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史部 采撰
后魏东阿县公顺、任城王澄之子撰。《帝录》二十卷。崔逞,初为慕容燕著作郎,撰燕记》。
封懿仕慕容燕,为中书令。撰《燕书》,颇行于世。
崔浩为太常卿。初,道武诏尚书郎邓渊注《国记》十馀卷,编年次事,体例未成,逮子明元,不废著述。神鄱年诏集诸文人撰录国书,浩及弟览、高谠、邓[A13C]晁继、范亭、黄辅等共参著作,叙成《国书》三十卷。
高允领著作郎,与崔浩述成国记,允表曰:「往年被敕,令臣集天文灾异,使事类相近,约而可观。臣闻箕子陈谟而《洪范》作,宣尼述史而《春秋》著,皆所以章明列辟,景测皇天者也。故先其善恶而验以灾异,随其得失而效以祸福,天人诚远,而报速如响,甚可惧也。自古帝王,莫不尊崇其道,而稽其法数,以自修敕。厥后史官并载其事,以为鉴诫。汉成帝时,光禄大夫刘向见汉祚将危,权归外戚,屡陈妖眚而不见纳,遂因《洪范》、《春秋》灾异报应者而为其传。觊以感悟人主,而终不听察,卒以危亡,岂不哀哉!伏惟陛下神武则天砑自远,钦若稽古,率繇旧章,前言往行,靡不穷鉴,前皇所不逮也。臣学不洽,闻见寡薄,惧无以示卑广圣听,仰酬明旨。今谨依《洪范传》、《天文志》撮其文辞,凡为八篇。大武览而善之,曰:「高允之明灾异,亦岂减崔浩乎?」又允为中书令,迁中书监。虽久典史事,然而专勤属述。时与校书郎刘模有所缉缀,大较依续崔浩故事,准《春秋》之体,而时有刊正。允所引刘模者,颇涉经籍,微有注籍之用。允为秘书典著作,选为校书郎。允修撰国记》,与俱辑著。尝令模持管签,每日同入史ト,接膝对筵,属述时事。允年已九十,目手稍衰,多遣模执笔而授裁断之意,如此者五六岁。允成篇卷,考论上下,模豫有功焉。
刘蔽,乐平王从事中郎。以三史文繁,著《略记》百三十篇、八十四卷,《凉书》十卷、《敦煌实录》二十卷,《方言》三卷。
刘芳为员外散骑常侍,俄兼通直常侍,从驾南巡,撰述行事,寻而除正。
韩始均为著作郎,改陈寿《魏志》为编年之体,广益异闻为三十卷。又著《冠带录》。
崔鸿为散骑常侍、齐州大中正。弱冠,便有著述之志,见晋、魏前史,皆成一家,无所措意。以刘渊、石勒、慕容隽、苻彳建、慕容垂、姚苌、慕容德、赫连屈子、张轨、李权、吕光、乞伏国仁、秃湮诠、吕铥诰、谇蒙逊、冯跋等并因世故,跨僭一方,各有国书,未有统一,鸿乃撰为《十六国春秋》,勒成百卷,因其旧记,时有增损褒贬焉。子子元,秘书郎。后永安中,乃奏其父书曰:「臣以亡考故散骑常侍、给事黄门侍郎、前将军、齐州大中正鸿,不殒家风,式缵世业,古学克明,在新必镜,多识前载。心专极群书,才史富洽,号称籍甚,年止壮立,便斐然怀著述之意。正始末,任属记言,撰辑馀暇,乃刊著赵、燕、秦、夏、凉、乞、伏、西蜀等遗载,为之赞序,褒贬评论。先朝之日,草构悉了,唯有李权蜀书,搜索未获,阙兹一国,迟留未成。去正光三年,始购得讨论闷,而先臣弃世,凡十六国,各为《春秋》一百二卷。近代之事,最为备悉。未曾奏上,弗敢宣流。今缮写一本,敢以仰呈。傥或浅陋,不回睿赏,乞藏秘ト,以广异家。
韩显宗为著作郎,撰冯氏燕志》、《孝友传》各十卷。
高谦之为国子心专士,以舅氏沮渠蒙逊曾据凉土,国书漏阙,谦之乃修《凉书》十卷行于世。
常景为秘书监,撰《儒林》、《烈士传》各数十篇。
梁祚为秘书令,撰陈寿《三国志》,名曰《国统》。
裴伯茂为中书郎,曾撰《晋书》,竟未能成。
温子为中书郎撰永安记三卷。
宋绘好撰述中朝士传十卷。
李公绪为卫州司马,属疾去官,潜居自待。雅好著书,撰《古今异记》二十卷、《赵语》十三卷。
高闾为侍中,撰《燕志》十卷。记冯跋事。
姚和都为左人尚书,撰《奏记》十卷。记姚苌事。
杨之撰《雒阳伽蓝记》五卷,《庙记》一卷
