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守部 忠第二
南齐谢元邈,宋明帝时为青州刺史,罢州还,高帝涂中要之,元邈严军直过,还都,启宋明帝称高帝有异谋,高帝不恨也。
梁袁昂仕齐为吴兴太守。东昏侯永元末,义师至京,州牧郡守皆望风降款,昂独拒,竟不受命。高祖手书喻曰:「夫祸福无门,兴亡有数,天之所弃,人孰能扶?机来不再,图之宜早。顷听道路,承欲狼顾一隅,既未测雅怀,聊申往意。独夫狂悖,振古未闻,穷凶极虐,岁月滋甚。天未绝齐,圣明启运,兆民有赖,百姓来苏。吾荷任前驱,扫除京邑,方拨乱反正,伐罪吊民,至止以来,前无横阵。今皇威四临,长围已合,遐迩毕集,人神同奋,锐卒万计,铁马千群,以此攻战,何往不克?况建邺孤城,人怀离阻,面缚军门,日夕相继,屠溃之期,势不云远。兼荧惑出端门,太白入氐室,天文表于上,人事符于下,不谋同契,实在兹辰。且范岫甲胄,久荐诚款,各率所繇,仍为犄角。沈法嫠稂兮朱端,已肃清吴会。而足下欲以区区之郡,御堂堂之师,根本既倾,枝叶安附?童儿牧竖,咸谓其非,求之明鉴,实所未达。今竭力昏主,未足为忠,家门屠灭,非足为孝,忠孝俱尽,将欲何依。岂若翻然改图,自招多福,进则远害全身,退则长守禄位。去就之宜,幸加详择。若执迷遂往,同恶弗悛,大军一临,诛及三族。虽贻后悔,宁复云补?欲布所怀,故致今日」。昂答曰:「都史至辱诲。承藉以众论,谓仆有勤王之举。兼蒙诮责,独无送款,循复严旨,若临万仞。三吴内地,非用兵之所,况以偏隅一郡,何能为役?近奉敕以此境多虞,见使安慰。自承麾旆届止,莫不膝袒军门,唯仆一人敢后至者。正以内揆庸素,文武无施,直是东国贱男子尔。虽欲献心,莫增六师之勇。置其愚默,宁沮众军之威。幸藉将军含宏之大,可得从容以礼。窃以一食微施,尚复投殒,况食人之禄,而顿忘一旦,非惟物议不可,亦恐明公鄙之,所以踌躇,未遑荐璧。遂以轻微,爰降重命,震灼于心,忘其所厝,诚惟理鉴,犹惧威灵。
欧阳呶临贺内史,高祖大清中,侯景构逆,衡州刺史韦粲自解还都征景,以呒吣庵菥┏,驱舀后岭南,互相吞并。兰钦弟前高州刺史裕攻始兴内史萧昭基,夺其郡。裕以钦与哂芯汕、舱兄吓淮、幽宋绞乖疲焊咧堇、ゼ韭∠,阅非国恩。今应赴难援都,岂可自为跋扈?后为镇南将军、广州刺史。王琳据有中流咦院5兰岸岭,奉使不绝。又多致铜鼓生口,献奉珍异,前后委积,颇有助于军国焉。
陈昕为骠骑外兵,临川太守侯景围历阳,敕召昕还。昕启云:「采石急须重镇,王质水军轻弱,恐虑必济」。乃板昕为云旗将军代质。未及下渚,景已渡江,仍遣率所领游防城外,不得入守,欲奔京口,乃为景所擒。景见昕殷勤固留,极饮,曰:「我至此得卿,馀人无能为也」。令昕收集部曲,将用之,昕誓而弗许。景使其仪同范桃棒严禁之。昕因说桃棒令率所领归降,袭杀王伟、宋子仙为信。桃棒许之,遂盟约,射启城中,遣昕夜糸追而入。高祖大喜,敕即受降。太宗迟疑累日不决,外事发泄,昕弗知,犹依期而下。景邀得之,乃逼昕令更射书城中云:「桃棒且轻将数十人先入」。景欲裹甲随之。昕既不肯为书,期以必死,遂为景所害。
王褒为安城内史,侯景舀京城、江州刺史,当阳公大心,举州附贼。贼转寇南中,褒犹据郡拒守。大宝三年,元帝徵褒赴江陵,以为忠武将军、南平内史。
袁君正为吴兴太守,侯景乱,率数万人随邵陵王赴援,及京城,舀还郡。
