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二十六

○帝王部 感应

《书》曰:「惟德动天」,又曰:「至П感神」。是知为善者降祥,好谦者受福,天人相与之际交,感趾先缏芍命吕阒从龙,未尝斯须而不应也。故古者贤圣之君,莫不通三统之要,重万灵之命,思惟往古,穷极至治,兢兢业业,罔敢暇豫,德之盛也,合于天地,诚之至也,通于幽明,神以知来,聪以知远,善行无迹,有开必先,则感而应之,乃自然之理也。乃若商汤桑林之祷,大雨斯降,汉武竹宫之祀,神光屡烛。宣帝建祖庙而《白鹤集,玄宗封泰山而劲风止,策书所纪,其流实繁。斯皆清衷玄感,灵贶昭答,高明听卑,若响之应也。董仲舒有言曰:「王者修五常之道,故受天之潭享,鬼神之灵德,施于方外,延及群生也」。岂不韪与?

殷汤时,大旱七年,殷史卜曰:「当以人祷」。汤曰:「必以人祷,吾请自当」。遂斋戒剪涠献σ,约何牲,祷于桑林之社,果大雨。

汉文帝十六年四月,以郊见渭阳五帝庙,嘶鹁俣祠若光,辉然属天焉。

武帝元鼎四年,亲祀后土,东幸汾阴,男子公孙滂洋等见汾旁有光如绛帝,遂立后土,祠于汾阴隹上。

五年十一月,始郊拜太一。祠上有光,是夜有美光及昼,黄气上属天。太史令谈祠官宽舒臣钦若等曰:「谈,司马谈也。宽舒,姓阙」。等曰:「神灵之休谈,U紫橐艘」。虼说毓庥蛄⑻,刺骋悦饔,Γ明著美光及黄气之祥」。)帝尝以正月上辛用事甘泉圜丘,使童男女七十人俱歌。昏祠至明夜,尝有神光如流星,止集于祠坛。天子自竹宫而望拜以竹为宫,天子居中竹宫,去坛三里,百官侍祠者数百人,皆肃然动心焉。

元封元年正月,亲登崇高臣钦若等曰:崇,与嵩同。御史乘属在庙旁,吏卒咸闻呼万岁者三。四月癸卯,登封泰山,其夜若有光,昼有白闫鸱庵小。

二年夏,有芝草生甘泉殿房中,天子为塞河,与通天若有光云为塞河及造通天台而神光之应

四年三月,祠后土。诏曰:「朕躬祭后土地祗,见光集于灵坛。一夜三烛,幸下都宫,殿上见光,其赦汾阴、夏阳、中都死罪已下」。

六年三月,幸河东后土。诏曰:「朕礼首山昆,田出珍物,或化为黄金昆田者,山之下田也。武帝祠首山,故神为出珍,物化为金,祭后土神光三烛。其赦汾阴殊死已下」。

太初二年三月,幸河东,祠后土。诏曰:「朕用事介山,祭后土,皆有光应介山在河东皮氏县东南,其山周大十里,高三十里。其赦汾阴、安邑殊死已下」。

太始三年二月,幸琅邪,礼日成山祭日于成山也,登之罘,浮大海,山称万岁。

四年四月,幸不其不其山名,其音基,因以为县,在东莱,祠神人于交门宫神人,蓬莱仙人之属也。琅琊县有交门宫,武帝所造。若有乡坐拜者如有神人之景象,乡坐而拜也。神坐见且黑且白,且大且小,乡坐三拜。乡读曰乡

宣帝本始二年六月,尊孝武庙为世宗,告祠庙日有白鹤集后庭,以立世宗庙,告祠孝昭寝。有雁五色集殿前西阿,筑世宗庙。神光兴于殿旁,有鸟如白鹤,前赤后青,神光又兴于房中,如烛状。广川国世宗庙殿上有钟音,房户大开,夜有光,殿上尽明,乃下诏赦天下。

神爵元年正月,帝始幸甘泉,郊见泰,词有美祥。三月,幸河东,祠后土,有神爵集。诏曰:「朕饬躬齐精,祈为百姓,东济大河,天气清净,神鱼舞河,幸万岁宫,神爵翔集。其改元神爵」。

四年二月,诏曰:「沸颂┮晃宓酆笸林祠,祈为百姓蒙祉福。鸾凤万举,蜚览翱翔,集止于旁万举,犹言举以万数也。蜚览,言飞翔览观也。斋戒之暮,神光显著。荐鬯之夕,神光交错鬯香酒,所以祭神,或降于天,或登于地,或从四方来集于坛上。帝嘉乡,海内承福,其赦天下」。

五凤三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诏曰:「朕方躬斋戒,郊上帝、祠、后土、神光并见,或兴于谷,烛耀斋宫十有馀刻」。甘露降神爵集已,诏有司告祠上帝、宗庙。

