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二百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皇朝文献通考》卷二百十九《经籍考》

史。

等,谨按马端临通考史类,自正史以下,合编年起居注凡三门,杂史以下合传记、伪史、霸史、史评、史钞凡四门故事以下合职官、刑法、地理、时令、谱牒、目録凡七门,共十有四门。盖以《隋史艺文志》为宗,而参考宋中兴以前诸志者也。古来著録,于正史之外兼收博采,列目分编,虽各有指归,然门类分而出入,仍所不免。且代殊事异,或昔有而今无,或昔无而今有,即名目亦不能不因时通变。如伪史霸史,乃指当时僭撰者而言。《五朝续通考》已遵《钦定四库全书》之例,改为《载记》一门。今则中外一家,咸奉正朔伪霸之名,更宜删易。至起居注自宋迄明,无可采録。《续通考》改为诏令奏议二类。

国家

列圣相承

经纶丕布,史局尊藏,允宜敬谨恭辑,昭示万世。凡诏令之属,谨依马氏旧例,以起居注统之章奏一门马氏。

本列集部、别集之次,顾论事之文与史部为宜。今特增奏议,类次《起居注后故事一门。史家多载前代事迹,兹则

国政朝章,昭垂典册,未敢仍袭旧目,爰从四库书之例。昜其名曰「政书」,至「刑法为民命所关我。

朝咸中定制:

矜慎再三,今所著録,已恭列于政书,类法令中。是以刑法门不复更立,馀则悉仍马氏之旧。谨列其目,曰《正史》,曰《编年》,曰《起居注》,曰《奏议》,曰《杂史,曰传记》,曰《载记》,曰《史评》,曰《史钞,曰政书,曰职官,曰地理,曰时今,曰谱牒,曰目録,各依次编辑如左。

正史 编年

钦定明史》三百三十六卷乾隆四年,大学士张廷玉等奉敕撰。

等谨按我

朝定鼎之初

世祖章皇帝命儒臣纂辑《明史》,歴康熙、雍正,至乾隆四年始成。书凡《本纪》二十四卷、志七十五卷、表十三卷。

《列传》二百二十卷,《目録》四卷,其中间有考究未详者,近又承

命改正《四库全书》,谨以新定之本著于録。盖胜代三百年间君臣事实,制度典章,期于搜采博洽,彰瘅惬当,歴有歳年,昭详慎也。先是,康熙中,户部侍郎王鸿绪撰《明史稿》三百十卷,颇称详赡。廷玊等因其本而増损之,其间诸志一从旧例,而稍为变通。盖自

三朝以来,屡申公慎之㫖,复经皇上睿裁厘正,始成定本,至若甲申以后,续载福王之号,乙酉以后,并録唐王、桂王诸臣则是。

圣人大公至正之心,包含徧覆,直与天地同流,固非编纂诸臣所能仰窥万一也已。

《钦定续通志》六百四十卷乾隆三十二年奉。

敕撰

等,谨按郑樵《通志》,仿司马迁《史记》,分纪、表、略传,总括古今,实通史之体也。第其书略定规模,未及修饰。《纪》、《传》多因袭旧文,标题错误,不无遗议。故《四库全书》归入《别史》。兹续綦唐以后,正史皆叅订异同,折衷沿革,定为二例:一曰异名者归一,一曰未备者增修。较之原书体裁,实为详密。二十略搜罗详博,考证精核。如《艺文略图谱略》,昆虫草木略则为小变。其例以补郑氏之未备。凡此皆仰承指授,故条理分明,自非樵书所及。至于纪传中恪遵三朝国史》之例,别立《贰臣传》一门,此则剏自

宸衷垂为炯鉴,植纲扶纪之意,即寓于扬清激浊之中,不特非樵所能知,即司马迁亦见不及此。凡读唐、五代、宋、辽、金、元诸史者,胥当奉此编为定论。谨载入正史,为古今言,通史者之圭凖焉。

《歴代史表》五十三卷

万斯同撰。斯同见《经类》。

朱彝尊序曰:「季野取歴代正史未著表者,一一补之,凡六十篇,益以明史,表十三篇。揽万里于尺寸,罗百世于方䇿,俾览者有快于心,庶几成学之助。读《史记》十表十卷。

汪越撰,徐克范补。越字师退,康熙乙酉举人。克范字尧民,皆南陵人。

《五代史志疑》四卷

杨陆荣撰。陆荣见《经类。

等,谨按吴缜有《五代史纂误》,颇能订欧阳氏舛漏。然其书乆佚仅存,梗概于《永乐大典》中。我皇上命加编纂,始葺成编。陆荣在康熙末年,宜其未见缜书,故以意研求,毛举细故。虽间有考订精核处,而引证未免稍疏。

