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六百二十一

○卿监部 司宗司宾、监牧司宗

《周礼》小宗伯之职,掌三族之别,以辨亲疏。汉惩秦失,大封子弟受命宗臣以主属籍,所以厚亲亲而重国本也。典午之后,颇有沿革,而职司帝绪,未尝废阙,盖将以董正昭穆,纠绥宗族,达孝悌之道,固盘维之本,俾夫嫡庶区分,尊卑定位,齿序斯著,内朝有光,кк棣华,得和乐之誉,振振公姓,彰仁厚之风。《传》曰:周之宗盟,异姓为后。《诗》云:文王孙子,本支百世,非邑司有典名。簿克举则何以缎?鹁抛辶僬?瞻俟?僬吆⺶。

汉刘郢客,楚元王之子。高后以为宗正,封下邳侯。

平陆侯礼,楚元王子也。景帝元年,为宗正。

德侯刘通,景帝三年为宗正。

沈猷侯受为宗正,坐听请不具宗室,耐为司寇。受为宗正人,有私请求者,受听许之,故于宗室之中,事有不具而受获罪。

刘辟疆,楚元王之孙,休侯富之子。清静少欲,尝以书自娱,不肯仕。昭帝即位,霍光择宗室子可用者辟疆,子德待诏丞相府,年二十馀欲用之,或言父见在,亦先帝之所宠也,遂拜光禄大夫,守长乐卫尉,时年已八十,徙为宗正,数月卒。

刘德昭,帝初为宗正丞,杂治刘泽诏狱,父为宗正,徙为大鸿胪丞,迁大中大夫。后复为宗正杂案上。官氏盖主事,妻死,大将军光欲以女妻之,德不敢取。盖长公主孙谭遮德自言德,数责以公主起居无状。侍御史以为光望不受女望怨望也,承指劾德,诽谤诏狱,免为庶人。光闻而恨之,以侍御史不知己意。复白召德守青州刺史。岁馀,复为宗正与立,宣帝赐爵关内侯。孙庆忌,复为宗正。

刘向,本名更生。宣帝时,累迁散骑谏大夫、给事中。元帝初即位,太傅萧望之为前将军,少傅周堪为诸史、光禄大夫,皆领尚书事,甚见尊任。更生年少于望之堪,然二人重之。荐更生宗室。忠直明经有行,擢为散骑宗正、给事中。

后汉刘般迁宗,正在朝廷,竭忠尽节,勤勤忧国,夙夜不怠,数纳嘉谋。

刘平以仁孝著为宗正。

刘轸,建初中稍迁宗正,卒官,遂世掌宗正焉。

刘虞为尚书令、光禄勋,以宗族有礼,更为宗正。

晋扶风王亮为卫将军。武帝咸宁三年,诏曰:「宗室戚属,国之枝叶,欲令奉率德义,为天下式。然处富贵而能慎行者寡,召穆公纠合兄弟而赋《棠棣》之诗,此姬氏所以本枝百世也」。亮为宗师,所当施行,皆咨之于师。时宗室殷盛,无相统摄,乃以亮为宗师,使训遵观察,有不遵礼法,小者正以义方,大者随事闻奏。

山涛为吏部,启云:「羊祜忠笃厚宽,然不长理剧,宗正卿缺,不审可转作否?」

朱整,泰始二年,以侍中、中书监为宗正卿。

王览,咸宁元年,以大中大夫为宗正卿。

陈南康愍王昙朗子方庆,少清警,涉猎书传。及长,有宦,蕴旒沃蟹,饬偃晗睾钛拔。给事中、太子洗马,权兼宗正卿。

秦明王翰孙纂,太武封为中山王,纂于宗属景长,宗室有事咸就谘焉。

封琳为司宗下大夫,有长者之称。

彭城王勰献文之子孝文为家人,书于勰曰:「风教密微,礼政严严,若不深心日劝,何以敬诸?每欲立一宗师,肃我元族。汝亲则宸极,位乃中监,风标才器,实足师范。屡有口敕,仍执冲逊,难违清挹,荏苒至今。宗制之重,舍汝谁寄?便委以宗仪,责成汝躬。有不遵教典,随事以闻,吾肃治之。若宗室有樢而不举,锺罚汝躬,纲维相厉,庶有观政。吾朝闻夕逝,不为恨也」。勰翼日面陈曰:「奉诏令专主宗制,纠举非违。臣闻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臣处宗乏长幼之顺,接物无国士之礼,每因启请,已蒙哀惜,不谓令诏终不矜免。犹愿圣慈,垂赐蠲遂」。孝文曰:「汝谐往,钦哉!」

饶阳男遥大功昆弟皆是景穆之孙,至孝明而本服绝,故除遥等属籍。遥表曰:窃闻圣人所以南面而听天下,其不可得变革者,则亲也,尊也。四世而缌服穷,五世而袒免,六世而亲属竭矣。去兹以往,犹系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又《律》云议亲者,非唯当世之属亲,历谓先帝之五世。谓寻斯旨,将以广帝宗,重盘石。先皇所以变兹事条陈。此别制者,太和之季,方有意于吴、蜀,经始之费,虑深在初,割减之起,暂出当时也。且临淮地分,属籍之始,高祖赐帛三千疋,所以重分离乐。良王长命,亦赐缣三千疋,所以存慈骶,泶私韵,瘸殷勤克念,不得已而然者也。古人有言,百足之虫,虽死不僵,亦以其辅己者众。臣诚不欲妄亲大阶,苟求润屋,但伤大宗一分,则天子属籍不过十数人而已。在汉诸王之子,不限多少,皆列土而封,谓之曰侯。至于魏晋,莫不广祚河山,称之曰公者,盖恶其大宗之不固,骨肉之恩疏矣。臣去皇上虽五世之远,于先帝便是天子之孙。高祖所以国颁禄赋,复给衣食,后族唯给其赋,不与衣食者,欲以别外内,限异同也。今诸庙之感,在心未忘,行道之悲,条然已及。其诸封者,身亡之日,三年服终,然后改夺。今朝廷犹在遏密之中,便议此事,实用未安」。诏付尚书博议以闻。尚书令任城王澄、尚书仆射元晖奏同遥表,灵太后不从。

