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录部 忠第二
后周薛整,文帝时为瓜州义首。整以国难未宁,尝愿举宗效力,遂率乡亲二千馀人入朝,随军征讨。整善抚驭,躬同丰约,是以士众并志羁旅,尽其力用。文帝尝从容谓整曰:「卿远祖立忠而来,可谓积善馀庆,世济其美者也」。初,整远祖汉建威将军迈不为王莽屈,其子孙避地河右,故文帝称之。
隋苏威,字无畏。父绰,魏度支尚书。威五岁丧父。周太祖时,袭爵美阳县公。周武亲总万机,拜稍伯下大夫。前后所授,并辞疾不拜。宣帝嗣位,就拜开府。隋高祖为丞相,高β叛,云湎透咦嬉嗨刂仄,涿召之。及至,引入卧内,与语,大悦。居月馀,威闻禅代之议,遁居田里,高η胱分。高祖曰:「此不欲预吾事,且置之」。
陈茂,河东猗氏人也。高祖为隋国公,引为寮佐。从高祖与齐师战于晋州,贼甚盛,高祖将排战,茂固止不得,因捉马窀咦,娣拗拔刀斫其额,流血被面,词气不挠。高祖感而谢之,厚加礼敬。后至唐,终于梁州总管。
隋皇甫诞,仁寿末,为汉王谅并州司马。炀帝即位,徵谅入朝,遂发兵作乱。诞谏之,为谅所囚。及杨素将至,谅屯清源以拒之。谅主簿豆卢毓出诞于狱,相与协谋,闭城拒谅。谅袭击破之,并抗节而遇害。其子无逸时在长安,闻谅反,即用居丧之礼。人问其故,泣而对曰:「大人平生,犬旬节义,既属乱常,必无苟免」。寻而凶问果至。
敬钊,仁寿中为繁戳钌跤心苊。汉王谅反,师舀其城,贼帅墨弼执送伪将乔锺葵,署为代州总管司马。钊正色拒之,誓之以死。会锺葵败,钊遂免。卒于朝邑令。
陶谟为岚州司马,汉王谅谋作乱,州县莫不响应。谟与繁戳罹搭炔⒖菇诓、淮印。
长孙行布,晟之长子。为汉王谅库直,甚见亲狎。谅于并州起逆,率众南拒官军,乃留行布城守,遂与豆卢毓等闭门拒谅城,舀遇害。
豆卢毓,为汉王谅府主簿。炀帝即位,徵谅入朝,谅纳谘议王之谋,发兵作乱。毓苦谏不从,因谓弟懿曰:「吾匹马归朝,自得免祸,此乃身计,非为国也。今且伪从,以思后计」。毓兄显州刺史贤言于帝曰:「臣弟毓素怀志节,必不从乱,但逼凶威,不能克遂。臣请从军与毓为表里,谅不足图也」。帝以为然,许之。贤密遣家人赍敕书至毓所,与之计议。谅出城,将往介州,令毓与总管属朱涛留守。毓与涛曰:「汉王构逆,败不旋踵,吾岂坐受夷灭辜,负家国耶?当与卿出兵拒之」。涛惊曰:「王以大事相付,何得有是语!」因拂衣而去。毓追斩之。时谅司马皇甫诞前以谏谅被囚,毓于是出诞,与之协计。及开府,盘石、侯宿、勤武,开府宇文永昌,仪同成端,长孙恺,车骑、安成侯元世雅,原武令皇甫文颢等,闭城拒谅。部分未定,有人告谅,谅袭击之。毓见谅至,绐其众曰:「此贼军也」。谅攻城南,毓时遣稽胡守城,稽胡,不识谅,射之,箭下如两。谅复至西门,守兵皆并州人,素识谅,即开门纳之,毓遂见害,时年二十八。
慕容遐为澶水丞,汉王谅反,抗节不从,以诚节闻。
裴仁基为王世充礼部尚书,及子左辅大将军行俨、尚书左丞宇文儒童等数十人谋诛世充,复尊立越王侗。事泄,皆见害,夷其三族。
