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六百八十九

○牧守部 威严革弊威严

《书》曰:「威克厥爱允济」。故子产有言:「惟有德者,能以宽服人,其次莫如猛。夫火之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斯威严之谓也。繇汉以来,长人之吏,以武彳建︹圉而著称者,盖有之矣。莫不因其天姿之峻厉,乘其民风之豪横,繇是惩习俗之弊,严其约束去害群之恶,正其典刑,奸吏震悚,群盗屏去,风化肃于境内,威声动于邻壤,人用胥畏,吏不敢欺,此其所以为能也。若夫山甫之不吐刚,茹柔而德举,仲尼谓以宽济猛而致和,亦何必厉气作威,然后臻夫治者巳?

汉义纵为河内都尉,至则族灭。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后为南阳太守,吏民重足敛迹。

尹立为京兆尹,尚威严,有治辨名。

隽不疑为京兆尹,京师吏民敬其威信,每行县,录囚徒,还省录之,知其情状有冤滞与不也,而近俗不晓其意,为思虑之虑。其母辄问不疑,所平反活几何人反谓奏使从轻也,即不疑,多有所平反。母喜笑,为饮食,语异于他时。或亡所出,母怒为不食,故不疑为吏,严而不残。

赵广汉为京兆尹,长安少年数人会穷里空舍,谋共劫人穷里,里中之极隐处坐语未讫,广汉使使捕治,具服。富人苏回为郎二人劫之,劫取其身为质,令家将财赎之。有顷,广汉将吏到家自立庭下,使长安丞龚奢叩堂户晓贼晓,谓谕告之。曰:「京兆尹赵君谢,两卿无得杀质,此宿卫臣也」。释质束手,得善相遇,幸逢赦令,或时解脱,若束手自来,虽合处牢狱,当善处遇之,或逢赦令,则得脱免也。二人惊愕。又素闻广汉名,即开户出下堂,叩头广汉诡谢曰:「幸全活郎甚厚!」送狱,敕吏谨遇给酒肉,至冬,当出死。豫为调棺,给敛葬具,告语之,调办具之也。棺敛,以棺衣敛尸也。皆曰:「死无所恨!」

何武为手褐荽,淌匪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亏,枉除免之而巳亏,减也。减除其状,直令免去也,不服极法。奏之,抵罪或至死。

王温舒为广平都尉,齐、赵之郊,盗不敢近。广平、广平称为道不拾遗,迁为中尉。为人少文它心,麾唰鞑槐、妫、ㄑ晕馀官,则心意蒙蔽,职事不举)。至于中尉,则心开素习。关中俗知豪恶,吏豪恶吏,尽复为用。吏苛察,水┒裆倌、晖额、暮蠊。焊嫜约椋金,后所以受投书也。)置百落长,以牧司奸。

魏相为河南太守,禁止奸邪,豪︹畏服。

朱博为冀州刺史,行部有老从事,教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府尽满博,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后博徐问知老从事所教,乃杀此吏。州郡畏博威严。后迁琅琊太守。齐郡舒缓养名,齐人之俗,其性迟缓,多自高大,以养名声。博亲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问其故,对言惶恐。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夺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邪!」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博治郡,尝令属县各用其豪杰以为大吏。县有剧贼,及它非常博,辄移书以诡责之,其尽力有效,必加厚赏。怀诈不称,诛罚辄行,以是豪强恐服。

翟义字文仲,为南阳都尉。宛令刘立与曲阳侯为婚,又素著名。州郡轻义年少,义行太守事,行县至宛,丞相史在傅舍,立持酒肴谒丞相,对饮未讫,会义亦往。外吏曰:「都尉方至」。立语言自若。自若,言如故。须臾,义至,内谒径入。内谒,犹今之通名也。立乃走下义。既还,大怒,阳以它事召立。至以主守盗十金,贼杀不辜。部掾夏恢等收缚,立傅送邓狱。部分其掾而遣之,邓分亦南阳之县。恢亦以宛大县,恐见篡夺,白义可因随后行县送邓。因太守行县,以文自随,即送之邓狱。义曰:「欲令都尉自送,则如勿收邪?」言若都尉自送至狱,不如本不收治。载环,环,绕也。宛市乃送,吏民不敢动,威震南阳。

后汉梁统为武威太守,为政严猛,威行邻郡。

盖延为左冯翊,视事四年,人敬其威信。

朱晖,字文季,南阳人。为临淮太守,好节跤、兴、拔用,皆厉行士。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

贾宗,字武孺。少有操行,多智略。建初中,为朔方太守。旧内郡徙人在边者,率多贫苦,为居人所仆。役不得为吏宗擢用,其任职者与边吏参选。转相监司以摘发其奸,或以功次补长吏,故各愿尽死,匈奴畏之,不敢入塞。

