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三百二十三

○宰辅部 总兵机略总兵。

天文以下台主兵,《周官》以司马诘禁。是知秉国钧,熙帝载,不独以论道为任职。靖时难康天步亦将以分阃而树勋。故鹰扬大烈,始于佐命,敦《诗》说《礼》,是谓义府,宜乎。天子任帷幄之臣如左右之手,仗顺扶义以肃乎戎政,伐谋制胜,以申其庙算焉。至于洁斋坛以厚其礼,假节铖以尊其权,建行台,严师律,盖所以异其名数,而委以专征者矣。其有夙负智勇,誓清疆埸,顾肉食之贻诮,以郊垒而为耻,抗词自请,专秉武节,斯乃同国体休戚而万邦为宪者欤!

周周公相成王管、蔡武庚等率淮夷而叛。周公乃奉成王命,兴师东伐,作《大诰》,遂诛管叔,杀武庚,放蔡叔。召公虎为宣王卿士。王命虎平淮夷。尹吉甫作《江汉》之诗,美之曰:「王命召虎,来旬来,宣文武受命,召公为翰旬,营也。宣,遍也。言勤劳以经营四方,遍疆理众国也

汉韩信为左丞相,击魏虏。魏王豹定河东,使人请汉王曰:「愿益兵三万人,臣请以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之粮道,西与大王会于荥阳。汉王与兵三万,遣张耳与俱,进击赵,代破赵,用广武君。策发使燕、燕,从风而靡。又拜相国,发赵兵未发者击齐。曹参为左丞相,属相国。韩信东击齐。

郦商以右丞相将兵击黥布,攻其前垣,攻其壁垒之前。陷两阵,得以破布。

卢绾为太尉,项籍死,绾别将与刘贾共击临江王共尉。共,敷子。共,音龚。还,从击燕王臧荼,皆破之。

樊哙封舞阳侯。卢绾反,哙以相国击绾,破其丞相,抵蓟南。抵,至也。一云抵其丞相之名。定燕县十八,乡邑五十一。

周勃为太尉,击陈裢,缆硪亟,卒斩窠军,乘马降。姓乘马,名降。乃转击韩信、陈裾岳军于楼烦,破之。

灌婴为丞相,匈奴大入北地,文帝令婴将骑八万五千击匈奴。匈奴去济北王反,诏罢婴兵。

周亚夫为太尉,东击吴、楚,平之。

刘屈鹞,涞窞蔽左丞相戾太子,杀江充。发兵,宣言帝在甘泉病困,疑有变,奸臣欲作乱。帝于是来幸城西建章宫。诏发三辅近县兵,部中二千石以下,兼将后汉邓禹为前将军。赤眉西入关,光武以禹深沉有大度,授以西讨之略,遣入关。光武即位,使者拜禹为大司徒,遂渡汾阴,河入夏阳。更始中郎将、左辅都尉公乘歙引其众十万拒禹于衙,禹破走之,而赤眉遂入长安。是时三辅连覆败,赤眉所过残贼,百姓不知所归,闻禹乘胜独克,而师行有纪,皆望风相携负以迎军,降者日以千数,于是名震关西。

吴汉为大司马,建武二年,率诸将兵击檀乡贼于邺东漳水上,大破之。复率诸将击邺西山贼黎伯卿等及河内修武,悉破诸屯聚。帝遣汉进兵南阳,击宛、涅阳、郦穰、新野诸城,皆下之。引兵南与秦丰战黄邮水上,破之,与冯异击昌城、五楼贼张文等又攻铜马、五幡于新安,皆破之。明年春,率耿胃、茄踊髑喽快堕蛭鹘。抵又率杜茂、陈俊等围苏茂于广乐,留俊等守广乐,自将兵助盖延,围刘永于睢阳。永既死,二城皆降。又率陈俊、王梁击破五校贼,破之,北击清河、长直及平原、五里贼,皆平之。冬,汉率耿瓮醭5然鞲、黄交袼鞫贼于平原。明年春,大破其众,遂击勃海,皆平之。又从征董宪,围朐城。明年春,拔朐,斩宪,东方悉定。会隗嚣叛,复遣汉西屯长安。十一年春,率岑彭等伐公孙述。十二年春,汉与述战于广都、成都之间,八战八克,遂军于其郭中。述自将出城,大战,述兵败走。高午奔陈,刺述,杀之,旦日城降,斩述首,传送雒阳。十五年,复率马成、马武北击匈奴。十八年,蜀郡守将史歆反于成都,移檄郡县,遣汉率刘尚、臧宫讨之。汉围成都,城破,诛歆等而还。