后汉明帝永平三年夏,旱而大起,北宫仆射锺离意诣阙,免冠上疏曰:「伏见陛下以天时小旱,忧念元元,降避正殿,躬自克责。而比日密闼,糊薮笕笃,裾有未得应天心者耶?昔成汤遭旱,以六事自责曰:政不节邪?使人疾邪?宫室崇邪?女谒盛邪?苞苴行邪,谗夫昌邪。切见北宫大作,人失农时,此所谓宫室崇也。自古非苦宫室小狭,但患人不安宁,宜且罢止,以应天心。臣意以匹夫之才,无有所能,久食重禄,擢备近臣,比受厚赐,喜惧相半,不胜愚戆狂营,罪当万死」。帝策报,诏曰:「汤引六事,咎在一人,其冠履勿谢。比天降旱,密闶会朕,戚然惭惧,思获嘉应,故分布祷请,窈蚍纰惚。逼砻魈媚仙桷,С〗瘛S蛛,反蠼持棺髦罟,减省不急,庶消灾谴」。诏因谢公卿百寮,遂应时澍雨雨所以注万物,故曰澍雨

和帝永元六年七月,京师旱,幸雒阳寺寺,官舍也,录囚徒,举冤狱,收雒阳令下狱抵罪。司隶校尉、河阳皆左降,未及还宫而澍雨《皇太后纪》云:有囚实不杀人而被诬,羸困与见。邓太后察视,览之,即收雒阳令下狱。时帝幼,太后临朝

魏明帝太和元年,初营文昭皇后宗庙,掘地得玉玺,方一寸九分,其文曰「天子羡思慈亲」。明帝为之改容,以太牢告庙,又尝梦见后。于是差次舅氏,亲疏高下,叙用各有差,赏赐累钜万。

后魏明元泰常四年八月,帝尝于白登庙将荐熟,有神异焉。太庙博士许锺上言曰:「臣闻圣人能享帝,孝子能飨亲。伏惟陛下孝诚之至,通于神明。近尝于太祖庙有车骑,声从北门入,殷殷跫帼跫,嗾鸲门阙,执事者无不肃心栗。斯乃国祚永隆之兆,宜告天下,使咸知圣德之深远。

太武太延元年三月,不雨。六月,使有司遍请群神。数月大雨。是日,有妇人持一玉印,至路县,候孙家卖之。孙家得印,奇之,求访妇人,莫知所在。其文曰:「旱役平。寇天师曰「龙文」。纽书云,「此神中三字印也。

文成兴安二年正月,遣有司诣华岳庙立碑数十人在山上,闻虚中若有声音,声中称万岁云。

和平五年四月,帝以旱故,减膳责躬。是夜澍雨大降。孝文泰和元年五月乙酉,车驾祈雨于武州山,俄而澍雨大洽。

二年五月,京师旱辰,祈皇天、日月五星于北苑,亲自礼焉。减膳避正殿。祭之夕,澍雨大洽。

三年五月丁巳,帝祈雨于苑开阳门,是日,澍雨大洽。

二十年七月戊寅,帝以久旱,咸秩群神。自癸未不食,至于乙酉,是夜澍雨大洽。帝以久旱不雨,辍膳三旦,百寮请阙引在中书省。帝在崇虚楼,遣舍人问曰:「朕知卿等至不获相见,卿何为而来?」平南将军王肃对曰:「伏惟陛下辍膳以经三旦,群臣焦怖,不敢自宁。臣闻尧水汤旱,自然之数,须圣人以济,世不繇圣,人以致灾。是以国储九年,以御九年之变。臣又闻至于八月不雨,然后君不举膳。昨四郊之外已蒙滂澍,惟京城之内,微为少泽,蒸民未阙一冫食。陛下辍膳三日,臣庶惶惶,无复情地」。帝遣舍人答曰:「昔尧水汤旱,赖圣人以济民。朕虽居群黎之上,道谢前王,今日之旱,无以救恤,应待立秋,克躬自咎。但此月十日已来,炎热焦酷,人物同悴,而连闶日高,风萧条,虽不食数朝,犹自无感朕心未至所致也」。肃曰:「臣闻圣人与凡同者五常,异者神明。昔姑射之神,不食五铣,汲⑽浇媒窦,陛下始知其验。且陛下自辍膳以来,若天全无应,臣亦谓上天无知,陛下无感。一昨之前,外有滂泽,此有密愠,技次缴咸,煊兄陛下有感矣」。帝遣舍人答曰:「昨内外贵戚咸云四郊有雨,朕恐此辈皆勉为之辞。三复之慎,必欲使信而有徵。此当遣人往行。若果雨也,便命太官欣然进膳,岂可以近郊之内而慷慨要天乎?若其无也,朕之无感,安用朕身以扰民庶。朕志确然,死而后已」。是夜,澍雨大洽。

宣武景明四年,旱,命尚书鞫京师见囚,务尽听察。帝又减膳撤悬,俄而澍雨大洽。

孝明帝神龟二年二月,诏曰:「农要之月,时泽弗应。嘉衔茨,扇麦枯悴。德之无感,叹惧兼怀。可敕内外,依旧雩祈,率从祀典,察狱理冤,掩骼埋缂藉之境,往罹寇暴。野死者既多,白骨横道。可遣专令收埋,赈穷恤寡,救疾存老。准访前式,务令周备」。三月甲辰,澍雨大洽。

后周武帝保定三年五月甲子朔,避正殿寝,不受朝,以旱故也。甲戌,乃雨。

隋文帝开皇二年四月己酉,旱,上亲省囚徒。其日大雨。

唐高祖初为唐王,义宁二年三月不雨,至四月,乃命祈祷,掩骼埋纾,于是大雨。

武德三年,自夏不雨至于八月,帝斋居稽颡,四向拜,遣治书侍御史孙伏伽告天地神曰:「某蒙圣明,讨得为人主,有何殃咎,致使炕旱?某若无罪,使三日内雨。某若有罪,请殃某身,无令兆民受兹饥馑,应时大雨」。