贾琮为冀州刺史,旧典,传车骖驾,垂赤帷裳,迎于州界。及琮之部,升车言曰:「刺史当远视广听,纠察美恶,何有反垂帷裳,以自掩塞乎?」乃命御者褰之,百城闻风,自然悚震。其诸赃过者,望风解印绶去。惟瘿陶长、济阴董昭观津长梁国董就当官待琮。于是州界翕然。

郅寿为京兆尹,郡多︹豪,奸暴不禁。三辅素闻寿在冀州,皆怀震悚,各相检敕,莫敢干犯。寿虽威严,而推诚下吏,皆愿效死,莫有欺者。

张宗为琅琊相,其政好厉猛,敢杀伐。

张衡为河间王相,时国王骄奢,不遵典宪,又多豪右,共为不轨。衡下车治威,严整法度,阴知奸党名姓,一时收擒,上下肃然,称为正理。

张形,东郡太守,虽儒者性刚断,下车擢用义勇,搏击豪强。

韩陵为南阳太守,发摘奸盗,郡中震心栗。政号严平。

朱穆字公叔。桓帝永兴元年,河溢,漂害人庶数十万户,百姓荒馑,流移道路。冀州盗贼尤多,故擢穆为冀州刺史。州人有宦者三人为中常侍,并以檄谒穆。穆疾之,辞不相见。冀部令长闻穆济河,解印绶,去者四十馀人。及到,奏劾诸郡,至有自杀者。以威略权宜,尽诛贼渠帅举劾权贵,或乃死。狱中有宦者赵忠丧父归葬安平,僭为宵矣。裣慌既耍,ㄓ裣怀こ,嗄愣寸半衣,死者自腰以下至足连以金缕,天子之制也。)穆闻之,下郡案验。吏畏其严明,遂发墓剖棺,陈尸出之,而收其家属。帝闻,大怒,徵穆诣廷尉《谢成书》曰:「穆临当就道冀州从事,欲为画像,置厅事上,穆留板书曰:勿画吾形以为重,负忠义之未显,何形像之足纪也!」输作左校,后复赦之。

王涣为兖州刺史,绳正部郡,风威大行。部郡,所属之郡也。

张禹为下邳相,功曹史戴闰,故大尉掾也,权动郡内,有小谴,禹令自致徐狱,然后正其法,自长史以下,莫不震肃。

范康为太山太守,郡内豪姓多不法。康至,奋威怒施严,令莫有干犯者。先所侵夺人田宅,皆遽还之。

赵苞为辽西太守,抗厉威严,名振边俗。

陈蕃为豫章太守,性方峻,不接宾客,士民亦畏其高。蕃丧,妻乡人,里邑惟许子将不往,曰:「仲举性峻峻则少通,故不造也。徵为尚书令,送者不出郭门。

李膺为青州刺史,有威政,守令畏威明,多望风弃官。属城闻风,皆自引去。

成晋迁南阳太守。郡旧多豪强,中官黄门,凡至境界,下车振威,以简摄之。

刘涛司隶校尉。时权贵子弟罢州郡还入京师者,每至界首,辄改易舆,隐匿财宝,威行朝廷。

陈龟为京兆尹,时三辅豪强之族,多侵任小民,龟到,厉威严悉,平理其怨屈者,郡内大悦。

桥玄为汉阳太守时,上わ令皇甫祯有赃罪,玄收考髡笞,死于冀市,一境皆震。

刘表为荆州刺史,诸守令闻表威名,多解印绶去。

魏陈登,汉末为东阳长,有能名。奉使到许,太祖以登为广陵太守,令阴合众以图吕布。登在广陵,明审赏罚,威信宣布海贼。薛州之群,万有馀户,束手归命,未及期年,功化以就,百姓畏而爱之。

王基为安丰太守,郡接吴寇,为政清严,有威惠,民设防备,敌不敢犯。加讨寇将军。

蜀张嶷为越隽太守,定﹂台登、卑水三县,去郡三百馀里。旧出盐铁及漆,而夷徼久自固食,嶷率所领夺,取署长史焉。嶷之到定﹂,定、﹂率豪狼岑髂就蹙。松跷蛮夷所信任,忿嶷自侵,不自来诣嶷,使壮士数十直往收致,挞而杀之。持尸还种类,厚加赏赐,喻以狼岑之恶,且曰:「无得妄动,动即殄矣」。种类咸面缚谢过。嶷杀牛飨宴,重申恩信,遂获盐铁,器用周赡。

晋何曾,魏末,为河内外守,在任有威严之称。徵拜侍中。

葳肺,雍州刺史。在任威严明断,甚得四方声誉。

王逊为魏兴太守。永嘉四年,宁州治中毛孟诣京师求刺史,乃以逊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使于郡便之。镇逊与孟俱行,道遇寇贼,逾年乃至。外逼李雄,内有夷寇,吏士散没,城邑丘墟。逊披荒纠厉,收聚离散,专仗威刑,鞭挞殊俗。逊未到州,遥举董联为秀才。建宁功曹周悦谓联非才,不行版檄。逊既到,收悦杀之。悦弟潜谋杀逊,以前建宁太守赵混子涛代为刺史。事觉,并诛之。又诛豪右不奉法度者数十家,征伐诸夷,俘馘千计,获马及牛羊数万馀。于是莫不震服,威行宁土。

