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六百七十八

○牧守部 兴利劝课兴利。

昔大禹之叙九功,曰:利用以阜财,厚生以养民。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居民富」。盖夫君子之为政,必求所以利于人而行之也。历代而下,贤守接武,乃能相其土宜,以兴物役,始资乎悦,使终启于善利,或导达沟渎,以滋于灌溉,或辟除污莱以繁于稼穑,筑堤鲫乱,员杆潦于河漕,以通输运,兴铸冶以赡农器,造桥梁以济徒涉,陶瓦覆屋以宁室居,凿山通道以便行旅,皆丰功被于适休,明载于缃简。流风馀烈,没而不朽,其古之良二千石者欤!

汉召信臣为南阳太守,时行视郡中水泉,开通沟渎,起水门堤阏凡数十处阏所以壅水,以广溉灌,岁岁增加,多至三万顷,民得其利,畜积有馀。信臣为民作均水约束言用之有次第也,刻石立于田畔,以防分争。禁止嫁娶,送终奢靡,务出于俭约。府州县吏家子弟好游敖,不以田作为事跞〕獍罩,甚者案其不法,以示好恶。其化大行,郡中莫不耕稼力田,百姓归之,户口增倍。盗贼狱讼,衰止吏民,亲爱信臣,号之曰召父」。荆州刺史奏信臣为百姓兴利郡,以殷富,赐黄金四十斤。

后汉文齐,广汉人。王莽末,益州群夷起兵杀郡守,以齐为太守,造起陂池,开通溉灌,田千馀顷。

邓晨为汝南太守,兴鸿葳槭千顷田鸿葳槊,今在豫州汝阳县东汝土以殷鱼稻之饶,流衍它郡。汝南旧有鸿葳槌、傻窞,必┫嗟苑浇奏,毁败之。建武中,晨欲修复其功,闻许杨晓水脉,召与议之。杨曰:「昔成帝用方进之言,寻而自梦,上天天帝怒曰:何故败我濯龙渊!」是后民失其利,多致饥困。时有谣歌曰:「败我陂者翟子威,饴我大豆享我芋,魁及乎覆陂当复。昔大禹决江疏河以利天下。明府今兴立废业,富国安民,童谣之言,将有徵于此,诚愿以死效力」。晨大悦,因署杨为都水掾史,典其事。杨因高下形势,起塘四百馀里,数年乃立,百姓便累岁大稔。

马棱为广陵太守时,瞎竺、窦⒆喟占喙僖、岳百姓,赈贫羸,薄赋税,兴复陂湖,灌田二万馀顷,吏民刻石颂之。

鲍昱为汝南太守,郡多陂池,岁岁决坏,年费尝三十馀万。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水常饶足,溉田倍多,人以殷富。

杜诗为南阳太守,造作水排,铸为农器冶铸为排以吹炭,今激水以鼓之是也,用力少见功多,百姓便之。又修治陂池,广拓土田,郡内比室殷足,时人方于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鲁丕为赵相,迁东郡太守。丕在二郡,为人修通溉灌,百姓殷富。

任延为武威太守。河西旧少雨泽,乃为置水官吏,修理沟渠,皆蒙其利。

何敞为汝南太守,修理笸阳旧渠,百姓赖其利笸阳县属汝南。垦田增三万馀顷,吏人共刻石,颂敞功德。

秦彭为山阳太守,兴起稻田数千顷,每于农月,亲度顷亩,分别肥瘠,差为三品,各立文簿,藏之乡县。于是奸吏喧无所容诈。彭乃上言:宜令天下齐同其制」。诏书以其所立条式,班令三府,并下州郡。

