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一百四十二

○帝王部 弭兵

夫王者之兵,本于禁暴。圣人之武,先乎不杀。用以拯溺,岂云耀威。其出征也,慰时雨之望。其成功也,思燎原之戒,虽有忘战必危之论,亦著佳兵不祥之说。历观中古,以迄后世,或因疆理之甫定,乘寇之方息,以残民蠹财而为念,将戢戈弓之是图。繇是龇⒚髭深,惟远驭示,不复用以爱养于群生,悉罢以归,俾转缘于农作。以至厌于远略,疲于出师,谨守备以息攻战,节经费而完物力。使夫金革罔试,而方夏以宁,养老长玄,不失其所,斯之谓至德矣。

周武王既克商,乃偃武肺模ǖ,乖馗筛臧,以虎皮示不用行礼。射设庠序,修文教),归马于华,放牛于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山南曰阳,桃林在华山东,皆非长养牛马之地,欲使自生自死,示天不服乘。《礼记》曰:「武王克商,济河而西,车甲衅而藏之,府库而弗复用,倒载干戈,包之以虎皮。将帅之士,使为诸侯,名之曰建,然后天下知武王不复用兵也」。《史记》云:武王灭纣,纵马华山之阳于牛,于桃林之虚音墟,偃干戈振兵释旅,示天下不复用也」。

汉高祖五年十二月,既平项羽,五月,兵皆罢归家。帝下令曰:「兵不得休八年,万民与苦甚,前或相聚,保山泽,不书名数保,守也,安也。守而安之,以避难也。名数,谓户籍也。今天下已令各归其县,复故爵田宅复,还也,使之以法。教训辨告,勿笞辱辩告者,分别义理以晓谕之

武帝征和四年,封丞相田千秋为富民侯,以明休息,思富养民也。初,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犁。是时军旅连出师行,三十二年,海内虚耗,贰师将军李广利以军降匈奴。帝既悔远征伐,而搜粟都尉桑弘羊与丞相刺史奏言:「故轮台东捷枝、渠犁皆故国地,广饶水草有溉田五千顷以上处温和田,美可益通沟渠,种五嫌胫泄,同时熟其旁,国少锥刀,贵黄金采缯可以易鲜骋,烁足不可乏言以锥刀及黄金采缯与此旁国易,鲜晨梢愿田哀,不忧乏粮。臣愚以为可遣屯田卒诣故轮台以东,置校尉三人分护,各举图地形,通利沟渠,务使以时益种。五险乓淳迫益,多也,遣骑假司马为斥堠,属校尉事,有便宜,因骑置以闻骑置即今之马也。田一岁有积,夏济褡翅芙ㄓ欣壑,馗裔阏咭杼锼累重,谓妻子家属也,就畜积为本业,益垦溉田,稍筑亭连城而西,以威西国,辅乌孙为便。臣谨遣徵事臣昌分部行边,严敕太守、都尉明烽火,选士马,谨斥堠,蓄茭草,愿陛下遣使使西国,以安其意,臣昧死请」。帝乃下诏深陈既往之悔,曰:「前有司奏,欲益民赋二十助边用二十者,每口转增二十钱也,是重困老弱孤独而今又请遣卒田轮台西于车师千馀里前,开陵侯击车师时开陵侯匈奴界和王来降者、危须、尉犁、楼兰六国子弟在京师者,皆先归,发畜食迎汉军畜谓马牛羊等也,又自发兵凡数万人。王各自将兵围车师,降其诸国兵便罢,力不能复,至道上食汉军食读曰食卞。汉军破城食至多,然士自载不足以竟师虽各自载量,而在道已尽,至于归涂尚苦乏食,不足,不能终师旅之事也。︹者食尽畜产,羸者道死数千人。朕发酒泉驴橐驼负食,出玉门迎军,吏卒起,张掖不甚远,然尚厮留众厮留,言其前后虽厮,不相连及也。厮音斯。曩者朕之不明,以军侯弘上书言匈奴缚马前后足置城下,驰言秦人我モ若谓中国人为秦人习故言也。モ与也。若,汝也。乞音忾马。又汉使者久留不还,故兴师遣贰师将军兴事而遣之,欲以为使者威重也。古者卿大夫与谋与读曰豫。参以蓍龟不吉不行。(谓公卿大夫谋事尚不专决,犹亲问蓍龟。乃者以,马书遍视丞相、刺史、二千石、大夫郎为文学者视读曰示为文学,谓经书之人,乃西郡属国都尉成忠、赵破奴等皆以虏自糸专其马,不祥甚哉!或以为欲以见︹见显示,夫不足者视人有馀言其夸张也。视亦读曰示。易之卦得大过爻在九五其繇曰枯杨生华象曰,枯杨生,何可久也,谓匈奴破不久也?匈奴困败,公车方士,太史治星望气及太卜龟蓍,皆以为吉,匈奴必破,时不可再得也今便利之时,后不可再得。又曰:北伐行将于躺奖乜酥罱,贰师取吉上遣诸将而于卦中贰师最吉也。故朕亲发贰师下躺节之,必毋深入。今计谋卦兆皆缪言不效也。缪,妄也。重合侯得虏。候者言闻汉军当来,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诸道及水上以诅军于军所行之道及水埋牛羊。单于遗天子马裘,常使巫祝之糸专马者诅军事也。又卜汉军一将不吉,匈奴常言汉极大,然不能饥渴能,音耐,失一狼,走千羊。乃者贰师败,军士死略离散言死及被虏略并自离散也,悲痛常在朕心。今请远田轮台欲起亭隧队者,依深险之处,开通行道也,是扰劳天下,非所以优也。今朕不忍闻。大鸿胪等又议欲募囚徒送匈奴使者,明封侯之赏以报忿,五霸所弗能为也五霸尚耻不为,况今大汉也。且匈奴得汉降者,常提掖搜索,问以所闻搜索者,恐其私赍文书也。今边塞未正,东出不禁障,候长吏使卒猎兽,以皮肉为利辛苦,而烽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后言边塞有东出逃亡之人,而主者不又长吏于皮肉多使障候之,卒猎兽,故令烽火有乏。又其人劳苦,因致奔亡。凡有此故,令失皆不集于上。文书既不上书,所以当时不知,至有降者来及捕生。降者来,若捕生口,虏乃知之口或虏得匈奴人言知乃知此事。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马复,养以免徭,以补缺母乏武备而已。郡国二千石各上进畜马方略补边状,与计对与上计者同来赴对也,繇是不复出军。