北齐魏收天保元年,除中书令,兼著作郎。二年,诏撰史。四年,除魏尹,故优以禄力,专在史ト,不知郡事。初,帝令群臣各言尔志,收曰:「臣愿得直笔东观,早成《魏书」。故帝使收专其任。又诏平原王高隆之总监之,署名而已。帝敕收曰:「好直笔,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始,魏初邓彦撰《代记》十馀卷,其后崔浩典史,游允、程骏、李彪、崔光、李琰之徒,知世修其业。浩为编年体,彪始分作纪、表、志、传,书犹未出。宣武时,命邢峦追撰《孝文起居注》。太和十四年,又命崔鸿、王尊业补续焉。下讫孝明,事甚委悉。济阴王晖业撰《辨宗室录》三十卷,收于是部。通直常侍房延祜、司马空辛元植国子心专士刁柔裴之尚心,专总斟酌,以成《魏书》。辨定名称,随条甄举。又搜采亡遗,缀续后事,备一代史籍,表而上闻之,敕成一代大典凡十一纪,九十二列传,合一百一十卷。五年三月,奏上之。秋,除梁州刺史。收以志未成,奏请终业,许之。十一月,复奏十志天象四卷,地形三卷,律历二卷,礼乐四卷,食货一卷,刑罚》一卷,灵徵二卷,官氏二卷,释老》一卷,凡二十卷。续于记传,合一百三十卷,分为十二帙。其史三十五例,二十五序,九十四论,前后二表一启焉。皇建中,诏收更加研审,收奉诏,颇有改正。及诏行魏史收以为在秘ト,外人无繇得见,于是命送一本付外省,一本付邺下,任人写之。阳休之为中书监,撰《幽州人物志》,行于世。
刘昼,冀州举秀才不第,撰《高才不遇传》四卷。
颜之推为黄门侍郎,撰《集灵记》二十卷,《冤魄志》三卷、《李踝国春秋》二十卷、《左史》六卷。
卢思道为黄门侍郎,待诏文林馆,撰《知己传》一卷。
后周萧大圜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性好学,务于著述,人之旧事三十卷,寓记三卷。
荣建绪,性宽直,兼有学业。为载师下大夫、仪同三司。及平齐之始,留镇邺城,因著《齐记》三十卷。
姚最,字士会,为太子门大夫,迁蜀王秀司马。心专通经史,尤好著述,撰《梁后略》十卷,行于世。又撰序行记十卷。
刘椅内史中大夫撰梁典三十卷。
隋魏澹为著作郎,仍为太子学士,别成魏史,为例一卷。其一曰:「臣闻天子者,继天立极,终始绝名故狭。捍曰:太上不名。《曲礼》曰:「天子不言出,诸侯不生名」。诸侯尚不生名,况天子乎?若为太子,必须书名良繇子孝,对父生称父前子名,礼之意也。是以桓公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传》曰:举以太子礼」。杜预注云:桓公子,庄公也。十二公唯子同是嫡夫人之长子,备用太子之礼。故史书之于策即位之日,尊成君而不名。《春秋》之义,圣人之微旨也。至如司马迁,周之太子,并皆言名,汉之储两,俱设其讳,以尊汉卑周,臣子之意也。窃谓虽立此志,恐非其义。何者?《春秋》、《礼记,太子必书名,天王不言出,此仲尼之褒贬,皇王之称谓非。当时与异代,遂为优劣。班固、范晔、陈寿、王隐、沈约参差不同,尊卑失序。至于魏收讳储君之名,书天子之字,过又甚焉。今所撰史,讳皇帝名,书太子字,欲以尊君卑臣,依《春秋》之义也。其二曰,五帝之圣,三代之英,积德累功,乃文乃武。圣贤相承,莫过周室。名器不及后稷,追谥止于三王,即前代之茂实,后人之龟镜也。魏氏平文以前,部落之君长耳。太祖远追二十八帝,并极崇高,违尧舜宪章,越周公典礼。但道武出自结绳,未师典诰,尚须南董有笔,裁而正之,反更食希,非言是观过。所谓决渤镏水,复去堤防,襄陵之灾,未可免也。侯力微天女所诞,灵异绝世,尊为始祖,得礼之宜乎?文昭、武成,雄据塞表,英风渐盛,图南之业,基自此始。长孙斤之乱也,兵交御座,太子受命,昭成获免。道武此时,后缗方娠,宗庙复存,社稷有主,大功大孝,实在献明。此之三世,称谥可也。自兹以外,未之敢闻。其三曰:臣以为南巢桀亡,牧野纣灭,斩以黄钺,悬首白旗。幽王死于骊山,厉王出奔于彘,未尝隐讳直笔书之,欲以劝善惩恶,诏诫将来者也。而大武、献文,并皆非命。前史立纪,不异天年。言论之间,颇露首尾。杀主害君,莫知名姓,逆臣贼子,何所惧哉!