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部 仁慈
儒有百行,仁为之宗,道有三宝,慈居其首。君人者,本之以成帝德,行之以宅天下,天下之民,爱而戴之,何莫由斯之道也!若乃蜡氏除骨,此列于《秋官》,《诗人行苇,系于《大雅》,禁方春之刳毁,则泽被含灵,戒不时之址。ピ、蚨骷又参镏领,定铌盎,窈⺶∩齿,还幽闭于所亲,释俘虏之穷困,购陷没之良口。若是数者,时而行之,则万物由庚,而况于下民乎!四夷慕义,而况于中国乎!《书》曰:「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又曰:「民罔常怀,怀于有仁」。其此之谓欤!
商汤出,见野,张网四面,祝曰:「自天下四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尽之矣」。乃去其三面,祝曰:「欲左左欲右右,不用命,乃入吾网」。诸侯闻之曰:「汤德至矣!」及于禽兽。
周文王作灵台,掘地得死人骸。文王曰:「更葬之」。吏曰:「此无主也」。文王曰:「有天下者,天下之主,今我非其主耶?」遂令吏以衣冠葬之。天下闻之,曰:「文王贤矣,泽及枯骨,又况人乎!」
汉高祖五年五月,诏民以饥饿自卖为人奴婢者,皆免为庶人。
文帝十二年二月,出孝惠皇帝,后宫美人,令得嫁。
宣帝元康三年六月,诏曰:「前年夏,神爵集雍,今春五色鸟以万数,飞过属县,翱翔而舞,欲集未下,其令三辅毋得以春摘巢探卵弹射飞鸟,具为令」。
成帝永始四年六月,出杜陵。诸未尝御者归家。
后汉光武建武二年五月,诏曰:「民有嫁妻卖子欲归父母者,恣听之。敢拘执,论如律」。
六年十一月,诏王莽时吏人没入为奴婢不应旧法者,皆免为庶人。
七年五月,诏:「吏人遭饥乱及为青、徐贼所略不以道取为略
,为奴婢、下妻欲去留者,恣听之。敢拘制不还,以卖人法从事言从卖人之事以结其罪
。
十二年三月,诏陇蜀民被略为奴婢自讼者,及狱官未报,一切免为庶民。
十一月,大司马吴汉平、公孙述放兵大掠成都,焚述宫室。帝闻之怒,以谴汉。又让汉副将刘尚曰:「城降三日,吏人从服,孩儿老母,口以万数,一旦放兵纵火,闻之可为酸鼻。尚宗室子孙,尝更吏职,何忍行此!仰视天俯视地,观放亨ǜ,二者孰仁?《韩子》曰:孟孙猎得菏骨匚靼统种,其母随而呼,秦西巴不忍而与其母。《战国策》曰:乐羊为魏将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君烹其子而遗之,羹乐羊啜之,尽一杯而攻拔中山。
十三年十二月,诏益州民自八年以来被略为奴婢者,皆一切免为庶民,或依⑽人下妻欲去者,恣听之。敢拘留者,比青、徐二州,以略人法从事。
十四年十二月癸卯,诏益、凉二州奴婢,自八年以来,自讼在所官,一切免为庶民,卖者无还值。
章帝元和二年正月,诏曰:「令云,人有产子者,复勿廊岁。今诸怀袢握叽吞パ,先巳,斛复其夫,勿乐为令」。
三年二月,敕侍御史、司空曰:「方春所过,无得有所伐杀。车可以引避引避之奥,风申〗怅〗庵夹辕者,为服马服马外为奥恚。┦云:「敦彼行苇,牛羊勿践,履(敦敦,然道旁之苇牧羊牛者,无使践履折伤之,况于人乎?」
《礼》,人君伐一草木不时,谓之不孝孔子曰:「伐一树,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
。俗知顺人,莫知顺天,其明称朕意。
安帝元初二年二月,遣中谒者收葬京师,客死无家属及棺椁朽败者,皆为设祭。其有家属尤贫无以葬者,赐钱,人五千。
质帝本初元年二月庚辰,诏曰:「九江、广陵二郡,数离寇害,残夷最甚,谓比年张婴寇广陵,华、孟寇九江也。
生者失其资业,死者暴尸原野。昔之为政,一物不得其所,若已为之,况我元元,婴此困毒。方春戒节,赈济乏⊙。邝缆聩缰时骨枯曰骼,肉腐曰纾。┢涞鞅瓤ぜ铣鲡耷钊跏赵峥莺。∥窦勇瘵砸猿齐抟狻」。
