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省部 荐举
《诗》曰:「莆吟质俊」,洞曰「举尔所知」,大易著汇征之训,丘明纪称善之说,皆论荐之谓也。乃有处机要之任,当喉舌之寄,而能思报宠遇,务询才杰,旁洎通逸,上达卿士,察其志行之忠亮,知其学术之深厚,或文可以丹青,神化道可以弥纶,王度孜孜,推进以助乎治。推毂之义攸著,《引翼之志斯笃。上有同升之美,下无滞才之叹,济济》之咏,繇是兴焉。非夫乐善援能,奉上尽节者,其孰能与于斯乎!
汉陈咸为左曹,王吉子骏以孝廉为郎,咸荐骏父子,经明行修,宜显以励俗。
鲍宣为谏议大夫,彭宣为右将军,罢。数岁,宣数荐彭宣。会哀帝元寿元年正月朔,日蚀,宣复言,帝乃召彭宣为光禄大夫。
后汉锺离意,明帝时为尚书仆射,上书荐刘平及王望、王扶平初名旷
曰:「臣窃见琅邪王望、楚国刘旷、东莱王扶,皆年七十,执性恬淡,所居之处,邑里化之。修身行义,应在朝次。臣诚不足知人,窃慕推士进贤之义」。书奏,有诏徵平等,特赐办装钱,至皆拜议郎,并数引见。贾逵为侍中,和帝时,李尤少以文章显,逵荐尤有相如杨雄之风。召诣东观,受诏作赋,拜兰台令史。又荐中散大夫鲁丕道艺深明,宜见任用。又杨终坐事徙北地,贳还。逵荐终博达忠直,徵拜郎中。
韩棱为尚书令,在朝数荐举良吏,应顺、吕章、周纡等皆有名当时。陈忠为尚书,安帝始亲朝事。忠以为临政之初,宜徵聘贤才,以宣助风化。数上荐隐逸及直道之士冯良、周燮、杜根、成翊世之徒。于是公车礼、聘、良、燮等,司徒刘恺致仕。会太尉马英策罢,忠上疏荐。恺曰:「臣闻三公上则台阶,下象山岳,股肱元首,鼎足居职,协和阴阳,调训五品,考功量才,以序庶僚。遭烈风,不迷遇,迅雷不惑,位莫重焉。而今上司缺职,未议其人。臣窃差次诸卿,考合众议,咸称太常朱伥、少府荀迁、臣父宠、前参司空伥、迁并为掾属,具知其能,伥能说其经书,而用心褊狭迁严毅刚直而薄于艺文。伏见前司徒刘恺,沈重渊懿,道德博备,克让爵土,致祚弱弟,躬浮阒志。兼浩然之气,频历二司,举动得礼,以疾致仕,侧身里巷,处约思纯,进退有度,百僚景式,海内归怀。往者孔光师丹,近世邓彪,张薪栽紫喔,葱蛏纤境,弦思蛄纷,恳煲匝嶂。谕书奏,诏引恺拜太尉周兴为郎中。兴少有名誉,忠又上疏荐兴曰:「臣伏惟古者帝王有所号令,言必弘雅,辞必温丽,垂于后世,列于经典。故仲尼嘉唐、虞之文章,从周室之郁郁。臣窃见光禄郎周兴,孝友之行,著于闺门,清厉之志,闻于州里。蕴椟古今博物,多闻《三坟》之篇,五典之策,无所不览。属文著辞,有可观采。尚书出纳帝命,为王喉舌臣。策既愚ウ,而诸郎多文俗吏,鲜有雅才。每为诏文,宣示内外,转相求请,或以不能而专已。自繇辞多鄙,固兴抱奇怀能,随辈栖迟,诚可叹惜」。诏乃拜兴为尚书郎。
黄琼,顺帝时为尚书仆射。时连有灾异,上疏曰:「臣前颇陈灾眚,并荐光禄大夫樊英、太中大夫薛包及会稽贺纯、广汉杨厚,未蒙御省。伏见处士巴郡黄错、汉阳任棠年皆耆耋,有作者七人之志,宜更见引致,助崇大化」。于是有诏公车徵错等。
史敞为尚书,胡广为尚书仆射。时陈留郡缺职,敞与诸尚书荐广曰:「臣闻德以旌贤,爵以建事,明试以功,典谟所美。五服五章,天秩所祚。是以臣竭其忠,君丰其宠,举不失德,下忘其死。窃见尚书仆射胡广,体真履规,谦虚温雅,博物洽闻,探赜穷理,六经典奥,旧章宪式,无所不览。柔而不犯,文而有礼,忠贞之性,忧公如家,不务其能,不伐其劳。翼翼周慎,行靡玷漏,密勿夙夜,十有馀年,心不外顾,志不苟进。臣等窃以为广在尚书,劬劳日久,后母年老,既蒙简照,宜试职千里,抚宁方国,陈留近郡。今太守任缺,广才略深茂,堪能拨烦。愿以参选,纪纲颓俗,束肥咨朴,兴观仰广」。寻为济阴太守。