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圆首方足,孰不瞻仰,况复兵交御座,矢及主屋,而可隐没者乎?今始撰史,分明直书,不敢回避。且隐、桓之死,闵、昭杀逐,邱明据实,叙于经下,况复悬隔异代,而致依违哉!其四曰:周道陵迟,不胜其弊。楚子亲问九鼎,吴人来徵百牢。无君之心,实彰行路。夫子刊经,皆书曰卒。自晋德不竞,宇宙分离,或帝或王,各自署置。当其生日,聘使往来,略如敌国。及其终也,书之曰死,便同庶人。存没顿殊,能无怀愧。今所撰史,诸国凡处华夏之地者,皆书曰卒,同之吴楚。其五曰壶,遂发问,马迁答之义已尽矣。后之述者,仍未领悟。董仲舒、司马迁之意,本云尚书者,隆平之典。春秋者,拨乱之法,兴衰理异,制作亦殊。治定则直叙钦明,世乱则辞兼显晦,分路命家,不相依放。故云周道废,春秋作焉。尧舜之盛,尚书载之是也。汉兴以来,改正朔,易服色,臣下百官力诵圣德,仍不能尽馀,所谓述故事而君比之春秋,谬矣。然则纪传之体,出自尚书,不学《春秋》,明矣。而范晔云:《春秋》者,文既糸略,好失事形。今之拟作,所为短纪。传者,史班之所变也。网罗一代,事义周悉,弥后学此焉为优,故继而述之。观晔此言,岂直非圣人之无法,又失马迁之意旨?彼盖自谓赞仰其体而放之。魏收云:鲁史既修,达者贻则。子长自拘纪传,不存师表,盖泉源所繇,地非企及。虽复逊辞畏圣,亦未思纪传所繇来也。澹又以为司马迁创立纪传以来,述者非一,人无善恶,皆为立论。计在身行迹,具在正书,事既无奇,不足惩劝,再述乍同铭颂,重叙唯觉繁文。按邱明亚圣之才,发扬圣旨,言君子者无非甚泰,其间寻常直书而已。今所撰史,窃有慕焉,可为劝戒者,论其得失,其无损益者,所不论也。
王邵为著作佐郎,以母忧去职。在家著《齐书》。时制禁私撰史,为内史侍郎李元操所奏。帝怒,遣使收其书,览而悦之。于是起为员外散骑侍郎,迁秘书少监,卒。邵在著作将二十年,专典国史,撰《隋书》八十卷。初撰《齐志,为编年体二十卷,复为《齐书纪传一百卷、《平贼记》三卷,尔朱氏家传》二卷。
刘善经,博物洽闻,尤善词笔。历著作佐郎、太子舍人。著《酬德传》三十卷。
牛宏为吏部尚书撰周史十八卷。
虞绰,字士裕。大业初,为秘书学士,奉诏与秘书郎虞世南、著作佐郎庾自直等撰《长洲玉镜》等书十馀部。绰所笔削,炀帝未尝不称善,而官竟不迁。
许善心,大业四年为给事郎,撰《六物志》,奏之。九年,炀帝尝言及高祖受命之符,因问鬼神之事,敕善心与崔祖鲎《灵异记》十卷。初,善心父亨,仕陈,领大著作,撰《梁史》,未就而殁。善心述成父志,修辑家书,葺略成七十卷。
宇文恺为左庶子,撰《东宫典记》七十卷。
明克让为通直散骑常侍,著《古今代记》一卷,《续名僧记》一卷。
柳誓为秘书监,撰《晋王北伐记》十五卷。
侯白为儒林郎,著《旌异记》十五卷,行于世。
崔愿为起居舍人。大业中,奉诏作《东征记》。
唐王通,字仲淹,勃之祖也。绛州龙门人。仕隋为蜀郡司户书佐。大业末,弃官归,以著书讲学为业。依《春秋》体例,自获麟后,历秦、汉至于后魏,著纪年之书,谓之《元经》。
令狐德┪起居舍人。高祖武德四年十一月,德┐尤菅,造兜墼唬,航代已来,多无正史。梁、陈及齐,犹有文籍。至于周、隋,多有遗阙。当今耳目犹接,尚有可凭。如是十数年后,恐事迹湮没,无可纪录。至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曰:司典序言,史官记事,考论得失,究尽变通,所以裁成义类,惩恶劝善。爰自有魏,至于陈、隋,莫不自命正朔,县历岁祀,各殊徽号,删定礼仪。然而简牍未编,纪传咸阙,炎凉已积,谣俗迁讹,馀烈遗风,泯焉将坠。朕顾彼湮落,深用轸悼,有怀撰次,实资良直。中书舍人萧娓、事中王敬业著作殷闻,礼可修魏史。