宣帝地节三年十月,诏曰:「朕既不德,不能附远,是以边境屯戍未息。今复饬兵重屯,久劳百姓,非天下也。其罢车骑将军、右将军屯兵」。

后汉光武建武六年,关东悉平。帝积苦兵间,以隗嚣遣子内侍公孙述远据边陲,乃谓诸将曰:「且当置此两子于度外耳」。因数腾书陇蜀,告示祸福。

十二年,既平陇蜀,帝在兵间,久厌武事,且知天下疲耗,思乐息肩。自陇、蜀平后,非警急,未尝复言军旅。皇太子尝问攻战之事,帝曰:「昔卫灵公问陈,孔子不对,此非尔所及」。

二十七年,臧官乃与杨虚侯、马武上书曰:「匈奴贪利,无有礼信,穷则稽首,安则侵盗,缘边被其毒痛,中国忧其抵突敌。今人畜疫死,旱蝗赤地,役困乏力,不当中国一郡万里死命悬在陛下。福不再来,时或易失,岂宜固守文德而堕武事乎?今命将临塞厚县购赏,喻告高句骊、乌桓、鲜卑攻其左,发河西四郡、天水、陇西羌胡击其右。如此,契丹之灭不过数年。臣恐陛下仁恩不忍,谋臣狐疑,令万世刻石之功不立于圣世」。诏报曰:「黄石公记》曰:柔能胜,刚弱能胜强。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仁之助也。强者,怨之归也。故曰有德之君以所乐乐。人无德之君,以所乐乐。身乐人者其乐长,乐身者不久而亡。舍近谋远者,劳而无功。舍远谋近者,逸而有终。逸政多忠臣,劳政多乱人。故曰:务广地者荒,务广德者强,有其有者安,贪人有者残。残灭之政,虽成必败。今国无善政,灾变不息,百姓惊惶,人不自保,而复欲远事边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曳。且北狄尚强,而屯田警备,传闻之事,常多失实。诚能举天下之兵以灭大寇,岂非至愿。苟非其时,不如息人」。自是诸将莫敢复言兵事者。

魏文帝讨孙权,临江而还,诏三公曰:「三世为将,道家所忌,穷兵黩武,古有成戒。况连年水旱,士民损耗,而功作倍于前,劳役兼于昔。进不灭贼,退不和民。夫漏屋在上,知之在下。然迷而知反,失道不远,过而能改,谓之不过。今将休息,栖备高山,沈权九渊,割除摈弃,投之画外。车驾当以今月中旬到谯,淮、汉众军亦各还反,不猎西归矣」。