唐武士逸,武德初为济王府户曹参军。王镇并州,士逸亦随去。顷之,刘武周舀并州,士逸没贼。密令使者潜诣京,奏贼可图之计,敕慰勉之。俄而武周平,从太祖入朝,授益州行台左丞。
杜行敏为齐王谈兵曹,督躺背な啡、ㄍ蚣、偷渚。韦文振举兵,诏兵部尚书李剐滩可惺。榱醯峦发兵讨之。行敏等起兵,执棠酥锲涞场。
罗石头,齐州人。齐王谭词头数套,镌抢而前,欲刺之为套笥。已,吣炅了杀,诏赠亳州长史。
高君壮,齐州城北高村人。齐王谭囱吣炅烈骑击高村君,壮遥数淘唬褐,魃锨灼,焦谀殉,纱舜笠低蛐,栈澈裳鲋如天地,甲兵不可胜数尔。忽驱城中数千百人构为乱,如一手摇泰山不自量之甚也,其如君父何?套莼髀仓惭而不能杀。诏以君壮为榆杜令。李厚德弟育德归国,为陟州刺史。厚德时舀王世充逃归,渡河为冠所执,世充囚之于获嘉,使其作书召育德育,德阳许之,故其兄系狱久不死。世充殷州刺史,宕笫η残∈φ,跃齕A13C]以兵守之。厚德阴结于君[A13C]及城中人贾慈行,谋据获嘉以叛,且待慈行如子弟,与客十馀人大呼于上云:「李家兵悉登城矣!」君[A13C]于狱中以马载厚德,拥狱囚及援兵数十人,叫言讯。出至衙门,外逄,伪长史赵景休斩之,以犬旬众,皆惧,伏至厅前,从者数百,大师逾城而遁,遂克殷州,拜厚德为刺史。
戴胃为隋越王侗给事郎。王世充将篡侗位,胄言于世充曰:「君臣之分,情均父子,理须同其休戚,勖以终始。明公以文武之才,当社稷之寄,与存与亡,在于今日。所愿推诚王室,拟迹伊、周,使国有泰山之安,家传代禄之盛,则率土之滨,莫不幸甚」。世充诡辞称善,劳而遣之。世充后逼越王,加其九锡,胄又抗言切谏,世充不纳,繇是出为郑州长史令。与兄子行本镇武牢。韦陟,天宝中为河东太守。右相杨国忠忌其才望,恐践台衡,乃引河东人吴豸之谓曰:「子能使人告陟乎?吾以子为御史」。豸之告陟与御史中丞结⒂谋陷朝廷,又诱陟侄韦允志证之,坐贬桂岭尉。陟未之任,再贬韶州平乐尉。会禄山反,舀雒阳,陟爱弟斌为贼所得,国忠欲构陟,为贼通应,潜令吏卒伺其所居,欲胁之,令陟忧死。其土豪人劝陟曰:「昔张燕公窜逐,藏于陈氏,以免危亡。诏命傥来,谁敢申覆?未若轻舟千里,且匿溪洞,候事清徐出,岂不美也!」陟慨然应之曰:「我积信于国朝,非一代也。况素所秉心,无负神理,命之合尔,其敢逃刑!燕公之谋,诚窆砗褚」。獠荒艽右,病R蛐磺仓,遂坚卧不动。经岁馀,潼关失守。
韩洪为驾部员外郎,天宝中,以不附权门,为杨国忠所嫉,贬循州司马。安禄山反,哥舒翰守潼关,闻奏,授华州长史、防御副使。传召至关门,指陈安危、哥舒翰战败还京,刑部尚书张均舀贼为中书令,仍伪署洪工部郎中、侍御史洪与兄弟等谋携家出奔,为贼觉,乃令胡骑出入防援,诡报骑将赴东京出城辞墓,便欲窜匿为逆党,追执与兄前万年县尉浩及男平等一家七人,皆见害。肃宗灵武即位,素闻洪名,拜洪江陵长史、山南东道采访使、兼御史中丞,方倚以经济,及闻抗节,深加悼愍。