四年三月,帝以旱亲录囚徒,俄而澍雨。

太宗贞观三年三月,旱。庚午,大赦天下。癸酉,雨。自是赦书所至,甘雨便降,兆庶以为异焉。

六月,终南等数县蝗。帝至苑中见蝗,掇数枚而祝之曰:「民以衔命而汝食之,是害于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尔其有灵,但当食我,无害百姓」。将吞之,侍臣恐致生疾,遽谏止。太宗曰:「所冀移灾朕躬,何疾之避?」遂吞之。自是蝗不为灾。

十二年正月,帝朝于献陵。先是大雨雪,及帝入陵院,悲号哽咽,百辟哀恸。是时雪益甚,寒风暴起,有苍愠鲮渡搅曛上,俄而流布,天地晦冥。至礼毕,帝出自寝宫,步过司马北门,泥行二百馀步。于是风静阒耿,闫歇灭,天色开霁。观者窃议,咸以为孝感所致焉。五月甲寅,帝以旱避正殿,自去冬不雨,至是令文武官五品以上,各上封事,极言得失,勿有所隐。减膳罢役,分遣使人,赈恤寡乏,理囚徒,申冤屈。司空长孙无忌以旱逊位,不许。自是澍雨应时,岁大稔。

十七年六月,大旱。甲午,避正殿,减常膳。丁未,雨,降百寮奉贺,请复常膳,御正殿,诏从之。

二十三年三月,自去冬亢旱,至是始雨。帝谓侍臣曰:「天生蒸民,树之人君以牧养,而移时不雨。自天亢旱,粟麦不成,春田未辟,朕忧其窘罄,无忘于怀,将廪给之故,不令乏绝耳」。是日雨,降。

高宗永徽元年,自夏不雨,至七月,诏:「在京诸司见禁囚,宜并虑过所司精加勘当,速即断决」。寻而降雨。

三年,自去年九月不雨至于正月,诏避正殿,御东廊以听政,仍令尚食减膳。至二月壬寅,大雨雪。乙巳,复御两仪殿南面视事。

麟德元年五月丙寅,以久旱,遣使命祷名山大川,避正殿,御帐殿丹霄门外听政,凡三日而澍雨。

乾封二年春正月丁丑,以时旱避殿亲录囚徒,令所司减膳。其日雨降。

玄宗先天二年三月甲戌,帝以旱亲往龙首池祈祷,有赤蛇自池而出。阄硭牟加κ变雨。

开元十三年十一月,封禅帝,登泰山至斋宫。其夕,阴悴屹劲,风四起,裂幕折柱,寒气切骨。帝露立祈请,仰天自誓曰:「某身有过,请即降罚。万人无福,亦请某为当罪」。应时风止,天地清晏,日气和煦,及升坛,休气四塞,登高奏乐,有祥风自南至丝竹之声,飘若天外,及禅社首五色慵,日重轮。

十四年六月丁未,以久旱,分命公卿祭山川。己卯,河北道及太原、泽、潞等州皆雨祭。北岳使李嵩上言曰:「臣至邢州,雨降盈尺。臣切问野老,皆云往十二年春夏大旱,六月下旬方始降雨。其岁河朔大熟,粟斗五钱。今年得雨,虽晚犹早于前岁,百姓欣然,咸有秋望。臣受命之日,祈雨恒山,玉币未陈,明灵已应。实陛下至诚玄感,先天不违。

十七年十一月十六日,朝于昭陵。掌事者旁彳弗,遥睹太宗立神殿前。及玄宗入寝宫,闻室中有謦咳,又于寝宫门外设奠,以祭陪陵,功臣将相萧娣啃龄等数十人,如闻其舞蹈之声。

十九年四月己丑,侍中裴光庭、中书令萧谧迸唬呵暌源杭鞠某跷㈨┦痹笏,湮掬呷笊形次灾臣等亲承德音,忧勤万姓,处诚愫鹤越崽吵∮墟谒垢胁患。捕速,则有鹤鸟和鸣,油沩称鹞,闯绯而四溟飞洒,不终夕而万里滂沱,生灵以之相庆,草树繇而自乐。臣等幸参近侍,亲奉殊祥,蹈跃之诚,实百常品。望宣付史馆」。从之。因诏曰:「政教不修,则阴阳隔并。精诚有感,则风雨顺时。顷自暮春,爰涉初夏,甘泽未降,农务是忧。所以亲结坛场,用申祈祷,岂神聪意达,而应不逾时。斯实上玄昭鉴之深,亦是卿等燮理之效。宜加勉励,以答灵心。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右丞相宋傅,茸迸唬航者日永,南陆忝芪鹘,加舯搜灼,暂愆时雨。陛下顺天布德,忧人在念,洁坛菲膳,恤狱缓刑。故得膏泽应期,会旬而至夜。良田望岁,自公而及私。观其洒液九重,杂梅香而共溢。含凉入水,将麦气而俱清。臣等预睹休和,叨承г沐手」。诏曰:「顷自春涉,夏雨未流,施勤恤之心,切忧农务。是用宽刑宥过,减膳撤悬,责己祈天,躬亲祷祠。上玄垂鉴,甘泽应时,嘉夏种之不愆,伫秋成之有望。爰与群公卿士,同荷休徵,各勉其诚,敬承天德。