在雄为尚书令,荐周举为尚书。举既称职,议者咸称焉。
虞诩为尚书仆射,成翊世辟司空张皓府,迁为议郎,自劾归。诩雅重之,欲引与共参朝政,乃上书荐之,徵拜议郎。后尚书令左雄仆射郭虔复举为尚书,翊世在朝正色,百僚敬之。又顺帝新立,大臣懈怠,朝多阙政。议郎左雄数言事,其辞深切。诩以雄有忠公节,上疏荐之曰:「臣见方今公卿以下,类多拱默,以树恩为贤,尽节为愚。至相戒曰:白璧不可为,容容,多后福。伏见议郎左雄,数上封事,至引陛下身遭难厄,以为警戒,实有王臣蹇蹇之节。周公谟成王之风,宜擢在喉舌之官,必有辅弼之益」。繇是拜雄尚书庞参为大鸿胪。诩又荐参有宰相器能,顺帝,以为太尉、录尚书事。郭虔,桓帝时与应贺并为尚书,时平丘令周举上书言当世得失,辞甚切正。虔贺等见之叹息,共上疏称举忠直,欲置章御座以为诫。章谓所上之书。
陈蕃为尚书令,胡广为仆射徐飨,举有道家,拜太原太守,皆不就。延熹二年,蕃等上疏荐飨及姜肱等曰:「臣闻善人,天地之纪,政之所繇也。《诗》云:思皇多士,生此王国。天挺俊挛,陛下出当辅弼,明时左右大业者也。伏见处士豫章徐飨、彭城姜肱、汝南袁闳、京兆韦著、颍川李昙,德行纯备,著于人听。若使擢登三事,协亮天工,必能翼宣盛美,增光日月矣」。桓帝乃以安车玄备礼徵之,并不至。蕃又荐河内太守魏朗公忠亮直,宜在机密,徵为尚书。
羊陟为尚书令,以前太尉刘宠、司隶校尉许沐、幽州刺史杨熙、凉州刺史刘恭、益州刺史庞艾,清亮在公,荐举升进。帝嘉之。
杨乔,乌伤人,为尚书同郡。孟尝为合浦太守,以病自上表辞,隐处穷泽。桓帝时,乔上书荐尝曰:「臣前后七表,言故合浦太守孟尝。而身轻言微,终不蒙察,区区破心,徒然而已。尝安仁引义耽乐,道德清行,出俗能痪群。前更守宰,移风改政,去珠复还,饥民蒙活。且南海多珍,财产易积,掌握之内,价盈兼金。而尝单身谢病,躬耕垄次,匿景藏采,不扬华藻,实羽翮之美用,非徒腹背之毛也。而沉沦草莽,好爵莫及,廊庙之宝,弃于沟渠。且年岁有讫,桑榆行尽,而忠贞之节,永谢圣时。臣诚伤心,私用流涕。夫物以远至为珍,士以希见为贵。髂拘嘀,晡万乘,用者左右为之容耳。王者取士,宜拔众之所,贵臣以斗筲之姿,趋走日月之侧,思立微节,不敢苟私乡曲,窃感禽息。亡身进贤尝,竟不见用。
朱穆为尚书,延熹中,长沙、零陵贼入桂阳,苍梧、南海交圆晕嗳,郡皆没。遣荆州刺史刘度击之,军败。桓帝诏公卿举任代刘度者。穆举度尚自右校,令擢为荆州刺史。出兵三年,群寇悉定。
蔡邕灵帝时为郎中,上封事曰:「夫求贤之道,未必一涂,或以德显,或以言扬。顷者立朝之士,曾不以忠信见赏,常被谤讪之诛,遂使群下结口,莫图正辞。郎中张文前独进狂言,圣听纳受,以责三司。臣子旷然,众庶解悦。臣愚以为宜擢文右职,以劝忠謇,宣声海内,博开政路。
魏荀耗┪尚书令,仲长统,性倜傥,敢言,献帝在许A斓涫嗷,好士爱奇闻。统名启召,以为尚书郎。杜畿自荆州还,后至许见侍中耿纪语,终夜S爰捅任菀刮喷苎砸溜,且遣人谓曰:「有国士而不进,何以居位?」既见畿,知之如旧相,识者遂进畿于朝。魏太祖时为丞相,谓T唬、汉佣当今天下之要地也。君为我举萧何」、寇恂以镇之T唬憾喷芷,淙艘病#3,歧苡伦阋缘贝,竽阎悄苡,Ρ淦、淇、墒灾),于是拜畿为河东太守。
王象为散骑常侍,文帝践阼,表荐南阳太守杨俊曰:「伏见南阳太守杨俊,秉纯粹之茂质,履忠肃之宏量,体仁足以育物,笃实足以动众。克长后进,惠训不倦,外宽内直,仁而有断。自初弹冠,所历垂化,再守南阳,恩德流著,殊邻异党,襁负而至。今境守清静,无所展其智能,宜还本朝宣力辇毂熙帝之载。
