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部 无谋逗挠军,不整无谋。
夫将帅者,民之司命而安危之主也。非夫内怀英略,独负奇计,策虑先定,机权吻合,亦何以畅乎善志而保其必胜哉!乃有膺爪牙之寄,当旗鼓之任,董率戎旅,袭行于讨伐,保徼塞式,遏于寇雠。而ウ然寡谋,率尔轻进,失于贞律之义,愆夫固圉之术,措置非当,豫备乖宜。以至启钞暴之端,贻丧败之辱,良繇昧于前筹,短于应变,犹豫无决以成乎?厉阶听纳,不明致紊于军志。昔人有言曰:「置将不善,一败涂地」。授受之际,良可戒哉!
孙良夫为卫大夫,卫侯使良夫与石稷、甯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石子欲还,孙子曰:「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言无以答,君不如战也」。既战,卫师败绩,石子曰:「师败矣,子不少,须众惧尽,子丧师,徒何以复命?」皆不对。又曰:「子,国卿也,殒子辱矣。子以众退我,此乃止我于此止御齐师
」。且告车来甚众,齐师乃止。
汉韩安国,武帝时为材官将军,屯渔阳,捕生口。虏言匈奴远去,即上言:「方佃作时安国,上奏也。佃,治田也,音与田同
,请且罢屯罢屯」。月馀,匈奴大入上谷、渔阳、安国壁,乃有七百馀人出与战,安国伤入壁。匈奴虏略千馀人及畜产去。帝怒,使使责让安国,徙益东,屯右北平。
后汉马援为伏波将军,讨武陵、五溪蛮夷,军次下隽,有两道可入,从壶头则路近而水荽映湓,蛲恳亩运远壶头,山名。充,县名,属武陵。郡,音昌容切。
帝初以为疑。及军至,中郎将耿舒欲从充道援,以为弃日费粮,不如进壶头,手益其喉咽,充贼自破,以事上之,帝从援策。进营壶头,贼乘高守隘,水疾,船不得上。会暑甚,士卒多疫死,援亦中病。耿舒与兄好春铥巍妒椤,吩唬呵笆,嫔鲜榈毕,然轿淞杆。淠言:「硕兵马得用军人数万,争欲先奋,今壶头竟不得进,大众拂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蔚檬樽嘀」。帝乃使虎贲中郎将梁松乘驿责问,援会援卒。
吴张悌为丞相,军师护军孙震、丹阳太守沈莹当晋之讨吴。吴遣悌等率众三万济江,围城阳都尉张乔于杨河桥,众才七千,闭栅自守。举白接告降。吴副军帅诸葛靓欲屠之,悌曰:「强敌在前,不宜先事其小,且杀降不祥」。靓曰:「此等以救兵未至而力少,故先伪降以缓我,非来伏也。因其无战心而尽坑之,可以成三军之义。若舍之而前,必为后患」。悌不从,抚之而进。晋讨吴护军,张翰等乘之,吴军以次瓦解。张乔又出其后,大败吴军于板桥。
晋王澄为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时京师危逼,澄率众赴难。会王如寇襄阳,澄前锋至宜城,遣使诣山简,为如党严嶷所获。嶷伪使人从襄阳来而问之曰:「襄阳舀未?」答云:「昨旦破城,已获山简」。乃阴缓澄使,令得亡去。澄闻襄阳,舀以为信然,散众而还。既而耻之,⒘冈瞬簧,奈罪长史蒋俊而斩之,竟不能进。