五月壬申,京师旱,帝亲祷兴庆池。是夜大雨。乙亥,侍中裴光庭等曰:「昨二十五日,伏见高力士奉宣敕旨,亲于兴庆池投龙祈雨。伏以何言者,天卑听以平施,惟微者圣玄感而降祥,用能咸孚响臻,幽赞昭应,圣德美利,其至矣哉!顷西郊微愆,南亩不害,远自河、陕,已闻沾洽。近次咸秦,颇未均被,而圣情迁轸,忧劳日是。降天步,祷神池,屑然帷H,粲写又俯,祈万福之萄,鲞等灵之心,言发而旋愠,齐神通而甘露降澍。人欣华黍之盛,物睹由庚之乐,不疾之速,书契所未闻。至诚之感,皇王所不载,г休之庆,曲成群物。况在臣等,切倍常情。望宣付史馆,式彰昭感之美」。手诏报曰:「爰自今春,时雨愆序,切忧农务,无忘寝兴。陕、雒两郊,已闻流霪,而咸京近县,尚未г霈,悯禾黍以疚怀仰。愫憾翘首,投龙致祭。亲祷灵池,誓移咎于薄躬。庶垂天独柘,咨竦勒阎鉴。此处诚甘泽应期,嘉生遂性,亦是卿等同心燮理,戮力谋猷,上下咸和,致兹休应。丰年可望庆慰良深,麟凤飞翔,未为瑞也」。七月甲戌,以久旱,帝亲祷于兴庆池,翼日大雨。丙子,少府监冯绍正奏曰:「自夏以来,时稍微旱。昨令臣画龙刻鱼,圣躬亲用祈祷,先天不违,油阌粜烁。试箐杞蛋冽,戏要焱蛭。镒坛沙笺,糜兴臼岛墒,查烨胄付史馆以阐皇猷」。手诏报曰:「黍稷垂成,实滋甘泽。既属久旱,怀忧匪宁,思拯黎元,靡神不祷。灵心昭鉴,降此休徵。睹垂颖之可观,伫大获之为庆,编之青史,良有愧焉。

二十四年六月,以久旱,命河南尹李弥祭岳渎祈雨。是日澍雨弥奏贺曰:「圣心才启,灵贶潜通,膏泽并г,罔不滂霈。请宣付史馆,仍于济源县处备赛礼」。手诏报曰:「道贵以诚,神无不应,岂朕之先意,亦卿之用心。川岳效灵,甘霖并洽,请行赛礼,深得事机。宜宣付史馆,用依来请」。

二十八年,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奏曰:「吐蕃以五月十八日安戎城断其水路,至二十一日,城东涌出一泉,将夜城南面,又涌出一泉,军士饮之不竭」。侍中牛仙客、中书令李林甫上表贺曰:「此城往缘无备,权属吐蕃,天威所临,复为我有。而犬戎自送其死,且或执迷率。彼凶徒跞椅ケ,瞥侵性谖,粑┧为虞,虽伫之则多,而汲之路断。陛下每忧无物,必期灵淌バ,挠惺羯,竦佬通,遂使拆石流泉,分岩泻液。动天地而昭应,与造化而同功。三军所资,一朝皆足。既使无渴乏之虑,益励忠勇之心,剪灭寇戎,从此非远。旁稽典策,博考祯休,以欣以跃,实倍常品。请宣示百寮,编诸册简」。帝手诏报曰:「城之还我,乃复其初。天意神心,自常幽赞,克济军旅,涌出双泉,不假梅林有过,疏勒编诸竹帛,任卿意焉。

天宝四载七月,蜀郡上言:道士邓紫虚投龙,设醮于江潭,有大蛇长一丈,自潭游出,文彩五色,有异常蛇,其上有庆惴子敉编诸史册。从之。

十四载三月丙戌,敕:「顷缘少雨,遍于致祭,旋降甘泽,实荷灵祗。其先令中使祭者,别有昭报京兆府,比来应有祈请处,并畿内名山灵迹,并令府县长官各申赛祭」。

肃宗乾元二年正月,藉田礼毕还大明宫。自前年旱,冬又无雪,礼毕,降雪盈尺。

代宗广德二年二月丁亥,亲拜南郊。初,上将飨太庙,斋之夕,岁星为太白同躔,辟而不犯。司天台夏官正徐承嗣上言曰:「木处仁君,恩于养也。金全义德,体其政也。今月四日,臣伺候属轻,鸵映光,迹暂明位指东西不盈南北,势凌密近,切虑相干。陛下展礼斋宫,阴腾又蔽,星拟土错,不露其瑕。及庙宿精诚,天容若镜。今太白避岁之审,二尺有馀。昔荧惑守心之明,三退无谬。加以潇胛宓劬,锤姘偕袷瞧,痉ㄏ蟪市,莶陨致福,偃兵归马,不远来期。孝理行歌,起于兹景,事殊古典,应美前书。望付史馆,兼示中外」。许之。

