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位部 倚任。
夫作朕心膂,使如臂,指其倚任之谓乎!三正既往,嬴氏独立,然强兵之重,必委谋臣。及梁、益负阻,江、吴分处,取威定霸,得士者昌。南北变风,政俗有异,贤哲是赖,宠用弥笃。盖以其才略明达,履用谨饬,时名攸重,旧德斯茂。亦以攀附自始,勤劳夙夜,凡所更事,允合上意。繇是小大之务,中外迭处,荣侍左右,斯须罔离。或畴咨机谋,款密曲尽,靡限资地,专委要剧。乃至总统政治,或取论决,形于付嘱,无所嫌间,非夫忠信博厚之君子,孰克荷于特遇者哉!
秦始皇时,蒙恬北逐戎狄,收河南,筑长城,威振匈奴。始皇甚尊宠蒙氏,信任贤之,而亲近恬弟毅,位至上卿,出则参乘,入则御前,恬任外事。而毅常为内谋,名为忠信,故虽诸将莫敢与之争焉。
蜀先主病笃,诏诸葛亮嘱以后事,又敕后主曰:「汝与丞相从事,事之如父」。
庞统,字士元,蜀先主大器之,以为治中从事,亲待亚于诸葛亮,遂与亮并为军师中郎将。
董和,字幼宰。刘璋以为益州太守。先主定蜀,徵和,为掌军中郎将,与军师将军诸葛亮并署左将军大司马府事,献可替否,共为欢交。
后主建兴元年,封诸葛亮武乡侯,开府治事。顷之,又领益州牧,政事无巨细,咸决于亮。
蒋琬,后主时为尚书令,总统国事,费衣韦为大将军、录尚书事。自琬及衣韦虽自身在外,庆赏威刑,皆遥先谘断,然后乃行。其推任如此。
吴孙策以虞翻为功曹。策,谓翻曰:孤昔仓、潦、俅、杭、马、日┘、坝、胫、兄菔,看蠓、蚧、嵊、镂、叶方,人多才耳。但恨学问不博,语议之间,有所不及耳。孤意犹谓末耳卿心,专学洽闻,故前欲令卿一诣许,交见朝士,以折中国妄语。儿卿不愿行,便使子纲恐子纲不能结儿辈,舌也,翻曰:翻是明府家宝而以示人,人傥留之则去。明府良佐,故前不行耳」。策笑曰:「然」。因曰:「孤有征讨事,未得还府,卿复以功曹为吾萧何守会稽耳」。后三日,便遣翻还郡。
大帝初,张、段会稽东部都尉时,帝初承统,春秋方富。太夫人以方外多难,深怀忧劳。数有优令辞谢,付嘱以辅助之义。ヨ辄拜版,阈凰,嘉┎共烀坑幸焓旅芗,萍罢卤硎榧怯东姆浇唤岢A,铨队胝耪巡荽醋作。及帝讨江夏,以东部少事命毒邮匾A焖职。甘宁字。兴霸初归吴,周瑜、鲁肃共荐达,帝加异同于旧臣。宁乃陈计于帝,宜先取黄祖,西据楚关,可渐窥巴蜀。帝深纳之。张昭时在坐,难曰:「吴下业业,若军果行,恐必致乱」。宁谓昭曰:「国家以萧何之任付君君,居守而忧乱,奚以希慕古人乎?」帝举酒嘱宁曰:「兴霸,今年行讨。如此酒矣,决以付卿。但当勉建方略,令必克祖,则卿之功何嫌张长史之言乎?」宁遂西,果擒祖,获其士众,遂授宁兵屯夏口。
薛综,赤乌中为太子少傅,领选职。综以名儒居师傅之位,仍兼选举,甚为优重。
陆逊为荆州牧时,先主病亡,子禅袭位,诸葛亮秉政,与大帝连和,时事所宜。帝辄令逊语亮,并刻帝印以置逊所。帝每与禅亮书,常过示逊,轻重可否有所不安,便令改定,以印封行之。逊常陈便宜,劝以施德缓刑,宽赋息。调云:「忠谠之言,不能极陈,求容小臣,数以利闻」。帝报曰:「夫法令之设,欲以遏恶防邪?儆戒,未然也,焉得不有刑罚以威小人乎!此为先令后诛,不欲使有犯者耳。君以为大重者,孤亦何利其然,但不得已而为之耳。今承来意,当重谘谋,务求其可。且近臣有尽规之谏,亲戚有补察之箴,所以规君正主,明忠信也。《书》载予违汝弼,汝无面从孤,岂不乐忠信言以自裨补耶?而云不敢极陈,何得为忠谠哉!若小人之忠,有可纳用者,宁得以人废言而不采择乎?假但言舀媚取容,虽ウ亦有明识也。至于废调者,徒以天下未定,事以众济,若徒守江表,修崇宽政,兵自足用,何用多为顾坐自守可陋耳。若不豫调,恐临时未可便用也。又孤与君分义特异,荣戚实同来表,云不敢随众,容身苟免,此实甘心所望于君也」。于是令有司尽写科条,使郎中褚逄赍以就逊。其诸葛瑾意所不安,令损益之。