任光为信都太守,垦田增多,三岁间,流民占著者五万馀口。

张堪为渔阳太守,于孤奴开稻田八千馀顷,劝民耕种,以致殷富。

张禹为下邳相。徐县北界有蒲阳陂《东观记》曰:「陂水广二十里,彳G野惈,镌诘牢髌涠有田可万顷」。,旁多良田,而堙废莫修。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遂成熟田数百顷,劝率吏民,假与种粮,亲自勉劳。遂大收鲜盗诳て墩嗄橹千馀户,室庐相属,其下成市,后岁至垦千馀顷,民用温给《东观记》曰:「禹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Я,乾饭屑饮水而已。后年,邻国贫人来归之者,茅舍草庐千户屠酤成市,垦田千馀顷,得习偻、蜮捧」。

虞诩为武都太守。先是,运道艰险,舟车不通,驴马负载,郡僦五致一诩。乃自将吏士案行川谷,自沮至下辩,沮及、下辩,并县名。沮,今兴州顺政县也。下辩,今成州同谷县也。数十里中,皆烧石剪木,开漕船道,一云下辩东三十馀里有陕中当水,泉生大石,障塞水流,每至春夏跞∫缑磺锛诨蛋苡郭。诩乃使人烧石,以水灌之,石皆折裂,因镌去石,遂无迥缰患也。以人僦直雇借佣者。于是水运通利,岁省四十馀万。

魏刘馥为扬州刺史,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鲫乱,愿鹊咎锕倜裼行,罄代为利。

贾逵为豫州刺史,外修军旅,内治民事,遏鄢汝,造新陂,又断山淄长水,造小弋阳陂。

郑浑为阳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湿,患水涝,百姓饥乏。浑于萧、相二县界兴陂,遏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曰:「地势ㄜ下宜溉灌,终有鱼稻经久之利,此丰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兴立功夫,一冬间皆成。比年大收,顷亩岁增,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徐邈为凉州刺史。河右少雨,常苦乏,襄、闵闲尬渫酒泉盐池,以收芦稀S止憧水田,募贫民佃之,家家丰足,仓库盈溢。乃支度州界军用之馀,以市金帛犬马,通供中国之费。

牵招为雁门太守,郡所治广武,井水咸苦,民皆担辇,远汲流水,往反七里,招准望地势,因山陵之宜,凿原开渠,注水城内,民赖其益。

晋傅祗为荥阳太守,自魏黄初大水之后,河济逡绲税,尝著《济河论》,开石门而通之,至是复浸坏。祗乃造謇、逞咧两褓,鹪ノ匏患,百姓为立碑颂焉。

张晕晋陵内史时所部四县并以旱失田,阅肆⑶阿新丰塘,溉田八百馀顷,每岁丰稔。葛洪为其颂,计用二十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工,以擅兴造免官。后公卿并为之言曰:「张孕粟楣通锟,晌揭婀而反被黜,使臣下难复为善」。帝感悟,乃下诏曰:「丹阳侯晕粢岳鸵、鄄、咳嗣夤、偎浯、永粢橛,涛囱谄渲医,谥志也。仓禀国之本,宜得其才。今以晕大司农猿瞒砻馐级,不宜便居九列」。疏奏不许,然后就职。

杜预都督荆州诸军事,镇襄阳。修召信臣遗迹,激用水蚩水育诸水,以浸原田万馀顷,分疆刻石,使有定分,公私同利。众庶赖之,号曰「杜父」。

孔愉为会稽内史,句章县有汉时旧陂,毁废数百年。愉自巡行,修复故堰,溉田二百馀顷,皆成良业。

荀羡为北府都督,镇下邳,起田于东阳之石鳖,公私利之。

刘义欣为豫州刺史,镇寿阳。芍陂良田万馀顷,堤鲫戮,没登锵某吣狄,逍狼糙,岩椴尉。殷肃循行修理。有旧沟引水卑水,坡不治,积久,树木榛塞。肃伐木开榛,水得通注,旱患繇是得除。

