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二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皇朝文献通考卷二十六征𣙜考

等,谨按马端《临征𣙜考纪》述𣙜政为目有六:曰征商,即闗市之征也,曰盐鐡,则管子正盐厕之说所造端也。曰𣙜酤自汉时征之,曰𣙜茶,曰坑冶,皆自唐时征之,曰杂征敛,自山泽津渡以及坊场、牙契,因事并见,至宋代经总制钱月桩板帐并著,于是杂征云者,不可以类举也,盖自周易有重门撃柝之文,周礼司闗,掌国货之节,典其治禁,以便詗讥而安行旅,凡货不出于闗者,举其货,罚其人,其馀川泽林薮,各有専司,所以崇本抑末,使民归于南亩,经制所定,在昔为然,秦汉相沿至唐宋而加宻,竹木间架及坊场扑买,未可缕述,降及明季,以军兴饷绌,税额屡增,惟我。

国家肇造区夏,荡涤繁苛,与之更始,列圣相承,如伤厪念。自惟正之供,屡经蠲免,而外言闗市,则

温纶告戒,至再至三,惟恐司𣙜之臣乘势以取赢也,论盐法则加引加筋,以纾商力,因时因地,以恤民艰,惟恐鹾政之臣厉民以自封也。至酒醪糜谷,则惟烧锅躧曲是严,而不専设𣙜酤之务。五金产地,则以聚人生事为戒,而不计及矿税之饶,他如寛渔课以恤滨海之民,定牙契而严胥役之禁,所以为小民计者,至周且渥。夫货,恶其弃于地而地广,则民用益饶我。

皇上西陲底定,拓疆二万里,内地商民持布币而往者轮蹄万计,薄征减税,道路欢呼,商贾市易之地,已倍广于向时,而征商之额,未尝重加于昔日伊犁、辟展、乌噜木齐、叶尔羌、喀什噶尔等处,凡有市易之地,略征其税二三十分之一,以慰新疆,赤子食毛践土贡芹献曝之心,初非利所有也。臣等谨依类纂集考。

国朝之故实,合以马氏之旧文而变通之,首闗市,次盐法,又次𣙜酤𣙜茶坑冶,而终之以杂征,凡六卷。惟是马氏沿汉时故事,合著盐鐡,今则以鐡属坑冶,而不繋于盐私𥖎之禁我。

朝不列于令甲,既为𣙜政所蠲除,则节目应归于简易,因并去之,以明纪载核实之义焉。

征商闗市

本朝

太祖髙皇帝丁亥年,与明通市于抚顺、清河、寛奠、靉阳、四闗口是时

上招徕各路,国势日盛,明亦遣使通好,岁以金币聘问我国所产东珠、人参、紫貂、元狐、猞狸狲、诸珍异之物。

于抚顺、清河、寛奠、靉阳、四闗口互市,以通商贾。天命十一年定漏税私商之罪奉。

谕㫖:通商为市,国家经费所出,应任其交易漏税者,罪之。若往外国交易,亦当告知诸贝勒私往者,罪之」。

顺治元年,豁免明季各项税课亏欠。

又免各直省闗津抽税一年,禁革明末加增税额银两,免顺治元年闗津税课,自二年正月初一日以后,方照故明额起税,凡故明末年,一切加增税额,尽行豁免,其直省州县零星抽取落地税银名色,概行严禁。

二年,禁革陜西省落地税银,又定芜湖等闗抽分例。工部奏言:「芜湖、杭闗、龙江、荆州、清江五处,每年例抽税银计十二万九千六百三十一两四钱有竒,请差本部官抽分」。从之。三年,革明季加増太平府姑溪桥米税、金柱山商,税安庆府盐税。