《辽史拾遗》二十四卷

厉鹗撰。鹗字太鸿,钱塘人,康熙庚子举人。等谨按鹗有《樊榭诗集》,自称所注《辽史》,比于裴松之《三国志注》。盖其采摭群书至三百馀种,实能考求端绪,详其年月事迹,以备参稽。惟卷末《国语解》一编,对音舛误,名义多乖伏读

钦定辽、金、元三史《国语》,详明厘正,于《索伦旧语》辨别尤精。前代之讹,至是始昭。然若掲前此故牍,因仍固不足以责鹗也。

《史记疑问》一卷

邵泰衢撰。泰衢见经类。

《三国志补注》六卷附诸史,然疑一卷杭世骏撰。世骏见《经类》。

等谨按是书,参校异同,颇为精核。意欲驾出裴松之《三国志注》之上,虽芜杂之处,瑕瑜不掩,而订讹砭漏,所得为多,亦足资读史者之一助焉。右正史。

《平定三逆方略》六十卷

康熙二十一年,大学士觉罗勒徳洪等奉敕撰。

等,谨按是编,恭载康熙二十五年十一月,上谕合臣曰:「尔等所修平定三逆,方略四册,朕已览毕,其中舛错颇多,如王辅臣由云南援𠞰总,兵官授为陜西提督,今谓由陕西总兵官升任,至论赞中援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事,吴三桂非宋功臣可比,乃唐藩镇之流耳。尔等其酌改之仰见」。

睿鉴亲裁,权衡至当,洪惟圣祖仁皇帝神武懋昭,徳威丕播,彼三逆恃恩,骄恣自外。

生成是以愤合神人,肤勲迅奏。而八年之间,凡命将遣师。

指授方略,无不于是,编悉载焉。千万世下,共钦盛烈,昭垂益仰。

耆定之隆,亘古未睹也。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四十八卷。康熙四十七年,大学士温逹等奉敕撰。

圣祖仁皇帝御制序曰:「朕祇承天眷懋绍。

祖宗丕基,为亿兆生,民主薄海内外皆吾赤子,虽越在边徼荒服之地,倘有一隅之弗宁,一夫之不获,不忍恝然视也。西北塞外,喀尔喀七旗与厄鲁特四部落,并号雄藩,同奉职贡非一日矣,不意有厄鲁特噶尔丹者赋性凶残,中怀狡诈,戕害其兄弟,兼并四部,蚕食邻封,其势日张,其志益侈。朕初闻厄鲁特与喀尔喀交恶,随遣亲近大臣,颁恩赉以和解之,迨其后兴兵构怨,又命大臣晓譬利害,谕令息争,乃噶尔丹抗㫖狂逞,致喀尔喀为所溃败,叩关乞援,朕收抚之,置诸边内,资给饩牵始皆得所,而噶尔丹犹修郄如故,所在侵陵,忽阑入我乌阑布通之地,朕授钺亲王大臣,问罪声讨大师克㨗,未即殄除,时贼仓皇宵遁,深惧我军之穷追,投牒指誓,因而释之,假使噶尔丹能自此悔祸改图,则虽至今存可也,夫何转瞬渝盟,包藏不轨,窥伺我斥堠揺惑我外藩潜敚,我纳木扎尔拖音,肆虐不止,朕深念此㓂断宜速灭,于是整饬士马,备峙粮糗,决䇿亲征,而贼之踪迹飘忽无常,又虑其兵至逺扬,兵退复入,乃授宻画于科尔沁王沙津,令其遣使诱贼,约至近地,旋调发盛京诸路军御东路,分遣一军截西路,朕躬统六师,从中路入,比行近贼巢,噶尔丹不敢抗我颜行,闻风奔窜,朕遂亲率前锋军,并日追击,贼穷蹙已极,尽弃其子女辎重而遁,㑹与我西路师遇,大败其军,噶尔丹仅以数人跳身走,嗣是朕再驾而至鄂尔多斯,三驾而至狼居胥山麓,宣威布惠,兼用互施,招徕其党,羽遏絶其归路,其寨桑等接踵向附,其子复为我擒贼,自料势不能逭,遂尔仰药授首,所亲信丹济喇等亦相继乞降,二十馀年狡悍陆梁之劲㓂,曾不二载,悉皆草剃禽獮,而大业克就矣!夫烈熖弗戢,必将燎原积㓂,一日不除,则疆圉一日不靖。方亲征之初举也,在廷诸臣多持异议,狃于目前之计者,谓凶锋挫衂,无足深忧,惮于征缮之烦者,谓大漠游魂,难以就缚,不知除恶,务尽制胜,在谋歴观汉唐宋之已事,往往罢敝中国之力,而不能成廓清边塞之功,良由经理失宜,而殱锄之不早也,朕既逺鉴前辙,复追维乌阑布通之失,故不避寒暑艰辛,亲莅穷边,三勤薄伐,惟是逆形已著,然后徂征,怙恶不悛,然后摉讨,身先士卒,则栉风沐雨而人皆忘劳,指画军储,则转饷馈师,而人争用命,茂草茁于荒碛,流泉溢于沙陀,万里经行,安如枕席,非徼神佑,曷繇臻此?易曰:天之所助者顺也,人之所助者信也。朕仰凭天道,俯惬人情,以万不得已而用兵之意,乘刻不容,缓而灭㓂之机立,拯边境之毒痡,永底中原于清晏昭告。

