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一百四十四

○帝王部 弭灾第二

唐高祖武德二年闰二月乙卯,诏曰:「酒醪之用,表节制于心嘤,檑换恐滋,致甘旨于丰术。然而沈湎之辈,绝业忘资,惰窳之民,骋嗜奔欲。方今烽燧尚警,兵革未宁,年喜坏鞘,兴撂谟蝗、つ┱咧、诟∪、呱卸、谑刃、唪疝林卦銎、浞丫缺字术,要在权宜。关内诸州官民,宜断屠酤」。

四年三月,帝以旱故,亲录囚徒,俄而澍雨。

太宗贞观元年七月,关东、河南、陇右及缘边诸州霜害秋稼。九月辛酉,诏曰:「虫霜为害,风雨不时,政道未康,咎徵斯在。朕祗奉明命,抚育黔黎,忧愍之至,实切怀抱,轻徭薄赋,务本劝农。必望民殷物阜,家给人足,而阴阳不和,气候乖舛。永言罪巳,抚心多愧。河北燕、赵之际,山西并、潞所管,及蒲、虞之郊,豳延以北。或春逢亢旱,秋遇霜水,┗蝮痹舫,稍盅夏早降。有致饥馑,惭惕无忘。特宜矜恤,救其疾苦。可令中书侍郎温彦博、尚书右丞相魏徵、治书侍御史孙伏伽、检校中书舍人辛等,分往诸州驰驿检行。其苗稼不熟之处,使知损耗多少、户口乏粮之家存问。若为支计,必当细勘,速以奏闻,待使人还京,量行赈济」。十月丁酉,以岁饥减膳。

三年四月丙午,以旱甚避正殿。六月,诏曰:「朕以眇身,祗膺大宝,⑼豕之上,居亿兆之尊,励志克己,详求至治,兢兢业业,四载于兹矣。上不能使阴阳顺序,风雨以时,下不能使礼乐兴行,家给人足。而关辅之地,连年不稔,自春及夏,亢阳为虐。虽复洁诚祈祷,靡爱斯牲,膏雨愆应,田畴废业。斯乃上玄贻谴,在予一人,元元何辜,罹此灾害。朕是用食不甘味,寝不安席,瞻西郊而载,惕仰愫憾,疚心内顾。诸已永怀前载,既明不自见,德不被物,岂赏罚不衷,任用失所,将奢侈未革,苞苴尚行者乎?文武百辟,宜各上封事,极言朕过,勿有所隐」。是月,遣开府仪同三司长孙无忌、左仆射房玄龄、工部尚书迓谛滩可惺楹。仲良祈雨于名山大川。

八年七月,陇右山摧,大蛇见山东、河南、淮海之地多大水。帝以问秘书监虞世南曰:「是何祥也?」泛问蹩梢造之,对曰「蛇见山泽,盖深山大泽,必有龙蛇,亦不足怪也。山东足雨,虽则其常阴惨过久,恐有冤狱。伏愿科省系囚,庶几或当天意。且妖不胜德,唯修德可消变」帝然之,遣使者分道赈恤饿人,申理狱讼,多所原免。

十月,彗星见,帝谓群臣曰:「天见彗星,是何妖也?」秘书监虞世南对曰:「昔齐景公时,有彗星见,公问晏子,晏子对曰:公穿池沼畏不深,起台榭畏不高,行刑罚畏不重。是以天见彗星为公诫,景公惧而修德,后十六日而星没。臣闻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若政德不修,麟凤数见,终是无补。但使百姓安乐,朝无阙政,虽有灾变,何损于时?然愿陛下勿以功高古人而自矜大,勿以太平渐久而自骄怠。慎终如始,彗星未足为忧」。帝曰:「吾之治国,良无景公之过。但吾才弱,冠举义兵,年二十四平天下,未三十而居大位。自谓三代以降,拨乱之主,莫臻于此。重以薛举之骁雄,宋金刚之鸷猛,窦建德跨河北,王世充据雒阳,当此之时,足为蔚卸,皆为我所擒。及逢家难,吾复决意安社稷,遂登九五,降服北夷。吾颇有自矜之志,以轻天下之士,此吾之罪也。上天见变,良为是乎?秦始皇平六国,隋炀帝富四海,既骄且逸,一朝而败,吾亦何得自骄?言念于此,不觉惕焉惧矣」。温彦博进曰:「昔宋公一言,彗星三徙,陛下见变而惧,灾其消乎?