吴彦为顺阳内史,时顺阳王畅骄纵,前后内史皆诬之以罪。及彦为之,清贞率下,威刑严肃,众皆畏惧。畅不能诬,乃更荐之,冀其去职。

山遐为东阳太守,为政严猛。康帝诏曰:「东阳顷来竟囚,每多入重,岂郡多罪人,将垂所求,莫能自固邪?」遐处之自若,郡境肃然。

宋吉翰为徐州刺史时,有死罪囚,典签意欲活之,因翰入斋阁呈其事,翰省其语,令且去,明可便呈明。旦典签不敢复入,呼之乃来。取昨所呈事视讫,谓之曰:「卿意当欲宥此囚死命,昨于斋坐见其事,亦有心活之。但此囚罪重,不可全贷,既欲加恩,卿便当代任其罪」。因命左右收典签付杀之,原此囚生命。其刑政如此。自下畏服,莫敢犯禁。

刘怀慎为徐州刺史,为政严猛,境内震肃。

刘湛领历阳太守,为人刚严用法,奸吏犯赃百钱以上皆杀之,自下莫不震肃。

沈攸之为郢州刺史,州从事跞∮敫录事鞭,攸之免从事官,而更鞭录事五十,谓人曰:「州官鞭府职,诚非体要,繇小人凌侮士大夫也」。

萧惠开行雍州,州府事善于为政,令行禁止。又为东海太守。时会稽太守蔡兴宗之郡,而惠开自京口请假还郡,相逢于曲阿。惠开先与兴宗名位略同,又经情款,日以负[C260]摧屈,虑兴宗不能诣,已戒勒自下蔡会稽部伍,若借问,慎不得答。惠开素严,自下莫敢违犯。兴宗见惠开舟力甚盛,不知为谁,遣人历船讯。惠开有舫十馀,事力二三百人,皆低头直去,皆无一人答者。

南齐孔兄为辅国将军、监吴兴郡,寻拜太守,治称清严。

梁萧[A13C]达为豫章内史,在任威严,郡人畏之。

萧景监扬州事,在州尤称明断,符教严整。有田舍老姥尝诉得符,还至县,县吏未即发,姥语曰:「萧监州符如火,大粝汝手,何敢留之!」其为所畏敬如此。

江革为庐陵王长史,行府州事,以清严为百城所惮。又为会稽郡丞,行府州事,功必赏,过必罚,民安吏畏,百城震恐。

琅琊王骞为山阴令,赃货狼藉,望风自解。

何远为新兴内史,其听讼犹人不能过绝,而性果断,民不敢非为,畏而惜之,所至皆生为立祠,表言治状,高祖每优诏答焉。

后魏元兴都,聪敏刚毅,为河涧太守,为政严猛,百姓惮之。

元志为手褐荽,淌吩谥,萃名虽减李崇臣钦若等曰:李崇,延昌初为扬州刺史,大有威望。亦为扬荆楚所惮。寻为雍州刺史。

穆金蔑为平北将军、并州刺史。在公以威猛称。

李诜试守博陵郡,抑强扶弱,政以威严为名。

房士达为平原太守,时邢杲寇乱,惮其威名,越郡城西度,不敢攻逼。

苟颓为雒州刺史,为政刚严,抑强扶弱,山蛮畏威,不敢为冠。

李曾为赵郡太守,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于常山界得一尸,妄谓赵郡地贼长责之,还令送归故处。

张彝为安西将军、秦州刺史,务尚典式,考访故事。及临陇右,弥加制习,于是出入直卫,方伯威仪,赫赫然可观。羌夏畏服,惮其整严,一方肃静,号为良牧。

刘藻为秦州刺史,诛戮豪横,羌、氐神之。遇车驾南征,以藻为来道都督。秦人纷扰,诏藻还州,人情乃定。夏侯道历华州、瀛州刺史,为政清严。

裴他为赵郡太守,为治有方,威惠甚著,猾吏奸民,莫不改肃。

羊敢为广平太守,甚有名能,奸吏喧,秋毫无犯。

宋世景为荥阳太守,郑尚弟远庆先为苑陵令,多所受纳,百姓患之。而世景下车,召而谓之曰:「与卿亲,宜假借。吾未至之前,一不相问,今日之后,终不相舍。而远庆行意自若」。世景绳之以法。远庆惧,弃官亡走。于是寮属畏服,莫不改肃。

