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部 翻覆,怯懦翻覆。
择善而从,见几而作,君子变通之道也。徇利忘义,先贞后黩,小人翻覆之行也。若乃当百六之会,遇屯夷之世,王纲绝纽,戎马生郊,九州瓜剖,以豆分群,雄豹变而鹊起,走原之鹿,逐之者非一止室之乌,瞻之者靡定。于斯时也,则有居爪牙之列,总旗鼓之任。以英豪自处,以方略相高,畜其济难之谋,示兹伏顺之节,勇冠群类,名动邻壤,而有情深猜忍,志在观望。或因缘沮衄,或凭恃险阻,或负[C260]以怀惧,或乘隙以逞志。繇是奸慝之迹斯露,飞扬之势莫返,沦胥以败,咎将谁执?《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斯之谓矣。
后汉高峻,安定人,为隗嚣将,拥兵万人据高平第一安定。光武使待诏马援招降,峻繇是河西道开中郎将来歙承制拜峻通路将军,封关内侯。后属大可马,吴汉共围嚣于冀。及汉军退,峻亡归故营,复助嚣拒陇坻。及嚣死后,据高平,畏诛坚守。
吕布,字奉先。献帝时,司徒王允以布为奋武将军。兴平元年,曹公东击陶谦,其将陈宫说、陈留太守张邈迎吕布为兖州牧,据濮阳。曹公引军击破之。布东奔刘备,时备领徐州,居下邳,与袁术相拒于淮上。术欲引布击备,乃与布书曰:「术举兵诣阙,未能屠裂。董卓将军诛卓,为术报耻,功一也。昔金元休南至封丘,为曹操所败,元休名尚,京兆人,同郡韦休甫、弟五文休俱著名,号为三休。尚献帝初为兖州刺史,东之郡,而太祖已临兖州,尚依袁术术僭号,欲以尚为太尉,不敢显言私使讽之术亦不敢强也。建安初,尚逃还,为术所害。
将军伐之,令术复明,目于遐迩,功二也。术生年以来,不闻天下有刘备,备乃举兵与术对战。冯将军威灵,得以破备功,三也。将军有三大功在术,术虽不敏,奉以死生,将军连年攻战,军粮苦少。今送米二十万斛,非惟此止,当骆驿复高平县有第一城,致凡所短,长亦唯命」。布得书大悦,即勒兵袭下邳,获备妻子。备败走。海西饥困,请降于布。布又恚术运粮不复至,乃具车马迎备,以为豫州刺史,遣屯小沛。布自号徐州牧。术惧布为己害,为子求婿,布复许之。
魏孟达初为蜀宜都太守,与副将军刘封不和封,寻夺达鼓吹。达既惧罪,又忿恚,遂发表辞先主,率所领降魏。魏文帝善达之,姿才容观,以为散骑常侍、建武将军,封平阳亭侯。达与桓阶、夏侯尚亲善,文帝末,桓、尚皆卒,达自以羁旅久在疆场,心不自安。诸葛亮闻之,阴欲诱达,数书招之,达与相报答。魏兴太守申仪与达有隙,密表达与蜀潜通,帝未之信也。司马宣王遣参军梁机察之,又劝其入朝。达惊惧,遂反。
公孙渊,明帝时为扬烈将军、辽东太守。吴嘉禾元年,渊称藩于吴。大帝二年春正月,大帝诏曰:「朕以不德,肇受元命,夙夜兢兢,不遑假寝,思平世难,救济黎庶,上答神祗,下慰民望。是以眷眷,勤求俊杰,将与戮力共定海内。苟在同心,与之偕老。今使持节督幽州,领青州牧、辽东太守燕王,久胁贼虏,隔在一方,虽乃心于国,其路靡缘。今因天命,远遣二使,款诚显露,章表殷勤,朕之得此,何喜如之。虽汤遇伊尹,周获吕望,世祖未定,而得河右,方之今日,岂复是过,普天一统,于是定矣。书不云乎: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大赦天下,与之更始。其明下州郡,咸使闻知,特下燕国,奉宣诏恩,令普天率土,备闻斯庆」。三月,遣舒综还使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等将兵万人,金宝尔货,九锡备物,乘海授渊。《江表传》载大帝诏曰:故魏使持节、车骑将军、辽东太守平乐侯,天地失序,皇极不建,元恶大憝,作害平民。海内分摧,群生堙灭,周馀黎民,靡有孑遗。方之今日,乱又甚焉。