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位部 建都。
先王之制封,畿建都邑,必即土中而为民。极自秦据势胜,宅于咸、雍,固河践华,遂吞六国,蜀专西海之利,而启国成都,吴占石头之固而定居建业。宋、齐四代,丕承晋绪,南面君民,载祀三百。东魏迁邺,高、齐是继,朱梁革命,浚郊攸宅,皆辨方正位,经营卜策,作都制畿,保姓傅祚。至若孙氏之始,肇基于武昌,梁德之季,改卜于荆渚,亦著于篇云。秦始皇帝初为秦王,都咸阳今京兆府是秦自孝公作为咸阳,筑冀阙事,具列国君,部建国门
。
二十六年,徙天下豪富于咸阳十二万户,诸庙及章台、上林皆在渭南。秦每破诸侯,写放宫室,作之咸阳北阪上在长安西北。汉武时,别名渭城
,南临渭,自雍门以东至泾渭殿屋,衣复道周阁相属,所得诸侯人锺鼓以充入之。
二十七年,作信宫渭南。已,更命信宫为极庙,象天极,自极庙道通郦山,作甘泉前殿,筑甬道,自咸阳属之。是岁,赐爵一级,治驰道驰道,天子道也,若今之中道。然《汉书贾山传》曰:「秦为驰道于天下,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江湖之上,滨海之观毕至。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
三十五年,除道道九原,《地理志》,五原郡有九原县。
抵阊,簦ㄐ旃,阍唬罕碓,疲旱谰旁,通甘泉),堑山堙谷,直通之。始皇以为咸阳人,多先王之宫庭。小吾闻周文王都丰武,王都镐。丰、镐之间,帝王之都也,乃营作朝宫。渭南上林苑中,先作前殿阿房,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周驰为阁道,自殿下直抵南山,表南山之颠以为阙。为衣复道。自阿房渡渭,属之咸阳,以象天极。阁道绝汉,抵营室也。阿房宫未成,欲更择令名名之。作宫阿房,故天下谓之「阿房宫。隐宫徒刑者七十馀万人,乃分作阿房宫,或作郦山,发北山石椁,乃写蜀荆地材,皆至关中。计宫三百,在高陵县筑垣墙如街巷,关外四百馀。于是立石东海上朐界中,以为秦东门,因徙三万家。郦邑五万家、阊艚愿床皇率岁。
二世元年十二月,就阿房宫。
蜀先主以汉献帝建安十九年降刘璋于成都,自领益州牧。二十六年,即皇帝位都成都。先是,诸葛亮谓先主曰:「荆州此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将军既帝室之胄,若跨有荆,益保其俗,栉骱椭钊,帜细б脑,浇岷盟锶,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雒。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先主从之。
吴大帝以后汉献帝建安六年为会稽太守,屯吴使丞之郡。十六年,徙治秣陵。初,张、段降墼唬猴髁瓿,武王所置,名为金陵地势冈阜连头,访问故老云:「昔秦始皇东巡会稽,经此县,望气者云,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气,故掘断连冈,改名秣陵。今处所具存,地有其气,天之所命,宜为都邑」。帝善其议,未能从也。蜀先主之,东宿于秣陵,周观地形,亦劝都之。帝曰:「智者意同」。遂都焉。
十七年,城石头,改秣陵为建业。
魏文帝黄初二年,大帝自公安都鄂,改名武昌,以武昌下雉、寻、阳阳、新柴、桑、沙羡六县为武昌郡。八月,城武昌。
黄武二年正月,城江夏山。
黄龙元年九月,迁都建业,因故府不改馆。
赤乌八年,遣校尉陈勋将屯田及作士三万人凿句容中道自小,其至阊粑轿峭ɑ,要凶髹蟆。
十年三月,改作太初宫。诸将及州郡皆义作后主。甘露元年九月,从西陵督步阐表徙都武昌。御史大夫丁固、右将军诸葛靓镇建业。
宝鼎元年十二月,还都建业,卫将军滕收留镇武昌。
二年六月,起显明宫。十二月,移居之。
宋高祖受晋禅,都建业。
文帝元嘉二十年正月,于台城东西作万春、千秋二门。
二十五年四月乙巳,新作阊阖、广莫二门,改先广莫门曰承明,开阳门曰津阳。
孝武帝孝建元年正月,起正光殿。
大明三年,以扬州所统六郡为王畿,以东扬州为扬州。
