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六百八十一

○牧守部 谣颂感瑞谣颂。

《虞书》曰:「劝之以九歌卜商。有言曰: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盖谣颂之作,其来尚矣。若乃牧守之寄,风教所出,而能敦清静之治,流恺悌之政,爱养萌庶,蠲除苛刻,厚生以兴利,遏︹而去恶,孤弱以之成立,闾里繇其富庶,乃有斑白之咏。龆龀之谣,发于委巷,布于行路,自非仁厚沦于骨髓,诚心激于肺腑,又岂能抑扬蹈厉,周旋咏叹,言有章而声成文者哉!《传》曰:「入其国,其教可知」,是之谓也。

汉赵广汉张敞、王尊、王章、王骏为京兆尹,皆有能名。京师称曰:「前有赵、张,后有三王」。

冯立,任太原太守,徙西河上郡。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野王立,相代为太守,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钧,周公、康、叔犹二君。

后汉岑熙为魏郡太守,招聘隐逸,与参政事,无为而化。视事二年,舆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鸷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喜我生,独丁斯时美矣岑君于戏休兹」。

廉范为蜀郡太守,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前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平生?无Ы裎妪隆」。

郭贺,字乔卿。为荆州刺史,到官有殊政,百姓便之。歌曰:「厥德仁明郭乔卿,忠正朝廷上下平」。张堪为渔阳太守,乃于狐奴开稻田八千馀顷,劝民耕种,以致殷富。百姓歌曰:「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

杜诗为南阳太守,修治陂池,时人方于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贾琮为交趾刺史。先是,屯兵反,执刺史,有司举琮为刺史。琮即移书告示,各使安其资业,招抚荒散,蠲复徭役,诛斩渠帅为大害者,简选良吏,试守诸县,岁间荡定,百姓以安。巷路为之歌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

朱晖为临淮太守,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之歌曰:「︹直自遂,南阳朱李」。晖,字文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

延笃为左冯翊,又徙京兆尹。其政用宽仁,忧恤民黎,擢用长者与参政事,郡中欢爱,三辅咨嗟焉。先是,陈留边凤为京兆尹,亦有能名。郡人为之语曰:「前有赵、张三王,后有边延二君」。

张霸为会稽太守,越贼束手归附,童谣曰:「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陈临为苍梧太守,有遗腹子报父怨,捕得系狱,伤其无子,令其妻入狱,遂产得男人。歌曰:「苍梧陈,君恩广大,令死罪,囚有后代,德参古贤天报施」。

李燮拜京兆尹,诏发西园,钱燮上封事,遂止不发。吏民爱仰,乃歌曰:「我府君道教,举恩如春,威如虎,弱不茹,刚不吐,爱如母,训如父」。

皇甫嵩为冀州牧,奏请一年租以赈饥民。民歌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毋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

宗资为汝南太守,任功曹。范滂南阳太守。成晋亦委功曹岑髦炼郡,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晋但坐啸范滂字孟博,岑髦磷止孝

晋王祥,初为徐州刺史,辟吕虔为别驾。时寇盗充斥,祥率励兵士,频讨破之。州界清静,政化大行。时人歌之曰:「海沂之康,实赖王祥。邦国不空,别驾之功」。

杜预为荆州刺史、都督荆州诸军事,南土美之而歌曰:「后世无叛由杜公,孰识智名与勇功」。

祖逖为豫州刺史,百姓感悦。尝置酒大会,耆老中坐流涕曰:「吾等老矣,更得父母死,将何恨!」乃歌曰:「幸哉遗黎免俘虏,三辰既朗遇慈父,元酒忘劳甘瓠脯,何以咏恩歌且舞」。其得人心如此。

应詹为南平太守,督南平、天门、武陵军事。天门、武陵蛮并反,詹讨降之。时政令不一,诸蛮怨望,并谋背叛。詹召蛮酋破铜券与盟,由是怀詹数郡无虞。其后天下大乱,詹境独全。百姓歌之曰:「乱离既普,殆为灰朽。侥人幸之运,赖兹应后。岁寒不凋,孤境独守。拯我涂炭,惠隆邱阜。润同江海,恩犹父母」。

邓攸为吴郡太守,称疾去郡。尝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不受一钱。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攸乃止停中夜发去。吴人歌之曰:「ヨ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留,谢令推不去」。

