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六百六十四

○奉使部 失指辱命,挫辱专恣,受赂失指。

夫荷皇华之任,通二国之好,而乏其专对之能,失彼绥远之指,或吐词过佞,致终身而见疏。或抚边不恭,召群羌之抵冒,请救兵而发其忿,覆民灾而言无损,罔宣朝命,不沃主心。繇是自掇悔尤,多从遣谪,信史是载,所以显其颛蒙。后生览之,犹或为之窆眙稣咭印B骋公。五年,郑伐宋,入其郛,宋人使来告命。公闻其入郛也,将救之,问于使者曰:「师何及?」对曰:「未及国」。忿公知而故问责穷辞。公怒,乃止。辞使者曰:「君命寡人,同恤社稷之难,今问诸使者曰:师未及国,非寡人之所敢知也。汉公孙弘,武帝时为博士,使モ奴还,报不合意。奏事不合天子之意。帝怒,以为不能,弘乃托病免归。

义渠安国,宣帝时为光禄大夫,使行诸羌先行,音于更切。零豪言:「愿时度湟水北零一音怜。豪,帅长也。湟水出金城临羌塞外,东入河。湟水之北是汉地。湟,音皇,逐民所不田,处畜牧」。安国以闻。赵充国劾安国奉使不敬。是后羌人旁缘前言,抵冒度湟水旁,依也。抵,冒犯突而前旁,音步浪切。冒,莫比切,郡县不能禁。

吴张温,大帝时,以辅义中郎将使于蜀。既至,诣阙拜章曰:「昔高宗以谅ウ昌,殷祚于再兴。成王以幼冲隆,周德于太平。功冒溥天,声贯罔极。今陛下以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总百揆于良佐,参列精之炳,靛阱峭风,莫不欣赖。吴国勤任膂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叶规,有如河水,军事兴烦,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来,恩诏跞〖右匀僮跃邈も颉H艟,谨奉所赍函书一封蜀,甚贵其才,而大帝阴衔温称,羡蜀政。后终斥之。

南齐茹法亮,武帝时为竟陵王司徒中兵参军。巴东王子响于荆州杀僚佐,帝遣军西上,使法亮宣旨慰劳,安抚子响。法亮至江津,子响呼法亮,法亮疑畏不肯往,又求见传诏,法亮又不遣。故子响怒,遣兵破尹略军。事平,法亮至江陵,刑赏处分,皆称敕断决。军还,帝悔诛子响,法亮被责。

唐高表仁,太宗时为新州刺史。贞观十一年十一月,倭国使至,太宗矜其路远,遣表仁持节抚之,浮海数月方至,表仁无绥远之才,与其王争礼,不宣朝命而还,繇是复绝。

元彦冲,玄宗时为陈留郡太守,充河南道处置采访使。天宝十二载,坐失移官。诏曰:「元彦冲顷以宿名,俾为连率,澄清之内,淑慝未分,巡略之中,纪纲不振。至于洪河所历,湍悍是尝,每轸朕怀,恐为人患。况先有处分,早令是防。如闻啡之间,责成官吏,决溢之后致损黎,试不存抚,便来朝计。及别差巡问,遽请旋归,字牧之方,有损成寄,去就之外,未为得所,岂可尚居雄镇仍在切宜从薄惩,俾申后效。可使持节、南阳郡太守」。

赵计,代宗大历末,为御史。会京畿水旱,京兆尹黎蛔嗨眉若Р渴汤膳,卸戎Ш芍醋,帻徊皇的。嗣巡复。时渭南县令刘澡曲附度支,且乾善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于府及户部分巡,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澡。帝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申命侍御史朱敖再覆,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澡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存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澡及计并伏罪。乃贬澡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成抗,敬宗宝历初为右庶子、兼御史中丞,充入吐蕃答贺正使,而抗献章请事,漏署其名。帝以其诚敬有乖,恐不能将命,故以光录卿李铣代焉。抗贬饶州长史。