四年四月,以南琅邪隶王畿。
五年,初立驰道,自阊阖至于朱雀门,又自承明门至于玄武湖。
六年,新作大航门。
前废帝景和元年,以石头城为长乐宫,东府城为未央宫,罢东扬州并杨州,以北邸为建章宫,南第为长杨宫。又以王畿诸郡为扬州,以扬州为东扬州。
南齐太祖受宋禅,都于建业。建元二年五月,立六门都墙宋世外六门设竹篱。帝即位,有发白言白门三重,开竹篱,穿不完。帝感其言,故立都墙。王俭谏之,帝曰:「吾欲令后世无以加也」。
,梁高祖受齐禅,都建业。
天监六年九月,改阅武堂为德阳堂,听讼堂为仪贤堂。
七年正月,作神龙、仁虎阙于端门、大司马门外。
二月,新作国门于越城南。
九年正月,新作缘淮塘北岸起石头,迄东治南岸,起后渚篱门迄三桥。
十年,作宫城门三重楼及开二道。
十二年二月辛巳,新作太极殿,改为十三间。三月庚子,太极殿成。
元帝为荆州刺史。太清三年,侯景陷建业。承圣元年十一月,即位于荆州。
二年八月,诏曰:「夫爰始居亳,不废先王之都。受命于周,无改旧邦之颂。顷戎旃既息,关柝无警,去鲁兴叹,有感宵分,过沛殒涕,实劳梦寐。仍以潇湘作梗,庸、蜀阻兵,命将授律,指期克定。今八表虑逅慕《嘉蘩》菀舜忧喔,侵典言归白水之乡。江、湘委输,方船连舳。巴峡舟舰,精甲百万,先次建业,行实京师。然后六军遄征九逖镬钒葳擞,陵修复宗社。主者详依旧典,以时宣勒。初,帝以建业凋残,方须修葺,江陵殷盛,便欲安之。又其故府臣僚,皆楚人也,并愿即都荆郢。尝召群臣议之,领军将军胡僧汤舨、可惺樽阢、撂府卿黄罗汉、御史中丞刘系仍唬航ㄒ。邓、涫、蔷啥,纪跗已尽,且与北寇邻接,止隔一江,若有不虞,悔无及矣。臣等又尝闻之,荆南之地有天子气。今陛下龙飞纂业,其应斯乎!天时人事,徵祥如此,臣等所见,迁徙非宜。元帝深以为然。时左仆射王褒、尚书周弘正咸侍坐,乃顾谓褒等曰:「卿意以为何如?」褒性谨慎,知元帝多猜忌,弗敢公言其非,当时唯唯而已。后因清间密谏,言辞甚切。元帝颇纳之。然其意好荆楚,已从僧痰炔呙魅漳,遂吨谥形。桨曰:「卿昨日劝还建业,不为无理」。褒以宣室之言,岂宜显之于众,知其计之不用也,于是不复言。
敬帝太平元年十一月,起懔神虎门。
后梁宣帝初,为南雍州刺史,称藩于后魏。时周太祖为丞相,命帝为梁王,帝乃于襄阳置百官,承制封拜。太祖令柱国于谨伐江陵,帝以兵会之。及江陵平,太祖立帝为梁王,居江陵东城,资以江陵一州之地。其襄阳所统,尽归于魏,帝乃称皇帝于其国。其庆赏刑政,官方制度,并同王者,唯上疏则称臣。奉西魏正朔,陈高祖受梁禅,都建业。
永定二年七月,起太极殿。初,侯景之平也,火焚太极殿,承圣中议欲营之,独阙一柱。至是有樟木大十八围,长四丈五尺,流泊陶家后渚。监军邹子度以闻。诏中书令沈众兼起部尚书,少府卿蔡俦兼将作大匠,起太极殿。
文帝天嘉五年九月,城西城。
六年九月,新作大航。
宣帝太建四年十二月丁卯,诏曰:「梁氏之季,兵火荐臻,承华焚荡,顿无遗构。宝命惟新,将迄二纪,频事戎旅,未遑修缮。今工役差汛,楹有拟来。岁开肇创筑东宫,可权置起部尚书、将作大匠,用主监作」。
七年六月己酉,改作懔神虎门。
九年十二月戊申,东宫成,皇太子移于新宫。
后主末年,起齐愎,国人歌曰:「齐愎观来无际畔」。东魏孝静帝天平元年十月,即位于雒城之东。是月,车驾北迁于邺,诏齐献武王高欢留后部分。改司州为雒州,以尚书令元弼为仪同三司、雒州刺史,镇雒阳。十一月,车驾至邺,居北城相州之廨。改相州刺史为司州牧,魏郡太守为魏尹,徙邺旧径百里以居新迁人。分邺置临漳县,以魏郡、林虑、广平、阳丘、汲郡、黎阳、东濮阳、清河、广宗等郡为皇畿。起部郎中辛术奏曰:「今皇居徙御,百度创始,营构一兴,必宜中制。上则宪章前代,下则模写雒京。今邺都虽旧,基址毁灭,又图记参差,事宜审定。臣虽膺职司,学不稽古,国家大事,非敢专之。通直散骑常侍李业兴,硕学通儒,博闻多识,万门千户,所宜访询。今求就之,披图按记,考定是非,参古杂今,折中为制。召画工并所须调度,具造新图,申奏取定。庶经始之日,执事无疑」。诏从之。
二年八月,发众七万六千人营新宫。
兴和元年九月,发畿内十万人城邺,四十日方罢。北齐文宣帝受东魏,禅都邺。
天保二年,改显阳殿为昭阳殿,起宣光、建始、嘉福、仁寿诸殿,又修广三台宫殿。