刘悛为武陵内史,郡南江古堤久废不葺。悛修治未毕,而江水忽至,百姓弃役奔走,悛亲率厉之,于是乃止。

宋张邵为南雍州刺史,至襄阳,筑长围,修立堤堰,开田数千顷,郡人赖之富赡。

南齐刘怀慰为齐郡太守,怀慰至郡,修治城郭,安集居今临淮郡县也。民垦废田二百顷,决沈湖灌溉。

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上表曰:「京尹虽居都邑,而境壤兼跨,广袤周轮,几将千里,萦原抱隰,其处甚多。旧遏古塘,非唯一所,而民贫业废,地利久芜。近启遣五官殷水,尔典签刘增瑗到诸县循履,得丹阳、溧阳、永世等四县,解并村耆辞到堪垦之田,合计荒熟有八千五百五十四顷,修治塘遏,可用十一万八千馀夫。一春就功,便可成立」。帝纳之。会迁官,事寝。

梁陈庆之为都督南北司、西豫三州诸军事,罢义阳镇兵,停水陆转运,江湖诸州并得休息。开田六千顷,二年之后,仓廪充实。高祖每嘉赏之。

后魏元苌为河内太守,以河桥船ㄌ路狭,不便行旅,又秋水逭悄瓿F苹的宋船路,遂广募宣车,从京出者,率令输石一双,累其岸桥阔,往来便利,近桥诸郡,无复劳扰,公私赖之。

崔鉴为徐州刺史,于州内铜冶以为农具,兵民获利。崔挺为光州刺史。先是,州内少铁,器用皆求之他境,挺表复铁官,公私有利。

沈文秀为怀州刺史,大兴水田,于公私颇有利益。

崔亮为安西将军、雍州刺史。城北渭水浅不通船,行人艰阻,谓寮佐曰:「昔杜预乃造河梁,况此有异长河,且魏晋之日,亦自有桥,吾今决欲营之」。咸曰:「水浅不可为浮桥。宄の蕹S植豢墒┲,恐难成立」。亮曰:「昔秦居咸阳,横桥渡渭,以像阁道,此即以柱为桥。今唯虑长柱不可得耳」。会天大雨,山水暴至,浮出长木数百根,藉此为用,桥遂成立。百姓利之,至今犹名崔公桥。亮在州,读《杜预传》,见为八磨,嘉其有济时用,遂教民为碾。

裴延隽为幽州刺史,范阳郡有旧督亢渠,径五十里。渔阳、燕郡有故戾陵诸堰,广袤三十里,皆废毁多时,莫能修复。时水旱不调,民多饥馁。延隽谓疏通旧迹,势必可成,乃表营造。遂躬自履行,相度水形,随力分督,未几而就。溉田百万馀亩,为利十倍,百姓至今赖之。

李愍为南荆州刺史,愍于境内开立陂渠,溉稻千馀顷,公私赖之。

杜弼行海州事,在州奏通陵道并韩信故道。又于州东带海而起长堰,外遏咸潮,内引淡水。敕并依行李绘为高阳内史。高阳旧多陂淀,绘至后淀水皆涸,乃置农正,专主劝课,垦田倍增,家给人足。

隋卢贲为怀州刺史,决沁水东注,名曰和民渠,又派入温县,名曰温润渠,以溉泻咸,民赖其利。

薛胄为兖州刺史。先是,兖州城东,沂、泗二水合而南流,謇拇笤,笾须兴旎,石堰之使,决令西注,陂泽尽为良田。又通转运,利尽淮海,百姓赖之,号为薛公丰、兖渠。

赵轨,开皇中为寿州总管长史。芍陂旧有五门堰,芜秽不修。轨于是劝课人吏,开三十六门,灌田五十馀顷,人赖其利。

杨尚希为蒲州刺史,在州甚有惠政,复引瀵水立堤防,开稻田数千顷,民赖其利。

唐李袭誉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江都俗好商贾,不事农业。袭誉乃引雷陂水,又筑旬城塘,以溉田八百顷,百姓获其利。