王椿为太原太守,历华、殷、冀、瀛四州刺史。性严察,下不容奸,所在吏民,畏之重足。

北齐清河王岳为冀州刺史,转青州刺史,任权日久,素为朝野畏服。久为三藩,百姓望风坏。

蔡隽为齐州刺史,为人严暴,又多受纳,然亦明解,有部分,使民畏服之。

刘纬为睢州刺史,边人服其威信,甚得疆场之和。

后周裴果为正平郡守,果正平,本郡人也,以威猛为政,百姓畏之,盗贼亦为之屏息。

宇文深为东雍州刺史,为政严明,示民以信,抑挫豪右,吏民怀之。

崔说为凉州刺史,说莅政强毅,百姓畏之。

郑伟为华州刺史,伟前后莅职,皆以威猛为政,吏人莫敢犯禁,盗贼亦为之休止。虽未仁政,然颇以此见称。

隋库狄士文为贝州刺史,僮隶无敢出门,所置盐菜,必于外藏,凡百出入,皆封署其门,亲故绝迹,庆吊不通。法令严肃,吏人贴服,道不拾遗。

崔宏度为襄州总管,宏度素贵,御下严急,动行捶罚。吏人黄闻其声,莫不战心栗。所在之处,令行禁止,盗贼屏迹。

田式为渭南太守,政尚严猛,吏人重足而立,无敢违犯者。

元亨为卫州刺史,卫土俗薄,亨以威严镇之。

高励为上开府,陇右诸羌数为寇乱,朝廷以励有威名,拜洮州刺史。下车大崇威惠,民夷悦附。其山谷间生羌相率谒府称诣,前后至者数十馀户,豪猾屏迹,路不拾遗。在职数年,称为治理。

尔朱敞为徐州总管,在职数年,号为明肃,民吏惧之。唐李拐旯壑,惺诠饴淮蠓蛐胁⒅,荽蠖。嘉靖长史在并州凡十六年,令行禁止,号为称职。

李晖检校雍州长史,纠发奸豪,无所容贷,甚为吏人畏服。

王方庆为广州都督,管内诸州首领多贪纵,百姓有诣府称冤,官以先受首领,食鬼饷,未曾鞫问。方庆乃禁止府寮,绝其交往,首领纵暴者,悉绳其罪,繇是境内清肃。

杨德焕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为之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逢杨德弧」。

权怀恩为变莱、卫、雅四州刺史,合州长史,所历皆以威名御下,人吏重足而立。俄出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刺史杨德灰嘁匝纤嘤牖扯,髌朊怀恩,路繇汴州。德凰统鼋蓟扯骷新桥中途立木以禁车过者,谓德辉唬阂谎源,Ψ郑岂不得?何用此为德。淮蟛咽,币樗煲晕,不如怀恩也。

薛季昶,则天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著。后历魏、陕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威肃为政。

张知謇,天授以后历房、和、舒、延、德、定、稷、晋、雒、宣、贝十一州刺史,所莅有威严,人不敢犯。

魏元忠为左肃政台御史大夫,兼检校雒州长史,政号清严。宋庆礼为贝州刺史,迁检校营州都督。为政清严,而勤于听理,所历之处,人吏不敢犯。

张嘉贞,为并州长史,为政严肃,甚为人吏敬思。

李谖,汝州刺史。为政严简,州境肃然。

韦虚心为荆杨长史兼采访使,所在官吏振肃,威令甚举。

崔隐甫为东都留守,为政严肃,甚为人吏所惮。

信安王衣韦,历蜀、濮二州刺史,政号清肃,人吏畏而服之。

李齐物,历凤翔、京兆尹。无术学,在官严整,好发官吏阴事,以察为能,少恩而清廉自食,希人吏莫敢抵犯。

李择言为汉、襄、相、岐四州刺史,所历皆以严晃拧。

严郢为京兆尹,清严疾恶,练于法令,敢诛杀,盗贼屏息,胥吏莫敢欺。

李若,初为浙西观察使,善于吏道,至性刚严︹,力束下吏,人甚畏服。

李臀,淮南节度使。当官严重,以峻法操下,所至称理而刚决。

穆宁为鄂岳沔都团练。时淮西节度使李忠臣贪暴不奉法,设防戍以税商贾,又纵兵士剽劫,行者殆绝。与宁夹江为理,惮宁威名,寇盗辄止。

刘赞父汇,祖子元,皆左常侍。赞为宣州刺史、宣歙池观察使。赞领宣州十馀年,祖、父皆以文学称。赞不知书,惟以强猛立威,官吏畏重之。

王沛为海沂密节度使。邦实新造,人多犬广敖鸟沛明法制,董师旅军镇大理。

王起镇蒲州,每岁蕃使繇于郡府逆旅邮傅,咸苦之起。至是,待之以礼,抑之以威,无敢犯者。

萧廪,乾符中,除京兆尹。时军容使杨复恭有假子抵罪,廪命地界捕之,寻为所殴。既至,断曰:「新除京兆尹,敢收所繇」。将令百司难逃一死。时政救者盈门,寻杀之。繇是内外畏服。