魏太祖汉建安中,陈宫为吕布守下邳。布败,太祖擒宫问宫,欲活老母及女不宫,对曰:「宫闻孝治天下者,不绝人之亲。仁施四海者,不乏人之祀。老母在公,不在宫也」。宫死,太祖召养其母,终其身,嫁其女。
齐王景初三年即位,诏官奴婢六十已上免为良人。正始七年秋,诏曰:「属到市观,见所斥卖官奴婢,年皆七十,或癃疾残病,所谓天民之穷者也。且官以力竭而复鬻之,进退无谓,其悉遣为良。民若有不能自存者,郡县赈给之」。
晋武帝太康七年十二月,出后宫才人妓女以下二百七十人归于家。帝又尝幸王济宅济,供馔甚丰,悉贮琉璃器中。蒸肫甚美。帝问其故,答曰:「以人乳蒸之」。帝色甚不平,食未毕而去。元帝太兴四年五月,诏曰:「昔汉二祖及魏武皆免良人,武帝时,凉州覆败,诸为奴婢亦皆复籍,此累代成规也」。免中州良人遭难为扬州诸郡僮客者,以备征役。孝武太元十四年正月,诏淮南所获俘虏付诸作部者,一皆散遣,男女相配,匹赐百日廪。其役为军赏者,悉赎出之。以襄阳、淮南饶沃地各立一县以居之。
后魏明元永兴三年二月,诏曰:「衣食足知荣辱。夫人饥寒切已,唯恐朝夕不济,所急温饱而已,何暇及仁义之事乎!王教之多违,盖由于此也。非夫耕妇织,内外相成,何以家给人足矣。其简宫人非所当御,及执作技巧,自输悉出,以配鳏民。
大武太延元年正月癸未,出道武明元宫人令,得嫁文成。和平四年八月,畋于河西。诏曰:「朕顺时田猎,而从官杀获过度,既殚禽兽,乖不合围之义。其敕从官及典围将校,自今已后,不听滥设。其畋猎皮肉,别自颁赉」。是月,诏曰:「前以民遭饥寒,不自存济,有卖鬻男女者,尽仰还其家。或因缘势力,或私行请,⒐蚕嗤ㄈ,莶皇奔煨。A盍技易酉,⑷晕奴婢。今仰精究,不听取赎,有犯加罪。若仍不检还,听其父兄上诉,以掠人论」。
献文皇兴二年十二月,诏曰:「顷张永迷扰,敢拒王威,暴骨原隰,残废不少。死生冤痛,朕甚愍焉。天下民一也,可敕郡县永军残废之士,听还江南。露骸草莽者,收葬之」。
孝文延兴三年九月,诏曰:「自今京师及天下之囚,罪未分判,在狱致死无近亲者,公给衣衾棺椟埋葬之,不得暴露」。
太和二年二月,行幸代之汤泉,所过问民疾苦,以宫人赐贫无妻者。
三年二月,帝及皇太后幸代郡、温泉,问民疾苦,鳏贫者以宫女妻之,诏宫人年老及疾病者免之。
四年九月,诏曰:「隆冬雪降诸在徽,糸墨及转输在都,或有冻馁,朕甚愍焉。可遣侍臣诣廷尉狱及有囚之所,同巡省察,饥寒者给与衣食,桎梏者代以轻锁」。
五年二月,大赦天下,免宫人年老者,还其所亲。四月甲寅,诏曰:「时雨不г,春苗萎悴,诸有骸骨之处,皆敕埋藏,勿令露见」。
六年三月庚辰,行幸虎圈,诏曰:「虎狼猛暴,食肉残生,取捕之日,每多伤害。既无所益,损费良多,从今勿复捕」。
九年八月,诏:「数州灾水,饥馑荐臻,致有卖鬻男女者。天之所谴,在于一人,而百姓无辜,横罹艰毒,朕用殷忧夕惕,忘食与寝。今自太和六年以来,买定、冀、幽、相四州饥民良口者,尽还所亲,虽聘为妻妾,遇之,非理情不乐者,听离之」。
十三年九月,免宫人以赐北镇人贫鳏无妻者。
十八年十二月,南伐齐,诏寿阳、锺离、马头之师所获男女之口,皆放还南。
十九年八月,幸西宫路,见坏蒙露棺,驻辇贻乐。
宣武景明三年二月,诏曰:「自比阳旱积时,农民废殖,寤言憎愧,在予良多。申下州郡,有骸骨暴露者,悉可埋瘗」。
正始三年五月,诏曰:「掩骼埋绻胖,令典顺辰,妨畛之常式。今时泽未降,春稼已旱,或有孤老笃癃,无人养救,因以致命。暴骸沟堑者,雒阳部尉依法棺埋」。永平二年十二月,诏禁屠杀含孕,以为永制。
孝明熙平元年五月,诏放华林野兽于山泽。
出帝太昌元年五月庚戌,诏曰:「顷因年饥,百姓流徙,或身倚沟渠,或命悬道路,皆见弃草土,取厌乌鸢。言念及此,有惊夜寝。掩骸之礼,诚所庶几。行贻乐义,冀亦可免。其诸有露尸者,令所在埋覆,可宣告天下」。
后周明帝二年二月,诏曰:「王者之宰,世莫不同四海,以远近为父母,而子之一物失所,若纳于隍。贼之境土,本同大化,往因时难,致阻东西,遂使疆埸之间,交相抄掠,兴言及此,良可哀伤。自元年以来,有被掠入贼者,悉可放免」。
