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六百八十三

○牧守部 遗爱第二

后魏刁雍为徐州刺史,在镇七年,徵还京师。频岁为边民所请,太武嘉之。复授使持节、侍中、都督杨豫兖徐四州诸军事、征南将军、徐豫二州刺史。

伊馥为东雍州刺史,恩化大行,百姓思之。

薛虎子文成时,为枋头镇将,因小过,黜为镇门事。献文南巡,虎子拜诉于路。时山东饥馑,盗贼竞起,相州民孙诲等五百馀人称虎子。在镇之日,土境清静,诉乞虎子,乃复除枋头镇将,即日之任。

陆馥为相州刺史,假长广公。徵为散骑常侍。民乞留馥者千馀人,献文不许。民吏大敛布帛以遗之,馥一皆不受,民亦不取。于是以物造佛寺焉,名长广公寺。崔宽为镇西将军、陕城镇将。宏农土出漆蜡竹木之饶,路与南通,贩贸来往。家产丰富,百姓乐之,诸镇之中,号为能政。及解镇还京,民多追恋,诣阙上者三百馀人。书奏,孝文嘉之。

穆罴为征东将军、吐京镇将。孝文改吐京镇为汾州,仍以罴为刺史。前吐京太守刘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满还都,胡民八百馀人诣罴请之。罴为表请,帝从之。后州民李轨、郭及祖等七百馀人诣阙颂罴恩德。帝以罴政和民悦,增秩延限。

穆亮,罴之子。亮累迁使持节、征西大将军、西戎校尉、敦煌锦都大将军。政尚宽简,赈恤穷乏。被徵还,百姓追思之。

长孙陈,为北镇都将。性宽厚,好学爱士,所历辄为人追思之。

尉诺为幽州刺史,在州有惠政,吏民追思之。蓟人张广达等二百馀人诣阙请之,复除幽州刺史。

李祥为河间太守,有威恩之称,徵拜中书侍郎。民有千馀上书,乞留数年,不许。

任城王云为徐州刺史,性善抚绥,得徐方人心,以盍太妃忧去官,为百姓追恋,所遗钱货,一无所受。

彭城王勰为杨州刺史,政崇宽裕,秋毫不犯,淮南士庶,追其馀惠,至今思之。

张蒲为相州刺史,卒于州,吏民痛惜之。

寇治为荆州刺史,代下之后,蛮民以刺史郦道元峻刻,请治为刺史。朝议以边民宜悦,乃以治代道元。

崔挺为光州刺史,宣武即位,累表乞还。景明初,见代,老幼泣涕追随,缣帛赠送,挺悉不纳。后北海王祥为司徒、录尚书事,以挺为司马,卒。光州故吏闻凶问,莫不悲感,共铸八尺铜像于城东广固寺,起八关斋,追奉宜福。其遗爱如此。

杨逸为光州刺史,甚有异政。及其家祸,尔朱仲远遣使于州害之。吏人如丧亲戚,城邑村落,为营斋供,一月之中,所在不绝。

傅竖眼为益州刺史,屡请解州,乃以元法僧代之,益州民追随恋泣者数百里。

崔休为幽州刺史,迁青州,在幽青积五六年,皆清白爱民,甚著声绩,二州怀其德泽,百姓追思之。

裴衍为建兴、河内二郡太守,廉真寡欲,善抚百姓,民吏追思之。

刘道斌为尝农太守,修理学馆,建孔子庙堂,画图形像。去郡之后,民追思之,乃复画道斌形于孔像之西而拜谒焉。

明亮为平阳太守,清白爱民,甚有惠政,声绩之美,显著当时。朝廷嘉其风化。转汲郡太守,为治如前,二郡民吏迄今追思之。

赵宗为河东太守,清净爱人。及卒,百姓追思之。

房景伯为清河太守,旧守令六年为限限满,将代,郡民韩灵和等三百馀人表诉乞留,复加二载。

韦崇为乡郡太守,更满应代,吏民诣阙乞留,复延三年,在郡九年。

羊敦为广平太守卒,吏民奔哭,莫不悲恸。

淮南王他孙法寿为安州刺史,更满还朝,吏人诣阙诉乞,孝明嘉之,诏复州任。

李韶为冀州刺史,清简爱民,复转定州刺史。及赴中山,冀州父老皆送出西境,相聚而泣。正光三年,卒于官。既葬之后,有冀州兵千馀人戍于荆州,还经韶墓,相率陪冢,数日方归,其遗爱如此。