后周宇文测为太祖丞相府右长史,太祖令测详定宗室昭穆远近,附于属籍。除通直散骑常侍、黄门侍郎。

鲍宏,武帝敕宏贰。

皇室谱一部,分为帝绪、疏属、赐姓三篇。唐高祖武德元年十月二十四日,诏太仆少卿、安康郡公袭誉,我之同姓,派别枝分,惟厥祖考世敦恭睦,特听合谱宗正恩礼之差,同诸服属。

十二月六日,又诏义安郡王李孝常属籍宗正寺。

二年二月,诏曰:「朕受终揖让,君临四海,普天之下,同加惠泽。宗绪之情,义越常品,宜有旌异,以明等级。诸宗姓官宜在同列之上,未有职任者,不在徭役之限。每州置宗师一人,以相管摄,别为团伍所司,明立条式」。

高宗永徽二年九月二十一日,召宗正卿李博文问曰:「比闻诸亲何以得有除属者?」对曰:「以属疏降尽故,除手缛百馀人」。帝曰:「朕追远之感,实切于怀。诸亲服属虽疏,理不可降,并宜依旧编入属籍」。

睿宗景云二年四月,以秘书监薛王隆业为宗正卿。玄宗开元十三年四月,诏嗣王有傍继者,并宜手缤。6十年七月七日,诏宗正寺官员,以宗子为之。

二十二年七月,敕曰:「诸赠太子,须年官为主庙,并致享祀。虽礼欲归厚,而情实未安,蒸尝之时,子孙不预。若专令官祭,是以疏间亲,遂此为常,岂云教孝?其诸赠太子有后者,但官置庙,各令子孙自主祭,其署及官悉停。若无后者,宜依旧」。

二十五年秋七月乙夕⼙,敕诸陵庙并隶宗正寺,其官员悉以宗子为之。

濮阳郡王徽为宗正卿,颇承恩奏请宗正奉陵庙。

李揆,开元末拜右拾遗,改右补阙、起居郎,并知宗子表疏。

天宝元年七月,诏曰:「古之宗盟,异姓为后,王者设教,莫贵其亲」。殿中侍御史李彦允等奏称:「与朕同承梁武昭王后,请甄叙者源流赝,谱牒犹著,虽子孙千亿,各散于四方,而本枝百代,何殊于近属。况有陈请,所宜敦叙。自今以后,梁武昭、王孙宝已下绛郡、姑臧、敦煌、武阳等四房子孙,并宜隶入宗正,编诸属籍,以明尊本之道,用广亲亲之化」。

五载二月十二日,敕九庙子孙并宜叙入五等亲,永为常式。

张涛,驸马都太常卿,又以承恩、太常复奉陵庙自。

后宗正、太常奉者数四。代宗永泰二年十月,宗正卿吴王祗奏上《皇室永嘉新谱》二十卷,太常博士柳房撰也。房精于谱学,按宗正谱牒,自武德以来,宗支昭穆相承,撰《皇室谱》二十卷。

大历二年八月,敕宗正寺复奉陵庙。

穆宗长庆元年三月,宗正寺奏:「准贞元二十一年敕,宗子陪位,放五百七十人出身,今年敕放三百人。伏缘人数至多,不г恩泽,白身之辈,将老村闾,乞降特恩,更放二百人出身」。许之。

文宗太和元年四月,宗正寺奏:「今年二月十三日,应赴御楼陪位宗子前资见任,及尝选未出身宗子,据状共三千二百八十九人,前件陪位宗子等准赦书节文,仍据始封,每王后与一人出身,委宗正卿详图谱取一房最,沈翳者充数,具名闻奏者。伏以所赴陪位宗子,缘遇参选时,远方臻集,并京畿之内,人数至多。若据赦书节文,所放全少,始封王后止有四十八房。今请条疏从长庆元年、四年、宝历元年三度遇恩并未г及者,伏请准宝历元年正月七日赦书节文,每户下放一人出身。其从宝历元年已前三度受恩已曾放出身捡勘三代名同者,并不在此限。伏异沈翳莽远髟笤斗抗氯蹙癯錾碇瓶伞。

开成元年闰六月乙未,召宗正卿李弘泽问图谱,弘泽对以自肃宗已来,并未修续,臣已请追林赞、郑覃与李固言、林赞实有氏族学」,时论以为不公。癸夕,⼙敕追沔王府长史、分司东都林赞同修《七圣玉牒》,从宗正寺之请也。

二年六月癸巳朔,宗正寺奏:「诸府州如有宗子寄寓贫病不能自济者,有羁旅道途栖迟丐食者,并请所在州县切加存┰,兼随事接借,不得令有侵欺,致使抑屈。如有违犯礼禁,自冒刑名,即任所在州县子细勘问。仍先具罪状,申报宗正寺,待寺司闻奏,不得悬便科断。所异远方宗子,平时无困辱之虞,守土诸侯,圣朝识敦睦之意。伏以事关国体臣天水职司」。诏:「今宗正寺散牒所在,搜访宗室无官官、贫无交不支济者,指实具名闻奏。