朕受历数,君临万国,夙夜战兢,念在弭难,若涉渊水,罔知攸济。是以把旌仗钺,剪除凶虐。自东徂西,靡遑宁处,苟力所及,民无灾害。虽贼虏遗种,未伏辜诛,犹系囚枯木,待时而毙。惟将军天姿特达,兼包文武,观时睹变,审于去就。逾越险阻,显致赤心,肇建大计,为天下先。元勋巨绩,侔于古人。虽若窦融背弃陇右,卒占西河以定光武,休名美实,岂复是过!钦嘉雅尚,朕实欣之。自古圣帝明王,建化垂统,以爵褒德,以禄报功。功大者禄厚,德盛者礼崇,故周公有夹辅之劳,太师有鹰扬之功,并启土宇,兼受备物。今将军规万年之计,建不世之略,绝僭逆之虏,顺天人之肃,济成洪业,功无与比,齐、鲁之事,奚足言哉!《诗》不云乎:无言不雠,无德不报。今以幽青二州十七郡七十县,封君为燕王,使持节守太常。张弥授君玺绶策书,金虎符第一至第五,竹使符第一至第十。锡君玄圭,苴以白茅。爰契尔龟,用锡家社。方有戎事,典统兵马。以大将军曲盖麾幢督幽州、青州牧、辽东太守如故。今加君九锡,其敬听后命。以君三世相承,保绥一方,宁集四郡,训及异俗,民夷安业,无或携贰。是用锡君大辂、戎辂,玄牡二驷。君务在劝农,啬人成功,仓库盈积,官民俱丰。是用锡君衮冕之服,赤舄副焉。君正化以德,敬下以礼,敦义崇谦,内外咸和,是用锡君轩县之乐。君宣导休风,怀保边远,远人回面,莫不影附。是用锡君朱户以居君,运其才略,官方任贤,显直措枉,群善必举,是用锡君虎贲之士百人。君戎马整齐,威震遐方,纠虔天刑,彰厥有罪,是用锡君钺各一。君文和于内,武信于外,擒讨逆节,折冲掩难。是用锡君彤弓一、彤矢百旃,弓十旃矢。千君忠勤有效,温恭为德,明允笃诚,感于朕心。是用锡君鬯一卣,圭瓒副焉。钦哉!敬兹训典,寅亮天工,相我国家,永终尔休。
举朝大臣,自丞相雍以下皆谏,以为渊未可信而宠待太厚,但可遣吏兵数百护送舒综。帝终不听。臣弘之以为大帝愎谏违众,信渊意了,非有攻伐之规,重愎之虑,宣达锡命,乃用万人,是何不爱其民,昏虐之甚乎!此役也,非惟ウ塞,实为无道。
渊果斩弥等,送其首于魏,没其兵资。大帝大怒,欲自征渊,《江表传》载:大帝怒曰:「朕年六十,凡事难易,靡所不尝。近为鼠子所欺,却令人气涌如山,不自截鼠子头以掷于海,无颜复临万国。就令颠沛,不以为恨。
尚书仆射薛综等切谏,乃止。渊后又遣使谢吴,自称燕王,求为与国,然犹令官属上书,自直于魏曰:大司马长史臣郭昕、参军臣柳浦等七百九十八人言,奉被今年七月己卯诏书,伏读恳切,精魄散越,不知身命所当,投措昕等。伏自惟省蝼蚁小蠊,砥鞣鞘庇迷庵登г乇。皇芄孙渊祖考以来光明之德,惠泽沾渥,滋润荣华。无尺寸之功,有负乘之累,遂蒙褒奖,登名天府,并以驽骞附龙㈡麈青,拖紫飞腾,闾莞卸魑,┍ㄋ啦辉,竦爻嫉任,琶骶在上,听政采言,人臣在下,得无隐情!是以因缘诉让,冒犯冤郡。在藩表密迩不羁,平昔三州转输费调,以供赏赐。岁用累亿,虚耗中国。然犹跋扈,虔刘边陲,烽火相望,羽檄相逮。城门昼闭,路无行人。州郡兵戈,奔散覆没。渊祖父度,初来临郡,承受荒残。开日月之光,建神武之略。聚乌合之民,埽地为业。威震耀于殊俗,德泽被于群生。辽土之不坏,实度是赖。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渥。篑畔虿辉,舛仍蚩ぴ,缥丘墟而民系于虏庭矣。遗风馀爱,永存不朽。度既薨殂,吏民感慕欣戴,子康尊而奉之。康践统洪绪,克壮徽猷,文昭武烈,迈德种仁。乃心京辇,翼翼虔恭,佐国平乱,效绩纷纭。功隆事大,勋藏王府。度康当值武帝休明之会,合策明之计,夹辅汉室。降身委质,卑已事魏,匪处小厌,大畏而服焉。乃慕⒏叻缁逞鍪④,惨病实垡嘈,樾慕幽纱以不次。功无巨细,每不见忘。又命之曰:海北土地,割以付君,世世子孙,实得有之。皇天后土,实闻德音,臣庶小大,豫在下风。奉以周旋,不敢失坠。渊生有兰石之姿,少含恺悌之训,允文允武,忠惠且直。