王梁为大司空,与大司马吴汉等俱击檀乡贼。有诏军事一属大司马。

张温,灵帝时,中平元年,繇司空为车骑将军。地节三年春,遣使者持节就长安拜温为太尉。三公在外,始之于温。

魏高柔为司徒时,太傅司马懿奏免曹爽,皇太后诏,召柔假节,行大将军事,据爽营太傅谓柔曰:「君为周勃矣」。爽诛,进封万岁乡侯。

蜀诸葛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后主立,南中诸郡并皆叛乱。景耀三年春,亮率众南征。五年,率诸军北驻汉中。六年春,扬声繇斜谷道取ナ拐栽 。邓芝为疑军,据箕谷,魏大将军曹真举众拒之。亮身率诸军攻祁山,戎阵整齐,赏罚肃而号令明。南安、天水、安定叛魏应亮,关中响震。冬,亮复出散关,围陈仓。九年,出师,以木牛运。十二年,亮悉大众繇斜谷出,以流马运据武功五丈原,与魏将司马宣王对于渭南。

吴诸葛恪废帝即位,为太傅辅政。初,大帝黄龙元年,迁都建业。二年,筑东兴,是遏湖水。后征淮南,败以内船,繇是废不复修。恪以建兴元年十月会众于东兴,更作大是,左右结山,侠筑两城,各留千人,使全端留略守之,引军而还。魏大将胡遵、诸葛诞等率众七万,欲攻围,两坞图坏。是遏恪兴军四万,晨夜赴救,遵等遂败。加恪荆扬州牧,督中外诸军事。

孙峻为丞相时,魏将笄鸺笪那找灾,谂延胛喝苏接诶,旨尉帅骠骑将军吕据、左将军留赞袭寿春。会钦败,降军还。

晋安平王孚,初仕魏,为太尉。及蜀将姜维寇陇右,雍州刺史王经战败,遣孚西镇关中,统诸军事。征西将军陈泰与安西将军邓艾进击维,退孚还京师。

贾充为司空,武帝伐吴之役,诏充为使持节、假黄钺、大都督,总统六师,给羽葆、鼓吹、缇幢、兵万人、骑二千,置左右长史、司马、从事中郎,增参军、骑司马各十人,帐下司马二十人,大车、官骑各三十人。充受节钺、将中军,为诸军节度,屯襄阳。

王衍为司徒,王弥寇青、徐、兖、豫四州,又入许昌,诸郡守将皆奔走,遂寇雒阳。衍帅众御之,弥退走。

王导,明帝末,进位太保,司徒如故。及成帝初即位,石勒侵阜陵,诏加导大司马、假黄钺,出讨之。军次江宁,帝亲饯于郊,俄而贼退。咸康元年四月,石季龙掠骑至历阳,导请出讨之。又加大司马、假黄钺、中外诸军事,置左右长史、司马,给布万疋。俄而贼退。四年,为太傅、都督中外诸军事。

陶侃为侍中、太尉、都督交、广、宁七州诸军事。又诏侃都督江州,移镇武昌。

郗鉴为车骑大将军、散骑常侍,领徐州刺史。苏峻反,进鉴为司空。鉴去贼密迩,奉诏流涕,设坛场,刑白马,大誓三军。鉴登坛慷慨,三军争为用命。及陶侃为盟主,进鉴都督扬州八郡军事。时贼帅刘徵聚众数千,浮海抄东南诸县,鉴遂城京口,加都督扬州之晋陵吴郡诸军事,率众讨平之。进位太尉。

庾亮为中书令,与司徒王导、辅政苏峻作逆,乘胜至京都,诏亮假节、都督征讨诸军事。

桓温为侍中、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钺,率舟军进合肥。太和四年,上疏悉众北伐,又以温领平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率弟南中郎冲、西中郎袁真步骑五万北伐,百官皆于南州祖道。

