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部 招怀第五。
周太祖以汉乾讨蟹蠲,讨河中李守贞,太祖令水军、水公河具战棹长连城,用步军分守,各以使臣监之。贼小校刘重进、高思来降,补招收十将,付以锦袍银带,积于城下,令诱贼军。
广顺元年正月,徐州押牙巩廷美、教练使杨温据城拒守。敕曰:「朕昨迫于军情,遂临帝位,已曾示谕,想备闻知。汝等初得耗音,争无疑惧,一则顾身,擐甲,闭关,须至如是。今览汝等报姚武文字,备悉心诚,况汝等始则为使主竭忠,终则向朝廷顺命。秉持甚善,节义可嘉,伫俟旌褒,何烦忧惧。近者已有敕旨,汝等并授郡符,只候新节度使入州,即便施行恩命,朕当示信于天下。汝宜谕旨于城中,凡在军民,各宜安堵。其诸元从职员,并宜安抚。
三月丙寅,与荆南高保融诏曰:「安审琦奏,湖南船网行监押节级官彳建四百九人在襄州。朕以武陵长沙寻戈结[C260]既道涂而梗涩,致官彳建以淹留。卿义在恤邻,志惟体国,俾归途而无滞。副轸念以在兹已降宣命,下襄州取逐人便稳,如愿归本道者,即差人管押。至荆南,候到,卿可差人部送至湖南」。
五月丁丑,敕:「京兆凤翔府:朕临御以来,忧勤无怠,虑庶政之尚阙,恐蒸民之未安,寝食不遑,夙宵若厉。早岁雍、岐连叛,兵革荐兴,迨至讨平,可知伤弊。诚念负罪之党,寻以诛夷,亡命之徒,近皆涤荡,则被释放者皆为赤子,经鸶拿呦な瞧饺,怂湫悦之永全,在生涯之何著,兴言轸闵,未尝去怀。其京兆、凤翔府先因攻讨之时,及收复之后,应有诸色犯罪人第宅庄园店舍,水曾经籍没及本主未归者,已宣下本道,却给付罪人骨肉为主。仍仰逐处严切指挥,勿令所繇里私东胙求资金,庶令存济,用副朕怀缺」。
八月,沧州王景言:「幽州饥,继有流民入界。敕:「朕以水公边,百姓靡蛟铸,遂至流亡,抛弃乡园,扶携老幼,未有安泊之地,深怀愍念之心,宜切抚绥,庶令存济。其边界流移人户,差使臣与所在官吏抚恤安泊。其沧、景德管内,甚有河淤退滩之土,蒿莱无主之田,颇是膏腴,少人耕种,可令新来百姓量力佃莳,只不得虚占土田,有妨别户居止。如是愿在别管界内居住者,亦听取便,所在关津口岸,不得阻滞。如边界有亲识可依,亦听从便,仍人给斗粟,委三司支给,候安泊定取便耕种,放差税。
是月,晋州送擒获太原军士二十六人,各与巾履衫、虏⑹椭。
二年正月,赐兖州慕容彦超诏曰:「朕与卿久叙兄弟,比无嫌隙,自前岁奔逃之后,寻时慰纳。如初察忧疑,则推以赤心邀信,誓则指之白日。留男不归大职,欲已只在旧藩,动必依从,断无疑阻。何故执心不定,率意而行,聚草寇于城中,修战具于衙内,发言不逊,举事无常,差遣元随,主持镇务,恣令残害,任便诛求率配之名三四十件,抢拾事力,赡养奸凶,一境生灵,不胜其苦。南则结连淮寇,北则勾唤。刘崇早者差都押牙郑麟,口奏敷陈,乞移藩阃。朕推心嘉纳,回诏允俞。昨上表请赴阙廷,朕亦一从卿意,复成欺侮,翻有指名,兼更伪诈。郓州书题,点染齐王勋德,且非奇计,何必如斯。近者东面诸侯相继奏报,称卿差点管内人户团并义营,欲议发军攻取邻道,众情不服,阖境波逃,其百姓皆并力同心杀却。