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九百四十

○总录部 不嗣。

夫以尧、舜之仁圣,而丹朱、商均之不肖何?况臣庶之子孙不克负荷者多矣,故有擅藻丽之文。而其子顽ウ有神明之政,而其息贪暴有翼戴之勋,而其嗣颠覆,有方髦操而其裔悖乱,故有怀知子之先见,叹承家之乏嗣。形于悲吒,良亦可哀。而《坤》之文言》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则先圣之旨将有属焉。

帝鸿氏有不才子帝鸿,黄帝,掩义隐贼,好行凶德,蠊砝喽裎锿绀夭挥咽怯氡,戎埽蠊硪喽。褚病1,冉也。周,密也。)天下之民谓之「浑敦谓榷祷又夭。豢,通之貌

少┦嫌胁,徊抛樱ㄉ冽┙眉焓现号,次黄帝)毁信,废忠崇。食希恶言,靖言替庸,回服谗垌,以诬盛德崇,聚也。靖,安也。庸,用也。回,邪也。服,行垌,恶也。盛德,贤人也。天下之民谓之穷奇谓共工其行,穷其好奇

颛顼氏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话言话,善也,告之则顽德义不入,舍之则へ不道,忠信,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勹。唬ㄎ仅琦勹煌缧孜。拶逼ブ貌)。

缙闶嫌胁,徊抛樱ㄧ,脾慊频窞惫倜),贪于饮食,冒于贷贿,侵欲崇侈,不可盈厌,聚敛积实,不知纪极,不分孤寡,不恤穷匮,冒,亦贪也。盈,满也。实,财也。天下之民,比之三凶,非帝王子孙,故别以比三凶。谓之饕餮。贪财为饕,贪食为餮。

汉刘缠,即项伯也。高祖五年,降汉,赐姓刘氏,封射阳侯「射」,或作「贳」嗣子睢有罪,不得代。

石庆为丞相时,诸子孙为吏至二千石者十三人。及庆死后,稍以罪失,孝谨衰矣。

金日┪光禄大夫有二子,赏奉车,建驸马都尉,及孙则衰矣。

霍光为大将军,而子禹与张安世、子千秋俱为中郎将,皆将兵。随度辽将军范明友击乌桓,还谒大将军光光,也问:「千秋战斗,方略山川形势,千秋口对兵事,画地成图,无所忘失」。光复问禹不能记,曰:「皆有文书」。光由是贤千秋,以禹为不才,叹曰:「霍氏世衰,张氏兴矣」。及禹诛灭,而安世子孙相继。

晋王导为丞相,其子恬少好武,不为公门所重,导见恬便,有怒。

梁王茂为司空、侍中,封望蔡县公。及薨,子贞秀嗣。以居丧无礼,为有司所奏,徙越州。

后梁许世武,少袭父孝敬,为大将军,好勇不拘行,捡重宾客,施与不节。资产既尽,郁郁不得志,遂谋奔陈。事觉,诛。

后魏刘休宾,初仕宋,为幽州刺史,镇梁邹,后以城降休宾。叔父旋之早亡,其妻许氏携二子法凤、法虎入国,孤贫不自立,并疏薄不伦,为时人所弃。母子皆出家,既而反俗。孝文、太和中,选尽物望,河南人士才学之徒,咸见申擢。法凤兄弟无可收用,不蒙选授。

田彪,北平人。初仕北燕,冯跋与石城太守李崇俱降,而彪子孙道徽劣焉。卢度世为青州刺史,卒,其子渊、昶等并肺姆,缦怨朊胖礼,为世所推。后渊兄弟既亡,家风衰损,子孙多非法,帷薄混秽,为时论所鄙。

平恒为秘书丞,博通经籍,而三子并不率父业,好酒自弃。恒常忿其世衰,植杖巡舍,侧龈远哭,不为营事婚宦,任意官娶,故仕聘浊碎,不得及其门流。恒妇弟邓宗庆及外甥孙元明等每以为言。恒曰:「此辈会是衰顿,何烦劳我」。

夏侯史,瀛州刺史道迁之子。为镇远将军。性好酒,居丧不戚,醇醪肥鲜,不离于口,沽买饮啖,多所费用。父时田园,货卖略尽,人间债负犹数千馀匹,鲜持脸2蛔愕苊,貌幻饧⒑。

李元护,晋司徒广陆侯允八世孙。允子顺壹八琉林窘晕名宦。沉孙根为慕容宝中书监,根子后智等随慕容德南渡河,居青州。数世无名位,三齐豪门多轻之。

北齐邢邵为太常卿、中书监,其文章典丽,独步当时,而孽子大德大道,略不识字焉。

隋长孙平,高祖仁寿中为太常卿,判吏部尚书,赐爵襄阳公。卒官。子师孝,性轻狡好利,数犯法。帝以其不克负荷,遣使吊平国官。师孝后为渤海主簿,政教凌迟。师孝恣行贪浊,为王世充所害。