谢安,武帝时为卫将军辅政。苻坚初破,以总统功,进拜太保。安方欲混一,文轨,上疏求自北征,乃进都督扬、江、荆、司、豫、徐、兖、青、冀、幽、并、宁、益、雍、梁十五州军事,加黄钺,其本官悉如故,置从事中郎二人。宋沈庆之,孝武时为司空,讨缘江蛮。

南齐陈显达为太尉、侍中。建武三年,虏攻徐、司,诏显达出屯,往来新亭白下,以为声势。

陈侯为司空,王琳立梁永嘉王萧庄于郢州,诏与领军将军徐庆率舟师为前军,以讨王琳。败琳于梁山,败齐兵于博望,生擒齐将刘伯琳,尽收其资储舟舰,俘馘以万计。琳奉其主萧庄奔于齐。

后魏长孙嵩为司徒,晋末,宋武帝伐姚泓,明元假嵩节,督山东诸军事,传诣平原,缘河北岸列军,次于畔城。又敕简精兵为战备,若裕西过者,便率精锐南出彭、沛,如不时过,但引军随之。彼至崤、陕间,必与姚泓相持,一死一伤,众力疲弊。比及秋月,徐乃乘之,则裕可不战而擒。于是叔孙建等逾河趣雒,遂入关。嵩与建等自成皋南济,晋诸屯戍皆望尘奔溃。晋克长安,嵩乃班师。

奚斤为左丞相,明元车驾西巡,诏斤为先驱,讨越勤部于鹿那山,大破之。蠕蠕犯塞,令斤等追之。太武为皇太子,临朝听政,以斤为左辅。宋少帝立,其大臣不附,国内离阻。遣斤收宋武前侵河南地,假斤节,都督前锋诸军事、司空公。太武即位,仍为司空。太武征赫连昌,遣斤率义兵将军封礼等督四万五千人袭蒲阪。昌守将赫连乙升弃蒲西走,斤追败之。昌败亡,保上わ。

长孙翰为司徒,太武征赫连昌,翰与廷尉卿长孙道生、宗正娥青为前驱,遂平其国。

和其奴为司空、侍中。皇兴元年,长安镇将东平王道符反,乃诏其奴领征西大将军,率殿中精兵万骑以讨之。未至而道符败,军还。

王肃为尚书辅政,时南齐裴叔业以寿春内附,拜肃使持节、都督江西诸军事、车骑将军,与骠骑大将军、彭城王勰率步骑十万以赴之。

穆绍为尚书令、司空公。尔朱荣之讨葛荣,诏上党王天穆为前锋,次于怀县。司徒公杨椿为右军。绍为后继,未发,会擒葛荣,乃止。

杨津为司空,尔朱荣死,以津为都督并泗等九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北道大行台,委津以讨胡,经略北齐。斛律金。文宣时为太师,以茹茹为突厥所破,种落分散,虑其犯塞,惊扰民,乃诏金率骑二万屯白道以备之。

斛律光为太保。河清二年四月,光率步骑二万,筑勋掌城,仍筑长城,置十三戍。三年正月,周遣将达奚成兴等来寇,诏光率步骑三万御之,兴闻而退走。三月,迁司徒。四月,率骑北讨突厥,获马千馀匹。是冬,周又遣尉迟迥等寇雒阳,光率骑五万驰往赴击,战于邙山,迥等大败。迁太尉。三年,迁太傅。周遣将围雒阳。武平元年,诏率步骑三万大破之,加右丞相。二年,率众筑平陇等镇戍。周柱国、韦孝宽等来逼平陇,光与战,大破之。军还,诏复令率步骑五万出平阳道,攻姚襄、白亭城戍,皆克之。周又遣将围宜阳,光率步骑赴之,大破于城下,取周建安等四戍,捕虏千馀人而还。迳匚左丞相。武平二年二月,周师来寇,遣韶与右丞相斛律光、太尉兰陵王长恭同往捍御,获周仪同薛敬礼,大斩获首虏,仍城华谷,置戍而还。是月,又遣将寇边,斛律光师先出讨,韶亦请行,大破之。七月,韶疾甚,先军还。