元随镇将,例各将家回避,散投外界潜藏。或则保聚山林,就便构置寨栅,惧卿挟雠屠害,不保朝昏,悬望官军救护为主。朕为人父母,能不痛心?吊伐之行,盖不获已。今差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曹英等部领马步大军,问卿情状,卿若能改心知过,束身归朝,当许全生待之如旧。朕或违信,是谓自欺。卿若拒张,便令攻取。今更飞此诏始末,指陈庶卿静虑深思,庶几转祸为福。言尽于此,卿其图之。
二月癸夕,⼙以先擒获太原乡军头周晖而下百三十三人,各赐钱鞋,遣供奉官盖继明部送昭义界,放还乡里。甲辰,以先获淮南指挥使燕敬、权都头赵筠、官彳建、吴进、罗义等四人放归本土,仍赐衣服金帛,以遣召见,谓之曰:「尔归,言达吾意于尔君。凡人恶凶邪,奖忠顺,天下一也。我之贼臣,挠乱国法,婴城作逆,殃及生灵,不意吴人助此凶慝,驱徒领众,涉我封陲,南土君臣,非良酪病。
是月戊申,以兖州兵士数百人先在金州屯戌,其家口仍在本城中,敕就金州抚谕之,曰:「一昨慕容彦超结连草寇,毒寇蒸民,侧近县镇,乡村无名,胁从徒害,人神愤怒,须议讨除。朝廷已发大军往彼攻取。汝等屯戌边境,劳苦经时,言念忠勤,不忘寤寐。所有汝等家口并在兖州城内,属此背违,想皆忧念,在朕诚意暂不弭忘。已降宣命指挥曹英候收复城池,日画时选,得力负寨,部领兵士,率先入城,占据本营,安抚逐人骨肉家口,不得辄有惊恐。
五月,亲征兖州。乙丑旦,次金乡,曹英送贼党文怀美三人至行在,赐袍带释之。癸酉,贼散员都将周延嗣归顺。自是贼党相继来奔,皆有所赐。
是月,兖州行军孙晖、副使刘演及本城将校等为军士所获,帝以其胁从,皆赐衣装以释之。诸村镇要路捕获得贼党者,相继而至,帝多宥之。彦超元随都押衙,郑麟、李黾傲婀偈数人,王峻请而免之。
是月,兖州平。制曰:「应曾与慕容彦超同恶之人,逃避潜藏者,并与释放。仰于所在自出陈首,百日不首者,复罪如初,应已伏诛。逆党人等于诸处有骨肉者,先已指挥,放罪招安。尚虑本身抵法之后,却有惊疑,宜令所在州县明行告谕,并释放不问兖州城内幕职及县官吏军府将校,并令放罪。及衙前、州使、两院职役人,本城军都并勒仍旧自慕容彦超违背已来,乡村山寨豪强人等接便为非,劫掠虏杀。今因收复之后,并与洗涤,一切不问」。
八月,淮南界俘获耕牛、杂畜,诏送还本处。
三年正月,夏州李彝殷府州折德丈涎院佣界伪麟州刺史杨仲训以蕃部攻围继来求便乞归明。赐敕书曰:「麟州刺史杨仲训及军州将吏职员等拒夏州节度使李彝殷奏:得汝等状称,刘崇拒命,圣朝坚其逆垒。今被部族侵迫,乞垂救解,兼已称大朝正朔,并闻逆命,边郡无归,值妖孽之胁从,致朝贡之阻绝。今则蕃部兵民助我讨违,汝等哀告蕃邻,欲谋归向。备睹变通之意,特用弘纳之仁,宜示抚安,用奖忠顺。已指挥州府及诸蕃部不令进攻。汝等便宜明宣朝旨,告谕军民,应是通河东道路口岸,画时遣人守御,不得通人来往。凡有公事,一一奏取朝廷指挥。其官员、将校、职掌,一切依旧,仍分析名衔申奏,当议等第加恩兼之。酬赏怪菡鄞尤钛苑钰示谕庆州诸蕃部,寻遣人告报首领。