七年,诏造金华殿。时高隆之为尚书右仆射,领营构大将军,京邑制造,莫不繇之。增筑南城,周回二十五里,以漳水近于帝城,起长堤以防逡缰患。又凿渠引漳水,周流城郭,造水治碾,并有利于时。
九年八月,发丁匠三十馀万营三台于邺下,因其旧基而高博之,大起宫室及游豫园。至是,三台成,改铜爵曰金凤,金虎曰圣应,冰井曰崇光。
后主天统三年十二月,起晋阳大明殿。
武平二年七月,诏营邯郸宫。
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受唐禅都汴。诏曰:「古者兴王之地,受命之邦,集大勋,有异庶,方г庆泽,所宜加等。故丰沛著起祚之美,襄邓有建都之荣,用壮洪基,且旌故里,爰遵令典,先示殊恩。宜升汴州为开封府,建名东都。其东都改为西都,仍废京兆府为雍州刺史,佐国军节度使」。是月,制宫殿门及都门名额:正殿为崇元殿,东殿为玄德殿,内殿为金祥殿,万岁堂为万岁殿,门如殿名。大内正门为元化门,皇墙南门为建国门,滴漏门为启运门,下马门为升龙门。玄德殿前门为崇明门,正殿东门为金乌门,西门为玉兔门,正衙东门为崇礼门,东偏门为银台门,宴堂门为德阳门,天王门为宾天门,皇墙东门为宽仁门,浚仪门为厚载门,皇墙西门为神虎门,望京门为金凤门,宋门为观化门,尉氏门为高明门,郑门为开明门,梁门为乾象门,酸枣门为兴和门,封丘门为含曜门,曹门为建阳门,羁封浚仪为赤县,尉氏、封丘、雍丘、陈留为畿县。
五月,改文思院为乾文院,同和院改为佐鸾院,以西都水北宅为大昌宫。
六月,以西都徽安门北路逼近大内宫垣,兼非民便,令移自榆林直趣端门之南。
二年七月甲午,以高明门外繁台为讲武台。是台西汉梁孝王之时,尝按歌阅乐于此,当时因名曰吹台。其后有繁氏居于其侧,里人乃以姓呼之。时代绵寝,虽官吏亦从俗焉。帝每登眺,鄢搜等衷壮家允鞘伦喽名之。
三年正月,改西京贞观殿为文明殿,含元殿为朝元殿。
二月,改思政殿为金銮殿,敕东都曰:「自钪葑鞲,建邑为都,未广邦畿,颇亏国体。其以滑州酸枣县、长垣县,郑州中牟县、阳武县,宋州襄邑县、曹州戴邑县,许州扶沟、鄢陵县,陈州太康县等九县,宜并割属开封府,仍钗畿县。
七月,改章善门为左、右银台门,其左、右银台门却改为左、右兴善门。
十一月,敕改乾文院为文思院,行从殿为兴宅殿,球场为安球场。又改弓箭库殿为宣武殿。
○闰位部 封建
草昧建侯,羲《易》之教显。武成分土,《周书》之制存,皆所以懋德畴庸,藩屏王室。自运衰典午,祚启馀分,何尝不锡壤开封,报功怀远。梁承唐弊,方夏不宾,恩极于誓河,宠逾于赐履。务丰姑息之意,非复选建之矢见名器,假人于斯为甚。五等之爵,盖其常制,繇是略而勿论,一字之封,兹为殊典,聊用存而垂诫。
宋顺帝蠲鞫年,立故武昌太守刘琨息颁为南丰县王。
梁高祖普通六年正月,魏徐州刺史元法僧以彭城来降,授司空,封始安郡王。二月,改封宋王。时魏宗正卿元树以尔朱荣乱归国,封为邺王。
太清元年,魏大将军侯景降,请元氏戚属愿奉为王。诏封元贞为咸阳王,以天子礼遣还北。景败而反。东魏孝静帝武定七年正月,梁北徐州刺史萧正表以镇内附,封兰陵郡公、吴郡王。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即位。诏封功臣高隆之为平原王,厍狄乾为章武王,斛律金为咸阳王,贺拔仁为安定王,韩轨为安德王,尔朱浑道元为扶风王,彭乐为陈留王,司空公潘相乐为东平王。
五年八月,武卫将军、长乐郡公段韶降。梁将东方白额执而斩之,并其诸弟等传首京师。江淮帖然,民皆安辑。帝嘉其功,诏赏吴口七十人,封平原郡王。
七年正月,封司空侯莫陈相为白水郡王。
十年正月,太尉、长乐郡公尉粲、肆州刺史濮阳公娄仲远并进爵为王。
孝昭帝皇建元年,封瀛州刺史娄献为安东王。
武成帝封娄定远为临淮郡王。
后主天统五年四月,封开府、城阳郡公慕容俨为义安王。
武平二年九月,左丞相、平原王段韶病笃,诏封其子深济北王,以心尉其意。
梁太祖开平元年四月即位,制武安军节度使马殷进封楚王。
五月,进封河南尹,兼河阳节度使张全义为魏王,两浙节度使钱Α进封吴越王。
二年五月,封义昌军节度使刘守文加中书令,封大彭王,卢龙军节度使刘守光封河间郡王,许州节度使冯行袭封长乐王。
三年三月,进封朔方节度使、颍川郡公韩逊为颍川郡王。