隋高开皇初,为尚书左仆射,兼纳言。时突厥屡为寇患,诏φ蚨翥嗄边。九年,晋王大举伐陈,以ξ元帅长史、三军谘禀,皆取断于Α。

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兼右武卫大将军。开皇七年,岭南人李贤据州反,高祖议欲讨诸将,二三请行,皆不许。高祖顾谓庆则曰:「位居宰相,爵乃上公,国家有贼,遂无行意,何也?」庆则拜谢恐惧。帝乃遣为桂州道行军总管。

杨素为尚书右仆射,与高ψü草政。及炀帝初,汉王谅反,以素为荆州道行军总管,率众数万讨谅。

唐裴寂为尚书右仆射。宋金刚之寇并州也,姜宝谊、李仲文相次陷没,寂自请行,因授晋州道行军总管,得以便宜从事。

李靖为兵部尚书、检校中书令。贞观三年,突厥诸部离叛,朝廷将图进取,以靖为代州道行军总管,率骁骑三千,自马邑出其不意,直趋恶阳岭以逼之。四年,靖进击定襄,破之。

张亮,贞观中为刑部尚书,参预朝政。及兴高丽之役,亮频谏不纳,因自请行。太宗乃以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

李拐,旯窞七年,为特进、同中书门下三品。十八年,为辽东道行军总管。高宗总章元年,以开府仪同三司知政事为辽东行军总管。

刘仁轨,仪凤中为尚书左仆射,诏往洮河军镇守,以御吐蕃。

韦待价为文昌右相,永昌元年五月,为安息道行军大总管,以击吐蕃。

狄仁杰检校纳言,兼右肃政台御史大夫。圣历初,突厥侵掠赵、定等州,命仁杰为河北道元帅,许以便宜从事。突厥从五回道而去,仁杰总兵十万追之,不及娄师德。万岁登封元年为御史大夫、知政事。吐蕃入寇,令师德与夏官尚书王孝杰讨之,后为纳言。圣历二年,又为大总管,专总边任,前后三十馀年。

魏元忠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圣历二年,检校并州长史,充天平军大总管,以备突厥。中宗朝,为肃政台御史大夫、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比岁,突厥与吐蕃数犯塞,元忠皆为大豕芴种。

唐休妇傲末为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三品,景云 。初拜特进,充朔方道行军总管,以备突厥。

郭元振为御史大夫、同中书门下三品。先天中,持节为朔方道大总管,以备突厥。

张说,开元八年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明年,敕说为朔方节度大使,往巡五城处置兵马。

房又恋鲁跷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抗疏自请将兵以诛寇孽,收复京师。肃宗望其成功,许之。诏加持节、招讨西京兼防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等使,仍与子仪、光弼等计会进兵。

张镐,肃宗至德二年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朔方兴戎,帝注意将帅,以镐有文武才业,命兼河南节度使,持节都统淮南等道诸军。

杜鸿渐,代宗永泰中为兵部侍郎、平章事。时剑南节度兵马使柏贞节、杨子琳皆兴师讨崔旰,蜀方震扰。诏鸿渐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充山、剑副元帅,兼剑南道节度使讨之。