是仪,字子羽。汉末,依刘繇避乱江东。繇军败,仪从会稽大帝承摄大业,徵仪到见亲任,专典机密,拜骑都尉。后破曹休,入阙,省尚书事,外总平诸官兼领辞讼,又令教诸公子书学。
朱桓为前将军,领青州牧,因事⒖穹⒁杞ㄒ,抵尾〈蟮窞棺右,焐懔觳壳,令医视护。数月,复遣还屯。帝自出祖送,谓曰:「今寇虏尚存,王涂未一,孤当与君共定天下。欲令君督五万人专当一面,以图进取,想君疾未复发也」。桓曰:「天授陛下圣姿,当君临四海,猥重任臣以除奸逆,臣疾当自愈」。
吕范为征虏中郎将,征江夏,还平鄱阳。孙策薨,奔丧于吴。大帝复征江夏,范与张昭留守,又为示卑将军,领彭泽太守。先主诣京见帝,范密请留之。后迁平南将军,屯柴桑。帝讨荆州,过范馆,谓曰:「昔早从卿言,无此劳也。今当上取之,卿为我守建业」。
宋高祖初,谢景仁为高祖镇军司马,寻迁吏部尚书。时从兄混为左仆射,依制不得相临。高祖启晋帝依仆射王彪之、尚书王邵前例,不解职。
刘粹为中军谘议参军。卢循逼京邑,京口任重。高祖使粹奉文帝镇京城,转游击将军。
朱龄石为左将军,高祖北伐,配以兵力,守卫殿省,刘穆之甚加信仗,内外诸事,皆与谋焉。
王镇恶平长安,高祖留第二子桂阳公义真为安西将军、雍秦二州刺史,镇恶以征虏将军领安西司马、冯翊太守,委以拒御之任。
谢晦为侍中,转领军将军、散骑常侍,依晋中军羊祜故事,入直殿省,总统宿卫。高祖不豫,给班剑二十人,与尚书令徐羡之、中书令传亮、镇北军檀道济并侍医药。高祖晏驾,领军同被顾命辅政。
孟怀玉为江州刺史、督江州豫州之西阳新蔡汝南颍川司州之松滋六郡诸军事、南中郎将刺。时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居上流有异志,故高祖授怀玉此任以防之。
沈林子为高祖参军,有功,朝议欲授以一州八郡,高祖器其才智,不使出也。故出仕以来便管要,自非戎车所指,未尝外典焉。后文帝出镇荆州,议以林子及谢晦为左藩,高祖曰:「吾不可顷刻无二人,林子行,则晦不宜出」。乃以林子为中郎,晦为中兵。
文帝时,沈璞为扬州刺史。始兴王鲋鞑臼彼逞舴鹅衔长史行州事。煜性颇疏,帝诏璞谓曰:「王畿之政,既不可不理平匀。跄炅僦,萃蛭锝,允舳目。赏罚得失,时宜详慎。范煜性疏,必多不同。卿腹心所寄,当密以在意。彼虽行,其实委卿」。璞以任遇既深,乃夙夜匪懈,其有所怀,辄以密启,每至施行,必从中出。煜正谓圣明留察,故深加恭慎,而莫见其际也。
谢弘微,文帝即位,为黄门侍郎,与王华、王昙首、殷景仁、刘湛等,号曰五臣。迁尚书吏部郎,参预机密。寻转右卫将军。诸故吏臣,并弘微选拟。
沈演之为右卫将军,范煜为左卫将军,二人对掌禁旅,同参机密。演之又为吏部尚书,兼太子右卫率,虽未为宰相,任寄不异也。素有心气,疾病历年,文帝使卧疾治事。
何尚之为尚书左仆射致仕,于方山著《退居赋》以见志,诏书敦劝。文帝又与江夏王义恭诏曰:「今朝贤无多,且羊、孟尚不得告谢羊即羊玄,保孟即孟ダ
,尚之任遇有殊,便未宜申许。耶义恭、阍唬荷惺、榍逯、菊旯,汤事唯允,虽年悬车,而体犹克壮,未相申许,下情所同。尚之复摄职,既还任事,帝待之愈隆。是时复遣军北伐,资给戎旅,悉以安之。
王弘为侍中,镇江州。时徐羡之等以废杀之罪将见诛,策既非同谋,弟昙首又为文帝所亲,委事将发,密使报弘。羡之等诛,徵弘为侍中、司徒、扬州刺史、录尚书,给班剑三十人。帝西征谢晦,弘与骠骑彭城王义康居守,入住中书下省,引队仗出入,司徒府权置参军。
殷景仁为侍中,元嘉三年,车驾征谢晦,司徒王弘入居中书下省,景仁、张直共掌留任。晦平,代到中镇军侍中。
戴法兴为文帝征虏,记室史,补典签。帝即位,法兴与典签戴明宝、蔡闰累迁南台侍御史兼中书人。法兴等专管内务,权重当时,转给事中、太子旅贲中郎将。孝武亲览朝政,不任大臣,而腹心耳目不无所委寄。法兴颇知今古,素见亲待,虽出侍东宫,而意任隆密。鲁郡巢尚之,人士之秀,元嘉中侍始兴王,龆潦橐嗌,媪晕氖,肺帝所知。孝建初,补东海国侍郎,仍兼中书。凡选授迁转,诛赏处分,帝皆与法兴、尚之参画。