侍中陈叔达、秘书丞令狐德┐笫妨钐、萍罂尚拗苁分惺榱罘獾乱椭惺樯崛搜,帐古可修隋史,大理卿崔善与中书舍人孔绍安、太子洗马萧德言可修梁史,太子詹事裴矩、吏部郎中祖孝孙、前秘书丞魏徵可修齐史,秘书监窦琏、给事中欧阳询、秦王文学姚思廉可烦率访呵数载,竟不就而罢修撰之源,自德┦迹┲琳,旯⼵年于中书置秘书内省,以修《五代史》。十年正月二十日,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侍中魏徵、散骑常侍姚思廉、太子右庶子李百药、孔[A13C]达、礼部侍郎令狐德┲惺槭汤舍文本、中书舍人许敬宗等,撰成周、隋、梁、陈、齐五代史》,上之进阶,颁赐有差。显庆元年五月四日,史官修梁、隋、齐、周陈《五代志》三十卷,太尉长孙无忌表进之。(魏徵为侍中。初,有诏遣令狐德┽文本撰《周史》,孔[A13C]达、许敬宗撰《隋史》,姚思廉撰《梁》、《陈史》,李百药撰。《齐史》,徵受诏总加撰定,多所损益,务存简正。《隋史》序论,皆徵所作,梁、齐各为总论,时称良史。史成,加左光禄大夫,进封郑国公,赐物二十,逡λ剂。受诏与书监魏徵同撰梁、陈二史。思廉又采诸家梁史续成父书,并推陈事删,益心专综顾野王所肪墒纷成《梁书》五十卷、陈书三十卷。魏徵惟裁其总论,其编次笔削,皆思廉之功也。
裴矩为吏部尚书,撰《开皇平陈记》十二卷。
房玄龄为司空,贞观十七年七月,玄龄及给事中许敬宗、著作郎敬播上所撰《高祖今上实录》各二十卷。二十年闰三月,诏曰:「朕拯溺师旋,省方礼毕,四海无事,百揆多闲。遂因暇日,详观典府,考龟文于羲载,辨乌册于轩年,不出岩廊,神交千祀之外,穆然旒糸广,临眺九皇之表。是知右史序言,繇斯不昧。左官诠事,历兹绵远,发挥文字之道,导达书契之源。大矣哉!盖史籍之为用也。自沮诵摄官之后,伯阳载笔之前,易代史臣,皆有删著,仲尼修而采勹灰,邢嗨卸阐丘坟。降自西京,班马腾其茂实。逮于东汉,范、谢振其芳声。蕞尔当涂,陈寿敷其国志。眇哉有宋,沈约裁其帝籍。至若梁、陈高氏,朕命勒成,惟周及隋,亦同甄录。莫不彰善瘅恶,振一代之清芬。褒德惩凶,备百王之令典。惟晋氏膺运,制有中原,上帝启玄石之图,下武代黄星之德。及中朝鼎谢,江右嗣兴,并宅寰区,总禹徽号,足以飞英丽笔,将美方书。但十有即太宗也,八家虽存记注,而才非良史,书亏实录,荣绪烦而寡要,行思劳而少功。叔宁课虚,滋味同于画饼。子阊Шd,傅诬ъ逗粤。鞔κ宀,辉れ吨行朔,ㄊ⒛通于创业。洎乎于陆曹、邓,略纪帝王,鸾盛广松,才编载祀。其文既野,其事罕传。遂使典午清尘,韫遗芳于简册。金行曩志,阙继美于骊原。遐想寂寥,深为叹息。宜令修国史所,更撰《晋书》,诠次旧文,裁成义类,俾夫湮落之诰咸使发明。其所须,可依修《五代史故事。若少学士,亦量事追取。于是司空房玄龄、中书令褚遂良、太子左庶子许敬宗掌其事。又诏中书舍人来济、著作郎陆元仕、刘子翼、守主客郎中卢承基、太史李淳风、太子舍人李义府薛元超、起居郎辛玄驭、著作佐郎刘裔之、光禄主簿杨仁卿、御史主簿李延寿、校书郎张文恭,并当时属文士,分功撰录,莫不博考前文,旁求遗逸,芟夷芜蔓,举其精要。又令前雅州刺史令狐德┨子司仪郎敬播、主客员外郎李怀安、屯田员外郎李怀俨详其条例,重加考正,以臧荣绪《晋书》为本,捃摭诸家传记而附益之。爰及晋代文集,罔不毕记。为十帝纪、十志、七十、列传三十载记。其太宗所著宣、武二帝及陆机、王羲之四论,称制旨焉。房玄龄以下为论,皆称史臣,后数载而书就,藏之秘府,颁赐皆洽,各有差。以其书赐皇太子及新罗使者各一部焉。又载李淳风为史丞,预撰晋书及五代史书,其天文与历志皆淳风所作。
温大雅为礼部尚书,撰《今上王业记》六卷。
褚无量为散骑常侍,兼国子祭酒,撰《帝王记录》三卷。长孙无忌以高宗朝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永徽元年闰五月二十三日,修《贞观实录》毕,上之。起贞观十五年,至二十三年五月,勒成二十卷。显庆元年七月,无忌又与太子太傅、尚书左仆射燕国公于志宁,中书令兼太子詹事崔敦礼,礼官国子祭酒、崇文馆学士令狐德┲、惺、槭汤杉婕煨S,沂子弘文馆学士李义府,著作郎崇贤、学士刘裔之,著作郎杨仁卿,起居郎、弘文馆直学士张文恭等,撰国史史成起义宁,尽贞观末依纪传之例,凡八十一卷,成诣阙上之,诏无忌已下加爵、赐布有差,藏其书于内府。