甘卓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假节,镇襄阳。王敦作逆,敦参军乐道融恶敦背朝廷,乃说卓诛敦。卓虽从之,而性不果决,且年老多疑,计虑犹豫,军次猪口,累旬不前。敦闻卓已下兵,卓兄子∈蔽敦参军使∏蠛挽蹲苛钇湫军,卓信之。将旋,主簿邓骞与道融劝卓曰:「将军起义兵而中废,为败军之将,窃为将军不取。今将军之下,士卒各求其利,一旦而还,恐不可得也」。卓不从。后为王敦所害。
桓修自部郎为左卫将军。王恭将伐谯王尚之,先遣何澹之、孙无终向句容。修以左卫领振武将军,与辅国将军陶无忌距之。修次句容。俄而恭败,无终遣书求降。修既旋军,而杨科谝、阎潦头时朝廷无备,内外震骇。修进说曰:「殷、桓之下,专恃王恭,恭既破灭,莫不失色。今若优诏用玄,玄必内喜,则能制仲堪,科谑共⑺。趁朝廷纳之。以修为龙骧将军、荆州刺史、假节,权领左卫文武之镇。又令刘牢之以千人送之,转仲堪为广州。修未及发,而玄等盟于寻阳,求诛牢之。尚之并诉仲堪无罪,独被降黜。于是诏复仲堪荆州刺史。中丞江绩奏:「修承受杨科谥言,交通信命,宣转不尽,以为身计,疑误朝算,请收付廷尉」。特诏免官。梁王僧辩为车骑大将军,平建业,遣陈霸先守京口,都无备防。于ダ屡以为言,僧辩不听,竟及于祸。
隋于仲文,高祖大业中为光禄大夫。辽东之役,率众屯鸭渌水,高丽将乙支文德诈降来入其营。仲文先奉密旨,若遇高元及文德者,必擒之。至是文德来,仲文将执之。时尚书右丞刘士龙为慰抚使,固止之,仲文遂舍文德。寻悔,遣人绐文德曰:「更有言议,可复来也」。文德不从,遂济。仲文选骑渡水追之,每战破贼。文德遗仲文诗曰:「神策究天文,妙算穷地理。战胜功既高,知足愿云止」。仲文答书谕之,文德烧栅而遁。
皇甫绾,炀帝大业末为将军,屯兵一万在χ罕。薛举自称西秦霸王,选精锐二千人袭绾,与绾军遇于赤岸。陈兵未战,俄而风雨暴至。初,风逆举陈,而绾不击之,忽反风正逆,绾陈气色昏昧,军中扰乱,举策马先登,诸军从之,隋军大溃,遂陷χ罕。时羌首锺利浴拥兵三万在峨山界,尽以众降举,兵遂大振。
唐姜宝谊,高祖。武德初,为并钺将军。时刘武周将黄子英往来雀鼠谷,帝令宝谊击之。子英数以轻兵挑战,宝谊兵才接,子英径遁,如是者再三。宝谊悉众以逐之,伏兵发,军遂大败,宝谊为贼所擒,后得逃归。
郭孝恪,太宗贞观末为安西都护。时阿思那社尔既擒,龟兹王令孝恪守之,其相那利仅以身免,潜引西突厥之众,并其国兵万馀人来袭孝恪。时孝恪营于城外,有龟兹人来谓孝恪曰:「那利我国相,人心素归,今亡在野,必思为变。城中之人,颇有异志,公其备之」。孝恪不以为意。那利率兵奄至,孝恪始觉,乃领部下千馀人将入城,而那利之徒已登城矣。城中降胡与那利表里以击孝恪,自为前锋,力战而入。既失部,分为西贼之所蹂躏,战于城门,中流矢而死。孝恪子待诏亦同死于阵。
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大总管,既降铁勒部落副将杨志追讨之,反为所败。有候骑告仁泰曰:「贼辎重在近,畜牧被野,可往而擒也」。仁泰领骑一万四千人,卷甲轻赍,倍道副之,遂逾大岭,至仙萼河,竟不见贼,粮且尽,遂勒兵而还。士卒饥甚,又遇大雪凝冻,弃其戈甲,杀马以食之。强弱自为伍,前后分散,马尽,人相食,比入境,馀才八百人。
