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六百九十九

○牧守部 枉滥:

以私害公,厥政用坏,依势作威,其下安仰。自汉承秦弊,训俗务刑,酷暴馀风,薰莸相尚,故有任气以逞,文致其罪。怀诡诈,以巧诋,挟[C260]隙以仞报,倚法以削论死。非一覆盆,曷锻莫获。亦有识用不敏,听断罔审,不辜是杀,冤气由集,天监在下,咎徵乃见。自兹以降,世或有之,秉心奸回,虐下滋甚。乃至诬构其状,本非服辩,凭纵所欲,颛在规求,政以贿成,民用愁叹。是知长人之寄,可不慎柬,其循良哉!

汉张敞为京兆九岁,坐与光禄勋杨恽厚善。后恽坐大逆诛,公卿奏恽党友不宜处位等」。比皆免比,例也,音必寐切,而敞奏独寝不下天子惜敞,故留所奏事不出。敞使贼捕掾絮,舜有所案验贼掾,主捕贼者也。絮,姓也,音女居切,又人馀切。舜以敞劾奏当免,不肯为敞竟事,私归其家人。或谏舜,舜曰:「吾为是公,尽力多矣,今五日京兆耳,安能复案事!」敞闻舜语,即部吏收舜。是时冬月未尽数日,按事吏书,夜验治,舜竟致其死事。舜当出死,敞使主簿持教告舜曰:「五日京兆竟何如?冬月已尽,延命乎?」言汝不欲望延命乎乃弃舜市。

东海太守史不书姓名。郡有孝妇,少寡,亡子养姑甚谨。姑欲嫁之,终不肯。姑谓邻人曰:「孝妇事我勤苦,哀其亡子守寡。我老久荻∽衬魏危ō莨爬圩,忠病R袅θ,鹎校┢溽,峁米跃死不欲累妇,故自杀。姑女告吏妇杀我母,吏捕孝妇,词不杀,吏验治孝妇自诬服,具狱上府府,郡之曹府也。上音时掌切。吏于公以为「此妇养姑十馀年,以孝闻,必不杀也。太守不听。于公争之,弗能得,乃抱其具狱,哭于府上具狱者,狱案已成,其文备具也,因辞疾去。太守竟论杀孝妇。郡中枯旱三年,后太守至,卜筮其故。于公曰:「前孝妇不当死,太守强杀之咎党在是乎党音他郎切?」于是太守杀牛自祭孝妇,蒙因表其墓天。立大雨岁熟,郡中以此大敬重于公。

汝南太守欲枉杀人,决曹掾周燕谏,不听,遂杀囚而黜燕。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众人所谓当死者一朝出之,所谓当生者诡杀之,诡违,正理而杀也。吏民莫能测,其意深浅,战栗不敢犯。禁按其狱,皆文致不可得反。致,至密也。言其文案整,密也。反,音皤。

山寿为商利侯,代郡太守。宣帝元康元年,坐故劾十人罪不直,免。

翟义为南阳都尉、行太守事,收宛。令刘立立与曲阳侯有亲,立家轻骑驰从武关入语曲阳侯、曲阳侯白成帝。帝以问丞相方进,遣吏敕义出宛,令宛令已出。吏还白状,方进曰:「小儿未知为吏也。其意以为入狱当辄死矣。谓其不知立有所持挟以自免脱

后汉会稽太守史不书姓名,郡人孟尝仕为户曹吏上。虞有寡妇至孝,养姑姑,年老寿终,夫女弟先怀嫌忌,乃诬妇厌苦供养,加鸩其母,列讼县庭,郡不加寻。察遂结竟其史,失其名罪。尝先知枉状,备言于太守,不为理,尝哀泣外门,因谢病去,妇竟冤死。自是郡中连旱二年,祷请无所获。后太守殷丹到任,访问其故。尝诣府具陈寡妇冤诬之事,因曰:「昔东海孝妇感天致旱,于公一言甘泽时降,宜戮讼者,以谢冤魂。庶幽枉获申,时雨可期」。丹从之。即刑讼女而祭妇墓,天应时澍雨,霞谝缘恰。

曹绍,中常侍曹节从子也。灵帝时,为东郡太守。建宁中,青蛇见前殿,大风拔木。郎中谢弼上封事,左右恶其言,出为广陵府丞。去官归家,绍忿疾于弼,遂以它罪收考掠案死狱中,时人悼伤焉。