四年闰正月,翰林学士柳缸嘟裨率二日面奉进止,以臣先祖所撰《皇宗永泰新谱》,事颇精详,令臣自德宗皇帝陛下御极已来,依旧式修续,伏请宣付宰臣。诏宜令宗正寺差图谱官与柳讣苹嵝拮,仍令户部量供纸笔,感成十卷,以附前谱。

梁太祖开平五年三月,宗正卿朱逊图、谱官朱损之进所撰述天潢源派二轴,各赐帛。

后唐明宗天成元年十月,宗正卿李纾奏:「三京畿县有陵园处,每县请都置陵台,令一员异专局分,免有旷遗」。

二年七月,宗正少卿李荛请修恭陵、和陵。

长兴三年七月,宗正寺奏:「今年经大雨,太庙、正殿疏漏,门楼垫陷,宫墙及神门伏舍并皆缺漏,请下所司修补」。司天以墓年不宜兴造,请随缺坏处,量事增反。又:

末帝清泰二年正月,宗正寺奏:「北京、应州、曹州诸陵,望差本州府长官朝拜雍、坤、和、徽四帝,差太常、宗正卿朝拜」。从之。

晋高祖天福二年六月壬午朔,宗正卿石光赞奏:「昔周武王奄有天下,过商容之闾必式见比干之墓即封。盖褒赏贤良,尊崇忠义。伏惟皇帝陛下,显膺天命,开创洪图,解罔行仁,救时顺动,乐业不知于帝,力悦随但,听于山呼。盛德难名,太平可待。臣伏见荥阳道左石君庙,本前大中大夫石奋之庙,奋有子四人,各二千石禄。汉高祖曰:人臣尊宠,毕集其门,故号万石君。德行懿纯,备列前书。唐大中十三年,郑州司马石贯称裔孙刊石庙庭,备纪其事。伏遇皇帝行幸浚郊,经过荥水,展义已闻于岐路,覃恩宜布于幽明。其万石君庙,伏乞俯弘霈泽,特赐崇封,俾光远祖之徽猷,益茂我朝之盛典」。有旨待续施行。石光赞为太子宾客,光赞少为儒,饱于游宦。后唐时,历诸藩从事。晋高祖即位,自滑州节度判官擢为宗正卿。少时尝有占者云:「子晚岁,当因姓氏为美官」。果如其言。晋氏本出回鹘,来自金山府明矣。如后魏、后周奄有天下,非以生于中土,则为贵焉,始见太常礼官定石庆为始祖。又光赞尝以史传苗裔纂成玉牒,编次献高祖,其间有晋、魏已前官至拾遗、补阙者,闻者知其寡学。

○卿监部 司宾。

孔子云: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其司宾之谓乎!故三代之礼,周制弥文,官居其方。政乃用麓。笤蛴行腥酥,职次则有掌客之名,咸领于秋,卿动系于国体,朝聘会同之事,莫不由之。饩献饮食之数,于是乎在。至若优礼二王之后,怀来四夷之长,其仪式序,著之于籍。汉氏以降,益重其选,属于委任,靡限他官。用能劳徕殊邻,交好与国,升降揖让而有度,导迎接对以咸宜。固有才识兼明,辞令嘉淑,风鉴标举,器用博达,能称厥职,有声于时焉者。

汉韩昌为车骑都尉。甘露二年,呼韩单于款五原塞款,回也愿朝三年正月会正旦之朝贺也遣昌迎之。单于就邸,留月馀,遣归国,又遣昌与长乐卫尉高昌侯董忠送出朔方鸡鹿塞在朔方窳浑县北

南齐宗史为临川王常侍。武帝与魏和亲,敕史与尚书以殿中郎任鹜接魏使,皆时选也。

王融为中书郎,武帝以其才辨,使兼主客,接魏使房景高、宋弁,并见融年少,问「主客年几?」融曰:「五十之年,久逾其半」。

张融为从事中郎将,魏闻融名,武帝使融接北使李道固,就席。道固顾而言之曰:「张融是宋彭城长史张畅子不?」融柞揪。弥曰:「先君不幸,名达六夷」。

刘绘为中书,永明末,魏使来,绘以辞辨敕接魏使,事毕,当撰辞。绘谓人曰:「无论润色未易,但得我语亦难矣」。

梁范岫仕齐为国子博士。永明中,魏使至,有诏玄少选朝士有辞辩者,接使于界首,以岫兼淮阴长史迎焉。萧跷,太子中舍人。东魏遣李谐、卢元明使于梁。武帝以醮橇羁晒哿罴嬷惺槭汤墒鼙,异抖宾馆。

危胥为太学博士,有口辩。大同中,尝兼主客郎,对接北使。魏使李谐问胥曰:「主客在郎官几时?」答曰:「我本训胄臣」。钦若等曰:「绘与魏使李彪问答甚多。事具奉事。敏辨门虎门冕,峤袢涡逞,怨子博士,不应左转为郎。胥曰:「特为应接远宾,故权兼耳」。谐言:「屈己济务,诚得事宜,繇我一介。行人令卿左转胥阍,唬鹤怨朔,票〔蛔愣,匝锸⒚榔,窀已郧。