哥舒翰,玄宗天宝末为先锋兵马副元帅。拒安禄山,次于灵宝县之西原,与贼交战。官军南迫险峭,北临黄河,贼将崔乾、桃允千人先据险要,翰及良丘等浮船中流以观进退,谓乾瘫少轻之,遂促将士令进,争路拥塞,无复队伍,因为凶徒所乘。
房铀嘧,谥恋鲁跷,吏部尚书、平章事,加持节、招讨西京兼防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使。遇贼于咸阳县之陈涛斜。时佑么呵琉嫡街法,以车二千乘马步夹之。既战,贼顺风杨尘,鼓言雅=哉。鸷б,蜃莼鸱,僦人畜挠败,为贼所伤,杀者四万馀人,存者数千而已。佑帽素非所长,而天子采其虚声,冀成实效。蛹茸晕廾硎,乱孕槊,择将吏以至于败。及与贼对垒,佑持重以伺之,为中使邢延恩等督战,苍黄失据,遂及于败。
马燧为河东、保宁等道节度。德宗贞元二年三月来朝。初,吐蕃将尚结赞既陷盐、夏二州,各留兵千馀人守之,结赞大众,屯于鸣沙。自冬及春,羊马多死,粮饷不继,颇无固志。时诏遣华州、潼关节度骆元光、鼓节度韩游瑰统众与凤翔环,患爸畹朗卒屯于塞上。又命燧率师次于石州,分兵济河,与元光等犄角讨之。结赞闻而大惧,累遣使请和,仍约盟会,帝皆不许。又遣其大将论颊热厚礼,卑词求燧请盟,燧以奏焉,帝又不许,惟促其合势讨之。燧不虞其诈,乃与颊热俱入朝,盛言其可保信,请许盟约,帝于是从之。燧之赴朝也,诸军但闭壁而已。结赞惧,悉其众弃夏州而归。马既多死,有徒行者,及是夏平凉之会,竟渝盟焉,燧亦繇此失兵柄而奉朝请矣。
浑镐,宪宗元和中为义武军节度,讨王承宗,定镇二州,相去九十里,镐驱全师讨贼,骤胜,分压镇州北路而壁焉。镐之和门去,承宗之牙三十馀里,鼓角相闻,贼徒心匈恐,而镐计虑不周,但耀其军锋。贼得分众潜入镐地,烧其城邑,屠掠居人,镐军始摇,迁延内顾。会中使督镐追贼,乃复出战,三合而大败。
严绶,元和中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初,宪宗以绶在太原,所发偏裨战讨多克,故移袁滋于江陵,置绶于襄州,临吴元济。绶自帅师至境上,无威算以制敌。到军日,遽发公藏赏士卒,府藏之积,悉以赂中贵人,师徒冻馁,闭壁而已。后裴度屡言其无军政,故罢为太子少保。
索日进,元和末为神策军,ぱ粽蚨羰共淘艨茔咭笏,镇兵不能支,部将死者三人,焚刍槁而去。初,裴度遣使间入蔡州,得元济状,元济已密有降款,而日进隔河大呼之,遂令三军防元济,繇是不果降。
后唐王栉镇州节度,庄宗为晋王时,梁将杜廷隐之袭深、冀也,声言分兵就食。汴人奔镇州者,或以奸谋事告杈逦,始祸犹豫未敢拒绝杵。将石公立戍深州,欲杜关,不纳,请命于府。桢崃钇艄匾票于外,公立禀杳,廷隐遂盗有州城。公立既出指城,范言曰:「朱氏狡恶不仁,篡唐宗社,五尺童子亦知彼为人。我公尚顾旧盟,犹豫不断,开门纳盗,后悔何追?此城数万生灵,坐为俘馘」。因投刀泣下。数日,廷隐闭城门,杀留镇兵士,登陴拒守,璺矫公立攻之,即有备矣。及柏乡阵败,两州之人悉为奴虏,老弱者坑之。张廷裕同光中为新州节度使,塞上多事,廷裕无控制之术,边鄙常耸。