徐爰为员外散骑侍郎。文帝每出军行师,授兵略王玄谟等北伐,配爰五百人,随军向舾,呼舭较沃,兄剂偈毙示。
沈庆之为太子步兵校尉,北伐,屡有谋议,文帝谓之曰:「河上处分,皆合事宜,惟恨不弃舾呼舭。蕉卿在左右久,偏解我意,正复违诏济事,亦无嫌也」。
孝武帝即位,何偃迁侍中,领骁骑将军。亲遇隆密,有加旧臣刘延孙。孝武即位侍中,累迁尚书右仆射。大明中,为镇军将军、南徐州刺史。先是,高祖遗诏:京口要地,去都邑密迩,自非宗室近戚,不得居之。延孙与帝室虽同是彭城人,别属吕县。刘氏居彭城县者,又分为三里:帝室居绥舆里,左将军刘怀肃居安上里,豫州刺史刘怀武居丛亭里,三里及吕县凡四刘,虽同出楚元王,繇来不序昭穆。廷孙于帝本非同宗,不应有此授。时司空竟陵王诞为徐州,孝武深相畏忌,不欲居京口,迁之于广陵。广陵与京口对岸,欲使腹心为徐州手处京口以防诞,故以南徐授延孙,而与之合族,使诸王序亲。
刘道隆为龙骧将军,孝武分麾下以为三幢,道隆与中兵参军王谦之、马文恭各领其一。大明中,历黄门侍郎、徐、青、冀三州刺史。前废帝景和中,为右卫将军,委以腹心之任。
颜峻为吏部尚书,南郡王义宣、臧质等反,以峻兼领军。义宣、质诸子藏匿建康、秣陵、姑孰、江宁县界,孝武大怒,免丹阳尹褚湛之官,收四县官长。以峻为丹阳尹,加散骑常侍。
颜师伯为侍中,亲幸隆密,群臣莫二。迁吏部尚书,右军如故。孝武不欲威柄在人,亲监庶务,前后领选者,唯奉行文书,师伯专情独断,奏无不可。其后孝武遗诏,江夏王义恭解尚书令,加中书监。柳元景领尚书令,入住城内,事无巨细,悉关二公,大事与沈庆之会断,若有军旅征讨,悉委庆之总统尚书、中书事,委师伯。外监所统,委王玄谟。
王玄谟为金紫光禄大夫,领太常。及建明堂,以本官领起部尚书。又领北选,与柳元景俱受孝武顾命,以外监事委玄谟。
明帝时,沈攸之监豫州之西阳、司州之义阳二郡军事,镇号进军将军。泰豫元年,与蔡兴宗同预顾命,进号安西将军,加散骑常侍,给鼓吹一部。未拜,会巴西民李承明反,执太守张澹,蜀土骚扰。时荆州刺史建平王景素被徵,新除荆州刺史蔡兴宗未之镇,乃遣攸之权行荆州事。攸之既至,会承明已平,仍以攸之都督荆、湘、雍、益、梁、宁、南北秦八州诸军事、镇西将军、荆州刺史,持节、常侍如故。
王景文为镇南将军、江州刺史,徵为左仆射,领吏部、扬州刺史,加太子詹事。屡辞内授。明帝手诏譬之曰:「尚书左仆射卿已经此任,东宫詹事,用人虽美,职次正可比中书令耳。庶姓作扬州,徐干木、王休元、殷铁并处之不辞。卿清令才望,何窆硇菰?毗赞中兴,岂谢干木?绸缪相与,何后殷铁耶?司徒以宰相不应带神州,远遵先旨。京口乡基义重,密迩畿内,又不得不用骠骑。陕西任要,繇来用宗室。骠骑既去,巴陵理应居之。中流虽曰训乜卮,二江通接荆、郢,经途之要,繇来有重镇。如此,则扬州既阙刺史,卿若有辞,更不知谁应处之?此选大备,与公卿畴怀,非聊尔也。
袁粲为尚书令,与左仆射褚渊、中领军刘π并受明帝顾命,加班剑二十人,鼓吹一部。又云:苍桐立,齐太祖与袁粲、褚渊、刘秉共掌事,更日入直决事,号为四贵」。秦时有穰侯、华阳、高陵、泾阳君,称为「四贵」,至是乃复有焉。
南齐张岱仕宋,孝武时为骠骑长史,领广陵太守。新安王子鸾以盛宠为南徐州,割吴郡属焉。高选佐史,帝召岱谓之曰:「卿美效夙著,兼资宦已多。今欲用卿为子鸾,佐总刺史之任,无谓小屈,终当大伸也」。
刘怀珍,仕宋明帝时为巴陵王景素征西右司马、宁朔将军。帝手诏怀珍曰:「卿性忠谠,吾所委赖。在彼与年少共事,不可深存受益。景素儿乃佳,但不能接物,颇亦堕事,卿每谏之」。怀珍奉旨。帝寝疾,又诏怀珍曰:「卿不应乃作景素佐,才旧所寄,今徵卿二卫直」。后为太祖太宰参军。时魏围泗口,怀珍将兵数千破之。拜建武将军、乐陵河间二郡太守,赐爵广晋县侯。明年,怀珍启求还,孝武答曰:「边维须才,未宜陈请」。