卢毓,文帝时吏部尚书。会司徒缺,毓举处士管宁。帝不能用,更问其次,毓对曰:「敦笃至行,则太中大夫韩暨。亮直清方,则司隶校尉崔林。贞固纯粹,则太常常林」。帝乃用。暨帝使毓自选代,曰:「得如卿者乃可」。毓举常侍郑冲,帝曰:「文和吾自知之,更举吾所未闻者」。乃举阮武孙邕,帝于是用邕。
夏侯惠,文帝时为散骑侍郎,刘劭为散骑常侍,诏书博求众贤。惠荐劭曰:「伏见常侍刘劭,深忠笃思,体周于数,凡所错综,源流弘远,是以群才大小,咸取所同而斟酌焉。故性实之士,服其平和。良正清静之人,慕其玄虚退让文学之士,嘉其推步详密。法理之士,明其分数。精比意思之士,知其沈深笃固,文章之士,爱其著论。属辞制度之士,贵其化略较要,策谋之士,赞其明思通微。凡此诸论,皆取靡阉长而举其支流者也。臣数听其清谈,览其笃论,渐渍历年,服膺弥久,实为朝廷奇其器量。以为若此人者,宜辅翼机事,纳谋帏幄,当与国道俱隆,非世俗所常有也。惟陛下垂优游之听,使劭承清阎欢得自尽于前,则德音上通辉等招乱印。
孟康为散骑侍郎,崔林为司隶校尉。明帝景初元年,司徒、司空并缺,康荐林曰:「夫宰相者,天下之所瞻效,诚宜得秉忠履,正本德,仗义之士,足为海内所师表者。窃见司隶校尉崔林禀,自然之正性,体高雅之弘量,论其所长,以比古人。忠直不回,则史鱼之俦清俭守约,则季文之匹也。牧守州郡,所在而治。及为外司,万里肃齐,诚台辅之妙器,衮职之良才也」。后年遂为司空。
吴薛综为选曹尚书,固让奉车都尉顾谭曰:「谭心精体密,贯通达微,才照人物,德允众望,诚非愚臣所可越。先」后遂代综。
华镂中书丞陆裔为左虎林有时名锉砑平嵩唬阂。崽熳舜侠,什磐ㄐ薪,辔衾选曹,遗迹可纪。还在交州,奉宣朝恩,流民归附,海隅肃清。苍梧、南海,岁有暴风。瘴气之害,风则折木,飞砂,转石,气则雾郁,飞鸟不经。自裔至州,风气绝息,商旅平行,民无疾疫,田稼丰稔。州治临海,海流秋咸。裔又畜水,民得甘食,惠风横被,化感人神,遂凭天威,招合遗散。至被诏书当出,民感其恩,以忘恋土,负老携幼,甘心景从,众无携贰,不烦兵卫。自诸将合众,皆胁之以威,未有如裔结以恩信者也。裔命在州,十有馀年,宾带殊俗,宝玩所生,而内无粉黛附珠之妾,家无文甲犀象之珍,方之今臣,实难多得,宜在辇毂,股肱王室,以赞唐虞康哉之颂。江边任轻,不尽其才,虎林选督,堪之者众。若召还都,宠以上司,则天工毕修,庶绩咸熙矣。
晋李重为吏部尚书,武帝受禅,曹嘉为东太守,重启云:「魏氏宗室屈滞,每圣恩所存。东太守曹嘉才谎б宀患,爸爵舛,良素修洁,性业逾之臣钦若等曰:嘉,白马王彪子志》,陈思王植子。翕,东平王微子
。又已历二郡臣以为优。先代之后,可以嘉为员外散骑侍郎」。于时内官重,外官轻,兼阶级繁,多重议之。又上疏曰:「凡山林避宠之士,虽违世背时,出处殊轨,而先王许之者,嘉其服膺高义也。昔先帝患风流之弊,而思反纯朴,乃谘询朝众,搜求隐逸。咸宁三年,始以太子中庶子徵安定皇甫谧。四年,又以博士徵南安朱冲。太康元年,复以太子庶子徵冲,虽皆以疾病不至,而朝野悦服。陛下远迈先帝礼贤之日,臣访冲州邑,言其虽年近耋耄,而志气充壮。耽道穷数,老而弥新,操尚贞纯,所居成化,诚山栖耆德,足以表世笃俗者也。臣以为宜垂圣恩,及其未没,显加优命。
山涛为吏部,举散骑常侍阮咸典选,曰:「阮咸贞表寡欲,深识清浊,万物不能移,若在官人之职,必绝于时」。武帝以咸耽酒浮虚,遂不用。涛为尚书仆射,启事曰:「チ钪罡鹁┳娓噶劣龊郝曳钟,绺缸釉谑,袼洳淮锾烀,要为尽心所事。京治プ愿从谐瞥家晕,宜以补东宫舍人,以明事人之礼,副梁、益之论」。
崔洪为吏部尚书,荐雍州刺史葳反。已为左丞,诜后纠洪,洪谓人曰:「我举诜丞而还奏我,是挽弩自射也」。诜闻曰:「昔赵宣子任韩厥为司马,以军法戮宣子之仆,宣子谓大夫曰:可贺我矣。吾选厥也任其事。崔侯为国举才,我以才见举,惟官是视,各明至公,何故斯言乃至此!」洪闻其言而重之。
