东蜀叛,攻陷阆州。其年秋,晋祖将兵繇大散关讨之,川贼守剑门,晖与赵在礼各领部下兵逾险阻,他道出于剑门之左掩袭之,杀守兵殆尽,折从阮为胜州观察处置等使。广顺三年三月,率军至落叶镇,掩袭蕃部,寻却至庆州折德瘴、府州团练使。广顺三年十二月,太原贼将乔ど引兵犯州界,寻出军掩袭,败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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