梁始兴王心詹为安西将军、荆州刺史,以慈母丧,诏徵本号。还朝。民为之歌曰:「始兴王,民父母。赴人急,如水火。何时复来哺乳我」。

夏侯夔为豫州刺史,夔兄ハ染此任,至是夔居焉。兄弟并有恩惠于乡里,百姓歌之曰:「我之有州,频仍夏侯,前兄后弟,布政优优」。

陆襄为鄱阳内史,平妖贼鲜于琛。时邻郡豫章、安城守宰案治党与,因求货贿,皆不得其实。或有善人尽室罹祸,惟襄郡枉直无滥。民作歌曰:「鲜于抄后善恶分,人无横死赖陆君」。

后魏吕显为钜鹿太守,清身奉公,务存赡┰,妻子不免饥寒,民颂之曰:「时惟府君,克清克明,缉我荒土,民胥乐生。愿寿无疆,以享长龄」。

李曾为赵郡太守,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于常山东得一死鹿,谓赵郡地也,贼长责之,还令送鹿故处。邻郡为之谣曰:「乍作赵郡鹿,犹胜常山粟」。其见惮如此。

北齐郑述祖,道昭之子也。道昭先为兖州刺史,述祖天保初又为之。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忍欺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之后,境内无盗。人歌之曰:「大郑公,小郑公,相去五十载,风教犹尚同」。

张晏之行北徐州事,寻即真,为吏人所爱。御史崔子武智察州郡,至北徐,无所案劾,唯得百姓所制《清德颂》数篇,乃叹曰:「本求罪状,遂闻颂声」。迁兖州刺史。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先是,郡东南有曲堤,成公一姓居之,群盗多萃于此。人为之语曰:「宁渡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堤」。世良至郡施条制,盗奔他境。人又谣曰:「曲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

后周崔谦,齐天保初,为济北太守,恩信大行,富者禁其奢侈,贫者劝课周给。县公田多沃壤,谦咸易之以给人。又改鞭,用熟皮为之,不忍见血,示耻而已。朝贵行过郡境,问人太守:「为政何如?对曰:「府君恩化,古者所无」。舆人为歌曰:「崔府君,能临政,给沃田,易皮鞭,布威德,人无争」。客曰:「既称恩化,何因复威?」对曰:「长吏惮其威严,人庶蒙其恩惠,故兼言之」。

裴侠为河北郡守,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食唯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渔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曰:「以口腹役人,吾所不为也」。乃悉罢之。又有丁三十人,供郡守役使,亦不以私,并收庸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一无所取。人歌曰:「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贞惠,为世规矩」。

隋豆卢钩跏酸嶂芪,渭州刺史,甚有惠政。华夷悦服鸟鼠,山俗呼为高武陇,其下,渭水所出。其山绝壁千寻,繇来乏水,诸羌苦之,孤碜闼践,忽飞泉涌出,有白乌翔止厅前,乳子而后去。民为之谣曰:「我有丹阳,山出玉浆。济我民夷,神乌来翔」。

于仲文字次武,仕周为安固太守。始州刺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先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文至郡穷治,遂竟其狱。蜀中为之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避强御有次武」。

樊叔略累封清乡安定公,开皇中,为相州刺史。百姓为之语曰:「智无穷,清乡公。上下正,樊安定」。

唐颜游秦,武德初,为廉州刺史,封临沂县男。时刘黑闼初平,人多以强暴寡,风俗未安,游秦抚恤境内,敬让大行,邑里歌之曰:「廉州颜有道,性行同庄老。爱人如赤子,不杀非时草」。高祖玺书劳勉之。

薛大鼎为沧州刺史,州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于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戢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

田仁会,永徽初为郢州刺史,以善政闻。时属亢旱,仁会自曝祈祷,竟获甘泽。其岁大熟,百姓歌之曰:「父母育我田使君,精诚为人上天闻,中田致雨山出云。仓廪既实礼义伸。但愿常在不患贫」。

张仁愿为并州都督府长史,远近震慑,无敢犯者。初,高宗时,贾敦实为雒州长史,亦有政绩,与仁愿皆为一时之最,故时人为之语曰:「雒州有前贾后张,可敌京兆三王」。其见称如此。

李岘为京兆尹,杨国忠恶其不附已,以雨灾,出为长沙郡太守。时京师米麦踊贵,百姓谣言曰:「欲得米粟贱,无过追李岘」。其为政得人心如此。

○牧守部 感瑞》

夫政平讼理,民无愁怨,至和浃洽,瑞物来格,斯盖肇自人心,契于神道者矣。自汉室而下,重牧守之任,循良间作,德让宣洽,协气斯兆,嘉瑞荐降。至于服猛鸷之性,不为物害。弭螟贼,虫之灾,无入郡境。膏雨随应,夭疠自消。枯木发荣,灵泉沸涌,美利浃于萌庶,休徵表于图牒,著之曩纪,形于谣颂。自非仁化之渊,塞诚心之合,亦何以通至诚之感,臻无方之应者焉!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治为天下第一,徵守京兆尹,坐事贬秩。有诏归颍川太守,官以八百石,居治如前。前后八年,郡中愈治。是时凤凰、神爵,数集郡国,颍川尤多。