唐杨师道尚高祖女桂杨公主,为太常卿、驸马都尉。师道卒,子豫之不肖薄行。太宗常谓群臣曰:「子有孝与不孝,臣有忠与不忠。公等见不孝之子,不忠之臣,岂不同嫉。然不孝之子,父母亡没已后,肆情为恶,亏犯名教,良由阙于义方。今缘师道儿丧亏礼节,诚所难恕。若训导合宜,纵其顽鄙,犹不至狼狈。公等各有子弟,咸须示语,无赖者亦勿存」。育乃令司徒长孙无忌往豫之家,分其赀产,家人以与长姊及同产兄赵斌等。后豫之在母服淫乱,为驸马都尉窦奉节所执,捶击无数,因割去耳鼻,然后死。

虞世南,太宗时为秘书监,文学德行,时称五绝。其子昶,既无才术,历将作少匠、工部侍郎,累居工作之司。时来常父护儿在隋为猛将,常与弟济俱以学行见称。相次为侍中许敬宗叹曰:「士之登用,不系世业,履道则为衣冠,失绪则为匹庶。来护儿儿作宰相,虞世南男作木匠,忠贤、文武,固无种也」。

狄仁杰,则天时为魏州刺史,人为立生祠。及去职后,其子景晖为魏州司功参军,贪暴为人所恶,由是遽毁其神像焉。

王方庆,则天时为相,聚书甚多,不减秘阁,至于图画多异本,诸子莫能守其业。卒后寻并散亡。

李峤,中宗朝与苏瑰同居相位。峤有才华,其子不肖,瑰以焕矶,子挠形拇,使蚀称苏瑰。有子,李峤无儿。

刘赞祖父皆以文学称,赞独不知书。为宣州刺史、宣歙池观察使,唯以︹猛立威,官吏畏重之。宣州天下殷赡处也,赞厚敛财货,以务贡献,用求恩宠。又无教训,子孙童稚者,便以骄傲为事。

崔行功,总章中、秘书少监兼通事舍人。有文集四十卷。自行功以降,名位卑替。

李日知,中宗景龙初,以刑部尚书罢知政事,孝行知足,为时所称。少子伊衡以妾为妻,费散田宅,仍列讼诸兄,家风替矣。

刘崇龟父藻,生八子,弟崇鲁为水部郎中、知制诰,与宰相崔昭纬相善,昭宗命翰林学士李为相,昭纬与崇鲁谋沮之,及宣制之日,出班而哭,由是命不行。自十一月至岁暮,联上十表诉冤,其词诋毁,所不忍闻。时崇龟在外,闻之大恚,数日不食,谓其亲曰:「吾家兄弟进身有素,未尝以声利败名,吾门不幸生此等也」。

晋张从宾父全义为河南尹四十年,积而能散,以至令终。及从宾继祚好治生商贾盈门,多藏而致祸也。

○总录部 患难:

老子有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则知患难之于世也无准,否泰之于人也靡常。消息盈虚既明鉴而斯在。屈伸合散,信任运而可量。叔世惟艰,圣人厄而体道。祸机莫测,贤者逃Т以俟时。至有沈厕以幸全,系狱而获宥。道存于巳,命在于天。或垂名声于后代,或擅美誉于当世,信谓知穷达存亡之至者也。若乃被患于深刑,无辜于横议,道之废也,其如命何!孔子将贸鹿长垣,颜刻为仆,以其策指之曰:昔吾入此,由彼缺也。长垣人闻之,以为鲁之阳。虎尝暴长垣人、长垣人,于是遂止。孔子、孔子,状类阳虎,拘焉。五日,颜渊后言与孔子相失,故在后也子曰:吾以汝为死矣。颜渊曰:「子在,回何敢死!言夫子在已无所致死也!长垣人拘孔子益急,弟子惧,孔子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兹此也,言文王虽已没,其文见在此,此自谓其身也!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文王既没,故孔子自谓后死也。言天将丧,此文本不当使我知之,今使我知之,未欲丧之也。天之未丧斯文也,长垣人其如予何如予何?犹言奈我何也?天未丧此文,则我当传之长垣,人欲奈我何?言不能违天以害己。孔子使从者为宁武子臣于卫,然后得去。又盟危年表:定公十三年,孔子至卫十四年,至陈哀公三年,孔子过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欲杀孔子,拔其树。孔子去,弟子曰:「可以速矣。孔子曰:天生德于予桓,其如予何天生德者,谓既以圣德性合天地,吉无不利,故曰其如予何。又居陈三岁,会晋、楚争强,更伐陈。及吴侵陈,陈常被寇。孔子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进取不忘其初。于是孔子去陈,过蒲,会公叔氏以蒲畔蒲人止孔子弟子有公良孺者,以私车五乘从孔子。其为人长,贤有勇力,谓曰:「吾昔从夫子遇难于长垣,今又遇难于此命也已,吾与夫子再罹难」。宁斗而死,斗甚疾。蒲人惧,谓孔子曰:苟毋梦牢、岢鲎,佑胫盟,出孔子东门,孔子遂梦雷、庸、痹唬好丝筛阂。孔子曰:要盟也。神不听。又迁于蔡。三岁,吴伐陈,楚救陈鲁哀公四年,军于城。父闻孔子在陈、蔡之间,楚使人聘孔子,孔子将往拜礼。陈、蔡大夫谋曰:「孔子贤者所刺讥,皆中诸侯之疾。今者久留陈、蔡之间,诸大夫所设行,非仲尼之意。今楚,大国也,来聘孔子,孔子用于楚,则陈、蔡用事,大夫危矣。于是乃相与发徒役围孔子于野,不得行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兴,起也。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孔子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滥,溢也。君子固亦有穷时,但不如小人穷则滥溢为非。子贡色作,孔子曰:赐尔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与曰然。然,谓多学而识之非与问今不然耶??孔子曰:非也,予一以贯之善有元,事有会,天下殊途而同归,百虑而一致,知其元则众善举也,故不待学,以一知之。孔子知弟子有愠心,乃召子路而问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率,循也。吾非兕虎而循旷野也吾道非耶?吾何为于此!子路曰:意者吾未仁耶?人之不我信也言人不信,吾岂以未仁故乎!意者吾未知耶?人之不我行也言人不使通行而困穷者,岂以我未知乎孔子曰: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者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子路出。子贡入,见孔子曰:赐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耶,吾何为于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曰: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种之为稼,敛之为穑,言良农能善种之,未必能敛获之。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菲涞栏俣纪之统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范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子贡出颜回入,见孔子曰:回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耶,吾何为于此?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芬,病J俏狺。蠊硪病7,虻兰,纫汛篪,范不用,是有国者之蠊硪病2蝗,莺尾〔蝗萑会峒,君子孔子欣然而笑曰:有是哉?颜氏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宰,主财者也,为女主财,言志之同也。于是使子贡至楚,楚昭王兴师迎孔子,然后得免。

范雎,字叔先,事魏中大夫须贾须贾为魏昭王,使于齐,范睢从,留数月,未得报。齐襄王闻睢辩言,乃使人赐睢金十斤及牛酒,睢辞谢不敢受。须贾知之,大怒,以为睢持魏国阴事,告齐,故得此馈,令睢受其牛,酒还其金。既归,心怒,睢以告魏相魏之诸公子曰:「魏齐大怒,使舍人笞击,睢折,胁摺齿。睢佯死,即卷以箦,置厕中。宾客饮者,言良工能巧而已,不能每顺人之意,醉更溺睢,故﹃辱以惩后,令无妄言者。睢从箦中,谓守者曰:「公能出我,我必厚谢公守者」。乃请出,弃箦中死。人魏齐醉曰:「可矣」。范睢得出。

后汉樊宏,少有志行。王莽末,义兵起,刘伯升与族兄赐俱将兵攻湖阳,城守不下,赐女弟为宏妻。湖阳由是收系宏妻子,令出譬伯升,宏因留不反。湖阳军师欲杀其妻子,长吏以下共相谓曰:「樊重子父礼义恩德,行于乡里,虽有罪,且当在后」。会汉兵日盛,湖阳惶急,未敢杀之,遂得免。脱后至光禄大夫,位特进。

来歙,光武祖姑之子。光武甚亲敬之,数共往来长安。汉兵起,王莽以歙刘氏外属,乃收系之,宾客共篡夺得免。

寒朗字伯奇,鲁国薛人也。生三日,遭天下乱,弃之荆棘,数日兵解,母往视,犹尚气息,遂收养之。后至清河太守。

赵岐,字骨渚,┱壮ち、耆艘病。a少明经,有才艺。年三十馀,有重疾,卧蓐七年。蓐,寝蓐也。《声类》曰:蓐,荐也。其后疾瘳,为京兆功曹。先是,中常侍唐衡兄玄玄,音玄。为京兆虎牙都尉,郡人以玄进不繇德,皆轻侮之。岐及从兄袭又数为贬议,玄深毒恨玄为京兆尹,岐惧祸及,乃与从子戬逃避之。玄果收岐家属宗亲,舀以重法尽杀之,岐遂逃难四方,江淮、海、岱靡所不历,自匿姓名,卖饼北海市中。时安丘孙嵩藏岐衣,复壁中数年,岐作⊥透瓒十三章。后诸唐死灭,因赦乃出。公卿举岐擢拜并州刺史,坐党事免。灵帝初,复遭党锢十馀岁。中平元年,四方兵起,诏选故刺史二千石有文武才用者,徵岐拜议郎。车骑将军张温西征关中,请补长史,别屯安定大将军何进举为敦煌太守。行至襄武,岐与新除诸郡太守数人俱为贼边章等所执。贼欲胁以为帅,岐诡辞得免,展转还长安。岐还至陈仓,复遇乱兵,裸身得免,在草中,十二日不食也。