四月,制:易、定节度使王处直进封北平王,福建节度使王审知封闽王,广州节度使刘隐封南平王,同州节度使刘知俊封大彭郡王,山南东道节度使杨师厚封弘农郡王。
七月,进封幽州节度使、河间郡王刘守光为燕王。乾化元年五月,制封延州节度使高万兴为渤海郡王。
七年,封保义节度使王坛为琅邪郡王。
末帝以乾化三年二月即位,寻以太子太师致仕葛从周为潞州节度使,封陈留郡王。
三月,制进封天雄军节度使、弘农郡王杨师厚为邺王,夏州节度使李仁福封陇西郡王。
贞明元年二月,进封延州节度使、渤海郡王高万兴为渤海王。六年四月,进封延安王。
○闰位部 勤政
夫君人者,惟政是务,为政者惟勤是治。故《传》曰:文王犹勤,况寡德乎?若乃据有疆宇,抗行正统,苟或逸豫靡戒,忧劳是忘,既法制之罔修,岂民心而可固,则有鸡鸣废寝,日昃视朝,量书有程,投签自警。虽簿领之细,躬加受奏,狱讼之繁,亲为临决,劳精靡倦,糸总揽不遗,故得下情上通,庶事无壅。保安之道,谅在兹乎!垂诸信史,焕然可则。
秦始皇在位,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帝,至以衡石量书石一百二十斤
,日夜有程,不中程,不得休息。
吴大帝亲断诸县仓库及囚系长丞,皆见。吕岱守吴丞,处法应问,甚称帝意,召署录事。
宋高祖永初元年十二月朔,车驾临延贤堂听讼。
二年四月,又于华林园听讼。
五月己酉、甲戌,又幸华林园听讼。
六月壬寅,又于华林园听讼。
八月壬辰,又于华林园听讼。
十月癸卯,于延贤堂听讼。
文帝元嘉三年五月丙午,临延贤堂听讼。
六月丙寅,又于延贤堂听讼。丙子,又听讼。
五年十月甲辰,于延贤堂听讼。
八年三月甲申,于延贤堂听讼。
孝武以元嘉三十年四月即位,冬十月癸未,车驾于阅武堂听讼。
孝建三年二月,始制朔望临西堂接群下,受奏事。
六月,于华林园听讼。
大明元年五月癸酉,于华林园听讼。自是非巡狩军役,则车驾岁三临讯。
八月壬寅,于华林园听讼。
十月丙申,诏曰:「旒糸广之道,有孚于结绳。日昃之勤,已切于姬后。况世弊教浅,岁月浇季,朕虽戮力饶谖,疵髑笠露,识狭前王,务广昔代,永言菲德,其愧良深。朝咨野怨,自达者寡,惠民利公,所昧实众。自今百辟庶尹,下民贱隶,有怀诚抱志,拥郁衡闾,失理负谤,未闻朝听者,皆听躬自申奏,小大以闻。朕因听政之日,亲对览焉」。
十二月戊戌,于华林园听讼。
二年三月丁卯,于华林园听讼。
九月癸卯,于华林园听讼。
闰十二月庚申,于华林园听讼。
三年四月癸卯,于华林园听讼。
九月乙巳,诏曰:「自今囚至辞具,并即以闻,朕当悉详断,庶无留狱」。
十二月戊午,于华林园听讼。
四年五月庚辰,于华林园听讼。
九月甲申,于华林园听讼。
十二月乙未,于华林园听讼。
五年五月丙辰,幸阅武堂听讼。
七年二月,幸南豫州,帝于行所讯溧阳、永世、丹阳县囚。
八月,幸建康秣陵县详狱囚。
九月,车驾幸廷尉,讯狱囚。
十月,行幸江宁县,讯狱囚。
十一月,车驾习水军于梁山原,放行狱,徙系。
明帝泰始五年三月丙寅,幸中堂听讼。
六年十月己酉,幸东堂听讼。
后废帝元徽三年四月丙戌,车驾幸中堂听讼。
南齐太祖建元二年十二月乙巳,车驾幸中堂听讼。
武帝永明二年六月癸卯,车驾幸中堂听讼。
三年七月,诏:「丹阳所领及馀二百里内见囚,同集京师。自此以外,委州郡决断」。
八月乙未,车驾幸中堂听讼。
明帝建武二年四月己亥,诏三百里内狱讼,同集京师,克日听览。
梁高祖微时,知民疾苦,逮践皇极,躬览庶事,日昃听政,求民之瘼。乃命切以省方俗,置κ以达穷民,务加隐恤,舒其急病。每至冬月四更,竟即张烛看事,执笔触寒,手为皴裂。糸奸摘伏洞尽,物情。常有怀哀矜泣涕,然后可奏。日止一食,膳无鲜腴,唯豆粗粝。陈高祖以永定元年十月即位,其月戊寅,舆驾幸华林园,亲览词讼,临赦囚徒。
二年三月乙卯,帝幸后堂听讼。
三年六月癸卯,帝疾小瘳,临讯狱讼。
陈文帝天嘉元年八月癸未,临景阳殿听讼。帝每有主者奏决,妙识真伪,一夜内刺闺取外事分判者,前后相续。每鸡人伺漏,传更签于殿中及刺送者,必投签于阶石上,令金仓然有声,云:「吾虽眠,亦令人惊觉也」。东魏孝静帝天平四年六月己巳,幸华林园理讼。
元象元年六月壬辰,帝幸华林园听讼。
武定元年三月,帝亲听讼。