隋高祖开皇元年正月丙子,陈国平。四月壬戌,诏曰:「往以吴越之野,群黎涂炭,干戈方用,积习未宁。今率士夫同,含生遂性,太平之法,方可流行。凡我臣僚,澡身浴德,开通耳目,宜从兹始。丧乱已来,缅将十载,君无君德,臣失臣道。父有不慈,子有不孝,兄弟之情或薄,夫妇之义或违,长幼失序,尊卑错乱。朕为帝王,志在爱养,时有臻道,不敢宁息。内外职位,遐迩黎民,家家自修,人人克念,使不轨不法,荡然俱除。兵可立威,不可不戢。刑可助化,不可专行。禁卫九重之馀,镇守四方之外,戎旅军器,皆宜停罢。代路既夷,群方无事,武力之子,俱可学文,人间甲仗,悉皆除毁」。

唐太宗贞观十五年八月,职方郎中陈大德使高丽回,言于帝曰:「其国闻高昌之灭,大怀震惧,大德封卢三至馆,候五接之礼加于常数」。太宗曰:「高丽所居本四郡,发卒数万攻辽东诸城,其国精兵必来救援。又遣舟师自东莱横海以趣平壤,水陆合势,此固取之不难。但关东诸州户口未复,朕意在含育,不欲劳之耳」。

十六年十一月,亳州刺史裴思庄奏请伐高丽。帝曰:「高丽附庸之主,朝贡不绝,闻有篡弑,哀之甚深,因丧致讨,乘危取乱,虽必得之,君子不贵且复山东诸州凋弊未复,吾不忍发言举兵耳」。

高宗龙朔三年八月,御内殿,谓侍臣曰:「比为海东负[C260],须申吊伐。是数年已来,频有劳役,所在百姓,诚大辛苦。况缘军机调发,科唤百端,贪残之徒,恣意侵暴,兼复造船诸州,辛苦更甚。前令借问,冀欲知其事实。然四方使至,略不尽言,表疏所陈,皆涉顺旨。我密加察在下,非无怨咨。如闻隋朝破亡,缘为征役,不息隋亡,何必不繇此相传,其有此议。且越海行兵,备经难阻,或毙锋刃,或遭沉溺,追想非命,有悼于怀。昔汉武帝征伐四夷,户口衰减,晚年感悟,封丞相为富民侯。此即故事分明,足为龟镜。前令三十六州造船舫者,今欲总停,使远近百姓无役,岂不善邪?」即日下诏曰:朕以寡昧,纂承鸿业,肃昭依戎,上凝襟华裔之表。驭奔深于日慎,储祉存于勿休。勉已励精,详求大化。往为奉成先志,雪耻黎元,是以数年之间,称兵辽海。虽除凶戡暴,义匪诸身,疲人竭财,役兴于下。泛沧流而遐济,践危途而远袭。风之竞海,或取沦亡。锋镝交挥,非有捐仆。顾惟匪德,事有乖于七旬。在躬延责,情致惭于四海。汤年罪已,鉴寐斯在,汉载富人,周旋切念。日者翘车联映,贲帛相辉,庖鼎之前,犹潜秀异,关柝之下,未尽英奇,传逸翰于西雍,枞惺獗于东序。此王师荐发,戎务实繁。州县官僚,缘兹生过,力役无度,贿赂公行,蠹政伤风,莫斯为甚。前令三十六州造船已备,东行者即宜并停。凡百在位,宜极言得失,悉无隐以救不逮。

玄宗开元二年十月,薛讷引兵至源渭,遇吐蕃,战击克捷,帝遂停亲征。乙丑,敕曰:「犬戎背恩,豕荐为孽,犯塞侵牧,乘洮涉渭。朕⑼豕之上居,司牧之尊,悯彼苍生情动,整旅戒严。有曰,先命偏师,前驱进讨,扼喉拊背,拉朽推枯。今诸将追奔,相望献捷,遁逃已来,边鄙方宁。夫出师天上,观兵塞下,所以用威武也。念人劳毙,与人休息,所以畅恩惠也。彼戎狄之为患,必在诛夷,苟黎元之获安,宁资顺动。况去有徒费,追无所及。兼怀供帐之劳,宜辍共行之典。前取今月十二日亲征者,宜停」。