段纪明,为司隶校尉。初,苏不韦父谦为李诼铀烙中,不韦,既复谥伏,后太傅陈蕃辟不韦为郡五官掾。初,弘农张奂睦于苏氏,而纪明与谒厣漆巅加爰兔饔邢都凹兔魑司隶以礼辟,不韦不韦惧,称病不诣纪。明既积愤于奂,因发怒,乃追咎不韦前报,谑乱晕诒碇吻事,被报,见诛。君命,天也,而不韦仞之。又令长安男子告不韦多将宾客夺舅财物,遂使从事张贤等就家杀之。乃先以鸩与贤父曰:「若贤不得不韦,便可饮此」。贤到扶风,郡守使不韦奉谒迎贤,即时收执,并其一门六十馀人,尽诛灭之,诸苏以是衰破。及纪明为阳球所诛,天下以为苏氏之报焉。

侯参中常侍侯览之兄为益州刺史,民有丰富者,辄诬以大罪,皆诛之,没入其财。

周纡为齐相,颇严酷,颛任刑法,坐杀无辜。左转博平令。

魏公孙度,汉末为玄菟郡吏,稍迁冀州刺史,以谣言免同郡徐荥为董卓中郎将,荐度为辽东太守。曩度起玄菟小吏,为辽东郡所轻。先是,属国公孙昭守襄平,令召度子康为伍长。度到官,立收昭,笞杀于襄平市。郡中名豪大姓田韶等宿遇无恩,皆以法诛,所夷灭百馀家,郡中震心。栗东伐高句骊,西击乌丸,威行海外。故西河太守李敏,郡中知名,恶度所为,恐为其所害,乃将家属入于海。度怒,掘其父冢,剖棺焚尸,诛其宗族。

晋顾寿交,蕴守参弟也。参卒,寿求领州,州人不听,固求之,遂领州。寿乃杀长史胡肇等,又将杀帐下督梁硕,走得免。起兵讨擒之,付寿母令鸩杀之。

南齐谢瀹为吴兴太守,长城县民卢道优家遭劫,诬同县殷孝悌等四人为劫,乃收付县狱考正。孝悌母骆诣登闻诉称孝悌,为道优所诽谤,横劾为劫。一百七十人连名保徵在所不为申理。瀹闻孝悌母诉,乃启度建康狱覆道。优理穷款首,依法斩刑,有司奏免瀹官。

后魏赵郡王谧为岐州刺史。孝明初,台使元延到其州界,以驿逻无兵,摄使简锒又鞲弑T噶,醒运有之兵,王皆私役。谧闻而大怒,鞭保愿等五人各二百。数日之间,谧召近州夫,闭城四门,内外严固,搜掩城中,楚掠备至,又无事而斩六人。合城心匈惧,众遂大呼屯门。谧登楼毁梯以自固,人士散走,城人分守四门。灵太后遣游击将军王靖驰驿喻之。城人既见靖至,开门谢罪,奉送管钥,乃罢谧州。

赵邕为幽州刺史,在州与范阳卢氏为婚。女父早亡,其叔许之,而母不从。母北平阳氏携女至家藏避规免,邕乃拷掠阳叔,遂至于死。阳氏诉冤,台遣中散大夫孙景安研简事状,邕坐处死,会赦得免。

唐郑式瞻为衢州刺史。初,盐铁使李徐夺橹堇,缮皆湟,式瞻诬银工杖杀十馀人,人冤之。

杜亚,德宗时为东都留守,恶大将令狐运。会贼发雒城之北,运糜肫洳,肯骂膘侗辈垦,且馄湮盗,遂执讯之,逮系者四十馀人。监察御史杨寰按其事,亚以为不直,密表陈之,寰遂得罪。亚将逞其宿怒,且以得贼为功,上表指明运盗之状。帝信而不疑。宰臣以狱大宜审,奏请覆之,命侍御史李元素就决,亚迎以狱成告。元素验之五日,尽释其囚以还。亚大惊,且怒,亲追送马上责之,元素不答。亚遂上疏,又诬奏元素。元素还奏,言未毕,帝怒曰:「出俟命」。元素曰:「臣未尽词」。帝又曰:「且去,元素复奏:「臣一出不得复见陛下,乞容尽词」。帝意稍缓。元素尽言运冤状明白,帝乃寤曰:「非卿孰能辩之!」后数月,竟得真贼。元素由是为时器重。