李安民仕宋,明帝时,为宁朔将军、山阳太守。三巴扰乱,太守张澹弃涪城走,以安民假节度、都督讨蜀军事、辅师将军。五獠乱汉中,敕安民回军至魏兴事宁,还至夏口。后废帝元徽初,除督司州军事、司州刺史,领义阳太守,假节、将军如故。别敕安民曰:「九江防边,备御宜重,今有此授,以增鄢郢之势,无所致辞也」。太祖时,苏人品为太祖冠军录事参军。是时张永、沈攸之败,后新失淮北。始,宋朝遣太祖北伐,不满千人,每岁秋冬间,边淮骚动。尝恐寇至,太祖广遣侦候,安集荒馀。又营缮城府,在兵中久,见疑于时。太祖乃作塞客吟以喻志人品达帝此旨,更自勤励,委以府事,深见知待。又沈昭略有刚气,蠲髂┪相国西曹,太祖赏之。及即位,谓王俭曰:「南士中有沈昭略,何职处之?」俭曰:「臣已有拟奏」。转前军将军。帝不欲违,可其奏。寻迁为中书郎,为桂武将军。桂阳王作难,诏复以人品为平南录事,领军主,从顿新亭,使分金钱赐诸将事。宁除步兵校尉。又为黄门郎,领射声校尉,任以心膂。
垣崇祖,为豫州刺史,进号平西将军。太祖遣使入关参魏消息还,敕崇祖曰:「卿视吾是守江东而已耶?所少者食,卿但努力营田,自然平殄残蠊。黼烦缱嫘,拗纹溱樘铩。
江谧为左民尚书,诸皇子出阁用文武主帅,皆以委谧。太祖寻敕选曰:「江谧寒士,诚当不得竞等华侪。然甚有才,豢拔委用,可迁掌吏部」。谧才长刀笔,所在事办。
刘怀慰初与帝善齐国,建帝欲置齐郡于京邑。议者以江右土沃,流民所归,乃治爪步,以怀慰为辅国将军、齐郡太守。帝谓怀慰曰:「齐邦是王业所基,吾方以为显任,经理之事,一以委卿」。又手敕曰:「有文事者,必有武备,今赐卿玉环刀一口」。
刘善明为右卫将军,太祖践祚,以善明勋臣,欲与善。明禄诏谓之曰:「淮南近畿,国之形胜,自非亲贤,不使居之,卿为我卧治也」。代明帝为征虏将军、淮南宣城二郡太守,遣使拜授,封新涂伯,邑五百户。
桓康为游击将军,太祖谓康曰:「卿随我日父未得方伯,亦当未解我意,正欲与卿先共灭虏耳」。魏军既动,遣康行假节、濮阳太守、骁骑将军。
陈显达为护军将军。建元二年,元魏寇寿阳,淮南、江北百姓骚动。帝以显达为吏部侍郎、持节、散骑常侍、都督南兖徐青冀兖五州诸军事、平北将军、南兖州刺史。之镇寇退,帝敕显达曰:「寇经破散后,当无复犯阙理。但国家边防,自应过存备豫。
宋元嘉二十七年后,江夏王作南兖,徙镇盱眙。沈司空亦以孝武初镇彼,正当以淮上要于广陵耳。卿谓前代此处分云何?今佥议皆云卿应据彼地,吾未能决,乃当以扰动文武为劳。若是公计,不得惮之」。
柳世隆,建元三年,出为使持节、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军事、安北将军、南兖州刺史。江北畏北寇,骚动不安。太祖敕世隆曰:「比有北信,贼犹治兵在彭城,年已垂尽,或当未必送死。然豺狼不可以理推,或为备不可懈。彼郭既无关要,用宜开除。使去金城三十丈,政佳耳,发民治之无嫌。若作三千人食者,已有几米?可指牒付信还人间。若有丁多而细口少者,悉令戍之,非疑也」。又敕曰:「昨夜得北使启锺离闻贼已渡淮,既审送死,便当制加剿扑。卿好参候之,有急令诸小戍还镇,不可贼至不觉也。贼既过淮,不容迩退散,要应处送死者,定攻寿阳,吾当遣援军也」。又遣军助世隆,并给军粮。寇退,帝欲上断江北,又敕世隆曰:「吕安国近在西,土断郢、司二境上杂民,殆无惊恐。近又令垣、豫州断其州内,商得崇祖启事已行,竟近无云,殊称前代旧意。卿视兖部中可行此事不?若无所扰,春便就手也」。其见亲委如此。