王冲为南郡太守,元帝镇荆州,为镇西长史。侯景之乱,帝于荆州承制,冲求解南郡以让王僧辩,并献女妓十人,以助军赏。帝授持节、督衡、桂、成、合四州诸军事、云麾将军。
陈周敷,梁末为豫章太守。是时江南酋帅并恋巢窟,私署令长,不受召,朝廷未遑致讨,但羁縻之,唯敷独先入朝。
萧乾为建安太守。文帝天嘉二年,留异反,陈宝应将兵助之,乾弃郡以避。时闽中守宰,并为宝应迫胁受其署,至乾独不从,徙居郊野,屏绝人事。及宝应平,乃出诣都督章昭达,以状表闻,帝甚嘉之。起授五兵尚书。
程灵洗为郢州刺史、云麾将军。华皎之叛也,遣使招诱灵洗,灵洗斩皎使,以状闻。朝廷深嘉其忠,增其守备,给鼓吹一部,因推心待之。
后魏崔元珍孝庄永安中为唐州刺史。尔朱荣之趣雒阳也,遣其都督樊子鹄取唐州,元珍与行台郦恽拒守,不从,为子鹄所舀。
裴侠为义阳郡守,元颢入雒,王钦若等曰:北海王颢时奔于梁,梁高祖为魏主,送至雒阳。
侠执其使人,焚其赦书。孝庄嘉之,授东郡太守,带防城别将。
辛子,馥为平原相。时元颢入雒,子馥不受其赦。刺史元仲景附颢,拘子馥并禁家口。孝庄反正,诏封三门县男。
崔庠为东郡太守,元颢寇逼郡界,庠拒不从命,弃郡走还乡里。孝庄还宫,赐爵平原伯。
崔巨伦为东濮阳太守,元颢入雒,据郡不从。庄帝还宫,行西兖州事,封渔阳县男。
杨津为定州刺史。时贼帅雒、周围州城,津尽力捍守。及葛荣专制,以司徒说津。津大怒,斩其使以绝之。
北齐高季式为济州刺史,濮阳民杜灵椿等攻城剽野,聚众将万人,季式遣骑三百,一战擒之。又阳平路文徒党绪显等立营栅为乱,季式讨平之。季式兄弟贵盛,并有勋于时,自领部曲千馀人,马八百匹,戈甲器仗皆备,故能追督盗贼,多致克捷。有客尝谓季式曰:「濮阳、阳平,乃是畿内,既不奉命,又不侵境,有何急急,遣私军远战?万一失脱,岂不招罪」。季式曰:「君言何不忠之甚也!我与国家同安危,岂有见贼不讨之理?且贼知台军卒不能来,又不疑外州有救来备,破之必矣。兵贵神速,何得后机?若以获罪,吾亦无恨」。
傅伏为东雍州刺史,会周兵来逼,伏出战,却之。周克晋州,执获行台尉相贵,以之招伏,伏不从。
后周张嵊初仕梁,为吴兴郡守。时侯景舀京城,百官逃散。湘东王记室参军姚僧坦假道归,至吴兴谒嵊。嵊见僧,坦流涕曰:「吾过荷朝恩,今报之以死。君是此邦大族,又朝廷旧臣,今日得君,吾事办矣」。俄而景兵大至,攻战累日,郡城遂舀。
泉企为雒州都督,为东魏将高敖曹所攻,舀执企而东。企临发,密诫其子元礼、仲遵曰:「吾平生志愿,不过令长。尔幸逢遭会,位亚台司。今爵禄既隆,年齿又衰,前途夷险,抑亦可知。汝等志业方宏,堪立功效。且忠孝之道,不可两全,宜各为身计,勿相随寇手。但得汝等致力本朝,吾无馀恨,不得以我在东,遂亏臣节也。尔其勉之!」乃挥涕而诀,馀无所云。闻者莫不愤叹。寻卒于邺。
窦炽为雍州牧,隋文初为相国,百官皆劝进,炽自以累代受恩,遂不肯署笺,时人高其节。
隋王长述为信州总管,时王谦作乱益州,遣使致书于长述,因执其使上其书,又陈取谦之策,帝大悦。
陈孝意,大业末,为雁门郡丞。炀帝幸江都,马邑刘武周举兵来攻,孝意拒之,每致克捷。但孤城独守,外无声援,孝意执志,誓以必死。每遣使江都,道路隔绝,竟无报命。孝意执志,亦知帝必不反,每旦暮向诏敕库俯伏流涕,悲恸左右。围城百馀日,粮尽,为校尉张伦所杀,以城归武周。
刘权,大业末为南海太守,甚有异政。数岁,遇盗贼群起,数来攻郡,豪帅多愿推权为首,权竟尽力固守以拒之。子世彻又密遣人赍书诣权,称四方扰乱,英雄并起,时不可失,讽令举兵。权召集佐寮,对斩其使,竟无异图,守之以死。