十一年七月,车驾巡雒阳,诏以水灾,诸司供进悉令减省,凡在供役,量事停废。

十五年六月,有星孛于太微宫。帝既罢封禅,于是避正寝,减常馔,申以祗诫,星退乃复。

十七年三月甲子,以久旱,诏曰:「去冬之间,雪无盈尺,今春之内,雨不及时,载想田畴,恐乖丰稔。农为政本,食乃人天,百姓嗷然,万箱何冀?昔颓城之妇,陨霜之臣,至诚所通,感应天地。今州县狱讼,常有冤滞者,是以上天降鉴,延及兆庶。宜令覆囚,使至州县,科简刑狱,以申枉屈,务从宽宥,以布朕怀。庶使桑林自责,不独美于殷汤。齐郡表坟,岂自高于汉代。

六月癸巳,以旱不视朝。乙巳,谓侍臣曰:「殷汤、周宣求雨恳祷,昔闻其语,今见其心。比望阏粲、昱ㄖ仂督鸶嘤褚骸S众曰:朕以寡德,祗膺宝命,而政惭稽古,诚阙动天。和气愆于阴阳,亢旱涉于春夏,靡爱斯牲,莫降阌曛。泽详思厥咎,在予一人。今避兹正殿,以自克责,尚食常膳,亦宜量减。京官。五品已上各进封事,极言无隐。朕将亲览,以答天谴。

高宗永徽五年正月,以时旱,手诏京官文武九品已上及朝集使各进封事,极言厥咎。

显庆元年二月,上封人奏称去岁粟麦不登,百姓有食糟糠者。帝命取所食物,视之惊叹,手诏曰:「上封人所进食,极恶情之忧,灼中宵辄寐,永言给足,取愧良深。夫国以人为本,以食为天,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朕临御天下,于今七年,每留心庶绩,轸虑农亩,而政道未凝,仁风犹缺,致令九年无备,四气有乖。遂使去秋霖滞,便即罄竭,所以伫西郊而结念眷,东作以劳怀,岂下乏农。夫上甘珍馔,宜令所司常进之食三分减二」。群臣奏言:「伏见手诏,以近畿诸州百姓少食,特为减膳。去年虽不善熟,未是大饥。陛下忧劳情深,发使赈给,复为减膳,在外黎庶,不胜喜庆」。帝曰:「比日亦闻百姓食少,不足为至是。今所见者,乃非人所食物。朕闻天子以百姓心为心,岂有见有如此一身,独供丰馔,自见此食,忧叹不能已也」。三月,澍雨,百寮请复常膳,许之。

四年七月,以亢旱避正殿。总章元年四月丙辰,彗星见于五车。帝避正殿,御延福殿前东廊事,令中御减膳,太常停乐,仍令内外文武九品已上各上封事,极言得失,勿令有隐。太子少师许敬宗等奏称:「星虽孛而光芒小,此非国眚,不足上劳圣虑。请御正殿,复常膳」。帝曰:「朕获奉宗庙,临驭亿兆,谪见于天,诚朕之不德也」。不从所请。敬宗等又奏曰:「陛下至仁被物,克享灵心,东封告成,休徵应兆,伐叛怀柔,无远不届。若不上符,天意岂能致此。虽有高丽一隅,上阻王命,天军问罪,殄灭有期。谪见东北,当其分野,上玄星象,见彼咎徵。臣等不胜庆悦」。帝曰:「天道既远,非人所测。我为万国主,岂可推过于小蕃哉!」戊辰,彗星灭。