生民钦仰,莫弗怀爱。渊纂戎祖考,君临万民,为国以礼,淑化流行,独见先睹,罗结遐方。勤王之义,视险如夷,世载忠亮,不陨厥名。孙权慕义,不远万里,连年遣使,欲自结援。虽见绝杀,不念旧怨,纤纤往来,求成恩好。渊执节弥固,不为利回,守志匪石,确乎弥坚,犹惧丹心未见保明。乃卑辞厚币,诱致吴使,枭截献馘,以示无二。吴虽在远,水道通利,举帆便至,无所隔限。渊不顾敌雠之深,念存人臣之节,绝︹吴之欢,昭事魏之心,灵祗明鉴,普天咸闻。陛下嘉美洪烈,懿兹武功,诞锡休命,宠亚齐鲁,下及陪臣,普受介福。诚以天覆之恩,当卒终始,得竭股肱,永保禄位。不虞一旦,横被残酷。惟育养之厚,念积累之效,悲思不遂,痛切见弃,举国号兆,拊膺泣血。夫三军所伐,蛮夷戎狄,骄逸不虔,于是致武,不闻义国,反受诛讨。盖圣主之制,五服之域,有不供职,则修文德,而又不至,然后征伐。渊小心翼翼,恪恭于位,勤事奉上,可谓勉矣。尽忠竭节,还被患祸。小弁之作,离骚之兴,皆由此也。就或佞邪,盗言孔甘,犹当亲览,憎而知善,谗巧似直,惑乱圣听,尚望文告,使知所繇。若信有罪,当垂三宥。若不改悟,计功减降,当在八议。而潜军伺袭,大兵奄至,舞戈长驱,冲击辽土,犬马恶死,况于人类。吏民昧死,挫辱王师。渊虽冤枉,方临危殆,犹恃圣恩,怅然重奔。冀必奸臣矫制,妄肆威虐。乃谓臣等曰:汉安帝建光元年,辽东属国都尉宠奋受。二月乙未诏书曰:收幽州刺史冯焕、玄菟太守姚光推:案无乙未诏书遣侍御史、幽州牧。考奸臣矫制者。今刺史或傥谬承矫制乎?臣等议,以为刺史兴兵,摇动天下,殆非矫制,必是诏命。渊乃人免仰叹息,自伤无罪,深惟上地所以养人,窃慕古公杖策之岐,乃欲投冠释绂,逝归林麓。臣等维持,誓之以死,屯守府门,不听所执。而七营虎士,五部蛮夷,各怀素饱,不谋同心,奋臂大呼,排门遁出近郊农民释其耨金。专伐薪制梃,改桉为橹,奔驰赴难,军旅成行。虽蹈汤火,死不顾生。渊虽见弃,怨而不怒。比遣敕军,勿得干犯,及手书告语,恳恻至诚。而吏士凶悍,不可解散,期于毕命,投死无悔。渊惧吏士,不从教令,乃躬驰骛,自往化解,仅乃止之。一饭之惠,匹夫知死,况渊累叶,信结百姓,恩著民心。自先帝初兴,爰暨陛下,荣渊累叶,丰功懿德,策名褒扬,辩著廊庙,胜衣举履,诵咏明文,以为口实。埋而掘之,古人所耻,小白重耳,衰世诸侯,犹慕著信,以隆伯业。诗美文王,万邦作孚。《论语》称仲尼去食存信,信之为德,固亦大矣。今吴蜀共帝,鼎足而居,天下摇荡,无所统一。臣等每为陛下惧此危心。渊据金城之固,仗和睦之民,国殷兵︹,可以横行。策名委质,守死善道,忠至义尽,为九州表。方今二敌聱⑽,粗孰定是之不戒,而渊是害?茹柔吐刚,非王者之道也。臣等虽鄙,诚窃耻之。若无天乎?臣一郡吉凶,尚未可知,若云有天,亦何惧焉。臣等况闻仕于家者二世则主之三世则君之臣等,生于荒裔之土,出于圭窦之中,无大援于魏世,隶于公孙氏。报生与赐,在于死力。昔蒯通言直,汉祖赦其诛。郑詹辞顺,晋文原其死。臣等顽愚,不达大节,敬执一介,披露肝胆,言逆龙鳞,罪当万死。惟陛下恢崇,既欲亮其控告,使疏远之臣,永有保恃。
梁侯景,初为后魏河南大行台。文帝大统十三年正月,齐神武薨,文襄嗣位,文襄与景有隙,景不自安,遣使请举河南十六州附西魏。七月,景又密图附梁。时周文帝为西魏柱国大将军,知其谋,悉追前后所配景将士。景惧,遂叛入梁。
后魏夏侯道迁,初仕南齐,为南谯太守,归国为骁骑将军,戍合肥。道迁弃戍南叛。
北齐司马世阄、颍川刺史侯景反。世憔僦荽,又景于涡阳败后,世愀从幸溜,疚景所杀。
彭乐,骁勇善骑。初随杜雒周贼,知其不立,降尔朱荣。从破葛荣于水釜,又为都督。从神武与行台仆射于晖讨破羊侃于瑕丘。后叛投逆贼韩楼,封北平王。及尔朱荣遣大都督侯深击楼乐,又叛楼降深。神武出山东,乐又随从。