罗让,宝历中为吏部郎中,充沧州宣慰使。是时,李全略既死,其子同捷窃主兵,事吊赠使回,朝廷又命让等宣慰,盖欲示以威信,冀其革心。而让与判官乐坤等至沧州,莫能措一言,授其书诏而归,殊失奉使之旨。

李从简,文宗开成初为左金吾卫将军、兼御史中丞,将命北庭,不能专对,贬复州刺史。

○奉使部 辱命传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夫达一国之政,系一介之使,或奉执圭之信,或专持斧之威,周旋揖让之间,观听几宜之际,而乃辩对失礼,稽违过期,是为辱命,不克奉公」。孔子曰:「诵《诗》三百,不能专对,亦奚以多为也?」

仍叔为周大夫桓王,使仍叔之子聘于鲁,仍叔之子弱也仍叔之子,来聘童子,将命无速反之心,久留在鲁

华耦为宋大夫,聘于鲁文公,与之宴辞,曰:「君之先,臣督得罪于宋,殇公名在诸侯之策,臣承其祀,其敢辱君!华耦,督曾孙也。督弑殇,公在桓二年。耦自以罪人子孙,故不敢屈辱鲁君对共宴会。请承命于亚旅,上大夫也。亚旅鲁人以为敏」。无故扬其先祖之罪是不敏鲁人以为敏明君子所不与也。

王叔为周卿士,灵王使王叔、陈叔戎于晋戎陵,浦苁夜矢纩。晋人执之,士鲂如京师,言王叔之贰于戎也王叔反有二心于戎,失奉使之义,故晋执之

孙文子卫大夫聘于鲁,公登亦登礼,登阶臣,后君一等。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后卫体敌并登。君今吾子不后,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安,徐也。孙子无辞,亦无悛容。

汉王翁孺,武帝时为绣衣御史,逐捕魏郡群盗,坚卢等党与及吏畏懦逗遛当坐者,翁孺皆纵不诛。它郡御史暴胜之等奏杀二千石、诛千石以下二千石者,奏而杀之,其一千石以下则得诛。及通行饭食,坐连及者大部至,斩万馀人。翁孺以奉使不称,免。

车千秋为高寝令,上书讼戾太子冤,立拜大鸿胪。数月,为丞相。后汉使者至モ奴使者,史不书姓名,单于问曰:「闻汉新拜丞相,何用得之?言此人何以得为相也?」使者曰:「以上书言事,故单于曰:如是,汉置丞相,非用贤也。妄一男子上书即得之矣」。使者还,道单于语武帝以为辱命,欲下之,吏良久,盟主贳之。

魏邢贞史不书官。文帝黄初二年,使吴拜孙权为吴王,贞入门不下车。军师张昭谓贞曰:「夫礼无不敬,故法无不行,而君敢自尊大,岂以江南寡弱,无方寸之刃?」故邢贞即遽下车。

后魏元孚为北道行台,孚持白虎幡劳阿那环于柔玄、怀荒二镇间。阿那环众号三十万,阴有异意,遂拘留孚。载以韫车,日给酪一升。肉一迕,考其众,坐孚东厢,称为行台,甚加礼敬。环遂南过至旧京。后遣孚等还,因上表谢罪。有司以孚事下廷尉,丞高谦之云孚辱命,处孚流罪。

卢度世为散骑侍郎,使于宋,宋孝武遣其侍中柳元景与度世接对,度世应对失理,还被禁劾,经年乃释。东魏郑伯猷为光禄大夫。孝静,元象初,以本官兼散骑常侍使梁。前后使人,梁武令其侯王于马射之日宴对申礼。伯猷之行,梁武令其领军将军臧盾与之相接,议者以此贬之。