荀伯玉为辅国将军,武帝初,在东宫用事,不法任。左右张景真多僭侈,伯玉密启太祖收景真杀之。太祖嘉伯玉尽心,愈见亲信,军国密事,多委使之。时人为之语曰:「十敕五令,不如荀伯玉命」。太祖末年,指伯玉谓武帝曰:「此人事我忠,我身后,人必为其作口过,汝勿信也。可令往东宫长侍」。
武帝时,曹虎为广陵太守,帝敕虎曰:「广陵须心腹,非吾意可委者,不可得处此任」。随郡王子隆代巴东王子响为荆州,备军容西上,以虎为辅国将军、镇西司马、南平内史。
王俭为左仆射,领选太子少傅、卫将军、丹阳尹。武帝深委仗之,士流选用,奏无不可。五年,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固让。六年,重申前命。先是,诏俭三日一还朝,尚书令史出外谘事。帝以往来烦数,复诏俭尚书下省,十日出外。
萧谌为步兵校尉,武帝斋内兵仗悉付之,心膂密事,皆使参掌。除正员外郎,转左中郎将、后军将军,太守如故。武帝卧疾延昌殿,敕谌左右宿直。郁林即位,深委信谌,每请急须出,帝通夕不寐,谌还乃安。
张欣泰累除尚书都官郎。武帝与欣泰早经款遇,及即位,以为直阁将军,领禁旅。
蔡约为宜都王冠军长史、淮南太守,行府州事。武帝谓约曰:「今用卿为近藩上佐,想副我所期」。约曰:「南豫密迩京师,不治自理,臣亦何人,爝火不息」。
乐蔼为荆州刺史、豫章王嶷主簿,后为大司马中兵参军,转署记室。永明八年,荆州刺史巴东王子响称兵反,既罢,焚烧府舍,官曹文书,一时荡尽。武帝引见蔼,问以西事,蔼上对详敏,帝悦焉。用为荆州治中,敕付以修复府州事。蔼还州,缮修廨署数百区,减军而役不及民。荆郢以为自晋王悦移镇以来府舍未之有也。
崔文仲为徐州刺史,时淮北义民桓磊、艄盱二璋犊固与魏战,大破之。文仲驰启帝,敕曰:「此间起义者众,深恐良会不再至。卿善奖沛中人,若能一时攘袂,当遣一佳将直入也」。
明帝永泰元年,遣诏曰:「徐孝嗣可重申入,命中书监、本官悉如故,沈文季可左仆射,常侍护军如故,江炭捎移蜕,浣祀可侍中,刘暄可卫尉卿。军政大事委陈太尉。内外众事无大小委徐孝嗣、遥光、坦之、江唐浯笫掠欠蛭,募窘祀刘暄参怀心膂之任,可委刘悛、萧惠休、崔惠景」。
沈文季为护军将军,王敬则反,诏文季领兵屯湖头,备京路。隆昌元年,复为领军,侍中如故。后预废郁林,明帝欲以文季为江州,遣左右单景隽宣旨。文季口自陈让,称年老不愿外出,因问右执法有人未,景隽还具言之。延兴元年,迁尚书右仆射。后同受顾命,因褚渊字彦回。明帝时,转吏部尚书。建安王休仁南讨,义嘉贼屯鹊尾,遣渊诣军,选将帅以下,勋阶得自专决。朝廷机事,多与谘谋,每见从纳,礼遇甚重。渊后为吴郡太守,明帝寝疾危殆,驰使召之,欲⑨要录爸,琳偃氲圩帐中,流涕曰:「吾疾笃,故日召卿,欲使著黄罗⒍指床头大函曰:「文书皆函内,冀此函得不复开」。渊亦悲不自胜。黄罗⑷,槲惴也。帝虽小间,犹怀身后虑。建安王休仁,人才美貌,物情宗向,帝与渊谋诛之,渊以为不可。帝怒曰:「卿痴不足与议事」。彦回惧而奉旨复为吏部尚书。
梁高祖时,常沓豕,楦咦娲缶发郢,谋留守将,帝难其人,久之,顾碓唬浩骐骥而不乘焉,遑遑而更索,即日以为冠军将军、江夏太守,行郢府事。
柳庆远为侍中,高祖初平建业,城内常夜火,禁中惊惧。高祖时居宫中,悉敛诸钥,问柳侍中何在,庆远至,悉付之。其见任如此。
周拾为尚书令、吏部郎、太子右卫将军。虽居职屡徙,而常直内罕得休暇。国史诏诰、仪礼法律,军旅谋谟,皆兼掌之。日夜侍上,预机密二十年,未尝离左右。
臧厥为散骑常侍、中书通事舍人,兼司农卿,卒官。厥前后居职,所掌之局大事及兰台廷尉所不能决者,敕并付决。厥辩断精详,咸得其理。厥卒后,有挝登闻鼓诉者,求付清直舍人。高祖曰:「臧厥既亡,此事便无可付」。其见知如此。
萧介为武陵王府长史,高祖谓何敬容曰:「萧介甚贫,可处以一郡」。敬容未对,高祖曰:「始兴郡频无良守,岭民颇不安,可以介为之」。繇是出为始兴太守。介至任,宣布威德,境内肃清。