其野鸡第七门族首领李万全及树夥等族,受敕书领袍带等设誓。其诸族犹负倔︹,见与宁州诸军袭击。其次月戊申,怪菡鄞尤钛、苑钰讨逐庆州野鸡族,兼招携诸部族。臣自前月兴兵后,招到树夥等二十一族,与敕书袍带、采缎设酒食,令发誓词盟约,兼排列军士围绕,今已和断,兼补郝爽为庆州牢城使,又发龙捷一指挥赴宁州。深州言:蕃界内来归,老小渐多,任便诸处安置。二月已前,解州刺史郑元昭为庆州刺史,充青白两池,手裱沃浦檬构闼吵跻,怨彦钦再刺庆州,性冫卖货,及擅加手袂,民夷流怨。州北十五里寡妇山有蕃部曰野鸡,族多羊马,彦钦作法扰之,利其赂遗蕃情。犬广悍,易为不法。彦钦乃奏野鸡族暴盗,掠夺纲商。帝难于兴师,遣使赍诏书抚慰,望其率化。蕃人既苦彦钦恶政,不时报命。或曰野鸡部族蕃落之最狡者,宜以兵诘而诛之。乃移陕帅折从阮镇怪荨S至金州,张建武会合环州,皇甫进兵攻之。建武勇于立功,径趋野鸡族帐追击,杀数百人。其喜、万玉族折思族,杀牛族者皆熟户,蕃人此无猜忌。又杀牛素与野鸡族有憾,且闻官军讨伐,相聚饷馈,欣然钦奉。官军利其财货孳畜劫夺之,翻为诸族所诱,至包山负险之地。官军不利,被蕃人迫逐,投崖坠涧而死者数百馀折。从俭等以兵自保,无相救应。建武陷长男,馀众仅免。帝怒,彦钦及建武俱罢任。彦钦至京师,勒归私第,竟不得见。建武左迁率府卒。是月,元昭两地手裱沃任,故特行制置,以宁边人。
其月,契丹降人伪授儒州晋山簿李著、郑县簿王裔、泰州司法刘裴等著赐,比明经出身裔,裴比学究出身。
五月,沁州、和州县民百四户来奔,遣于河中安置,命节度使彦超分配,居止抚安。
六月,敕大原来降,岚州录事参军丁守加朝散大夫,试大理评事,兼监察御史,为蔡州真阳令。
世宗显德元年正月,诏:「自广顺元年后,来幽州、淮南西川、河东等界军人百姓投降者,累令安抚所在有无荒烟,锿烈蝗吻,欠渥〉栉,永业、西川接界,久不通商。今后一任来往,只须所属官吏防闲,恐夹带奸细」。
三月辛巳,诏应水公边州府,接近西州、淮南、契丹、河东界处,仰所在府州及巡检使臣、钤辖兵士及边上人户,不得侵扰外界及虏人畜务,要静守疆场,勿令搔动。其投来人户,仍仰倍加安抚。
是月,亲征河东。甲午,次高平县,兵士解严。诏河东降卒二千馀人各赐绢二疋,并给衣装,义军各绢一疋,令还本部,受赐者无不欢呼感泣。
四月戊午,伪辽州刺史张汉超待罪于行阙,命释之,仍赐衣服、鞍马、器备等。甲子,伪州防御使董希颜、伪岚州刺史郭言等诣行阙见帝,命释罪,赐赉有差。丙寅,伪沁州刺史李廷诲见丁夕阜,伪宪州刺史韩光愿见,皆赐赉有差。癸酉,忻州伪监军李就杀伪刺史赵皋及契丹大将杨耨姑来降。寻以李就为检校司空、忻州刺史,仍遣使慰谕。
是月,讨太原回。诏:「河东及契丹败散军士,其中有潜窜山谷间者,并令招唤,不得辄有伤害。如是义军百姓,便可放还本家。若是军人及诸色人,并监送至驾前,各与稳便安排。辽、沁二州新属路府久陷贼境,深可悯伤,委本道节度使倍加安抚。所有刘崇烦苛事件,并与除放」。
二年九月甲午,昭义节度使李筠遣牙将押送先擒到河东伪兵马监押程友已下二百馀人到阙,帝皆赦之,仍加赐赉。