永泰元年七月庚子,以旱故,祷诸神祠。是日,雨降盈尺。时京师米价腾贵,斛至万馀钱。至是霈泽,人心稍安。

德宗兴元元年六月戊午,帝发兴元。是日大雨,将入斜谷路萸,投迸谘沂之间。议者以为行至谷中,若遇向之甚雨,阁道坏绝,进退何从,咸切忧焉。及入谷之后,天象霁朗,曾无纤阋,灾辆┦ξ,薹缬曛虞,众情欣欣,皆谓圣德感通,自天桃病。

贞元六年四月,以旱下,诏免减税。戊午,澍雨逾旬,远近г足。

十三年四月,自春以来,时雨未降,正阳之月,可行雩祀,遂幸兴庆宫,龙潭为兆庶祈祷焉。忽有白卢鹚沉浮水际,群类翼从,其后左右侍卫者咸惊异之,俄然莫知所往,方晤龙神之变化,遂相率蹈舞称庆。至乙丑,果大雨,远近滂沱。

宪宗以永贞元年八月乙巳即位,于宣政殿受册。先是,顺宗寝疾不能言,王人丕、王叔文为学士,居翰林,通于内官李忠言,宣下诏令韦执谊为宰相,奉而行之。天下危惧,连月阴雨。及定,策雨遂止。即位之日,天气清明,臣下繇是知天命之有归矣。

元和二年正月辛卯,有事于南郊,将及大礼,阴气凝闭,浃旬不开。群有司虑降雨雪,以不克展礼为惧,宰臣议请改日。帝曰:「郊庙重事,吾斋戒有日,岂以将有雨雪而废乎?洎三大礼方享献之际,皆景物澄霁,及銮舆就次,则降微雪,大驾将动则又止焉。翼日御楼宣赦,才毕阴。愀唇崛鹧┯尺,众情心,迸孟桃晕,圣心昭感所致。

八年二月辛未,帝以久旱,亲祈雨于禁中。是夜,降г足。

十年正月,下制讨吴元济。自去年无雨雪,至是讨元济。诏下,乃雨雪。

文宗开成元年二月庚申,帝幸龙首池,观内人赛雨。自春少雨,帝孜孜忧勤,遍礼群望。至是,甘泽屡降,中外咸悦。帝赋《暮春喜雨诗,百官咸有属和。

三年正月癸未,以旱,下诏放逋租及宽刑狱。其日大雨。

四年六月戊辰,以久旱,分命群官遍祠祈祷。帝自即位,每岁有微旱,即处诚祈祷。至是久旱,帝于紫宸殿对宰臣,忧形于色。宰臣以星官所奏,天时当尔,乞无过劳圣虑。帝心栗然改容曰「朕为天下主,无德及人,致此灾旱。今又谪见于上。若三日不雨,当退归南内,更选贤明以主天下」宰臣呜咽流涕,各请罪乞免相位。是夜,澍雨大洽。

后唐庄宗同光元年四月,即位于魏州。时正月不雨,至是人心忧恐。洎宣赦之夕,降雨弥溥,耒耜满野,上下欢康,槁苗复茂,麦熟倍常。

明宗初,仕庄宗。天淌四年,契丹围周德威于幽州,帝与李存审帅师同讨,自易州北山而行。诘旦微雨,诸将惧雨淋潦,帝祝曰:「彼苍垂坦难,终平敢希,浃旬早得晴朗」。俄而开霁,众心咸悦。

天成四年二月甲子,车驾归京,宿于中牟县,百官诣行宫起居,各赐酒食。上谓侍臣曰:「麦田稍旱,朕以暗祷祈」。乙丑,届郑州,雨三日,百辟称贺。

长兴元年二月甲寅,赴南郊坛之斋宫。是夜,阴惚蚊苤,炼鼓微雨。帝诏问司天官择日奏曰:「圣德动天,百灵斯会」。即应便止」。至三鼓,雨止,星象晴明,瞻视如昼,咸以为盛德感也。

末帝清泰元年七月,诏曰:「昨以稍愆时雨,虑损嘉禾。朕亲赴龙门,遍申祈祷。甘泽寻降,丰稔可期。宜令元差祷雨官各赴祠宇昭赛」。

汉高祖天福六年,初为太原节度使,赴任晋阳。大旱,帝入境,谓宾从及左右曰:「吾始衣绣还乡,甚有德色,今一境大旱,五稼将枯,岂非薄德寡潭致是邪?」帝乃际地设脯醴,望山川而祷曰:「某本生此地,滥镇北方,朝廷差来,不敢违旨。在上者无德而禄,甘速身殃,在下者以食为天,难加众咎。愿兴阌暌,跃冉估腿髌致拜」。其日大雨,帝既下车,入谒兴安王昌宁公庙,每致祈祷。繇是境内大稔,盖精诚之所感也。是岁,天下飞蝗,东距于海,西至陇右,南极湖湘,北越燕蓟,川井庐舍,无不填满,惟入太原山谷中者,皆抱草木而死。时天下蝗,亦相继而死焉。但五稼已伤,而太原独丰,人甚异焉。

隐帝乾淘年五月丙辰,以久旱,幸道宫、佛寺祷雨,是日大澍。

二年,内出宋州所送蝗抱草死者,以示群臣,乃命止捕焉,差官祭之。

周太祖以乾潭年讨李守真,太祖决欲进攻,十七日,于西砦抽郭崇、叶仁鲁及手下兵士与东砦军进攻,梯冲艚诲蟀俚榔敕⒍矶西北黑风,扬沙晦暝,梯冲摇荡,人不能开目,太祖令祷河伯祠曰:「吾奉辞伐罪,以救黎元凶,蠊砭,甘爬捅,攻伐神道祸水┖仙熠ぶ。风师无状不掏跏,γ髁楦型,ㄋ僖酥咕,如无显效,祠其危乎?奠讫而风止。