羊侃,大通三年,自魏归梁,随太尉元法僧北讨。高祖乃召侃问方略,侃具陈进取之计。侃曰:「臣拔迹还朝,常思效命,然匚丛愿与法僧同行。北人虽谓臣为吴,南人已呼臣为虏。今法僧同行,还是群类相逐,非止有乖素心,正欲使匈奴轻汉」。高祖曰:「朝廷今日须要卿行」。乃诏以为大军司。高祖谓人品曰:「军司废,来已父,故为卿置之」。
贺琛每进见,高祖与语常移晷刻,故省中语曰:「上殿不下有贺琛,容止蜒殴适,比撕。糁散骑,常侍参。礼仪如故。
郭祖深,普通中为南津校尉,加闫锝军,秩二千石,使募部曲三千。及南州公严,清刻繇来王侯势家,出入南津,不忌宪纲,挟藏亡命。祖深搜捡奸恶,不避强御,动致刑辟,奏江州刺史邵陵王、太子詹事周拾赃罪,远近侧足,莫敢纵恣。淮南太守畏之如上府。
孔休源为金紫光禄大夫,监扬州。每车驾巡幸,常以军国事委之。昭明太子薨,有敕夜召休源入宴居殿,与群公参定谋议,立晋安王纲为皇太子。
元帝时,徐文盛为仁威将军、秦州刺史,授以东讨之略。于是文盛督众军东下,至武昌,遇侯景将士任约,遂与相持。久之,帝又命护军将军尹悦、平东将军杜幼安、巴州刺史王赖然、嶂并受文盛节度,击任约于贝矶。约大败,退保西阳。
刘椅,徐州刺史萧循记室参军,后为华阳太守,属侯景度江。梁室大乱,循以矣胁,怕陨跚孜之时,寇难繁兴,未有所定,夷肃叭桓,呈以见志。其末章曰:「随会平王室,夷吾成霸功。虚薄无用,徒然慕昔风」。循开府置佐史,以椅谘议参军,仍领记室。元帝承制,授冠军将军、镇西府谘议参军。赐书曰:「邓禹文学,尚或执戈。葛洪书生,且云破贼。前修无远,属望良深」。颜晃初为邵陵王记室,侯景之乱,西奔荆州。承圣初,除中书侍郎。杜龛为吴兴太守,专好勇力,其所部多轻险少年,元帝患之,乃使晃管其书翰,仍敕龛曰:「卿年时尚少,习读未晓,颜晃文学之士,使相毗佐,造次之间,必宜咨禀」。及龛诛,晃归,帝以书记亲遇甚笃。
陈高祖时,章昭达为定州刺史。是时,留异拥兵据东阳,私署守宰。高祖患之,乃使昭达为长山县令,居其心腹。
沈礼明为通直散骑常侍。初,高祖常称礼,明宜居王,佐军国大政,多预谋谟。
周宝安为吴兴太守,父文育为熊昙朗所害,徵宝安还,起为猛烈将军,领其旧兵,仍令南讨。文帝即位,深器重之,寄以心膂精卒利兵多配焉。
文帝时,华皎为左军将军,时王琳东下,皎随侯拒之。琳平,镇湓城,知江州事。时南州守宰多乡里酋豪,不遵朝宪,帝令皎以法驭之。王琳奔散,将卒多附于皎。
韩子高,天嘉元年为右军。王琳至于栅口,子高宿台内。及琳平,子高所统益多,将士依之者,子高尽力论进,文帝皆任焉。
赵知礼为定州刺史。知礼沉静有谋谟,每军国大事,文帝辄令尔土
书问之。
陆缮为左仆射,领扬州大中正,别赐敕,令与徐陵等七人参议政事。
孔奂为御史中丞,深达治体,每所敷奏,帝未尝不称善,百司滞事,皆付奂决之。天嘉四年,重除御史中丞,寻为五兵尚书,常侍、中正如故。时文帝不豫,台阁众事,并令仆射到仲举共奂决之。
吴明彻选镇东将军、吴兴太守。及辞之郡,文帝谓明彻曰:「吴兴郡惟以帝乡之重,故以相授,君其勉之!」
到仲举,为左仆射。时文帝积年寝疾,不亲御万机,尚书中事皆仲举断决。
陆琼为殿中郎,素有令名,深为帝所赏。及讨周迪、陈宝应等,都官符及诸大手笔,并中敕付琼。至德元年,除度支尚书,参选事,掌诏诰,并判廷尉、建康二狱事。迁吏部尚书,著作如故。琼详练谱牒,有雅鉴。先是,吏部尚书宗元饶卒,右仆射袁宪举琼,宣帝未之用也,至是居之,号为称职,后主甚委任焉。
宣帝时,孙阳为通直散骑常侍,帝即以阳功名素著,深委任焉。
袁宪为右仆射,宣帝不豫,宪与吏部尚书毛喜俱受顾命。始兴王叔陵之肆逆也,宪指麾部分,预有力焉。后主被疮病笃,谓宪曰:「我儿尚糸刀,后事委卿」。宪曰:「群情喁喁,冀圣躬康复,后事之旨,未敢奉诏」。以功封建安县伯,邑四百户,领太子中庶子,馀并如故。