二十五年六月,敕曰:「今边隅无事,寰宇、掳驳、槟谥、梅槌、显蚍,且其蒲糸宓榷十二州,置绛师等,共一万八千九十八人,宜并停勒还本邑」。

代宗广德二年二月,制:「应诸州团练将士等,委本道节度及都防御使等审与州府商议,如地非要害,无所防虞,其团练人等,并放营农休息」。

六月,敕曰:「国中有事,海内不康,歼厥渠魁,人自为战,其死亡者,可胜纪乎!非其父兄,即其子弟责,实繇朕示,固非自天念。兹心匈心匈,痛入骨髓。明神散乱,元恶就诛,四胡既平,罔不相贺。遂欲衣裳为国,天下偃兵。备七德之武,同五星之色,成朕之志,实惟良臣。关内侯、东副元帅、朔方河东节度使兼侍中、中书令汾阳郡王子仪,迈德济时,尽忠忧国,切勤王之义,急偃伯之期。思拯生人,免其汤火。善陈利害,屡进封章。以艰阻底宁,务于清静。地非要害,不可犹闻。幕府事无防遏,不可更置辕门。请停河中节度,并耀德军宜依罢兹凶器,姑欲息人离散,可要疮痍,可复率是道也。仁远乎哉!朕心所嘉,期于至理。宣示中外,明政体焉。

大历五年正月,罢河南、淮西、淮南、山南东道副元帅,其所管兵马,权隶东都留守。时四方无虞,务息人也。宪宗元和十二年十一月,淮西平。御史中丞崔元略论侍御史唐武当改官,帝曰:「人之取名多矣,何必武为?」曩时护武已请改矣」。遂改唐武为庆。时议者见淮西初平,谓帝遂喜武功,及见改唐武名,乃知帝厌兵,人人相贺和好。

自建安以来,三国鼎分,当涂外禅,吴、蜀竞爽。及西晋丧乱,五胡僭窃,琅琊南度,司牧遗黎。其后元魏勃兴,上承正统,诸国迭主,分据中原,秣陵更乎五朝,华夏禅于三姓,附之高齐,载于二百。当其缮兵斗力,传世抚封,︹理交侵,干戈迭用,及夫天将悔祸,民思息肩,繇是冠盖相望,玉帛修聘,咸筑待宾之馆,相高专对之能,遂使烽鼓稍停,耕桑渐复,免罹锋镝之苦,少救涂炭之灾。迩后虽兴取乱之师,亦行继绝之礼,遵用古道,良足称焉!

魏文帝黄初二年八月,吴孙权遣使奉章,并遣于禁等还。丁巳,使太常邢贞持节拜孙权为大将军,封吴王,加九锡。帝又欲封权,子登年幼,上书辞封。重遣西曹掾沈珩陈谢,并献方物。

三年正月,吴孙权上书,说刘备友党四万人,马二三千匹,出秭归,请往扫扑,以克捷为效」。帝报曰:「昔隗嚣之弊祸,发手旬邑。子阳之擒变起,关将军其亢励威武,勉蹈奇功,以称吾意。又云:帝以素书所著典论及诗赋、饷权,又以纸写一通与张昭。

晋武帝泰始二年,吴少帝孙皓遣人来吊祭,有司奏为答诏。帝曰:「昔汉文光武怀抚尉陀、公孙述,皆未正君臣之仪,所以羁縻来宾也。皓遣使之始,未知国庆,但以书答之」。

后魏道武天兴三年五月,诏谒者仆射张济使于后秦姚兴。

六年冬十月,晋遣使来聘。

明元神瑞元年八月,诏焉邑侯元陋孙使聘于姚兴。又诏平南将军、相州刺史尉太真与晋太尉刘裕相闻,使博士王谅假为平南奖军将命焉。后刘裕伐姚泓,诏长孙嵩持节督山东诸军事,传诣平原,缘河北岸列军次于畔城,军颇失利,诏假裕道。裕于舟中望嵩麾盖,遗以娋萍。敖南食物,嵩皆送京师,诏嵩厚答之。

泰常六年,宋遣使来聘。

太武始光二年四月,诏龙骧将军步趋、谒者仆射胡觐使于宋。

三年八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四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步趋、谒者仆射胡觐等使于宋。