裴度,宪宗元和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吴元济以淮、蔡叛,李李光、颜用师既久,国家聚兵淮右四年,度支供饷,不胜其弊。诸将玩寇相视,未有成功,宪宗亦病之。宰相李逢吉、王涯等三人,以劳师弊财,意欲罢兵,竞陈利害,度独无言,帝问之,对曰:「臣请身自督战」。明日,延英重议,逢吉等出,独留度,谓之曰:「卿必能为朕行乎?」度俯伏流涕曰:「臣誓不与贼偕生」。帝亦为之改容。度复奏曰:「臣昨见吴元济乞降表,料此逆贼,势实窘戚,但诸将不一,未能迫之,故未降耳。若臣自赴行营,则诸将各欲立功以固恩宠,破贼必矣」。帝然之。异日,诏曰:「辅弼之臣,军国是赖,兴化致理,则秉均以居。取威定功,则分阃而出,所以同君臣之体,一中外之任焉。属者问罪汝南,致诛淮右,盖欲刷其污俗,吊彼顽民。虽挈地求生者实繁有徒,而婴城执迷者未剪其类,何兽困而犹斗,岂鸟穷之无归欤?繇是遥听鼓鼙,更张琴瑟,烦我台席,董兹戎旃。朝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同平章事、飞骑尉、赐紫金鱼袋裴度,为时降生,协朕梦卜,精辨宣力,坚明纳忠。当轴而才谋老成,运筹而智略前定。司其枢务,备知四方之事,付以兵要,必得万人之心。是用祷于上玄,拣此吉日,带丞相之印绶,所以尊其名。赐诸侯之斧钺,所以重其命。尔宜布清问,恢壮猷,感励连营,荡平多垒,招怀孤疾,字抚夷伤。况淮西一军,素效忠节,过海赴难,史册书勋。建中初,攻破襄阳,擒灭崇义。比者胁于凶逆,归命无繇。每念前劳,尝思安抚。所以内辍辅臣,俾为师率,实欲保全慰谕,各使得宜往。钦哉,无越我丕训,可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蔡州刺史,充彰义军节度、申光蔡观察等使,仍充淮西宣慰招讨处置使」。诏出度以韩弘为淮西行营都统,不欲更为招讨,请只称宣慰处置使。又以此行既兼招抚,请改剪其类,为革其志。又以弘已为都统,请改更张琴瑟为「近」,辍枢轴,请改「烦我台席」为「授」,以成澜源」。又自讨淮西,王师屡北,论者以杀伤滋甚,转输不迨,疑议密疏,纷纭交进。度以腹心之疾,不时去之,终为大患。不然,两河之盗,亦将视此为高下,遂坚请讨伐。帝深委信,故听之不疑。度既受命,召对于延英,奏曰:「主忧臣辱,义在必死。贼灭,朝天有日,贼在,归阙无期」。帝为之恻然流涕。十二年八月三日,度赴淮西,诏以神策军三百骑卫从。帝御通化门慰勉之,度楼下衔涕而辞,赐之犀带。度名虽宣慰,其实行元帅事,仍以郾城为治所。以李逢吉与度不叶,乃罢知政事,出为剑南东川节度使。

王铎为右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时贼陷江陵,杨知温失守,宋威破贼失策,朝议统率。宰相卢携称高骈累立战功,宜付兵柄,物议未允。铎廷奏曰:「臣忝宰执之长,在朝不足分陛下之忧。臣愿自率诸军,荡涤群寇」。朝议然之,乃以铎为守司徒、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兼江陵尹、荆南节度,充诸道都统。

孙为兵部侍郎、平章事。乾宁二年十月壬子,诏充凤翔行营招讨使。甲寅,于驿舍会诸将以议进军。戊午,凤翔李茂贞上章请罪,师遂不行。

崔胤为司徒、知政事时,昭宗初自凤翔还都,乃兼判六军十二卫事。

张鑫宰相判度支,昭宗尝问鲋吕砗问伦:「罴倍栽唬耗,若︹兵兵︹而天下服。繇是专务鄄贡甲,欲以武功胜天下。后于延英论前代为治得失鲈唬翰槐,卦堵酆航之弊。臣窃见陛下春秋鼎盛,英睿如此,内外Τ于︹臣,臣每思之赝,葱亩泣血也」。会朱全忠诛秦宗权,安居受杀李克恭,以潞州降全忠。幽州李匡威云 州赫连铎等奏请出军讨太原,诏四品以上官议,皆言:「国祚未安,不宜生事。假如得太原,亦非国家所有。平樵唬合鹊燮抵敛ピ酵,跏也荒原,其乱阶繇克用全忠矛盾也。请因其奏,乘全忠立功,断两雄之势」。帝曰:「收复之功,克用第一。今乘其危困而加兵,诸侯其谓我何?隹衣塾帽之利,盖欲示外势而挤杨复恭也」。上犹未决。宰臣孔纬曰:「张鏊、陈万代之利也,陛下所惜一时之利也。以臣所料,师渡河而贼自破。昨计度军中转饷犒劳,一二年间必无阙事,陛下断意行之」。既二相俱论,乃以鑫河东行营兵马都招讨宣慰使,以京兆尹孙揆副之。仍授揆昭义节度使,华州韩建为供军使,朱全忠为太原西南面招讨使,李匡威、赫连铎为太原东北面招讨使。全忠以汴军三千为鲅蓝哟笏,吃年六月,雎示五十二都,兼鼓幌脑勇,补参逋蛉,似锓⒆,跃┦φ炎谟、安喜楼临送觥。