后汉寇恂,建武初,为颍川太守,郡中大生识故盏檬万馀斛,以应给诸营。

秦彭为颍川太守,有凤凰、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于郡境。

刘昆,建武中为弘农太守。先是,崤、渑驿道多虎灾,行旅不通。昆为政三年,仁化、大行虎皆负子渡河。光武闻而异之。

朱晖为临淮太守,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临淮独不邻,郡人多牵牛入界。

郑弘为淮阴太守,消息繇赋,政不烦苛。行春,天旱,随车致雨,白鹿方道挟毂而行。弘怪问主簿黄国曰:「鹿为吉,为凶?」国拜贺曰:「闻三公车︶画作鹿,明府必为宰相」。

宋均为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数为民患,尝募设槛ǘ,犹多伤害。均到,下记属县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水,各有所ⅰG。医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鸡豚也。今为民害,咎在残吏,而劳勤张捕,非忧恤之本也。其务退奸贪,思进忠善,可一去槛ǔ削课制」。其后传言、虎相与东游渡江。中元元年,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九江界者跞西散去,由是名称远近。

王况为陈留太守,性聪敏,善行德教。明帝永平末,蝗虫起,泰山弥衍,兖、豫过陈留界,飞逝不集,五隙婪嶂,草┬匀蚀,任河南尹。安帝永初二年夏,旱,久祷无应,畅因收葬雒城傍,客死骸骨,凡万馀人。应时岁雨,岁乃丰稔。

法雄为南郡太守,断狱省少,户口益增。郡滨带江、沔,又有云梦薮泽,永初中,多虎狼之暴,前太守赏募张捕,反为所害者甚众。雄乃移书属县曰:「凡虎狼之在山林,犹人之居城市。古者至化之世,猛兽不扰,皆由恩信宽泽,仁及飞走。太守虽不德,敢忘斯义!记到其毁坏槛ú坏,猛捕山林」。是后虎害稍息,人以获安。在郡数岁,岁常丰稔。

鲍德为南阳太守时,岁多荒灾,唯南阳丰穰,吏人爱悦,号为神父。

鲁丕为赵相,在职六年,嘉瑞屡降,吏人重之。

赵为平原太守,青州大蝗,侵入平原界,跞∷浪昀,塾心臧傩,崭柚。

马棱为广陵太守,蝗虫入江海,化为鱼虾。迁为益州郡太守,政化尤异,有神马四匹,出镇河中,甘露降白乌,见始兴起学校,渐迁其俗。

王阜为益州郡太守,政教清静,百姓安业。甘露降白乌见,连有瑞应,世谓其持法平正,宽慈所致。

沈丰为零陵太守,到官一年,甘露降芝草生。

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嫌还蟀到,乃省吏并职,退去奸贪,斗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寓皆还。

百里嵩自景山为徐州刺史,州境遭旱,嵩出巡,遂甘雨跞范海,祝其合乡等二县。父老诉曰:「人等是公,百姓独不远降」。嵩回赴之,雨随车而下。

孟尝为合浦太守,郡不产鲜刀,海出珠宝,与交趾比境,常通商贩,买籴粮食。先时宰守并多贪秽,诡人采求,不知纪极。珠遂渐徙于交趾郡界。于是行旅不至,人物无资,贫者死饥于道。尝到官,革易前弊,求民利病。曾未逾岁,去珠复还。百姓皆反其业,商货流通,称为神明。

晋虞溥为鄱阳内史,为政严而不猛,风化大行,有白乌集于郡庭。

南齐虞愿为晋平太守。初,海边有越王石尝隐云雾,相传云:「清廉太守乃得见」。愿往观视清彻无隐蔽」。

梁始兴王心詹为荆州刺史大水,江溢堤坏,心詹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治之。雨甚水壮,众皆恐。或请心詹避焉。心詹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苟免」。乃刑白马祭神,俄而水退。又嘉禾一茎六穗,生于州界,甘露降于黄阁。后荆州大旱,心詹使祠于天井,有巨蛞病3ざ丈出,绕祠坛,俄而注雨,岁大丰。