神鄱年四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六月,诏散骑侍郎周绍使于宋。

延和元年五月,宋遣使来聘。

六月,诏兼散骑常侍邓[A13C]使于宋。

二年二月,诏兼散骑常侍宋宣使于宋。

九月,宋遣使朝贡奉驯象一。

十二月,诏兼散骑常侍卢玄使于宋。

太延二年三月,宋遣使朝贡。

七月,诏散骑侍郎广平子游雅等使于宋。

二年三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十二月,诏兼散骑常侍高推使于宋。

五年十一月,宋遣使朝贡,并献驯象一。

太平真君元年二月,诏假通直常侍邢[A13C]使于宋。

二年四月,宋人来聘。

八月,诏散骑侍郎张律使于宋。

十二月,宋人来聘。

五年八月,诏员外散骑常侍高济使于宋。

十一月,宋人来聘。

六年正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宋适轨、端巍。

九年正月,宋人来聘。

十一年十二月,南伐,车驾临江。宋文帝使献白牢,贡其方物。又请进女于皇孙为书,致马通问焉。

正元元年十月,宋人来聘,诏殿中将军郎法淌轨端巍。

文成和平元年正月,诏散骑侍郎冯阐使于宋。

七月,宋遣使朝贡。

十一月,诏散骑侍郎卢度世、员外郎朱安兴使于宋。

二年三月,宋遣使朝贡。

十一月,诏假员外散骑常侍游明根、员外郎昌邑侯和天德使于宋。三年三月,宋遣使朝贡。

十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游明根、员外郎昌邑侯和天德使于宋。

四年十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游明根、骁骑将军昌邑。

子娄内,近宁朔将军、襄平子李五ら使于宋。

献文皇兴元年正月癸巳,宋遣使来聘宋明帝也

二年三月戊午,宋遣使来聘。

三年四月壬辰,宋遣使来聘。

四年六月,宋遣使来聘。

孝文延兴元年八月,宋遣使来聘。

二年正月,诏假员外郎、散骑常侍邢淌轨端巍。

四年,宋遣使来聘。是月,宋明帝子后废帝立。

三年正月,诏员外散骑常侍崔演使于宋。

九月,宋遣使来聘。

四年三月,诏员外散骑常侍许赤虎使于宋。

十一月,宋遣使来聘。

五年五月,诏员外散骑常侍许赤虎使于宋。

十一月,宋遣使来聘。

太和元年八月,宋遣使朝贡。是年七月,宋顺帝嗣位。

十一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李长仁使于宋。

二年四月,宋遣使朝贡。

十月,诏员外散骑常侍郑义使于宋。

三年四月,宋遣使来聘。是年,宋顺帝为齐高祖所废。

五年秋七月,齐遣使来聘。

七年七月,诏假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员外郎兰英使于齐齐武帝也

十一月,齐遣使来聘。

八年五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员外郎兰英使于齐。

九月,齐遣使来聘。

十一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员外郎兰英使于齐。

九年五月,齐遣使朝贡。

十月,复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尚书郎公孙阿六头使于齐。

十年三月,齐遣使来聘。

十三年八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邢产、兼员外散骑侍郎侯灵绍使于齐。

十二月,齐遣使来聘。

十四年四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邢产、兼员外散骑侍郎苏季连使于齐。

十一月,齐遣使来聘。

十五年四月,诏员外散骑常侍李彪、尚书郎公孙六头使于齐。

九月,齐遣使来聘。

十一月,诏假通直散骑常侍李彪、假散骑侍郎蒋少游使于齐。

十六年三月,齐遣使朝贡。

七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宋弁、兼员外散骑侍郎房亮使于齐。

十二月,齐遣使来聘。

十七年正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邢峦、兼员外散骑侍郎刘家叔使于齐。

九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高聪、兼员外散骑侍郎贾祯使于齐。时帝定都雒阳,追诏聪等曰:「比于雒阳敕卿,仍届肾弥,苁泳梢狄,廊挥谢彻逃先之,后乃薄伐。且以萧顺丧甫尔,使通在昔,乘危幸凶,君子弗取,是用辍兹前图,远期来会。爰思六师,三川是宅,将底居成周,永恢皇宇。今更造玺书,以代往诏,比所敕较,随宜变之,善勖皇华,无替指意」。

十八年二月,齐遣使来聘。

六月,诏兼员外散骑常侍卢昶、兼员外散骑侍郎王清石使于齐。七月,齐郁林王为明帝所杀。文是为海陵王,十月,又杀昭文自立。

十二月,车驾南伐,遂绝齐和好。初,梁武帝屡侵魏边,豫州城人成早生以城归之,诏遣中书舍人董绍慰劳。绍至上蔡,为梁军所袭,囚往江东,仍被禁锢。领军将军吕僧珍子欠苎员阆嗥髦亓何湮胖,遣使劳绍云:「忠臣孝子,不可无之,今当听卿还国」。绍对曰:「老母在雒,无复方寸,既奉恩贷,实若更生」。梁武又遣主书霍灵秀传诏曰:「今放卿还,令卿通两家之好,彼此息民,岂不善也?」对曰:「通好息民,乃两国之事,既蒙命及,辄当闻奏。本朝梁武赐绍衣物,引入见之,令其舍人周舍慰劳,并称战争多年,民物涂炭。是以不耻先言,与魏朝通好,比亦有书,都无报旨。卿宜备申此意,故遣传诏霍灵秀送卿还国,迟有嘉问」。又令谓绍曰:「卿知所以得不死否?今者获卿,乃天意也。夫千人之聚,不散则乱,故须立君以治天下,不以天下养一人。凡在民上,胡不思此?若欲通好,今以宿豫还彼,彼当以汉中见归」。先是,诏有司以所获齐将齐狗儿等二人,欲以换绍。及绍还,宣武愍之。永平中,除给事中,仍兼舍人。绍虽陈说和计,朝廷不许。