汉慕容彦超,晋末从高祖围杜重晖于邺下,彦超累言于汉祖,请急攻贼城。汉祖信之,乃亲督诸军,四面齐进,自寅及辰,官军伤者及万馀人,死者千馀人,乃抽军罢攻。议者无不归罪于彦超,自是不复言及攻城矣。
○将帅部 逗挠:
夫膺阃外之寄,总戎昭之重,固当决机制胜,因时乘便,摧坚履险,以思克敌,而乃忘身先之训,怀敌沃畏,或屯留不进,或引兵擅还,或隐伏私嫌,或顾望时事,矫辞饰伪以为解深,沟高垒以自固,致寇雠之滋长,而威声之浸微。盖繇性本懦怯,不能武事,亦或心非忠荩,苟图智免。因此而下,吏至于诛死者,非不幸也。
宋义为楚上将军。秦章邯围赵王歇于钜鹿义所遇。齐使者高陵君显见楚怀王曰:「宋义论武信君必败。数日果败。军未战,先见败徵,徵,证也。
可谓知兵矣」。王召宋义与计事而说之,说,读曰悦。
因以为上将军,羽为鲁公,为次将,范增为末将,诸别将皆属号卿子冠军,冠军,言其在诸军之上。
北救赵。至安阳,留不进。今相州安阳县。
秦三年,羽谓宋义曰:「今秦军围钜鹿疾,引兵渡河,楚击其外,赵应其内,破秦军必矣。宋义曰:不然。夫搏牛之[150],不可以破虮虱。抟,击也。言以手击牛之背,可以杀其上[150]而不能破虱喻。今将兵方欲灭秦,不可尽力,与章邯即战,或未能禽,徒费力也。
今秦攻赵,战胜则兵罢,我承其敝。罢,读曰疲。
不胜,则我引兵鼓行而西,必举秦矣。鼓行,谓击鼓而行,无畏惧也。
故不如先斗秦、赵。夫攻击轻锐,我不如公。坐运筹策,公不如我」。因下令军中曰:「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强不可令者皆斩!」遣其子襄相齐身送之无盐,县也。
饮酒高会,高会,会也。
天寒大雨,士卒冻饥」。羽曰:「将戮力而攻秦,久留不行。今岁饥民贫,士卒食半菽,士卒食蔬菜,以菽杂半之。菽,谓豆也。
军无见粮。无见在之粮。
乃饮酒高会,不引兵渡河,因赵食与并力击秦,乃曰:「承其敝。夫以强秦之强,攻新造之赵,其势必举赵。赵举秦强,何敝之承!且国兵新破,王生不安,席扫境内而属将军,属,委也,音之欲切。
国家安危,在此一举。今不┰士卒而犬旬宴私,非社稷之臣也」。后遂杀义,破秦军。
汉彭越为魏相国,擅将兵略定梁地,项王南走阳夏。走,音奏。夏,音攻,雅切。
越复下昌邑,旁二十馀城。汉王败,使使召越,并力击楚。越曰:「魏地初定,尚畏楚,未可去,汉王追楚,为籍所败。
张成为大司农,武帝时,南粤平,诸校留屯豫章,闽粤王馀善发兵距汉,杀汉三校尉。是时,汉使成故山州侯齿将屯齿城,阳恭王子也,旧封山州侯
,不敢击。菥捅愦Γ萃艘,病R粑,迓苑矗┙,宰畏懦诛。
路博德为︹弩将军。天汉二年,贰师将三万骑出酒泉,击右贤王于天山。武帝召骑都尉李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见帝,愿以少击众、步兵五千人涉单于庭。帝壮而许之,因诏博德将兵半道迎陵军。博德故伏波将军亦羞为陵后距,奏言:「方秋,匈奴马肥,未可与战。臣愿留陵至春,俱将酒泉、张掖骑各五千人并击东西浚稽,可必禽也」。浚稽,山名。时虏分居此两山也。浚,音峻。稽,音鸡。