北齐文宣帝天保六年三月戊戌,临昭阳殿听狱决讼。
七年二月辛未,诏常山王演等于凉风殿读尚书奏按,论定得失,帝亲决之。
废帝乾明元年正月甲辰,幸华林园,亲录囚徒,死罪以下降免各有差。
○闰位部 诫励
《伊训曰:「儆于有位」。《洪范》云:「是彝是训,自昔哲王,曷尝不诫励厥俗,俾克繇礼。敷言庶列,罔或旷官,蔼然令猷,布于简册。自汉鼎既轻,幅员分裂,英雄崛起,各据势胜,庇民主祀,率先风教。若夫继体承业,贞邦作翰,葛ぱ固本,闺门笃爱,是必勖以道义,责成寄任,窒其嗜好,禁其骄纵。至有肃奉军志,力扶义举,专宰牧之任,参刑法之重。分职联事,交修庶务,莫不顺考古训,申明诫诰。以至临遣谕旨,督诲切至。盖御下之明略,垂世之隆范也。
蜀先主遗诏后主曰:「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德能服于人。汝父德薄,勿效之。可读《汉书》、《礼记》,严纠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益人意智。闻丞相为写《申》、《韩、管子《六韬》,一通已毕,未送道亡,可自更求闻达」。
后主时,来敏为辅军将军,坐事去职。后为大长秋,又免。后累迁光禄大夫,复坐过黜。前后数贬削,皆以语言不节举,动违常也。后以敏为执慎将军,欲令以官重事,自警戒也。
吴大帝谓吕蒙及蒋钦曰:「卿今当涂掌事宜学问,以自开益」。蒙曰:「在军中尝苦多务,恐不容复读书」。帝曰:「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但当令涉猎见往事耳。卿言多务,孰若孤孤?少时历《诗》、《书》、《礼记》、《左传》、《国语》,惟不读《易》。至统事以来,省三史诸家兵书,自以为大有所益。如卿二人,意性朗悟,学必得之,宁当不为乎?宜急读《孙子》、《六韬》、《左传》、《国语》及《三史》。孔子言,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光武当兵戈之务,手不释卷,孟德亦自谓老而好学,卿何独不自勉勖邪!」蒙始就学,笃志不倦,经其所览,旧儒不胜。后鲁肃上代,周瑜过蒙言议,常欲受屈,肃拊蒙背曰:「吾谓大弟但有武略耳。至于今者,学识英博,非复吴下」。阿蒙蒙曰:「士别三日,即便刮目相待。大兄今论,何一称穰侯乎兄。今代公瑾既难为继,且与关侯为邻。斯人长而好学,读《左传略,皆上口梗亮,有雄气。然性颇自负,好陵人今与为对,当有单衣,复以卿待之」。密为肃陈三策,肃故受之,秘而不宣。帝常叹曰:「人长而进,益如吕蒙、蒋钦,盖不可及也。富贵荣显,更能折节好学,耽悦书传,轻财尚义,所行可述。并作国士,不亦休乎!」帝常下令诸将曰:「夫存不忘亡,安必虑危。古之善教。昔隽不疑。汉之名臣于安平之世,而刀剑不离于身,盖君子之于武备,不可以已。况今处身疆畔,豺狼交接,而可轻脱不思变难哉!顷闻诸将出入,各尚谦约,不从兵,甚非备虑爱身之谓。夫保身遗名以安君亲,孰与危辱?宜深警戒,务崇其大,副孤意焉」。
建昌侯虑有才名,时丞相顾雍等请开府假节,大帝乃诏曰:「期运扰乱,凶邪肆虐,威罚有序,干戈不戢。以虑气志休懿,武略夙昭,必能为国佐,定大业,故授以上将之位,显以殊特之荣,宠以兵马之势,委以偏方之任,外欲威振敌虏,厌难万里。内欲镇抚远近,慰恤将士,诚虑建功立事,竭命之秋也。虑其内修文德,外经武训,持盈若冲,则满而不溢。敬慎乃心,无忝所受。宋高祖微时,有纳布衫袄等衣,皆是敬皇后手自作。高祖既贵,以此衣付长女稽公主曰:「后世若有骄奢不节者,可以此衣示之」。永初末,高祖疾甚,召太子戒之,又为手诏曰:「朝廷不须复有别府,宰相带扬州,可置甲士千人。若大臣中任要,宜有爪牙以备不祥人者,可以台见队给之有征讨,悉配以台见军队,行还复旧。后世若有糸刀主,朝事一委宰相,母后不须临朝。仗既不入台殿门,要重人可许给班剑。