杜林,扶风茂陵人也。初为郡吏。王莽末,盗贼起,林与弟成及同郡范逡、孟冀等将细弱,俱客河西。道逢贼数千人,遂掠取财装,褫夺衣服,拔刃向林等,将欲杀之。冀仰曰:「愿一言而死,将军知天神乎?赤眉兵众百万,所向无前,而残贼不道,卒至破灭。今将军以数千之众,欲规霸王之事,不行仁恩,而反遵覆车,不畏天乎!」贼遂释之,俱免于难。后至大司空。

魏郭淮为征西将军、都督雍凉诸军事。淮妻,王凌之妹,凌诛,妹当从,坐御史往收督将。及羌,胡渠帅数千人叩头请淮表留妻淮不从。妻上道,莫不流涕,人人扼腕,欲劫留之。淮五子叩头流血请淮,淮不忍视,乃命左右追妻于是追者数千骑,数日而还。淮以书白司马宣王曰:「五子哀母,不惜其身,若无其母,是无五子,无五子,亦无淮也。今跞∽坊埂H,綮斗ㄎ赐ǖ笔茏镬吨髡,哧钫乖诮」。书至,宣王亦宥之。

蜀裴隽,字奉先,魏尚书令潜弟也。隽姊夫为蜀中长史,隽送之,时年十馀岁,遂遭汉末大乱,不得还。既长知名,为蜀所推重也。

吴黄盖,字公覆,随周瑜拒曹公于赤壁,为流矢所中,时寒堕水,为吴军人所得,不知其盖也。置厕床中,盖自︹以一声呼韩当,当闻之曰:「此公覆声也」。向之垂涕,解易其衣,遂以得免。后至武锋中郎将。

晋王尼,字孝孙。辟车骑府舍人,不就。值雒阳,舀避乱江夏。时王澄为荆州刺史,遇之甚厚。尼早丧妇,止有一子,无居宅,惟畜露车。有牛一头,每行跞∈棺佑之,暮则共宿车上。常叹曰:「沧海横流,处处不安也」。俄而澄卒。荆土饥荒,尼不得食,乃杀牛,坏车,煮肉啖之。既尽,父子俱饿死。

挚虞流离憾胖,间转入南山中,粮绝,饿甚,拾橡实而食之。后得还洛,历光禄勋、太常卿。及洛京荒乱,盗窃从横,人饥相食。虞素清贫,遂以馁卒。

鲍靓为南海太守,尝行部入海,遇风饥甚,取白石煮食之以自济。

南燕慕容超,字祖明,德之兄,北海王纳之子。时慕容垂起兵山东,苻昌收纳及诸德子皆诛之。纳母公孙氏以老耄获免,纳妻段氏方娠,未决,囚之于郡狱。狱掾呼延平,德之故吏也,尝有死罪,德免之。至是将公孙及迨咸佑,谇贾卸生超焉。年十岁而公孙氏卒,临终授超以金刀,曰:「若天下太平,汝得东归,可以刀还汝叔也」。平又将超母子奔于吕光。及吕隆降于姚兴,超又随凉州人徙于长安。

宋江谧,字令和。父徽,宋尚书都官郎、吴令,为太祖所杀。谧系尚方,孝武平京邑,乃得出,后至左户尚书。

王懿,字仲德。父苗,事苻坚为二千石。及坚败,仲德年十七,与兄硗起义兵,与慕容垂战,败,仲德被重创走,与家属相失,经大泽不能前,困卧林中。忽有青衣童儿骑牛行,见仲德,问曰:「食未」。仲德告饥儿去,顷之复来,携食与之。仲德食毕欲行,会水潦暴至,莫知所之。有一白狼至前,仰天而号,号讫,御仲德衣渡水,仲德随之,获济与硐膆岸。珊又粱台,复为翟辽所留,使为将帅。积年,仲德欲南归,乃奔太山。辽遣骑追之急,夜行,忽有炬火前导,仲德随之,行百许里乃免。后至徐州刺史。