书奏,帝怒,疑陵悔不欲出,而教博德上书,乃诏博德:「吾欲予李陵骑,云欲以少击众。今虏入西河,其引兵走西河,遮钩营之道」。胡来要害,道令德遮之。走,音奏。
诏陵以九月发,出遮虏鄣,鄣者,塞上险要之处,往往修筑,别置候望之人,所以自鄣蔽而伺敌也。遮虏,鄣名也。
至东浚稽山南龙勒水上,徘徊观虏,即亡所见从浞野侯赵破奴故道,抵受降城休士,抵,归也。受降城,本公孙敖所筑休息也。浞,音促,仕角反。
因骑置以闻,骑置,谓驿骑也。
所与博德,言者云何,天子疑陵教,博德上书求至春,乃俱西也。
具以书对,陵于是出兵。
田广明为祁连将军,宣帝遣五将出塞,广明出塞千六百里,至鸡秩山,斩首捕虏十九级,获牛马羊百馀,逢汉使匈奴还者。冉弘等言鸡秩山西有虏众,祁连即戒弘使言无虏,欲还兵。御史属公孙益寿谏,以为不可,祁连不听,遂引兵还。坐知虏在前,逗遛不进,下吏自杀。
后汉祭肜,以太仆将万馀骑与南单于左贤王信伐北匈奴,期至涿邪山。信初有嫌于肜,行出高阙塞九百馀里,得小山,乃妄言以为涿邪山。肜到,不见虏而还,坐逗遛畏懦,下狱免。
郭襄以谒者领护羌校尉事,到陇西,闻凉州羌盛,还诣博阙,抵罪。
邓鸿为车骑将军,出塞追叛胡逢侯,坐逗遛下狱死。刘岱为兖州刺史,时董卓废少帝,岱与豫州刺史孔旯懔、晏守张超、陈留太守张邈、诸牧守共谋讨卓,大会酸枣,设坛场而盟。然诸军各怀迟疑,莫孟冉遂使粮储单竭,兵众乖散。
晋汝南王亮,武帝时持节、都督关中雍凉诸军事。会秦州刺史胡烈为羌虏所害,亮遣将军刘迤锒骄寸赴救,不进,坐是贬为平西将军。宓闭,读劣刖。司曹ぁ上言节度之咎繇亮而出,乞丐逅。磊曰:「高平困急,计城中及遄阋韵,喟尉筒、荒芫吨辽械鄙罱,今奔突有投而坐视覆败,故加宕舐,窘瘛H糇锊辉,邶、宓庇兴在。有司又奏免亮官,削爵土,诏惟免官。
蔡豹,元帝时为建威将军、徐州刺史。是时泰山太守徐龛以郡叛归石勒,诏征虏将军羊鉴、临淮太守刘遐等与豹共讨之。鉴及刘遐等并疑惮不相听从,互有表闻,故豹久不得进。尚书令刁协奏曰:「臣等伏思淮北征军已失不速,今方盛暑,冒涉山险,山人便弓弩,习土俗,一人守扼,百夫不当。且运漕至难,一朝粮乏,非复智力所能防御也。《书》云:宁致人,不致于人。宜顿兵所在,深壁固垒,至秋不了,乃进大军」。诏曰:「知难而退,诚合兵家之言。然小贼虽狡猾,故成擒耳。未战而退,先自摧衄,亦古之所忌。且郡存已据贼垒,威势既振,不可退一步也」。于是遣治书御史郝嘏为行台催摄,令进讨。豹欲遥进,鉴执不听。协又奏免鉴官,委豹为前锋,以鉴兵配之,降号折冲将军,以青后效。
宋臧质为雍州刺史,时太祖北伐,使质率所统见兵向潼关。质顿兵近郊,不笫狈⒍狼菜韭。砹元景屯兵境上,不时进军。质又顾恋嬖妾,弃营单马还城,散用台库见钱六百万,为有司所糸帝不问也。
南齐李安民为领军将军,屯寿春。时淮北四州闻太祖受命,咸欲南归。至是徐州人桓В之、兖州人徐猛子等合义众数万,砦险求援。太祖诏曰:「青、徐、泗州,义举慵安民,可长辔遐驭,指授群帅」。安民赴救留迟,虏急兵攻В之等皆没。帝甚责之。