王琳在梁为湘州刺史,及魏平,江陵已立,梁王髁漳宋。梁元帝发丧,三军缟素。遣别将侯平率舟师攻梁。琳屯兵长沙,传檄诸方,为进趋之计。时长沙藩王萧韶及上游诸将推琳主盟,侯平虽不能渡江,频破梁军,又以琳兵威不接,翻更不受指麾。琳遣将讨之,不克,又师老兵疲,不能进,乃遣使奉表诣齐,并献驯象。又使献款于魏,求其妻子,亦称臣于梁。
梁刘嗣彬,知俊族子也。幼从知俊征行,累迁为军校。及知俊叛,以不预谋,得不坐。贞明末,大军与晋王对垒于德胜。久之,嗣彬率数骑奔于晋,具言朝廷军机得失。又以家世雠怨,将以报之。晋王深信之,即厚给田宅,仍赐锦衣玉带。居一年,复来奔。龙德三年冬,从王彦章战于中都,擒之。晋王笑谓曰:「尔可还,予玉带矣」。遂诛之。
后唐康延孝,北塞部落人,初隶太原,因得罪亡命于汴梁。末帝时,频立军功。段凝率众五万营于王府,延孝时为先锋指挥使,率百骑来奔。庄宗得之,喜,解御衣金带赐之,问梁之兵机,延孝备陈利害。庄宗平梁,颇有力焉。
汉杜重威为魏博节度使,高祖起义晋阳,重威首献诚款。及入汴,移领宋州,重威拒命不行。朝廷命上将高行周督众问罪,帝亲讨之,声云驾至即降。寻命给事中陈观喻止日
,使其归命,及至城,又闭阖阻之。繇是六师愤激,内粟渐空。而守陴者杂以僧道,掠米粮以给其食,士庶稍一事,违其命者,必族而食之。左右思变,咸欲加害,惧而请降,与妻孥相次而出。帝以宿旧释其罪,命守太傅居班。
○将帅部 怯懦
夫专分阃之权,处建牙之任,训必胜之众,练贾勇之夫,致讨不庭,用威不轨,必在见危致命,临难忘身,彰敢死之名,显尽忠之节者也。若乃昧远大之略,怀顾虑之疑,闻强敌而斯退,知势弱而遂逃,俾失众心,蔑有斗志,与彼折轼于车下,投盖于稷门者异矣。辱命挫威,将何以塞其责欤!子元,楚大夫也,以车六百乘伐郑,入于秸秩之门秸,秩郑远郊之门也
。子元斗御疆,斗梧耿之不比为旆子元自与三子特造旆以居,前广充幅长寻曰:偶淘唬红,罚┒钒,嗤跛镉瓮跛。锵驳睿ㄈ子在后为反御
!」众车入自纯门及逵市纯门,郑外郭门也。逵市,郑内道市
,县门不发,楚言而出。子元曰:「郑有人焉县门施于内城,郑示楚以严竟,什槐粘敲懦霰而效楚言,故子元畏之不敢进
。诸侯救郑,楚师夜遁。
赵罗,晋大夫也。赵鞅御郑师,遇于戚,将战邮。无┰御简子卫太子为右邮无┰,王良也
,登铁上铁丘,名
,望见郑师众,太子惧,自投于车下。子良授太子绥而乘之,曰:「妇人也言其怯
」。郑人击简子中肩,毙于车中毙,踣也
,获其蜂旗蜂旗,旗名
,太子救之,以戈郑。师北获温大夫赵罗罗无勇,故郑师虽北犹获罗
。
孟孺子泄,鲁大夫也孟懿子之子武伯彘
。齐国书帅师伐鲁,孟孺子泄帅右师冉求帅左师战于郊师,入齐军冉求之师
。右师奔师,获甲首八十冉求所得
。齐人不能师不能整其师
宵谍曰:「齐人遁。谍,间也
冉有请从之,三季孙弗许。孟孺子语人曰:「我不如颜羽而贤于邴泄二子与孟懿子同车
。子羽锐敏子羽,颜羽。锐精也。敏,疾也。言欲战
,我不欲战而能默心虽不欲,口不言奔
」。泄曰:驱之言驱马欲奔
」。
赵鞅、晋大夫围卫齐国,观陈暇任赖媒人之致师者。子玉使服而见之子玉,陈弦病J颓舴服其本服
曰:「国子实执齐柄,而命显唬何薇?俳师岂敢废命欲必敌晋
?子又何辱言不须来致师,自将往战
?」简子曰:「我卜伐卫未?」卜与齐战,乃还畏子玉
。
荀瑶,晋大夫帅师伐郑,次于桐丘。郑驷弘请救于齐弘驷,k蹲。樱┢胧将兴,陈成子属孤子三日朝(,属会死事者之子,使朝三日以礼之
,设乘车两马,系五邑焉乘车,两马,大夫服又加之五邑
。召颜涿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以国之多难,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车而朝,毋废前劳」。乃救郑,及留,舒违掀呃,稞先瞬恢言其整也。留舒,齐地。违,去也