傅岐为镇南谘议参军,兼中书通事舍人。美容止,博涉能占对。大同中,与魏和亲,其使岁中再至,常遣岐接对焉。

后魏裴骏为中书侍郎,宋武帝遣使明僧诔贡,以骏有才学,乃假给事中、散骑常侍,于境上劳接。

李安世,献文时为主客令,齐使刘缵朝贡,安世奉诏劳之。安世美容貌,善举止,缵等自相谓曰:「不有君子,其能国乎?」缵等呼安世曰:「三代不共礼,五帝各异乐,安足以亡秦之官,称于上国?」缵曰:「世异之号,凡有几也?」安世曰:「周谓掌客,秦改典客,汉名鸿胪,今曰主客。君等不欲影响文武,而殷勤亡秦」。缵又指方山曰:「此山去燕然远近?」安世曰:「亦繇石头之于番禺耳。国家有江南使至,多出藏内珍物,令都下富室好容服者货之。今使任情交易,使至金玉肆问价」。缵曰:「北方金玉大贱,当是山川所出」。安世曰:「圣朝不贵金玉,以同瓦磔。又皇上德通神明,山不爱宝,故无川无金,无山无玉」。缵初将大市,得世言,惭而罢。

刘芳穷窘笃学,有志行。会齐使刘缵至,芳之始族兄也,擢芳兼主客郎,与缵相接。寻拜中书博士。甄琛,孝文时兼主客郎,迎送齐使彭城刘缵,深钦其器貌,尝叹咏之。

成淹为著作郎,齐遣其散骑常侍裴昭明、散骑侍郎谢竣等来吊文明太后丧,欲以朝服行事。主客报之云:「吊有常式,何得以朱衣入凶庭?」昭明等言:「本奉朝命,不容改易」。如此者数四,执志不移。孝文敕尚书李冲令选一学识者,更与论执。冲奏遣淹时,昭明言:「未解魏朝不听朝服行礼,义出何典?」淹言:「吉凶不同,礼有成数,玄冠不吊,童孺共闻。昔季孙将行,请遭丧之礼,千载之下,犹共称之。卿远自江南奉慰,不能式遵成事,方谓义出何典。行人得失,何其异哉!」昭明言:「二国交和既久,南北皆颁,准望齐丧高帝,魏遣李彪通吊,于时初不素服,齐朝亦不以为疑,那得苦见要逼?」淹言:「彪通吊之日,朝命以吊服自随,而彼不遵高宗追远之慕,乃逾月即吉。彪行吊之时,齐之君臣,皆以鸣玉盈庭,貂详啄,堪倭拍谕,庵旆焕然。彪行人不被主人之命,复何容独以素服间衣冠之中?来责虽高,未敢闻命。我皇帝仁厚之性,侔于有虞。处谅ウ以来,百官听于冢宰,卿岂得以此方彼也!」昭明乃摇膝而言:「三皇不同礼,亦安知得失所归」。淹言:「若如来谈,卿以虞舜、高宗为非也」。昭明遂相顾而笑曰:「非孝者,宣尼有成责,行人亦弗敢言。希主人裁以吊服,使人惟赍埋薮,思热址,不可以吊,遂缁衣蛞ㄒ陨昝。今为魏朝所逼,违负指授,还南之日,必得罪本朝。淹言:「彼有君子也,卿将命折中,还南之应有高赏,若无君子也,但以有光国之誉,虽复非礼见罪,亦复何嫌?南史董日狐自当直笔」。既而帝遣李冲问淹昭明所言,淹以状对。帝诏冲曰:「我所用得人」。敕仍送衣蛞ǜ。昭明等赐淹果食,明旦引昭明等入,皆令文武尽哀。淹后为侍郎。南齐遣其散骑常侍庾荜、散骑侍郎何宪、主书邢宗庆朝贡,值朝廷有事明堂,因登灵台以观云物。帝敕淹引荜等馆南瞩望行礼。事毕,还外次馆,赐酒食。宗庆语淹言:「南北连和既久,而比弃信绝好,为利而动,岂是大国善邻之义?」淹言:「夫为王者,不拘小节,中原有菽,工采者获多,岂得眷眷守尾生之信!且齐先王历事宋朝,荷恩积世,当应便尔欺夺。宗庆、庾荜及何皆相顾失色,何宪知淹昔从南入,以手掩目曰:「卿何为不作于禁而作鲁肃?」淹言:「我舍危效顺,欲追踪陈、韩,何于禁之有!」宪亦不对。

崔景俊,历侍御史、主文中散,受敕接齐使萧琛、范云、李宪,字仲轨,清粹善风仪,好学有器度,为孝文所赏。稍迁散骑侍郎,接对齐使萧琛、范云、薛ら。驹好读书,举秀才,除中书博士。太和九年,齐使至,乃诏ら驹兼主客郎以接之。

李系,少聪慧,有才学,为中散大夫。梁武遣使朝贡,侍中李神俊举系为尚书、南主客郎。系前后接对凡十八人,颇为称职。

刘骘为中书舍人时,与梁和通,骘前后受敕接对,其使十六人。

孟威,孝明时为直阁将军、沃野镇将。正光初,蠕蠕主阿那瑰归国,诏遣前郢州刺史陆希道兼侍郎为使主,以威兼散骑常侍为副,远畿迎接。阿那瑰之还国也,复以威为北将军、光禄大夫,假员外常侍,为使主护送之。

东魏李谐为中书侍郎,天下平时,南北通好,务以俊孪囫,嫦蚊接客,必尽一时之选,无才地者不得与焉。梁使陆晏来聘,谐郊劳过朝,歌晏曰:「殷之顽民正在此」。谐曰:「永嘉南迁,尽归江东」。

北齐魏收初仕后魏,为散骑常侍,兼著作郎,敕兼主客,接梁使谢菪炝辍。

祖孝徵弟孝隐,有文学,早知名。词章虽不逮兄,亦机警有口辩,兼解音律。魏末,为散骑常侍,迎梁使。时徐君房、庾信来聘,名誉甚高,魏朝闻而重之。接对者多取一时之秀,卢元景之徒,并降阶摄职,更递司宾。孝隐少处其中,物议称美。