梁邓元起,武帝时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诏以西昌侯萧藻代之。是时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南郑叛,引魏人白马戍主尹天宝驰使报蜀。魏将王景裔、孔陵寇东西晋寿,并遣告急。众劝元起急救之。元起曰:「朝廷万里,军不卒至,若冠贼浸淫,方须扑讨,董督之任,非我而谁,何事便救?」长史庾黔娄等苦谏之,皆不从。高祖亦假元起节,征讨诸军,将救汉中。比是魏已攻陷两晋,寿、萧藻将至,元起颇营还装,粮储器械,略无遗者。藻入城甚望之,因表其逗遛不忧军事,收付州狱,于是自缢。
唐窦琮,高祖义宁初为右领军大将军。时隋河阳都尉独孤武潜谋归国,乃令琮以步骑一万,自柏崖道应接之,迟留不进,武见杀,坐是除名。
段志玄,太宗时为左骁卫大将军,遣率兵往青海掩吐谷浑良马。志玄去青海三十里,迟留不进,坐免官。张文恍懈е荽淌菲饺赖佬芯总官。贞观十九年,征辽回,次易州、文灰、远珊、6喔仓鄞,诏迫,逗遛不赴,斩之。
韦待价,则天,永昌初为安息道大总管,与副大总管、安西大都护温古征吐蕃,迟留不进,待价配流绣州,温古处斩。
李光弼为河南、淮南、山南东道、荆南等道副元帅,封临淮王。广德初,吐蕃入冠京畿,代宗诏徵天下兵。光弼与程元振不协,迁延不至。十月,西戎犯京师,代宗幸陕。
李正己为淄青节度使,大历十年,魏博节度田承嗣之叛也,正己与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同会于冀州之枣强县,进围贝州。承嗣发精兵冠磁州,为贝州援。宝臣等见承嗣兵出,各退守行营。淮西节度使李忠臣闻之,弃卫州偃月城济河而南,屯于阳武。
桂仲武,宪宗元和十五年为安南都护。先是,安南兵乱,杀都护李象古。朝廷以仲武简廉有材用,委以缉绥。仲武既行,遇南兵方扰,逗遛不进,贬安州刺史,以裴行立代焉。
周王峻为枢密使,讨并寇。太祖广顺元年十二月,峻遣供奉官翟守素奏:「臣所差仇弘超等袭贼军,至霍邑路追及,鼓言氧旧,菲湓舻橙,似锿栋抖榻,Р豢沙萍拼偷允厮乇也袍带」。先是,王万敢婴城拒贼,攻之甚急。太祖命峻将兵先进,欲因幸雒都,更以禁军继之。至是,峻言:「刘崇一行弃甲而遁,遣仇弘超掩袭,逐至霍邑,当险阻之路也。弘超无勇缓兵,贼遂安然解去。若弘超击疾雷之势,则彼无孑遗矣。盖峻不能自率师而逐之,致误大事,非将帅之才也。
武守琦为左厢都校。显德四年,世宗幸淮南,帝令守琦帅骁骑数百径趋维杨,路出于高邮、高邮,乃扬州大邑素多储峙,守琦利其粮草,不时而进,故吴人因得虏其士马,渡江南去。后数日,王人至扬州,乃督众以救焚,故其寺观庐舍仅有存者。及阅其遗民,惟残癃十数人而已。
○将帅部 军不整。
夫整军经武,安民和众,将帅之职也。故先庚后甲以申其号,令铿金伐鼓,以节其进退。既有严而有翼,且必诚而必信。俾等夷有序,上下无言,华靡犯于秋毫,克贞于师律者,率是道也。乃有失制胜之略,无驭众之法,或临敌而先却,或陈隙而自溃,或虔刘于黎庶,或剽掠于玉帛,因缘纵暴,猖狂莫遏,卒使国威斯损,民怨是敛。采诸方册,咸用论次,百代而下,足为鉴戒者已。
荀林父晋大夫桓子也