北齐魏收为通直散骑常侍,副王昕聘梁,收在馆,遂买奴婢入馆。其部下有买婢者,收亦唤取,遍行奸秽,梁朝馆司皆为之获罪,人称其才而鄙其行。

后唐李彦烂髯,谔斐沙跷通事舍人。常遣使东川,至其境,从人为董璋所收。彦来芑挂允Ь垂室病。

乌昭遇为供奉官,天成初,使于两浙,每以朝廷事私于吴人,仍目钱Α为殿下,自称臣谒Α行舞蹈之礼。及使回副,韩玫具述其事。

李仁矩为客省使、左卫大将军。天成中,奉使东川,张宴以召之。仁矩贪于馆舍,与娼妓酣饮,日既中而不至,大为璋所诟焉。自是深衔之。

苏继颜为ト门副使。长兴四年六月,继颜自夏州使回,朝见。初令继颜入夏州,宣谕与夏州押衙贾师温同行,继颜请繇芦关路入枢密使,谓之曰:「尚平关路平北无蕃部,结集芦关路险,蕃部阻兵为患,况与夏州牙将同行,不如繇尚平关为便」。继颜坚请繇芦关,及至芦关,果为蕃部阻路。继颜遂以敕书手诏授贾师温,令入夏州,自于延州候师温而还。既朝见明宗,怒其不亲至夏州,谓左右曰:「顷年杨彦温据河中,令供奉官往宣谕,不入河中,顾望而还,寻笞背长流苏继颜,如何处断?」延光等皆不对。

汉郭允明,为翰林祭酒使。隐帝乾淘年,命允明宣赐荆南高保融旌节官诰。允明出自群小,举动骄纵。奉命之行,令本司官健荷御酒数十[124]至渚宫。每保融宴席之际,惟厉声索御酒自饮。尝出郭,遣人步量壕堑之深浅,城垒之高下,以动保融,多希赠遗。

张谊为中书舍人,乾淘年与兵部郎中马承翰俱衔命于两浙,睹其骄僭之失,形于讥诮,兼乘醉有轻肆之言,钱ㄈ耻之,摭其过以奏之。朝廷以方务怀柔,责授谊房州司户,承翰庆州司户。

周李损为谏议大夫。太祖广顺三年正月,命使两浙。损受命之后,过备行李,务极华楚。在朝亲识及前任侯伯皆诣之,强有假贷,众惮其利。口凶率人黾人免应副。或有告王峻者,峻召损深责之,损拜谢而去。又陈启事,愿改前过,仍有诅誓之语。峻稍解,然损亦如故。有卖玉带者,邀价千糸昏应声取之,约以使回偿价,遂带之即路。所经州府,无不强贷,遣人赍书青州,借钱千。糸昏属符彦卿移镇天平,遇之于路,献诗游说,恳求借贷。彦卿辞以移任。乾祈不已,终借三百糸昏。及至青州,又于知州张凝借贷,及在邮驿,行止秽杂。张凝具事以闻。太祖谓王峻曰:「李损所为如此,争堪更至海外」。峻乃请行贬逐。寻改太府少卿。李为两浙吊祭使以代李损主客郎中卢振为两浙起复副使。

金彦英,本东夷人,为尚辇奉御,奉使高丽,称臣于夷王。恭帝显德六年,决杖一百,配流商州。

○奉使部 挫辱古者兵交,使在其间,盖所以尚礼义而重诚明也。降自周季,忠信陵迟,以侯卫而执王人,以蛮夷而辱汉,使暨南北分峙,好问交通,或仇怨之未平,则礼遇之多阙。苟执节靡屈,蹈义不回,虽罹厥艰,盖非其耻。若乃临难而变,矢谋不臧,自贻其忧,又谁咎也?

