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九百二十七

○总录部 畏懦

夫禀脆弱之性,有巽懦之惧,故乃临事而示怯,畏威而夺气,终于败辱,不能有立。是以无拳无勇,诗人之所讥浅,为丈夫昔贤之所蠊硭。渎世以义,仅或自强,然授任于事,终为不武,遂成愧耻,固其分哉!

陈不占,齐东观渔者也。崔杼杀庄公不占,闻君有难,将往死之。冫食则失哺,上车失轼。仆曰:「敌在数百里外,食则失哺,上车失轼,虽往其有益乎?」陈不占曰:「死君,义也,无勇,私也」。遂驱车,比至君门,闻鼓钟之音,斗战之声,遂骇而死。

杜之善楚人,一云楚善。白公之难,辞其母而行,将死,君难」。比至朝,三废车中,其仆曰:「子惧,何不返也?」杜之善曰:「惧吾私也。死君,公也。吾闻君子不以私害公,遂往死也」。

汉杨敞为大司农,明帝元凤中,稻田使者燕苍知上官桀等谋反,以告敞。敞素事上,畏事不敢言,乃移病卧以移病,移书言病。一曰:以病而移居,告谏议大夫杜延年以闻,苍延年皆封。敞以九卿不跞⊙怨,什坏煤睢。

李次元,王莽时人。会前队大夫诛谋反者,次元闻事发,觉,被马欲出,马驾在辕中,惶遽著鞍上,马出门,顾见车方自觉,乃止。

后汉刘玄、王莽立设坛场于水育水上沙中,陈兵大会,即位朝群臣,玄素懦弱,羞愧流汗,举手不能言。莽居长乐宫,升前殿,郎吏以次列庭中,玄羞怍人,免首刮席不敢视。

韩馥为冀州刺史,以州让袁绍。馥自怀猜辞,绍索去,往依张邈。后绍遣使诣邈,有所计议,因共耳语。馥时在坐,谓见图谋。无何,如厕自杀。至厕,因以书刀自杀。

柏孝长为南阳功曹,刘表攻西鄂西,鄂长杜子绪、子绪帅县男女婴城而守。孝长亦在城中,闻兵声恐惧,入室闭户,牵被覆头,相攻半日,稍敢出面。

牛辅,董卓女婿。为中郎将,懦怯失守,不能自安。尝把辟兵符,以铁锁致其旁,欲以自强。见客先使相者相之,知有反气与不反筮,知吉凶,然后乃见之。

魏李丰为尚书仆射,会司马宣王诛曹爽,驻车阙下,与丰相闻,怖遽,气索足委,地不能起。

宋刘彦节,少以宗室清谨见知。齐高帝辅政,彦节知运祚将迁,密怀异图。及沈攸之举兵,齐高帝入屯朝堂,袁粲镇石头,潜与彦节及诸大将黄回等谋夜奔石头,诘旦乃发。彦节素怯,骚扰不安。再晡后,便自丹阳郡车载妇女,尽室奔石头。临去,妇萧氏强劝令食,彦节,ヱ美写胸中手,振不自禁。事败被诛。

○总录部 佞佛

释氏之教,兴于西域。东汉之后,渐于中夏。其教之化人也,大率以清净为本。将使为其杀盗之源,而澄为定慧之本。故慕仙道者,示涅髦旨,邀世福者指太天之路,而乃心起于贪事,即于佞民之有过,则俾之作礼以赎其正刑。僧之犯法,则屈其常宪而不惧惠奸。纪纲既隳,施用无节,身之及家,或致丧败,兹所谓背其始而遵其末者也。

吴管融,汉末,聚众数百,依徐州牧陶谦。谦使督运漕,遂以江淮委输自入。乃大起浮图祠,以铜为人,黄金涂身,衣锦采铜骶胖叵挛,重楼阁道可容三千馀人,悉课读佛经,令界内及旁郡人有好佛者听受道,复其他役以招致之,繇此远近前后至者五千馀人。户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于路,径数十里,民人来观及就食且万人,费以巨亿计。