荀勖守中书监、侍中,尤为武帝所信。时太尉贾充、司徒李裔并薨,太子太傅又缺,勖表陈三公保傅,宜得其人,若使杨珧参辅东宫,必当仰称圣意」。尚书令卫侠舨可惺樯教谓钥晌司徒,若以闲挛令未出者,涛即其人。帝并从之。
胡济为尚书郎、武陵人。伍朝少有雅操,丫永值啦恍奘朗、滦院醚б圆┦,酷绮痪痛淌,妨鹾昙龀为零陵太守,主者以非选列,不听。济奏曰:「臣以为当今资丧乱之馀运,承百王之遗弊,进趋者乘国故以侥人幸,守道者怀蕴椟以终身。故今敦褒之化亏,退让之风薄。案朝游心物外,不屑时务,守静衡门,志道日新,年过耳顺,而所尚无亏。诚江南之奇才,丘园之逸老也。不加饰进,何以劝善?且白衣为郡,前汉有旧,宜听光显以奖风,尚事可而朝不就。
陈准,惠帝时为中书令,张华为中书监,属氐帅齐万年反于关中,众数十万,诸将覆败相继。准华以赵、梁诸王在关中,雍容贵戚,进不贪功,退不惧罪,士卒虽众,不为之用。周处丧败,职此之由,上下离心,难以胜敌。以孟观沈毅有文武材用,乃启观讨之。观所领宿卫兵,皆し健勇悍,并统关中士卒,身当矢石,大战十数,皆破之,生擒万年,威心特登甲,东羌校尉。
王琨为尚书郎,范乔有行,元康中,诏求廉让冲退、履道寒素者,不计资以参选叙。琨乃荐乔:「禀德真粹,立操高洁,儒学精深,含章内奥,安贫乐道,栖志穷巷,箪瓢咏业,长而弥坚,诚当今之寒素著,厉俗之清彦纪。瞻元帝时为仆射,却鉴据邹山,屡为石勒等所侵逼。瞻以鉴有将相之才,恐朝廷弃而不恤,上疏请徵之,曰:「臣闻皇代之兴,必有爪牙之佐。乾城之用,帝王之利器也。故虞舜举十六相而南面垂拱。伏见前辅国将军却鉴,少立高操,体清望峻,文武之略,时之良晃。粲氪鳌H。羲纪辟,推放荒地,所在孤特,众无一旅,救援不至。然能绥集残馀,据险历载,遂使裔寇不敢南侵。但士众单寡,无以立功,既统名州,又为常伯。若使鉴从容台闼,出内王命,必能尽抗直之规,补衮职之阙。自先朝以来,诸所授用,已有成比。戴若思以尚书为六州都督、征西将军,复加常侍。刘隗镇北陈跽蚨以鉴年时则与若思同以资,则俱八座。况鉴雅望清量,一代名器,圣朝以至公临天下,惟平是与。是以臣寝顿陋巷,思尽闻见,惟开圣怀,垂问臣道,冀有豪鹜蚍种一。
江[A170],穆帝时为尚书仆射。[A170]荐却室晕执德存正,识怀沉敏,而辞职遗荣,有不拔之操,成务须才,岂得遂其独善?宜见徵引,以参政术。于是徵为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
王佬⑽涫蔽尚书仆射戴逵累徵常侍、博士,辞疾不就。郎鲜韪辞脶缥国子祭酒,加散骑常侍,徵之复不至后牢。尚书令徐广为员外散骑侍郎,郎钋罩鼐、俟阄祠部郎。
宋沈演之为吏部尚书、建康令刘秀之性纤密,善纠摘微隐,政甚有声,演之每称之于太祖。
徐爰为尚书左丞,刘亮果劲,便刀草士,先不相悉,朝廷亦弗尝闻,唯爰知之,白太祖,称其枭敢。及孔觊反,亮每战以刀苤钡赐,辄陷决。
王N,尚书仆射。明帝泰始初,周山图为殿中将军,四方反叛,>偕酵冀领呼与语,甚悦,使领百舸为前驱。举军主侯长生等攻破贼湖白、赭圻二城。除员外郎,加振武将军。
南齐沈渊为吏部郎,沈约为中书郎,沈麟士隐居教授,学者数十百人。武帝永明六年,渊约表荐麟士义行曰:「吴兴沈麟士,英风夙挺,峻节早树,贞粹禀于天然,博综生乎笃习。承世贫窭,藜藿不给,怀书而耕,白首无倦。挟琴采薪,行歌不辍。长兄早卒,孤侄数四。摄【现赏,炭嗤聘誓,暧馄呤业行无改。元嘉以来,聘召仍叠,玉质逾洁,霜操日严。若使闻政王庭,服道槐掖,必能敷朝规于边鄙,播德泽于荒垂」。诏又徵为太学博士,不就。