刘子翊,大业末为丹阳留守,于上江督运,为贼吴基子所虏。子翊说之,因以众首,复遣领首贼还清江,遇江都之变,贼知而告之。子翊弗信,斩所言者。贼又欲请以为主,子翊不从。群贼执子翊至临川城下,使告城中云:「江都之变」。子翊反其言,于是见害。
尧君素,大业末,为河东通守。唐高祖义师攻之,君素守不易,每言及国家,未尝不垤こ⑽。浇士曰:「吾是藩邸旧臣,累蒙奖擢,至于大义,不得不死。今现数年食尽,此献阒天下之事,必若隋室倾败,天命有归,吾当断头以付诸君也」。时百姓苦隋日久,及逢义举,人有息肩之望。然君素善为统领,下不能叛,岁馀颇得外口,城中徵知江都倾覆,又粮食乏绝,人不聊生,男女相食,众心离骇。白虹降于府门,兵器之端,夜皆光见。月馀,君素为左右所害。
唐李袭志:初仕隋,历始安郡丞。大业末,江外盗贼尤甚,袭志散家产,召募得三千人,以守郡城。后闻江都之变,人劝袭志曰:「公累叶冠族,久临鄙郡,蛮夷畏威,士民悦服。虽曰隋臣,实我之君长。今江都篡逆,四海鼎沸,主号者非止一人。公宜因此时据有岭表,则百越之人皆拱手向化,追踪尉佗,亦千载一遇也」。袭志厉声曰:「吾世树忠贞,见危授命,今虽江都舀没,而宗社犹存,当与诸君戮力中原,共雪雠耻,岂可怙乱称兵,以图不义!吾宁蹈忠而死,不为逆节而求生尉佗,愚鄙无识,何足景慕!」于是欲斩劝者,从众议而止。
皇甫无逸,隋末留守雒阳。及江都之变,与宕镌文都尊立越王侗为帝。及王世充作难,无逸弃老母妻子,斩关而走,追骑且至,无逸谓之曰:「当与汝死战,吾头何可得也!」
郑元,隋末为文城郡守。高祖起义太原,遣将张纶西略,地至文城,元坚守不下,攻拔其城,擒致军门。及平京城,拜太常卿,授上柱国。
常达,武德初为陇州刺史,为薛举所擒。达辞色抗厉,不为之屈。举指其妻谓达曰:「识皇后不?」达曰:「止是瘿老妪,何足识?」竟释之。
李元通,武德初为定州总管,为刘黑闼所擒。黑闼重其才,欲以为大将。元通叹息曰:「吾荷朝恩,作藩东夏,孤城无援,遂陷虏庭。当守臣节,以忠报国,岂能降志!」跞∈!」茉艄倬芏,不受故吏。有以酒食食鬼之者。元通曰:「诸君哀吾困辱,故以酒食来相宽慰,吾当为诸军一醉」。遂与乐饮,谓守者:「吾能剑舞,可借吾刀」。守者与之。及曲终,大息而言:「大丈夫受国恩,镇抚方面,不能保全所守,何面目视息世间哉!」因溃腹而死。高祖闻之,为之流涕,拜子伏护为大将军。
吕子臧,武德初,为邓州刺史。贼朱粲围城,遇霖雨,城壁皆坏,所亲者知城必陷,固劝其降。子臧曰:「安有天子方伯降贼者乎!」于是率其麾下赴敌而死。俄而城陷。
刘政会,武德初,为太原留守。刘武周进逼并州,晋阳豪右薛深等以城应贼,政会为贼所擒,于贼中密表论武周形势。事平,复其官爵。
高硎,ダ中为赵州刺史。时突厥默啜寇州,长史唐波若将以城降贼,聿荒芙止,乃于厅事自缢不死。默啜逼令诱说赵州属县风菇诓还怂糊贼所害,则天闻而嘉之,赠冬官尚书,谥曰节。
杨元琰,长安中为荆州长史,与张柬之交代,泛舟江中流,言及则天革命诸武擅权之状,发言慷慨,有恢复之意。后入为右羽林将军,与柬之诛二张,立中宗李京。玄宗天宝末,为饶州太守。时禄山反,攻饶阳,京忧迫无计,遂投火而死。