许敬宗为中书令,高宗显庆四年二月,敬宗与中书侍郎许圉师、太史令李淳风、著作佐郎杨仁卿、著作郎顾裔受诏撰。贞观二十三年已后至显庆三年实录,成二十卷,添成一百卷帝以敬宗所纪多非实录,谓刘仁轨等曰:「先朝身擐甲胄,亲履兵锋,戎衣г马汗,兜鍪生虮虱,削平区宇,康济生灵,数年之间,四海清晏,方始归功上帝,临驭下人。昨观国史所书,多不周悉,卿等必须穷微索隐,原始要终,盛业鸿勋,咸使详备。至如先朝作威凤赋,意属阿舅及士廉,敬宗乃移向尉迟敬德传内。又尝幸温汤,教习长圉,四合万队,俱前忽然,阄碇缁璨,课榇砺蚁,仁ゼ榷盟,故驴制渫。鞣ㄕ叨嗨,烨币不出,待其整理,然后临观。顾谓朕曰:振旅训兵,国之大典。此之错失,于法不轻。我若见之,必须行法一方。军政得罪人多,我今不出,良为于此。今乃移向魏徵传内,称是徵之谏语,此既乖于实录,何以垂之后世。朕尝从幸未央宫,辟仗已过,忽于军中见一人身带横刀,其人云:闻辟仗至,怕不敢出。仗家搜索不觉,遂伏不敢动。先圣敛辔即还,顾谓朕曰:此事若发,数人合死,汝可于后伺看早放出之。史家唯此一事,差似不失其真。郝处俊奏曰:先圣仁恩触类,皆是臣命,系往年宿卫之日,被差腰抗。┓罴有三卫,误拂御衣,此人怕惧,五情无主。先圣谓之曰:此间无御衣,我不为汝作罪过,不须怕惧。上谓处俊曰:此亦须入史。至三月,诏太子左庶子同中书门下三品刘仁轨、吏部侍郎同三品李敬玄、中书侍郎郝处俊、黄门侍郎周智等并修史。于是左史李仁实专掌其事,将加刊改,会仁实卒官又止。
敬宗又撰文馆词林文人传一百卷。
吕才为太子司更大夫,显庆四年著《隋纪》二十卷。
孟利贞撰《封禅录》十卷入为著作郎。
李延寿为符玺郎,撮近代诸史,南起自宋,终于陈北,始自魏卒于隋,合一百八十篇,号为南北史》,帝自制序延寿又撰《太宗文皇帝政典》三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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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昌宗为太子舍人、修文馆学士,撰《古文纪年新传》三十卷。
唐临为礼部侍郎,贬潮州刺史,撰《宜报记》二卷。
李义府为右相,流振州,著《宦游记》二卷。
武三思为特进,梁王。则天长安三年正月,敕三思及纳言李峤、正谏大夫朱敬则、司农少卿徐彦伯、凤阁舍人魏知古、崔融、司封郎中徐坚、左史刘知直、史馆吴兢修《唐史》,采四方之志,成一家之言,长悬指则,以贻劝诫。
刘仁轨为文昌左相、同凤阁鸾台三品,著《行年纪》十卷,行于代。
杜儒童为大州刺史,撰《隋季革命记》十二卷,传于代。何彦先为地官侍郎,撰《三国战策》十二卷,行于代。刘允济为著作佐郎,尝采摭鲁哀公后十二代至于战国遗事,撰《后春秋》二十卷,表上之,盛传于代。迁左史,兼直弘文馆。
魏元忠为中书令,中宗神龙二年五月,与左散骑常侍武三思、礼部尚书祝钦明、史官太常少卿徐彦伯、秘书少监柳冲、国子司业崔融、中书舍人岑羲、徐坚等,以则《天实录》二十卷上之。
元行冲为太常少卿,景龙三年十二月,行冲以本族出于后魏,未有编年之史,乃撰《魏典》三十卷,事详文简,为学者所称。
宗秦客为内史,撰《圣母神皇实录》十八卷。
丘悦为岐王傅,撰《三国典略》三十卷。
刘子玄为著作郎修史,玄宗开元四年十一月,与吴兢撰修《睿宗实录》二十卷,则《天实录》三十卷、《中宗实录》二十卷以闻。