是月,西南面招讨使王景获西川军校姜晖已下三百馀人来献,帝曰:「姜晖等悉是中朝将士,昨拒王师,尽力于伪主,亦其忠也,宜并赦之」。仍以钱帛赐之。
闰九月,颍州主言:「有淮南百姓邢盛等二人度淮而来,言因失耕牛,故来此寻觅本部,以来自贼境,奏禀朝旨」。帝曰:「率土之内,皆吾民也,岂以不庭之境便为限隔?宜速放还,仍给官钱市牛与之」。
十一月,以秦、凤平,诏:「秦城、阶等州归明将士,自长行已上等第支赐优给,其官吏将校、职员等,并与加恩。其中有西川人员,除恩泽赏赐外,如愿驻留者,厚与请受。如愿归去者,并给盘缠,用慰众情,免违物性。应捉到贼军将校,一切放罪,并令押送赴阙,各与恩泽自何里建等归投西川。已来访闻管内州县连岁饥荒,百姓军人倍多劳役,科敛频并,法令滋章,既为吾民,宜革前弊。今后除秋夏两税征科外,应伪属所立诸般科率名目及非理徭役,一切停罢。德音未该者,宜令所司相次指挥。
十二月辛夕,阜右领卫将军王继清押伪凤州节度使王环已下四十三人到阙,帝赦其罪,颁赐有差。先是,自兴师西伐,至收复秦凤,前后擒获川军凡数千人,帝皆赦之,仍给以袍、卖芰、甘鹞、怀恩指挥,繇是降卒无不感悦。寻以环为左骁卫大将军,仍以服玩鞍马赐之。
三年正月,亲征淮南。壬子,次永宁镇。帝谓侍臣曰:「寿州围闭数月,大军暂退淮上,如闻四面百姓往日入城回避者多来归业。今王师再举,虑其复入,城中枉为饿殍,宜先告谕人,旱安其家」。乙夕,阜次赵村,军士于戌逻间擒到败卒数人。帝问曰:「尔败来数日,何不走入寿州,而乃日夜奔走周旋,不离此地,盖心迷耳」。命释其缚,仍以袍麓椭。
二月丁亥,伪左神卫军使徐象等一十八人来降,赐锦袍、银带、鞍马、缯帛有差。
三月,伪命光州都监张承翰以城归顺,授承翰集州刺史。
是月,赐扬、光二州先归顺员流张洪等三十五人锦袍、银带。
戊戌,寿州城内天成军使蔡晖来降,赐锦袍、银带、钱绢等。
壬戌,寿州城内军校陈元贞等一十三人及水砦副将李温等来降,赐物有差。
是月,命供奉官安洪道押江南进奉副使王崇质、李德明等二人发赴金陵。初,吴人闻正阳之败,其气已消矣,又闻今上败何延锡于涡口,擒皇甫晖于滁州,始惧覆亡之不暇,乃遣锺谟等奉表来上。谟等因面奏云:「臣大国主,愿割寿、濠、泗、楚、光、海六州之地隶于大朝,仍岁贡百万之数以助军用,请罢攻讨」。及孙晟至,所奏亦然。上以淮南诸郡半为我有,复又诸将捷奏,日闻于行在,料其事势,可以尽取江北之地,乃不许之。德明等上见,急攻寿阳,虑顷刻不保,乃奏云:「臣之保本国,向来不知大朝兵力如是,愿陛下宽臣等五日之诛,容臣自往江南,取本国章表,割江北诸郡尽献于大朝」。上乃许其行,因令赍玺书以赐李景书曰:「顷自有唐失御,天步方艰,巢、蔡襄乱之馀,朱、李战争之后,中夏多故,六纪于兹。海县瓜分,英豪鼎峙,自为声教,各擅蒸黎。连衡而交结四夷,乘[C260]而凭陵上国。华风不竞,否运所锺,凡百有心,孰不兴愤!朕猥承先训,恭荷永图,德不迨于前王,道未方于往古。然而擅一百州之富庶,握三十万之甲兵,农战交修,士卒乐甲,思欲报累朝之宿怨,刷万姓之包羞。是以践位以来,怀安不暇,破幽、并之巨寇,收秦、凤之全封,兵不告疲,民有馀力。