。及濮雨,不涉濮水自陈留酸枣县傍河,东北经济阴,至高平入济
。子思曰:「大国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师不行,恐无及也子思国参
。成子衣,制仗戈制,雨衣也
,立于阪上,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闻之,乃还畏其得众心
,曰:「我卜伐郑,不卜敌齐。
汉杨仆为楼船将军,武帝元封。四年,坐为将军,击朝鲜畏懦,入竹二万个赎完为城旦。
后汉周鲂为护羌校尉。明帝永平十三年秋,与西羌迷唐战,周鲂还营自守。明年,鲂坐畏懦徵。
陈嫖,扬州牧。袁术为曹公所败于封丘,南入投纨婢苤。术走阴陵,好辞以下纨。娌恢权而又怯,不即攻术于淮北,集兵向寿春。婢迨蛊涞芄,琰请和于术,术执之而进,孀嗄橄纶。
焦和为青州刺史,是时英雄并起,黄巾寇暴,和务及同盟俱入京畿,不暇为民保障,引军逾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与董卓将战于荥阳,败绩,黄巾遂广,屠裂城邑,和不能御。然军器尚利,战士尚众,而耳目侦逻,不设恐动之言,妄至望寇奔走,未尝接风尘交旗鼓也。欲作舀冰丸沈河,令贼不得渡,祷祈群神,求用兵必利。蓍筮尝陈于前,巫祝不去于侧,人见其清谈如愠,鲈蚧炻颐不可知,州遂萧条,悉为丘墟也。
韩馥为冀州牧,渤海太守袁绍以渤海起兵,将以诛董卓,自号车骑将军,主盟,与馥立幽州牧刘虞为帝。遂遣使奉章诣虞,虞不敢受。后馥军安平,为公孙瓒所败,瓒遂引兵会。卓西入关,绍还军延津因馥惶遽,使陈留高或4ㄜ、髭鹊人叼ピ、唬汗孙瓒乘胜来向南,而诸郡应之。袁车骑引军东向,此其意不可知,窃为将军危之」。馥曰:「为之奈何?」谌曰:「公孙提燕、代之卒,其锋不可当。袁氏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夫冀州,天下之重资也,若两雄并力,兵交于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同盟也。当今为将军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氏。袁氏得冀州,则瓒不能与之争。必厚德将军冀州入于亲交,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愿将军勿疑」。馥素心匡怯,因然其计。馥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谏馥曰:「冀州虽鄙,带申百万,现十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奈何乃欲以州与之!」馥曰:「吾袁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让,古人所贵,诸君独何病焉!」从事赵浮、程奂请以兵拒之,馥又不听,乃让绍,遂领冀州刺史。
晋卞敦为太子左卫率,时石勒侵逼淮泗,元帝备求良将,可以式遏边境者,公卿举敦,除征虏将军、徐州刺史,镇泗口。及石勒寇彭城,敦自度力不能支,与征北将军王澄退保盱眙,贼势遂张。淮北诸郡,多为所舀,竟以畏懦贬秩三等,为鹰扬将军。
王澄为荆州刺史,益、梁流人俱反,推杜挛主。澄出,领军击杜麓。斡谧魈辽郊虿尉王冲叛于豫州,自称荆州刺史。澄惧,使杜率亟陵。澄迁于孱陵,寻奔沓中。郭舒谏曰:「使君临州,虽无异政,未失众心。今西收华容,尚义之兵,足以擒此小蠊砟」。魏巫云:「澄不能从」。
麴允为大都督、骠骑将军。时刘曜攻北地,允次于晋白城以救之。曜闻而转寇上郡,允军于灵武,以兵弱不敢进。