武帝保定五年六月,诏曰:「江陵人六十五已上为官奴婢者,俱已令放免。其公私奴婢,有年至七十以外者,所在官司宜赎为庶人」。
建德元年十月,诏江陵所获俘虏充官口者,悉免为民。
六年十一月,诏:「永熙三年七月以来,去年十月以前,东土之民,被抄掠在化内为奴婢,及被抄平江陵之日,良人没为奴婢者,并免放。所在附籍,一同民伍。若旧主人,犹须共居听留,为部曲及客女」。
静帝大象二年,诏南定、北光、衡、巴四州民为宇文亮抑为奴婢者,并免其为民,复其本业。
唐高祖武德二年二月,诏曰:「释典微妙,净业始于慈悲。道教冲虚,至德去其残杀。四时之禁,无伐は卵,三驱之化,不取前禽。盖欲敦崇仁惠,蕃衍庶物,立政经邦,咸率兹道。朕祗膺灵命,抚遂群生,言念亭育,无忘鉴寐。殷帝去网,庶踵前,菲胪跎崤,J捣本志。自今以后,每年正月、五月、九月及每月丁斋日,并不得行刑,所在公私,宜断屠杀」。
三年四月,诏曰:「有隋失驭,丧乱弘多,民物凋残,俗化逾侈,奘戎族竞逐,旨甘屠宰之家,恣行刳杀,刍豢之畜,靡供肴核之资。胎夭之群,莫遂蕃滋之性。伤财堕业,职此之由。襄又兑又穿窬,因兹未息。《礼》曰:君无故不杀牛,大夫无故不杀,羊士无故不杀犬豕,庶人无故不食珍。非惟务在仁爱,盖亦示之俭约。方域未宁,尤须节制。凋弊之后,宜先蕃育。岂得恣彼贪暴,残殄庶类之生,苟循目前,不为经久之虑,民之理有未足乎?其关内诸州,宜断屠杀,庶六畜滋多而民庶殷赡。详思厥衷,更为条式。
六月,诏曰:「自隋室不纲,政刑荒废,戍役烦重,师旅荐兴,元元无辜,堕于涂炭,转死沟壑,暴骨中原。宗党沦亡,邑居散逸,坟陇靡⒂,魂无归朕。受命君临,为民父母,率土之内,情均亭毒,一物失宜,寝兴轸虑。念兹道贻,酪逑鹊跣,羲涓淳靡,寻湎缕涨,苍崧裼炭掷舨,淮嫘氖詹,匚淳∫肆,钪菹毓偎,舅在巡行,掩骼埋绫,亓钪芟な,褂释ぶ次,无复游魂。窀穸之下,各安所厝。姬文惠化,恩及枯骸,庶踵于前,此为锡类。
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是月癸酉,诏曰:「爰始正家,刑于四海。王者内职,取象天官,上备列位之序,下供扫除之役。肇自古昔,具有节文,末代奢淫,搜求无度。朕嗣膺宝历,抚育黔黎,克己厉精,庶几至理。顾省宫掖,其数实多,恐兹幽闭,久离亲族,一时减省,各从罢散,归其戚属,任从婚娶。自是后宫及掖庭前后所出三千馀人,又在内鹰狗、豸出等,并委五坊使量留,馀并解放。
九月,遣殿中监卢宽、将军赵绰送突厥还蕃。颉利献马三千匹、羊万口,帝不受。诏颉利所掠中国户口者,令归之。
贞观二年四月,诏曰:「隋运将尽,群凶鼎沸,干戈不息,饥馑相仍,流血成川,暴骸满野。朕往因军旅,周览川原,每所临视,用伤心虑。自祗膺宝命,义切哀矜,虽道谢姬文,而情深掩骼。诸有骸骨暴露者,宜令所在官司收敛埋瘗,称朕意焉」。
九月丁未,谓侍臣曰:「妇人幽闭深宫,情实可愍。隋氏末年,求采无已,至于离宫别馆,非幸御之所,多聚宫人,皆竭人财力,朕所不取。且洒扫之馀,更何所用?今将出之,任求伉俪,非独以惜费,亦人各遂其性」。于是令尚书右丞戴胄、给事中杜正伦等,于掖庭宫西门简出之。
三年四月,诏妇人正月以来,生男,赐粟一石。
四年九月,诏曰:「突厥种落,往逢灾厉,病疫饥馑,殒丧者多,暴骸中野,前后相属,幽魂靡螫,奠无所永言矜悼,有怀隐恻。宜令所司于大业长城以南,分道巡行。但有骸骨之所,酒脯致祭,速为埋瘗,务令周悉,以称朕意焉」。
十月,制决罪人不得鞭背。初,帝以暇日遍览群书,因读明堂孔穴云:「人五脏之系,咸附背脊,针灸失所,皆有损害」。乃废书而叹曰:「令律决笞者,皆云髀背分受,乃有邂逅致死之义,挞人之背,理则宜然。夫五刑之最轻者也,死又生之至重者也,岂容犯最轻之刑而或鞭笞致死?自古帝王,由来未悟,不亦悲夫,即日遽颁此制。
五年二月,诏曰:「甲兵之设,事不获已,义在止戈,期于去杀。季叶驰竞,恃力肆威,锋刃之下,恣情剪馘,血流漂杵,方称快意。尸若乱麻,自以为武。露骸封土,多崇京观,徒见安忍之心,未弘掩骼之礼。静言念此,悯叹良深。但是诸州有京观处,无问新旧,宜悉削加土为坟,掩蔽枯朽,勿令暴露,仍以酒脯致祭奠焉」。