后周高祖武帝保定元年六月,遣治御正殷不害等使于齐。

十二月,陈遣使来聘。

二年正月,以陈主弟顼为柱国,送还江南。

九月,陈遣使来聘。

三年七月,陈遣使来聘。

十月,陈遣使来聘。

四年九月,陈遣使来聘。

五年十一月,陈遣使来聘。

天和三年八月,齐请和亲,遣使来聘,诏军司马逞、兵部尹公正报聘焉。

十一月,遣开府崔彦、小宾部元嗍轨镀胧蔽ば⒖砦,骠骑大将军镇玉壁。齐人遣使至玉壁求通好。而晋公护以其相持日久,绝无使命,一日忽来求交易,疑别有故。又以皇姑、皇世母先捉在彼,因其请和之际,或可致之,遂令司门下大夫尹公正至玉壁,共孝宽详议。孝宽乃于彼盛设供帐,令公正接对使人,兼述皇家亲属在东之意。使者辞色甚悦。时又有汾州胡抄得关东人,孝宽复放东还,并致书一牍,具陈朝廷,欲敦邻好。齐遂以礼送皇姑及护母等。先是,护母阎姬与皇第四姑及诸戚先没在齐,皆被幽絷。护为宰相之后,每遣间行寻求,莫知消息。至是并许还朝,且请和好。四年,皇姑先至。齐主以护既当重权,乃留其母以为后图。仍令人为书与护曰:天地隔塞,母子异所,三十馀年,存亡断绝,肝肠之痛,不能自胜。想汝悲思之怀,复何可处。吾自念十九入汝家,今已八十矣。凡生汝辈三男三女,今日目下,不睹一人。兴言及此,悲缠肌骨。赖皇齐恩恤,差安衰暮。又得汝杨氏姑及女嫂刘及汝新妇等同居,颇亦自玫为微有耳疾,大语方闻,行动饮食,幸无多损。今大齐圣德远被,特降鸿慈,既许归吾于汝,又听先致音耗。积稔长悲,豁然获展。此乃上侔造化,将何报德?汝与吾别之时,年尚幼小,以前家事,或不委曲。昔在武川镇,生汝兄弟,大者属鼠,第二者属兔,汝身属蛇。鲜于修礼起日,合家大小先在博陵郡住。相将欲向左人城,行至唐河北,被定州官军打散。汝祖及第二叔,时俱战亡。汝叔母贺拔及儿元宝,汝叔母纥干及儿菩提,并吾与汝六人,同被擒捉入定州城。未将间,将吾及汝送与元宝掌贺拔、纥干各州,分散宝掌军营在唐城内经停三日,宝掌所掠得男人妇女,可六七十人,悉送向京,吾时与汝同被送限。至定州城南,夜宿乡人姬库根家。茹茹奴望见鲜于修礼营,大语吾云:我今走向,今军既至营,遂告我辈在此。明旦日出,汝叔将兵要截,吾及汝等还得向营。汝年十二,共吾并乘马随军,可不记此因缘也。于后吾共汝在寿阳住。时元宝、菩提及汝姑儿贺兰、盛雒并汝身四人同学。博士姓成,为人严恶,汝等四人谋欲加害。吾共汝叔母闻知,各捉其儿打之。唯盛雒无母,独不被打。其后尔朱天性亡岁,贺拔阿计泥在关西遣人迎家累时,汝叔亦遣奴来富迎女并盛雒等。汝时著绯绫袍、银装带,盛雒著紫织成衣,颉通身黄绫裹,并乘骡同去。盛雒小于汝等二人,并唤吾作阿摩敦。如此之事,汝当分明记之耳。今又寄汝小时所著,锦袍表一领,至宜简知。吾含悲抱蹙,多历年祀,属千载之运,逢大齐之德,矜老开恩,许得相见。一闻此言,死犹不朽。况如今者,势必聚集。禽兽草木,母子相依。吾有何罪,与汝分隔。今复何福,还望见汝。言此悲喜,死而更苏。世间所求皆可得,母子异国,何处可求。假汝贵极王公,富过山海,有一老母八十之年,飘然千里,死亡旦夕。不得一朝相见,不得一日同处。寒不得汝衣,饥不得汝食。汝虽穷贵极盛,光耀世间,汝何用为,于吾何益?今日之前,汝既不得申其供养,事往何论。今日已后,吾之残命,唯系于汝耳。戴天履地,中有鬼神,勿云宝昧而可欺,负杨氏姑。