刘波为冠军将军、南郡相。时苻坚弟融围雍州刺史朱序于襄阳,波率众八千救之,以敌︹不敢进,序竟舀没,波以畏懦免官。
锺雅为骁骑将军,苏峻之难,诏为前锋监军、假节,领精勇千人以拒峻。雅以兵少不敢击,退还。
荀羡为北中郎将。初,段龛东屯广固,自号齐王,称藩于建业。慕容恪讨之,龛所署徐州刺史王腾、索头单于薛憬涤阢№,枨彩挂杞ㄒ,登刖饶碌矍蚕。鄹爸惮虏︹迁,延不敢进。
司马流为左将军,率众拒苏峻,前锋,遇于慈湖。流性怯懦,不闲军旅。时率水部兵二千南上,遇贼,惧形于色,临阵方食,不知口处,问左右曰:「吾口何在?」既而合战败,遇杀。
桓冲为车骑将军,时苻丕等寇襄阳,攻朱序,又遣荀池、石越、毛当以众五万屯于江陵。冲拥众七万为序声援,惮池等不进,保据上明。
刘迈,刘毅兄也。宋高祖起义,师诛桓玄,时迈先在京师,事未发数日,高祖遣同谋周安,穆报之,使为内应。迈外虽酬许,内甚震惧。安穆见其惶骇,虑事必泄,乃驰归。时玄以迈为竟陵太守,迈不知所为,便下船,欲之郡。是夜,玄与迈书曰:「北府人情云何?卿近见刘裕何所道?」迈谓玄已知其谋,晨起白之,玄惊惧,封迈为重安侯。既而嫌迈不报,安穆使得逃去,乃杀之。
后秦杨伯寿为姚兴将,时仇池公杨盛扰祁山,兴遣赵琨与伯寿讨之。盛率众与琨相持,伯寿畏懦弗进,琨众寡不敌,为盛所败,兴斩伯寿而还。
宋江夏王义恭总督诸军,出镇彭、泗。时后魏太武自瓜步北走,经彭城城下,过遣人语城内:「食尽且去,须麦熟更来」。义恭大惧,闭门不敢追。虑虏期又至,议欲芟麦剪苗,移民堡聚,众论并不同,义恭之议遂寝。任农夫为左卫将军,时桂阳王休范在江州,有异志,朝廷虑其下,以农夫为辅师将军、淮南太守,戍姑孰以防之。休范寻率众向京邑,奄至近道,农夫弃戍还都。
周峤为冠军将军。时元凶劭弑立隋王诞举义,诞檄又至,峤素怯,惶心,回不知所从,为府司马丘珍孙所杀。殷孝祖为兖州刺史、抚军将军。时贼据赭圻,孝祖将进攻之,与大统王玄谟别,悲不自胜,众并骇怪。
南齐张瑰为光禄大夫,明帝方疑大司马王敬则,以瑰为平东将军、吴郡太守,以为之备。及敬则反,瑰遣将吏三千人迎拒于松江,闻敬则军鼓声,一时散走。瑰弃郡逃民间,事平,瑰复还郡,为有司所奏,免官削爵。永元初,复为前将军。及义师下,东昏假瑰节,戍石头。义师至新亭,瑰弃城走还宫。
梁曹景宗为平西将军、郢州刺史。魏军攻司州,围刺史蔡道恭,城中负板而汲,景宗望门不出,但耀军游猎而已。及司城舀为御史中丞任鹚奏,高祖寝而不治,徵为护军将军。
元庆和为将,望敌败退,武帝责之曰:「言同百舌,胆若鼯鼠」。遂徙合浦。
陈吴明彻为武州刺史。天嘉元年,周将贺若敦率马步一万奄至武陵,明彻不敌,引军还巴陵。
北齐孙腾为尚书左仆射。时西魏遣将寇南兖,诏腾为南道行台,率诸将讨之。腾性心匡怯,无威略,失利而还。
李神隽,孝明末,除镇军将军、行相州事。时葛荣南逼,神隽忧惧,乃故坠马伤脚,仍停汲郡,有诏追还。
傅灵庆父融有三子,灵庆、灵根、灵越,并有才力,不能署。武将萧斌、王玄谟寇舾呼舭,绞比谑妓。佬谟虽引灵庆为军主,将攻城,攻车为城内所烧。灵庆惧军法,诈云伤重,令左右恐还营,遂与壮士数十骑遁还。斌、玄谟命追之。左右谏曰:「灵庆兄弟并有雄材,兼其部曲多是壮勇,如彭超、户生之徒,皆一当十人,援不虚发,不可逼也,不如缓之」。玄谟乃止。灵庆至家,遂与二弟匿于山泽之间。
贺悦征蠕蠕,为别道将,坐逐贼不进,诈增虏级,当斩,赎为庶人。
寇猛为羽林中郎,从高祖征南阳,以击贼不进,免官尉。世辩,粲之子也。周师将入邺,令辩率千馀骑觇候,出涂口,登高西望,遥见群乌飞起,谓是西军旗帜,即驰还,比至紫陌桥,不敢回顾。
后周庾信,初在梁为东宫学士,领建康令。侯景作乱,梁简文帝令信率宫中文武千馀人营于朱雀航。及景至,信以众先退。