杜兼,贞元中为濠州刺史。性浮险,豪侈矜气。属德宗厌兵革,姑息戎镇,至军郡刺史,亦难于更代,兼探上情,遂练卒修武,占召劲勇三千人以闻,乃得自恣。录事参军韦赏、团练判官陆楚皆以守职论事忤兼,密诬奏二人通谋,扇动军中。忽有制使至,兼率官吏迎于驿中,前呼韦赏、陆楚出宣制使杀之,赏进士擢第。楚兖公象先之孙,皆名家,有士林之誉,一朝以无罪受戮,郡中股心栗,天下冤叹之。

李绅,文宗开成中,镇维扬。有颜氏女殊色,为游客吴湘所聘。吴湘即江都县尉也,与绅争婚颜氏,绅怒其无礼,拾赃罪,奏而杀之,非游客也。绅屡求之,意欲遗李德裕,为湘所拒,乃诬以他罪害之。颜氏寻亦自裁。

后唐韦坚知徐州事,百姓杨知元诣阙讼坚,知元割耳称冤,坚赂权势,请知元归本道推劾。洎至,枉杀之,愤痛之声,闻于远迩。

张全义为河南尹四十年,少长军中,不明刑法。立性朴滞,凡百姓有词讼,取先诉者得理,以是人多屈滥,为时所非。

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凤既刚忿不仁,得位逾炽,刑狱之间,尤为不道,尝断杀贼丁鸾而纳其室。又民家女赵哥者,许嫁李诲,未成婚,凤逼纳之。母杨辞以女许嫁,不可,凤叱之,与三缣携之入第,杨号泣告诉。凤怒,召李诲及行媒崔氏并杨氏三人俱决,杖五十,经两月馀,杨氏又号于州门。凤出赵哥,见杨子母,俱鞭臀十七,仍配赵哥为州妓。又凤妻兄刘迁纳州民冯氏女为妾,冯氏母诣州讼迁凤,召迁与冯氏母俱杖之。冯氏诉有娠,凤鞭背十七,尽之外镇。又成武县僧智源弟子智壳灾,窃辞十八千,告官勘鞫,伏罪。其弟子诬师与尼奸,械系智源六十馀日,须令伏奸,鞭眷十七,尽没其资财。又单州民张翰、张忠诲等诉男张弘滋等被赵凤巡捕,时拷捶,令伏与贼通,纳赂方免。

○牧守部 谴让。

秦开郡县之制,汉重牧守之选,崇其服章,授以符契,自兹厥后,其寄弥隆。所以分字评璐,蟪┩,踉笃。溆、蟹胫火χ轼,据黄堂之坐。遐弃厥职,罔思其忧。忘┰纬之义,昧守器之道,奉制令而不谨,决爰书而多误。或巽懦不事,沉湎自安,投刃乖方,代庖违旧,亏损于仪序,受讥于谣咏,以致纲纪废坠,图籍参互,χ鼓竞发,狱讼滋丰,亏共治之规烦,切责之诏既速,官谤用干刑书,皆著于篇,以警厥后云。

汉严助武帝时为会稽太守,数年不闻问,赐书曰:「制诏,会稽太守君厌承明之庐承明庐在石渠阁外,直宿所止曰庐,劳侍从之事,怀故土怀,思也,出为郡吏,会稽东接于海,南近诸越越种非一,故言诸,北枕大江间者阔绝,久不闻问,具以《春秋》对,毋以苏秦从横从音子容切。助恐,上书谢,称《春秋》天王出居于郑,不能事母,故绝之周惠王之子襄王也,弟叔带有宠于惠后,惠后欲立之,故襄王避难而出奔也。僖公二十四年,《经》书天王出居于郑」,《公羊传》曰:「王者无外。此其言出何不能事母者?无善声。臣事君,犹子事父母也。臣助当伏诛,陛下不忍加诛,愿奉三年计最旧法当使丞奉岁计,令躬自欲入奉也。又曰:最,凡要也」。。诏许。

吾丘寿王,武帝时为东郡都尉。是时军旅数发,年岁不熟,多盗贼。诏赐寿王玺书曰:「子在朕前之时,智略辐凑无方而室,若车轮之归于毂也,以为天下少双海,内寡二及,至连十馀城之守,任四千石之重郡守都尉皆二千石,以寿王为都尉,不置太守,兼于二任,故云四千石也,职事并废,盗贼从横从音子容切,甚不称在前时,何也?」寿王谢罪,谒言其状,复徵入为光禄大夫、侍中。