二年二月戊辰,以旱,亲虑京城囚徒,其天下见禁囚,委当州长官虑之,仍令所司分祷名山大川。

咸亨元年三月,以岁旱瞎筅司成,弘文、崇贤馆及书缆、梢胶书等诸色学生,并别敕修撰写经书官典及书手等官供食料者,宜并权停。其有职任者,各还本司,自馀放归本贯。秋熟已后,更听进止。

八年,以时旱,亲虑囚徒,多有原宥,仍令沛王贤虑诸司囚周王显虑雒州及两县囚。

上元二年四月,久旱,避正殿,减膳彻悬,兼令百官极言得失,勿有所隐。仍令礼部尚书杨思敬往中岳,以申祈祷。

三年七月,彗星见于东井,光芒长至三丈,扫中台,指文昌宫,帝避正殿,诏中殿彻膳,太常停乐,兼减食粟之马。遣使虑岐州及京城囚徒,内外文武官各进封事,勿有所隐。

八月,青州大风,齐、淄等七州大水。诏停此中尚梨园等作坊,减少府监杂匠,放还本邑。两京及九成宫土木工作亦罢之。天下囚徒委诸州长官虑之。

仪凤三年四月朔,以旱避正殿,亲虑京城系囚,悉原宥之。

永隆二年正月己亥,诏曰:「朕闻受上天之命者,其道在乎爱人。处皇王之位者,其功先于济物。然则所修在德池,羁梢约倨,度怂宝惟贤,珍玩不足奉诸已。自朕临驭天下三十馀年,永念黎元,情深抚育。频颁制命,犹未遵行,所有差科,尚多劳扰。关中地狭,衣食难周,山东遭涝,粮储或少,刺史县令,寄以字人。长史司马,职惟毗赞。若能恤隐求瘼,清直无私,则囹圄于是空虚,鳏寡自然苏息。而在外官司,罕能奉法,志存苟且,不举纲维。欲使讼息刑清,家给人足,无为而化,其路何繇?今当励精求政,先身理物,救乏砦,拮藻羌霸,斗苍阱际,宜识至怀。其殿中太仆寺马,并令减送群牧。诸方贡献物及供进口味,百司支料,并宜量事减省。雍、岐、华、同四州六等已下户,宜免两年地税。河北涝损户常式蠲放之外,特免一年调。其有屋宇遭水破坏及粮食乏绝者,令州县劝课助修,并加给贷。

永淳元年正月朔,以年饥,受朝贺而不设会,放雍州诸府兵士于邓、绥等州就稀。

中宗神龙二年正月,以旱亲录囚徒,多所原宥。其东都及天下诸州,委所在长官详虑。又遣使祭五岳四渎并诸州名山大川能兴阌暾摺。

五月,以旱避正殿,尚食减膳。

睿宗延和元年七月丙戌,以炎旱,命减膳囚徒并决断,勿使冤滞,土木之功并停。

玄宗先天二年六月,以久霖雨,告乾陵及太庙,帝减膳,避正殿。

开元二年正月,关中饥,下诏曰:「朕闻诸《易》曰: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况于人乎!因斯而言,则君事于天,养于人行。《月令》,顺时物也。朕以不德,恭膺斯运,静言询政,每用忧劳。属献岁发春,东风解冻,土膏脉散,草树自乐。而天久不雨,元元何辜,孰可以授农事,拯彼饥者,岂布德利施,庆惠尚不及欤?岂掩骼埋缥,蓼衔蘼焉,胁患办F衩,山大川,修祭命祀,尚不及欤!钦若令典,惟增所惧,缅怀大猷,思补其阙。有司可稽春令,以称朕心。其有直谏昌言,宏益政理者,朕将亲览,罔或隐避。不急之务,一切停息。见禁囚徒,速令处置,宜从宽大,勿使称冤。本州本军刺史军将,境内所有名山大川,能兴阒掠,暾吓⒁似砑榔,溆薪┦暴骸,无主收敛者,亦仰埋掩量。致祭讫,各具状奏闻。应须酒脯,宜用官物。古者雪冤妇于东海,问刑人于北寺,则以旱之故,应时如响。至于山不,童泽不竭,使霈然以降,兴而致之,复何远也?将达精诚,务修蠲洁,俾幽坎遂性,飞走从宜,则冀天之爱人,月离于毕朦,胫望感而遂通。布告遐迩,令知此意」。二月,帝亲虑囚徒。宰臣等奏曰:「陛下亢旱,亲降德音,减膳彻乐,朝野之人,无任欣感。然食粟之马,在厩犹多。臣请马料,日减其半,回给饥户,则人畜偕济,免供亿之乏」。许之。