梁范阄吏部尚书周舍为奉常丞。高祖即位,博求异能之士,阌欠岣更、东厣、浦厣,岵牌餮灾于高祖,召拜尚书礼部郎,许懋为文惠太子侍讲、吏部尚书,憔夙参详五礼,除著作,待诏文德省。
徐勉为吏部尚书孔休源为临川王府行参军。高祖尝问勉曰:「今帝业初基,须一人有学艺解朝仪者,为朕思之,谁堪其选?」勉对曰:「孔休源识具清通,谙练故实,自晋、宋《起居注》,诵略上口」。高祖亦素闻之,即日除兼尚书仪曹郎中,勉参掌机密。大通三年,以疾陈解,因举何敬容自代,乃以敬容为尚书仆射。又奏东宫通事舍人刘香为王府谘议。高祖曰:「刘香须先经中书」。仍除中书侍郎、殿中郎缺,高祖谓勉曰:「此曹旧用文章,且居雁行之首,宜详择其人」。勉举太子舍人张缅充选。
沈嫖,驾部兼尚书左丞,荐族人沈僧隆、僧队欣酏桓咦娌⒛芍。
范岫为都官尚书,表荐陆襄,起家为著作郎。杜之伟为中书侍郎,领著作。姚察为原乡令,之伟与察深相眷遇,表用察佐著作,仍选史。
陈袁枢为吏部尚书,陆婢傩悴,哦圆吒叩,谑膆鲮妒雷,娉授衡阳王文学,直天保殿学士。
蔡景历为中书舍人,褚介为中书侍郎。高宗太建中,山阴县多豪猾,前后令皆以赃污免。高宗患之,谓景历曰:「稽阴大邑,久无良宰,卿文士之内,试思其人」。景历进曰:「褚介廉俭有挥,梦瓷罂捌溲〔桓咦。谠唬荷跎魄溲,杂腚抟馔」。乃除戎昭将军、山阴令。徐陵自尚书右仆射迁左仆射,陵抗表推周弘正、王劢等。高宗召陵入殿,曰:「卿何为固辞此职而举人乎?」陵曰:「周弘正从陛下西还,旧藩长史王劢太平中相府长史,张种帝乡贤戚,若选贤与旧,臣宜居后」。固辞累日,高宗苦属之,陵乃奉诏。又荐陆琼于高宗曰:「新安王文学陆琼,见识优敏,文史足用,左西掾阙,允膺兹选」。乃除司徒左西掾。时朝议北伐,高宗曰:「朕意已决,卿可举元帅」。众议咸以中权将军淳于量位重,共署推之。陵独曰:「不然。吴明彻家在淮左,悉彼风俗,将略人才,当今亦无过者」。于是争论累日不能决。都官尚书裴忌曰:「臣同徐仆射」。陵应声曰:「非但明彻良将,裴忌即良副也」。是日,诏明彻为大都督,令忌监军事,遂克淮南数十州之地。高宗因置酒,举杯属陵曰:「赏卿知人陵避」。对曰:「定策出自圣衷,非臣之力也」。其年,加侍中,馀并如故。
江总为尚书令,时吏部尚书蔡徵移中书令,后主方择其人,总等咸荐度支尚书姚察,敕答曰:「非惟学艺优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选难才,今得之矣」。
后魏高允为中书侍郎,转中书令,迁中书监。自文成迄于献文,军国书檄,多允文也。允以中书侍郎高闾文章富逸,举以自代,闾遂为献文所知。及为尚书、散骑常侍,献文平青齐,徙其族于代。允随其才能,表奏申用。时议者皆以新附致异,允谓仗政任能,无宜抑屈。高闾为中书监,李冲为侍中,以著作郎杨翌硕学博识,举为国子祭酒。又孙惠蔚举郡对策,为中书闾宿,闻惠蔚称其英辩,因相谈,荐为中书博士。
王衍为尚书时,刘莩年十二,诣衍与语,大奇之,遂与太傅李延实、秘书李凯上疏荐之,拜秘书郎。
任城王澄,为尚书仆射曹世表少丧父,举止有礼度。性雅正,工尺牍,涉猎群书。孝文太和二十三年,澄奏世表为国子助教。