长孙操,武德中为陕州刺史,自州东引水入城,以代井汲,百姓至今赖之。

河间王孝恭为荆州大糸总管,开置屯田,创立铜冶,百姓利焉。

高士廉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秦时,李冰守蜀,导引汶江,创浸灌之利,至今地居水侧者顷直千金,富强之家,多相侵夺。士廉乃于故渠外别更疏决,蜀中大获其利。

裴行方检校幽州都督,引卢沟水,广开稻田数千顷,百姓赖以丰给。

薛大鼎为沧州刺史,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于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戢利,直达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德滂被!」大鼎又以州界卑下,遂决长芦及漳、衡等三河,分泄夏潦,境内无复水灾。

张俭为朔州刺史,广营屯田,岁致数十万斛,边粮益饶。及遭丧乱,俭劝百姓相赡,遂免饥馁,州境独安。

嗣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开永济渠,入新市,控引商旅,百姓利之。

王昃傲末为桂州都督。桂州粮馈乏,晔几闹罗郭,奏罢屯兵及转运。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

李杰为河南尹,先是,河、汴之交有梁公堰,年久堰破,江、淮漕运不通,杰奏调发汴、郑丁夫,以鲋省功速就,公私深以为利,刻石水滨,以纪其绩。

宋肝广州都督,仍为五府经略使。广州旧俗皆以竹茅为屋,屡有火灾。附倘松胀吒脑,斓晁磷允。俏薷囱由罩,患夷夏怀惠立碑以纪其政。

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十月,诏曰:「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凿泾之利,因兹厥后,声尘缺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于微,智形未兆,匪躬之节,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岁功犹昧,物议纷如。缘其忠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白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人天,农为政本。朕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之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繇来榛棘之所,遍为骺旱。局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亩金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开,恐三农虚弃,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作作主,亦量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自办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馀地,且依前官取师度」。以功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疋。

李栖筠为常州刺史,时寇乱之后,旱鳌S秩,运瓯嗷,ё徙庐井,半空乃龊忧,导江流以资溉灌。是岁大稔,流民毕复。

李复为广州刺史,劝导百姓,令变茅屋为瓦舍。

杜亚,兴元中为淮南观察使。扬州官河填淤,漕趺廛塞,又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街衢造屋,行旅拥蔽之。亚乃开拓疏启,公私悦赖焉。

嗣曹王皋,贞元初为江陵尹。东北七十里有废田,旁汉古堤,坏决凡二处。每夏水溢为浸泽,皋始命塞之。广田五十顷,悉良美,亩收一锺。又规江南废洲为庐舍,江为二桥,流人自占者二千馀户。自荆至乐乡,凡二百馀里,旅舍乡聚凡十数,大者皆数百家。楚俗佻薄,旧不凿井,悉汲陂泽。至夏,与牛畜同潦,或汲水数里,行旅重困。皋乃令合钱作井,民以为便。

陈孝阳为隽州刺史,领二十馀年,蛮夷爱之。隽州隔泸水,常苦食鬼食军。孝阳设法营田,后岁收鲜万石军食之馀,又以北食军。黎州、清溪、开镇军皆足,蜀人至今谓之「倒般」。后以老归成都,蛮夷交持之,泣涕数百里方免。

李西华,贞元中为商州刺史。商州西至蓝田,东至内乡,七百馀里,山ㄖ仨,承∮霰┯暝蚋艟行旅,或露居粮绝,旬日不止,则往往僵仆。西华上请役功十馀万,置桥立庐,又回山通偏路以避盛水,自是行李不滞。

李景略,贞元中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凿感应、永清二渠,溉田数百顷,公私利焉。

于ν为湖州刺史,因行县至长城方山下,有水曰西湖,南朝疏凿,溉田三千顷,岁久堙废,ν命设堤塘以复之,岁获骺旱,酒延阒利,人赖以济。

高嬖和初为忠武军节度使。比年水旱,人民荐饥,嬲偌州民绕郭立堤塘一百八十里,蓄泄既均,人无饥年。

孟简,元和中为常州刺史。简始到郡,开漕古孟渎,长四十一里,得沃壤四千馀顷。

李吉甫,元和中为淮南节度使。吉甫于高邮县筑堤为塘,溉田数千顷,人受其利。

韦丹,元和中为江西观察使。江西邑屋皆以草履竹椽,尝多火患。及丹到,悉以瓦木大革前俗。

裴度为兴元观察使。宝历二年,度奏修斜谷路及创造馆驿毕,自京师氏汉中列邮传于骆谷久矣,而艰难阻险,人尝病之。度既到镇,因访故老,熟其利害,遂决请移路于斜谷桥梁馆宇,克期而就,人心大惬。