今虽炎暑,犹能先发。关河阻远,隔绝多年。书依尝体,虑汝致惑。是以每存款质,兼亦载吾姓名,当识此理,不以为怪。护性至孝,得书悲不自胜,左右莫能仰视,报以书曰:区宇分隳,遭逢灾祸,违离膝下,二十五年。受形禀气,皆知母子。谁同萨宝,如此不孝。宿殃积戾,合锺此身,岂悟网罗,上婴慈母。但立身立行,不负一物,明神有识,宜见哀怜。而子为公侯,母为俘隶,热不见母热,寒不见母寒。衣不知有无,食不知饥饱。泯如天地之外无由孜。胖缫贡号,继之以血,分怀冤酷,终此一生,死若有知,冀奉见于泉下耳。不谓齐朝解网,惠以德音,摩敦四姑,并许归放。初闻此旨,魂魄爽飞,号天叩地,不能自胜。四姑即蒙礼送,平安入境,遥奉颜色,摧动肝肠。但离绝多年,存亡阻隔,相见之始,口未忍言。惟叙齐朝宽宏,每存大德,云与摩敦虽处宫禁,尝蒙优礼,摩敦垂敕,曲尽悲酷,备述家事,伏读未周,心情屠割。书中所道,无一事敢忘。摩敦年尊,又加忧苦。常谓寝膳贬损,或多遗漏。伏奉论述,次第分明。一则以悲,一则以喜。当乡里败破之初,萨宝年已十岁,邻曲旧事,犹自记忆。况家门祸难,亲戚流离,奉辞时节,先后慈训,刻肌刻骨,常缠心腑。天长丧乱,四海横流。太祖乘时,齐朝抚运,两河三辅,各值神机。原其事迹,非相负背。太祖升遐,未定天保。萨宝属当犹子之长,亲受顾命。虽身居重任,职当优贵,至于岁时称庆,子孙盈庭,顾视悲摧,心情断绝。胡颜戴视负愧,神明齐朝,沛然之恩,既已г洽,爱敬之至,施及旁人。草木有心,禽鱼感泽,况在人伦,而不铭戴。有国有家,信义为本,伏度来期,已应有日。得奉见慈颜,永毕至愿。生死骨肉,岂过今恩,负山戴岳,未足胜荷。二国分隔,理无书信。主上以彼朝不绝母子之恩,亦赐奉答。不期今日,得通家问,伏纸呜咽,言不宣心。蒙寄萨、宝别时所留锦袍表,年岁虽久,宛然犹识,抱此悲泣,至于拜见,事归忍此,知复何心。齐朝不即发遣,更令重与护书,要护重报,复书往返,至于再三,而母竟不至。朝议以失期信,令有司移齐曰:夫有义则存,无信不立,山岳犹轻,兵食非重。故立誓弗违,重耳所以享国。祝史无愧,随会所以为盟。未有司牧生民,君临有国,可以全义而多食言者也。自数属屯夷,时锺圯隔,皇家亲戚,沦舀三纪,仁姑世母,望绝生还。彼朝以去夏之初,德音爰发,已送仁姑,许归世母,乃称烦暑,指克来秋。谓其信必由衷,嘉言无爽。今落木戒时,申霜行及,方为世母,虚设诡辞,未议言归,更徵酬答。子女玉帛,既非所须,保境宁民,又云匪报。详观此意,全乖本怀。爱人以礼,岂惟姑息。要子责成,贸亲求报,实伤和气,有悖天经。我之周室,太祖之天下也,焉可捐国顾家,殉名亏实,不害所养,其曰仁人。卧鼓潜锋,孰非深计?若令迭争尺寸,两竞锥刀,瓦震长平,则赵分为二。兵出函谷,则韩列为三,安得独全,谓无损益?大冢宰位隆将相,悼兼家国,衔悲茹血,分毕冤魂。岂意噬指可寻,倚门应至。徒闻善始,卒无令终,百辟震惊,三军愤惋,不为孝子,当作忠臣。去岁北军深入,数俘城下,虽曰班师,馀功未遂。今兹马首南向,更期重入。晋人再之,我之职矣。闻诸道路,早已戒严,非直北拒,又将南略。傥欲自送,此之愿也。如或婴城,未能求敌,诘朝请见,相与周旋,为惠不终,徒增深怨。爱亲无慢,垂训尼父,矜恤穷独,贻则周文。环椭义事,不繇此自应。内省岂宜有问,移书未送而母至?