周游孙伯为大夫。襄王十三年,郑人伐滑王,使游孙伯诣滑,郑人执之。

汉郭吉史不书官。武帝元封元年,巡边使吉风告单于曰:「能战自将兵待边,不能,亟南面而臣」。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而留吉不归,迁辱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旨于汉边。

苏武为多中厩监。天汉元年,武帝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使モ奴单于使卫律迫武降,武终不可胁。单于愈益欲降之。幽武置大窖中,绝不饮食。天雨雪武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モ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羝乳乃得归。其别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

赵德为军侯,元帝时,使浔、占胍跄、└跋、嗍、В、ㄊб、庖病#┮跄、└八琅当德琅当,长锁也。若今之禁,系人锁矣,杀副已下数十馀人,遣使者上书谢。帝以绝域不录,放其使者于县,度绝而不通。

张正为大中大夫。成帝时,夜郎王兴相攻,汉遣正和解兴等不从命,刻木象汉吏道旁谢之。

后汉伏隆为大中大夫,光武拜隆光禄大夫,复使于张步,即拜步为东莱太守。而刘永亦复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遂执隆而受永封。

马日┪,太尉。献帝时,奉使袁术术从日┙杞诠壑,因夺不还,备军中十馀人,使促辟之,日┪绞,踉唬呵湎,却诸公辟。士云:「何而言?促之,谓公府掾可劫得乎?」从术求去而术不遣,既以失节屈辱,忧恚而死。

吴张弥为太常,大帝嘉和中,与许晏使于公孙渊,弥晏等具到襄平,官属从者四百馀人。渊欲图弥晏,先分其人众,置辽东诸郡县,以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及吏兵六十人置玄菟郡。旦等皆舍于民家,仰其饮食,积四十馀日,旦等后逾城而走。旦得达句骊句,骊王遣人送还吴。

陈王瑜为侍中。高祖永定元年,使于北齐,以陈郡袁宪为副。齐以王琳之故,执而囚之。文宣每行,载死囚以从,齐人呼曰「供御囚」,每有他怒,则召杀之,以快其意。瑜及宪并危殆数矣。齐仆射杨遵彦悯其无辜,每袒ぶ。天嘉二年还朝,诏复侍中。

后魏卢昶为太子中舍兼员外散骑常侍,昶与副使王清石等使南齐。既至彼,值明帝即位,于是孝文南讨,昶兄渊为别道将。而齐以朝廷加兵,遂酷遇昶等。昶等本非骨梗,闻南人云「兄既作将,弟为使者。乃大恐怖,泪汗交横。齐以腐米臭鱼舛构┲。

唐欧阳裔封南海公。高祖武德九年三月,突厥冠灵州,裔为行人,率行徒五十人将掩可汗牙帐,谋泄,为虏所拘。

崔汉衡为兵部尚书,德宗贞元三年闰五月,充吐蕃。会瑜即琳弟盟副使,为吐蕃所执。汉衡乃夷言谓执者曰:「我汉使崔尚书也,结赞与我善。汝若杀我,结赞亦杀汝」。乃舍之,尽驱而西行。既已,面糸专各以一木自领至于身,以毛绳三束之,又以绳连其涠,牵之,夜皆踣之于地,以渖各系于一橛,又以毛涠几仓守卫者卧其上,以防其亡逸也。至故原州,结赞坐于帐中,召与相见,数让国家,因怒浑曰:「武功之难,皆我之力,许以经州、灵州相报,竟食其言。负我矣,举国所怨。本劫是盟在擒也。吾遣人以金银饰桎梧,待将献于赞普,既已失之,虚致君等耳。当遣君辈一二人归报家族也。吕温带疮亦至。结赞嘉其义,厚给赉之。结赞率其众屯于石门,遣中官俱文尔浑之、将马宁、马燧之将马喂殪菟秃汉庵J寰氐惹綮逗,又菰兹俜占嘧嫉。然蚯綮豆世州故鄯州分,囚之。汉衡与同舀者并至河州。结赞令召之,与孟日华、中官刘延邕俱至石门,而遣五骑送至境上,且赍表请进。及潘原、李观使止之,有诏不许,更纳蕃使,受其表而反其人。晋卢损为左散骑常侍。高祖天福三年,使于闽国王昶,昶不郊迎,不接见,但遣其子继恭陈主礼而已。