庙适契成谋,使非虑出万,全可轻言师旅哉?兹前后用兵,本未具载卷中,览是编者,尚克喻朕心焉。

等谨按卷首恭载。

《御制纪略》一篇,后载告成太学及勒铭、察罕齐老拖诺、昭木多、狼居胥山诸碑文,始于康熙十六年六月讫。

于三十七年十月越四十七年七月告成篇中,据事直书,语无増饰而。

圣谟广运。

亲履戎行与

大圣人不得已而用兵之心,皆昭垂于卷帙,则是编诚与日月争光矣。

《钦定平定金川方略》三十二卷乾隆十三年,大学士来保等奉敕撰。

皇上御制序曰:「金川方略,纂辑既竣,诸臣以圣祖平定,朔漠方略。

御制序文之例为请:夫所谓方略者,非遥执事,权掣其肘,而矜自用,千里请战之谓也,惟天子将将、将将之道,无他信赏必罚而已。夫以一隅之不靖,徵发士旅飞挽,刍粮驿骚,辄及数省,举亿兆生灵之命,委之一将,而攻守失据,险易弗知,怠公事而弃时日,失士心而张贼势,甚或揜败为功,逋逃告㨗,此而不诛,时乃失罚,至夫荩臣宣力,尽瘁驰驱,金石可孚,豚鱼斯格,成劳卓越,则车服以庸之旗,常以纪之,稽绩逮于行间,执秩陈于幕府,酬庸之典,孰大于是,此而不酬,时乃吝赏。且夫天讨有罪,叛则诛而服,则舍兵革,非快意之图,惨杀违好生之道,然非其悔祸诚切,向化革心,顾以姑息为包荒,旋抚旋叛,蔓延益炽,虽由司事者动乏成算,而庙堂之无䇿亦已甚矣,朕有鉴于大权之不容旁贷,有罪不赦,有功必録,既服不诛,命讨一出,于事理之当然,而实无容心焉,此两年中,宵旰忧勤,始终弗懈,保大定功之本意而编集之,不可以已也,若乃指授机宜视?