安成王秀牧荆州,尝苦旱,咸欲徙市开渠,秀乃责躬亲祈楚望。俄而甘雨即降,遂获有年。

萧晔为晋陵太守,至郡属旱,躬自祈祷,果获甘润。郡雀林村旧多猛虎为害,晔在政六年,此暴遂息。

萧饔⑽,吴兴太守,累郡不稔。中大通三年,野仙、武康凡二十二处,自此丰穰,饔⒅萍锡,纤桃晕胖,汹称美。

萧、肺、梁、秦二州刺史长史范洪胄有田一顷,将秋遇蝗,饭至田所,深自咎责。功曹史琅琊王廉劝凡痘萨吩唬捍擞纱淌肺,薜滤致捕之何。补言卒忽有飞鸟千群,蔽日而至,瞬息之间,食虫遂尽而去,莫知何鸟糜刑ㄊ辜之,具言于帝,玺书劳问。诏曰:「犬牙不入,无以过也」。州人表请立碑颂德。

长沙王子业为湘州刺史,尤著善政。零陵旧有二猛虎为暴,无故相枕而死。郡人唐睿见猛虎傍一人曰:「刺史德感神明,所以两猛虎自毙」。言讫不见,众并异之。

吴平侯励,为宣城内史。郡多猛虎,尝为人患,及励在任,兽暴为息。

傅昭为安城内史,郡多猛虎为害。尝设槛ㄕ言,唬喝瞬缓γ突⒚突⒁嗖,缓θ四嗣去,槛猛虎,竟不为害。

殷钧为临川内史,郡旧多山疟,更暑必动,自钧在任,郡境无复疾。

张缵为湘州刺史,有善政。益阳县人作田二顷,皆异亩同颖。

褚翔为义兴太守,翔在政洁已,省繁苛,去游费,百姓安之。郡之西亭有古树,积年枯死,翔至郡,忽更生枝叶,百姓咸以为善政所感及。秩满,吏民诣阙请之,敕许之。

桂阳王象为湘州刺史,湘州旧多猛虎为暴,及象任州日,四猛虎死于郭外。自此静息,故老咸称德政所感。

孙谦为零陵太守,年已衰老,独强力为政,吏民安之。先是,郡多虎暴,谦至绝迹。及去官之夜,虎即害居民。后魏李绘字敬文,为高阳内史。郡境旧有三虎人,常患之。绘欲修槛,遂因斗俱死于郡西。咸以为化感所致,皆劝申上。绘曰:「猛虎因斗而毙,自是偶然,贪此为功,人将窥我」。竟不听。

崔挺为光州刺史,州治旧掖。城西北数里有斧山,峰领高峻,北临沧海,南望岱岳,一邦游观之地,挺于顶上。欲营观宇,故老曰:「此岭秋夏之际,尝有暴雨迅风,岩石尽落,相传云是龙道,此观不可久立」。挺曰:「人神相去,何远之有!虬龙虬忽,岂一路乎?」遂营之。数年间,果无风雨之异。挺既代,即为风雹所毁,于后复作寻坏,遂莫能立,时以为善化所感。

北齐平鉴,东魏怀州刺史奏请于州西故轵关道筑城,以防遏西寇,朝廷从之。寻而西魏来攻。是时新筑之城,粮仗未集,又素乏水,惟南门内有大井,随汲即竭。览乃具冠俯井而祝,至旦而井泉涌溢,合城取之。

李浑,天保中为海州刺史。亡人反攻州,城中多石无井,常食海水,贼绝其路。城内先有一池,时旱久涸,一朝大雨,泉流通溢,贼以为神,应时骇散。浑督厉将士,捕斩渠帅。

赵郡王硖毂V形,北朔州刺史有无水之处,祷而掘井,秋金锸才下泉源涌出,至今号曰赵郡王泉。

羊烈为平阳太守,治有能名。是时频有灾蝗,犬牙不入平阳境,敕书褒美焉。

张华,原为兖州刺史。先是,州境数有猛虎为暴,自华原临州,忽有六笔持,咸以为化感所致。

魏兰根为岐州刺史,部内麦多五穗。邻州田鼠为灾,犬牙不入岐州界。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醴泉出于界内。

孟业为东都太守,以宽惠著名。五官张凝因出使,得麦一茎五穗,其馀或三穗四穗共一茎,合郡人以政化所感。至秋,有东燕县人班饔⒆嫠图魏桃痪ゾ潘,敕勘为乐陵太守镇,以凝重。哀矜贫弱,鼋酝ゼ蚓,侧蜞艨招榭ぶ,伪艉K味多咸苦。豹命凿一井,遂得甘泉,遐迩以为政化所致。豹罢归后,井味复咸。