颜杲卿,天宝末为常山太守。时安禄山反,贼将蔡希德攻陷常山,杲卿及长史袁履谦并为贼所害。杲卿,晋陵人也。少以吏怀坡簧,阶辔常山太守。及禄山反,杲卿与长史袁履谦、前真定令贾深、内邱丞张通幽密谋开土门以背之。时贼将李归仁令弟钦凑领步骑五千镇土门,而隶于常山。杲卿遂谋诛钦凑,乃召钦凑赴郡会议,因杀之以并其兵。会贼将高邈、何千年俱自东京至,杲卿设策遣槁城尉崔安石与县吏翟万德潜糸专之。安石遂与万德伏兵于驿,生擒千年及邈,致于杲卿。杲卿使其男泉明与贾深、张通幽执邈千年及钦凑之首献于京师。帝大喜,以杲卿为卫尉卿兼御史中丞,袁履谦为常山太守,贾深为司马。是时,河北十五郡皆杀贼官吏以归,国禄山闻有变,乃遣其党史思明、蔡希德以平卢步骑五千攻常山。杲卿力屈,城陷,思明执杲卿,送于禄山,禄山怒,缚于雒水桥,柱支解之。杲卿诟詈之声,至死不屈,履谦亦同时遇害。履谦性刚狷,诟贼尤甚,贼忿之,先截其舌,履谦以口血喷其贼面,贼脔割之路,人皆不忍视。李遵,天宝末为彭原太守,时肃宗幸灵武,至乌氏,顿遵至,谒见,进奉衣服、器械资粮以助军。
颜真卿,天宝末为平原太守。安禄山乘虚遣史思明、尹子奇急攻河北诸郡,饶阳、河间、景城、乐安相次陷没,独平原、清河、博平三郡城守,然人心危荡,不可复振。真卿乃历江、淮、荆、襄朝于凤翔,授宪部尚书。
崔光远,天宝末为京兆尹。时肃宗在灵武,光远领长安县令苏震并府县官属十馀人于京西市,号令百姓,召能从灵武郡者百馀人,其日,出城西门归顺。
袁光庭,天宝末为伊州刺史。禄山之乱,西北边戍兵人赴难,河、陇郡邑,皆为吐蕃所拔。惟光庭守伊州累年,外救不至。虏百端诱说,终不降屈,部下如一,矢石既尽,粮储将竭,城将陷没,光庭手杀其妻,自焚而死。薛雄,代宗大历中为卫州刺史,魏博节度田承嗣诱为乱,雄不从,承嗣遣刺客盗杀之。
康日知,德宗建中中为赵州刺史。会成德军节度李宝臣卒,其子惟岳谋有父位,诏幽州节度朱滔讨之,日知遂以州顺命。
姚况,建中末,为泾原节度判官。时节度使姚令言奉诏率兵赴关东,以况知州事,以兵马使冯河清知兵马留后。及令言至京师,所统兵叛。德宗幸奉天,况与河清闻之,乃集三军大哭,因共激励将吏,誓敦忠节,众颇义之。即时发甲仗、器械、车百馀两,连夜送行在所。时驾初迁幸,六军虽集,苍黄之际,都无戎器。及泾州甲仗至,军士大振,特诏褒其诚效。拜况兼御史中丞、行军司马、河清四镇、北庭行军泾原节度使、兼御史大夫。
韦皋,建中末为凤翔判官,权知陇州留后事。时泾师犯阙,德宗幸奉天,凤翔兵马使李楚琳杀节度使张镒,以府叛归于朱Г。先是,Г留范阳戍卒五百人于陇州,旧将牛云光将之。是时,云光将欲谋乱,擒皋以应Г。皋将翟晔同知之,白皋为备。云光知事泄,遂率其兵以奔行。及狙粲雩ぜ彝,苏玉将使于皋,以皋为御史中丞,乃相率却过陇州,乃云:「皋恭承命,即吾人也。如不受命,彼书生可以图子,事无不济矣」。及反旆疾趋陇州,皋迎劳之,先纳苏玉受其伪命,乃问云光曰:「始不告而去,今又来,何也?」云光曰:「前未知公心故潜去,知公有新命,今乃复还,愿与戮力定功,同其生死」。皋曰:「善」。又谓云光曰:「大使苟不怀诈,请纳器甲,使城中无所危疑,众乃可入」。云光以书生待皋,且以为信然,乃尽付弓矢戈甲。皋既受之,乃内其兵。明日,皋犒宴苏玉、云光之卒于郡舍,伏甲于两廊。酒既行,伏发,尽诛之,斩云光、苏玉,首以犬旬。Г又使家僮刘海广以皋为凤翔节度使,皋斩海广及从者三人,生一人,使报Г,乃遣从父兄平翕继入奉天。城中闻皋有备,士气增倍。皋乃筑坛于庭,血牲与将士盟曰:「上天不吊,国家多难,逆臣乘间,盗据皇宫,而李楚琳亦扇凶徒,倾陷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上,安能恤下?皋是用激心愤气,不遑底宁,誓与群公竭诚王室。凡我同盟,一心竭力,仗顺除凶,祖先之灵,必当幽赞。言诚则志合,义感则心齐,粉骨尘躯,决无所顾。有渝此志,明神殛之。迨于子孙,亦罔遗育,皇天后土,当鉴斯言」。又使人通于吐蕃以求助。朱Г既灭,授左金吾将军、兼礼部尚书,寻迁大将军。
