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部 观望生事、观、望。
夫臣之事上,贰乃有辟,矧乎冠万夫而为长,属四郊之多垒,不念同体之义,罔思利国之训。乃或自蓄疑贰,窥伺间隙,沉机不断,逆节是萌,天非可欺,罪将焉往此。盖自王道弗竞,霸图是兴,其有奋自匹夫,遽操兵柄,昧灵命之攸属,怀野心而弗靖,失其去就之分,处于疑豫之际,亦有时锺内难,事起萧墙,力遏外虞,兵宿原野,或坐观于成败,或诡取于进退。至若始存忠顺,爰兹委用,终以嫌间翻然失图,遽招叛盗之名,宜乎《春秋》所贬者已。
汉英布初与项籍入咸阳,为前锋。项籍封诸将,立布为九江王,都六。齐王田荣叛楚,项王往击齐,徵兵九江。布称病不往,遣将数千人行。汉之败楚、彭城,布又称病不佐楚。项王由此怨布,数使人谯让召布,谯让责之也,音在笑切。
布愈恐,不敢往。项王方北忧齐、赵,西患汉,所与者独布,又多其材,欲亲用之,以故未击。
任安为监北军,使者戾太子反,召安发北军兵。安受节已闭军门,不肯应。太子太子败,安坐受太子节,怀二心,腰斩。
后汉隗嚣为西州大将军。初,嚣与来歙、马援相善。建武初,光武数使歙援,奉使往来,劝令入朝,许以重爵。嚣不欲东,连遣使,深持谦辞,言无功德,须四方平定,退伏闾里。
刘表为荆州刺史。时江南宗贼大盛,表使南郡人蒯越诱贼帅皆斩之,而袭取其众。诸守令闻表威名,多解印绶去。表遂理兵襄阳,以观时变。及李人窆,汜入长安,欲连表为援,乃以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假节。时天子都许表,虽遣使贡献,然北与袁绍相结。治中邓义谏表表,不听。
晋刘弘,永嘉末为荆州刺史。时天下虽乱,荆州安全,弘与刘景升保有江汉之志,不傅司马越,越甚御之,会弘病卒。
却隆,为东郡太守。隆少为赵王伦所善,及伦专权,召为散骑常侍。伦之篡也,以为杨州刺史。寻加宁东将军,未拜,而齐王ぁ檄至中州人在军者皆欲赴义。隆以兄子鉴为赵王掾,诸子悉在京洛,故犹豫未决。主簿赵诱、前秀才虞潭白隆曰:「当今上计,明使君自将精兵径赴齐王中计,明使君可留督摄。速遣猛将率精兵疾赴下计,示遣兵将助而称背伦」。隆素敬别驾顾彦,密与谋之。彦曰:「赵诱下计,乃上策也」。西曹留承闻彦言请见,曰:「不审明使君当今何施?」隆曰:「我俱受二帝恩,无所偏助,惟欲守州而已」。承曰:「天下者,世祖皇帝之天下也。太上承代,已积十年。今上取四海不平,齐王应天顺时,成败之事可见。使君若顾二帝,自可不行。宜急下檄文,速遣精兵。猛将若其疑惑,此州岂可得保也!」隆无所言,而停檄六日。时宁远将军、陈留王邃镇东海都尉,镇石头,隆军人西赴邃甚众。隆遣从事于牛渚禁之,不得止。将士愤怒,因夜扶邃为主而攻之。隆父子皆死,顾彦亦被害。
甘卓为安南将军,镇襄阳。王敦称兵,遣使告卓,卓乃伪许,而心不同之。及敦攻谯王承于湘州,卓劝承固守,当出兵沔口,御敦归路,遂乞师于卓。卓军次猪口,闻王师败绩,停师不进。