晋王恭为安北将军,镇京口。性虽抗直,ウ于机会,尤信佛道,调役百姓,修营佛寺,务在壮丽,士庶怨嗟。临刑犹诵佛经,自理髭鬓,神无惧容。

何充为侍中、录尚书事,而性好释典,崇修佛寺,供给沙门以百数,縻费巨亿而不吝也。亲友至于贫乏,以此获讥于世。阮裕尝戏之曰:「卿志大宇宙,勇迈终古」。充问其故,裕曰:「我图数千户郡,尚不能得,卿图作佛,不亦大乎!」又其弟准崇信释氏,谢万讥之云:「二何佞于佛」。

张淹为东阳太守,逼郡吏烧臂斗鹈,裼凶锸,估穹鹗戗桩至数千拜,坐免官。孔ダ为会稽太守,反败死。淹是其党,屯军上饶县,闻刘故败,军副鄱阳太守费曰华,欲图之,诈云:「得邓琬信,急宜谘论」。欲因此斩淹。淹素事佛,方礼佛,不得时进,曰华复诳云捕虎」,借大鼓及仗士二百人,淹信而与之。曰华因率众入山,飨士约誓,扬言虎走城西,鸣鼓大呼,直来趣城。城门守卫,悉委仗观之。曰华率众突入,淹正礼佛,闻难走出,因斩首。

南齐王绩为太子中庶子,武帝出射雉,绩信佛法,称疾不从。

梁刘勰早孤,家贫不婚娶,依沙门僧,逃胫居积十馀年。高祖时,为步兵校尉,兼东宫通事舍人。昭明太子深爱接之,敕与慧震沙门于定林寺撰经证。功毕,遂启求出家,先燔鬓湟,宰允碾沸碇。

后魏张彝为秦州刺史,为国造佛寺,名曰兴皇。诸有罪咎者,随其轻重,谪为土木之功,无复鞭杖之罚。冯熙为雒州刺史,废毁《三字石经》,为政不能仁厚,而信佛法,自出家财,在诸州镇建佛图精舍,合七十二处,写《十六部一切经》。延致名德沙门日讲论精勤不倦,所费亦不赀。而诸州营塔寺,多在高山秀阜,伤杀人牛。有沙门劝止之,熙曰:「成就后,唯见佛图,焉知杀人牛也」。

北齐高隆之为尚书右仆射,领御史中尉,广费人功,大营寺塔,为高祖所责。

唐裴宽《崇信释典》,尝与僧徒往来,焚香礼心,忱隙弥笃。玄宗开元末,为河南尹。僧普寂卒,宽与妻子皆服辆,设次哭临,妻子送丧至嵩山。

严挺之与裴宽皆奉佛。开元末,僧义卒,挺之服谅樗挽。俄杷天宝初,授员外詹事,使令东京养疾。挺之郁郁不得志,成疾,自为墓志,葬于大逗蜕,兴次西原。臣钦若等曰:大都椿菀。迨谥也

王缙,字夏卿,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与兄维俱奉佛不茹荤血,缙晚年尤甚,与杜鸿渐舍财造寺无限极。妻李氏卒,舍道政里第为寺,与之追福,奏其额曰宝应。度僧三十七人,住持寺、节度、观察使入朝,必延至宝应寺,议令施财,助己修缮。初,代宗喜祠祀,未甚重佛,而元载、杜鸿渐与缙喜饭僧徒。代宗尝问以福业报应,载等因而启奏,代宗繇是奉之过当。

鱼朝恩为内侍,代宗永泰初,设无遮会斋于崇仁坊之南街,大奏音乐。大历中,又抗疏请度母为尼法名功,德居修慈寺,许之。请以通化门外庄为寺,以章敬为名福资,太后许之。是庄连城对郭林沼,台榭形胜第一,朝恩初以恩赐得之,及是造寺,穷极壮丽,以为城市林木不足充费,乃奏坏曲江馆、华清宫、风楼、月观及百司行廨署,并将相殁官宅给其用焉。土木之役,仅逾万亿。