梁冯行袭镇同州,到任,诛大吏张澄,暴其罪,州人莫不惴慑。

后唐孔循为许州节度使,为政严明,军民畏而爱之。周武行德为西京留守,白马寺僧永顺每岁至四月,于寺聚众击鼓,摇铃衣,妇人服赤麻,缕画袜,诵杂言,里人废业聚观。有自远方来者,行德恶其惑众,杀之。又前留守恩都押衙徐衙徐祚,以醉讹言行德,斩之。

○牧守部 革弊

夫政化之贪弊,民俗之浮伪,因习而不改,流荡而忘返,非夫贤明之长穷,察其事,形于教条,峻其科,谪去蠹害纳之轨物,又曷能呵刍之根抵,革闾阎之视听哉?东汉而下,居方牧之任者,乃有勤求民瘼,崇树治本,敦正道以喽嗥,Ю鞯律以窒邪,思去泰甚以厚其生,蠲烦苛以除其疾,出令画一而下莫敢犯立,诚果断而妖不下兴。用能阜康斯人,澄清属邑,信孚于比屋,风动于百姓。兴化成治,易俗至道。惠浃于封,内泽及于后世。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其是之谓欤!

后汉第五伦为会稽太守,会稽俗多水╈,牒貌敷呙癯⒁,耘<郎癜傩詹撇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祀者,发病且死,先为牛鸣,前后郡将莫敢禁。伦到官,移书属县,晓告百姓。其巫祝有依⒐砩裾┎烙廾窠园嘎壑有妄屠牛者,吏辄行罚,民初颇恐惧,或祝诅妄言,伦案之愈急,后遂断绝,百姓以安。

周举为并州刺史。太原一郡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新序》曰:「晋文公反国,介子推无爵,遂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求之不得,乃焚其山,推遂不出而焚死。龙皇木之谓也,春见东方,心为火之盛,故谓之禁火禁火」。俗传本子推以此日被焚禁火」。。至其亡日,咸谓神灵不乐举火。繇是士民每冬中辄一月,寒食莫敢烟爨,老少不堪,岁多死者。举既到州,乃作吊书,以置子推之。庙言盛冬去火,残损民命,非贤者之意。以宣示愚民,使还温食。于是众惑稍解,风俗颇革。

宋均为九江太守、浚遒县故城在今慎南县,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公妪以男为山公,以女为山妪,犹祭之有尸主也,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后守令莫敢禁。均乃下书曰:「自今以后,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扰良民」。于是遂绝。

张奂为武威太守,其俗多妖忌,二月五日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

栾巴为豫章太守,郡土多山川鬼怪小人,尝破赀产以祈祷。巴素有道术,能役鬼神,乃悉毁坏房祀,剪理奸巫,于是妖异自消,百姓始颇为惧,终皆安之。

蜀吕挛蜀郡太守、蜀郡一都之会,户口众多。又诸葛亮卒之后,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奸巧非一,碌焦傥之防禁,开喻劝道,数年之中,漏脱自出者万馀口。晋王恂为河南尹,时魏氏给公卿以下租牛客户数各有差。自后小人惮役,多乐为之,贵势之门,动有百数。太原诸郡部亦以モ奴胡人为田客,多者数千。武帝践位,诏禁募客,恂明峻其防,所部莫敢犯者。

庾和穆帝升平中,代孔严为丹阳尹,表除众役六十馀事。

殷仲堪为荆州刺史,以异姓相养,礼律所不许。子孙继亲族无后者,唯令主其蒸尝,不听别籍以避役也。佐史咸服之。

刘敬宣为宣城内史、襄城太守。宣城多山县,郡旧立屯,以供府郡费用,前人多发调工巧,造作器物。敬宣到郡,悉罢私屯,唯伐竹木,治府舍而已。亡叛多首出,遂得三千馀户。

宋谢方明为会稽太守,江东民户殷盛,风俗峻刻,强弱相陵,奸吏蜂起,符书一下,文摄相续。又罪及比伍,动相连坐。一人犯吏,则一村废业。邑里惊扰,狗吠达旦。方明深达治体,不拘文法,阔略苛细,务在纲领。州台符摄,即时宣下,缓民期会,展其辩举。郡县监司,不得妄出,贵族豪士,莫敢犯禁。除比户之罪,判久系之狱,每征伐兵运不充,悉发倩士庶。事既宁息,皆使还本,而属所刻害,即以补吏。守宰不明,与夺乖方,人事不至,必被抑塞。方明简汰精当,各慎所宜,虽服役十载,亦一朝从理,东土至今称咏。

羊元保为宣城大守。先是刘式之为宣城立吏民,士叛制,一人不禽,付五里吏送州作部,若获者赏位一阶。元保以为非宜,陈之曰:「臣伏寻亡叛之繇,皆为穷逼,未有足以推存而乐为此者也。今立殊制,于事为苦。臣闻苦节不可以贞,惧致流弊。昔龚遂譬民于乱绳,缓之然后可理。黄霸以宽和为用,不以严刻为先。臣愚以单身逃役,便为尽户。今一人不测,坐者甚多,既惮重负,各为身计,牵挽逃窜,必致繁滋。又能禽获叛身,类非谨惜,既无堪能,坐邻劳吏,名器虚借,所妨实多。将恐阶级不足供赏,伏勤无以自勤。又寻此制,施一邦而已。若其是耶,则应是与天下为一。若其非耶,亦不宜独行一郡。民罹忧患,其弊将甚。臣忝守所职,惧难遵用,敢率管宀几,冒以陈闻」。繇此此制得停。