吴兢为太子左庶子,开元十四年七月十六日,兢上奏曰:「臣往者长安景龙之岁,以左拾遗、起居郎兼修国史,时有武三思、张易之、昌宗纪、处纳、宗楚客、韦温等,相次监领其职。三思等立性邪佞,不废甘鹿,垛幌P榇,适夥侵北,食加抟晕。国史之作,在乎善恶必书。遂潜心积思,别撰唐书九十八卷、唐春秋》三十卷,用藏于私室。虽绵历二十馀年,尚刊削未就。但微臣私门,凶[C260],顷岁以丁忧去官,自此便停知史事。窃惟帝载王言,所书至重,傥有废绝,实深忧惧。于是弥纶旧纪,重加删辑,虽文则不工,而事皆从实断。自隋大业十三年,迄乎开元十四年春三月,即皇家一代之典,尽在于斯矣。既撰将成此书,于私家不敢不奏。又卷轴稍广,缮写甚难,特望给臣楷书手三数人并纸墨等,至绝笔之日,当送上史馆」。于是敕就集贤院修成其书。俄又令就史馆。及兢迁荆州司马,其书竟未能就所修草本,兢亦自将。帝令中使往荆州取得五十馀卷,其记事疏略,不堪行用。兢又撰中宗皇帝实录二十卷。
裴光庭为侍中,开元二十年三月丁卯,奏曰:「臣闻圣人述作,先宅天人之心,次纪皇王之迹,乘谟训于万代,示褒贬于一方。汤、武道衰,斯文将坠,周公补其绝绪,仲尼振其颓纲,然后乐正《雅》《颂》,惩恶劝善。自获麟已来,代历千祀,班马以纪,传黜凡例。魏晋以篡杀为揖让,既挠乱前轨,又聋瞽后代。《春秋》之义,非圣人谁能修之?伏惟陛下辟四门,修六典,高视风雅,发挥经术。微臣末学,待罪阿衡,职兼弘文,惧不胜任。昔晋书文词繁冗,穿凿多门,太宗特纡宸衷,亲为刊削,兼命儒学,以成赞论。书称御制。臣等不胜大愿,上自周敬,下至有隋,约周公旧规,依仲尼新例,修《续春秋经》,具有褒贬。伏望进御裁定,指归如先朝故事。其传请与馆内直学士张琪、李融等,如左邱明受经,敷畅圣意,属词比事,原始要终,审逆顺之端,定君臣之叙。继周、孔之绝迹,阐文、武之鸿休,传之无穷,永为程式」。帝手诏报曰:「太上立德,其次立言,所以稽象纬而乘训诫也。卿心专古知今,通才达识,处弼谐之任,则忠谠日闻。综坟籍之司,则文儒道长。今欲正人伦而美教化,因旧史而作《春秋》,斥班马之纰缪,继经传之褒贬,著述之美,当如斯焉。将以先朝取朕裁定,虽宪章前烈,而事业相悬,卿且就功,随了续进。
韦述,开元时为工部侍郎,居史职二十年。国史自令狐德┲、领段饩に淅塾续纷,未成一家之言。至述始定类例,续遗阙,勒成《国史》一百一十三卷,并《史例》一卷。事简而语详,雅有良史之才。
刘贶为左拾遗,依刘向《说苑》,撰《续说苑》十卷以献,玄宗嘉之。兰陵萧[A13C]士以为谯周、陈寿之流。
于休烈,肃宗时为太常少卿,兼修国史。至德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奏曰:「《国史》一百六卷,《开元实录》四十七卷,起居注并馀书三千六百八十二卷,并在兴庆宫、史馆,京城舀贼后,皆被焚烧。且《国史》《实录》,圣朝大典,修撰多时,今并无本。伏望下御史台推勘史馆所繇,令府县招访有人,别收得《国史》、《实录》,如送官司,重加购赏。若是官书,仍赦其罪,得一部,超授官得一卷,赏绢十疋,数月之内,唯得一两卷」。前修史官工部侍郎韦述舀贼入东京,至是以其家藏《国史》一百一十三卷,送于官。又撰《五代帝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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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代宗朝为相。广德二年四月,诏集贤院撰《历代书志》,从载所请也。
令狐亘为起居郎舍人,兼修国史。大历三年,亘修《玄宗实录》一百卷,成亘著述。虽精属丧乱之后,起居注亡失,纂开元、天宝间事,唯得诸家文集,编其诏册、名臣传十无三四,后人以漏略讥之。
韩潭为夏绥银节度使,德宗贞元十三年,潭进统载三十卷。其书采虞、夏以来至于周、隋,录其事迹善于始终者,六百六十八人为立传。
沈既济为左拾遗、史馆修撰,撰《建中实录》十卷。