五月,有司言赎得男女八万口。初,隋末大乱,中国人多没于北夷,至是突厥来降,帝遣使以金帛赎购之。七月甲辰,遣广州都督府司马长孙师往收瘗隋日战亡骸骨,毁高丽所立京观。
八月,遣使于高丽,收隋战亡骸骨,设祭而葬之。
十年十一月,帝谓侍臣曰:「朕自征伐以来,所乘戎马陷军破阵,济朕于难者,刊石为镌真形,置之左右,以申帷盖之义」。初,帝有骏马名,及露紫霜,每临阵多乘之,腾跃摧锋,所向皆捷。尝讨王世充于隋,盖马方酣战,移景此马,为流矢所中,腾上古堤右,库直立行,芖手┧箭而后马死。至是追念不已,刻石立其像焉。
十五年三月,如襄城宫登子逻阪,见檎呓,╈堵纷っ,左右取药,饮之乃苏。
十七年三月,帝观渔于西宫,见鱼跃焉,问其故。渔者曰:「此当乳也」。于是中网而止。
十八年二月,幸壶口村落Τ侧,问其受田丁三十亩,遂夜分而寝,忧其不给,诏雍州录尤少田者给,复移之宽乡。
四月辛亥,幸九成宫。己未,行次显仁宫。太宗手诏皇太子曰:「吾昨见獐鹿怀孕者多,纵有空身,其子甚小,母亡而子存者,未之有也。吾与汝虽复不射,无仁心之人得便,终无放理。昆虫无知,须推己以及也。推己之孝于父母,以及此类,则天下有识者怀之,推己之恶死,以及虫豸含生之者,何有不赖,所以明日不行」。十九年五月,征辽,次辽泽。下诏曰:「日者隋师渡辽,时非天赞,从军士卒,骸骨相望,遍于原野,良可哀叹。掩骼之义,抑惟先典,其令并收瘗之」。
十月,班师。诏初攻辽东城,其中抗拒王师,应没为奴婢一万四千口,并遣先集幽州将,分赏战士。帝念其父母妻子一朝分散,情甚哀之,因命有司平准其直,以布及钱赎为编户焉。其众欢叫之声,三日不息。及至幽州,夷俘并列于城东,拜道称谢,舞跃擗地,宛转尘埃,从行者愍之为洒泪。初,帝之渡辽也,莫离支遣加尸城七百人戍盖牟城李咕÷仓,其人并随军请自效。帝谓之曰:「非不欲尔之力,尔家在加尸,尔为吾战,彼将为戮矣。破一家之妻子,求一人之力用,吾不忍也」。戊戌,帝悉令禀食而放还,咸曰:「高丽小人,不知所以报天子德也」。
二十一年六月,诏曰:「隋末丧乱,边疆多被抄掠,今铁勒并归朝化,如闻中国之人先陷在蕃内者,流涕南望,企踵思归。朕闻之惕然,深用恻隐。宜遣使往燕然等州,知见在没落人数,与都督相计,将物往赎,远给程粮,送还桑梓。其室韦乌罗、获掺傻热,部被延ヌ,抄失家口者,亦令为其赎取」。
高宗显庆元年正月甲午,诏曰:「为国之道,必崇简惠。正家之义,允归俭约。故知兴替之本,得失之基,爰自六宫,刑于四海。既而西都之后,累叶骄奢,东汉之君,相继淫侈。魏庭晋室,采择无厌。水运仓积,选纳逾广,节文既废,怨旷滋深,糜费极多,流弊忘反。朕以寡薄,嗣奉瑶图,临驭八锻,び万类向隅之念,每切于忧竞。纳隍之心,实劳于夙夜。率由成训,仰遵先旨。即位之初,备加宽贷,年老宫人,已令放出。椒掖之内,人数犹多,久离亲族之欢,长供扫除之役。永年幽闭,良深矜悯。又去年霖雨,颇伤苗稼,在于州县,非无乏少,资给后庭,有妨国用。宜申兹大造,更量放出。宫人,可令宫司料简,具录名帐,所司依状散下,归其戚属。若无近亲,任求配偶。所在官府,存心安置。勿使轻薄之徒,辄行欺诱,空有窃资之弊,更无偕老之⑽窦哟嫘袅钏焖怀」。
龙朔元年十月,狩于陆浑县,校猎于韭山。帝身射禽兽,获鹿及雉兔数十,令代宫厨应烹之,羊尽放,令长生焉咸。
亨四年正月,诏:「咸亨初,百姓遗弃男女,有收养及驱使者,听量酬衣食之直,放还本家。闰五月,禁作植队、阌圈取兽。
中宗景龙二年十二月,幸汉故未央宫旧基,引从臣赐宴,有群鹿经于御前,羽林骑士获之以献,帝皆命放之。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制:宫人比来取在京百姓子女入宫者,令放出」。
玄宗先天元年十二月,诏曰:「犬以守御,鸡以司晨,有用于人不同常畜好生之德,遍宜令及。自今并不得屠杀」。