麴允为雍州刺史,安定太守焦嵩率众据雍州。刘曜之逼京都,允告难于嵩。嵩素侮允,曰:「须允困,当救之」。及京都败,嵩亦寻为寇所灭。
苏峻,元帝时为鹰扬将军。会周坚反于彭城,峻助讨之,有功,除淮陵内史,迁兰陵相。王敦作逆,诏峻讨敦,卜之不吉,迟回不进。及王师败绩,峻退保盱胎,淮陵故吏徐深、艾毅重请峻为内史,诏听之,加奋威将军。宋吴喜为假冠军将军、督豫州诸军事。太宗即位,四方叛乱,喜东征,白太宗得寻阳王子房及诸贼帅,即于东枭斩。东土既平,喜见南贼方炽,虑后翻覆受祸,乃生送子房还都。凡诸大主帅顾琛、王昙生之徒皆被全活。帝以喜新立大功,不问也,而内密御之。
陈侯为侍中、江州刺史,镇豫章,据中流,兵甲强盛。又以本事王僧辩,虽外示臣节,未有入朝意。
周迪为临川内史,时周文育之讨萧勃也,迪按甲保境,以观成败。文育使长史陆迁才说迪,迪乃大出粮饷,以资文育。勃平,以功加振远将军,迁江州刺史。熊昙朗之反也,迪与周敦、黄法等率兵攻围,昙朗屠之,尽有其众。王琳败后,世祖徵迪出镇湓城,又徵其子入朝,迪趑趄顾望,并不至。
鲁悉达,梁末以侯景之乱,纠率乡人保新蔡及晋、熙等五郡。及王琳据上流,琳授悉达镇北将军。高祖亦遣赵知礼授征西将军、江州刺史,各送鼓吹女乐,悉达两受之,迁延顾望,皆不就。高祖遣安西将军沈泰潜师袭之,不能克。齐遣行台慕容绍宗以众三万来攻郁口诸镇,兵甲甚盛,悉达与战败齐军,绍宗仅以身免。王琳欲图东下,以悉达制其中流,恐为己患,频使招诱,悉达终不从。琳不得下,乃连结于齐,共为表里。齐遣清河王高岳出助之。相持岁馀,会裨将梅天养等惧罪,乃引齐军入城。悉达勒麾下数千人,济江而归高祖。高祖见之甚喜,曰:「来何迟也?」悉达对曰:「臣镇抚上流,愿为藩屏,陛下授臣以官,恩至厚矣。沈泰袭臣,威亦深矣。然臣所以自归于陛下者,以陛下豁达大度,同符汉祖故也」。高祖叹曰:「卿言得之矣」。授平南将军、散骑常侍、北江州刺史,封彭泽县侯。
后魏源子恭为平南将军,元颢之入雒也,加子恭车骑将军,子恭不敢拒之,而频遣间使参庄帝动静。未颢败,车驾还雒,进征南将军,兼右仆射,假车骑将军。
后周李迁哲,初仕梁都督东梁洵兴等七州诸军事、东梁州刺史。及侯景篡逆,诸王争帝,迁哲外御边寇,自守而已。
隋虞庆则,开皇二年冬,突厥入寇,庆则为元帅讨之,部分失所,士卒多寒冻,堕指者千馀人。偏将达奚长儒率骑兵二千人,别道要贼,为虏所围甚急,庆则按营不救。由是长儒孤军独战,死者十八九,帝不之责也。
唐李光弼为河南副元帅,镇临淮,吐蕃入寇京畿,代宗诏徵天下兵,光弼与中使程元振不叶,迁延不至。韩晌镇海军节度,自关中多难,杉椿晨望于所部闭关梁,筑石头五城,自京口拒玉山,禁马牛出境,造楼船战舰三千馀艘,以舟师五千人繇海门扬威武至申浦而还。毁撤上元县佛寺道观四十馀所。修坞壁,起建业,抵京岘,楼雉相属。以佛殿材于石头城缮置馆第数十,声言将奉迎銮驾,实申儆自守也。城中穿深井十丈,近百所,下与江平,俾偏将丘涔董作涔酷虐士卒,日役数千人,朝令夕办,去城数十里内先贤丘墓,多被侵毁。又追李长荣等戍郓还,以其所亲吏卢复为宣州刺史、采石军使,增置营垒,教习长兵。以佛寺铜钟铸弩牙兵器。陈少游时镇扬州,以兵甲三千人临江大阅,与删郴狲梢嘁匀千兵临金恤军士,军士颇冻馁。大将和怀信,直之从父兄也,因众怒,遂闭门不纳,怀直奔赴阙。