杜纂历博陵、钜鹿、平阳、清河太守,蔬食敝衣,为百姓所思,号为良守纂。后为大中大夫。正光末,清河人房通等三百人颂纂德政,乞重临郡,诏许之。

苏淑为乐陵内史,在郡绥抚,甚有名誉。始经二周,谢病乞解,有诏听之,民吏老幼诉乞淑者甚众。后历荥阳太守,亦有能名。又拜中山太守,卒于郡。淑清心爱下,所历三郡,皆为吏民所思,当时称为良二千石。

尧雄为豫州刺史,寻与行台侯景破梁、楚。豫州民上书,更乞雄为刺史,复行豫州事,抚养兵民,得其力用,在边十年,屡有功绩,豫人于今怀之。

裴他为赵郡太守,转东荆州刺史,郡民恋仰,倾境饯送,至今追思之。

史宁为凉州刺史,西魏大统中,诏宁率所部镇河阳。宁先在凉州,戎夷服其威惠,迁镇之后,边民并思慕之。复除凉州刺史。

北齐彭城王水攸自定州刺史徵为侍中,人吏送别悲号。有老翁数百人相率具馔曰:「自殿下至来五载,人不识吏,吏不欺人。百姓有识已来,始逢今化。殿下唯饮此乡水,未食百姓食,聊献蔬薄水」。攸重其意,为食一口。

封隆之为冀州刺史,留心抚字,吏民追思,立碑颂德。韩轨为秦州刺史,甚得边和。神武巡秦州,欲以轨还,仍赐城人户别绢布两匹。州人田昭等七千户皆辞不受,唯乞留轨,神武嘉叹,乃留焉。

李平,历八州刺史,再临怀州,所在为吏民所思,立碑颂德。

赵彦深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徐州刺史,政尚恩信,为吏人所怀,多所降下,所营军处,士庶追思,号「赵行台」。文宣玺书劳勉,徵为侍中。

辛术为清河太守,政有能名,追授并州长史。遭父忧去职。清河父老数百人诣阙上请立碑颂德。

赫连子悦为郑州刺史,治为天下之最。入为都官尚书。郑州民八百馀人请立碑颂德,有诏许焉。

独孤永业为雒州刺史,徵为领军将军。河雒民庶,多思永业。朝廷又以疆埸不安,除永业河阳道行台仆射、雒州刺史。

阳休之为中山太守,后为西兖州刺史,俱有惠政,为吏民所怀。去官之后,百姓树碑颂德。

卢潜为扬州刺史,大树风绩,徵为五兵尚书。扬州吏民以潜戒断酒肉,笃信释氏,大设僧会,以香花缘道,流涕送之。潜叹曰:「正恐不久复来耳」。至邺未几,陈将吴明彻度江侵掠,复以潜为扬州行台尚书。

韦津肺,信州刺史。及解代还京,民庶道路,追别满道,或将酒脯,涕泣留连,竟欲送出境。既盛暑,恐其劳弊,往往为之驻马,随举一酌,示领其意。辞谢,令还。后州民郑播宗等七百馀人请为立碑,敛缣布数百匹。⒅惺,槭汤衫,畹铝治文,以纪功德。府省为奏,敕报许之。

郎基为颍川郡守,既卒,柩将还,远近将送,莫不攀辕悲哭。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及代至,倾城祖道,有老人丁金刚泣而前谢曰:「巳年九十,记三十五政君,非唯善治,清亦彻底。今失贤君,民何以济?」莫不攀辕涕泣。

后周邵惠公道为秦州刺史,薨于上わ。议者以道抚和西戎,威恩显著,欲令世镇陇右,以彰厥德。乃葬上わ城,西无疆原,华戎会葬万馀人,奠祭于路,悲号满野,皆曰:「我君拾我而去」。大小相率,负土成坟,坟高五十馀尺,周回八十馀步。为官司所止,然后泣辞而去。其遗爱见思如此。