文帝时,刘道济为振武将军、益州刺史,长史费谦、别驾张熙、参军杨德年等并聚敛兴利,而道济委任之,伤政害民,民皆怨毒。帝闻之,与道济诏戒之曰:「闻卿在任,未尽清省,又颇殖货,若万一有此,必宜改之。比传人情不甚缉谐,当以法御下,深思自警,以副本望」。衡山王义季为荆州刺史,素嗜酒,自彭城王义康废后,为长夜之饮,略少醒日。文帝累加诘责,义季引愆陈谢。帝诏报之曰:「谁能无过,改之为贵耳。此非唯伤事业,亦自损性命。世中比比,皆汝所谙。近长沙兄弟,皆缘此致物,故将军苏徽耽酒成疾,旦夕待尽。吾诚断并给药膳,至今能立。自是可节之物,但嗜者不能立志裁割耳。晋元帝人主尚能感王导之谏,终身不复饮酒。汝既有美尚,加以吾意殷勤,何至不能慨然深自勉励,乃复严相割截,坐诸纷纭,然后少止者,幸可不至此。一门无此酣酒,汝于何得之?」临书叹塞。义季虽奉此旨,酣纵如初,遂以成疾。帝又诏之曰:「汝饮积食少,而素羸多风,常虑至此,今果委顿。纵不能以家国为怀,近不复顾性命之重,可叹可恨,岂复一条。本望能以礼自厉,未欲相苦耳。今遣孙道裔就杨佛等,令辰夕视汝,并进止汤食,可开怀虚受,慎勿隐避。吾饱尝见人断酒,无他慊吸,盖是当时甘嗜罔已之意耳。今者忧怛正在性命,未暇及美业,复何为令吾煎毒至此耶!」义季终不改,以至于终。
江夏王义恭虽涉猎文义,而骄奢不节。既出镇江陵,文帝戒之曰:「汝弱冠便亲,方任天下艰难。国家事重,虽曰守成,实亦未易。隆替安危,在吾曹耳,岂可不感寻王业,大惧负荷。今既分张,言集无日,无繇复得,动相矢见。诲宜深自砥砺,思而后行,开布诚心,厝怀平当。亲礼国士,交接佳流,识别贤愚,鉴察邪正,然后能尽君子之心,收小人之力。汝神意爽悟,有日新之美,而进德修业,未有可称,吾所以恨之而不能巳巳者也。汝性褊急,袁太妃亦说如此。性之所滞,其欲必行,意所不存,从物回改,此最弊事。宜应慨然立志,念自裁抑,何至丈夫方欲赞世,成名而无断者哉!今粗疏十数事,汝别时可省之远大者,岂可具言细碎,复非笔可尽礼贤下士?圣人垂训,骄侈矜尚先哲所去,豁达大度汉祖之德,猜忌褊急,魏武之累。汉书称卫青将军遇士大夫以礼,与小人有恩。西门、安于,矫性齐美。关、张二将,任偏同弊。行已举事,深宜鉴此。若事异今日,嗣子糸刀蒙司徒,便当周公之事。臣钦若曰:司徒即义恭兄弟,彭城王义康也,汝不可不尽。潘持理苟有所怀,密自陈若,形迹之间,深宜慎护。至于尔时安危,天下决汝二人耳,勿忘吾言。今既进袁太妃供给,计足充诸用,此外一不须复有求,取近亦具此意,唯脱应大饷致,而当时遇有所乏,汝自可少多供奉耳。汝一月日自用不可过三十万,若能省此益美。西楚殷旷,常宜早起,接对宾侣,勿使留滞。判急务讫,然后可入问讯。既睹颜色,审起居便应即出,不须停以废庶事也。下日及夜,自有馀迅舍住止园池台,观略所谙,计当无须,改作司徒亦云尔。若脱于左右之宜,须小小回易,当以始至一治为限,不须纷纭,日求新异。凡讯狱多决,当时难可逆虑,此实为难。汝复不习,殊当有次第。讯前一二日,取讯簿密,与刘湛辈共详,大不同也。至讯日虚怀博尽,慎无以喜怒加人,能择善者而从之美自归,已不可专意自决,以矜独断之明也。万一如此,必有大却,非唯讯狱,君子用心,自不应尔。刑狱不可壅滞,一月可再讯。凡事皆应慎密,亦宜豫敕左右,人有至诚,所陈不可漏泄,以负忠信之款也。古人言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或相谗构,勿轻信受。每有此事,当善察之。名器深宜慎惜,不可妄以假人。昵近爵赐,尤应裁量。吾于左右,虽为少恩,如闻外论,不以为非也。以贵凌物,物不服以威加人,人不厌此,易达事耳。声乐嬉游,不宜令过。蒲酒渔猎,一切勿为供用。奉身皆有节度,奇服异器,不宜兴长。汝嫔侍左右,已有数人,既始至西,未可复有所纳。又戒之曰:宜数引见佐史,非唯臣主自应相见。不数则彼我不亲,不亲则无因得尽。人人不尽,复何繇知其众事。广引视听,既益开博,于言事者又差有地也。乃以刘湛为抚军长史,行府州事。义恭性甚狷隘,年又渐长,欲专政事,每为湛所裁。主佐之间,嫌隙遂构。文帝闻之,密遣使诘让义恭,并使深加谐缉。义恭具陈湛无居下之礼,又自以年长,未得行意,虽奉诏旨,颇有怨言。上友于素笃,欲加酬顺,乃诏之曰:「事至于此,甚为可叹。当今之才,委授已尔,宜尽相弥缝,取其可取,弃其可弃。汝疏云泯然无际,如此甚佳,彼猜不可令万一觉也。汝年已长,渐更事物,且群情瞩望,不以糸刀昧相期,何繇故如十岁时动上谘问,但当今所专,必是小事耳。亦恐量此轻重,未必是得,彼之疑怨,兼或繇此耶?