隋段达,大业初,为金紫光禄大夫。帝征辽东,百姓苦役,平原祁孝德、清河张金称等并聚为群盗,攻舀城邑,郡县不能御。帝令达击之,数为金称等所挫,亡失甚多。诸贼轻之,号为姥后。用俞阜令扬善会之计,更与贼战,方致克捷。还京师,以公坐免。明年,帝征辽东,以达留守涿郡。俄而复拜左翊卫将军。高阳魏刁儿聚众十馀万,自号历山飞,寇掠燕、赵。达率涿郡通守郭绚击败之。于时盗贼既多,官军恶战,达不能因机决胜,唯持重自守,顿兵馈粮,多无克获,时皆谓之为怯懦。
唐裴寂为晋州道行军总管,拒宋金刚于介州,战始合,寂弃军而走,兵遂大溃。复令镇抚河东地,寂心匡怯,无捍御之才,唯发使骆驿,催督虞、泰二州居人,勒入城堡,焚其积聚,百姓惶骇,复思为乱。
张瑾为羽林将军,复遇突厥来寇,瑾不敢战,保于幽州。高祖以其年老,拜冠军将军,优以散秩。
张亮为沧海道行军大总管,进兵屯于建安城下。营垒未固,士卒多樵采,贼众奄至,军中惶骇。亮素怯懦,无计策,但踞胡床,直视而无所言。将士见之,翻以亮有胆气,故众情稍安。其副总管张金树等乃鸣鼓令士众击贼,破之。太宗亦知其无将帅之材而不之,责韦挺为太常卿,先运粮河北。既失支度,令除名从军。会李够髌聘悄,渤勤挺统兵镇守城,去大军百有馀里,与高丽、新城邻接。高丽大兵或鼓言阎疗涑窍,峦λ匚尥,略不堪其忧,乃贻书于道术人公孙常置词怨望,常以他罪自杀,于其囊中得挺所与常书。太宗诏挺问之,对多不以实。太宗尤责让之,乃以宿经驱策,不忍加诛。授朝散大夫、守象州刺史,病卒。
韦待价为安息道大总管以击吐蕃,待价既无统领之材,遂狼狈失据,士卒饥饿,多转死沟壑,时人冤之。李子和为灵州总管,既绝梁师都,又伺突厥间[C260]遣使以闻,为处罗可汗候骑所获。处罗大怒,囚其子于外第。子和自以孤危,甚惧,乃拔户口南徙,诏以延州故城居之。
武懿宗为金吾大将军,则天万岁通天中,契丹贼帅孙万斩寇河北,命懿宗为神兵道大总管以讨之。军次延州,及闻贼将至冀州,懿宗惧,便欲弃军而遁。
王君ㄅ辛褐荻级绞。蓖罗寇舀爪州,执刺史田仁献及仓父寿,杀掠人户,并取军资及仓粮。又进攻玉门军及长乐县,仍纵僧徒使归梁州,谓「君ㄔ唬航军,尝欲以忠勇报国,今日何不一战?君一闻父被执,登陴西向而哭,竟不敢出兵。
杜鸿渐,肃宗至德中为荆南节度使。襄州大将康楚元、张嘉延盗所管兵,犯襄州城以叛,刺史王政遁走。嘉延南袭荆州,鸿渐闻之,弃城而遁。澧、朗、峡、归等州闻鸿渐出奔,皆惶骇,潜窜山谷。后为黄门侍郎、平章事。代宗永泰元年,成都裨将崔宁逐其帅郭英伦咚兰蛑、荽宗,以鸿渐兼成都尹、山南西道剑南道东川西川邛南等道副元帅、剑南西川节度使。鸿渐出骆谷,有谋曰:「相公驻车阆州,遥制剑南,数移牒述英鹿失言,宁有方略宁腹心,摄诸刺史者,皆奏正之命。宁及将校不疑,然后与东川节度张献诚及诸贼帅合议,数出兵掠扰宁。既数道连出,兵未经一年,宁兵自然耗少。宁穷必束身归朝,此上策也」。鸿渐畏懦,计未决。会宁使至,辞礼卑敬,且送缯锦数千万,鸿渐贪其利,遂至成都,日与判官杜亚、杨炎将吏等高会纵观,军州政事悉委宁,仍连表闻荐。先时,张献诚数与宁战,献诚屡败,旌节为宁所夺。朝廷因鸿渐之请,加宁成都尹,兼西山防御使、西川节度行军司马。
崔光远,乾元中为魏州节度使,使将军李处站茉粼舸笾链,瞻芡陡婀。庠对「羲娲罩,脸窍路」醇渲曰:「处照,傥依春挝不出」。光远乃腰斩处沾账。厣普街诮砸兄,及死,人用危惧。魏州城自禄山反,袁知、秦能、元皓等皆缮完之,甚坚峻。光远不能守,遂突围夜渡河而南,兵士多死没焉。既归朝,不罪之。
刘德信,德宗朝为神策应援、淮西招讨使。时李希烈、德信统招召子弟军戍阳翟,德信以贼接近,不敢至,率众赴汝州。其后阳翟、河阳皆舀。
杜彦先为盐州刺史。贞元二年十二月,吐蕃来寇,彦先使以牛酒犒之,吐蕃谓曰:「我欲州城居之,听尔率其人而去」。彦先乃悉众奔恢萃,罗遂舀盐州。