后主时,蔡徵为中书舍人,掌诏诰,寻授左民尚书,与仆射江总知撰五礼事。寻加宁远将军。帝器其才,蝗渭、娜罩、厍ɡ舨、可惺、矩灿医军每十日一往东宫,于太子前论述古今得丧及当时政务。又敕以廷尉寺狱事无大小,取徵议决。俄有敕遣徵收募兵士,自为部曲,徵善抚┰得物情,旬月之间,众近一万。
北齐高祖时,高乾初解官归乡里,后闻尔朱荣死,乾驰赴雒阳,庄帝见之大喜。时尔朱党拥兵在外,庄帝以乾为金紫光禄大夫、河北大使,令招集乡闾为表里形援。乾垂涕奉诏,弟昂拔剑起舞,请以死自效。
封隆之魏中兴初,拜左光禄大夫、吏部尚书。尔朱荣等军于广阿,高祖与战,大破之。乃遣隆之持节为北道大使。高祖将击尔朱荣等于韩陵,留隆之镇邺城。尔朱兆等走,以隆之行冀州事,仍领降俘三万馀人,分置诸州。
杜弼初坐事,左迁灌下镇司马。魏元象初,高祖徵弼为大丞相府法曹行参军,署记室事,转大行台郎中,寻加镇南将军。高祖又引弼典掌机密,甚见信待。或有造次,不及书教,直付空纸,即会宣读。
赵起,性沉谨,有桓咦娼ㄒ迤煲远稳傥定州刺史,起为典签,除奉车都尉。天平中,徵为相府骑曹,累加中散大夫。以文襄嗣事,出为建州刺史,累迁侍中。起于高祖世,频为相府骑兵二局,典知兵马十有馀年。至显祖即祚之后,起罢州还阙,虽历位九卿侍中,尝以本官监兵马,出内驱使,居心腹之寄。
崔暹以赵郡公琛镇定州,辟为开府谘议,随琛往晋阳。高祖与语,悦之,兼丞相长史。高祖举兵将入雒,留暹佐琛知后事,谓之曰:「丈夫相知,岂在新旧?军戎之事,留守任之。家弟年少,未娴事宜,凡百后事,一以相属。握手殷勤,至于三四。
慕容绍宗,为高祖所恩礼,初迁都邺,庶事未周,乃令绍宗与高隆之共知府军图籍诸事。
朱愍初拥众数千人赴高祖,除湘州刺史。令愍率本众西还旧镇,高祖亲送愍愍至乡,据马鞍山,依险为垒,徵粮集兵,以为声势。尔朱兆出井陉,高祖破兆于广阿。愍统其本众,屯故城以备尔朱兆。相州既平,命愍还邺,除西南道行台都官尚书,留守故城。尔朱兆等将至,高祖徵愍,参守邺城。
卢勇初起晋阳,高祖署为丞相主簿。属山西霜俭,运山东租输,皆令载实,违者治罪,令勇典其事。乡郡公主虚僦千馀车,勇绳劾之。公主诉于高祖,而勇守法不屈。高祖谓郭秀曰:「卢勇懔懔有不可犯之色,真公人也。方当委之大事,岂直纳租而已」。后为扬州刺史,镇宜阳。叛民韩木兰、陈忻等常为边患。勇启求入朝,高祖赐勇书曰:「吾委卿扬州,唯安枕高卧,无西南之虑矣。但依朝廷所委,表启宜停。卿之妻子任在州任,当使汉儿之中无在卿前者」。
陈元康为开府司马,加辅国将军,所历皆为称职。高祖闻而徵焉,稍被任使,以为相府功曹参军,掌内机密。高祖经纶大业,军务烦广,元康承受意旨,甚济急速。性又柔谨,通解世事。文襄入辅京室,崔暹、崔季舒、崔昂等并被任使,张亮、张徽纂并高祖所特遇,然委任皆出元康之下。时人语曰:「三崔二张,不如一康」季稚廉」。高祖幸代州,为开府长史、平北将军。稚廉缉谐将士,军民乐悦。高祖幸河东,大相嗟赏,转为文襄骠骑府长史。谘以济州控带川陆,接对梁使,尤须得人。文襄荐之,除济州仪同长史。
张纂为高祖行台右丞,事高祖二十馀岁,传通教令,甚见亲赏。
张亮为高祖丞相府参军事,渐见亲待,委以书记之任。天平中,为文襄行台郎中,典七兵事。虽为台郎,而常在高祖左右。迁行台右丞,后为尚书右仆射。亮性质直,勤力强济,深为高祖、文襄所信,委以腹心之任。皮景和少通敏,善骑射。初以亲信事高祖,后除库直正。都督段韶、高祖既征玉壁,会不豫,攻城未下,召集诸将,共论进止之宜。谓大司马斛律金、司徒韩轨、左卫将军刘丰等曰:「吾每与段孝先论兵,殊有英略,若使比来用其谋,亦可无今日之劳矣。吾患势危笃,恐或不虞,欲委孝先以邺下之事,何如?」金等咸曰:「知臣莫若君,实无出孝先者」。仍谓韶曰:「吾昔与卿父冒涉险艰,同奖王室,建此大功。今疾病如此,殆将不济,宜善相翼佐,克兹负荷」。即令韶从文宣镇邺,召文襄赴军。高祖疾甚,顾命文襄曰:「段孝先忠亮仁厚,智勇兼备,亲戚之中,唯有此子,军旅大事,宜共筹之」。明年,侯景构乱,文襄还邺,韶留守晋阳。文襄还,赐女乐十数人、金十斤,缯帛称是,封长乐郡公。