黄柔,武帝时为汝南太守,坐知民不用赤侧钱为赋,免为鬼薪时并令以充赋,而汝南不奉诏令

公孙度,武帝时为南阳太守,坐诏徵钜野令史成诣公车度留不遣,免为城旦。

郝贤,武帝时为上谷太守,坐入戎卒财物,计谩免上财物之计簿,而欺谩不实

公孙戎奴,武帝时为上党太守,坐发兵击匈奴,不以闻,免。

黄霸,宣帝时为京兆尹,坐发民治,驰道不先闻。又发骑士诣北军,马不檬。浚ü匚魅,宋讲孤为「寐」砩偈,慷嗖,幌嗖孤也,)劾之,军兴,运贬秩。有诏归[A13C]川太守,官以八百石居治如其前。

鲍宣为豫州牧,岁馀,丞相司直郎钦奏宣行部,乘传去法驾,行,音下更切。传音张恋切。,驾一马,言其单率,不依典制也,舍宿乡亭,为众所非。宣坐免归家。

后汉王梁光武时,为河南尹。梁穿渠引纤注雒阳城下,东泻巩川,及渠成而水不流。七年,有司劾奏之。梁惭惧,上书乞骸骨,乃下诏以梁前将兵征伐,众人称贤,故擢典京师。建议开渠,为人兴利,旅力既愆,迄无成功旅,众也。愆,过也。言众力已过而功不成,百姓怨ゥ。谈者言宣言华,虽蒙宽宥,犹执谦退,君子成人之美《论语》载孔子之言也其以梁为济南太守」。

任延,光武时为九真太守。视事四年,徵诣雒阳。以病稽留,左转睢阳令。后为武威太守,坐擅诛差不先上,左转召陵令。

谢庾吾,章帝时为钜鹿太守。后以行春乘柴车,从两吏冀州刺史上。其仪序失中,有损国典,左转下邳令。晋袁耽为历阳太守。成帝咸康初,石季龙游骑十馀匹至历阳,耽上列,不言骑少。时胡寇强盛,朝野危惧,王导以宰辅之重,请自讨之。既而贼骑不多,又已退散,导止不行。朝廷以耽失于轻妄,黜之。

宋袁豹,晋末为丹阳尹,坐使徒上钱,降为太尉谘议参军。

张永,明帝时为左将军、会稽太守。有宾客谢方童、阮顷、何逵之等窃其权,赃货盈积。方童等下狱死,永乃降号冠军将军。

檀韶为琅邪内史,坐六门内乘舆,白衣领职。

蔡兴宗为安西将军、郢州刺史,坐诣尚书切论,以何始真为谘议参军,初不被许,后又重陈,帝怒,贬号平西将军。

南齐王琨,初仕宋。明帝时,为吴郡太守,坐在郡用朝舍钱三十六万,营饷二宫诸王及作绛袄奉献。军用,左迁光禄大夫。后为会稽太守,坐误竟囚,降号冠军将军。

王伦之为豫章太守,武帝幸琅邪城,伦之与光禄大夫全景文等二十一人坐不参承,为有司奏免官。裴昭明,明帝时为广陵太守,帝以其在事无所启奏,代还责之。昭明曰:「臣不欲竞执关键故耳」。

后魏陈建文,成帝时,为幽州刺史,假秦郡公。帝以建贪暴惰弱,遣使就州罚杖五十。

皮喜为散骑常侍、豫州刺史。诏让其在州宽怠,以饮酒废事,威不禁下,遣使者就州决以杖罚。

韩均,献文时为冀州刺史,都督定、冀、相三州军事,均怀新附之民,咸受优复,然旧人奸逃者,多往投焉。均表陈非便,朝议罢之。言后均所统,劫盗颇起,诏书诮让之。

王袭,孝文时为并州刺史,车驾诣雒,路幸其治。民庶多为立铭,置于大路,虚相称美,或云袭所教也。帝闻而召问之,对不以实,因是面被责让。尚书奏免其官,准降号二等。

元修义,孝明时,为秦州刺史,表陈庶人禧、庶人愉等请宥前愆,赐葬陵城。灵太后曰:「收葬之恩,事由上旨,藩岳何得越职乾陈?」

元弼,孝明时为河东太守。太原太守韩伯华为弼所辱,其侄子熙乃泣诉朝廷,诏遣按简,弼遂大见诘,让隋梁彦光。高祖开皇初,为相州刺史。邺都杂俗,人多变诈,为之作歌,称其不能理化。帝闻而谴之。