朱分为司徒从事中郎。后随到彦之北伐,彦之自河南回留,分戍滑台,为虏所围。数月粮尽,将士熏鼠食之,遂舀于虏。初,分母闻其被围既久,尝忧之,忽一旦乳汁惊出,母号泣告家人曰:「吾今已老,忽复有乳汁,斯不祥矣,吾儿其不利乎!」后问至,修之果以此日舀没。元魏嘉其守节,以为侍中,妻以宗室。女分潜谋南归,妻疑之,每流涕问其意分,虽嘉其义,终竟不告也。后鲜卑冯宏称燕王,都黄龙,元魏伐之,分与同没人邢怀明并从。又有徐卓者,复欲率南人窃发,事泄被诛,分怀明惧,奔冯弘,弘不礼。留一年,会宋使传诏至,分名位素显,传诏见即拜之。彼国敬传诏,谓为「天子边人」。见其致敬于分,乃始加礼。时魏屡伐宏,或说宏遣分归求救,遂遣之。泛海至东莱,遇猛风柁折,垂以长索,船乃复正。海师望见飞鸟,知其近岸,须臾至东莱。元嘉九年,至京邑,以为黄门侍郎。

梁沈约,字休文。父璞,淮南太守。璞元嘉末被诛,约尚幼潜窜,会赦免。既而流寓孤贫,后至尚书仆射。

范闫鸺役州西曹书佐,转法曹行参军。俄而沈攸之举兵围郢城,父抗时为府长流,入城固守,留家属居外,阄军人所得。攸之召与语,声色甚厉,闳菝膊槐湫,熳猿滤地之,乃笑曰:「卿定可儿,且出就舍」。明旦,又召令送书入城,城内或欲诛之,阍唬豪夏溉醯,苄命沈氏,若违其命,祸必及亲,今日就戮,甘心如荠」。长史柳世隆素与闵颇,嗣庵后至尚书令。

裴遂举秀才,对策高第,奉朝请。东昏践祚,始安王萧遥光为抚军将军、扬州刺史,引遂为参军。后遥光败,拔还寿阳,值刺史裴叔业以寿阳降魏,州之豪族皆被驱掠,遂遂随众北徙。魏宣武帝雅重之,以为司徒属,中书郎、魏郡太守。魏遣王肃镇寿阳,遂固求随肃,密图南归。天监初,自拔。还朝,除后军谘议参军。

袁昂父ダ,为雍州刺史。泰始初,举兵奉晋安王子勋,事败诛死。昂时年五岁,乳媪携抱匿于庐山,会赦得出,犹徙晋安。至元徽中走还,时年十五。后至司空陆襄为度支尚书。太清二年,侯景举兵围宫城,以襄直侍中省。三年三月,城舀襄逃还。吴贼寻寇东境,景将宋子仙进攻钱塘,海盐人陆黯举义有众数千人,夜出袭郡,杀伪太守苏单于,推襄行郡事。淮南守文成侯萧宁逃贼入吴,襄遣迎宁为盟主,遣黯及兄子映公帅众距子仙。子仙闻兵起,乃退还,与黯战,黯败走。吴下军闻之,亦各奔散,襄匿于墓下,一夜忧愤卒,时年七十。

贺琛为中军宣城王长史侯景舀城,琛被创未死,贼求得之。舆至阙下,求见仆射王克、领军朱异,劝开城纳贼。克等让之,涕泣而止。贼复舆送庄严寺疗之。明年,台城不守,琛逃归乡里。其年,贼寇会稽,复执琛逸出,以为金紫光禄大夫,卒。

刘峻,字孝标。父菟问,夹四谑肪生。期月,母携还乡里。宋泰始初,青州舀魏峻,年八岁,为人所略。至中山,中山富人刘实愍峻,以束帛赎之,教以书学。魏人闻其江南有戚属,更徙之桑乾。齐永明中,从桑乾得还。后至荆州户曹参军。

陈徐陵弟孝克,梁太清初,起家为太学博士。至孝,遭父忧,殆不胜丧,事所生母陈氏,尽就养之道。梁末,侯景寇乱,京邑大饥,饿死者十八九。孝克养母食ブ嗖荒。芨妻东臧氏,领军将军臧盾之女也,甚有容色。孝克乃谓之曰:「今饥荒如此,供养交阙,欲嫁卿与富人,望彼此俱济,于卿意如何?」臧氏弗之许也。时有孔景行者,为侯景将,颇富于财,孝克密因媒者陈意,景行多从左右逼而迎之,臧氏涕泣而去。所得喜,悉以供养孝克。又剃湮沙门,改名法整,兼乞食以充给焉。臧氏亦深念旧恩,数私致馈饷,故不乏绝。后景行战死,臧氏伺孝克于途中,累日乃见,谓孝克曰:「往日之事,非为相负,今既得脱,当归供养」。孝克默然无答。于是归俗,更为夫妻。