令狐丕为太仆寺丞。宪宗元和二年七月,丕进亡故史官令狐亘所撰《代宗实录》四十卷,诏付史官。初,亘为右庶子,史馆纷坐,贬吉州别驾,实录于贬所毕功,至是方奏以功赠工部尚书。
裴涛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元和五年十月,逃胧饭俳,武等修成《德宗实录》,表奏之,曰:「臣闻格天周物之功,继统事难之绩。属当兴运,则事显一时。贻之后来,则名示百代。是以舜谓尽善,禹称无间,典谟斯在,芳烈可徵。虽垂训必资于稣芄,瞬恍嘁呵抵纪述。伏以德宗皇帝临御天下,殆三十年,躬勤庶政,戡秩喉,消复厄运,大拯横流。贞元之后,天下无事,亭障寝拆,梯航献珍,纳蒸人于寿域,兼前王之能事。加以圣政多暇,睿文间作,篆诸金石,播于管弦,扶持翼武之勋,死节纳忠之士,亦犹星拱辰,极愦臃闪。君臣协期,事业光大,宜当刊录,以垂无穷。陛下扫清寰区,恢复祖业,执契求理,思觌前鉴,爰诏臣等,俾加撰录。臣与修撰官秘书少监蒋武以去年八月论著绝笔勒,成《德宗实录》五十卷,缮写整饬,今已就功。臣等学愧前修,职叨东观,虽谈天测海,未穷其高深,而褒善贬恶,靡惭其良直。徒极搜采,尚惧阙遗。臣属有犬马之疾,未任躬自献上。伏以国之大典,夙奉德音,编简既终,稽慢为罪。其实录五帙五十卷并目录一卷,谨随表献上」。帝览而称善,诏答之曰:「朕获缵丕绪,宪章成式,永维皇祖之训,巍乎一代之典,爰俾撰录,垂之无穷。以卿台辅元臣,清直正气心,专贯程制,该通古今,载笔之司,遂命监领。果谐朕志,克就厥功,缣缃永存,风烈尽在。祗若遗范,感慰良深,眷乃勤劳,增用嘉叹。所进知」乃赐嚏战跞百疋,及银器修史官蒋武、林宝、韦处厚、樊绅等,既颁宠赐,又皆命进秩。蒋武后改名略倬邮,分扒搬岫。十年,著《大唐宰臣录》七十卷,《凌烟阁功臣》、《秦府十八学士、史臣传》共四十馀卷,《宰相记》三卷。
刘竦为右补阙、集贤殿学士,著《传记》三卷。
张荐为工部侍郎,初在史馆二十馀年,著《宰辅传略》、《寓居录》、令怪集等。
马宇为秘书少监史馆,纷有史学,撰《凤池录》五十卷。
范传正为宣歙观察使,著《西陲要略》三卷。
路隋为翰林侍讲学士、谏议大夫。穆宗长庆二年十月,敕隋及中书舍人韦处厚充史馆修撰,修《宪宗实录》,仍分日入史馆,修《实录》未毕之间,且许不入内署,仍放朝参。其实录虽未绝笔,统例取舍,皆处厚创起。文宗朝,隋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太和四年三月,隋表上《宪宗实录》曰:「臣闻古者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远自轩皇,近惟列圣,其间睿哲文明之德,格天济物之功,实赖记述,传诸不朽。伏以宪宗皇帝承十一叶之基运,荡六十年之妖氛,神功单于无外,玄化光于有截。语俭德则渐水诲以垂训,言忧勤则躬日昃而忘倦广。聪明则惟恐其不闻,纳忠谏则咸许其自达。群臣荷宽裕之德,黔首饱慈惠之仁。今之举盛烈者,贞观、开元、元和而已,诚宜垂诸简牒,焕被缣缃。长庆二年,诏:监吩壮级,旁猍A13C],命翰林侍讲学士臣处厚、臣赵暨、史官沈傅师、郑水挥钗募等,分年编次实录。属中外多故,笔削未遑,或职秩处移,刊缀莫就。陛下丕承鸿绪,思弘祖德,前诏处厚,继命臣隋,比因奏对,促令纂勒。臣今采处厚等所录,又与见在史官苏景允等心专访遗,逸精加研,镆员掀涔,建兹周岁,错综方就。谨撰《宪宗皇帝实录》为四十卷,目录一卷。谨随表奉献,虽元刂精极,思徒效其勤劳,而测海窥天,岂知其万一无任悚惕兢惭之至。谨诣光顺门奉进以闻」。诏报曰:「卿学贯《六经,穷《春秋》之微旨。业精五典,得简册之菁华。编年纪述于皇猷,记事备陈于王业。垂尧言而可法,彰禹绩而有光。极思尽诚,宣我祖德。阅览之际,虔感弥深。赐监修国史路隋及见在史官司封郎中苏景允、起居舍人陈夷行、屯田员外郎李汉、右拾遗蒋系,各绵采银器有差。