萧摹之为丹阳尹,奏曰:「佛化被于中国,已历四代。形像塔寺,所在千数,进可以系心,退足以招劝。而自顷以来,情敬浮末,不以精诚为主,更以奢意为重。旧宇颓弛,曾莫之修,而各务造新,以相窨渖,屑椎谙哉,于兹殆尽。材竹铜采,縻损无极,无关神祗,有累人事。遵中越制,宜加裁简,不为之防,流竟未息。请自今以后,有欲铸铜像者,悉诣台。自开兴造、塔寺、精舍,皆先诣在所二千石通辞郡,依事列言本州,须许报,然后就功。其有跞≡焖、律呓砸啦、怀杏泌书律铜宅、材瓦,悉没入官」。诏可。

南齐豫章王嶷为荆州刺史,务存约省,停州府仪迎物。初,沈攸之欲聚众,开人相告,士庶坐执役者甚众。嶷至镇,一日遣二千馀人,见囚五岁以下不连台者,悉皆原遣之。以市税重,多所宽假。百姓甚悦。

王僧虔为丹阳尹,郡县狱相承,有上汤杀囚,僧虔上言:「汤本救疾而实行冤暴,若罪必入重,自有正刑。若去恶宜疾,则应先启,岂有死生大命,而潜制下邑!」太祖纳其言而止。

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夏禹庙盛,有祷祀,子良曰:「禹泣辜表仁,菲食旌、约服,玩墓棕足以致诚」。使岁献扇簟而已。

顾宪之为衡阳内史,土俗山民,有病辄去,就祖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除祟。宪之晓谕,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繇,风俗遂改。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刘怀珍为冀州刺史,于尧庙祠神。庙有苏侯像。怀珍谓主簿崔祖思曰:「尧圣人而与杂神为列,欲去之何如?」祖思曰:「苏峻今日可谓四凶之主也」。怀珍遂令除诸杂神。

梁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湘俗单家以赂求州职,公则至,悉断之。所辟引皆州郡著姓。高祖班下诸州以为法。

宣城康王秀为郢州刺史,郢州当途为剧地。百姓贫,至以妇人供役,其弊如此。秀至镇,务安之。主者或求召吏,秀曰:「不识救弊之术,此州鄄胁豢扇乓玻」。于是务存省薄,去游费,境壤晏然也。

王神念为青、冀二州刺史,性刚正。先时郡有神庙妖巫欺惑百姓,縻费极多。神念令毁撤,风俗遂改。

萧琛为吴兴太守,禁杀牛解祀,以脯代肉。

张缵为湘州刺史,至州,停遣十郡慰劳,解放老疾吏役及关市戍逻,先所防人皆省并。

鄱阳忠烈王恢为益州刺史。成都去新城五百里,陆路往来,悉订私马,百姓患焉,累政不能改。恢乃市马千疋以付所订之家,恣其骑乘,有用则以次发,民人赖之。

袁君正为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师万世荣,称道术,为郡巫长。君正在郡小疾,主簿熊荐之师,云:「须疾者衣为信命」。君正以所著襦与之,事竟,取襦师云:「神将送与北斗君」。君正使检诸身,于衣裹获之,以为乱众,即刑于市,而焚神一都,无敢行巫。

后魏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初,人中每模调百姓烦苦,前后牧守未能蠲除,澄多所省减,民以忻赖。又禁造布绢不任衣者。

杨椿为定州刺史,自道武平中山,多置军府,以相威摄。凡八军,军各配兵五千,食禄主、军师各四十六人。自中原稍定,八军之兵,渐各南戍,一军兵统千馀,然主师如故,费禄不少。椿表罢四军,减其主师百八十四人。州有宗子稻田,屯兵八百户。年尝发夫三千,草三百车,修补畦堰。椿以屯兵输此田课,更无徭役。及至闲月,即应修治,不容复劳百姓。椿亦表罢,朝廷从之。