一昨回军陇上,问罪江干,我实有辞,咎将安执?朕亲提金鼓,寻渡淮、淝,上顺天心,下符人欲,前锋所向,彼寇无遗,弃甲僵尸,动盈川谷。收城徇地,已过滁阳。岂有落其瓜牙,折其羽翼,溃其心腹,扼其吭喉,而能不亡者哉!早者泗州主将递送到书一函,寻又使人锺谟、李德明至,赍所上表及贡奉衣服、腰带、金银器帛、茶药牛酒等,近差彳建步进到第二表。今月十六日使人孙晟等至,赍到第三表及进奉金银等到行朝,深诚厚意,观其降身听命,引咎告穷。所谓君子见几,不俟终日。苟非达识,孰能若斯!但以奋武兴戎,所以讨不服缎琶饕逅,以来远人。五帝三王,盛德大业,尝用此道,以正万邦。朕今躬统戎师,龚行讨伐,告于郊庙社稷,询于将相公卿,天诱其衷,国无异论。苟不能恢复外地,自画边疆,便议班师,真同戏剧,则何以光祖宗之烈,厌士庶之心?匪徒违天,兼且弗众。但以淮南部内,已定六州,庐、寿、濠、黄,大军悉集,指期克日,拉朽焚枯。其馀数城,非足介意。必若尽淮甸之土地,为大国之提封,犹是远图,岂同迷复。如此则江南吏卒,悉遣放还,江北军民,并当留住。免违物类之性,伸安乡土之情。至于削去尊称,愿输臣礼,非为故事,实有前规。萧鞣钪懿皇,Ц接怪道,孙权事魏,自同藩国之仪。古也虽然,今则不取。但存帝号,何爽岁寒。倘坚事大之心,终不迫人于险。事实真悫,词匪枝游。俟诸郡之悉来,即大军之立罢,质于天地,信若丹青。我无彼欺,尔无我诈。言尽于此,皆不须云,苟曰未然,请从兹绝。窃以阳春在候,庶务萦思,愿无废于节宣,更自期于爱重。音尘匪远,风壤犹殊,翘想所深,劳于梦寐。又赐其将佐书曰:朕自类示马兴师,麾旄问罪,绝长淮而电击,指建业以鹰扬。旦夕之间,克捷相继。至若兵兴之所自,[C260]起之所来,胜负之端倪,戎甲之次第,不劳尽谕,必想具知。近者金陵使人,继来行阙,追悔前事,委质大朝,非无谢咎之辞,亦有罪军之请。但以南邦之土地,本中夏之封疆,苟失克复之期,大孤朝野之望。已兴是役,固不徒还。必若自淮以南,画江为界,尽归中国,犹是远图。所云愿为外臣,乞比湖、浙。彼既服义,朕岂忍人?必当别议封崇,待以殊礼。凡尔将佐,各尽乃心,善为国家之谋,勉择常久之利。
四月,驻跸于寿春城下。以江南伪命常州刺史姚凤为左屯卫将军。是月,前湖南节度使马希崇昆仲凡十有七人自扬州来见,赐衣物、鞍马、钱帛各有差赐。以希崇为左羽林统军。又以淮南伪命扬州通句、尚书虞部员外郎何幼冲为工部郎中,仍赐金紫。
五月,以伪命东都副留守、工部侍郎冯延鲁为太府卿。
六月,诏:以江北诸州县有未收复处,宜令行营大将明申招谕。傥能知机归顺朝廷,其向来名位,当一切如故,仍宣名藩大郡,厚加旌赏。其军都自长行已上,并与优给。其中愿归江南者,亦听自便」。
四年正月,诏曰:「应淮南界南百姓,宜令行营将校告报诸军,不得俘虏伤害」。
三月,亲征淮南。壬寅,赐收降到淮南将卒许文缜已下一万五百二十四人,分物有差。