韦冲,开皇中为南宁州总管。兄子伯仁,随冲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纵暴,边人失望。高祖闻之,大怒,令蜀主秀按其事。益州太守元岩性方正,按冲无所宽贷,竟坐免官。

长孙平,开皇中为相州刺史,在州数年,会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戏,画衣裳,为鍪甲之象,帝怒而免之。

唐顾少连,德宗时为京兆尹。京兆上言,好捶缬瓯⑸,讼穆蠓员二十馀里。帝命县吏与品官同覆视,不实,诏罚少连已降有差。

裴行立为费州刺史。宪宗元和四年闰三月,敕行立违制书,迂路诣观察使,宜罚一月俸料。观察使郗士美不举,奏罚一季俸。

裴瑾为金州刺史,以上供违旨条限为度支所,奏罚一季俸料,属官免殿者八人。

柳公绰为湖南观察使,崔晌江南观察使。元和七年三月敕:「公绰、崔伤进绢等,所司奏闻,各有欠少,事缘贡献,皆合精详,致使阙遗,固非审慎。柳公绰宜罚两季俸料,崔煞R患举骸」。

袁滋为襄州观察使,有李洪者,尝为前观察使于ν推官按罪深刻,以奉ν之指,使有小卒。吏为洪所鞫,不胜其忿,因抽佩刀以斫洪数疮,ν为洪杀,卒吏归洪于汝州。及ν坐事降责,则洪之前过益彰。既配流之出襄州,军吏谋劫洪以杀之。滋知之,虑其乱,因杖洪十五而后上闻,为御史所举,罚一月俸料。

李嘉,京兆尹,坐纵狱,罚一月。俸初,合厝舜抟,准蛴胩眯至,⑹以财竞。他日,阴使奴杀立而埋之,有发其事者。易简博陵右族,且多姻戚之援家蚱渖绷⒍不使穷究,罚推官而杖其典。及县尉陈中师移摄法曹,重按之。帝命御史台覆得其情,且言奴杀立而易简酬以钱帛,具狱上奏,故罚之。

王遂为邓州刺史。元和九年,御史台奏遂辄诣观察使,有违前后敕文,遂坐罚一季俸。

赵宗儒为河中尹、晋绛慈隰等节度观察使。元和九年赴镇,后擅用供军钱八千贯,坐罚一月俸。

乌重裔、令狐楚、魏义通并为怀州刺史。穆宗长庆元年六月,知怀州、河南节度参谋兼监察御史韦珩奏论:「当州元和九年秋至十四年夏,准圣旨额外加徵,并节度使司简见苗徵子及草等,共计五百六十万三千五百八十石束」。敕曰:「前刺史乌重裔等并位居守土,职在牧人加税,纵缘军须,岂得不先闻奏?遇赦虽当原宥,亦合量有科惩。乌重裔、令狐楚、魏义通等宜各罚一月俸料,知州官释放」。

刘遵古为京兆尹,长庆二年六月,诏曰:「遵古官守尹寺,所寄非轻,奏事之间,先须摭实,阙于详审,须示薄惩,宜罚一月俸料」。遵古前奏于方等阴事,及有诏狱,遂令所由潜罗。元稹私第,为稹所斥,故坐罚。

崔元略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敬宗宝历元年四月,诏元略宜削兼御史大夫,元略为京兆尹,误用诏条,畿内放钱万七千贯。侍御史萧彻于阁门弹奏。诏命刑部郎中赵元亮、大理正元从质、侍御史温造鞫其事,不谬,故有是命。

殷侑为江西观察使,宝历二年三月,侑上言:请于洪州宝历寺置僧尼戒坛,敕殷侑故违制令,擅置戒坛,须示薄惩,用警方任,罚一季俸料,其戒坛敕停。

沈传师为江西观察使,文宗太和三年十月奏:「当道未具,戒僧尼等愿因降诞之月于当州开方等道场,凡私度之人,皆与正度」。诏曰:「不度僧尼,累曾有敕。传师既为藩守,合奉条诏,诱致迷妄,须示薄惩,罚一月俸料,戒僧勒停」。