后唐郭崇韬为侍郎,监饭史,兼枢密使。同光三年,客省使李严使西川回,言王衍可图之状,庄宗以魏继岌为都统,崇韬为招讨使,率魏军六万进讨蜀川。庄宗以御驾喜庆殿酒宴西征诸将,举酒属崇韬曰:「继岌未习政事,卿久从吾战伐,西面之事,属之于卿」。周王峻为右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广顺元年冬,河东刘崇与契丹围晋州,峻请行应援,太祖用峻为行营都部署,以徐州节度使王彦超为副。诏诸军并取峻节度,许峻以便宜从事,军行资用仰给于官,随行将吏得自选择。

李衔司空、兼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显德二年十一月,为淮南道前军行营都部署,兼知庐寿等州行府事,以许州节度使王彦超副焉。又令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韩令坤以下一十二将,各带征行之号以从焉。

○宰辅部 机略

夫蕴经纶之才,登宰辅之任,当朝廷多事之际,属黔首艰难之日,傥不能转彼祸机,运夫良画,则先圣所谓危而不持,颠而不扶者也。故有诡转逆党之擒以清内难,诈谓渠魁之丧以壮人心,或遣驺虞之幡,或饰练布之服,择后党之师傅,俾方谛型ǚ侯之问遗,以丰国用。或夺奸雄之心,或易骄兵之帅。垂之简编,诚有可取者矣。

汉萧何为丞相,时韩信欲反,其舍人上书告变。吕后欲诏,恐其党不就,乃与何谋,诈令人从高帝所来,称陈褚哑,迫撼冀院睾午。信曰:「虽病,强入贺信入」。吕后使武士缚信,斩之长乐钟室。钟室,谓悬钟之室。信方斩,曰:「吾不用蒯通计,反为女子所诈,岂非天哉!」遂夷信三族。周勃为丞相时,窦后兄长君弟少君既自陈见后,厚赐之,家于长安。勃与灌婴等曰:「吾属不死命,乃且悬此两人,恐其后擅权,则将相大臣当被害。此两人所出,微不可不为择师傅,又复放吕氏之事也」。于是乃选长者之有节行者与居长君少君繇此为退让,君子不敢以富贵骄人。

蜀诸葛亮为丞相时,关侯闻马超来降,旧非故人致书于亮,问超人才,可谁比类。亮知其骛矛今前,乃答之曰:「孟起兼资文武,雄烈过人,一世之杰,黥彭之徒,当与翼德并驱争先,犹未及髯之绝伦、超,群也」。关美须髯,故亮谓之「髯关」。省书大悦,以示宾客。

晋张华为司空,时楚王玮受密诏杀太宰、汝南王亮、太保卫系饶谕獗扰,朝廷大恐,计无所出。华白惠帝,以「玮矫诏擅害三公,将士仓卒,谓是国家意,故从之耳。今可遣驺虞幡使外军解严,理必风靡」。帝从之,玮兵果败。

王导,明帝时拜司徒,一依陈群辅魏故事。王敦又举兵内向,时敦始寝疾,导便率子弟发哀,众闻,谓敦死,咸有奋志。后为太保。成帝时,经苏峻之乱,帑藏空竭,库中惟有练布数千端,鬻之不售,而国用不给。导患之,乃与朝贤俱制练布单衣,于是士人翕然竞服之,练遂踊贵,乃令主者出卖,端至一金。

唐崔谈Υ宗,大历中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神策军使王驾鹤掌禁兵十馀年,权倾中外。德宗初登极,将令白宣执之,惧其生变,谈φ偌莺子胗忽袅久之,宣忠迅熬视事矣。又青州李正巳畏惧德宗威德,乃表献钱三十万贯。帝欲纳其奏,虑正己未可诚信,以计逗留止之,未有其词。延问宰相「谈Χ、栽唬赫己奸诈,诚如圣虑,臣请因使往淄青,便令宣慰将士,因以正己所献钱赐赉军人,且使深荷圣德,又令外藩知朝廷不重财货」。帝悦,从之。正己大惭,而心畏服焉。