二年三月,太上皇诏:「今年断食鸡子,虽寒食,百姓亦不得进」。六月,禁杀牛马驴等,犯者科违诏罪,不得以官当荫赎。公私贱隶犯者,决六十,然后科罪」。
开元二年十月,诏曰:「乞力徐等,天迷神怒,背义忘恩,悯其下人,制在凶帅,积骸暴露,润草涂原,言念于兹,岂忘恻隐。其吐蕃战死人等,宜今所在州县速与瘗埋,俾有申于吊拯,庶无隔于华裔」。
三年二月,北庭都获郭获掀仆罗及突厥,默啜,以其俘来献。帝谓俘囚曰:「尔等背恩作逆,罪不容诛,念尔等无知,特宜释放」。
五年七月,陇右节度郭知运大破吐蕃,献俘于阙下,帝悉免而抚之,分配诸州为编户。亲语之曰:「吐蕃俘囚等,是尔蕃部于我国家,送款降婚,分之疆界。我不尔诈,尔无我虞。近年尔忽从凶猾不守诚信,犯我群牧,侵我州军,既籍防闲,故有经略。临阵所虏,准例应诛。我情在好生,今为尔屈法,并舍尔等性命作诸州编户,即宜听有司处分」。
十一月丙辰,诏曰:「自古见其生不食其肉,资其力必报其功马牛驴,皆能任重致远,济人使用,先有处分,不令宰杀。如闻比来尚未全断,群牧之内,此弊尤多。自今以后,非祠祭所须,更不得进献牛马驴肉。其王公已下及天下诸州诸军宴设及监牧,皆不得辄有杀害。仍令州县及监牧使、诸军长官切加禁断,兼委御史随事纠弹」。
十二年四月,陇右节度使王君ㄆ仆罗来献戎捷。帝谓吐蕃俘囚等曰:「凡事俘囚,法当处死,我好生恶杀,覆育万方。汝等虽是外蕃物类,亦同中国。今舍汝性命,以申含养,并向鸿胪,待后处分」。
十月,将封泰山,诏曰:「自古明王,仁及万物,今助天孳育,方欲告成。其缘祀祭及在路供顿牺牲饩牵,礼不可阙。除此之外,天下诸州并令断屠及渔猎采捕。驾回至京都,依常式」。
二十一年正月,制曰:「献岁之吉,迎气方始,教顺天时,无违月令。所由长吏,可举旧章。诸有藏伏孕育之物,蠢动生植之类,慎无杀伐,致令天伤。
天宝元年正月,改元,诏曰:「禁伤は卵,以遂生成。自今已后,每年春天下,宜禁弋猎采捕」。
五载正月,诏曰:「永言亭育,仁慈为本,况乎春令,义叶发生。其天下弋猎采捕,宜明举旧章,严加禁断,宣布中外,令知朕意」。
六载正月,诏曰:「今属阳和布气,蠢物怀生,在于含养,必期遂生。如闻荥阳仆射陂、陈留郡、蓬池等,采捕极多,伤害甚广,因循既久,深谓不然。自今已后,特宜禁断,各委所由,长官严加捉搦,辄有违犯者,白身决六十,仍罚重役官人具名录奏,当别处分。其仆射陂仍改为广仁陂,蓬池改为福源池,庶弘大道之仁,以广中孚之化」。又诏曰:「祭祀之典,牺牲所备,将有(达于」。处诚盖不资于广杀,况牛之为畜,人实有赖。既功施播种,亦力被车舆,自此馀牲,尤可矜悯。况前圣有作,难为尽废,明神克享,亦在深仁。自今以后,每大祭祀,应用も犊,宜令所司量减其数,仍永为常式」。
十四载正月,诏曰:「阳和布气,庶类滋长,助天育物,须顺发生。宜令诸府郡至春末以后,无得弋猎采捕,严加禁断,必资杜绝」。
肃宗至德三年正月,诏曰:「国有五典,幽闭为重,刑于六宫,明章内理,所以教之阴礼,诏之御服。至于衡ヨ舵延之美,织琶噫广之事,任渺队迷,蛴兴敬嫜,汕昴暌岳,慈栽饪艿,廖テ淝樾,栽蜈⼂天象,恣其供亿,则糜费国储,非以达冤烦、振系滞之义也。宜放内人三千人,各任其嫁。其年老及疾患,如无近亲,收养散配诸寺安置,待有去处。一任东西,仍各与一房资财,以充粮用,并委府县官勾当,勿使侵凌,以成朕无为之化也」。
代宗宝应元年十二月戊辰,诏曰:「凡在生灵,合登仁寿,自逢艰阻,多致伤残。或寇盗为灾,毙于锋镝。或岁时不稔,道贻老嗤,枯骨转尸,多未埋瘗。朕为人父母,良深悯恻,将何以示掩骼之礼,昭葬骨之仁。永念前修,岂忘古训。其京城内外应有旧骸骨,宜令京兆府即勾当收拾埋瘗。仍令中使与所由计会致祭」。
大历四年十一月,禁畿内弋猎。
九年三月丙午,禁京畿内采捕渔猎。自三月至于五月,永为常式。
德宗以大历十四年五月即位,以文单国,累献驯象凡四十有二,皆豢于禁中。有善舞者,以备元会庭实。至是,悉令放于荆山之阳,及鹰隼、豹┊、斗鸡、猎犬皆放之。又出宫人数百人。