四月壬子,以久雨,命有司渚┏敲拧。

三年五月戊申,以旱故,下诏曰:「司牧生人,爱之如子卷。兹灾旱,倍切忧勤。将理政不明邪?冤囚有滞邪疵。疠道长邪,阴阳气隔邪?何崇朝密悴嘉辞⒁,病T⼂右畏,弗敢荒宁。诚不动天,叹深罪已。思从避减,以塞愆尤。俾月离有期,星退何远。朕今避正殿,减常膳,仍令诸司长官各言时政得失,以辅朕之不逮。天下见禁囚徒中或以痛自诬者,各令长官审加详覆,疑有冤滥,随事案理。仍告于社稷,备展诚祈。诸州旱,处有山川,能兴阒掠暾咭辔,州县官长速加祷祀。

四年五月甲辰,诏曰:「今年蝗虫暴起,乃是孳生所繇官司不早除遏,信虫成长,开食田苗,不恤人灾,自为身计。向若信其拘忌,不有指麾,则山东田苗扫地俱尽,使人等至彼催督其中,犹有推⒁源说,蔽官员责实。若有勤劳用命,保护田苗,须有褒贬,以明得失。前后使人等审定功过,各具所繇州县长官等姓名。闻此虫若不尽除,今年还更生子,委使人分州县计,勿使遗类」。是时,山东诸州蝗虫,五月末在处生子陂泽卤田尤甚,县官或随处掘埋瘗,放火焚灭,杀百万馀石,馀皆高飞凑海,蔽天掩野。会潮水至,尽漂死焉。蝗虫积成堆岸,及为亚鸢、白鸥、练鹊所食,种类遂绝。

八月,诏:「河南、北检校蝗虫使狄光嗣、康敬昭、高道昌、贾彦拥纫肆畲虫,尽看刈禾有次第,然后入京奏事。恐山泽之内,或遗子息,农隙已后,各令府州县长检校,仍告按察使,如来年巡察,更令虫出所由官量事贬降」。

六年七月,帝以亢旱不御正殿,于小殿视事。诏曰:「皇天应人,必有所谓。此月少雨,盖非徒然,深虑系囚,或有冤滞。京城内诸司见禁囚徒,并以来日过朕,将亲虑所司量准旧典。其杖以下情不可恕者,速决,自馀即放却」。

七年五月朔,日有食之。帝素服以候变,彻乐减膳,令中书门下省察囚,系及天下。水旱之州,皆令赈恤,不急之务,一切停罢。七月,诏曰:「今月之初,虽降时雨,自此之后,颇愆甘液。如闻侧近禾豆,微致焦萎,深用忧劳,式资祈请。丘祷则久常典,宜遵即令」。礼部侍郎王、太常少卿李诜滞华岳河渎祈求。甲申,亲虑囚于宣政殿,事非切害,悉原之。诏曰:「朕以匪德,嗣膺丕命,虽日慎为诫,政期以康,而天灾流行,诚或未感。自孟秋在候,雨泽愆足,永念农亩,用怀宵旰。在予之责,万方何罪?视人如伤一,阙物增怵。且夫修政之要,恤刑之重,虽得情勿喜,宁僭无滥,将恐此辈犹有冤人,或伤于和,而作此厉法,惟明慎事,藉躬亲故,爰加案省,开其幽滞。虽士师不冤,时称阅实,而愚者自陷,朕甚愍焉。故屈常法,特申宽典」。丙戌,诏曰:「爰自春首,颇愆甘泽,眷兹近甸,将损嘉苗。人天谓何,夙夜增怵。岂刑罚莫省,罪狱其纷,傥致吁嗟,是生炎亢。故京师囚系,亲虑原减,而郡县狴牢,将何慎恤。平分之道,载轸于怀。天下诸州见系囚徒,宜令所繇长官,便虑有司即此类作条件处分」。