南郡王义宣当为荆州,文帝以其人才素短,不堪居上流,而会稽公主每以为言,帝迟回父之元嘉二十一年,乃以义宣都督荆、雍、益、梁、宁、南北秦等州诸军事、车骑将军、荆州刺史,持节、常侍如故。先赐中诏曰:「师护以在西父,比表求还,出内左右,自是经国常理,亦何必其应于一往。今欲听许,以汝代之。师护虽无殊绩,洁已节用,通怀期物,不恣群下。此信未易,非唯声著西土,朝野以为美谈。在彼已有次第,为士庶所安,论者乃谓未议遣之,今之回换,更在欲为汝耳。汝与师护年时一辈,各有其美,万物之议,亦互有少劣。若今向事脱一减之者,既于西夏交有巨碍,迁代之讥,必归责于吾矣。复当为师护怨,非但一诮而已也。如此,则公私俱损,为不可不先共善详。此事亦易勉耳,无为使人动生评论也」。师护,义季小字也。义宣至镇,勤自课厉,政事修理。
孝武帝时,太子子业糸刀而狷急,在东宫,每为帝所责。帝乃巡子业。启参承起居,书迹不谨,帝诘让之。子业启事陈谢,帝又阍唬菏椴怀そ,此是一条耳。闻汝素都懈怠,狷戾日甚,何以顽固乃尔邪!
张永为廷尉,孝武谓之曰:「卿既与释之同姓,欲使天下须无冤民」。
明帝时,永嘉王子仁为湘州刺史,帝遣主书赵扶公宣旨于子仁曰:「汝一家门户不建,几覆社稷,天未亡宋,景命集我。上流迷愚相扇,四海同恶,若非我修德御天下,三祖基业,一朝坠地,汝辈便应沦于异族之手。我昔兄弟近二十人,零落相继,存者无几,唯司徒年长,令德作辅。皇家(臣钦若等曰:「司徒即明帝弟始安王休仁也。门户所凭,与司徒二人而已,尚未能厌百姓奸心,馀诸王亦未堪赞治。我唯有太子一人,司徒世子年又幼弱,桂阳、巴陵并未有继体,正赖汝辈兄弟相倚为强,庶使天下不敢耜柰跏胰瓯彩。际馀岁裁,知人免仰。当今诸舍细弱,殆不免人轻凌,若非我为主,刘氏不办今日。汝诸兄弟冲眇,为群凶所逼,我遂与百姓还图骨肉,于汝在心,不能无愧。即日四海就宁,恩化方始。方今处汝湘洲,汝年渐长,足知善恶,当每思刻厉,奉朝廷为心。爵秩自然与年俱进,我垂犹子之情,著于万物。汝亦当知好忆我敕旨」。
南齐太祖时,淮北四州起义,帝使辅国将军周山图自淮入清,倍道应赴。敕山图曰:「卿当尽相师驭,理每存全重。天下事,唯同心力,山岳可摧。然用兵当使背后无忧虑。若后冷然无横来处,闭目痛打,无不摧碎。吾正应铸金,待卿成勋耳。若不藉此平四州,非丈夫也。努力自运,勿令他人得上功」。会义众已为魏所没,山图拔三百家还淮阴。及武皇帝践阼,转黄门郎,领羽林四厢直卫。山图于新林立墅舍,晨夜往还。帝谓之曰:「卿罢万人都督,而轻行郊外,自今往墅可以仗身自随,以备不虞」。
武帝时,晋安王子懋为征北将军、雍州刺史,帝敕以边略曰:「吾比连得诸处启,所说不异,寇必无敢送死理。然为其备,不可仔附,袂锉笨芙,栽揭菡咂,渫雒鹬徵。吾今亦密行募集,须有分明旨的,便当处分。今普敕镇守并部民丁,有事即便应接运。已敕更遣,想行有至者,汝共诸人量觅,可使数人,往南阳、舞阴诸要处参觇粮食最为根本,更不要人仗,常行视驿亭马不可有废阙,并约语彼诸州,当其界皆尔,不如法即问事」。又曰:「吾敕荆、郢二镇,各作五千人阵,本拟应接彼耳。贼若送死者,即便呼取之。已敕子真、鱼继宗、殷公愍至镇,可以公愍为城主,三千人配之,便足汝可好以阶级,在意勿得人求,或超三五阶级,文章诗笔,乃是佳事。然世务弥为根本,可常忆之。汝所启仗,此悉是吾左右御仗也,云何得用之?品格不可乖,吾自当优量觅送。