杜鸿渐为山剑副元帅,笃好佛法,恶军旅之事大。

初,自剑南回,请千僧斋于资圣寺,仍请鱼朝恩、李怀玉同行香许之,以使蜀无恙徼福也。又于长兴里筑第崇食,希门馆赋诗,大略曰:「尝愿追禅侣,焉能挹化源」。朝士多和之。将卒,命僧剃头遗令其子建塔,葬不为坟,冀同于僧。颇为远识所诮,时人惜之。

蓝简,宪宗元和中为谏议,性柔奉浮图之像教,拘溺过甚。刘总为幽州节度使。

穆宗长庆初,奏请以私第为佛寺,又奏请为僧,诏授侍中、天平军节度。总因乞出家,朝廷以缁服就赐之,锡名大觉。

裴休为相,家世奉佛,休尤深于释典。太原、凤翔近名山,多僧寺,视事之巢,游践山林,与僧讲求佛理。中年后,不食荤血,尝斋戒,屏嗜欲,香炉贝典,不离斋中,咏歌赞贝,以为法乐。与尚书纥纪泉皆以法号相字。时人重其高洁,而鄙其太过。

梁李晋阜为太子太傅,末帝诏曰:「李晋阜多因释教,诳惑群情,此后不得出入无常」。

周宋彦筠,初仕晋为同州节度使,贪鄙无术,溺于释氏,唯营寺缋塑香灯、幢幡、僧尼、资贝之类,则舍之无悭,日给数十千,多取于四民,以充其费。后为豳州节度使,所贮资金,多奉释氏,尝谓人曰:「吾前后供僧一千馀万,造佛宫九十馀所,又尝召僧读毕生,经日,课若干卷,至瞑目以来,令不负所课。如婴疾阙读,随即填补,立券设咒,每僧给二十缗,僧至者甚众,乃减缗一半。未几,只给三缗。其无行贪秽猥之,僧利其缗,投券者填咽,彦筠患之乃止。初,彦筠一旦与其主母有微忿,遽击杀之,自后尝有所睹,彦筠心不自安,乃修浮屠法以禳之,因而溺志于释氏。其后每岁至金仙入涅髦日,尝衣斩梁赔于其像前,其佞佛也如是。家有婢妾数十人,皆令削渑缁以侍左右,大为当时所诮。

○总录部 谗佞

有虞之命则曰┾谗,说先圣之戒则曰远佞人。盖邪伪可以惑聪明,浸润可以间忠信。淳素既隐巧,言皮滋萌,义以利迁,政繇宠放。故有行媚于内,善谀于朝,脂韦其性以悦于上,贝锦其辞以谮于下。爱同嫉异,害正忌能,挟蒂芥之嫌,缘疑似之隙,媒孽其短,文致厥瞽,采苓之刺,以兴投杼之疑。斯起交乱,国家离间,君臣职为厉阶,无已太甚。故君子之恶利口,王者之难任人,其有旨哉!

寒浞,伯明氏之谗子弟也寒,国名。伯明其君名。伯明后寒,弃之,夷羿收之,信而使之以为已,相浞行媚于内内宫也,而施赂于外,愚弄其民欺罔之,而虞羿于田乐之游田,树之作慝以取其国家树,立也,外内咸服服信诈

周虢石父、幽王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佞巧,「佞」,一作「言舀」。善谀,王用之。