九年夏五月己未,敕诸州水旱时有其五岳四渎,宜令所司差使致祭。自馀名山大川及古帝王并名贤将相陵墓,并令所司州县长官致祭,仍各修饰洒扫」。十二年七月,河东、河北旱,命中书舍人寇Г宣慰河东道给事中李钇谛慰河北道,百姓有匮乏者,量事赈给。帝亲祷于内坛场,三日曝立。

十四年六月丁未,以久旱,分命六卿祭山川。诏曰:「五岳视三公之位,四渎当诸侯之秩,载于祀典章。方属农功,颇增旱。汉虔诚徒积,神道未孚,用申靡爱之勤,冀通能润之感。宜令工部尚书卢从愿祭东岳,河南尹张敬忠祭中岳,御史中丞兼户部侍郎宇文融祭西岳及西海河渎,太常少卿张九龄祭南岳及南海黄门侍郎李诩辣痹烙,沂子何鸾祭东海宗正少卿郑繇祭。淮渎少詹事张晤祭江渎。河南少尹李晕祭北海及济渎且润万物者莫先乎雨,动万物者,莫先乎风眷。彼灵神,是称师伯,虽有常祀,今更陈祈。宜令光禄卿孟温祭风伯,左庶子吴兢祭雨师,各就坛。槲窦映缇吹羞驹,宀患偕牢,应缘奠祭,尤宜精洁」。壬戌,以旱及风灾,命官及州县长官上封事,指言时政得失,无有所隐。

十六年九月,以久雨,帝思宥罪缓刑,乃下制曰:「古之善为邦者,重人之命。执法之中,所以和气洽,嘉生茂。今秋京城连雨隔月,恐耗其膏粒而害于粢盛,抑朕之不明,何政之阙也!永惟久雨者,阴气凌阳,冤塞不畅之所致也。持狱之吏,不有刑罚,生于刻薄轻重,出于爱憎邪?《诗》曰:此宜无罪,汝反收之,刺坏法也。《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明慎刑也。好生之德,可不务乎?两京及诸州系囚应推徒已下罪,并宜释放。死罪及流,各减一等。庶得解吾人之愠,结迎上天之福。滩几驽阱,侵朕意焉。

二十一年四月,以久旱,命太子少保陆象先、户部尚书杜暹等七人,往诸道宣慰赈给,仍令黜陟官吏疏决囚徒。

天宝十二年八月,京师连雨二十馀日,米涌贵。令中书门下就京兆大理疏决囚徒。

十四载三月,诏曰:「近日以来,时雨未降,在于宿麦,虑有所伤。虽忧勤之心,不忘于黎庶,而精诚之至冀,展于灵祗。宜令太子太师陈希烈祭玄宜,光禄卿李心登、祭风伯,国子祭酒李麟祭雨师,仍取今年二十三日各申诚请,务令蠲洁,如朕意焉」。又诏曰:「关辅郡邑,霈泽屡施,京城在近,时雨未降,是用轸虑,匪宁于怀。其诸郡坛虽已勤请,攸资遍祭,庶达诚心。宜令吏部侍郎蒋烈今月二十五日祭天皇地祗,给事中王维等分祭于五星坛,务申处洁,以副朕怀」。