后周陆逞为京兆尹,郡界有豕生数子,经旬而死。其家又有豕贲,遂乳养之,诸豚赖之以活,时论以逞仁政所致。

贺兰祥为荆州刺史,时盛夏亢阳,祥乃亲巡境内,观政得失。见有发掘古蒙暴露骸骨者,乃谓守令曰:「此岂仁者之政邪!」于是命所在收葬之,即日斗雨。是岁大有年,州境先多古墓。其俗好行发掘,至是遂息。达奚武为同州刺史,时属大旱,武帝敕武祀华岳。而岳庙旧在山下,常所祈祷。武谓寮属曰:「吾备位三公,不能燮理阴阳,遂使盛夏之月,久绝甘雨,天子劳心,百姓惶惧。忝寄既重,忧责实深。不可同于众人,在常祀之所,必须登峰展诚,须其灵奥」。岳既高峻,千仞壁立,武年逾六十,唯将数人攀藤援枝,然后得上。于是稽首祈请,陈百姓恳诚。晚不得还,即于岳上藉草而宿。梦见白衣人来,执武手曰:「辛苦甚相嘉尚」。武遂惊觉,益用祗肃。至旦云雾四起,俄而斗雨,远近沾浃。帝闻之,玺书慰劳。

于翼为安州总管,时属大旱,涓水绝流。旧俗每逢亢阳,祷白兆山祈雨。武帝先禁郡祀山庙已除,翼遣主簿祭之,即日斗雨г洽,岁遂有年。民庶感之,聚会歌舞颂翼之德。

隋韦公义,开皇中为牟州刺史,山出黄银,获之以献。诏水部郎娄﹀就公义祷焉,乃闻空中有金石丝竹之音。

梁彦光为岐州刺史,甚有惠政,嘉禾连理,出于州境。令狐熙为沧州刺史,风教大洽。在州获白乌、白獐、嘉麦,甘露降于庭前柳树。

豆卢刮,渭州刺史。德泽流行多至祥瑞鸟鼠山,俗呼为高武陇,其下渭水所出。其山绝壁千寻,由来乏水,诸羌苦之,孤碜闼践,忽飞泉涌出。有白乌翔止厅前,乳子而后去,又白狼见于襄武。民为之谣曰:「我有丹阳,山出玉浆。济我民夷,神乌来翔」。百姓因号其泉为玉浆泉。

唐武士闭旯壑形荆州都督,初届任时,有白狼嘉禾出于境内。至是,太宗手敕曰:「公比洁冬冰,方思春日,奸吏豪右,畏威怀惠,善政所暨,祥祉屡臻。白狼见于郊壹,魏躺于垄亩」。其感应如此。

尹思贞为青州刺史,境内有蚕一年四熟者,黜陟使、卫州司马路敬潜八月至州,见茧,叹曰:「非善政所致,孰能至于此乎!」特表荐之。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之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稼。燧乃务方袒将吏,有父母者,跞≡溜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其秋,界中生数,先似睦抵。

韩愈为潮州刺史,既视事,询吏民疾苦,皆曰:「郡西湫水有筘鱼卵而化其长数丈,食民畜产将尽,以是民贫」。居数日,愈往视,令判官秦济炮一豚一羊,投之湫水,咒之曰:「前代德薄之君,弃楚越之地,则筘鱼涵泳于此可也。今天子神圣,四海之外,抚而有之,况扬州之境,刺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共天地,宗庙之祀筘鱼岂可与刺史杂处此土哉?刺史受天子命,令守此土,而筘鱼悍然。安潭食民畜熊獐鹿豕,以肥其身,以繁其卵,与刺史争为长。刺史虽驽弱,安肯为筘鱼低首而下哉?今潮州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容筘鱼朝发而夕至。今与筘鱼约,三日乃至七日,如顽而不徙,须为物害,则刺史选材伎壮夫,操劲弓毒矢,与筘鱼从事矣」。咒之夕,有暴风雷起于湫中。数日,湫水尽涸,徙于旧湫西六十里。自是潮人无筘鱼患。

孔戢为京兆尹时,累月亢旱,戢遽请祈祷于曲池。是夕大雨。

李绅为汴州节度使,蝗虫入界,不食田苗,文宗赐诏书褒之。绅刻石铎,断喙佛寺,以自矜功。

后唐袁象,先唐末为陈州刺史。州大水,民饥。有物生于野,形类葡萄,其实可食,贫民赖焉。

朱汉宾在曹州日,飞蝗去境,父老歌之。临平阳遇旱,斋洁祷龙子祠,逾日雨足,四封大稔,咸以为善政之所致也。

汉侯益乾,坛跷开封尹。时杨武、雍邱、襄邑蝗,益遣人以酒食肴致祭。二县。蝗为鸲鹆聚食,敕禁罗弋鸲鹆,以其有吞噬之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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