周豫玄,宏正子也。年十四,与父俱载入东,乘小船渡岸,见藤花,宏正挽之,船覆俱溺,宏正仅免,豫玄遂得心惊疾。

后魏崔衡长子敞,宣武初为钜鹿太守。弟フ之逆也,敞为黄木军主韩文殊所藏,其家悉见籍没,唯敞妻李氏以公主之甥,自随奴婢田舍二百馀口得免。正光中,普释禁锢,敞复爵。

崔玄伯,初为苻坚著作佐郎,坚亡避难于齐、鲁之间,为丁零翟钊及司马昌明叛将张愿所留絷。郝轩叹曰:「斯人而遇斯时,不因扶摇之势而与迦阜沙粒,岂不惜哉!」

贾彝,初仕慕容氏,归垂为骠骑长史,垂太子宝兵败被执。道武即位,拜尚书左丞,甚见委用。天赐末,彝请诣温汤疗病,为叛胡所拘执,送于姚兴,积数年遁归。又为屈丐所执,与语悦之,拜秘书监,卒。太武平赫连昌,子秀迎其尸柩,葬于代南。

李孝祖、祖敷以罪诛,孝祖以年小藏免。后敷妻崔氏得出宫,养之至平凉太守。

阴道方为荆州刺史李神俊长流参军。正光末,梁简文遣其军主曹义宗等扰动边蛮,神俊令道方驰传向新野,处分军事,于路为蛮所掠,送于义宗。义宗又传致襄阳,仍传于梁武。梁武囚之尚方,孝昌中,始得还国。

刘芳,字伯友,彭城人。出后伯父宋东平太守逊之。父邕,同宋刘义宣之事,身死彭城。芳随伯母房逃窜青州,会赦免。舅元庆,为宋青州刺史沈文秀建威府司马,为文秀所杀。芳母子入梁邹城。慕容白曜南讨青齐,梁邹降,芳北徙为平齐民。时年十六,后至太常。

郭祚父洪之,坐崔浩事被诛,祚亡窜得免。弱冠,州主簿刺史孙小委之书记,又太原王希逸妻之以侄,共相硇舻,靡匀恼襻嵛,征西将军、雍州刺史。

杨藻为瀛州安东府长史,以年老归家,阖门不关世事。孝昌中,在乡为贼帅杜洛周所囚,发病卒。

北齐王谖,大鸿胪、开府仪同三司。及晋阳舀败,与同志避周兵东北走。山路险迥,惧有土贼,而谖路膏粱,曾不废行,侣尤之谠,唬耗尤我。我行事若悔,久作三公矣。

魏收初仕后为太学博士。及尔朱荣于河阴滥害朝士,收亦在围中,以日晏获免。

后周卢柔为贺拔胜大行台郎中,掌书记。及孝武西迁,东魏遣侯景袭穰。胜败,南奔梁。后与胜俱还。行至襄阳,齐神武惧胜西入,遣侯景以轻骑邀之。胜及柔乃弃船山行,赢粮冒险,经数百里。时属秋霖,徒侣冻馁者大半,几至于死。大统二年,至长安,封容城县男。窦炽,扶风人。父略,平远将军。魏正光末,北镇扰乱,炽乃随略避地定州,因没于葛荣。荣欲官略,略不受。荣疑其有异志,遂留略于冀州,将炽及炽兄善随军。永安元年,尔朱荣破葛荣,炽乃将家随荣于并州,后至太傅。

陆通,少敦敏,好学,有志节。父政,为文帝行台左丞、原州长史。通幼从在河西,遂逢寇难,与政相失。通乃自以东归,从尔朱荣。荣死,又从尔朱兆。及尔朱氏灭,乃入关,后至大司马。

姚僧垣仕梁,为湘东王府记室参军。侯景舀宫,城逃归吴兴。俄而景兵大至,攻战累月,郡城遂舀,僧垣窜避久之,乃被拘絷。景将侯子鉴素闻其名,深相器遇,因此获免。后至上开府仪同大将军。

隋刘炫,河间人,为太学博士,以品卑去任,归于河间。于时盗贼起鲜,秤还,箪庞肫拮,酉嗳グ惈,锷闻断绝,郁郁不得志。时在郡城,粮饷断绝,其门人多随贼哀炫穷乏,诣郡城下索炫,郡官乃出炫与之。炫为贼所将,过下城堡,未几,贼为官军所破,炫饥饿无所依,复投县城。长史意炫与贼相知,恐为后变,遂闭门不纳之,时夜永寒,因此冻馁而死,时年六十八。其后门人谥曰宣德先生。

唐李百药初为隋建安郡丞。及炀帝被弑,展转沈法兴、李子通、杜伏威军中,备尝艰苦,乃著《省躬赋》以致其情。及高祖遣使江南,百药说伏威迎之。后复劝伏威令身入朝。渡江至历阳,伏威狐疑中悔,将害百药,乃饮以石灰酒,因大泄痢,而宿病皆除。伏威知百药不死,乃书与辅公┙,令杀之,赖王雄诞救护得免。及公┙反,署百药为吏部侍郎,人有言:「百药初说杜伏威,不听入朝,今又共辅公┙反」。高祖大怒,公┙平赵郡王孝恭得伏威,与公┙令杀百药书奏之,高祖意乃稍解,诏配泾州为司户。