王人必为朔方灵监、节度使,人必在镇,无智术以驭下。居尝猜忌,乃多杀人,以心瞿之,众益不附。及召至俞月,而授以诸卫将军。
李进贤为振武节度使,礼进贤领使事,总于恤下。判官严澈年少用事,以刻剥为能,边军苦之礼,迥鹘之上○萌也。振武发菅将杨遵宪以五百骑赴于东受降,城所给资量其人贾多不实,及至鸣砂,其将屋宿而师众暴露,军士益忿。至夜,各负一束薪箦,将舍而焚之,卷甲还进贤既令归次而漏其责,言下不安,遂燔城门而攻。进贤即帅左右射之,不能止,乃缒而亡。
李瓒为桂受观察御军,无政,为卒所逐,贬宛。
韦士宗,贞元中为黔南观察使。黔中宴役将傅,近何迁等作乱,逐出士宗。盖士宗苛刻,军州不安,奔赴施州。
王遂为沂州剌史、沂兖海等州观察使。遂性偏忿,不存大体,而军州民吏久染嗡茁,识噌、铎、宥,遂数因公事訾骂将卒曰:「反虏!」将卒,不胜其忿」。牙将王弁乘人心怨怒,遂方宴集。弁言鸭其徒害,遂于席,判官张敦实、李钜甫等同遇害。
韩全义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大寒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于抚御,制示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日。夏州沙艄笾地无耕,颦瓷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言盐乱,全义俞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苏源,﹃椎壤刀、加莺罡、叱缥闹锲渎沂锥止全义,方获赴镇。
李道古为鄂岳都团练使,时吴元济叛,道古攻繇州,克寸其罗城,乃进攻其城。中城守卒夜帅归人登城而呼,悬门穷发,分出其众,道古之众惊乱,多为虏杀礼。李定守安州,未常退。┰及道古诬奏定,移去供军钱,道古半以奉权幸半以没已,士皆怨怒,不肯力战。贼以易道古,以羸兵抵之,故前后城而不能拔。
炉垣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在镇三年后,请收闰月军吏粮料,以听行营,人多非之。
李愿为宣武节度使。先是,张弘靖为汴帅,屡以厚赏安士心。及愿之至,帑藏耗矣,而愿悉其奢侈门内毂之意。德钧曰:「既以兵相委,焉敢惜死」。德钧志在并范延光军,奏请与延光会合。帝以诏谕延光,不从。大军既至,围柏谷,前锋杀蕃军五百骑。范延光军又至榆次,蕃军退入河东界。时德钧累奏乞与延寿镇州节度,帝怒曰:「德钧父子坚要镇州,苟能逐退蕃戎,要代子位亦甘心矣。若玩寇要君,但恐犬兔俱毙」。德钧闻之不悦。