梁高祖时,刘孝绰为太子舍人,俄以本官兼尚书水部郎,奉启陈谢。手敕「阍唬好澜跷,纯杀阒,撇玖煲嘁,松韵扒曛即真。
萧子恪为司徒左长史,与弟子范等尝因事入谢。高祖在文德殿引见之,从容谓曰:「我与卿兄弟有言,天下之宝,本是公器,非可力得。苟无期运,虽有项籍之力,不能如何?所以班彪《王命论》云:所求不过一金,然终转死沟壑。卿不应不读此书。宋孝武性猜忌,兄弟粗有令名者,无不因事鸩毒,所遗唯景和。其馀朝臣之中,或疑有天命而致害者,枉滥相继。然而或疑有天命而不能害者,或不知有天命而不疑者。于时虽疑卿祖而不能如何,是疑而不得?又有不疑者,如宋明帝本为庸常被免,岂疑而得全?又复我于时巳年二岁,彼岂知我应有今日?当知有天命者,非人所害,害亦不能得。我初平建康城,朝廷内外皆劝我云:时代革异,物心须一,宜行处分。我于时依此而行,谁谓不可?我正言江左以来,代谢必相诛戮,此是伤于和气,所以国祚,例不灵长。所谓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此是一义。二者,齐、梁虽曰革代,义异往时。我与卿之兄弟,虽复绝服二世,宗属未远。卿勿言兄弟是亲,人家兄弟自有周旋者,有不周旋者,况五服之属邪?我与卿兄弟,便是情同一家,岂当都不念此,作行路事?此是二义。我有今日,非是本意所求。且建武屠灭卿门,致卿兄弟涂炭。我起义兵,非唯自雪门耻,亦是为卿兄弟报仇。卿若能在建武、永元之世,拨乱反正,我虽起樊、邓,岂得不释戈推奉?其虽欲不已,亦是师出无名。我今为卿报仇,且时代革异,望卿兄弟尽节报我耳。且藉丧乱代,明帝家天下耳,不取卿家天下。昔刘子舆自称成帝子,光武言假使成帝更生,天下亦不复何,况子舆乎?梁初人劝我相诛灭者,我阒犹如向孝武时事。彼若苟有天命,非我能杀,若无期运,何忽行此,正足示无度量。曹志亲是魏武帝孙,陈思之子,事晋武能为晋室忠臣,此即卿事例。卿是宗室,情义异他,方坦然相期,卿无复怀自外之意。小待自当知我寸心。又文献王时,内斋直帐阉人赵叔祖,天监初入为台斋帅,在寿光省。高祖呼叔祖曰:我本识汝在北第,以汝旧人,故每驱使汝。比见北第诸郎不?叔祖奉阍,疲罕榷迸,谥背鐾馍,跏杓偈宫,壮平嗖荒艿猛。高祖曰:「若见北第诸郎,道我此意。我今日虽是革命,情同一家。但今盘石未立,所以得用诸郎者,非唯在我未宜,亦是欲使诸郎得安耳。但闭门高枕,后自当见我心」。叔祖即出外,具宣敕语。子恪寻出为永嘉太守。
陈后主至德二年十月,诏曰:「在事百官,辨断庶务,必取平允,无得挟公害民,为己声绩,妨紊政道。
北齐文襄为东魏丞相,时刘伟为睢州刺史,文襄降书褒奖云:「以卿家世忠纯,奕代冠冕,贤弟贤子,并与吾共事。怀抱相⒁,嘧砸廊,灰僳眯牧,σ愿彼委,莫虑不富贵」。
文宣帝时,清河王岳子励除青州刺史,帝戒之曰:「叔父前收青州,甚有遗惠,故遣汝慰彼黎庶,宜好用心,无坠声绩」。励流涕曰:「臣以蒙糸刀滥,叨手友擢,虽竭庸短,惧忝先政」。帝曰:「汝既能有此言,吾不虑也」。
梁太祖乾化二年五月,诏曰:「共理庶民,是资牧宰,克勤厥职,必选端良。倘犬旬私以灭公,则兴灾而敛怨,岂遵条教,实蠹风猷。其所在长吏,不得因缘差役,分外诛求。律令所施,典刑具在,宁容残忍,合务哀矜。宜令所在长吏,不得水┬炭岱ㄐ胝橛械,烂庵挛薰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