甄济,字孟成,安禄山表荐,充范阳掌书记。天宝末,济察禄山,有异志,谋以智免。卫县令齐龀闲趴涩⒛,饲笫怪料,鼐咭猿细,媪畹草蚊芮笱蜓以为备,至夜伪呕血疾不能支,遂舁归。及禄山反,使伪节度使蔡希德领行戮者李5、榷人封刀来召,察济诈不起,即就戮之。济以左手书云:「去不得李3」,值断蚯凹靡首以待希德垤ぬ局,李M艘。允当禄山后,安庆绪亦使人至县,强舁至东郡安国观。经月馀,代宗收东都,济起诣军门上谒,乃送上都。肃宗馆之于三司,令受伪官瞻望,以愧其心。
李岘为江陵长史。至德元年,江陵大都督永王擅领舟师下赴江陵,以薛ギ、李台卿、蔡□、刘巨鳞为谋主,阴有割据之志。肃宗闻之,诏令归于蜀,不从,唯岘辞疾赴行在。
逍闶滴,安西判官。肃宗即位于灵武,徵安西兵节度使梁宰,潜怀异图。秀实谓都将李嗣业曰:「岂有天子告急,臣下晏然,信浮妄之说,岂明公之意耶?」嗣业遂见宰,请发兵五千,令嗣业统赴朔方,以秀实为副帅。
穆宁性清刚,重交游,以气节自任。天宝末,佐采访使巡按,尝过平原,因与太守颜真卿密约擒禄山。至是,真卿亦倡义,举郡兵以拒禄山。会宁间,使持书遗真卿曰:「夫子为卫君乎?」更无他词。真卿得书大喜,因奏署试大理评事、河北采访支使,宁以长子属母?弟曰:「惟尔所霉恫」。环λ梦嵛蘩垡印R蛲,平原谓真卿曰:「先人有嗣矣,古所谓死有轻于鸿毛者,宁是也。愿佐公以定危难」。真卿深然之。其后宁计或不行,真卿迫蹙,弃平原,夜渡河走。肃宗在凤翔问状,真卿以不用宁言对。肃宗发驿召宁,将以右职待之,会真卿以抗直失旨,事遂止。
苏震为长安县令,甚著声绩。天宝末,逆贼禄山舀京师,玄宗幸蜀,震与京兆尹崔光远冒贼锋,舍弃家族,自府廨署驰出开远门,杀贼守门者以行。时肃宗兴师灵武,震涉历山谷,昼夜兼程,以达行在。肃宗深嘉之,即日拜御史中丞。
裴,河南雒阳人。襄、邓营田判官。丁母忧,东都复为史思明所舀,藏匿不出。思明尝为父将校,怀旧恩,又素慕名,欲必得之,因令捕骑数十迹之,遂得思明,见之甚喜,呼为郎君,不名。伪授御史中丞,主击断之任。时思明残杀宗室,阴缓之,全活者数百人。又尝密疏贼短长以闻,事泄,思明大怒诟骂,仅而免死。贼平,除太子中允。
李承为河南采访使。郭纳判官尹子期围汴城,舀贼拘承送雒阳。承在贼庭,密疏奸谋,多获闻达。西京克复例,贬抚州临川县尉。数月,除德清令,旬日,拜监察御史。
薛之舆少居于海、岱之间。永泰中,淄青节度使李正己初有淄、青、齐、海、登、莱、沂、密、德、棣等州之地,与田承嗣、令狐彰、薛嵩、李宝臣、梁崇义更相影响,辟之。舆为从事,因奉使京师。之舆逗遛不归,正己召之,再三之舆报曰:「大人既未入朝之舆,焉敢归使?」因逃匿于山间十馀年。建中后方复仕宦。