齐殇王宪为益州刺史,时年十六。宪善绥抚,留心政术,辞讼辐辏,听受不疲。蜀人怀之,共立碑颂德。

崔谦为济北太守,既徵赴邺,百姓号泣遮道,数日不得前。

寇隽为梁州刺史,隽在州清苦,不治产业,其子等并徒步而还。吏民送隽留连,久之,乃得出界。

郭贤历广、勋、安三州刺史,在官无明察之誉,以廉平待物去后,颇亦见思。

长孙俭为荆州总管,以疾还京。及卒,荆民仪同赵超等七百人感俭遗爱,诣阙请为俭立庙树碑,诏许之。韦槲瓜州刺史,州通西域蕃夷,前后刺史,多受赂遗,檠判郧寮,筠夷赂遗,一无所受,公私安静,夷夏安之。及秩满还京,夷民恋慕,老幼追送,留连十日,方得出境。

郭彦为沣州刺史,秩满还朝,民吏号泣送彦三百馀里。

唐永为幽州刺史,夷人送路者,莫不垂泪当路,遮留相随,数日始得出境。

薛端为蔡州刺史,为政宽惠,人吏爱之。转基州刺史,州地接于梁籍。其镇抚总管史宁,遣司马梁荣催令赴任。蔡州父老诉荣,请留端者千馀人。

尉迟迥为益州刺史,及徵还,蜀人思之,立碑颂德。

宇文显和为夏州刺史,以疾去职,深为吏民所怀。

柳敏为郢州刺史,甚得物情。及将还朝,夷夏士人感其惠政,并赍酒食肴及物产候之于路,敏乃从他道而还。

申徽为襄州刺史,及代还,人吏送者数十里不绝。徽自以无德于人,慨然怀愧,因赋诗题于清水亭。长幼闻之,皆竟来就读,递相谓曰:「此是申使君手迹」。并写读之。

窦炽为原州刺史,州城之北有泉水焉。炽屡经游践,尝与僚吏宴于泉侧,因酌水自美曰:「吾在此州,唯当饮水而已」。及去职之后,人吏感其遗惠,每至此泉者,莫不怀之。

杨敷自蒙州刺史徵为司水中大夫,夷夏吏民及荆州总管长孙俭并表请留之。时议欲东讨,将委敷以舟舰转漕之事,故弗许焉。

裴侠为河北郡太守,后迁工部中大夫,卒。河北郡前功曹张因及吏人等感侠遗爱,乃作颂纪其清德焉。隋独孤楷为益州总管,甚有惠政,蜀中父老于今称之。

伊娄谦,字彦恭,为泽州刺史,清约自处,甚得人和。以疾去职,吏人攀恋,行数百里不绝。

樊叔略为相州刺史,徵拜司农卿,吏人莫不流涕,相与立碑颂其德政。

公孙景茂历息伊、道、淄四州刺史,皆有德政。其去伊州,吏人号泣于道。身死之日,诸州人吏赴丧者数千人,或不及葬,皆望坟恸哭,野祭而去。

赵轨为齐州别驾,考绩连最。高祖徵轨入朝,父老相送者各挥泣曰:「别驾在官,水火不与百姓交,是以不敢以壶酒相送。公清若水,请酌一杯水奉饯」。轨受而饮之。

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风教大治。开皇四年,高祖幸雒阳,熙之朝,吏民恐其迁易,悲泣于道。及熙复还,百姓出境迎谒,欢叫盈路。八年,徙为河北道行台度支尚书,吏民追思,立碑颂德。

王仁恭,为汲郡太守,有能名。迁信都太守,汲郡吏民扣马号哭于道,数日不得出境,其得人情如此。

樊子盖先任武威太守,后卒于京。武威民吏闻其死,莫不嗟痛,立碑颂德。

薛胄检校相州事,甚有能名。后以罪锁诣大理,相州吏人素感其恩,诣阙理胄者百馀人。

周罗龀跏,顺挛豫章内史狱讼庭决,不关吏手,民怀其惠,立碑颂德焉。

裴肃为永平郡丞,甚得民夷心。岁馀卒,夷獠思之,为立庙于鄣江之浦。

元岩为益州总管长史,卒官,高祖悼惜久之。益州父老莫不殒涕,于今思之。

于玺为邵州刺史。在州数年,甚有恩惠。州人张显等数十人诣阙上表请留,高祖嘉叹良久,令还邵州,父老相贺。

卫玄为卫尉少卿。仁寿初,山獠作乱,为资州刺史以镇抚之。玄到官,单骑造其营,说以利害,渠帅感说,解兵而去。除遂州总管,仍令剑南安抚。炀帝即位,复徵为卫尉,夷獠攀恋,数百里不绝。玄晓之曰:「天子诏徵,不可久住」。因与之诀,夷獠各挥涕而去。