闰五月辛巳,诏曰:「邕府岁贡奴婢,使其离父母之乡,绝骨肉之恋,非仁也」。罢之」。
七月,商州岁贡黍离胶,罢之。
贞元六年十一月,诏曰:「吐蕃比亏信约,自失通和,边镇之间,事资备御。因其犯境,累献俘囚,既切怀归之心,复加幽絷之苦,永言覆育,岂间华戎。应所获吐蕃生口见在者,一切放归本国,仍并差人送至界首,量事资遣,使得自全」。
顺宗以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二月癸丑,释掖庭没官妇人朱Г妻徐氏等。甲子,大赦。制后宫细人子弟音声等人,并宜放归亲族。又诸军先擒吐蕃生口配在诸处者,宜资给放还本国。
三月,出后宫三百人及教坊女伎六百人,听其亲戚迎于九仙门。百姓聚观,ん呼大叫。
四月丁卯,命焚容州所进毒药可以杀人者。
宪宗元和元年正月,福建道送到吐蕃生口七十人,诏给递乘放归其国。
八年六月辛丑,命出宫人二百车,许人得娶以为妻,以水害诫阴盈故也。
十年九月,诏:「泽、潞及凤翔、天藏军每进鸡子,既伤物性,又劳人力,宜停进。
十二月,诏出宫人七十三人分置京城寺观,有家者归之。
十一年,禁以新罗为生口,令近界州府长吏切加提举,以其国宿卫王子金长廉状陈,故有是命。
穆宗以元和十五年正月即位,御丹凤楼,大赦。诏掖庭籍没罪人、妻女等,宜并放归亲族。
七月,诏许逆贼李师道妻魏氏为尼住法闼隆。
八月,帝御丹凤楼,大赦。诏「诸军先擒吐蕃配在诸处者,并放归国,愿住者亦听」。
九月,江南西道奏:配到吐蕃一百六人,准赦条流七十四人,愿归本县,馀并请住。诏给衣递乘发遣,其诸道愿归者,准此处分。
长庆元年七月十六日,大赦。制:「李师道、吴元济自绝于天,并从诛灭。念其祖父尝事先朝,坟墓所在,并不得令人擅有毁废。
二年十二月丁亥朔,诏五坊鹰隼及备打猎狐兔等悉放之。
敬宗长庆四年正月,即位。二月,诏:先在掖庭宫人家口,并配内阃年深宫人等,并放出外任。其所谩S众老、宫人及残疾不堪使役,并有父母羸老疾病者,并委所司选择放出」。
三月,赦:其诸军先擒获吐蕃生口配流诸处者,宜委本道资给,放还本国。
宝历元年正月,赦:先擒获吐蕃生口配流诸处者,委本道资给,放还边土,仍不得更受投降人,并擒捉人生口。
四月,泾原节度使杨元卿奏,当管平凉镇守得投降吐蕃刘师奴。诏委元卿,准近赦送还本国。
二年二月,凤翔节度使进到落蕃回鹘四人,敕旨令付鸿胪寺待有还蕃使即放归国。
文宗以宝历三年即位,十二月,诏其在内宫女三千许嫁。
太和元年四月,出宫女一百人,中人押送,权于两街等观安置。
二年五月辛丑,诏度支每年旨额年支配进蚺蛇胆四两、桂州一两、贺州二两、泉州一两,宜于数内量停三两、馀一两,每年转次送纳。帝因对侍讲学士许康佐语及取蚺蛇胆,知生割其腹而后得之,帝为恻然,因命停减。
三年四月,出宫人一百人,任从所谩。
四年四月,诏曰:「春夏之交,稼穑方茂,永念东作,其勤如伤。况时属阳和,命禁は卵,所以保滋怀生,仁遂物性。如闻京畿之内及关辅近地,或有豪家,如务弋猎,放纵鹰犬,颇伤田苗。宜令长吏切加禁察,有敢违令者,捕系以闻」。
八年二月,诏:「比者沧寇干纪,稽诛数年,诸道兴师,并献戎捷。时方讨叛难,议释缧免死,戎边已有恩贷。今沧州一道,久被朝章,念其怀土之心,必有向隅之叹,俾之遂性,用洽亲恩。其诸道所送沧州将健配流及边镇营田役使者,并委本官。如有已赴军职,及自有生业不愿去者,亦任便住」。又诏曰:「苏州大水,饥歉之后,编户男女多为诸道富家,并虚契质钱,父母得钱数百、米数斗而已。今江南虽丰稔,而凋残未复。委淮南、浙江东西等道,如苏、湖等州百姓愿赎男女者,官为详理,不得计衣食及虚契徵索。如父母已没,任亲收赎。如父母无资而自安,于富家不厌为贱者,亦听」。开成元年三月,诏曰:「比闻两河之间,频年旱灾,贫人得富家数百钱数斗粟,即以男女为之仆妾委所在长吏察访,听其父母骨肉以所得婚购之,勿得以虚契为理。
二年二月甲子,出内音声人四十八人放归家。