邵真为成德军节度判官,真尝为李宝臣掌文翰,深所信任。宝臣死,其子惟岳擅领父众,李正己、田悦欲其同反,各通使于惟岳。真泣谏曰:「先公位兼将相,受国厚恩,大夫衰,局中,遽欲违命,同邻道之恶,背先公之志,必不可也。田悦与我密迩,绝之恐速祸,正己稍远,绝之易耳。但令悦使还报,请徐思其,宜执正己,使于京师因请致讨。朝廷必嘉大夫之忠而旌节可得。若授节于正己,即当臣之,为之奈何?」惟岳许之,令真草奏。将发,孔目吏胡震颇任事,谓惟岳曰:「此事非细,请与诸将吏议之」。至会议,长史毕华曰:「先公与二道亲好二十馀年,一旦背之不可,今执其使送京师。大善脱未为朝廷所信,正己兵强,忽来袭我,孤军无援,何以敌之?不若仍旧勿绝,徐观其变」。惟岳又从之。真又劝惟岳遣其弟惟简入朝,仍遣军吏薛广嗣请河东节度使马燧军求保荐,屯兵束鹿。田悦闻其谋,使使谓惟岳曰:「邵真惑乱军政,必速杀之。不然,吾且自讨其罪矣」。惟岳遂杀之。德宗建中二年,赠真户部尚书,与一子五品正员官。
张重政,泗州刺史人丕之子人。丕在州十馀年,贞元二十一年,拜金吾诏,未至,病卒。军吏欲令重政代为将军,政与其母徐氏拒不从,获免。顺宗诏曰:「前昭义军、泗州行营衙门兵马使、大中大夫、太子宾客、兼监察御史张重政,门有勋力,性推义勇,夙闻克家之美,尝称抚众之才。近者其父初亡,群小扇惑,诱以奇计,俾执军麾。而重政与其母兄,号泣固拒,遂全恳愿,奔告元戎,不为利回,成其先志。于家为孝子,在国为忠臣,军部掳残幸逭阎。念兹名节,感叹良深,宜洽恩荣,俾宏激劝。礼无避于金革,理当繇于权夺,戎章宪府,式示兼崇。可起复泖饨军守、金吾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检校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仍委淮南节度使与要职事任使」。
高彦昭,不知何许人。初事李正巳子纳叛,彦昭以濮州降于河南都统刘玄佐,纳怒,杀其妻子。彦昭后从玄佐救宁陵,复汴州,累以功授颍州刺史。
郑愦闲伦诔朱滔表为从事,授监察御史。后滔发兵助田悦为逆愦,镖椭不从,遂弃妻子驰长安,由检校祠部员外郎授谏议大夫,赐以金紫,厚被赏赉。路泌,建中末为城门郎,属德宗违难奉天,泌时在京师,弃妻子潜诣行在所。又从幸梁州,排溃军而出,再为流矢所中,裂裳濡血以策说,浑深敬待之。
裴行立,江西道节度李兄甥也。初幸孕州,富饶有并吞之意,遣四院随身兵马使张子良、李奉山、田少卿领兵三千,分路将收宣、池等州。三军夙有顺志而未知发,及是后,确然同心。行立亦思向顺,兄密谋多决于行,立属以兄密计传于二将,故得口约,共子良等发兵于外,行立应于内。是夕,子良等屯师于营,声言将行,实伺便而动,召其众告之曰:「诸君知所为乎?仆射反状已闻于朝,四方精兵咸闻进讨,况尝湖镇将相次见杀,势已蹙矣。方遣吾辈远袭宣城,岂能保全徒死耳。转祸为福,见机而作,皆事机也,于诸君如何?」众皆悦从。子良复谕之,知志可保,乃回戈趋城行立举火为应,内外鼓言,焉骇四远。行立先率兵直趋牙门,芯问左右曰:「城外有何兵马来?」曰:「张中丞写笈」。又问曰:「门外谁兵马,是何多也?」左右曰:「裴侍御懈р咴唬盒、辛⒈澄嵋,乃跣足匿于女楼之下。最亲将李钧领挽硬三百人趋山亭院,将战,为行立伏兵所截,遽引退之。须臾,钧已传首城下,芯偌医钥,拮恿夹命。城中具陈顺逆连声呼星肓,钍身归朝,左右乃执泄之,以幕糸追而出之,送于阙下。