肃宗至德二年三月癸亥,大雨,至癸酉不止,帝令恤狱缓刑,诏三司条件疏理处分。甲戌,雨止。

乾元元年五月己亥,亢旱。阴阳人李奉先自大明宫出金龙及纸钱,太常音乐迎之,送于曲江池,投龙祈雨。宰相及礼官并于池所行祭。礼毕,奉先投龙于池。

二年三月癸亥,以久旱,徙东西二市。于是祭风伯、雨师修雩祀坛,为泥人、土龙及望祭名山、大川而祈雨。代宗永泰元年七月,以久旱,遣近臣分录大理、京兆囚徒。

三年六月庚子,以大旱,分遣左仆射裴冕等祷祝川渎及徙市,闭诸坊门,祀风伯、雨师,是日乃雨。

大历四年,自四月雨连霖,至秋,京师米斗至八百,官出米二万石,分场出粜。贫人闭坊市北门,置土台及黄幡以祈晴,是日雨止。

德宗贞元元年五月癸卯,命右庶子裴、殿中少监马锡、鸿胪少卿韦人免分祷终南、秦岭诸山以祈雨。

十二月丁亥,诏曰:「朕以眇身,继明列圣,不能纂修先志,以洽钇窖,敝驴苋,致判吮革。上玄降警,蝗旱为灾,年不顺成,人方歉食。言念于此,实用伤怀。是以齐心别宫,与人祈纤溲,艉驮诤蚨,黔首无聊。称庆于予,窃所不敢。其米年正月一日朝贺,宜罢」。

二年正月壬辰朔,以关辅荒馑,停朝贺之礼。丙申,诏曰:「朕以薄德⒂谌,松侠精思,理期致雍熙而鉴之不明,百度多缺,伤痍未瘳。而征役荐起,流亡既甚,而赋敛弥繁,人怨上闻,天灾下降,连岁蝗旱,荡无农收。惟兹近郊,遭害尤甚。岂非昊穹,作深警予,衷喧忧惭,罔知攸措。今霞厶谟,蝗饲檎鹁,乡闾不居,骨肉相弃,流离殒毙,所不忍闻。公私之间,廪食俱竭,既无赈恤,犹复徵求。财殚力尽,捶楚,仍及弛征,则军莫之赡,厚取则人何以堪。念兹困穷,痛切心骨,思所以济,浩无津涯。补过实在于增修,救患莫加于息费。致咎之本,既繇朕躬,谢谴之诚,当自朕始。尚食每日所进御膳,宜各减一半。应宫内人等,每月唯供给粮米一千五百石。其飞龙厩马,从今已后至四月三十日,并减半料。京兆尹应科徵诸色名目,一切并停。如有能减有均,无砭绕斗φ叩笔谝怨僦取。

五月,百寮上表,请复御膳,先以旱蝗寇盗充斥,故从贬省。至是,从之。

六年三月,以旱故,遣使分祷山川。是春,京畿、关辅、河南大无麦苗。

十一年五月,以旱故,令礼部尚书董晋巡覆百司禁囚。

十三年四月,以久旱,令百司速决囚徒。

十五年三月,以久旱,令李谥"沐屿短抗惹亓肫碛辍。

四月,以久旱,令阴阳术士陈混尝、吕广顺及摩尼师祈雨。

十九年正月,至于六月,不雨,分公卿望祈于岳镇海渎、名山大川,精祷于太社、太稷、太庙、天皇地祗及山川能出阄雨者。

六月,诏曰:「京师近郊,时雨未洽,虑囹圄冤滞,致伤和气,是用轸于朕心。其御史台、大理寺及京兆府等诸司系囚,中书门下与有司亟议条理冤滞以闻」。

宪宗元和七年三月庚午,以旱故,诏京畿内禁囚徒,据罪轻重,宜疏理处分。

八年六月辛丑,命出宫人二百车,许人得娶以为妻,以水害诫阴盈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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