三月壬辰,诏曰:「韶阳御辰,生气方盛,思全物类,以顺天时。内外五坊,凡有笼养鹰鹞及鸡鸭、鸟雀、狐兔等,悉宜放之。起今月一日至五月十三日,禁京城及畿内采捕禽兽罗网水虫,以遂生成,永为定制。委台府及本司切加禁止」。
三年六月辛亥,遣中人监宫人四百八十人,送两街寺观安置,令其亲族识认还之。壬子,又出宫人刘奴等七十五人还其亲族。
七月,新罗王金提缜财渌遗淄青节度使奴婢,帝矜以远人,诏令却归本国。
武宗会昌六年二月,制:「新攻党项事不获己,其妇人并幼小未任持兵仗者,交兵日不得滥有杀伤」。
哀帝天潭年四月,诏:「应有暴露骸骨,委所在长吏指挥以上供钱收拾埋瘗」。
后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制曰:「夫掩骼著在前经,敬神垂于古典。告布诸道州县所在,应有暴露骸骨,并勒逐处埋瘗」。
二年二月,诏曰:「自兵屯郊境,事迫机宜,互有侵渔,交相虏掠。既变良而为贱,实威胁以势临,人或衔冤,朕宁无虑。可各下诸处,应有百姓妇女俘虏他处为婢妾者,愿归即并不得占留,一任骨肉识认。其丈夫曾被刺面者,仰勘所在村保,如委不是食粮人数,便勒本州府,各与凭据,放还营生」。
明宗天成元年四月即位,以庄宗时,六宫内人数千,洎萧墙之变,率多流散。及帝自关东赴难,居至德宫,称制宣徽使处按簿引进,犹千馀人。时宫使选数百人,皆少年端丽者进御。帝曰:「何事须此?」宫使奏曰:「宫中内职各有典掌,故事不可阙」。帝因诏老宫人谓曰:「入宫几时?」对曰:「曾事乾符帝,谙悉故事」。帝曰:「宫闱典故,非耆艾者曷记?所进少年,定非前辈」。因戏谓老宫人曰:「非惟尔识事,故且与予颜状同耳」。是日,敕少年宫人并令还其家,无家可归者,任从所梦,鞔ㄋ送者亦令罢归。宫中所识,但其旧宫人而已。
五月辛酉,华州节度使史敬枳嘧夹放,西川宫人各归骨肉。
二年四月,右谏议大夫梁文矩奏:「上年平蜀以来,军人将到西川,人口甚多,骨肉阻隔,恐伤和气,请许收认」。帝仁慈素深,因文矩之奏,河南、北旧因兵火虏隔者,再令条理,并从识认。
三年六月,诏内园鹿七头命放于深山。
闰八月,敕:「古之治民者,劝赏而畏刑,恤民而不倦。赏以春夏,刑以秋冬,是以将赏为之加膳,此以知其赏劝。世将刑,为之不举,此以知其刑惩世。唯赏以春夏,刑以秋冬,见圣哲之用心,合天地而行事。今朕以切于禁暴,乐在劝能。其或秋后有功,不可待冰泮而行赏。春时有罪,不可俟霜降而加刑,渐向太平,方行古道。况赏不愆典,则立功者转多。刑不滥施,则犯法者渐少。其在京或遇行极法日,宜不举乐。朕减常膳,诸州使遇行极法日,示禁声乐」。
四年八月癸卯,考功员外郎郭正封奏:「中兴、平定之初,自数十年离乱编民,或为兵士所掠没为奴婢者,既无特敕鸶镂薷创恿妓炝,罟侨饬骼胗猩送趸。敕旨晓谕,天下诸军所掠生口,有主识认,并勒放归。长兴二年四月丙申,前濮州录事参军崔琮献时务。诸道狱囚恐不依法考掠,或不胜致毙,翻以病闻,请置病囚院,兼加医药。中书覆云:「有罪当刑,仰天无恨。无病致毙,没地有冤。燃死灰而必在致仁,照覆盆而须资异鉴。书著钦哉之旨,《礼》标人刑也之文。固彰善于泣辜,更推恩于扇樗。请置病囚院,望依,仍委随处长吏专切经心。或有病囚,当时差医人诊候治疗后,据所犯轻重决断。如敢故违、致病、负屈、身亡,本属官吏并加严断,兼每及夏至五日一度,差人洗刷枷匣」。九月辛亥,诏:「五坊见在鹰隼之类,并可就山林解放,今后不许进献。
三年五月癸未,敕:「春夏之交,长育是务,眷彼含灵之类,方资亭育之功。先有条流,解放弹鹰隼,自此凡罗网射止,并诸弋猎之具,比至冬初,并宜止绝。如有违犯,仰随处官吏便科违诏之罪。起今后每年至于二月初,便依此敕,晓示中外。盖循旧制,重布新规,宣谕万邦,永为常式」。
四年七月乙未,帝于广寿殿对回鹘使都叔李未等二十二人进白鹘一联,敕礼宾使解糸绶胖山林。
八月,帝受尊号毕,制曰:「诸道凡无主丘墓,自兵革以来经发掘者,宜令观察使、刺史差人量事掩瘗」。