崔光为黄门郎,荐司徒司马宋弁自代,孝文不许,然亦赏光知人。未几,以弁兼黄门,寻即正,兼司徒左长史。光为中书监,刘芳为太常卿,光表求以中书监让芳,宣武不许。房景先为太学博士,光以当世,儒宗叹其精博,光遂奏兼著作佐郎,修国史。张彝为秦州刺史,废于家,光为侍中,表荐曰:「彝及季韶,朝列之中,惟此二人。出身官次,本在臣右,器能皇牢,牟⑽多而。近来参差,便成替后。计其阶途,虽应迁陟,然恐班秩犹未赐等。昔卫之公叔,引下同升。晋之士モ,推长伯游,古人所高,当时见许,敢缘斯义。乞降臣位一阶,授彼品级,齐行圣庭,帖穆选叙」。诏加征西将军、冀州大中正。光又与御史中尉李彪同撰国书,彪以罪除名,白衣修史。光奏曰:「伏见前御史中尉臣李彪,夙怀美意,创刊魏典。臣昔为彪所致,与之同业积年,其志力贞强,考述无倦,督劝群寮,注缀略举。虽顷来契阔,多所废离,近蒙收录,起综厥事。老而弥厉,史才日新。若勉复旧职,专切不怠,必能昭明《春秋》,阐成皇籍。先帝既厚委任,宿历高班,纤负微愆,应从涤洗。愚谓宜申以常伯,正维著作,停其外役,展其内思,研精岁月,纪册必就。鸿声巨迹,蔚乎有章,盛轨懋咏,铄焉无泯矣」。帝不许。
李彪为秘书丞,与宋弁州里,迭相祗好,弁自中散,彪请为著作佐郎。
源怀为左仆射,宋世景为尚书祠部郎,怀引世景为行台郎,巡察州镇,十有馀所,黜陟赏罚,莫不咸允。迁徙七镇,别置诸戍,明设亭堠,以备北方。怀大相委重,还而荐之于宣武曰:「宋世景文武才略,当今寡俦,清平忠直,亦少其比。陛下若任之以机要,终不减李冲也」。宣武曰:「朕亦闻之」。
城阳王徽为尚书仆射,孝明欲亲讨荆州,诏辛雄为行台左丞,与临淮王6趣邺城。会右丞阙,徽举雄,乃除辅国将军、尚书右丞。
侯刚为侍中,熙平中,侍中。游肇出为相州,刚言与灵太后曰:「昔高氏擅权,抗衡不屈,先帝所知,四海同见,而出牧一藩,未尽其美,宜还引入,以辅圣主」。太后善之。
李凯为秘书监,裴景融为太学博士。永安中,凯以景融才学,启除著作佐郎。
北齐高隆之东魏孝静,武定初为尚书仆射,营构大将李业兴为通直散骑常侍。隆之被诏缮治三署乐器、衣服及百戏之属,乃奏请业兴共参其事。
司马子如,东魏末为尚书令。赵隐性聪敏,不杂交游,为子如贱客,供写书。子如善其无误,欲将入省,隐靴无毡衣帽、穿敝子如给之。用为书令史,月馀,补正令史。神武在晋阳,索二史,子如举彦深。后拜子如开府参军,超拜水部郎。及文襄为尚书令,选沙汰诸曹郎,彦深以地寒被出为沧州别驾,辞不行。子如言于神武,徵补大丞相功曹参军,专掌机密,文翰多出其手,称为敏给。子如又荐吕思礼为尚书二千石郎中,寻以地寒被出,兼国子博士。
郭秀为守七兵尚书,与卢恭道交款。性温良,颇有文学。及秀任事,每称荐之。神武亦闻其名。天平初,特除龙骧将军。隐字彦深。
杨饰男,天保中为右仆射。崔瞻为司徒,属视引瞻为中书侍郎。时卢思道直中书省,因问思道曰:「我此日多务都不见崔瞻文藻,卿与其亲通,理当相悉」。思道答曰:「崔瞻文辞之美,实有可称。但举世重其风流,所以才华见没。试疲捍搜杂,欣聿阕嘤,弥事既施,行省S衷唬何。襞徼督世为中书郎,神情高迈,每于禁门出入,宿卫者肃然动容。崔生堂堂之貌,亦当无愧。裴子省S旨雎思道,才学兼著。解褐司空行参军长史。
辛衍为殿中尚书,杨饰右仆射时,辛德源少有重名,衍始、德源并虚襟礼敬,因同荐之于文宣帝。起家奉朝请。
崔昂为尚书,举荐大行台郎中樊逊,诏付尚书考为清平勤凰屠舨俊。
刘逖,武成时为中书侍郎,上表荐辛德源,曰:「弱龄好古,晚节逾厉,枕籍六经,渔猎百氏。文章绮艳,体调清华。恭慎表于闺门,谦踔于朋执。实后进之辞人,当今之雅器。必能效节一官,骋足千里」。繇是除员外散骑侍郎。
陈元康为散骑常侍。时高岳讨侯景未克,武成欲遣潘相乐副,元康曰:「相乐机变,不如慕容绍宗。且先王有命,称其堪敌侯,景公但推赤心于此人,则侯景不足忧也」。是时绍宗在远,世宗欲召见之,恐其惊叛。元康曰:「绍宗知元康特蒙顾待,新使人来饷金,以致其诚款。元康欲安其意,故受之而厚答其书,保无异也」。世宗乃任绍宗,遂以破景赏元康金五十斤。