甲辰,伪寿州节度使刘仁赡上表乞降。丁未,再差人上表。是日,赐仁赡诏曰:「朕昨者再幸淮、淝,尽平诸砦,念一城之生灵,久困重围,豁三面之疏网,少宽疲瘵,果闻感义,累贡来章。卿受任江南,镇兹淮甸,逾年固守,诚节不亏。近代封疆之臣,卿且无愧。忠烈回翔之际,不失事机,万民获保于安全,一境便期于舒泰。卿便可宣达恩信,慰抚军城,将觌仪刑,良增欣沃」。览奏嘉奖,再三在怀,差东上阁门使张保绩入城宣谕。是日,仁赡遣其子崇让上表请罪,又赐诏曰:「朕临御万邦,推诚克已。当五兵未戢,雷霆宣震耀之功,暨万旅投戈覆戴,示生成之德。况卿等受任本国,保兹列藩,戮力邦家,将帅常道,救援不及,回翔得宜,事主尽心,何罪之有!已令宣谕,当体优恩,勉自保调,无更疑虑,称奖在念,寤思不忘」。戊申,帝率六师于寿州城北,受仁赡以下降将。仁赡已抱疾,帝令不拜,慰劳久之,仍赐蟒衣、玉带、御马、鞍辔、金银器皿、锦绮、绫罗等甚厚。又赐其子崇让等四人及监军使周廷构、节度判官郑牧、营田副使孙羽等分物,又赐其军士钱绢米麦各有差。寻除仁赡天平军节度使、特进、检校太尉、兼中书令。
壬子,以江南伪命西北面行营监军使、舒州团练使朱元为蔡州防御使,文德殿使、监军使周廷构为卫尉卿,寿州营田副使孙羽为太仆卿,节度判官郑牧为鸿胪卿,赏归顺也。
四月辛未,以江南伪命西北面行营应援使、前永安军节度使、检校太尉许文缜为检校太尉、左监门行上将军,以伪命西北面行营应援都军使、前武安军节度使、检校太傅边镐为检校太傅、左千牛卫上将军,仍各佥一子为供奉官。
五月,赐许文缜、边镐、王环、周廷构、冯延鲁、郑牧、孙羽等宅地各数亩,又以材植缗钱等赐之,伸构居第。
八月,又赐许文缜等各绢三百疋、绵五百两,伸备时服。
十一月癸亥,赐濠州降卒钱帛各有差。
乙丑,涟水县伪雄武军使、知县事崔万迪以其县来降,寻授万迪琼州刺史,充开封府马步军都指挥使,仍以鞍马金银、钱帛等物赐之。
丙寅,制以伪濠州团练使郭廷谓为亳州防御使,以伪濠州兵马都监、泰州团练使陈迁为忻州团练使,以伪保义军节度使陈承昭为右监门卫上将军,仍以锦袍、金带赐之。
是日,赐涟水县归降兵士衣物钱帛各有差。
庚午,伪濠州团练使郭廷谓已下诣行宫见,帝优以待之,咸厚加赐赉焉。
十二月,泗州守将范再遇以其城降。寻授再遇检校太保、宿州团练使,赐推诚化功臣,仍厚赐加赉。
五年五月甲寅,韩令坤自扬州差人执江南伪阁门承旨李延祚来献,延祚称奉李景命起遣江北人户过江,帝命释之,乃以锦袍赐焉。是月,又赐海州捷到军校卒伍钱帛有差。
二月,征淮南,幸扬州。辛酉,伪天长军使兼雄州刺史易ど及监军使周晖已下诣行宫见。寻以ど为天雄军节度行军司马,以晖为莱州团练副使,咸加赐赉焉。
三月己亥,《赐江南书》云:「皇帝恭问江南国主刘承遇,至赍到草表,分割庐、舒、蕲、黄等州,画江为界,兼重叠见谢者,顷逢多事,莫通玉帛之欢米,越年遂构干戈之役,两地之交兵未息,蒸民之受弊斯多。一昨再辱使人,重寻前意,将敷久要,须尽缕陈。今者承遇爰来,封函复至,请割州郡,仍定封疆,猥形信誓之词,备认始终之意,既能如是,又复何求?边陲顿静于烟尘,师旅便还于京阙,永言欣慰,深切诚怀。其常、润一路及水公江兵棹,今已指挥抽退。兼两浙、荆南水路将士,各降诏示,并令罢兵。其庐、黄、蕲三路将士,亦遣抽拔近外,若彼中起揭逐处将员兵士及军都家口了毕,只请差人勾唤在彼将校,交割州城。所有江内舟船,或虑上下须有往来,已指挥只令就北岸牵驾,尽合披陈,幸惟体认。