徐文远,初仕隋为国子博士。时洛阳饥馑,出城采樵,为李密所及。密败,复归王世充。其子士会狂悖之人,委弃文远,西归长安。王世充大怒,绝其廪食,此后大馁,将死者数矣。复因樵采遇罗士信,候骑获之,送入京师,复授国子博士。

张玄素,蒲州虞乡人。隋末,为景城县户曹。窦建德攻舀景城,玄素被执,将戮县民千馀人,号泣请代其命,曰:「此人清慎杀之,乃无天也。大王将定天下,当深加礼接以招四方,如何杀之,使善人解体?」建德遽命释之,署为治书侍御史,固辞不受。

高士廉,隋时坐事谪为交灾,祓跋刂、鞑狙笆、籼煜麓、舐彝趺阻绝,太守丘和署为司法书佐。郡丞元肃,从横士也,多所交结,谋杀和而据骆越,以窥天下之变。见士廉为时望所归,亦倾心推结,惮其立操,不敢以谋告之。然肃竟以事泄,为和所族。士廉坐与交通,几危矣。和子行淹保明之,由是获免。及萧铣败,高祖遣使犬旬岭南。武德五年,乃与丘和上表归国,追入特蒙顾待,拜大将军。

路敬淳,贝州临清人也。父文逸,隋大业末,阖门遇盗,文逸潜匿草泽,昼伏于死人中,夜行避难,自伤穷梗,闭口不食。同侣闵其至性,劝以不当灭性,抢拾以食之,递负之而行,遂免于难。后至太子司议郎,仍授崇贤馆学士。

来济,隋左翊卫大将军、荣国公护子也。宇文化及之难,阖门遇害。济幼逢家难,流离艰险。后至中书令韦斌为太常少卿。天宝五载,右相李林甫构刑部尚书韦坚,贬苍梧太守。七载,又重贬江夏别驾。坚兄弟四人,并赐死于贬所。姊惠宣太子妃随子嗣,薛王瑜迁于夜郎郡安置。斌以亲累,贬巴陵太守,后为银青光禄大夫。天宝十四载冬,安禄山反,舀洛阳,斌为贼所得,伪授黄门侍郎。

李彭年为冯翊太守,玄宗幸蜀,贼舀西京,彭年没于贼,伪授工部侍郎。彭年胁授伪官,常愤叹,忽忽不得志,与韦斌相次而卒。

王维为给事中,安禄山舀两京,维在西京,诈中风失毒弥贼,重其名,追赴洛阳,伪授给事中。

崔器,天宝末为奉先令,逆胡舀西京,器没于贼,仍守奉先。居无何,属贼兵同罗叛,贼将安守中、张通儒并避难藏匿。又渭上义兵起,一朝聚徒万人。器恐惧忧惶,先有贼文榜符牒,一时焚之。榜召义师,欲应渭上军。及通儒出兵,使击渭,上军破贼将崔乾滔,榷倨,淹使麾下骑三十人捉器,器遂北走灵武。

李进为工部侍郎。代宗初,皇储为天下元帅,平河、洛以进参佐。时元帅在陕,兼统蕃兵,回纥恃功而骄,敢恣狠戾,进与中书舍人韦少华皆为皮鞭所辱,进数月,病疮仅以全生。

逍闶滴安西节度,荔非元礼判官。邙山之败,军徙翼城,元礼为麾下所杀,将佐亦遇害,而秀实独以智全。

马总,字会元,扶风人。少孤贫好学,性刚直,不妄交游。贞元中,姚南仲镇滑台,辟为从事。南仲与监军使不叶,监军诬奏南仲不法。及罢免,总坐贬泉州别驾,监军入掌机密。福建观察使柳冕希旨欲杀总,遣从事穆赞鞫总,赞称无状,总方免死。后量移恩王傅。

严怀志以泾原裨将随浑会吐蕃背盟,怀志等舀没,居吐蕃中十馀年,逃入以西诸国,为所掠卖。又脱走经十馀国,至天竺占波国,泛海而归。贞元十四年,始至温州,徵诣京师。德宗以怀志处蕃久,不欲令出外,囚之仗内。顺宗即位,乃释之。初,怀志之舀父母俱存,及归,父母皆没,妻嫁他人。

吕温者,以小吏事崔汉衡。贞元初,吐蕃背盟汉衡,为吐蕃所虏,将杀之,温趋往,以背受之刃,吐蕃义之,由是与汉衡俱免。及汉衡归,独留蕃中,吐蕃尚浮屠法温,因求为僧,久之乃得归,亦以习吐蕃事囚焉。顺宗即位,得释与怀志授中郎将。