皇祖之亲勤銮驭,固无由仰企万一,而金川夙隶职方,亦非噶尔丹絶漠狡冦,可同日而语,要之行师者,保邦之大事,爰允所请弁言,以示来许。

等谨按是编始于乾隆十一年十一月讫,十五年十二月,分卷二十有六,又恭録。

御制诗文一卷,附载诸臣诗文五卷,凡三十二卷。首纪九姓之构衅,逮郎卡之归命具见。

庙谟决胜,洞烛遐荒舞。

舜羽于七旬,宏

汤网之一面。

好生之徳,蔼然具著于简编,彼怙恶不悛,而狡焉复逞者,厥后藁街之戮,真法所不能再贷耳。

御定平定凖噶尔《方略前编》五十四卷、正编八十五卷、《续编》三十三卷

乾隆三十七年,大学士公傅恒等奉敕撰。

皇上御制序曰:「平定、凖噶尔,方略书成,纂言者以序请。夫序者所以叙其事之本末,而因文以悉其肯綮也,事之本末,则方略三编尽之矣。太学之碑,磨崖之铭,西师之诗,开惑之论,亦既悉其肯綮矣,如是则可以不烦重序,虽然五年之间,大勲两集,又十年而后书成,是不可以无序,且朔漠金川,前例具在也,乃允其请而为之,序曰:功不可以虗成,名不可以伪立,幸不可以屡徼,志不可以少侈。夫用兵中国,自古为难,而况逾沙漠,天山万里而遥乎?旰斯宵斯,劼劬以至有成,功非虚而名非伪,是仅可免后人之指摘耳!若夫扬扬自诩以为诚,若能操必胜之券,则不惟致物议而贻口实,于心亦诚恧若也,藉众之力,幸砥于绩,然我士卒之撄锋镝者,不为少矣,故此书之辑,率因忠魂义魄,不忍令其泯没,无闻具载以志之,而犹不在于扩土开疆之为也,既平凖噶尔,延及回部,悉主悉臣耕作,赋役兴焉,此亦一再徼幸矣,而犹不自知,足欲屡试我鋭而别有图,是志侈也。志侈者不祥,故近日撤征,缅之㫖甫降,而彼适投诚,我兵,振旅以还,告成事焉,此非盈虚消息之理,㨗若响应乎是,则此序之作,不惟回思而若有惊,亦且永图而怀有戒也。等谨按:是编记开辟西域始末,厘为三编,自康熙三十九年七月乙未至乾隆十八年九月壬申,志其縁起详述。

圣祖以来,屡申挞伐之事,是为前编。自乾隆十八年十一月甲戍至二十五年三月戊申,备録扫荡伊犁及

削平阿睦尔撒纳殱馘波罗尼都霍集占之事,是为《正编》。自二十五年三月庚戍,至三十年十一月庚寅,凡一切列戍开屯、设官定赋、规画善后事宜,与讨定乌什及絶域向风之事毕载焉,是为续编。盖前代丰功武略,史不乏书,未有展拓黄图二万馀里,使龙沙雪岭之间,安如庭闼。

圣武逺扬,有如是之超前轶后者,于以光昭祖烈,垂裕万年,真为书契以来,未之一睹者,已」《皇清开国方略》三十二卷。

乾隆三十八年大学士舒赫徳等奉敕撰。

皇上御制序曰:粤昔成汤放桀于南巢,惟有惭徳曰: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斯成大圣人昭徳埀裕万世之训,而非漫为谦辞也。盖世之治乱,犹日月之盈晦,四时之周序,治极必乱,乱极亦必返治,此守器者所宜保泰,而嬗代循环所由有开剏也,汤之后为武王,其于处桀纣,则武已不如汤矣,三代以下,武之不如其馀,又何足屈指数,故以开剏论之,实不如有元之与我大清也。夫中国之嬗代,莫非其祖宗,本其君之臣子也,有元兴于北漠,我大清兴于东海,与中国无渉,虽曾受明之官号邪,究不过羁縻名系而已,非如亭长寺僧之本,其臣子也。况乎戴不共之雠,乘自坏之势,抚定中原,建基立极,以武王于汤,有光拟之,则实于汉明有光,而唐宋在所弗论矣。故兹开国方略之著,不重于继明定中原而重于自鄂多理,以至赫图阿拉,因十三甲筚路篮缕,得盛京而定王业,若夫兴王之始,长白朱果,盖犹简狄元鸟,姜源履迹。

天生

圣人治四海,必有祥符,与众不同,而更在于圣人之奋智勇,受艰辛,有以冠人世,答天命,夫岂易哉!予小子受」。

祖宗之业,每于读。

《实録》观我

太祖开国之始,躬干戈冒,锋刃有不忍观,不忍言而落泪者,继思不忍观不忍言之心,为姑息之仁,其罪小观至。

此而不念。

祖宗之艰难不勤,思政治以祈天永命,慎守神器,其罪大,故令诸臣直书其事,以示后世。即明臣之纪,本朝事迹如黄道周之博物、典彚之类,不妨节取以证信实,然予此为非,啻自励而已也。欲我万世子孙,皆如予之。观此书之志,其弗动心,落泪深思,永念以敬。

天命守。

祖基兢兢业业,惧循环治乱之机,则亦非予之子孙而已矣,此开国方略之书所以作也。呜呼!可不敬哉!可不慎哉!