暴公为卿士而谮苏公,作《何人斯》之诗而绝之暴也,苏也。皆畿内国名

虢仲谮其大夫詹父于王虢仲,王卿士。詹父,属大夫。詹父有辞,以王师伐虢。夏,虢公出奔虞。

郑詹,郑之微者也。齐人执之,自齐逃来,书其佞也,曰「佞人来矣一云郑詹,郑之佞人也

竖牛鲁叔、孙豹穆,子也,小臣使为政为家政。初,穆子闷肴㈧豆氏生孟丙、仲壬、公孙明知叔孙于齐公孙,明齐大夫子明也,与叔孙相亲知。归未逆国,姜子明取之国姜,孟仲母,故怒其子长而后使逆之子孟丙仲壬,田于丘莸丘莸,地名,遂遇疾焉。竖牛欲乱其室而有之,强与孟盟,不可欲使从已,孟不肯。叔孙为孟钟曰:「尔未际际,接也。孟未与诸大夫相接见,飨大夫以落之以犬逯硌猍C260]钟曰落。既具飨,礼具,使竖牛请日请飨日,入弗谒谒,白也,出命之日许命日。及宾至,闻钟声,牛曰:「孟有北妇人之客北妇人,国姜也。客谓公孙明」。怒将往,牛止之。宾出使,拘而杀诸外杀孟丙。牛又强与仲盟,不可。仲与公御莱书观于公莱书:公御士名,仲与之私游,观于公宫。公与之环,使牛入示之示叔孙。入,不示出,命佩之。牛谓叔孙:「见仲而何?而何如何?」叔孙曰:「何为怪牛言?」曰:「不见,既自见矣言仲已自往见公,公与之环而佩之矣」。遂逐之。

费无极,楚大夫也。萃鹞,左尹直而和,国人说之以直事君,以和接类。鄢将师为右领右,领官名,与费无极比而恶之恶萃穑┝钜子常贿而信,谗无极,言替尥。鹧晌阶映,T唬鹤,佣裼饮子酒。(子恶尥穑,又谓子恶令尹欲饮酒于子氏,子恶曰:「我,贱人也,不足以辱令尹,令尹将必来,辱为已甚,吾无以酬之,若何?」(酬报献?」无极,曰:「令尹好甲兵,子出之,吾择焉择取以进子常」。取五甲五兵,曰「钪」。蠲帕钜至,必观之而从以酬之。及飨日,帷诸门左张帷陈甲兵其中。无极谓令尹曰:「吾几祸,子子恶,将为子不利,甲在门矣,子必无往。且此役也,吴可以得志」。子恶取赂焉而还。又误群帅,使退。其师曰:「乘乱不祥,吴乘我丧,我乘其乱,不亦可乎?」令尹使视菔显蛴屑籽,刹煌召鄢将师而告之告子恶门有甲兵,将害己。将师退,遂令攻菔,稀G银鹬鹕找病#┳佣裎胖,遂杀也。国人弗鹆钤,唬翰圾瘕菔嫌胫同罪。或取一编菅焉,或取一秉秆焉(。编:菅,苫也。秉,把也。秆,束也。国人投之,遂弗鹨。病A钜炮之炮燔尥穑、┚∶、瓠奘、现族党。

公伯僚,字子固,鲁人。固子路于季孙子服。景伯以告,孔子曰:「夫子固有惑志,(季孙信才,恚子路也」。,僚也,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孔子曰:「道之将行,命也。道之将废,命也。公伯僚其如命何?」

臧仓,鲁平公嬖人也。公将出,仓请曰:「它日君出必命,有司所之,今已驾矣,敢请」。公曰:「吾将见孟子仓曰:君何为轻身以先于匹夫者,以为贤乎?礼,义繇贤者出孟子之后,丧逾前丧,君无见焉」。公曰:「诺」。

上官大夫楚怀,王臣也。时屈原字平斑眩,ㄒ粝校╈。洞橇钔跎,跞沃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属草槁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因让之曰:「王使屈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

后汉令狐略狼,孟大姓也。建武六年,曲阳令冯衍上书陈八事,光武将召见。先是,衍为狼孟长,以罪摧陷略。是时略为司空长史,谗之于尚书令王护、尚书周生丰曰:「衍所以求见者,欲毁君也」。护等惧之,即共排间,衍遂不得入。

孟岱当袁绍官渡之败,审配二子为曹操所擒。岱与配有隙,因蒋奇言于绍曰:「配在位专政,族大兵强,且二子在南,必怀反畔」。郭图、辛评亦以为然。绍遂以岱为监军,代配守邺。