来护儿为瀛州刺史,以善政闻,频见劳勉。炀帝嗣位,被徵入朝,百姓攀恋,累日不能出境,诣阙上书致请者,前后数百人。帝谓曰:「昔国步未康,卿为名将,今天下无事,又为良二千石,可谓兼美矣」。

杨文思为魏州刺史,甚有惠政,及去职,吏民思之,为立碑颂德。

元亨为卫州刺史,卫土俗薄,亨以威严镇之。在职八年,风化大洽。后以老病,表乞骸骨,吏人诣阙乞表,请留卧治,帝嗟叹者久之。其年,亨以疾重还京。

侯莫陈[A13C]为瀛州刺史,甚有惠政。在职数年,坐与秦王俊交通,免官,百姓送者莫不流涕。因相与立碑,颂[A13C]清德。

郭绚为涿郡通守,将兵击窦建德于河间,战死。人吏哭之,数日不息。

唐韦仁寿,武德初,为隽州刺史,检校南宁州都督。及将还,诸酋长号泣曰:「天子遣公镇抚南宁,何得便去!」仁寿以城池未立为辞,诸酋长乃相与筑城立廨舍,仁寿曰:「吾奉诏,但令巡抚,不敢擅住」。及将归,蛮夷父老各挥涕相送,因遣子弟随之。

刘师立,贞观中检校岐州都督,丁母忧去职。岐州父老上表请留之,太宗下优诏不许赴哀,令更听后旨。楚王灵龟,高宗永徽中为魏州刺史,称为良牧。及丧归,百姓思其德,政为立碑焉。

贾敦实,咸亨初,为雒州长史。初,敦实兄敦顺为雒州刺史,甚有惠政,百姓共为树碑于大市通衢。及敦实去职,复刻石颂其德,立于兄碑之侧,故时人呼为「棠棣碑」焉。

崔日用为并州刺史,为政以惠爱见称。及卒,灵榇初发并州吏人数百,皆缟素送丧。

裴怀古,初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为吏人所怀。中宗神龙中,迁左羽林大将军,未达都,复授并州长史。吏人闻怀古下车而罢,出郊以候怀古。怀古恐伤其意,命官吏驱逐出迎之人,而百姓奔赴逾众。其为人所思如此。

李隼润虢潞三州刺史,又拜益州长史。所历皆以诚信待物,称为良吏。及去职,咸有遗爱。

王昃傲末为桂州都督。桂州粮匮乏,晔几闹罗城,奏罢屯兵及转运。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后上疏请归乡拜墓,州人诣阙请留之。中宗手诏报暝唬呵、浯,κ虑:考迷督宁,辑筑城务,农利益已广,括稳抚绥复业已多,宜俟政成,安此黎庶。况百姓坚请,岂敢固违,不须来也」。暝,谥菔,年人立碑以颂其政。

阳峤,为魏州刺史,历兖州、荆州长史,所在以清白闻。魏人诣阙割耳,请峤重临其郡,又除魏州刺史。

宋肝广州都督夷夏怀惠立碑以纪其政。

吕肃宗,上元中,为荆州节度。理江陵三年,号为良牧。初立生祠祈祷,殁后岁馀,将士等又率钱十万,于府西爽垲地移祠宇立之。

李鼎为凤翔尹,百姓立生祠,鼎执表乞改置佛寺,度僧七人,许之。

苗晋卿宽厚廉谨,为政举大纲,不问小过,所到有惠化。所莅金州,魏州人思之,皆立碑颂德。

严郢为京兆尹,宰臣杨炎恶其累已,阴令御史张著、廷尉劾郢,诬以他罪,拘于金吾仗京师。百姓日数千百人,将诣阙救郢于建福门。德宗微知之,乃削郢兼御史中丞。百姓知郢,得不坐,皆迎拜喧呼,声闻数里。张延赏练达政经,大历、建中间连统四镇,所至称理,其去也,皆刻石纪德焉。