等谨按班彪《王命论曰:帝王之祚,必有明圣显懿之徳,丰功厚利积累之业,然后精诚通于神明,流泽加于生民,故能为鬼神所福飨,天下所归往,韪哉斯言!此虽唐、虞、三代,禅伐不同,然而受命之符,其揆则一我。

国家累承

世徳诞受

鸿图

太祖高皇帝经纶草昩

太宗文皇帝式扩昄章。洎我世祖章皇帝入关定鼎,统一寰区,文徳武功,蔚然大备。而事经十纪,或未能缕晰其详。我皇上觐掦

前烈埀裕后昆。

特命儒臣纂述成编,冠以《发祥世统》一篇。自

太祖高皇帝癸未年始至,天命十一年丙寅凡八卷。自太宗文皇帝御极始,至顺治元年甲申,凡二十四卷。钜目鸿纲,编年纪载,逺迈典谟之所纪,实为史册所未。

闻千万世下,跪诵是编,共恍然于我。

宗运世之本。

功徳所纪,有如是之艰难缔造者,宜乎神器之膺,与天无极也。

钦定𠞰捕临清逆匪纪略十六卷。乾隆三十九年,大学士舒赫徳等奉敕撰。

等谨按是编纪,戡定山东逆匪王伦而作。伦以鸷忍悍戾之徒,逞其邪说,因而聚党作奸。螳臂之逞,诚不自量。伏念我

皇上临御以来。

厚泽深仁,沦肌浃髓,频年赈䘏,蠲除不下数千万计,食福饮和,人思效命。

神武懋昭

勇智天锡,宜乎肤功之奏,无有迅于是役者。篇中所载,颠末具陈,至其倡乱,虽始于寿张而伏诛,则在于临清,故以《临清纪略》为名焉。

钦定平定两金川方略一百三十六卷。乾隆四十六年,大学士公阿桂等奉敕撰。

皇上御制序曰:「前平定金川,实祇受促浸一处之归降,后平定两金川,则并促浸儧,拉两处削平之,而屯戍其地,不读前方略,不知予之抚顺宥过之寛惠,不读后方略,不知予之保大,经乆之苦心,两金川之偝恩奢望,屡赦屡叛,与夫不得已用兵之原委,亦既见之后,告成太学之碑文矣!兹方略成,而司事者,以序请从其请,是赘言弗从其请,是阙体,以书之有弁辞,蒇体例也。夫示之义,方之谓方,定之智,略之谓略,有方无略失之执有略无方、失之随,二者相需殷而相得彰,且方有隅之义而象地略,有包之义而象天乾,圆坤方,阴静阳动即兵法,实不出乎此!要之,本于敬而弗懈,公而无私,泰而不骄,勤而非躁,然后能赏罚明而进退,当缓急应而机宜合运之九重之上,示之絶域之遥忘,忧不可掣肘益不可,是必注精神于董事之诸臣,而念辛苦于冲锋之众士。呜呼,定方略,岂易言而成方略更难睹也。今幸睹方略之成,庶乎五年㤀餐废寝之劳,得以少慰而藉,以解后世穷兵黩武之讥,所谓伐逆不伐,顺伐险不伐夷者,或庶几乎等谨按篇首,恭録纪略一卷。

《天章》八卷,末附臣下诗文八卷。书中所载平定两金川事,则始于乾隆二十年六月,以迄乎四十四年十一月也。粤稽冉駹旧地,险絶寰区。自中国用武以来,兵力虽强,罕有能至其地者。故郎卡归命而后,其子索诺木煽惑小金川僧格桑,逞其鸷忍,肆厥鲸吞,以为石栈天梯,势难飞度我。

皇上造化由心舆图在掌。

运筹九天之上,决胜万里而遥,僧格桑授,首行间索,诺木献俘。

阙下仰见。

耆定之隆,实为旷古所未有,而昔曾开一面之网,今复申九伐之讨者。

圣主固出于不得已也。

钦定兰州纪略》二十一卷乾隆四十六年,大学士公阿桂等奉敕撰。

等,谨按是编,恭纪戡平逆回苏四十三始末,回人久隶版图,散处中国。其杂居西北陲者,性多犷悍。苏四十三等诡称传法于祖国,别立新教,与旧教构争,遂萌不逞啸聚,河州用是。