李神隽,为吏部侍郎。魏收初,除大学博士。神隽重收才学,奏授司徒记室参军。
祖孝徵为尚书仆射,荐太子舍人卢昌衡为尚书金部郎。孝徵每曰:「用卢子均为尚书郎,自谓无愧幽明矣」。
隋高ψ愿咦媸莒拜尚书左仆射,任寄益隆ι,畋苋ㄊ,粕媳,硌肺,蝗渺端胀」。帝欲成其美,听解仆射。数日,帝曰:「苏威高蹈前朝,δ芡凭傥嵛沤,贤受上赏,宁可字子,均令去官」。于是命Ω、次弧。
苏威,开皇初为纳言民部尚书,荐房恭懿为新丰令,政为三辅之最。时雍州县令每朝谒,帝见恭懿,必呼至榻前,访以理人之术。威重荐之,超授泽州司马。又柳庄初仕后,梁为太府卿。梁国废,授开府仪同三司,寻除给事黄门侍郎,并赐以田宅。庄明习旧章,雅达政事,凡所驳正章,莫不称善。威重庄器识,常奏帝云:「江南人有学业者,多不习世务,习世务者,又无学业。能兼之者,不过于柳庄威」。至大业初,为鲁郡太守,尝欲杀一囚,司法书佐陈孝意固谏止之。及威再为纳言,奏孝意为侍御史。
杨素,仁寿初为尚书仆射。刘子翊为秦州司马,参军事,十人入考,素见而异之,奏为侍御史。又李百药追赴仁寿宫,素爱其才,奏授礼部员外郎,令袭父爵。
杨玄感为礼部尚书,时炀帝徵天下儒生集于东都,讲论,令玄感主之。孔颖达与诸儒论难,咸为之屈,诸儒嫉之,潜令刺客伺其便。玄感深礼之,知其如是,延之于第,待以上客,荐为太学助教,繇是显名。
许善心,大业元年,转礼部侍郎。奏荐儒者徐文远为国子博士,包恺、陆德明、褚徽、鲁世达之辈,并加品秩,授为学官。
唐裴矩,隋大业末,为黄门侍郎。以海南僻远,吏多侵渔,百姓咸怨,数为逆,于是选淳良太守抚之。矩因奏言:「天水郡守丘和历居二郡,皆以惠政著闻,宽而不扰。炀帝从之,追和为交蕴守。
李刮,涞鲁跷武候大将军,后迁左监门大将军。时张亮为检校定州别驾,故荐亮于太宗,房元龄亦言之。于是引为车骑将军,渐蒙顾遇,委以心膂。
魏徵为尚书左丞。贞观初,杜正伦直文学馆,徵表荐正,伦以为古今难匹,遂擢授兵部员外。
李靖,贞观初为刑部尚书。属平江陵时,岑文本事萧铣为中书侍郎,掌机务,至是授秘书郎、直中书省。靖骤称其才,擢拜中书舍人。刘洎为黄门侍郎。李义府,贞观初进士,举门下省典仪,洎与治书侍御史马周皆称荐之。
刘恭甫为吏部侍郎,临终上表荐贤,太宗甚嘉悼,赐之绢二百五十匹。
杜淹,贞观中拜吏部尚书,参议朝政,前后表荐四十馀人,后多名者。淹尝荐刑部员外郎邸怀道,太宗因问淹:「怀道才行如何?」淹对曰:「怀道在隋日作吏部主事,甚有清慎之名。又炀帝向江都之日,召百官问去住之计。时行计已决,公卿皆阿旨请去。怀道官位极卑,独言不可。臣目见此事。
阎立本为工部尚书,黜陟河南。时狄仁杰为汴州判佐,为人诬告,立本惊谢曰:「仲尼观过知仁,足下可谓海曲之明珠,东海之遗宝」。特荐之,迁并州都督府司法。
薛元超,高宗永徽中为黄门侍郎,兼检校太子左庶子。元超既擅文词,兼好汲引寒酸,尝表荐任希古、高智周、郭正一、王义方、孟利贞等十馀人,繇是时论称美。
刘审礼,仪凤初为工部尚书,荐魏元同有时务之才,拜岐州刺史。
魏知古,睿宗初为黄门侍郎,表荐洹水令吕大一、蒲州司功参军齐磺坝夷诼矢胄曹参军柳泽,及知吏部尚书事,又擢用密县尉宋遥、左补阙袁晖、右补阙封希颜、伊阙尉陈希烈,后咸累居清要,时论以为有知人之鉴。姚崇为夏官尚书,出为灵武军使。将行,则天令举外司堪为宰相者。崇对曰:「秋官侍郎张柬之沉厚有谋,能断大事,且其人年老,惟陛下急用之」。则天登时召见,寻同凤阁鸾台平章事。
李峤为内史,及监察御史张廷植、⒓隼、铉叽矢、吱、兄笨拔谏诤之官,繇是召拜右拾遗。
张镐,玄宗时为左拾遗。安禄山叛逆,诏朝臣举智谋果决、才堪统众者各一人。镐荐替善大夫来,有纵横才略,临事能断,堪当御侮之任。表入,即日召见称旨,拜颍川郡太守,充招讨使。