薛叔字昙珍,形貌魁伟。少以挥贸莆典客令,每引客见,仪望甚美。魏帝召而谓之曰:「卿风度峻整,姿貌秀异,后当升进,以处何官?」叔曰:「宗庙之礼,不敢不敬,朝廷之事,不敢不忠。自此以外,非庸臣所及」。

裴让之为太原公记室。梁使至,尝令让之摄主客郎。元景安,东魏天平末,世宗入庙景安,随从在邺。于时江南款附,朝贡相寻,景安妙闲驰骋,有容则每梁使至,尝令与斛律光、皮景和等对客骑射,见者称善。

崔瑜之为扬州平东长史,带南梁太守。梁义州刺史文僧明来降,瑜之接迎有勋,赐爵高邑男。

皮景和,天统中为侍史。后周通好之后,冠盖往来,常令景和接对,每与使人同射,百发百中,甚见推重。

李谔,字士恢。好学解属文。为中书舍人,有口辩,每接对陈使。

郎茂为司空府参军,会陈使傅综来聘,令茂接对之。陆彦师为通直散骑常侍,每陈使至,必高选主客,彦师所接对者,前后六辈。

后周柳弘为御正上士,陈遣王偃民来聘,高祖令弘劳之。偃民谓弘曰:「来日至于蓝田,正逢滋水暴长,所赍国信,溺而从流。今所进者,假之从史,请勒下流,为追寻此物也」。弘曰:「昔淳于之献空笼,前史称以为美。足下假物而进,讵是陈君之命乎?」偃民惭不能对。高祖闻而嘉之,尽以偃民所进之物赐弘,仍令报聘。占对详敏,见称于时。

隋柳肃开皇初,为太子洗马,闲于占对。陈使谢泉来聘,以才学见称,诏肃宴接,时论称其华辩。

辛公义,为主客郎中。每陈使来朝,尝奉宴接。

陆爽为太子洗马,博学有口辩。陈人至境,帝令迎劳之。

柳謇之,历兵部、司勋二侍郎。朝廷以雅望善谈谑,又饮酒至一石不乱,繇是每陈使至,辄令接对。迁光禄少卿。

史祥,大业初为鸿胪卿。时突厥启民可汗请朝,炀帝遣祥迎接之。

阎毗为殿内丞,从幸张掖郡。高昌王朝于行所,诏毗持节迎遂,将护入东都。

苏夔为尚书职方郎、燕王司马。时炀帝方勤远略,蛮夷来朝,帝问宇文述、虞世基曰:「西夷率服,观礼华夏,鸿胪之职,须归令望。宁有多才艺、美容仪,可接宾客者为之乎?」咸以夔对,即日拜鸿胪少卿。其年大业五年,高昌王麴伯雅来朝,朝廷妻以公主。夔有雅望,令主婚裴矩。大业末,为虎贲郎将,从炀帝至东都,属射匮可汗遣其犹子率西番诸胡朝贡,诏矩对接之。唐陈大德为职方郎中。贞观十四年,高丽长子桓权来朝,遣大德迎劳于柳城。

○卿监部 监牧。

《周官》:校人掌王马之政,其属有牧师、圉师、趣马、巫马及庾人之职,所以授地教养,简节攻疾,然后十有二闲之政成矣。施及列国亦仿碚。秦氏之霸,并吞六国,六万骑之马,尽归之焉。汉承秦制,亦重太仆之任。乃有三令五监,边郡六牧、诸苑三十六所,马牛杂畜,充枞衅浼、溆、η之策,何啻百倍?凡大祀戎事,军国所须,皆取足焉。历代已来,数之耗登,署之废置,或申侵蹂之禁,或下辜屩,令随时立制,可以悉数。然则牧于乙案,潜莒睹窬,悠肫湟食,不违于物性,《诗》、《礼》所载,可不务乎!

周孝王时,非子居大丘今槐里也,好马及畜,善养息之大丘人言之周孝王、孝王召使主马于疚。贾间马大蕃息孝王欲以为大骆盟,蒙旰钪女为大骆,妻生子成为蒙旰金,搜孕⑼踉唬何粑,疑郦山之女为戎胥。轩妻生中跻郧,坠使橹鼙N鞁晕鞁砸云:涔屎湍澜,裎腋从氪,舐嫫奚米映缮,曷嬷鼗槲魅纸苑,所以为王,王其图之」。于是孝王曰:「昔伯翳为舜生,畜畜多息,故有土赐姓嬴。今其后世亦为朕息马,朕其分土为附庸邑之秦今天水陇西县秦亭也,使复续嬴氏祀,号曰秦嬴,亦不废申侯之女子为骆谜。咭院臀魅帧。

宣王以厉王之时,牧人之职废,宣王始兴而复之,故有考牧之诗。

鲁庄公二十九年春,新延厩、延厩者,法厩也《周礼》: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邦国六闲,马四种。每厩一闲。言法厩者,六闲之旧制也

僖公牧于乙奥,橙俗鹬于是季孙行父请命于周,而史克作颂曰:「喀磕德碓邺,抑野喀。苛悸砀过环,收乓病 ̄医,野也。牧于乙,氨苊窬佑肓。继镆病#┍,⊙轧艺哂悬。沼谢视墟暧,谢埔猿蹬砼。恚牧之乙霸,颚喀咳绘曷,戆卓缭唬狐,栈瓢自唬夯。蚀亢谠唬烘,昊皮庠唬夯,浦詈盍闲马,四种有貌马。有戎马有田,马有驾马彭。彭有力有容也」。