命将遄征,殱除丑类凡。

睿谟硕画具著,篇中所以为自外生成者之炯戒也。

《钦定歴代纪事年表》一百卷康熙五十年,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王之枢等奉敕编。

圣祖仁皇帝御制序曰:古者纪事之书,其体有二,专纪一事而具其始末者,尚书之体也。编年而通。纪一时之事者,《春秋之体也。自汉司马迁作《史记》,尽变《尚书》、《春秋》之体,而后世为史者皆师之,然其法实不外乎。《尚书、春秋》其本纪世家即春秋通纪时事之体,八书与列传即尚书》专纪一事之体,而所谓年表者,又编年之变例也。歴代之史具矣,而表多缺焉。康熙四十四年春,朕南巡吴㑹,有儒生龚士炯进其所编《歴代年表》若干卷,起陶唐而终于隋,朕惜其用心之勤而业未境也,乃命侍郎周清源、内阁学士王之枢续之,迄于元至正之末,凡一百卷。其体依仿诸史而微有别者,诸史之表各分一类,而是编则王侯宰辅以及外藩,层次,附列于《帝纪之下。诸史之表,独载废置、朝㑹、征伐之大者,而是编则每事皆系焉,是其所以异也。代逺文繁,亲加裁定,复考正三元甲子编年一卷,列诸简端。昔宋袁枢为《纪事本末》,朱子以为与《资治通鉴》相表里,亦犹左氏之于《春秋》。既依经而作,传而复别,为国语以相错综也。以是知纪事之书不厌其类之广,盖以歴世乆逺,事物纷赜,观者易于遗忘,故别为一体以提其要,而使致详焉。是编之作,亦所以备史之一类云尔。翰林检讨马豫,镌板告竣为序,其大指如此。

《凡例》曰司马迁,《史记》、《年表》及司马光《通鉴目録》,皆以年为经,以国为纬。兹本其例,记事以朱子《通鉴纲目》、《南轩纲目》、《前编》、《商辂续纲目》为主,酌加裁损,复㕘之。司马光《资治通鉴》、金履祥《通鉴前编》、薛应旗《宋元通鉴》及二十一史,始唐、虞迄宋、元代殊事异表,亦随时变式,随式变例,各有取义焉。

御批通鉴辑览一百十六卷附明唐桂二王本末四卷。乾隆三十二年,大学士、公傅恒等奉。

敕撰

皇上御制序曰:编年之书,莫备于皇祖御批之《资治通鉴纲目》。盖是书集三编为一部,自三皇以至元末明初,振纲挈目,谨予严夺,足以昭万世法,戒为人君者不可不日手其帙而心其义也。然皇祖虽尝抉精微征辞旨,著论百馀首,亦惟析疑正陋,埀教后世耳。于其书则一仍厥旧,无所笔削也。故全书篇幅虽多,而议论乃什倍于事实。即如前编之中,总论史论音释,辨疑考证,纷不一家正编之中凡例发明,书法考异,集览考证,正误质实,滥觞益甚。至于续编之作,成于有明诸臣。其时《周礼沿尹起莘例作发明,而广义则出于张时㤗,效刘友益书法而为之者。夫发明书法,其于歴朝兴革正统偏安之际,已不能得执中之论,而况效而为之者哉?且以本朝之臣而纪其开国之事,自不能不右本朝而左胜国,此亦理之常也。况三编中嬗代崛起之际,称太祖而系以我者,不一而足,亦非体例也。故命儒臣纂《歴代通鉴辑览》一书,尽去歴朝臣各私其君之习而归之,正自隆古以至本朝四千五百五十九年事实,编为一部,全书于凡。正统偏安,天命人心,系属存亡,必公必平。惟严惟谨,而无所容心曲徇于其间。观其书者,凛天命之无常,知统系之应守,则所以教万世之为君者,即所以教万世之为臣者也。书中批论一依。

圣祖之例,自述所见,据事以书者十之三,儒臣拟批者十之七,而经笔削涂乙者七之五,即用其语弗㸃,窜者亦七之二云。

等谨按明正徳中李东阳等撰。通鉴纂要一书旧藏。

内府

皇上因其纪载舛漏,襃贬失宜,命儒臣详稽史传,参订是非,亲洒丹毫,祥加评断。

酌理凖情,推见至隠,而尤于《系统年表》示予夺进退之大公,大哉!