隋又进《穆宗实录》二十卷。文宗时,隋为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监修国史。太和五年,奏曰:「伏奉七月十七日敕,以《顺宗实录》颇非详实,委臣等重加刊正,毕日闻奏者。臣奉宣寻以拜恩,亦取史本,欲加笔削。近伏见卫尉卿周居巢、谏议大夫王彦威、给事中李固言及史官苏景允等各上章疏,具陈刊改非宜。又闻班行,以此论议颇众。臣伏以史策之作,劝诫所存,事有当书,理宜归实。匹夫美恶,尚不可诬,人君得失,无容虚载。圣恩以前实录记贞元末数事,稍非摭实,盖出传闻,审知差舛,便使刊正。顷因坐日,屡形圣言,通计前后,至于数四。臣及宗闵、僧孺,亦以永贞已来,岁月至近,禁中行事,在外固难详知。陛下所言,皆是接于耳目。既闻乖谬,因述古今,引前史之直,不疑盗嫂之言,及第五伦挝妇公之说,固多此比,难尽信书。所冀睿鉴,详于听言,深慎于行事。特此比类,上开聪明,特蒙降察,稍恕前谬。繇是近垂宣命,令有改修。臣等伏以贞观已来,累朝实录,有经重撰,不敢固辞,但欲粗删深误,亦固尽存诸说。宗闵、僧孺相与商量,缘此书成于韩愈。今史官李汉、蒋系皆愈之子婿,若遣参撰,或致私嫌。以臣职既监,奉亮钕、暾,及经奏请,事遂施行。今者寮庶竞言,不如本起,表章交奏,似有他疑。臣虽至昧,容非自请,既迫群议,辄冒上闻。纵臣果获修成,必惧终为时累。且韩愈所书,亦非出已,元和之后,已是相循,纵其密亲,岂害公理,使归本职,实谓正名。其实录状,伏望修示旧纪最错者,宣付史官,委之修定。则冀圣祖垂休,永无惭于传信。下臣非据,获减戾于侵官。彰清朝立政之方,表公器不私之义。流言自弭,时论攸宜」。诏曰:「其录中所书德宗、顺宗朝禁中事,寻访根柢,盖起谬传,谅非信史。宜令史官详正刊去,其他不要更修,其馀依奏」。
李德裕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太和八年九月己未,进《柳芳旧闻》三卷,又撰《异域归忠传》二卷。
王彦威,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开成二年二月,进所传撰《唐典》七十卷,其表曰:「臣去太和元年,伏蒙圣恩,擢授谏官,又叨史职,注记之暇,尝览国史,臣辄略其繁文,举其机要。起自武德,终于永贞,撰成《唐典》一部,凡七十卷,谨诣右银台门奉进」。文宗颇嘉之,赐以锦采银器,仍宣付史馆集贤院缮写。
李绅为宰臣,监修国史。武宗会昌元年四月,奉敕「《宪宗实录》,宜令史馆再修撰进入」。其先撰成本不得注破,并与新撰本同进来。至三年十月,绅与修撰官郑亚等修毕,进至大中二年十一月,又降敕曰:「宪宗实录宜施行旧本,委天下诸州府察访,如有写得者,并送馆,不得藏隐。先是,李德裕秉政,以其父元和初为宰相,前史官或书其不善之事,故德裕先请不迁宪宗庙,为议者沮之,复请改撰实录,朝野非之。
崔龟从为相,大中五年七月,上新撰《唐历》三十卷。李让夷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撰《敬宗实录》十卷。
魏廖相监修国史,大中八年三月,列《蕹晌淖谑德妓氖》二卷上之。史官给事中卢尢、常少卿蒋偕、司勋员外郎王水风、右补阙卢告,颁赐银器、锦采有差。崔元晖以著述为业,所撰《义士传》十五卷,《友义传》十卷。
柳比为吏部侍郎,大顺二年二月,敕比等修宣宗、懿宗、僖宗实录》。始,丞相、监修国史杜让能以《三朝实录》未修,乃奏吏部侍郎柳比、右补阙裴廷裕、左拾遗孙泰、驾部员外郎李裔、太常博士郑光庭等十五人分修之,逾年竟不能编录一字。惟廷裕采宣宗朝耳目闻睹,撰成三卷,目曰《东观奏纪》,纳于史馆。
沙仲穆《昭宗龙纪》中纂《野史》十卷,起自太和,终于龙纪,因曰《太和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