文襄帝时,崔让字伯谦,为瀛州别驾,帝以为京畿司马。帝将之晋阳,谓让曰:「卿骋足瀛部,已著康歌,督府务殷,是用相授」。别驾临别,又马上执手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卿宜深体此情」。
唐邕为尚书令,封晋昌王,录尚书事。既在被遇,意气渐段,韶字也高。其未经府寺陈诉,起览词牒,条数甚多,俱为宪台及左丞弹纠,并御注放免。
李绘字敬文,为高阳内史。时文襄嗣业晋、代、山东诸郡,其特降书徵者,唯绘与清河太守辛术二人而已。至补大将军从事中郎,迁司马。文襄以前司徒侯景进贤冠赐绘曰:「卿但真心事孤,当用卿为三公,莫学侯景叛也」。及文宣嗣事,仍为丞相。
尉瑾为中书舍人,文襄入朝,因命瑾在邺北宫共高德政典机密。孝昭辅政,累迁吏部尚书。武成践祚,赵彦深本子如宾僚,元文遥、和士开并帝乡故旧,共相荐达,任遇弥重。吏部铨衡所归,事多秘密,繇是朝之机事,颇亦预闻。寻兼右仆射摄选。
卢潜,文襄时引为大将军、西阁祭酒,转中外府中参军机事。强济,为文襄所知,言其终可大用。王思政见获于颍川,文襄重其才识。潜曾从容白文襄云:「思政不能死节,何足可重!」文襄谓左右曰:「我有卢潜,便是更得一王思政」。
封子绘为大行台吏部郎中。后文襄以子绘为渤海大守令,驰驿赴任。文襄亲执其手曰:「诚知此郡未允勋望,但时事未安,须卿镇抚。且衣锦昼游,古人所贵,善加经略,绥静海阳,不劳学习,常太守向州参也」。仍听收集部曲一千人。未几,进秩一等,加骠骑将军。后为都官尚书。时高归彦叛逆,召子绘入见昭阳殿。帝亲诏子绘曰:「冀州密迩京甸,归彦敢肆凶悖。已敕大司马、平原王段孝先总勒重兵,乘机电发,司空东安王娄矶铰手罹络。绎继进卿世载名德,恩覃彼州,故遣参军事,随便尉抚。宜善加谋谟,以称所寄」。即以其日驰传赴军。子绘祖父世为本州,百姓素所归附,既至巡城,谕以祸福,民吏降款,日夜相继,贼中动静,小大必知。贼平,仍敕子绘权行州事。
文宣帝时,魏收为散骑常侍。文宣如晋阳令,与黄门郎崔季舒、高德政、吏部郎中尉瑾于北第掌机密。崔昂,文宣帝时累迁仆射。昂有风调才识,旧立坚正刚直之名,然好探揣上意,感激时主,或列阴私罪失,深为显祖所知赏,发言奖护,人莫之能毁。仪曹律令、京畿密狱,及朝中之大事多委之。
崔︱为给事黄门侍郎,直入内省,典机密,清俭勤慎,甚为文宣所知。
赵彦深封安国县伯,文宣嗣位,仍典机密,进爵为侯。天保中,累迁秘书监,以为忠谨,每郊庙必兼太仆,执御陪乘。转大司农。帝或巡幸,即补赞太子知后事。辛术为东南道行台中书,镇下邳,东徐州刺史郭志杀郡守。文宣闻之,敕术自令所统十馀州地诸有犯法者,刺史先启听报,以下先断后表闻。齐代行台兼总人事,自术始也。
孝昭帝为常山王时王谖王友,及即位,诏谟欠惺檠钸葜、鸿胪卿崔︱等三人,每日本职务罢,并入东廊,共举录。历代废礼坠乐,职司废置,朝飨异同,舆服增损。或道德高隽,父在沉沦。或窃言眩俗,妖邪害政,爰及田市舟车、徵税通塞、婚贽轨,贵贱齐衰,有不便于时,而古今行用不已者,或自古利用而当今毁弃者,悉令详思,以渐条奏。未得须备,遇忆续闻朝脯给典,御食毕,景听还。
武成帝时,王峻徵拜祠部尚书,诏诣晋阳检校兵马。俄而还邺,转太仆卿。及车驾巡幸,常与吏部书尉瑾辅皇太子诸亲王同知后事,仍赐食梁郡。转迁侍中,除都官尚书。及周师寇边,诏峻以本官与东安王娄砦湫,送踅等自邺率众赴河阳御之。车驾幸雒阳,以悬瓠为周人所据,复诏峻为南道行台,与娄砺示南讨。未至,周师弃城走,乃使尉辑承、郢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