苏太平,陇州将也。贞元三年,吐蕃围华亭,守将王仙鹤求救于陇州,刺史苏清沔清。沔令太平率一千五百人赴之。及中路,其游骑百馀没于贼。太平素心匡怯寡谋,遽引众退归。
韩全义,出自行间,少从军,事窦文场。及文场为中尉,用全义为帐下偏将,典神策兵。在长武城。贞元十三年,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代韩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于抚御。制未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曰:「夏州沙碛之地,无耕蚕生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言盐乱,全义逾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岩、赵虔曜等。赖都虞候高崇文诛其乱首而止之,全义方获赴镇。
孟准,淮南大将也。初,徐州节度使张建封卒,其子饰三军所立,诏淮南节度使杜佑兼徐、泗节度,委以讨伐。佑大具舟舰,遣准先尝之。准渡淮而败,佑固境不敢进,仍诏以徐州授省。
袁滋,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会韦皋殁,刘辟拥兵自擅,命滋持节安抚中路,拜检校吏部尚书、平章事、剑南西川节度。贼兵方炽,滋惧而不进,贬吉州刺史。杜淑良。穆宗长庆中为沧德节度使。时讨幽、镇二叛,遇贼,辄揣其无勇,每先犯之。既舀弓高县,寻复奔败,丧所持节,贬为归州刺史。
李听以文宗太和六年为徐州节度使,听有苍头在徐州为大将,不欲听,至听先使亲民慰劳徐人,苍头遂害使者,听不敢言,因以疾辞,改太子太保。
后唐夏鲁奇奏臣考限已满,乞差替人,惧董璋侵噬故也。
晋安崇阮仕后唐,为夔州节度使。时董璋寇峡内诸州,崇阮望风遁走,弃城归阙,待罪于ト门,诏释之。
马全节为邺都留守,少帝开运二年,契丹赵延寿、心阂羸骑万馀至汤阴而还。议者以为如全节等军祗在相州,出精骑以蹑之,则破之必矣。及延寿等退去之日,并无一骑踵之,失机断矣。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同平章事。少帝亲驻澶渊,延广为上将,凡六师进退,皆出胸臆,少帝亦不能制众,咸惮而忌之。寇既至城下,使人宣言曰:「景延广唤我来相杀,何不急战!」一日,高行周与蕃军相遇于近郊,以众寡不敌,急请济师,延广勒兵不出。是日,行周幸而获免,及寇近延广,犹闭栅自固,士大夫曰:「昔与彼绝好,言何勇也。今寇至若是,气何惫也!」
汉杜重威为镇州节度使,契丹连年入寇,重威但闭壁自守,部内城邑相继破舀,一境生灵,坐受其屠戮。重威任居方面,未尝以一士一骑救之,每北骑数十,驱汉人千万过城下,如入无人之境,重威但登陴注目,略无邀取之意。开运元年秋,加北面行营招讨使。二年,大军下泰州满城,契丹自古北口回军,追蹑王师,重威等狼狈而旋,至阳城,为彼所困。会大风猛烈,军情愤激符彦卿。
张彦泽等引军四出,北师大溃。诸将欲追之,重威曰:「逢贼得命,更望衣复子乎!」遂收军驰归常山,张从恩为右金吾卫上将军。开运元年,契丹前锋至邢州,镇州杜重威遣人间道告急。少主将亲御六军渡河。会不豫,乃令从恩邺都马全节、河中安审琦等,会合诸道之师,屯于邢州。初,赵延寿舀鼓城中多富族所得宝货之物,延寿悉输于契丹王之母。北人贪利,北主乃自将,诸将继踵至于元氏,朝廷知之,乃诏从恩等引师渐退。军中遽闻人情震惧,乃引还,殆无行伍,或弃兵甲,一路居人皆遭剽剥,焚烧庐舍,比至相州,不能整肃,繇是行人皆归咎于从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