李彝殷镇夏州,傲视中原,凡贼臣不逞,必阴相缔结,冀其输货应接。李守贞出兵境上,以酬其贶,朝廷知其心,羁维之。
汉田再荣,仕晋为护圣左厢都指挥使。开运末,契丹犯阙。明年,契丹北去,再荣从行,帐至真定。其年闰七月晦,李筠、何福进相率杀虏帅麻答,据甲仗库,势未退,筠等使人召再荣,再荣端坐本营,迟疑久之,为军吏所迫,乃行。翊日,逐出麻答诸军,以再荣名次在诸校之右,乃请权知留后事。
○将帅部 生事甲胄,兴戎商书之为戒。虎兕出柙,孔圣之攸讥。岂得兵火自焚,鼷弩轻发。是故狼贪著于军令,儿戏存乎帝语。汉氏而下,将非一途。或任总边寄,身当临敌,或守与国,讨伐叛党。而有肆志以逞,矢谋不臧,苟贪天功,罔恤时难。繇是专任己力,构发[C260]端,启内侮之阶,弃在和之训,靡思康靖,姑务烦克。失亲善之为宝,忘怀安之远虑,横法以绳下,苟求以致怨。败乃大事,职此之由,辱国受诛,悔将奚及者矣。
汉王恢为大行阴使,马邑豪聂壹为间,间,音居。苋切。
亡入匈奴,谓单于曰:「吾能斩马邑令、丞,以城降,财物可尽得」。单于爱信之,以为然,可许之。聂壹乃诈斩死罪囚,县其头马,邑城下,县,读曰悬。
视单于使者为信,视,读曰示。
曰:「马邑长吏已死,可急来!」于是单于穿塞,将十万骑入武州塞。在应门。
当是时,汉伏兵、车骑、材官三十馀万匿马邑旁谷中。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大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诸将皆属约单于入马邑。总兵王恢、李息别从代主击辎重,辎,衣车也。重,谓载重物车也。故行者之资,手缭唬宏⒅,匾糁庇们校,于是单于入塞,未至马邑百馀里,觉之还去,恢等罢兵,于是下恢廷尉。廷尉论恢逗挠,当斩,恢行千金。丞相憝聿桓已陨隙,言于太后曰:「王恢首为马邑事,今不成而诛恢,是为匈奴报仇也。武帝朝太后,太后,以硌、愿娴鄣,墼唬菏茁硪、厥抡,咐止史⑻煜卤数十万,从其言为此。且纵单于不可得,恢所部击犹颇可得尉,士大夫心(,或当得其辎重人众也。古慰字止如此。
今不诛恢,无以谢天下!」于是恢闻,乃自杀。
后汉朱徽行度辽将军。和帝永元中,南单于与中郎将杜崇不相平,乃上书告崇。崇讽西河太守令断单于章无繇自闻。而崇因与徽上言:「南单于安国,疏远故胡,亲近新降,欲杀左贤王师子及左台且渠刘利等,又右部降者谋共迫胁。安国起兵背畔,请西河、上郡、安定为之儆备」。帝下公卿议,皆以为:「蛮夷反覆,虽难测知,然大兵聚会,未必敢动摇。今宜遣有方略使者之单于庭,与崇徽及西河太守并力,观其动静。如无它变,可令崇等就安国会。其左右大臣,责其部众横暴为边害者,共平罪诛。若不从命,令为权时方略。事毕之后,裁行客赐,言以主客之礼裁量赐物,不多与也