萧昕为左拾遗,常与布衣张镐友馆而礼之,表荐曰:「如镐者,用之为王者师,不用则幽谷叟尔」。玄宗擢镐为拾遗,不数年,出入将相。及安禄山反,昕举替,善大夫来任将帅,思明之乱,功居多。
张渐为中书舍人时,南诏ト罗凤叛,宰臣杨国忠兼剑南节度,遥制其务,屡丧师徒,渐荐黔府督赵国珍有武略,习知南方地形,国忠遂奏用之。在五溪凡十馀年,中原兴师,惟黔中封境无虞。
第五琦,为殿中侍御史、河南等五州度支使。天宝末,韦伦为剑南行军司马,中官毁言替之,贬衡州司户。属东都、河南并陷贼,漕运路绝,琦荐伦有理能,乃拜商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充荆襄等道租庸使。
李季卿,代宗大历中为吏部侍郎,荐大理评事李纾,徵拜左补阙。
杨绾为吏部侍郎,荐涟水令刘滋堪备谏职,拜右补阙。录隽詈亘,自华原封拜右拾遗。刘晏为户部侍郎、判度支。时颜真卿以文学正直出为利州刺史,晏举,真卿自代焉。大历中,晏为吏部尚书、盐铁转运使。苏州嘉兴人徐岱家,世以农为业。少好学,六籍诸子,悉所探究。麓媳缥饰薏煌难,莫得屈,表荐之,授校书郎。又刘为宣州判官。晏寻奏令巡覆江西,多所蠲免。改殿中侍御史,检校仓部员外郎、户部郎中,充浙西东留后。佐晏徵赋,颇有裨益,晏甚重之。又孔述睿隐于嵩阳,好学不倦,晏联表荐述睿有颜、闵之行,游夏之学,繇是累授协律郎。
于邵为礼部侍郎。建中元年,尧山令樊泽举贤良对策,邵厚遇之。邵与杨炎善,荐为补阙。
元械伦,谛嗽初为尚书左丞、江淮转运使,时齐抗为工部员外郎,充江淮宣慰判官。会朱Г初平,旱蝗之后,国用空耗,幸钥褂胁抛辔仓部郎中,条理江、淮漕运,以给京师。
韦渠牟,贞元中为谏议大夫、茅山处士崔芊徵至阙下,郑随自山人再至补阙。冯伉自醴泉令为给事中,充皇太子及诸王侍读,皆渠牟延荐之。
李行修为殿中侍御史。贞元中,费冠卿及第归而父母卒,尝恨不及荣养,遂绝迹不仕。元和三年,行修荐之,授右拾遗。
李巽为兵部侍郎、盐铁使。元和初,程异初以附王叔文败,贬郴州司马。巽荐异晓畅,钱锨肫瑕录用,繇是冀为侍御史,复充扬州留后。
李德裕,穆宗时为御史中丞,表荐处士李源曰:「臣伏见贾谊云守圉敌之臣,诚死城郭封疆,故曰圣人有金城者,此物此志也。自天宝之后,俗尚浮华,士罕仗义,人怀苟免。至有弃城郭委符节者,其身不以为耻,当代不以为非。臣恐风俗既成,纪纲皆废,此当今之急务,教化所宜先也。臣访闻处士李源,即故礼部尚书、东都留守、赠司徒、忠烈公心登之少子,天与贞孝,嗣兹忠烈。以父死国难衰,糸墨终身,自司农寺主簿绝心禄仕,垂五十年,放怀山泽,罕至人落。暨于衰暮,多依慧林佛寺。以其本心登别业,就寓残生,从僧住持,不举烟爨,随僧一食,以至五十馀年。嗜欲靡窥,精粗同众。寺之旧殿,则心登之寝堂。源过必敬趋,未尝登践。其端心执孝,无有不至。忘形患苦,绝意贪缘,迸斥浮虚,就专志节,则孰能挺操不易,沉身无声,处薄自颐,终老弥笃。且心登之忠烈,实冠古今,当逆羯屠陷,飙驱响从。而心登抗节,誓心约义,同列居朝,守位抵刃,就终臣节之光,繇心登益,劝而源名,销迹灭徵,访不加实,任职居方之臣,历政之阙也。况源尝守沉默,不语是非,或心交静求,理契深要,一言开析,百虑洗然,致君阜时,指象如见。抱此贞用,弃于清朝,臣窃为陛下深惜。伏乞就授一官,召赴京阙,仍以事迹宣付史馆,则圣代有求贤之盛,朝廷美得材之难心。登之贞烈,如存源之承荷,不坠忠孝之美。并集心登门,光嗣德于一时,激为臣于千古」。疏奏,帝欣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