○奉使部 专恣周美,行人汉称,使者皆慎选于王僚,斯不辱于君命。若乃通聘结好,则保其欢心。省风察俗则苏其民奸,纠慝则去其人患,虽有专命之心,亦符苟利之训。其或轨度靡遵,威福自肆,奋其胸臆,忽彼简书,弊移于人,罪盈于已,以之掇咎,又何逃焉。以之图全,非所及尔。

汉张翁为车骑将军长史。昭帝时,乌孙狂王复尚楚主,解忧,生一男鸱靡,不与主和,又暴恶失众。汉使卫司马魏和意、副侯任昌送侍子公主,言「狂王为乌孙所患苦易诛也」。遂谋置酒。会罢,使士拔剑击之。剑旁下不正下,狂王伤,上马驰去。其子细沉瘦,瘦,音搜。会兵围和意。昌及公主于赤谷城数月,都护郑吉发诸国兵救之,乃解去。遣翁留验公主与使者谋杀狂王状,主不伏,叩头谢翁,ㄏ主头骂詈。主上书翁,还坐死。

韩昌为车骑都尉,元帝时,与光禄大夫张猛使モ。奴呼韩邪单于昌猛见单于,民众益盛塞下禽兽尽,单于足以自卫,不畏郅支,闻其大臣,多劝单于北归者塞下无禽,则射猎无所得,又不畏郅支,故欲北归旧处,恐北去后难约束不可更共为言要。昌猛即与为盟约曰:「自今以来,汉与モ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有窃盗者相报,行其诛偿其物汉人为盗,于モ奴モ奴人为盗于汉,皆相告报而诛偿,有冠发兵相助。汉与モ奴敢先背约者,受天不祥,令其世世子孙尽如盟。昌猛与单于及大臣俱登モ奴、诺水东山诺水即今突厥地。诺,真水也,刑白马单于,以径路刀金留犁挠酒径路,モ奴,宝刀也。金契,金留犁。饭匕,挠,和也。契金著酒中挠搅饮之契。刻,搅也,音呼高反。以老上单于所破月氐王头为饮器者,共饮血盟。昌猛还,奏事公卿,议者以为单于保塞为藩,虽欲北去,犹不能为厄害。昌猛擅以汉国世世子孙与夷狄诅盟,令单于得以恶言上告于天,羞国家伤威重羞,辱也,不可行,宜遣使往告祠天与解盟」。昌猛奉使无状,罪至不道不状盖无善状。帝薄其过以其罪过为之薄。有诏昌猛以赎论,勿解盟。

夏侯藩为中郎将,与副校尉韩容使モ奴。时帝舅大司马、骠骑将军王根领尚书事,或说根曰:「モ奴有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斗,绝也。直,当也,生奇材木,箭竿就羽就,大雕也。黄头赤目,其羽可为箭。竿,音工旱反,如得之,于边甚饶,国家有广地之实,将军显功垂于无穷」。根为上言其利。帝直欲从单于求之直犹正尔,为有不得伤命损威诏命不行,故云伤命也。根即但以帝指晓藩,令从藩所说而求之自以蕃意说单于求之。藩至,モ奴以语次说单于曰:「窃见モ奴斗入汉地,直张掖郡,汉三都尉居塞上,士卒数百人,寒苦候望,久劳单于,宜上书献此地直断阏之,省两都尉士卒数百人,以复天子厚恩复亦报,其报必大汉得此地,必厚报赏单于。单于曰:「此天子诏语邪?将从使者所求也?」藩曰:「诏旨也。然藩亦为单于画善计耳」。单于曰:「孝元皇帝哀怜父呼韩邪单于从长城以北モ奴有之,此温偶馀王所居地也偶音玉口反,馀音涂。未晓其形状所生,请遣使问之所生谓之所出,草木鸟兽为利。藩容归汉后,复使モ奴至,则求地。单于曰:「父兄传五世,汉不求此地,至知独求何也?」已问温偶馀王モ奴:西边诸侯,作穹庐及车,皆仰此山材木谓诸小王为诸侯者,效中国之言耳。仰音牛向切,且先父地,不敢失也」。藩还,迁为太原太守,单于遣使上书,以藩求地状闻。诏报单于曰:「藩擅称诏,从单于求地,法当死,更大赦二更,经也,音工衡反,今徙藩为济南太守,不令当モ奴」。