封回为安州刺史。山民愿、朴父子宾旅,同寝一室,回下车,勒令别处,其俗遂改。

鹿生为济南太守,前后在任十年。时三齐始附,人怀苟且,υ博终朝,颇废农业,生制断之,闻者嗟喜。

崔猷为京兆尹时,婚姻礼嫁娶会之辰,多举音乐。又ㄩ里富室衣服奢水┠擞兄成文绣者。猷请禁断,事并施行。

北齐苏琼为南清太守,禁断水╈簟。

清河王励为楚州刺史。先是,城北有伍子胥庙,其俗敬神,祈祷者必以牛酒至破家,业励叹曰:「子胥贤者,岂宜损百姓!」乃告谕所部,自此遂止,百姓赖之。

隋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则合家避之,父子夫妻不相看养,孝义道绝,繇是病者多死。公义患之,欲变其俗。因分遣官人巡检部内,凡有疾病,皆以床舆来,安置听事。暑月疫时,病人或至数百,厅廊悉满。公义亲设一榻,独坐其间,终日连夕,对之理事。所得秩俸,尽用市药,为迎医疗之,躬观其饮食,于是悉愈。方召其亲戚而喻之曰:「死生繇命,不关相看,前汝弃之,所以死耳。今我聚病者,坐卧其间,若言相染,那得不死。病而复差,汝等勿复信之」。诸病家子孙惭谢而去。

唐萧龄之贞观十八年,为广州都督,表称:「岭南州县,多用土人,任官不顾宪章,唯求润屋。其婚姻资须,即税人子女。百姓怨苦,数为背叛。且都督刺史多居庄宅,动经旬月,不至州府。所有辞讼,皆委之判官。省选之人,竟无几案。惟有敕诏施行,才经省览而巳。又守领之辈,年别娶妻,不限多少,各营别第,肆情侵夺,专恣若是,实ル彝伦」。于是诏下并皆禁断。自此蛮俗便之。

党仁宏为戎州都督,夷獠之俗,卖亲鬻子,仁宏制法禁断,百姓便之。

李谖,太原尹旧俗,有僧徒以习禅为业,及死不敛,但舆尸送近郊,以饲鸟兽。如是积年,土人号其地为「黄坑坑」。侧有饿犬千数,食死人肉,因侵害幼弱,远近苦之。前后官吏,不能禁止。诘焦偕、昝骼硐芷诓辉,俜溉苑⒈,捕杀群狗,其风遂革。

杜亚为淮南观察使,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拥蔽,亚乃开拓疏启,公私悦赖焉。

裴度为蔡州节度使,吴元济平,度乃视事,蔡人大悦。其俗旧令途无偶语,夜不然烛,人有经过醉饮者,皆以军法论。度始至,惟盗贼斗杀外,馀尽除之,其往来者,不复以昼夜为限,于是百姓始知生人之乐。

薛珏为楚州刺史、本州营田使。先是,州营田宰相、遥领使,刺史得专达,俸钱及他给百馀万,田官数百员,奉厮役者三千户,岁以优授官者复十馀人,珏皆省之,十留一二,而租入有赢。

于ν为苏州刺史,吴俗事鬼神,ν病水,╈敕仙业庙宇皆撤,唯吴太伯、伍员等三数庙存焉。

王播为京兆尹,奏以「诸县皆有镇军,并随逐水草,牧放羊马,贼徒因兹假⑿带军器,晨夜混杂,善恶不分。伏请从今日巳后,牧放之徒,不得躬带刀剑器仗等放牧,仍请诏下后十日外有犯者,百姓所在集众,决重杖二十,属军者许臣擒捉,牒送本镇,亦准例科决,仍便解退。其近城弋猎,准前后敕,并以禁断。公郡驸马将军子弟子鹰鹞,准敕但许城南按放,不得辄越诸界,并请不得别持刀剑等所,冀邦畿之内,盗贼屏息,居人行客,晨夕获安」。诏可。其北军按习不同私家,任随便近。