魏义通为黔中观察使,行至涪州,溯滩舟坏,沉失其所持节及赐马。

梁张隽,字彦臣。祖、父咸有闻于时。隽少孤雅,自修食,希善为五言诗,其警句颇为人所称。广明中,黄巢犯京师,天子幸蜀,士皆窜伏窟穴,以保生隽,亦晦迹浮泛,不失其道。后至兵部郎中、监铁判官。

后唐刘岳初少孤,以先人官卑,群从之间最不调。两都丧乱,流寓青、齐,丐食业文,厉心苦节。后至太常卿赵凤,幽州人也。少为儒天讨醒嗨,Я跏毓庥,胩原争霸,率十夫团为军伍,而黥面为文,儒者患之。多为僧凤、亦落、溆胗、畏秸咴、哟、︶、嵛相终。

朱弘昭为文思使,与安重诲情不协,故罕得居内任。天成二年秋,以李严为西蜀监军,乃用弘昭为东川副使。严至成都,为孟知祥所害。弘昭惧,求还京师。董璋待之虽厚,而尝猜防伺察,宏昭坦怀从命,而璋不疑,尤重之。会有军事,虽论列,乃令弘昭入觐,伪辞之,不获,繇是免祸。后为襄州节度使、襄州留军。有朽腐甲胄数百,弘昭奏不堪完补,诏投之于汉水。诏至,弘昭集宾佐弃之登南城,依却敌以视。无何,悬钟格,木朽堕弘昭至城,璋绊之于木左,右梯而下之,幸无损,但丧魄黄而已。

晋赵莹为相,开运末,虏舀京城,莹从少帝于北塞。周太祖遣尚书左丞田敏报命于契丹,遇莹于幽州。莹得见华州人,悲怅不已,谓田敏曰:「老身漂零,寄命于此。近闻室家丧逝,弱子无恙,蒙中朝皇帝倍加存恤,东京旧第本属公家,亦闻优恩特给善价,老夫至死无以报效」。于是南望稽首,涕泗横流。先是,汉初以晋入蕃,将相第宅赐随驾大臣,以莹第赐太祖。太祖召莹子前刑部郎中易则告之曰:「所赐第除素属版籍外,如别有契券已所置者,可归本直」。即以千馀缗遗易则。易则惶恐辞让,太祖坚之乃受,故莹言及之。未几,莹卒于幽州。莹初被病,遣人祈告于虏主,愿归骨于南朝,使羁魂幸复乡里,虏主闵而许之。及卒,遣其子易从及家人数辈护丧而还,仍遣大将送至京师。太祖闵莹死于异域,而知夷狄,亦不能违物性,归其丧柩,感叹久之。仍赐其子绢五百疋,以备丧事,令归葬于华阴故里。

华温琪年始二十,长七尺馀。唐广明中,黄巢为乱,掠为纪纲。从巢南犯,交晕,鼾舀长安,伪署温琪供奉都知官。既得志,习平时官者故态,每肩舁出入以自奉。及巢败,奔至滑台,以形貌魁岸,惧不自容,乃投白马下流。俄而浮至浅处,会行人救免,又登桑自经,枝折坠地不死。至夜,胙县界有田父,见温琪非常人也,遂匿于家。经岁馀。

汉龙敏初,唐庄宗平河、雒,徵为司门员外郎,以家贫乏养,求为兴唐少尹。逾年丁母丧,退居邺下丧。赵在礼据邺城,以敏乡人,强起令署事,又为乱军所迫,敏不敢拒。明年,在礼镇浮阳,敏复居丧制。

周冯道唐天,讨辛跏。毓獗傥幽州掾,尝以利害箴守光,守光怒铎队中,后仕晋为相。晋末,北虏犯阙,回虏先留冯道与李崧、和凝、文武官等在常山,以闰七月二十九日虏中有伪诏追崧,令选朝士十人赴木叶山行事。虏帅解里召道等至帐前所欲谕之,崧偶先至,见其旨,惧形于色。解里将以明日与朝士齐遣之,崧乃不候道,与凝先出。既而相遇帐门之外,因与分首俱归。俄而李筠等纵火与虏交斗,铍槊相及。是日,道若齐至,与解里相见,稍踌躇则悉为俘矣。时论者以道在布衣,有至行,立公朝有重德,其阴报昭感多此类也。刘┏踝晕翰,┕橛谔谱,宗梁将刘宰粤河乘虚袭太原军。至乐平时,┛挽断厣,嵛跃所俘髡其湫。谎逭滦碇知其学儒礼之,谓其乡人刘去非曰:「为公得一宗人」。令┘之去非,询其爵里,乃亲族也,对泣久之。自是随去非客于彦章门下。后至卫尉卿安叔千为太子太师。叔千以都城内难之际,军士未戢其家,财无孑遗,大遭笞捶,以是成疾,请归雒都,卒。王继宏为河阳节度使,少无赖,为吏所拘,械系常州狱,将杀之。会赦,以其壮健,特宥之,配于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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