张建封,建中末,为寿州刺史。时淮西节度李希烈称兵擒李元平,击走刘德信、唐汉臣等,又摧破哥舒曜于襄城,连陷郑、汴等州。李勉弃城而遁,銮驾又幸奉天,贼凶威益盛。淮南陈少游且使使交通希烈。希烈僭称,伪号改元,遣将杨丰赍伪赦书二道送少游。及建封丰至寿州,建封乃令擒糸专丰号令军州,没嶂惺棺。孕性诩笆菇、南回者,同至建封,乃令引杨丰对中使斩之于通衢,封伪赦书送行在,远近震骇。陈少游闻之,既怒且惧。建封遂奏少游与希烈往来事状。希烈伪署其党杜少成为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后赴江都。建封遣将贺兰元均、邵怡等守霍丘栅,少成竟不能侵轶,乃南掠蕲、黄等州。
崔造,建中末,为建州刺史。泾原叛,造闻难作,檄驰邻州请齐举兵,遂调发所部,得二千人,抗表上闻,朝廷嘉之。及京师收复,诏徵造至蓝田。自以源休之甥,上疏请罪,不敢即赴阙。德宗以为有礼,优诏慰勉。作吏部侍郎。
李纾,建中末为同州刺史。德宗幸梁州,纾亦弃州诣行在,拜兵部侍郎。
高承简,贞元中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反,逐其帅,因以部将李闲兴事锨财。浣持记责宋州官私财物,承简执而囚之。自是汴使来,跞∠抵一日,并出斩于衙门之外,威震郡中。及媳大至宋州,凡三城。贼已陷南一城,承简保北两城以拒,屯十馀战,会徐州救兵出,衔汴将李质执之,传送京师。兵围霞炊、萑コ屑虬菁蛐W笊⑵、琉J藤、鸷R、拭艿、戎萁、诙裙、鄄、齑、χ玫、仁埂。
崔从,宪宗元和初为兴元推官,知邛州事。刘辟窃据西川,以兵逼从归附,从训卒设备,以一邛抗御之。杜心舀,懿宗咸通末为泗州刺史。时桂林戍卒庞勋等为乱,拥众还徐,至泗州,令悉攻之,遣牙将李员入城见心舀曰:「留后知中丞名族,不敢令军士失礼,但开城门,令百姓存活,无相疑也」。心舀执而杀之。
后唐张宪,庄宗同光末,为太原尹。时赵在礼入魏州,宪家属在魏。关东ㄈ扰,在礼善待其家,遣人赍书至太原诱宪,宪斩其使,书不发函而奏。
王思同,明宗长兴末,为京兆尹兼西京留守。潞王镇凤翔,与之邻境。及潞王禀朝旨,致书于秦。泾雍梁怪钏а栽舫悸艺,属先帝疾笃,谋害秦王,迎立嗣君,自擅权柄,以至残害骨肉,摇动藩垣,惧先人基业,忽焉坠地,故誓心入朝,以除君侧。事济之后,谢病归。藩邸素贫,兵力俱困,欲希国士,共济艰难。乃令小伶安十十,以五弦伎见思同,因劝讽动。又军校宋审温者,请使于雍,若不从命,即独图之。又令推官郝昭、府吏朱延乱、允橄起兵会赴部署。乐彦稠至,方宴而妓,使弥聊讼抵狱。彦稠请诛审温,拘送昭赴阙。思同已遣其子入朝言事,朝廷嘉之,乃以思同为凤翔中行营都部署。
晋李琼,高祖天福中为颍州刺史。遇杨光远以青州叛,统本部兵攻其郡城,且以书诱琼,琼固拒之,以书上进,朝廷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