,亦足以威示百蛮」。帝从之。于是徽、崇遂发兵造其庭。安国夜闻汉军至,大惊,弃帐而去。因举兵及将新降者,欲诛师子。师子先知,乃悉将庐落入曼柏城。安国追到城下,门闭不得入。徽遣使晓譬和之,安国不听。城既不下,乃引兵屯五原。崇徽因发诸郡骑追赴之急,众皆大恐。安国舅骨都侯喜为等虑并被诛,乃格杀安国,安国立一年,单于弥子师子立亭独尸,逐侯车ビ谑ψ佑涝。六年,立降胡五六百人,夜袭师子安集掾王恬将卫人士与战,破之。于是新降胡遂相惊动,十五部二十馀万人皆反畔,胁立前单于屯屠何子啕橙罩鹜蹂毯钗单。于遂杀略吏人,燔烧邮亭庐帐,将车重向朔方,欲渡漠北。于是遣行车骑将军邓鸿、越骑校尉冯柱与徽将左右羽林、北军五校士及郡国积射缘边兵乌桓校尉任尚将乌桓、鲜卑合四万人讨之。时南单于及崇屯牧师城,逢侯将万馀骑攻围之,未下。冬,邓鸿等至美稷,逢侯乃乘冰度隘,向满夷谷。南单于遣子将万骑及崇所领四千骑与邓鸿等追击逢侯于大城塞,斩首三千馀级,得生口及降者万馀人。冯柱复分兵追击其别部,斩首四千馀级。任尚率鲜卑大都护苏拔N诨复笕宋鹂,掳饲骑,要击逢侯于满夷谷,复大破之,前后凡斩万七千馀级。逢侯遂率众出塞,汉兵不能追。七年正月,军还,冯柱将虎牙营留屯五原,罢遣鲜卑、乌桓诸羌胡兵,而封苏拔N率众王,又赐金帛。邓鸿还京师,坐逗遛失利,下狱死。后帝知徽崇失胡和,又禁其上书以致反畔,皆徵下狱死。
耿夔代邓遵为度辽将军。时鲜卑寇边,夔与温禺犊王呼尤徵将新降者连年出塞讨击鲜卑还,复各令屯列冲要还使新降者屯列冲要
。而夔徵发烦剧,新降者皆恚恨谋畔。
王敬为敦煌长史,桓帝时,长史赵评在于畈。∮杆榔雷佑丧,道经拘弥。王成国与于钔踅ㄋ赜邢赌擞锲雷釉疲河讪,钔趿詈医持毒,药著创中,故致死耳。评子信之,还入塞,以告敦煌太守马达。明年,以敬代为长史。达令敬隐锲涫,戮聪裙,拘弥成国,复说云:「于罟人,欲以我为王,今可因此罪诛建于畋、胤矣」。敬贪立功名,且受成国之说,前到于钌」。韫┚咔虢,ǘ阴图之。或以敬谋告建,建不信,曰:「我无罪,王长史何为欲杀我?」旦日,建从官属数十人诣敬,坐定,建起行酒,敬叱左右执之,吏士并无杀建意,官属悉得突走。时成国主簿秦牧随敬在,会持刀出曰:「大事已定,何为复疑?」即前斩建于詈罱输驳人旎。岊攻敬敬,持建头上楼宣告曰:「天子使我诛建耳于詈罱」。遂焚营舍,烧杀吏士,上楼斩敬,悬首于市,输灿自立为王。国人杀之,而立建子安国焉。马达闻之,欲将诸郡兵出塞击于罨傅,鄄惶徵达还,而以宋亮代为敦煌太守。亮到,开募于盍钭哉妒澍,彩笔澍,菜酪丫月,乃断死人头送敦煌,而不言其状。亮后知其诈,而竟不能出兵于钍汛,怂旖疚骸。
陈泰字伯玄,为雍州刺史。时司马景王秉政,泰求敕并州,并力讨胡,景王从之。未集而雁门、新兴二郡以为将,远役遂惊反。景王又谢朝士曰:「此我过也,非玄伯之责」。
宋张邵为征虏将军、领南蛮校尉、都督、南雍州刺史。文帝元嘉中,丹、浙二州蛮属为寇,邵诱其帅因出大会诛之,悉掩其徒党。既失信群蛮,所在并起,水陆断绝。邵子敷至襄阳定省,当还都,群蛮伺欲取之。会蠕蠕国遣使朝贡,贼以为敷,遂执之。邵坐降号扬烈将军。