李听为灵武节度使,境内有光禄渠,废塞岁久,将议屯田,诏听复开旧渠,溉田千馀顷,至今赖之。

王起,太和中,代裴度镇襄阳,为民修淇堰以灌田,一境利之。

温造,太和中为河阳节度使。修河枋口堰,役四万工,溉灌济源、河内、温县、武德、武陟五县百姓田五千馀顷。

高椅陈许节度使奏修筑许州绕城水堤及开渠沟,周回一百八十里毕功。

高骈,咸通末为安南都护,奏开本州海路,从之。初,交砸员本嗄系嵊兴路,多覆巨舟。骈往视之,乃有横石隐然在于水中,因奏请开凿,以通南海之利。其表略云:「人牵财利,石限衡津,才登一去之舟,便作九泉之计。今若稍加疏凿,以导往来,自然货殖贸迁,华戎利涉」。时有诏听之。骈乃召工者,啖以厚利,竟削其石。交广之民,至今赖之以济焉。

晋陈晖为灵州节度使,作舟车百数,代民转输,行商坐贾,蠲其征税,劝民播植,薄其赋敛,蕃汉贸易,禁其欺诋。属郡屘锟蜗じ础。

汉慕容彦超为磁州刺史,地饶水田,则西门豹史起所理,漳、滏,十二磴之遗迹也。时以郡邑荐饥,沟渠堙塞,彦超日引已之亲仆及郡衙散卒,出俸钱以给其食。自旦及夕,亲令开凿,期岁之间,民获其惠。及以政闻于朝,迁领军州,百姓遮留于路。彦超始以代者未至,营渠不息,左右劝而止之。彦超曰:「有未成功处与成之,何顿辍而不终其志也!」闻者嘉之。

○牧守部 劝课《易》曰:「利物以和义」,《书》曰:「厚生以养民」。班固之述循吏曰:「所居民富,繇汉而下牧。守之可纪者,曷尝不以劝课为先焉。乃有勖之以耕耨,勉之以树艺,铸作乎田器,敦率乎稼政,教之以孳畜而祭养无阙,训之以洁绩,而糸襄帛是供。居土者勤身以济众,在下者知方而从化。弊俗丕革,美利敦洽。繇是家给人足,政平讼治,耻格之风著,德让之道隆,管子所谓衣食足知荣辱者,其识治体矣。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下砻籽蚊颐草酢H舴,乘椋米盐,言杂而且细,)然霸精,力能推行之。

龚遂为渤海太守,既屏盗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假谓给与,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遂见齐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乃躬率以俭约,劝民务农桑,令口种一树榆,百本窳五十本,葱一畦韭每一家即如此种也。家二母彘,五母鸡每一家则如此养之也。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谓曰:「何为带牛佩犊乎?」春夏趋田亩趋,向也。秋冬课收敛,益畜果,实菱芡,劳来循行,郡中皆有蓄积菱,芡也。芡,鸡头也。劳来劝勉也,吏民皆富实,狱讼止息。

召信臣为南阳太守。为人勤力有方略,好为民兴利,务在富之,躬劝耕农,出入阡陌,止舍离乡亭言休息之时皆有野次,稀有安居。时府县吏家子弟好游敖,不以田作为事,跞〕獍罩,甚者案其不法,以示好恶。其化大行,郡中莫不耕稼力田,百姓归之,户口增倍。