是月,命盐城监使申屠谔赍玺书押御马一十疋、金银鞍辔一十副、散马四十匹、羊千口赐江南国主李景。谔先为王师所擒,帝释而归之,因令赍是以往。又命释先擒到伪舒州刺史施仁望,令归江南,仍加赐赉焉。
四月,江南进奉使冯延己巳下辞归,赐延已金器百两、银器五千两、绢五十疋、钱五百万缗、马四十蹄、羊二百口,及伪副给事中田霖已下所赐各有差。
五月,降玺书赐李景云:「皇帝恭问江南国主:窃以道契昌隆,抚有疆宇,控朱方而定霸,总泽国以称雄,五岭、三江,风声自远。重光奕世,基构无穷,不有奇杰之才,孰副民庶之望。朕猥以凉德,奄宅中区,接风壤以非遥幸,马牛之相及,引领南望,久渴徽猷。果契素诚,获亲高义。一昨继劳使介,频奉好音,方在行朝,未遑报命。近还宫阙,合遣轺车,伸伸玉帛之欢,少答岁寒之意。今遣太府卿冯延鲁、卫尉卿锺谟管押持送,仍赐景御衣四对、金玉带各一、锦衣绮罗沌辈共十万疋、金器千两、银器万两、御马五匹,并金玉鞍马、散马四百蹄、羊五百口」。又赐其世子冀国信物称是。又赐绢十万匹,伸犒其师焉。
六月辛未,降玺书赐李景云:「朕居大宝之尊,为万邦之主,体穹昊从人之意,法禹汤罪已之心,豁开襟怀,昭示寰海,方务协和之德,岂忘旷荡之恩。载想融明,谅应鉴认。相次收到江南诸军员寮兵士四千六百八十七人,今并放归」。自是命使臣七人,分番押送赴迎。銮渡过江,仍以资粮赐之,南军无不感悦。七月庚寅,放江南天辉、拔山长剑兵士七百馀人归江南。
十月甲午,放刑部侍郎冯延鲁、左监门卫上将军许文绩、右千牛卫上将军边镐、卫尉卿周廷构等,并放归江南。又敕淮南诸州旧隶江南者,元置义军,宜并放归农。
十二月庚辰,江南生辰,国信使曹翰辞。上令赍玺书以赐李景云:「皇帝致书,恭问江南。国主星聚,生英哲命,世既崇于基构,承家抚有于江山。顾寡昧之膺图,与君王之契协。属兹诞日,遂举旧章。仍辍近臣,往修国命,导所怀于乐土,期福履之无疆。今差枢密承旨曹翰押生辰国信往彼到希见领,仍赐景金银器千两、锦绮缯帛二千疋、御衣三袭、玉带二条、名马二十匹、金银鞍勒各一副」。
六年,幸沧州。四月壬辰,至乾宁军,伪宁州刺史王洪率其部众以城来降,赐物有差。寻授洪随州刺史。
五月,幸瓦桥关。以契丹伪州刺史高彦晖为华州刺史,以伪郑州刺史刘楚信为宁州刺史,以伪关南巡检使姚中斌为汝州刺史,皆赏归顺之智也。
六月戊寅,赐伪泉州节度使刘从效诏曰:「黄禹锡至省所上表,归附大朝,兼于京都置邸,务事具悉。卿自保全土宇,专养黎元,立功早达于机权,临事固无于凝滞,乃能望中原而内附,陈方略以输诚,永言恭勤,良多嘉奖。爰自江南通和之后,朝廷礼遇方深,用恩信以绥怀,俾寰区而是,则兼以卿本道地邻江表,尝奉金陵,遽有改图,理宜尽善。如上都置邸,与彼抗衡,虽百谷朝宗,无以异也」。是时,从效遣牙将蔡仲兴为商人,间道至京师,求置邸内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