世宗初节制澶渊凡三载,或水旱不时,有祷于神祠,未尝不应时而验。显德四年,亲征淮南降,下寿州还京。四月戊午,到颍上县。是日大雨。先时,帝在下蔡日,宰臣以时雨稍人,赞上奏。帝曰:「贼垒已平,班师在近,雨当不日矣」。至是果如圣语。

○帝王部 神助

夫大人斯兴,神明鉴德,至诚多感,惠迪多助。嵊脑、薜吲、婷、沂斯自天之孚,桃病9视姓心,清明发秀岐嶷,越在侧微之际,已彰保定之徵。及乎扶义临戎,劳神焦思,顾言是灵,命率裰谀,苯拯横流,以遏乱略。繇是猛鸷效用,灵祗告犹,冒矢石而如夷,视水火而可蹈,寒暑为之易节,风雷为之借势,休应震动,蠢类荐祉。况乃吉梦,先启,圣知独悟,恳激之切至,人事之符合者哉!

黄帝有圣德初,百神朝而使之应龙,攻蚩尤,战虎豹熊,罢四兽之力,以女妓止水┯,辏ā妒芳。恰吩疲夯,频劢绦茴。减貅ァ虎,以与蚩尤,战于阪泉之野)。

虞舜初居于妫榔涓,割瞍尝欲杀之,使舜上涂廪瞽瞍,从下纵火焚廪,舜乃以两笠自而下去,得不死。后瞽瞍又使舜穿井为匿空旁出。舜既入,深瞽瞍,与象共下土实井,舜从匿空旁出去舜以权谋自免,亦大圣有神人之助也

夏禹初为司空观于河。有长人白面鱼身出,曰:「吾河精也」。呼禹曰:「文命治水,┦谟怼,逗油肌,费灾嗡之事」。乃退入于渊。

汉高祖初为汉王,二年四月,与项羽大战于彭城灵壁,东围汉王三匝。大风从西北起,折木发屋,扬沙石昼晦晦,暗也,楚军大乱,而汉王得与数十骑Т去。

八年冬,帝东击韩王信馀寇于东垣真,定也,还过赵、赵,相贯高等阴谋欲杀帝。帝欲宿心,动问县名,何曰:「柏人」。帝曰:「柏人者,迫于人也」。去弗宿」。

宣帝初,生数月,遭巫蛊事,收系郡邸狱郡邸狱治天下郡国上计者,盖巫蛊狱繁,收系者众,故寄此狱,连岁不决。后元二年,望气者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武帝遣使者分条中都官狱中都官,京师诸官府也,系者轻重皆杀之。内谒者令郭穰夜至郡邸狱,廷尉监邴吉拒闭,使者不纳,曰:「皇曾孙在,他人亡辜死者犹不可,况亲曾孙乎?」相守至天明不得入。穰还以闻,因劾奏吉。武帝亦悟曰:「天使之也」。因赦天下。郡邸狱系者,独赖吉得生。

后汉光武初,为更始大司马犬旬河北。时王郎移檄购光武,光武趣驾南轩,至饶阳,晨夜兼行,蒙犯霜雪,天时寒,面皆破裂。至般河,候吏还曰:「河水流澌,无船不可济」。官属大惧。光武令王霸往视之,霸恐惊众,欲且前阻水还,即诡曰:「冰坚可渡」。官属皆喜。光武笑曰:「候吏果妄语也」。遂前。比至河,河冰亦合,乃令霸获渡。坚获度也。未毕,数骑而冰解。光武谓霸曰:「安吾众得济免者,卿之力也」。霸谢曰:「此明公至德,神灵之趟湮渫,醢子阒应,无以加此」。今文尚书曰:武王度孟津白鱼跃入王舟。光武谓官属曰:「王霸权以济事,殆天瑞也」。进至博城下,乃惶惑不知所之。有白衣老父在道旁,指曰:「努力!信都郡为长安守,去此八十里」。信都郡,今冀州也。光武即驰赴之,信都太守任光开门出迎。

魏太祖之讨张鲁,鲁遣五官掾降弟卫横山,筑阳平城以拒王师,不得进,鲁走巴中。军粮尽,太祖将还,西曹掾东郡郭谌曰:「不可。鲁已降,留使既未反,卫虽不同,携可攻。县军深入,以进必克,退必不免」。太祖疑之。夜有野麋数千,突坏卫营,军大惊。夜高祚等误与卫众遇,祚等多鸣鼓角会。众卫惧,以为大军见掩,遂降。晋宣帝为魏太傅,勒兵从阙下趣武库。当曹爽门人逼车住,爽妻刘怖出,至听事,谓帐下守督曰:「公在外,今起兵,如何?」督曰:「夫人勿忧」。乃上门楼,引弩注箭欲发。将孙谦在后牵止之曰:「天下事未可知,如此者三」。帝遂得过去。