裴度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度以计讽镇冀节度使王承宗使献德、埭二州以谢罪。寻谕沧景节度程权使之入觐,始以沧景、德埭为一镇,朝廷命帅以分其力。元和十三年,郓州节度使李师道领州十二,握兵十万,恃强拒命,两镇骚然,度遂密计,奏请讨除。宪宗大喜,遂徵师问罪,数月灭之,分其地为兖、海、淄、青、郓、曹三镇,数十年之叛地,一旦悉平,成宪皇中兴之基,实名臣计谋之力。度以宰相镇太原,召还。时朱克融、王廷凑虽受朝廷节钺,未解深州之围。度初发太原,与二镇书,谕以大义,克融解围而去,廷凑亦退舍。有中使自深州来言之,穆宗甚喜,即日又遣中使往深州取牛元翼,更命度致书与廷凑。度水公路奉诏,中使得度书云:「朝谢后,即归留务。恐廷凑知度无兵权,即背前约,请度易之」。中使乃进度书草,具奏其事。及度至京,进对明辨。帝方忧深州之围,遂授度淮南节度。先是,昭义监军使刘承偕恃宠凌节度使刘悟,三军愤发大言亚草匈捎,杀之。已,杀其二人,兼悟救之获免,而囚承偕,诏遣归京。悟⒁跃情不时奉诏。至是,宰臣延英奏事,度亦在列。帝顾问度曰:「刘悟拘承偕而不遣,如何处置?」度辞以藩臣不合议军国事,帝固问之,且曰:「刘悟负我,我以仆射宠之,近又赐绢五百万疋,不思报效,翻纵军众,凌辱监军,我实难奈此事!」度对曰:「承偕在昭义不法,臣尽知之。昨刘悟在行营与臣书,数论其事。是时有中使赵弘亮在臣军,仍持悟书将去,云欲自奏,不知奏否?」帝曰:「我都不知,悟何不密奏其事,我岂不能处置?」度曰:「刘悟武臣,不知大臣体例。虽然,臣窃以悟纵有密奏,陛下必不能处置。今日事状如此,臣等面论,陛下犹未能决,况悟单词岂能动圣听哉!」帝曰:「前事勿论,直言此时如何处置?」度曰:「陛下必欲收忠义之心,使天下戎臣为陛下死节,唯有下半纸诏书,言任使不明,致承偕乱法令,悟集三军斩之。如此则万方毕命,群盗破胆,天下无事矣。苟不能如此,虽与刘悟改官赐绢,臣亦恐于事无益」。帝人免首,良久曰:「朕不惜承偕,缘是太后养子,今被囚絷,太后未知,如卿处置未得,可更议其宜」。度与王播等复奏曰:「但配流远恶处,承偕必得出」。帝以为然,承偕果能得归。

韦处厚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时沧景李同捷既稽天诛,魏博史宪诚中怀向背,裴度以宿旧自任,待宪诚于不疑。宪诚尝遣亲吏请事,至中书处置,谓曰:「晋公以百口于上,前保使主,某则不然,但仰俟所为,自有朝典耳」。宪诚闻之惧,从此输竭,竟有功于沧州。

后唐郭崇韬为宰相,初收汴、雒,稍通赂遗,亲友或规之,崇韬曰:「余备位将相,禄赐巨万,但为梁之日,赂遗成风。今方面藩侯多梁之旧将,皆吾君射钩斩嘀人也,一旦革面化为吾人,坚拒其情,得无惧乎?藏馀私室,无异公帑。及郊涑玷,合は,准也埔灾,赏给晋桑,维翰为相。及杨光远平邺,以兵骄难制,维翰请速散其众,朝廷从之,而移光远为雒尹。光远繇是怏怏,又以冯晖镇灵武,蕃部归心,朝议患之。维翰欲图大举以制北戎,命将佐十五人皆列藩之帅也,唯晖不预其间,乃上章自陈未老可用,而制书见遗。维翰招禁直学士答诏,一一条对,其云:「非制书忽忘,实以朔方重地,杂虏窥边,非卿雄名,何以弹压?比欲移卿内地,受代亦须奇才」。晖得诏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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