申坦为宁朔将军、徐州刺史。孝武大明元年,魏攻兖州,帝遣太子左卫率薛安都、新除东阳太守沈法系北捍。至兖州,魏军已去。坦建议云:「任臻亡命,屡犯边民,军出无功,宜因此翦扑」。帝从之。亡命先已闻知,举村逃走,安都与法系坐白衣领职,坦弃市,群臣为之请,莫能得。将行刑,始兴公沈庆之入市抱坦恸哭曰:「卿无罪,为朝廷所枉诛,我入市亦当不久」。市官以白帝,乃原其命系尚方。寻被宥。后为骁骑将军。
后魏奚牧为并州刺史。道武时,并州与后秦姚兴接界,兴颇寇边。牧乃与兴书,称顿首,均礼抗之,责兴侵边不直之意。兴与国和通,恨之,有言于道武,道武戮之。卢昶为镇东徐州刺史。宣武时,梁琅琊郡民王万寿等杀朐山戍主刘术,昶遣郯城戍副张天惠赴之,即据其城。既克梁朐山戍,帝遣虎贲四千人赴之。昶既儒生,本少将略,又羊祉子燮为昶司马,专征戍事,掩昶耳目,将士怨之。朐山戍主傅文骥粮樵俱罄,以城降梁。昶见城降,于是先走退。诸军相寻奔遁,遇大寒雪,军人冻死及落手足者,三分而二。自国家经略江左,惟有中山王英败于锺离,昶于朐山失利,最为甚焉。
唐孙课,幽州都督。睿宗延和元年,将兵二万八千以袭奚师,至冷陉,并没焉。课虏所擒,送于默啜,副使将军周以悌死之。将军李楷落、乌可利、张贞楷落挺身以出,初恐将行也,乌可利谏曰:「暑热道险,悬师远袭,举非其时,往而必败。吭唬、貉讷言在边积有年矣,然竟不能复营州,使东北无事。今与公同心戮力,掩其不备,可以有功。道险暑热,安能避乎?」于是遂行。命李楷落将骑兵四千为前军,遇贼八千骑,与战,楷落败,克厍优臣贼至惊惧,率众欲还,又为虏所败。乃投恶山为营,列方阵而待之。虏谓吭唬、杭纫院颓缀蔚们崂聪我吭、唬何崂春颓锥。虏曰:「若和亲国,信物安在?」肯ぞ资以与之。虏得而更战,军遂大败。至夜,众馀七千,课街谠唬核П南还。于是兵皆散走,课虏所得,堪艽θト千馀里。
王君ㄎ,右羽林军大将军、判凉州都督。玄宗开元十五年,与回纥战死。初,凉州界有回纥、契┧、冀、峄、东牟、柯浯为酋长君,ㄎ⑹蓖来凉府,为回纥等所轻。及君ㄎ河西节度使回纥等怏怏,耻在其麾下。君ㄒ、苑ㄉ之回纥等积怨,密使人诣东都,自陈枉状,君ǚ㈡渥嗷劓,部落难制,潜有叛谋。帝使中使往按问之,回纥等竟不得理。由是水缓4蠖级交劓。承宗长流灾莼,氪蟮贸ち,骷州贺兰都督契┏忻轿,ち魈僦萋山都督思结归国,长流琼州。右散骑常侍李令问特进、契┽砸、杂牖劓等婚姻,贬令问为抚州别驾,嵩为连州别驾。于是承宗之党水缓V菟、韭慝,ㄊ渚篮,系秤肽鄙本ㄒ,愿雌湓公ㄍ罗,使间道往。突厥君率精骑往肃州掩之,还至甘州南,巩逆浠、な浞兵突起,夺君旌节,先杀其左右宗贞,剖其心云:「是其始谋也。君ù邮十人,与贼力战,自朝至晡,左右尽死」。遂杀君ㄍ、云涫以奔。吐蕃追及之,护输遂弃君ㄊ而走。玄宗甚痛惜之。