文帝为魏相国,诸葛诞据寿春叛,命筑垒围之。初,寿春每岁雨潦,淮水溢,尝掩城邑,故帝之筑围也。诞笑曰:「是故不攻而自败也」。及大军之攻亢,旱逾年,城既陷,是日大雨,垒皆毁。

元帝为左将军,从讨成都。王颖。荡阴之败也,叔父东安王繇以颖所害,帝惧祸及,将出奔,其夜月正明,而禁卫严警,帝无繇得去,甚窘迫,有「顷阄、砘喳岳子、瓯┲玲枵、呓猿,谝虻们」「背」占毕攘钪罟匚薜贸龉笕说奂,戎梁友粑,津吏所止从者。《宋典》后来,以鞭策马而笑曰:「舍长官禁贵人,汝亦被拘邪!」吏乃听过,至雒阳,迎太妃俱归国。

后魏孝文五岁受禅,文明冯太后以帝聪圣,后或不利于冯氏,将谋废帝,乃于寒月单衣闭室,绝食三日,帝亦无恙。

唐高祖初为唐公,大业十三年,起义师于太原。七月,师次霍邑。隋武牙郎将宋老生陈兵拒险,义师不进,屯兵于贾胡堡。会霖雨积旬,馈运不给,高祖患之,忽有白衣老父诣军门请见曰:「予霍山神遣语大唐皇帝,若向霍邑,当东南傍山取路。八月雨止,我当助尔破之」。高祖初哂之,遣人东南视地,果有微道。高祖笑曰:「此神不欺赵襄子,岂当负吾邪?」八月己卯,雨,果霁。高祖大悦,以太牢祭霍山。

太宗初讨宋金刚,贼徒日瞥⒂觇敌,潜军远抄,骑皆四散,太宗与一甲士登丘而睡。俄然,贼兵四面愫喜,恢觉也。会有蛇逐鼠触甲士之面,甲士惊起,因见贼至,遽白太宗而俱上马,驰百馀步,为贼所及,发大羽箭射之,殪其骁将,贼骑乃退。当时以为异焉。

贞观十九年,征辽。五月丙子,师次临辽顿。其夕,辽水减二尺,三军庆悦,咸以为得天之助。

玄宗始三岁,封楚王,时则天因御高楼,抱之眺望,误坠于地,左右失声,奔下扶拥,帝怡然无亏损之状,则天甚奇之。

肃宗母杨太后方娠时,玄宗为太平公主所忌,密谓侍读张说曰:「用事者不欲吾多息嗣,恐祸及此妇人,其如之何?」密令说怀去胎药而入。太子于曲室躬自煮药,醺然似寝,梦神人覆鼎,既寤,如是者三。太子异之,告说说曰:「天命也,无宜他虑」。及为皇太子,天宝十四年,安禄山反,玄宗幸蜀,留太子在后,宣慰百姓。贼师追至渭,便桥已断渭水初涨,又无舟,戢太子于水滨号令,百姓愿从者三千馀人,因而涉渡而南遇潼关散卒,误以为贼,与之战,士多伤败,收其馀复济渭而北。太子过渭之后,渭水之涨,随马迹而高丈馀,追者尽溺。众心大喜,以为圣感。帝行至丰宁南,见大河天堑之固,欲整军北渡,将诣丰宁。忽大风飞沙砾数步之间,不辨人马。繇是回军东趣灵武,风沙顿止,天地廓清。

乾元三年正月甲申,元帅奏于河阳、陕东大破贼。文武百官奉表称贺曰:「伏见元帅行营露布,伏承官军大破逆贼二千馀众,兼烧浮桥栅垒等,悉皆荡尽。陕东大破凶徒,斩及生擒甚众。又见中书门下称河阳桥,顷因河陵冲突,连舰偏斜。昨一军吏夜间桥下闹见,有神人云:我是毗沙门天王,为国家正此桥柱及平明桥忽正,又胜州已北百姓数千人,忽见兵马极众,唤百姓索食其中。有人云:我是张韩公及王忠嗣,领此兵马,为国讨贼,不日当太平。百姓陈祭讫,须曳不见。此皆圣德所感,人神合符,灵应昭然,今古未有者。臣闻圣人者与天地合德,日月齐明,神祗告休,山川输贶。虽五兵暂阻,而七德肇贩,惟乾元大圣先天文武孝感皇帝陛下,眷德昭融,文思光被,道冲玄漠,德同渊明,三灵贡珍,百神效职。顷者凶徒未殄,侵轶京师,东郊不开,尚稽大讨,幽明增愤,动植未康。固得天祗获梁,神兵启阵。喧声夜发,状若构于鼋鼍。灵契昭然,威德清于蚊蚋。三军尽睹,百姓咸观,此实止戈之先兆也。及师出交怀一戈而群凶涂地,兵临分陕,再战而馀孽殄歼。擒元恶而诘彼凶残,焚贼桥而断其归路。莫不睹兵势以摄窜,闻军声而畏威,扑灭之期,于斯见矣。此则天时人事,断在目前,睿郎窆χ轮度内,皆经籍未载,古今蔑闻者也。诏曰:朕为人父母,时属艰虞,东夏不康,近郊多垒,除妖扑燎,戎马交驰。父出夫行,征徭未息,蓬头汗甲,今已累年。忧我人斯,寝兴诚切,达精诚于天地,委长策于庙堂。宗社假灵,王师克胜,残逆穷搏,聚而相持。造舟横河,树栅凭岸,一鼓齐进,应时歼荡。陕东连捷,吉语骤来,平贼安人,指期可待。自古王者,得神以兴城,梁不假于人功,士马或称于幽赞,休徵斯在,灵应不违。凡百具寮,相同庆慰。