后汉樊准为钜鹿太守。时饥荒之馀,人庶流迸,家户且尽,准课督农桑,广施方略,期年间,纤诜峒数十倍。

任延为九真太守,九真俗以射猎为业,不知牛耕,民常告籴,交悦,恐吕Хρ幽肆,钪作田器,教之,垦辟田畴。岁岁开广,百姓充给。

樊晔为扬州牧,教民耕田种树理家之术,视事十馀年。

茨充为桂阳太守,善其政,教民种植桑柘麻褐,属劝令养窳织屦,民得利益焉《东观记》载:「元和中,荆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长沙界,观者皆徒跣。臣问御佐曰:人无屦亦苦之否?」御佐对曰:「十二月盛寒时,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温或浓溃。建武中,桂阳太守茨充教人种桑,蚕人皆得其利。至今江南颇知桑蚕织屦,皆茨充之化也。崔匚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贫俗不知织绩。民冬月无衣,集细草而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刂,凉俪饴舸,⒅盼作纺绩,织帕幅恐,具以教之,民得以免寒苦{{织胖布者,咖埔病#

王景为庐江太守。先是,百姓不知牛耕,致地力有馀,而食常不足。郡界有楚相孙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驱率吏民,修起芜废,教用犁耕。繇是垦辟倍多,境内丰给。遂铭石刻誓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庐江传其文辞。

刘虞为幽州牧,旧幽部应接荒外,资费甚广,岁尝割青异赋,调二亿有馀,以给足之。时处处断绝,委输不至,而虞务存宽政,劝督农植,开上谷胡市之利,通渔阳盐铁之饶,民悦,年登鲜三十。

魏杜畿为河东太守,渐课民畜,手字牛草马,下逮鸡豚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

苏则为金城太守,时丧乱之后,则亲自教民耕种。其岁大丰,繇是归附者日多。

皇甫隆为敦煌太守。初,敦煌不甚晓田,常灌溉水畜水,使极濡洽,然后乃耕。又不晓作楼犁用水及种人牛,工力既费而收细少。隆到教作楼犁,又教衍溉,岁终半,计其所省,用力过半,得霞游濉S、侄鼗退赘。救俗魅孤嗡跞缪虺τ貌家获饴〗改之所,省复不訾。夏侯读斐铝艏靡跆守时,大旱,蝗虫起,赌硕洗笫偎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转领河南尹。

颜裴为京兆太守,始京兆从马超破后,民人多不专于农殖,又历数四,二千石取解目前,亦不为民作久远计。裴到官,乃令属县整阡陌,树桑果。是时民多无车牛,裴又课民以闲月取车材,使转相教匠作车。又课民无牛者,令畜猪狗,卖以买牛。始者,民以为烦。一二年间,家家有丁车大牛,又起文学,听吏民欲读书者,复其小徭。又于府下起菜园,使吏役闲Θ治课,民当输租。时车牛各因便致薪两束,为冬寒冰炙笔砚。于是风化大行,吏不烦民,民不烦吏。京兆与冯翊、扶风接界,二郡道路既秽塞田畴,又荒莱人民饥冻,而京兆皆整顿。开明丰富,常为雍州十郡最。

王昶为雒阳兴农,时都畿树木成林,昶砍开荒莱,勤劝百姓,垦田特多。迁兖州刺史。

郑浑为魏郡太守,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藩五果。丰实入魏郡界村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