令狐建父彰,为滑、亳、魏、博等州节度,既终,建初为三军,逼夺情礼,建守死不从,天下士多义之,谓「彰善终。建后至大将军。
李惟简,宝臣第三子也。初,王武俊既诛惟岳,又械惟简送京师,德宗拘于客省,防伺甚峻。朱Г之乱,惟简斩关而出,奔赴奉天,德宗嘉之,用为禁军将军。
权皋为监察御史,时玄宗在蜀,会丁母丧,因家洪州。时南北隔绝,或逾岁不闻诏命,有中使奉宣至洪州,经时未复,过有求取,州县苦之。时有王遘为南昌令,将执按之,因见皋白其事,皋不言。久之,垂涕曰:「方今何繇可致一敕使,而遽有此言!」因掩涕而起,遘遽拜谢之。
苏弁为奉天县主簿,时德宗仓卒迁华县令杜正元上府计事,闻大驾至,官吏惶恐,皆欲奔窜山谷。弁声言于众曰:「君上避狄,臣下当伏难死节。昔肃宗至新平、安定,二太守皆潜遁,上命斩之,以犬旬诸君知其事乎?」众乃迎扈,储待无阙。德宗嘉之,就授试大理司直。贼平,拜监察御史,历三院。
高沐进士及第,以家族在郓,李师古署为判官。居数年,师道擅袭,每谋不顺,沐于同列郭骰Ю、罟度等必广引古今成败,谕之前后说师道为善者凡数千言。其判官李文会、孔目官林英皆为师道信用,乘间相与涕泣于师道前曰:「文会等血诚忧尚书之家事,反为高沐辈所嫉。尚书柰何不惜十二州之地,成高沐等百代之名乎!」复日夜谗构,繇是渐见疑忌,令沐知莱州事。而林英因奏事至京师,吏密报师道云:「高沐潜有诚款,至朝廷矣」。师道大怒,李文会从而构成之,沐遂遇害于迁所,而囚郭骰ъ,独持萜溲属,皆徙远地。及淮西平,师道渐惧。李公度与其大将李英昙乘其惧也,说师道乃献三州及入质长子。初甚然之,中悔,将杀公度。贾直言闻之,谓师道用事诸奴曰:「今大祸将至,岂非高沐冤气所为!又杀公度,是益其疾也」。乃止。逐英昙于莱州,未至,缢杀之。又有崔承宠、杨偕、陈佑、崔清皆以怀顺为贼所恶,李文会呼为高沐之党。沐之遇害,承宠等同被囚放,郭骰名亚于沐,虽不死,备尝困辱矣。及刘悟平,贼遽召李公度执手垤、ぜ、瘸、滑州节度,首辟骰Ъ,肮度为从事。
李夷简为郑县丞,遇朱Г僭逼,德宗避难于奉天。Г初扬言,将迎车驾逆顺未辨。俄而遣使速出潼关,行至华州,邮吏李翼纵之不问。夷简谓翼曰:「朱Г必有异谋,前发幽、陇兵五千救援襄城,皆Г之部曲也。今所遣使,是必遣往襄城耳。上越在外,未有防虞,若五千之兵倍道兼行,不数日而至。助Г为逆,其为祸也非细。不如径追其使,若果挟徵兵之符,便宜戮之」。翼驰往潼关,及之鞠验,果有Г符,实追襄城之兵也。翼言于关将元光,光立斩Г使,收其符,遣使间道献于行在,遂以元光为华州刺史。元光不举翼之功,时罕知者。
符,田悦之将也。德宗建中三年,悦反,与淄青李纳会于濮阳,因请助兵,纳分麾下数千人随之。至是,纳为河南诸军所迫,自濮阳奔归濮州,徵兵于悦,悦使以三百骑护送之。纳兵既归,遂悉其众降于马燧。迁试太子詹事、兼御史中丞,封仪阳郡王,实封三百户。父令奇,初为悦部将,至是因之出,遂令三子同降于燧。悦怒,执令奇,令奇大呼慢骂之,悦族其家。赠令奇户部尚书。