敬宗宝历元年正月乙卯,命中使张宗肇持绯衣赐长安县主簿郑翦。翦时主役太清宫御院,忽于院前西序,见一白衣老人云:「此下有井,正值皇帝过路,汝速实之。不然,罪在不测」翦惶遽领役人视之,其处已陷数尺,发之则一古井宛然惊顾之际,已失老人所在。翦遂告功德使以闻。帝归至宫,宰臣及供奉官于焉舞蹈称贺。时有诏命翰林学士韦处厚纪述,以表其异。

后唐武皇初,为河东节度使,追黄巢至于曹州,班师过汴,汴帅朱温迎劳于封禅寺,请帝休于府第,乃以从官三百人及监军使陈景思馆于上原驿。是夜,张乐陈宴席,汴帅自佐飨,出珍币。侑劝帝酒酣,戏诸侍妓,与汴帅握手,叙破贼事以为乐。汴帅素忌帝,乃与其将杨彦洪密谋窃发,彦洪于巷陌连车树栅,以扼奔窜之路。时从官者皆醉,俄而伏兵窃发,来攻传舍。武皇方大醉,噪声动地,从官十馀人捍贼。侍人郭景铢灭烛扶帝,以茵幕裹之,匿于床下,以水洒面,徐曰:「汴帅谋害司空」。帝方张目而起,引弓抗贼。有顷,烟火四合,复大雨震电。帝得从者薛铁山、贺回鹘等数人而去。雨大如注,不辨人物,随电光登尉氏门,糸追城而出,得还本营。

明宗初,为邢州节度使。从庄宗南伐,次胡柳陂,前军周德威为辎重所挠,一军不利。庄宗以中军战胜,两军胜负相半而左驰,右趣皆无部伍,或号曰:「晋王,渡河而北矣」。日晡晚,帝与末帝相失,军无所止,河冰初解,以无舟戢。帝泣曰:「吾儿安在?吾主安归身世,尽于斯矣」。是夜大寒雪,深盈尺,兵士冻死者众,河冰有复合处。帝试践,行可渡,不旋踵而冰解,继行者陷矣。是夜,帝得渡,宿先锋砦。翼日,庄宗遣内官访帝,时已获土山之捷矣,军声复震。

晋高祖后唐应顺末,自河东改镇常山,承诏诣阙。会少帝失位,与数百骑欲奔邺,夜与少帝相遇,获嘉东,遂俱入卫郡。洎邮舍中时刘讳即汉高祖也从行。是夜侦知少帝伏甲,欲与从臣谋害晋高祖,诈屏人对语,方坐于亭庑。刘讳密遣御史石敢袖金追立于后,伏甲者俄起,左右惊扰。敢素有勇力,拥晋高祖入一室,以巨木塞门,敢力当其锋,寻死焉。刘讳乃解所佩刀隔懯诮高祖。既出,有数卒逐刘讳。刘讳时无佩刀,遇夜晦,以在地苇炬未燃者,奋而击之。人谓其短兵也,遂败走。帝乃匿身长垣,下隔垣,闻人相告云:「石太尉已死矣」。即晋高祖也刘讳审其语,则帝所亲骁将李洪信也。刘讳因言岸召之曰:「石太尉无恙」。繇是坎垣求出其垣,划然颓落,有神助焉。刘讳乃与洪信合众,获晋高祖,杀建谋者,以少主授刺史王引贽,晋高祖乃能脱难赴阙。

汉高祖即位初,自晋赴雒,次绛郡,有司奏置顿厄口镇,帝曰:「地名稍恶,安可宿之?朕记此别有好路」。乃遣人导之,果坦夷而至于闻喜。县有从骑橐繇厄口者,多争路堕于绝壑。从臣叹曰:「昔高皇帝避柏人之名,其智若神。我帝恶厄口而入闻喜,何千载之暗合邪?」

周太祖初为汉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乾讨形Ю钍,卣觎逗又懈,攻城日大风,帝祝于河神而风止。及守贞将败,帝梦河神告曰:「勿攻击」。七月下旬上帝灭其族。果如其言。及北征至,澶州驿乱,军逼即登城,楼令王峻慰谕之曰:「河冰已解,浮桥难立,如何?」南济」众亦忧之。其夜,西北风裂凝冻。比昧旦,津吏报冰坚可渡,步骑践冰而行,坚如铁石。未午,军人渡绝,众谓之「凌桥」。其日将夕,津吏报曰:「冰桥泮矣」。

广顺二年五月,亲征慕容彦超于兖州。是月十三日,至城下,贼尚拒守十七日,昼寐,梦内养德儿引道士一人进书卷首云:「车驾来月二日还京」。其下文字绝多,不能尽记。既寤,以梦示宰臣,又四日而城拔。六月二日,离兖州,是日大雨,城下行营水深数尺。其日晚,至中都县,太祖笑谓侍臣曰:「今日若不离城下,则当为水潦所溺矣」。

世宗显德元年三月,亲征河东,大败贼军。初,两军之未整也,风自东北起,不便于王师,及与贼军相遇,风势斗回,人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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