谯玄为中散大夫,平帝元始四年,选明达政事能化风俗者八人,时并举玄为绣衣,使者持节与太仆任晖等分行天下,观览风俗,所至专行诛赏。事未及终,而王莽居摄。

后汉陈龟为五原太守。顺帝永和中,拜使モ奴中郎将。时南モ奴左部反乱,龟以单于不能制下,外顺内畔,促令自杀,坐徵,下狱,免。

北齐司马子如初仕东魏,为北道行台,巡简诸州,守令已下,委其黜陟。子如至定州,斩深泽县令。至异州,斩东光县令。皆稽留时漏,致之极刑。若言有进退,少不合意,便令武士顿曳,白刃临项。士庶惶惧,不知所为。

隋武威为右仆射。文帝开皇九年,持节巡抚江南,得以便宜从事。过会稽,逾五岭而还。江表自晋已来,刑法疏缓,代族贵贱,不相陵越。平陈之后,牧人者尽改变之,无长幼悉使诵五教,威加以烦鄙之辞,百姓嗟怨。使还,奏言江表依内州责户籍。帝以江表初平,召户部尚书张婴,责以政急。时江南州县又讹言欲徙之入关,远近惊骇。饶州吴世华起兵为乱,生脔县令舀其肉。于是旧陈率土皆反,执长吏,抽其肠而杀之,曰:「更使侬诵五教耶?」寻诏内史令杨素讨平之。

王文同,为常山郡丞。炀帝大业中,征辽东,令文同巡察河内诸郡。文同见沙门齐戒菜食者,以为妖妄,皆收系狱。北至河间,召诸郡官人小有迟违者,跞〗愿裁骒兜囟杀之。有沙门相聚讲论及长老共为佛会者数百人,文同以为聚结惑众,尽斩之,又悉蛏尼。验有淫状非童男女者数十,俱复将杀之。郡中士女号哭于路,诸郡惊骇,各奏其事。帝闻而大怒,遣使者达奚善意驰剿之,斩于河间,以谢百姓。雠人剖其棺,脔其肉而啖之,斯须咸尽。

唐洪经纶,德宗建中,初为黜陟使。至东都,访闻魏州田悦食粮兵七万人,经纶素昧时机,先以符停其兵四万,令归农亩。悦伪示顺命,即依符罢之。既而大集所罢将士,激怒之曰:「尔等久在军旅,各有父母妻子,既为黜陟使所罢,如何得衣食自资!」众遂大哭。悦乃尽出其财帛衣服厚给之,各令还其部伍,自此人坚叛心,繇是罢职。

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三年,充德州行营诸军计会使。诏曰:「顷以德州未下,俾宣朝旨,慰勉勤瘁,询谋事机,计日指程,候其速达。而所至留滞,请兵自随,假势张皇,乘险纵恣,奏报蔑闻。擅入沧州,专杀大将,捕置逆手,交潜送凶渠。物议纷然,远近骇听。贬循州司户参军。判官、殿中侍御史沈亚之可处州南康县尉,周李玉为赞善大夫。世宗将用师于西南,用玉为转运判官。行次永兴,玉为人所说,欲袭取归安。镇镇在永兴之南,距永兴三百馀里,山路险阻,不通车马,虽隶于永兴,其实蜀冠之狡穴也。玉素轻脱,锐意邀功,乃先以其事白于永兴节度使王彦超。彦超素知归安路险深,不之许。玉称奉密旨,彦超无以阻之。玉因移牒永兴,取本城兵士二百人,径往袭之。既入山,行数百里,前阻隘路,蜀冠奄至,军士多死,其逃归者十无二三,遂为其所虏焉。