陈君奕为凤翔节度使。文宗开成元年九月己卯,诏罚君奕两月俸。以旧制西藩非贺正、贺冬继好使臣,不至论屈热等,不由三事而来,节度使宜留之,奏听朝旨。君奕不遵旧制,故有是罚。

李[A13C]为郑州刺史。开成三年六月,诏曰:「郑州中牟县私置坛场,度僧一百六十人,并抑勒归邑役。其刺史李[A13C],罚一季俸料。摄县令、前管城县令叔良停摄官,仍殿本官两选」。

郑复为京兆尹,开成四年六月,敕罚复摄祭在郊外,信宿不辞台丞,御史中丞高元裕举旧事以请故也。裴弘泰为郑滑节度使,开成四年十一月,弘泰奏:「庆成节日,放当州囚徒以资圣寿」。诏曰:「弘泰以庆成令节,擅放累囚,虽曰竭诚,且为干禁。恐开后例,须示薄惩,宜罚一月俸料」。

后唐孔知邺,明宗天成三年为濮州刺史,先为船粮,妄称逃却人户,奉敕大驾省巡六师屯聚。览有司所奏,虑军食稍亏,须议转般,然后供赡。事非获已,理在权行。而濮州地里匪遥,户民不少,才承旨命,广奏逋逃。及降条流,却申齐足,颇惊闻听,犹涉因循。盖抚驭之无方,致黎氓之暂惑,既乖体国,何以济时?尚缘装发已齐,转纳将毕,聊从薄罚,以诫众多。孔知邺罚一月俸。

曹廷隐为齐州防御使。天成三年,以举奏失实,配流永州。

张进为郑州防御使,咸继威为副使。明宗长兴元年五月,敕:「自张进等或位分符竹,或职ヘ郡城,殊乖警备之方,致此瓤襄又之苦。更容虚诳,不戢元随,须举宪章,以为惩戒。宜勒停见任,以盗掠城中居人故也。

药纵之为磁州刺史,纵之迂疏,在郡弛于抚驭,每王人经繇,傲睨不接,藉藉言之,岁馀罢之。

冯晖为兴州刺史,末帝清泰初,配同州衙前安置。晖为兴州,屯乾梁,蜀人来侵,晖自屯所奔归凤翔,故有是责。

康承询,为丹州刺史,清泰三年闰十一月,停任,配流邓州。时承询奉诏率义军赴延州,义军乱,承询奔恢莨视,惺窃稹。

晋郭重义为内园使,留守雒京。高祖天福二年七月,敕:「重义先因张从宾作乱之时,收田承肇妻女入宅,宜收身定罪以闻者」。诏决杖,勒停所职。

慕容彦超,天福中为濮州刺史,违法配敛,贷官麦造麴E洳棵窦耙,频鋄A13C]州,为濮民所讼。诏下御史台狱,彦超伏罪。汉祖镇并州,上章救解,朝廷不得已,曲法减死,配流房州。

王彻为怀州刺史。天福中,坐断狱不平,罚征马十匹。陈延福为房州刺史,少帝开运二年,为民任行通所论,创置支计司回图钱物及改移市井末利,下御史台鞫,云其支计回,图是本州旧事,改移市井,充公家使用。敕曰:「陈延福位居牧守,首被讼论,移市肆以创回图,已彰生事。假役夫,而科采捕,犹验扰人,但以称赡本州,云承累政。虽除奸革弊,全昧经心,而案罪计赃,未明人已,聊从惩罚,用显含洪。宜罚征马十匹,放周赵凤为单州刺史」。太祖广顺三年十二月,御史台奏:「凤在任日,残虐百姓,非理科率十六事。敕:赵凤骤承委寄,合禀宪章。临民不利于抚绥,率性但闻于儿暴。水公淮巡寇,当年之残忍难名。近郡颁条,在任之贪虐犹甚。夺部民之妻女,率州户之资财,招纳贼徒,搔扰生聚。尔不奉法,国有常刑。其赵凤宜削夺在身官爵赐自尽」。

石仁ど为申州刺史,世宗显德五年十一月,责授右清道府率。先是,命诸道州府,悉于京师创修邸院,时仁ど方为郡守,不时禀命,故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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