李景略,幽州人。大历末,寓居河中。李怀光为朔方节度使,招在幕府,奏授大理司直,迁监察御史。及怀光屯军咸阳,反状始萌。景略说怀光,请修宫阙,迎大驾,怀光不从。景略出军门大哭曰:「谁知此军一旦舀于不义!」军士相顾甚义之,因退居私家。
王士则,镇州承宗之叔父也。元和四年,士则以承宗拒命,率从事刘栖楚及骑士驰京师,召见,劳问之。李全略本姓王,名日简,为镇州小将。节度使王承宗没,军情不安,自拔归朝,授代州刺史。
田布,成德节度使中书弘正第三子也。始,弘正为田季安示卑将,镇临清县。布时尚幼,尝密说其父,以其所镇之众归朝。宏正虽不能行,甚奇重之。
傅良弼为神策行营乐寿镇兵马使,李寰为博野镇。初,王廷凑叛,良弼、寰所镇介居燕、赵,而二舀之以利,胁之以威,屡趣其降,各以一旅之众坚壁不战,贼不能取。诏赦廷凑,以良弼为沂州刺史。
杨元卿,少孤,慷慨有才略。时吴少诚专蔡州,朝廷姑息之,元卿白衣谒见,署以剧县。旋辟为从事,奏授试大理评事。后事少阳,转监察里行。因上奏,宰相吉甫深嘉慰纳。自是一岁或再随奏至京师。元卿每与少阳言,谕以大义,遂为凶党所构,赖节度判官苏肇保持免。元卿潜奉朝廷,内⑸傺糁事。及少阳死,其子元济继立,元卿说曰:「先尚书性[A092],诸将皆饥寒,今须布惠以自固。府中有无,元卿熟知之,曷若散聘诸道,卑辞厚礼,以丈人行呼群帅,庶几一助,而诸将大获矣。元卿愿将留后表上闻,朝廷安得不从哉?」元济许之。元卿即日离蔡,以贼势盈虚条奏,潜请诏诸道拘留使者。元济、觉、元卿妻陈氏并四男,与苏肇同日为元济所杀。诏授元卿岳王府司马,改太子仆射,迁蔡州刺史,未行,改光禄大夫。每宰相奏对延英,必召入计事。及蔡州平,超拜左金吾卫。
将军。梁韦震,唐末为宣武节度副使。乾宁二年七月,内昭宗狩于石门,震奉表自虢略山中间道奔问,进献行在,昭宗大悦,复命授检校司徒。震本名肇,至是赐名震太祖,特为制字,其优遇如此。
后唐史:敬容,太原人。事太祖,为帐中纲纪,甚亲任之。庄宗之初,嗣晋王位,李克宁阴构异图,将害庄宗,事发有日矣,克宁密引敬容以邪谋谕之。既而敬容白贞简太后,太后惶骇,召张承业、李存璋等图之,克宁等伏诛,以功累历郡守。
刘彦琮字比德,阒腥艘,病J挛浠。实劾鄞诱饕巯。仁晴州刺史玉吓盐浠,恃造堆,彗意欲致之。无几,从畋于汾、晋之郊。彦琮奔绛,弦晕附己,待之甚厚,因命为亲骑。会铣、隽造肚驰之际,彦琮刃现首来献,武皇甚奇之。
汉梁晖,淦阳人。少为盗。会契丹犯阙,晖收集徒党,先入磁州,无所侵犯,遣使送款于高祖。晖侦知相州颇积饷,且无守备,遂以三月二十一日夜与其徒逾垣而入,杀契丹十人,夺器用数万计,遂据其城。北主先遣伪命相州节度使高唐英率兵讨之。未几,北主至城下,是月四日,攻拔之,遂屠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