邓艾为汝南太守,所在荒野开辟,军民并丰。

晋王宏字正宗,为汲郡太守,抚百姓如家,耕桑树艺,屋宇阡陌,莫不躬自教示,曲尽事宜。在郡有殊绩,司隶校尉石鉴上其政术,武帝下诏称之。

范晷为凉州刺史,转雍州。于时西土荒毁,氐羌蹈籍,田桑失收,百姓困弊。晷倾心化导,劝以农桑,所部甚赖之。

刘弘为荆州刺史,劝课农桑,宽刑省赋,岁用有年,百姓爱悦。

祖逖为豫州刺史,躬自俭约,劝督农桑,克已务施,不畜资产,子弟耕耘,负担樵薪。

桓宣为江夏相,镇襄阳,招怀初附,劝课农桑,简刑罚,略威仪,或载Θ耒于轺轩,或亲耘获于陇亩。

宋申怙为青州刺史,加督冀州。齐地连岁兴,兵百姓郾、租琉醴牢、辣呔、橙、翱、闻┥6,三年间,遂皆优实。南齐刘善明为海陵太守,郡境边海无树木,善明课民种榆杂果,遂获其利。

梁徐ゼ为新安太守,至郡,为治清净,教民礼义,劝课农桑,期月之中,风俗便改。

孙谦为零陵太守,谦为郡县,尝勤劝课农桑,务尽地利,收入常多于邻境。

后魏崔宽为秦州刺史。先是,河东年饥,去刂盗大起。宽至,修龚遂之法,劝农桑,周年之间,寇盗止息。

吕罗汉父温,为上党太守,善劝课,有治名。

杜纂为清河内史,劝督农桑,亲自简视,勤者赏以物帛,惰者加以罪谴,吊死问生,甚有恩纪。

后周郭彦孝为澧州刺史,蛮左生梗,未遵朝宪。至于赋税违命者,多聚散无常,不营农业。彦孝劝以耕稼,罢其游猎,民皆务本,家有馀粮,亡命之徒,咸从赋役。先是,以澧州粮储乏少,每令荆州递送。自彦孝莅职,仓庾充实,无复转输之劳。

隋公孙景茂为道州刺史,好单骑,巡人家至户入,阅视百姓产业。有修理者,于都会时乃褒杨称述。如有过恶,随即训导,而不彰也。繇是人行义让,有无均通。男子相助耕耘,妇人相助纺绩,大村或数百户,皆如一家之务。

唐窦轨,贞观初,为雒川都督雒阳,因隋末丧乱,人多浮伪,轨并遣务农,各令属县有游手怠惰者皆按之。繇是人吏慑惮,风化整肃。

苏晃魏州刺史。时河北饥馑,主吏苛酷,百姓多有流散,乃督察奸吏,务劝农桑,繇是逃散者皆复业。

刘晏为京兆尹,奏:「当府蒿荒地,其本户有能复业,请蠲免三年差科。如无复业者,请散给居人及客户,并阴家随例纳官税,所冀田亩不荒」。从之。

李融为郑州刺史,作赋税法,得其条贯,无兼并豪夺之家,而农者竞劝,境内无荒田,人到于今赖之。

韦丹为江西观察使,课百姓垦田,人多储蓄。

张仲武为幽州节度使,以边塞既宁,尤勤抚育,每春则劝农。及夏,亲行县以较其民之稼穑,见ㄗ莠不去者必挞之,见滋长如云者,必坐于木阴,赐酒茗以厚之。

梁韩建唐末,为华州刺史。建少勤农穑,尤加劝课,曲尽其能。在华数年,军民饶衍。

后唐张全义,唐末为河南尹。雒都自黄巢大乱之后,继之以蔡贼,十馀年间,寇盗往来,都城灰尽,无寸椽尺,寐目荆榛。李罕之尹正也,唯部下聚居坊市,穷民不满百户。加以罕之贪残,治民无术,流人来者,寻复散去。及全义为尹,Θ莱披榛,招复流庸,待之如子。每岁农务劝耕之始,全义必自立畎亩间,谕其耕者,赏以酒食,政宽事简,吏不敢犯。繇是数年之间,京畿无闲田民户数十万。

周知裕,明宗朝历绛州、淄州刺史、宿州团练使。知裕老于军旅,勤于稼穑,凡为郡劝课,皆有政声,朝廷嘉之。

晋刘审交为陈州刺史。出省风俗,见耕夫田器,金比铧甚薄而拙,乃于河北取样,特铸造以给民。

 {{ anno.na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