陈孝扬为隽州刺史二十馀年,蛮夷爱之。后以老归成都,蛮夷交持之,泣涕数百里方免。

袁滋自华州刺史徵拜左金吾卫大将军,耆耋鳏孤遮道不得去,杨于陵代其任,宣言谓百姓曰:「于陵必不敢易袁公之政」。然后罗拜而诀。

严公弼为随州刺史,亡母墓,在沔州,为盗所发。公弼奔赴沔州,随州百姓耆老相率见观察使柳公绰,称公。弼在州甚有惠政,公绰上言,却令守本官以从人欲,可之。

薛平,元和中为滑州刺史、郑滑节度使。在镇六周岁,兵甲完利,井赋均一。至是入觐,百姓遮道乞留,数日乃得出。时人以为近日节制,罕有其比。

杨元卿为泾原节度使,既罢监军,奏泾人请为立德政碑以纪之。

薛放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在镇唯用清洁为理,一方之人,至今思之。

韦丹为江西观察使,卒官。太和中,观察使裴谊奏请与丹立碑祠。丹践历官次,深达吏方。江西邑屋皆以草覆竹椽,常多火患。及丹到,悉以瓦木大革前俗,并课百姓垦田,人多储蓄,因有是请,文宗从之。

王质为虢州刺史,历河南尹、宣、歙池等州观察使。每分忧寄,必先究其土俗,然后致理,故所至有遗爱焉。崔戎自华州刺史迁兖海沂密都团练观察等使,将行,州人恋惜遮道,至有解趸窃镫者。

令狐绪为汝州刺史,有能政,后郡人请立碑颂德。及为寿州罢,郡吏人乞留焉。

张仲武,武宗会昌中镇幽州,既卒,渔阳之人有八九十岁,少而识其面者,说之则泪。

宗回,咸通末为颍州刺史。僧道百姓诣义成军,节度使杜心舀与留心ぷ嘀,敕曰:「宗回清涣,偃俗杂性,孪薹浇逅,巛菸匆樘嬉啤。

后唐张全义,自唐末为河南尹,四十年,兵乱之馀,再造都畿,肾弥民,恩如父母斑白,耆老到今思之。

李嗣昭为昭义节度,天淌六年,代周德威权幽州军府事。九月,李绍宏代归,嗣昭出蓟门,百姓号泣请留,截鞍惜别,嗣昭夜遁而归。

夏鲁奇,明宗天成初,自河阳移镇许州,百姓官吏填门号泣,留一年,如是数日不能别。鲁奇曰:「吾为天子军民长史,迟留违诏,昭有常刑,多谢父老,勿贻我谴」。父老曰:「拜章闻天可也,公不可行」。乃至卧轮断D堑,守军门。明宗遣中使慰譬之,方解父老号泣攀随,交境而去。

袁象先为天平节度使,奉诏赴阙,郓人遮留,毁石桥而不得进,乃自他门而逃。

乌震初,为赵州刺史,疏财礼士,有安民之政。转深州刺史,人颇思之。

郭延鲁,末帝清泰中为复州刺史,临任,忽惊叹曰:「先人曾为沁牧,九年不移,我得不遵其家法,而使政有纰缪者乎!」由是正俸之外,未尝敛贷,庶事致理,一郡赖焉。及秩满,百姓上章,举留将离境,攀辕遮围者不能去,朝廷闻而嘉之。

晋李承约,初仕后唐为黔南节度使。数年之间,巴、邛蛮蛋不敢犯境,外劝农桑,内兴学校,凶邪悉去,民皆感义,故父老司徒俊等诣阙言其政化,又听留周岁符令。谦初仕后,唐为赵州刺史,不周岁而部内大理,俄以病终于官。及归葬本邑,百姓随而泣之者数千人,庶几为一代之良牧也。

汉刘审交为汝州防御使,汝为近辅,号为难治,审交尽去州弊,无扰于民。百姓歌之。乾倘年春卒,郡人聚哭于柩所,列状乞留葬本州界,立碑起祠,以时致祭。本州以闻。诏曰:「朝廷之制,皆有旧章,牧守之官,比无增典。其或政能殊异,惠及蒸黎,生有令名,殁留遗爱,褒贤奖善,岂限彝章。可特赠太尉。吏民所请,宜依周翟光邺」。广顺中,权知京兆府。既卒,吏民如丧所亲,街衢父老相逢乖涕,或以浆酒遥奠者。将葬,郡民诣府乞留神柩,葬于雍土,仍请立祠,以时祭螫。府司以闻,朝廷不允其请。

李铣跏撕,何陈州刺史。广顺末,陈州言宛邱县民称弦曰「莅治民」,欲立祠堂以闻。时衔宰辅,闻郡人陈请,太祖前陈让者数四。

薛琼为莱州团练使,卒,本州僧道百姓等列状上请,以琼有善政在人,乞立祠堂及树碑,以述其遗爱,世宗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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