秦始皇八年,马东就食。

汉景帝时,始造苑马以广用苑马,谓为苑以牧马

武帝元狩四年,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两军之出塞塞,阅官及私马凡十四万匹,而后入塞者不满三万匹。自青围单于后十四岁而卒,并不复击。モ奴者,以汉马少也。

五年,天下马少平,壮马二十万匹贵平壮马贾,欲使人竞畜马。御史大夫卫绾奏:「马高五尺九寸已上,齿未平马十岁,齿下平,不得出关。初,武帝为伐胡,故盛养马,马之往来,食长安者数万匹,卒掌者关中不足,乃调旁近郡。又以车骑马乏县官钱少,买马难得,乃著令,令封君已下至三百石吏以上,差出壮马天下亭。亭有畜字马,岁课息。

太初元年,更名家马,为手同徒孔切,马初置路,趿睿ㄒ袅悖┫。仁翘仆,掌舆马官,有大厩、未央家马三令家马者,主供天子私用,非供大祀。戎事,君国所须,故谓之家马也。又有车府路,趿钇培风,ヂ硭牧睢,S钟谐,杪硐芯,蚤胰撄馀,承华五监长橐泉厩在橐泉宫下。闲阑,养马之所,故曰闲驹。撄馀出北海中,其状如马抟敉。礁咔悬。馀音涂,又有边郡、六牧、师苑令《汉书》北海郡灵州县有河奇苑,号非苑。归县有堵苑。白马苑都郅县有牧师苑。西河郡鸿门有天封苑。东郡襄平有牧师官。《汉官仪》云:「牧师诸苑三十六所,分置北边西边,分养马二十万头」。。又有牧橐、昆号令牧橐,言牧养橐佗也。昆,兽名也。冥号者,谓其踬下平也。号音蹄

昭帝始元五年,罢天下亭母马及马弩关武帝数伐モ奴,再击大宛,马死略尽,乃令天下诸亭养母马,欲令其繁孳。又作马上弩机官令,悉罢之。旧马高五尺六寸,齿未平,弩十石已上,皆不得出关,今不禁也

后汉和帝永元五年二月戊戌,诏有司省减内外厩及凉州诸苑马。

安帝永初二年正月庚申,诏越置长利、高望、始昌三苑,又令益州郡置万岁苑,犍为置汉平苑。犍为郡名,故夜郎国也。故城在今眉州隆山县西北也。

顺帝汉安元年七月,初置承华厩时以远近献马众多,园厩充满,始置承华令六百户

灵帝光和四年正月,初置艟秦┝焓芸す调马豪右辜拥马一匹至二百万辜,障也。拥,专也。谓障馀人卖买而自取其利

中平元年十一月,诏厩马非郊祭之用,悉出给军。

后魏太武平统万,定秦、陇,以河西水草善,乃以为牧地。畜产滋息,马至二百馀万匹,橐半之,牛羊无数。孝文即位之后,复以河阳为牧场,常置戎马十万匹,以拟京师军警之备。每岁自河西从牧于并州,以渐南转,欲其习水土而无死伤也,而河西之牧弥滋矣。太延二年十一月,行幸稠阳,驱野马于云中,置野马苑。

献文帝时,吕文祖以勋臣子补龙牧曹奏事中散,以牧产不滋,坐徙于武川镇。

孝文帝时,李坚为太仆卿,捡课牧产,多有滋息。其后宇文福为都牧,给事时迁雒,敕福捡行牧马之所,福规石济以西、河内以东,拒黄河南北千里牧地,事寻施行,今之马场是也。及徙代移,杂畜于牧所。福善于将养,并无损耗,孝文嘉之。寻补司卫监。

宣武帝正始四年十一月,禁河南牧马,自碣石至于剑阁,东西七千里,置二十二都。延昌元年六月,通河南牧马之禁。

隋高祖开皇中,以驾部侍郎辛公义句检诸马牧,所获十馀万匹。高祖喜曰:「惟我公义,奉国罄心」。

炀帝大业五年七月,置马牧于清海渚中,以求龙种,无效而止。

唐太宗贞观十五年,以尚乘奉御张万岁为太仆少卿,勾当群牧。

二十三年,以厩马糜费,留三千匹,馀并送陇右。

高宗麟德三年,以太仆少卿鲜于正俗简较陇右群牧监张说为陇右群牧使,《颂序》云:「大唐承周、隋离乱之后,贞观初,仅得牝牡三千,从赤苇泽徙陇右,始命太仆卿张万岁葺其政焉。至麟德中,四十年至七十万六千匹,置八使以董之,设四十八监以葺之。跨陇右、金城、平凉、天水四郡之地,幅员千里,犹为狭隘,更析八监,布于河曲,丰旷之地,乃能容之。于斯之时,天下以下,缣易一马。及张氏中废,二十年间,所残益寡。《唐会要》云:张万岁三代典》群牧恩信行于陇右,故陇右之人以马岁为齿,为张氏家讳之也。

上元元年,以右卫中郎将丘义检校陇右群牧监。

仪凤三年十月,以太仆少卿李思文检校陇右诸牧监使自此始有使号,其后苏幌、暮盍、裂畹、狸空湃、实抡、潘技、孀谠爽、周履冰、魏元忠、李道广、贺兰爽、姚元之、宗楚客、宋王成器相次为之

永降二年七月,夏州群牧使安元寿等奏,从调露元年九月已后至二年五月已前,死失马一十八万四千九百匹,牛一万一千六百头。

玄宗先天中,以鸿胪少卿、朔方军副大总管兼安北都护王粑太仆少卿、陇右群牧使其后王毛仲、席楚珍、薄承祧、韦衢、章、仇、兼、琼、王金共、安禄山、王凤、唐钦、吕崇贵、李辅国、彭礼盈、乐子昂皆为之