逄纪为袁绍统军事,田丰为别驾,纪惮丰亮,直数谗之于绍,绍遂忌丰。绍时与曹公战,丰固谏之,绍怒,囚丰而去。及绍军之败于官渡也,士溃奔北师,徒略尽,军皆拊膺而泣曰:「向令田丰在此,不至于是也」。绍谓逄纪曰:「冀州人闻吾军败,皆当念吾。唯田别驾,前谏止,吾与众不同,吾亦惭见之」。纪复曰:「丰闻将军之败,拊手大笑,喜其言之中也」。绍于是有害丰之意。

魏刘晔为侍中,以先进见幸,因言替尚书令陈矫专权,矫惧,以问长子本本不知所出。次子骞曰:「主上明圣,大人大臣,今若不合,不过不作公耳」。

晋严舒为雒阳太守,马隆为平虏护军、西平太守,加授东羌校尉。积十馀年,威信振陇右。舒与杨骏通亲,密图代隆。毁隆年老谬耄,不宜服戎,于是徵隆,以舒代镇。氐羌聚结,百姓惊惧。朝廷恐关陇复扰,乃免舒,遣隆复职。

卢志为成都王[A13C]左长史[A13C]既以陆机为将,[A13C]谓机曰:「若功成事定,当爵为郡公,位以台司,将军勉之矣」。机曰:「昔齐桓任夷吾以建九合之功,燕惠疑乐毅以失垂成之业。今日之事,在公不在机也」。志心害机,宠言于[A13C]曰:「陆机自比管乐,拟君ウ主。自古命将遣师,未有臣陵其君而可以济事者也。[A13C]默然」。

扈瑰为隋郡内史。陈敏之乱,荆州刺史刘宏以南蛮长史陶侃为江夏太守,加鹰扬将军。敏遣其弟恢来寇武昌,侃出兵御之。瑰间侃于宏曰:「侃与敏有乡里之旧,居大郡,统强兵,脱有异志,则荆州无东门矣」。宏曰:「侃之忠能,吾得之已久,岂有是乎!」侃潜闻之,遽遣子洪及兄子臻诣宏以自固,宏引为参军,资而遣之。王国宝少无士操,不修廉隅,妇父谢安恶其倾侧,每抑而不用。除尚书郎。国宝以中兴膏腴之族,惟作吏部,不为除曹郎,甚怨望,固辞不拜。从妹为会稽王道子妃,繇是与道子游处,遂间毁安焉。孝武末年,嗜酒好肉,而道子昏笥壬跷┽,蜿勤菩埃。于是国宝谄谀之计,稍行于主相之间,而好利险言皮之徒,以安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遂成。

后赵程遐以清河张披为长史,遐甚委昵之。张宾举为别驾,引参政事。遐疾披去已,又恶宾之权盛。石勒世子宏,即遐之甥也,自以有援,欲收威重于朝,乃使宏之母言替之曰:「张披与张宾为游侠门,客日百馀乘,物望皆归之,非社稷之利也,宜除披以便国家」。勒然之。至是,披取急召,不时至,因此遂杀之。宾知遐之间已,遂弗敢请。

梁梁矜孙、邓元起为益州刺史,任庾、黔、娄、蒋光济以州事,并劝为善政。矜孙性轻脱,与黔娄志行不同,乃言于元起曰:「城中称有三刺史,节下何以堪之!」元起繇此束黔、娄、光、济,而治迹稍损。

后唐迥初为梁将,后降庄宗,庄宗以为滑州兵马留后。凝上疏奏:「梁朝掌事权者赵岩等,并助成虐政,结怨于人,圣政惟新,宜诛首恶,以谢天下」。于是张汉杰、张汉融、张汉伦、张希逸、赵阒、禧值、炔、⒆、逯锛也萍没。

朱守殷,本名会儿,庄宗就学时诸奴也。及庄宗嗣位,以本院仆从为长直军使。虽列戎行,不闻战功,每构人之短,长中于庄宗,渐以为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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