○奉使部 受赂夫奉皇华之命,乘使者之车,不畏简书,罔思廉慎,恣彼贪饕之性,广求赂遗之赀,而使君命不行,臣节靡著,至于是也,不亦鄙矣。《诗》云「贪人败类」,其是之谓乎?赵使者廉颇既奔魏之大梁,赵以数困于秦兵,赵王思复得廉颇廉,颇亦思复用于赵。赵王使使者视廉颇,尚可用,否廉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赵使者既见廉颇廉,颇为之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史失名姓,示尚可用。赵使还报王曰:「廉将军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赵王以为老,遂不召。汉司马相如为中郎将,使蜀,其后人有上书言「相如使时,受金失官。居岁馀,复召为郎。

晋李┪侍御史。惠帝元康中,频大饥,百姓流移入汉川。既至汉中,上书求寄食巴蜀,朝廷不许,遣┏纸谖坷,汀G壹嗖,溜不令入,剑阁┲梁,褐惺芰魅,嘶趼阜次。表曰:「流人千万馀口,非汉中一郡所能振赡。东下荆州,水湍迅险,又无舟船。蜀有仓储,又复丰稔,宜令就食」。朝廷从之,繇是散在益、梁,不可禁止。

宋沈勃为侍中,时欲北讨,使勃还乡里,募人多受货贿。上怒,下诏曰:「沈勃琴书艺业,口有美称,而轻躁抻潭,嘧镯┍壬菀过度,妓女数十辈,沉酣放纵,无复剂限。自恃吴兴,土豪北门义故胁士庶,告索无已。又跞√募将,委役还西乡,计病叛遂有数百。周旋门生,竞受赃货,少者至万,多者千金,考计赃物二百馀万。便宜明罚敕法,以正典刑」。

后魏翟黑子封辽东公,有宠于太武,奉使并州,受布千疋,事寻发觉。黑子请计于著作郎高允曰:「主上问我,首为讳乎?」允曰:「公帷幄宠臣,答诏宜实,又入告忠诚,罪必无虑」。中书侍郎崔览、公孙质等咸言首实罪不可测,宜讳之。黑子以览等为亲,已而反怒。允曰:「如君言诱我死,何其不直?」遂与允绝。黑子以不实对,竟为太武所疏,终获诛戮。

胡莫寒,孝文时为殿中尚书,使西部,敕勒简豪富兼丁者为殿中武士,而大纳财货。众怒,杀莫寒及高平假镇将奚陵,于是诸部悉勒悉叛。

闾文祖为中散。孝文太和初,南安王祯有贪累之响,遣文祖诣长安察之。文祖受祯金宝之,贻为祯隐而不言。事发,杀之。

隋虞庆则为尚书右仆射突厥主,摄图将内附,高祖使庆则出使敕之曰:「我欲存立突厥,彼送公马,但取五三匹」。摄图见庆则,赠马千匹,又以女妻之。帝以庆则勋高,皆无所问。

唐柏耆为谏议大夫。文宗太和初,沧州李同捷叛,山东连兵日久,耆衔命宣慰,大肆生平所,欲广受金帛妓女。先是,王稷为德州刺史,自元和中家称大富,为同捷之父,全略劫之,尽取其家金帛为己有。及同捷兵破耆,又纳稷之女为妓女宣慰使内养马国亮奏耆于逆贼李同捷处得人事,奴婢大小共九人,绫绢一千五百匹,奏进止,委所在长吏寻勘。勒住分析闻奏,帝赫怒,俱窜殛,及此受诛,时人莫不称快。

梁曹守当为广州宣慰使,回进马三匹、银二千两及香药等,合价凡四百馀万。夫王者之命,降于侯国,彼以贿受,此以贿上,君子惜之。

后唐史,在德为著作郎。末帝清泰中,充太子少保致仕,朱汉宾吊祭使,赙绢数百疋,就亳州赐之。在德移文本州,取木舆百馀擎张,皇其事以邀馈遗,汉宾之子悉力以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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