,将中军。鲁宣公十二年,帅师及楚子战于必阜,楚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于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及昏,楚师军于必阜,晋之馀师不能军不能成营屯
,宵济亦终夜有声言其兵众将不能用
。
季康子,鲁大夫、哀公七年秋,伐邾,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虏掠,取财物也
。邾众保于绎绎,邾山也,在邹县北
。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益,邾隐公也。昼夜掠。《传》言康子无法
。
后汉吴汉为大司马。建武二年,南郡人秦丰据黎丘,董制鸲孪缧砗。起杏又更始,诸将各拥兵据南阳诸城,光武遣汉伐之,汉军所过多侵暴。时破虏将军邓奉谒归新野,怒汉掠其乡里,遂反击破汉军。
晋祖逖,元帝时为徐州刺史,寻徵军谘祭酒,居丹徒之京口。逖以社稷倾覆,常怀振复之志,宾客仪从皆暴桀勇士,逖遇之如子弟。时扬土大饥,此辈多为盗贼攻掠富室,逖抚慰问之曰:「比复南塘一出不?」或为吏所绳,逖辄拥护救解之,谈者皆以此少,逖然自若也。王敦,元帝时为镇东大将军,经略指麾,千里之外肃然,而麾下扰而不能整。
梁曹景宗仕齐为游击将军。及高祖为雍州刺史,景宗深自结附。高祖以景宗为军锋,与王茂、吕僧珍犄角,破王珍国于大航。景宗军士皆桀黠无赖,御道左右,莫非富室,抄掠财物,略夺子女,景宗不能禁。
临州王宏为扬州刺史。天监四年,都督诸军侵魏,军次雒口,宏部分乖方,多违朝制。九月,雒口军溃,宏弃众走。其夜暴风雨,军惊,宏与数骑逃亡。诸将求宏不得,众散而归,弃甲投戈,填满水陆。捐弃病者︹壮,仅得脱身。宏乘小船济江,夜至白石垒,款城门,求入临汝侯登城谓曰:「百万之师,一朝奔溃,国之存亡,未可知也。恐奸人乘间为变,城门不可夜开」。宏无辞以对,乃糸追食饷之。
邵陵王纶为中卫将军,侯景构逆,加征讨大都督。纶与前高州刺史李迁仕援兵至北岸,百姓扶老携幼以候王师,才得过淮,便竞剥掠。贼党有欲自拔者,闻之咸止。
后周权景宣为荆州总管,时陈湘州刺史华皎举州款附,表请援兵。敕景宣统水军与皎俱下。景宣到夏口,陈人已至。而景宣以任遇隆重,遂骄傲纵恣,多自矜伐,兼纳贿赂,指挥节度,朝出夕改。将士愤怒,莫肯用命。及水军始交,一时奔北,船隼榔髡,搪晕捩菀,攀蔽拦直。总督诸军,以景宣负败,欲绳以军法。朝廷不忍加罪,遣使就军赦之。寻遇疾卒。
隋韦冲高祖开皇中,为宁州总管。其兄子伯仁随冲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纵暴,边人失望。帝闻而大怒,令蜀王秀治其事。益州刺史元岩性方正,案冲无所宽贷,冲竟坐免。
韩擒虎为庐州总管,以平陈功,进位上柱国。有司劾擒虎,放纵士卒。水┋纬鹿,坐此,不加爵邑。
唐崔光远,肃宗上元中为剑南节度使。梓州刺史段子章反,东川节度使李奂败走投光远,光远率将花惊定等讨平之。将士肆其剽劫,妇女有臂串金银钏,兵皆断其腕以取之,乱杀数千人,光远不能禁。