王言》所谓非一时之书,而万世之书也。至于福王南渡,残喘茍延。

特命于乙酉一年分注,以存其位号。唐、桂二王,窃据称戈,迹同是、昺,而遗臣轶事犹?

命考稽颠末,附缀篇终。此则覆帱之量,尤非涑水、紫阳所能窥见万一者已。《钦定通鉴纲目》三编四十卷。

乾隆四十年奉。

敕撰

皇上御制序曰:编年之书,奚啻数十百家,而必以朱子《通鉴纲目》为凖。《通鉴纲目》盖祖述《春秋》之义,虽取裁于司马氏之书,而明天统正人纪、昭监戒,著几微,得《春秋》大居正之意,虽司马氏有不能窥其籓篱者,其他盖不必指数矣。尝谓读书立言之士,论世为难,非如朱子具格致诚正之功,明治乱兴衰之故,其于笔削,鲜有不任予夺之私,失襃贬之公者。自纲目成,而义指正大,条理精密,后儒有所依据,踵而续之。由宋迄元,厘然方䇿,至明代君臣事迹,编辑之难,更倍于诸书。盖《明史》已成于百年之后,而世变风漓,记载失实,若复迟待,将何以继续编而示来许?爰亟命儒臣法朱子《通鉴纲目》,义例増损,编摩大书,以提要分注以备言,毎一卷成呈,览朕于几暇,亦时御丹铅为之参定。虽于天人一贯之精微未之能尽,而惟是谨严之义,守而弗失,简正之旨,志而必勉。书既成,群臣举唐太宗之事为言,勉从其请而为之序云。

等谨按。先是,大学士张廷玊奉

诏辑《纲目三编,襃贬则极其谨严,事迹则多所阙漏。又塞外人名、地名、音译亦踈于考正,至是,乃

特命改修,其大书体例悉遵。

钦定通鉴辑览》细注,则备核史传,补遗纠缪,使端委秩然。又作发明以阐书法,増质实以备参稽,至于译语则一本。

钦定《辽金元国语解》,以订正其舛讹。盖睿裁精审,迥越寻常,宜非廷玉等初编之本所能拟,其详密矣。

《纲目分注拾遗》四卷

芮长恤撰。长恤字蒿子,原名城,字岩尹,溧阳人。前明诸生。

等,谨按朱子作《纲目》,属分注于赵师渊,故其删削《通鉴》,率多舛漏。后人悞以为朱子所作,皆强为之词。长恤知非朱子手笔,乃取《通鉴》原文与分注互勘,各系考辨于后,不特纠师渊之失实,可为有功于紫阳也已。

《皇王史订》四卷。

李学孔撰。学孔字瞻黄,渭州人。顺治中,官大宁卫断事。

《竹书统笺》十二卷

徐文靖撰。文靖见《经类》。

等谨按《竹书纪年》有附注伪传出自梁沈约。是书称笺者所以别于注也。称「统笺」者不特于纪年《笺》之附注笺之。诸凡所引《书》《传》,间有伪误,亦并笺之也。盖文靖误以《纪年》为原书,又误以附注真出沈约,故以笺自名。

《纲目订误》四卷 《通鉴胡注举正》一卷,陈景云撰。景云字少章,常熟人。寄籍吴江县学生。景云自序曰:「朱子《通鉴纲目》属门人天台赵㡬,道成之。朱子病,其中多疏漏,有意更定,竟未及为元。汪克寛有考异。徐昭文有考证,凡纲之疏漏,据提要正之,至分注之误,则在所略。景云搜览分注,意所未安,辄加订正。其纲中之可疑者,间附焉。《资治通鉴后编》一百八十四卷。

徐乾学撰《乾学见经类》

此木轩纪年略》五卷

焦袁熹撰。袁熹见《经类。

《考定竹书》十三卷

孙之騄撰。之騄见经类

《通鉴纲目释地纠缪》六卷,《补注》六卷张庚撰。庚字浦山,秀水人。乾隆丙辰荐试博学鸿词。

庚自述》曰:《通鉴》于地名为要,地名而有关军事为尤要。《通鉴》有胡身之注,若《王㓜学集》览冯智舒质实,每于地名不考任意。引注庚取胡注校定其半,又主顾祖禹《读史方舆记》,要再证以舆图,名曰《纠缪》。其所未详者不注者一一补之,惟封爵之地多挂空,名有不补也。

《读史纲要》一卷

王植撰。植见经类。

右编年。

皇朝文献通考》卷二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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