末帝清泰元年九月庚戌,诏曰:「朱弘昭、冯ど、孟汉琼、康义诚、王思同、乐彦稠等,朕志切行仁,情唯念。旧虽颠覆,自贻其伊。戚而愍伤,犹轸于予怀,宜降特恩,许其归葬。其亲属骨肉及元随职员,并放逐便,所在不得恐动」。
晋高祖天福元年十一月即位赦曰:「恩推掩骼,义显烛幽,允谐远迩之心,冀叶阴阳之序。应自举义以来,或有因事抵法之人,及九月十四日后,杀戮贼寇所在暴露骸骨,未有骨肉收认无主者,委逐处长吏指挥埋瘗」。
二年四月丁亥,制:「当罪即决,式明常典。既往可悯,宜示深仁。魏清泰中,臣寮内有从珂诛戮者,并许收瘗」。五月己卯,敕:「大社内先收掌唐朝罪人首级等,王业肇兴,德音屡降,念兹既往,属我维新,宜弘掩骼之仁,以广烛幽之德。其大社内应,收掌唐朝罪人首级,并许骨肉,或亲旧寮属收葬。其丧葬仪注聊备饰,终不得过制。仍付所司」。
八月,诏:「兵兴以来,边疆多事,或因虏掠,或偶滞留,岁序迁移,家乡迢递,宜令收赎,俾遂归还。应自梁朝、后唐以来,前后奉使及北京沿边管界虏掠,往向北人口,宜令官给钱物,差使赍持任彼,一一收赎,放归本家」。是月,大理正韩保裔上言,其略云:「伏请天下狴牢,特颁恻悯,抱沉疴者宜加药饵,无骨肉者勿使饥寒,庶示卑解网之仁,用补泣辜之德者」。敕:「方枉狴牢,又萦疾疹,在典刑之自别,顾医药以何妨,实可施行,足彰仁悯。宜下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及三京、诸道州府,或有系囚染患者,并令逐处医博士及军医看候,于公廨钱内量支药价,或事轻者,仍许人看候,所有罪犯合据杖责,仍候疾损日科决。
三年正月,诏命供奉官张殷祚往魏博管内收藏暴露骸骨。
八月,敕:「魏府城下,自去岁屯军以来管界坟墓,多经痪蛩湟言差使勾当收掩。今更遣太仆卿邢德昭祭奠,其科例宜令度支给付」。
十月戊戌,赦曰:「仁及枯骨,泽漏重泉,眷哲后之芳踪,乃有国之令典。魏府管内军兵已来,坟墓所毁,无主者,委逐处官吏指挥,随事氛祭奠,仍仰官中给支」。四年七月甲子,敕:「符彦饶、张继祚、娄英、尹晖等皆受国恩,悉亏臣节,孽非天作,剖底躁菅。罢典刑屡迁岁月,宜示烛幽之道,用推掩骼之仁。宜令近亲,任便收葬」。
五年七月乙丑,福建郑元弼以下三百五十人放还故土。
六年四月丙申,诏显义指挥使刘康部下兵百人放还淮海,即安州所俘也。
少帝开运三年二月,诏:「自冬徂春稍愆,雨雪掩骼,埋绫仄跻趿榻,召纯和宜藏暴露,宜令所在长吏依此掩藏,仍付所司」。
周太祖广顺元年正月,敕:「含幽育,明哲后,法之而致理掩骼,埋缦椭髦之为令猷。今宝祚维新,隅嵩谟踵,姬周之至德,体虞舜之深仁。属三灵改卜之秋,当五兵销偃之际,或坟茔无主,幽穸毁发于襄。又或战阵亡身,遗骸暴露于原野。旅魂无⒀,阅羁疤居,μ煜轮莞。管界内有坟墓被开发者,无人为主。本界官吏,量与掩闭,勿令漏露。或战场郊野有暴骸露骨,亦仰收拾,埋瘗以闻」。
四月,沿淮州镇上年淮南饥民,过来籴物,从前通商,未敢止绝。诏曰:「淮南虽是殊邦,未通中国。近闻歉食,深所轸怀。天灾流行,分野代有。苟或闭籴,是岂爱人?彼之生灵,与此何异?宜申恻隐,用济食侯粮。宜令沿淮州县渡口镇铺,不得止淮南人籴易」。是时,淮甸累年灾旱,流民度淮,就食者万计,不令止籴。其后淮南立仓籴我粟畜之商贾,利其善价,以舟车辇运。太祖闻之,许其负担以供养者,禁止辇运。又诏唐庄宗、明宗、晋高祖三处陵寝,各有守陵宫人,并放逐便,如愿在陵所者,依旧供给。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亲征河东。四月,放太原投来义军百姓,馀人归本所。
三年四月,敕节度应诸道所禁罪人,无家人供奉吃食者,每日逐人给官米三升。
四年正月,降下寿州,赦曰:「自用兵以来,被虏却骨肉者,不计远近,并许本家识认,官中给物收赎,所在不得藏占」。
四月,放怀恩军士归蜀。是军当秦凤之役,为王师所俘,帝舍之,给以衣廪,赐号「怀恩军」。至是,轸其怀土之意,故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