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玄宗天宝七载,南诏ト罗凤袭隳现偻,急急寡谋,及隳咸守,张虔ヌ矫诈,遇之不以礼。旧事,南诏尝与其妻女谒见,都督虔ヌ皆私之。又有所徵求ト罗凤,皆不应。虔ヌ遣人骂辱之,仍密奏其罪恶。ト罗凤忿怨,因发兵反,攻围虔ヌ,杀之。时天宝九载也。明年,仲通率兵出戍州ト,罗凤遣使谢罪,仍与阒新际虏尉姜如芝俱来,请还其所虏掠,且言「吐蕃大兵压境,若不许,当归命吐蕃隳现地,非唐有也」。仲通不许,囚其使,进军逼大和城,为南诏所败。天宝十三载,ト罗凤既臣吐蕃,剑南节度使杨国忠执国政,仍奏徵天下兵,俾留后。侍御史李宓将十馀万辈,饷者在外,涉毒瘴死者相属于路,天下始骚然苦之。宓复败于大和城北,死者十八九。会安禄山反ト,罗凤乘[C260]攻陷州。
韩晌,润州节度。贞元二年,沙京师。时两河罢兵,中土宁馒,缮涎酝罗,盗有河湟,为日已久。大历以前,中国多难,所以肆其侵轶。臣闻其近岁以来,兵众浸弱,西迫大食之强,北病回纥之众,东有南诏之防,计其分镇之外,战兵在河、陇者五六万而已。国家若令三数良将长驱十万众,于凉、鄯、洮、渭并修坚城,各置三万人,足当守御之要。臣请以当道所贮蓄财赋为馈运之资,以充三年之费,然后营田积粟,且耕且战,河、陇二十馀州复之可翘足而待也」。德宗甚纳其言。芍来也,至汴州,厚结刘玄佐,将荐其可任边事,玄佐纳其赂,因许之。及其来觐,帝访问焉。初,颇领命及梢,圆榈谛佐意怠,遂辞边任。盛陈:「犬戎未衰,不可轻进,未几,赊熬、骨奁、涫氯艘嘈已伞。
田缙为夏州节度使,以贪猥侵扰,党项苦之,屡引西戎犯塞。元和末,大兵入寇,边将郝比数袭击蕃垒,杀戮甚众,怪堇罟庋崭匆,匀师至,戎人惧而退。盖田缙始生国患,而赖光颜、郝比之驱戮也。
后唐李仁矩为阆州节度使,长兴元年十月,供奉官张仁晖自利州回,奏董璋自率凶党攻陷阆州,仁矩举家擒戮。仁矩始为客将,预逄兴运录,亲咧劳,擢居蕃任,才疏谋浅,卒以此败。初,朝廷钽现菸节度制,以仁矩代孙岳,物议不可。及仁矩至镇,侦璋所为,曲形奏报,地里遐迩,朝廷莫知事实,激成璋反状,繇仁矩也。
晋安重荣为镇州节度使,天福六年五月,执契丹使拽刺,以轻骑掠幽州南境之民,处于博野,乃贡表及驰书天下,述契丹受天子父事之礼,贪傲无厌,困中国之民,供亿不逮,已缮治甲兵,将与决战,高祖发使谕而止之。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少帝即位,加平章事。始,朝廷遣使告哀,契丹无表致书,去臣称孙,契丹怒,遣使来让。延广乃奏令契丹回国使乔荣告戎王曰:「先帝则北朝所立,今上则中国自册,为邻为孙则可,无称臣之礼」。且言:「晋朝有十万口横磨剑,翁若要战则早来,他日不禁孙子,则取笑天下,当成后悔矣」。繇是与彼力敌,干戈日寻。初,高祖在位时,宣借杨光远骑兵数百,延广请下诏追还,光远繇此忿延广,怨朝廷,广遣间使,搴9孤病。
周张建武为宝州刺史。广顺三年十月,责授左司御率府副率。制曰:「顷以野鸡蕃族,蟊贼边陲,俾尔率领兵师,于彼进讨,杀牛族孰户,素不陆梁,而无故侵搔,致其斗敌。彼戎既然,杀戮去者,宁不夷伤?俾将士罹殃,职尔之罪,授之散秩,犹为宽恩。尔当再三,深自咎责,可行左司御率府副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