四年正月,遣司会河阳公李伦等会葬于齐,仍吊赙焉。

五月,齐遣使来聘。

六年五月,遣纳言郑诩使于齐。

十月,遣右武伯谷会琨、御正蔡斌使于齐。

十一月,齐遣使来聘。

建德元年二月,遣司宗李祭、小宾部贺遂礼使于齐。

三月,齐遣使来聘。

四月,遣工部成公建、小礼部辛彦之使于齐。

七月,陈遣使来聘。

十一月,遣小匠师杨勰、齐驭唐则使于齐。

二年闰正月,陈遣使来聘。

二月,遣司会侯莫陈凯、太子宫尹郑译使于齐。

九月,陈遣使来聘。

十月,齐遣使来聘。

三年四月,齐遣使来会皇太后葬。

十月,诏御正杨尚希、礼部卢恺使于陈。

四年三月,遣小司寇淮南公元伟治纳言,伊娄谦使于齐。

七月,陈遣使来聘。

五年八月,陈遣使来聘。

十二月,陈遣使来聘。

六年五月,陈遣使来聘。是岁,帝既平北齐,后梁明帝萧岿朝于邺,帝虽以礼接之,然未之重也。岿知之,后于宴承间,乃传其父荷太祖拯救之恩,并叙二国艰虞、唇齿犄角之事,辞理辩畅,因涕泗交流。帝亦为之垤,ぷ允谴蠹,由鸵炖裼,鋈章♂岬,鄹从胫宴,齐氏故臣叱列长义亦预焉。帝指谓岿曰:「是登陴骂朕者也」。岿曰:「长义未抱乐,翻敢吠尧」。帝大笑。及酒酣,又命琵琶自弹之,仍谓岿曰:「当为梁主尽欢」。岿乃起请舞,帝曰:「梁王乃能为朕舞乎?」岿曰:「陛下既亲抚五弦,臣何敢不同百兽」。帝大悦,赐杂缯万、辶悸硎十匹,并赐齐后主妓妾,及帝所乘五百里骏马以遣之。

宣帝大象元年九月,遣御正杜果、礼部薛舒使于陈。隋高祖开皇元年二月丁未,梁主萧岿使其严司空刘义来贺。

四月,陈遣散骑常侍韦鼎、兼通直散骑常侍王差来聘于周,而帝已受周禅,致之介国。

二年正月,陈遣使请和,岿赦胡墅。

三年四月,陈郢州城主张子讥遣使请降,帝以和好不纳,遣兼散骑常侍薛舒、兼通直散骑常侍王邵使于陈。

十二月,陈遣散骑常侍周坟、通侍散骑常侍袁彦来聘。

闰月,遣兼散骑常侍唐令则、通侍散骑常侍魏澹使于陈。

四年正月,梁明帝、萧岿来朝初,帝在周执政时,尉迟迥、王谦、司马消难等各起兵。时岿,群臣皆密请兴师,与迥等为连衡之势,进可以尽节于周氏,退可以席卷山南。岿固以为不可。俄而消难奔陈,迥等相次破灭。及帝既践极,恩礼弥厚,遣使赐金五百两、银千两、布帛万疋、马五百疋。开皇二年,帝备礼纳岿女为晋王妃,又欲以其子阳尚兰陵公主,繇是罢江陵总管。岿专制其国,至是来朝长安。帝甚敬待之,设岿位在王公之上,赐缣万疋,珍玩称是。及还,亲执其手谓之曰:「梁主久带荆楚,未复旧都,故乡之长轸怀抱,朕当振旅,长江相送旋反耳」。

七月,陈遣兼散骑常侍谢白、兼通直散骑常侍贺德基来聘。

十一月,遣兼散骑常侍薛道衡、通直散骑常侍豆卢实使于陈。

五年七月,陈遣兼散骑常侍王话、兼通直散骑常侍阮卓来聘。

九月,遣散骑常侍李若、通直散骑常侍崔君瞻使于陈。

六年四月,陈遣兼散骑常侍江椿来聘。

八月,陈遣散骑常侍王亨、兼通直散骑常侍王崂雌浮。

七年二月,陈遣兼散骑常侍裴豪、兼通直散骑常侍刘ダ来聘。

四月,遣兼散骑常侍杨同、兼通直散骑常侍崔人鹿使于陈。

八年正月,陈遣散骑常侍袁雅、兼通直散骑常侍周止水来聘。

二月甲戌,遣兼散骑常侍何尚贤、兼通直散骑常侍韦军使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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