开元二年九月,太常少卿姜晦上封,请以空名告身于六胡州市马,率三十匹马酬一游击将军。时厩马尚少,深以为然,遂命赍告身三百道往市马。

三年四月,敕:「诸牧监官有阙交要者,委本使简择明闲牧养者,奏付选司勘责补拟。如非其材,所繇科贬,经负犯者,不在奏补之限。牧使有阙,亦委使司差补,申牒所繇,如不足,并申省司速访补拟」。

七年三月,诏曰:「调敛恶繁,差科在简。每思重人贱畜之政,轻徭薄赋之宜,厩马略配于诸军,课驹手缌,綮缎竽猎,蛴λ爸草,不假循前。今年所支,已减旧数,可于此数内更三分减一」。

九年正月,诏:「如闻天下有马之家,州县或因邮递军旅,即先差遣帖助。兼定户之次,缘被此百姓嫌疑,多不养畜,遂令骑射之士顿减曩时益国富人,何繇可致?自今已后,诸州百姓,不问有荫无荫,若能每家畜马十匹已上,缘帖驿邮递及征行,并不得偏差遣帖助。若要须供拟,任临时率户出钱市买,定户及差重色役,亦不须以马充财数」。

十一年,敕:「诸州府马阙数稍多,既合官填,复须私备,贫兵力致,实以为难。宜令所司即勘会阙数,与闲厩使计会,取监牧马充」。

天宝十一载十一月,敕:「两京去城五百里内,不得置私牧,如有一切官牧。

十三载六月,陇右群牧都使奏,差判官殿中侍御史张通儒、副使平原太守郑遵意等,就群牧交点手缌十万五千六百三头,匹口马三十二万五千七百九十二匹,内二十万八千匹,草牛七万五千一百一十五头,内一百四十三头,鹁晕灏倭十三头,羊二十万四千一百三十四口,骡一头

肃宗至德二年十二月,诏园苑内有闲厩使手缂喔骶菟管地界耕种,收草粟以备国马。

代宗大历十四年七月,复置厩马,随仗于月华门。德宗建中元年五月,诏市关辅之马牝牡二万匹,以实内厩。

贞元八年,裴延龄为户部侍郎、判度支。京西有污地卑湿处,时有卢苇,生不过数亩,延龄忽奏云:「厩马冬月合在槽枥秣饲,夏中即须有牧放处。臣近寻访得长安、咸阳两县界有陂池数百顷,请以为内厩牧马之地。且去京城数十里,亦与厩苑中无别」。帝初信之,言于宰臣。宰臣坚执云:「恐必无此,及差官阅视,事皆虚妄」。延龄既惭且怒。

二十年,福州都团练观察使柳冕奏置万安监。牧泉州界,置群牧五,悉索部内马五千七百匹,驴骡牛八百头,羊三千馀口,人心扰焉。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即位,四月,罢闽中万安监。先是,福建观察使柳冕久不迁,欲立事迹以求恩宠,乃奏云:「闽中,南朝放牧之地,畜牛马可使滋息,请置监」。许之。遂收境内畜产,令吏牧其中。羊之大者不过十斤,马之良者钱数千,不经时辄病死,又敛以充之。百姓告乏,远近以为笑。至是,观察使阎济美奏罢之。

宪宗元和四年正月,右神策军奏:绛州龙门、临河乡河曲无居人田业,请为牧地」。从之,仍禁侵蹂居人田业。

十一年正月,命中官以绢二万疋市马于河曲。

十三年十一月,赐蔡州群牧号龙陂,以刺史、丁人免充使。

十四年五月,置临海监牧使,命淮南节度使李夷简兼之。

八月,襄州铣窍刂、萌耗、链兔临汉监。以山南东道节度使孟简兼充监牧使。

穆宗长庆二年四月,诏:「如闻馆驿递马,死损转多,欲令提举所繇,悉又推注中使邮驿,称不见券,则随所索尽供,既无凭繇,岂有定数?方将革弊,贵在息词。自今已后,中使乘递,如不见券及券外索马,所繇辄不得供。其常参官出使及诸道幕府军将等所合乘递,并须依格式。如有违越,或分外科人夫,并宜具名闻奏」。当时中人出使,所在多徵驿马,大其行,李驿马,繇此死伤多,假如军期,急奏行人。所乘马多为格夺,远近苦之,因有是命

文宗太和二年十月,敕:「海陵是扬州大县,土田饶沃,人户众多,自置监牧以来,或闻有所妨废。又计每年马数甚少,若以所用钱收市,则必有馀。其临海监牧宜停令度支,每年供送飞龙使,见钱八千贯文,仍春秋两季各送四千贯充市进马及养马饲见在马等用。其监牧见在马,仍令飞龙使割付诸群牧收管讫,分析奏闻」。

是月甲戍,命中使往龙陂监取马五百匹,赐徐州行营。三年三月,以沙苑楼烦马共五百匹赐幽州行营将士。

七年正月,山南东道节度使裴度奏请停临汉监牧,从之。临汉牧,元和十四年置,有马三千二百馀匹,废百姓田四百馀顷,前后节将不能别白条陈奏,至度始奏罢。

十一月壬午,度支盐铁使王涯奏请于银州置银川监牧使,以刺史刘源充使,从之。开成元年二月,以飞龙马二百匹赐京兆府,充给诸驿。

四月戊寅,邕管经略使裴恭上言:「洞贼虽深居山谷,当其劫掠,多在平地。防御之道,切在马军。请赐草马二百匹,置监牧以为备」。诏以度支钱三百万逐便赐之。

二年七月,夏州节度使刘源奏:「自太和七年十一月一日于银川置监城,收管群牧,今计孳生马七千馀匹。今饶州南界有空训刂、芑囟百馀里,四面悬绝,贼路不通,只置三五十人,守其要害,即牧放无虞。是臣当管界内,并非百姓佃食,请割隶监司久远之计」。诏委本道节度使差人与判使勘验,如实无主,使任收管,仍不得侵夺居人田产。