郭英挛,神策军节度使。代宗初元,帅雍王自陕统诸军讨贼雒阳,留英略谏挛后殿。东都平,以英氯ㄖ东都留守。时东都再经贼乱,朔方军及英掠愠、恩等军不能禁暴,与回纥纵掠坊市及郑、汝等州,比屋荡尽,人悉以纸为衣,或有蛏碚摺。
李抱玉为凤翔节度使,大历五年,抱玉自凤翔移镇汽窍,胤、锵、杞士以移镇忿怨,纵兵大掠凤翔坊市,因烧草积居,人扰骇,数日方定。
李忠臣为淮南节度使,大历二年,同华节度周智光据州反,忠臣入觐,次潼关,闻智光阻兵,驻所部,将健儿御之。及智光死,忠臣进兵入华州大掠,自赤水关二百里间畜产财物殆尽,官吏至有著纸衣或数日不食者。又大历十一年,与河阳三城使马燧各率所部官兵次于郑州,逆贼李灵耀盗张旗帜,来犯我师,淮西军骄而无谋,河阳军勇不设备,及闻贼至,忠臣惶遽退衄,燧亦随之,顿军于荥泽。淮西士卒溃者十五六,西至汝叶,北至河、雒,道路相继。郑州士庶悚骇窜避,皆趣东都城、郑州,村落殆空。
刘昌,为宣武军兵马使。德宗贞元三年,昌率其众自坊州赴灵台,既次三原,遂纵掠一夕。时淮西散兵百馀人隶于昌,及是昌归罪淮西兵尽杀之。
王朝晃浑将吐蕃围陇州,遣朝灰灾,诙千戍凤翔及岐山,遂纵剽掠,信宿方定。
刘悟,穆宗时为昭义军节度使。时监军刘承偕颇恃恩权,尝对众辱悟,又纵其下以乱法,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众因乱悟,不止之,遂擒承偕至牙门,杀其二仆,欲并害承偕,悟救之获免。
梁李思安为检校左仆射、亳州刺史。思安性勇悍,每统戎临敌,不大胜,必大败。开平元年春,率兵伐幽州,营于桑乾河,虏获甚众,燕人大惧。及军回潞,累月不克,师人多逸。太祖怒甚,诏疏其罪,尽夺其官爵,委本郡以民户系焉。逾岁起之,复令领兵,亦无钜绩可纪。
胡规为北面招讨使。乾化初,河南尹张宗奏规修河军人扰村闾,杀树,夺税户,丝群众,以石磔人。太祖曰:「我今以河南府积薪治败岸,且有将领,何敢是耶?」翌日,命宣徽院使赵殷衡押领,规及六军使已下往都外阅视林木,至榆林已来园林果木,砍伐殆尽,仍招伏军人,侵夺百姓财物。下诏曰:「胡规比缘微效,遂委剧权,不能禁戢诸军,而敢侵凌百姓,辄生狂计,欲起乱阶,备见包藏,何堪委用?从来凶逆已露锋,淮思、是嵛曜懔扛蔚ü段藜断,虑掇后艰,胡规并男义,方委宗准军令处置,其妇女任从所枚,贾富邮购,我严乱皇,二人罚俸有差」。
后唐李存信为都指挥使。初,朱笾、扈再乞师于武皇,武皇假道于魏州,罗弘信委之,乃令存信将步骑三万与李承嗣、史俨会军以拒汴人。存信军于华,与朱瑾合势,频挫汴军,汴师患之,乃反间魏人。存信御兵无法,稍侵魏之刍牧者,弘信乃与汴师通,出师三万攻存信军,存信揭营而退,保于雒州。
晋丁审琪为延州节度使,审琪部曲数千人,失于简御,民甚苦之。军校贺行政等与审部连结,聚众攻城,几遭屠灭,赖邻道军救解,幸获保全。寻受代归阙。
周马铎,汉末为申州刺史,监兵在尉氏县。会太祖在澶渊,为众军迫,请为主。王峻在京,以许州节度使刘信是汉之宗室,遣铎至许州图之。铎至,信自杀,铎不能戢兵,而微有所掠。太宗知而怒之,不时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