孔为广州刺史,至郡,禁绝卖女口。

郗士美为昭义军节度,前政之丰给浮费,至则皆减撤焉。

杨于陵为京兆尹。先是,禁军影占编户,无以别白于陵,请置挟名敕,每五丁者得两丁入军,四丁、三丁者差以条限。繇是京师豪强,复知所畏。

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壮年得位,锐于报政,凡旧俗之害民者,悉革其弊。江、岭之间,信巫、祝惑、鬼怪,有父母兄弟疠疾者,举室弃之而去。德裕欲变其风,择乡人之有识者谕之以言,绳之以法,数年之间,弊风斯革。属郡祠庙,按方志,前代名臣贤后则祠之。四郡之内,除水╈胍磺,б皇所又罢私设山房一千四百六十,以清寇盗。人乐其政,优诏嘉之。时徐泗观察使王智兴奏请于当道置浮图,戒坛度僧尼。元和以来,屡有诏旨禁绝此弊,诸道莫敢有请,独智兴首启其事,因缘率敛,甚于王税。自淮巳南,蚩蚩之徒奔走尤甚,智兴之家资累巨万,盖因以此。德裕状论云:徐州观察使近于泗州开元寺置戒坛,从去冬便遣僧人于两浙、福建已来所在帖榜,召僧尼受戒。江、淮自元和二年后,更不度人,百姓闻知,远近臻凑。当道僧尼又皆私蓄资产,与编氓无异。自有戒坛已来,一户有三丁五丁者,皆发遣一人出家,意在规避丁徭,影占资产。正月已来,百姓落湔呶奘齕13N]山,渡僧一日点得一百馀人,过江勘问,唯下四人是旧出家沙弥及客僧,馀悉是苏、常州百姓,亦无本州公凭其时并勒归本贯。还俗讫,闻泗州所置戒坛,只在聚敛财货,殊非为降诞资福之意。其僧到者,每人纳钱二千,当日给牒放回,元不受戒。若不钤制直到,降诞日方停,计两浙及福建合失却六十万丁壮。此事非小,系于朝廷法度。况江、淮赋役至重,实要稍为限约,状到中书门下,即时奏停。又宋汴观察使令狐楚上言,亳州圣水出有疾者饮之辄愈,无远近老幼莫不奔赴,兼繇中书门下。德裕又状论云:亳州圣水访问,本因无良僧三数人欲求丐钱物,与侧近百姓相知,称此水能疗疾病,讹言一扇,遂至惑人。数月已来,自淮、泗达于闽、越,无不奔走。又闻此水每斗三贯价,每三二十家即顾一人就亳州取水。发心之时,数十家已不食荤血服此水后又三七日蔬食,兼于门墙帖榜、食荤辛者,不得入门就任。妄中又多非本水,皆是无良之徒,所在别取水贩卖。其百姓羸老病疾者,既须逾月,蔬食又尽,屏绝医药,饮此恶水,并皆困笃。自秋已来,此水过江者,每日尝不下三五十人,除当道百姓外,兼半是越州、福建百姓,近已于[13N]山津严加捉搦,若不绝其根本,终恐信惑不已。伏以吴时有圣水,宋、齐有圣火,皆虚诞,人以为妖。今亳州水颇近于此,又为黎手害,伏乞特申典制,速令填塞,所冀人知,禁令俗保掳玻」。于是宰相裴度于汴州状后判曰:「妖繇人兴,水不自作。牒宋汴观察使填塞。讫报。时人皆以为当德裕后为淮南节度使,又奏:比以妇人长裾大袖,朝廷制度尚未颁行,微臣之分,合副天心。比闾阎之间阔四尺,今令阔一尺五寸,裙曳四尺,今令曳五寸事关鸶锊桓也。蛔啵ㄕ月十五日,延安公主以衣服逾制,驸马窦坏米闲略R蛴惺亲啵。

陆亘为浙东观察使,将行,延英面奏节制,分兵在州,贻患于国,诏天下兵分于属郡者隶于刺史。初,越之永嘉郡城于海ヂ尝陷寇境,夺官吏廪禄之半以代常赋,因循相踵,吏返为奸。亘按举赃罪,表请郡守已降,增给其俸,人至于今赖之。

崔郾为郏州观察使,旧弊有二供不足,夺吏俸以益之,岁八十万,郾以廉,使常用之直代之。

牛僧孺为鄂岳观察使,江夏城客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板筑,赋菁茅以复之,吏缘为奸,蠹弊绵岁。僧孺至,计茅苦被筑之费岁十馀万,即赋之以傅以当苦筑之价凡五年,墉皆孑蒹急。子莱。

王彦威为陈许节度,奏毁除管内山房三千八百馀所。

卢均为广州节度使,奏请禁土人与外蕃婚姻,及禁蕃人置田宅可之。夷人与华人杂居,婚娶岁月滋久至,均方能立法以禁之。

后唐冯ど为北京留守,先是以相堂为使院,后以为乐营,群吏簿籍无定居,又取太原县为军营县,寄治潜玄观。ど至,并询旧制,复以相堂为史院,太原归旧县,其馀触类如之。

周知裕为安州留后,淮土之风恶其病者,至于父母有疾,不亲省视,甚者避于他室,或时问讯,即以食物揭于长竿之首,委之而去。知裕心恶之,召乡之顽狠者诃诘教导,俾知父子骨肉之恩,繇是弊风稍革。

王晏球,长兴中为青州节度使,奏:「臣所部州县,点检到见役节级所繇等四千五百馀人,今留合充役者二千八百馀人,并放归农」讫。明宗优诏褒之。

晋王傅拯为宁州刺史。州接蕃部,前政滋章,民多厌苦。傅拯自下车,除去弊政数十件,百姓便之。

王周为泾州节度使,奏前节度使张彦泽在任日不法事二十六条,已改正停废。诏褒之。

汉阎建为景州刺史,本州三正至节进马一疋,价钱五万。旧例分配牙前及诸县人吏,因兹丐敛编民,今后所买进马、刺史,出自俸钱,又每岁冬月,量于乡村分配柴薪供州乡,因此求取过倍,荐席蔬园,旧亦诸县取给,今并止绝。沧州奏之,优诏奖激,仍示诸道州府。

周李从敏为定州节度使,其政静而不烦易,定征赋旧典,三镇同风,赋税出自藩侯,朝法不能拘制。至是,从敏削旧弊,载振朝纲,不取兵于民,不横赋于境,部内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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