四年十月,飞龙进诸监牧二岁,马二千七百匹。

哀帝天倘年十一月,敕牛羊司牧管御厨羊并乳牛等御厨物料。先是,河南府供进其肉,便在物料数内,续以诸处送到羊,且令牛羊司逐日送纳。今知旧数已尽,官吏所繇,多总逃去,其诸处续进到羊,并旧管乳牛,并送河南府牧管。其牛羊司官吏,并宜停废」。梁太祖开平元年九月,诏先以讨伐北虏,因索公私马,以济戎事。至是虑有搔扰,复罢前令,如有力者任畜马。

四年十月,颁《夺马令。先是,王师击贼,所得马,虽一二必具献,或被疮殒于道中而战者,无所利。帝曰:「获则有之,所以要其奋击也。今主将亡马,皆不言取,士卒获以为己功,甚无谓。宜下诸军勿来献擅冒禁者,以违敕罪罪之」。

后唐庄宗同光三年六月,将事西蜀,下河南、河北诸州府和市战马,所在搜括官吏,除一匹外官收匿者,致之以法,繇是搜索殆尽。

三年闰十二月,魏王奏东、西两川点到见在马得九千五百三十匹。

明宗即位,以康福为飞龙使。福便弓马,少事武皇,累补军职。庄宗嗣位,尝谓左右曰:「我本番人,以羊马为活业。彼康福者,体貌丰厚,宜领财货,可令总辖马牧」。繇是署为马坊使,大有蕃息。及后明宗为乱兵所逼,将离魏县,会福牧小马数千匹于相州,乃驱而归命。及即位,乃有此授。

天成二年三月丙辰,宰臣任圜奏:「臣伏见番牧臣僚,每正至庆贺,例皆进马。臣以捧日之心,贵申其忠孝,追风之步,必择于驯良,备乘奉于帝车,资且骏于天厩。伏见本朝旧事,虽以进马为名,例多贡奉马价。盖道途之役,护养稍难,因此群方久为定制。自今后伏请只许四夷番国进马。其诸道藩府州镇,请依天复三年已前,许贡绫绢金银,随土产折进马之直,所贵稍便贡输,不亏诚敬。兼请约旧制,选孳生马,分置监牧,俾饮而自遂,即来牝之逾繁者。敕旨任圜,方秉国权,乃专邦计,公家之利,知无不为。当景运之中兴,举皇朝之政,事不独资,其经费亦异,便于贡输载阅,敷陈允叶事体。宜依所奏,乃置监牧,委为三司,使别其制置奏闻。

三年三月,吏部郎中何泽请率天下牝马置群牧,取其蕃息。

四年四月,诏沿边置场买马,不许,蕃部直至阙下。帝自临驭,欲来远人党项之众竞赴都下。尝赐酒食于禁庭,醉则连袂,歌土风以出。凡将到,马无驽良,并云上进国家虽约其价以给之,及计其馆衔赉,所费不可胜纪。计司以为蠹中华无出于此,遂止之。

是年八月,诏以右军马牧军使田令方刍牧不谨,马瘠而多死,劾致于法。安重诲奏曰:「令方损耗官马,死未塞责。然因马罪死,一军使非抚士之道,杖减死一等」。

长兴元年七月,分飞龙院为左、右,以小马坊为右飞龙院。

三年正月,三司奏:「从去年正月至年终,收到诸番所卖马计六千馀匹,所支价钱及给赐供费约数。

四十万贯四年十月,帝问见管马数,范延光奏曰:「天下尝支草粟者近五万匹,见今西北诸番部卖马者往来如市,其邮传之费、中估之价日四五千贯。以臣计之,国力十耗其七,马无所使,财赋坐销,朝廷将不济」。冯ど奏曰:「金商州每年上供绢不过六百疋,臣给马价,每日约支五千馀疋。臣等思惟无益之甚,乞陛下深悟其理」。帝曰:「卿等商略可否以闻」。延光等议戒缘边镇戍番部卖马,即择其良壮给券,具数以闻,从之。

十一月,朱弘昭、冯ど奏曰:「臣等自蒙重委,计度国力盈虚而支给尝苦不足者,直以赏军无算买马太多之弊也。若不早为节限,后将难济。宜严敕西北边镇守此后,请禁止其来」。

晋少帝天福九年正月,发使天下率公私之马。

汉高祖天福十二年九月,河南诸道并奏使臣到和买战马。始帝去冬以北虏犯阙,陷战马二万匹,而骑卒在焉。时方欲攻邺垒而制塞下,遂降和买。河南诸道不经虏掠处土人私马。时制旨略曰:「朕方以勤俭一身,辑和庶政,未尝枉费,所在安人。今则重威未宾,契丹尚扰,必多添于战骑,期大振于军威。言念烦劳,事非获巳。时天下人心厌虏燔炙之患久矣,皆愿以身为捍」。闻帝诏谕,皆感悟,乐而随之。

周世宗显德二年八月,帝谓侍臣曰:「诸军与飞龙院马向来有病患老弱者多,为其主者无故击杀,分食其肉,岂可壮则乘骑,贵其负重之力。老则见弃,不免霸字,患忘其劳,而枉其死赜兴伤。今后应有病患,老弱马并,可送同州沙苑监、卫州牧马监,就彼水草,以尽其饮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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