四年,归并荆闗、通惠、河中、河、清、江厂、杭闗、芜湖、龙江等闗于户部。

又定闽、浙收税例,并禁明末滥征私税,闽、浙闗津抽税经明末叠増数倍原额。户部奏定照万厯年间原额,及天启、崇祯递增额数,一半征收。杭州南北二闗先已差官,其馀自顺治四年正月初一日以后,俱照此例,一体抽征。其州县零星,抽取落地税银名色,及闽省势官、土豪不肖有司,向来津头牙店,擅科私税,概行严禁,违者罪之。

又定闗差满汉员数,户、工二部十九处闗差汉官外,増设满洲官十九员,汉军官十九员。

又定张家口等处闗口开塞事宜,户部、兵部奏:差理事官科:奎锺固自张家口起,西至黄河,止察得张家口闗门迤西黄河迤东共一千四十五里,共应留台二百四十四座,故明时得胜堡一口,系察哈尔国讨赏出入之路,河保营系鄂尔多斯部落茶盐交易之处,以上二口,俱已堵塞,又差理事官满都户等,自张家口起,东至山海闗,止察得张家口迤东山海闗迤西共二千四百四里,共应留台四百一十七座,洪山口、龙井、闗口西常峪、正闗口、潘家口冷口,俱系捕鱼网户耕种往来之路,宻云迤后石塘岭、正闗口,系民间运木之路,昔户部于此按枚抽税以上,应留闗口共六处外,如常峪口、独石口、龙门所口墙子岭口、黄崖口、罗文峪、董家口、刘家口,桃林口界岭口一片石口以上,十一闗口,俱已堵塞得。

㫖河保营既为鄂尔多斯部落交易,盐茶之地与董家口俱准开,馀如议。

等谨按:

国家设闗置尹,掌其治禁,本以讥察奸宄而安行旅,非徒徵商抑末,用佐经费已也山海闗外,在我朝本为内地,然内外人民往来闗口,未尝不稽其出入之数,异言异服,非有勘合验放者,无所容于其间,今自张家口至山海闗,较诸故明,所设台座,减十之七八,而携带军器有禁,夹带私参有禁,属国朝使持禁物,出闗亦有禁,当兹中外一家,仍寓重门撃柝之意,是以闗口开塞与台座兴废之故,仍备著于篇云。

六年,严禁各闗差收税例外,多征户部奉谕㫖,设闗徵税,原寓稽,察奸宄之意,非专与商贾较锱铢也。尔部行文,各闗满汉官员以后,俱照原定则例起税,如有徇情权贵,放免船只,乃于商船増收,或希充私槖,例外多徵以病商民者,一经查出定行重处。

八年,减定闗差员数。先是,各闗差期满,回京户部行咨吏部议叙铨用,而闗差员数,递増携带书吏,多行不法。

上深知其弊。

谕吏部:「𣙜闗之设,原有定额,差一司官已足,何故滥差多人,忽而三员,忽而二员,每官一出,必市马数十匹,招募书吏数十人,未出都门,先行纳贿,户部填给粮单,沿途骚扰,鞭打驿官奴,使村民包揽经纪,任意需索,量船盘货,假公行私,商贾恐惧不前,百物腾贵,天下通行河道,何以至此?朕灼知今日商民之苦,著仍旧毎闗设官一员,其添设者悉行裁去,以后不得滥差。其裁缺撤回之员,既不利于商贾,又何利于州县之民?户部不得妄咨勤劳,吏部不得更与铨补。国家爱惜牧民之官,岂得仍前朦混?尔部谨识朕谕,实心遵守,毋负朕通商爱民之意」。

九年,定直省典铺税例,在外当铺,每年定税银五两,其在京当铺并各铺,仍令顺天府查照铺面,酌量徵收。

十一年,准科臣所奏,清厘闗弊,户科给事中杜笃佑条奏清厘闗弊四事:一、裁吏役。一、查税累,一闗差,回避原籍。一、批文核对限期,章下所司遵行。十八年,定张家口、杀虎口两翼税额、张家口税额,毎年一万两,杀虎口税额,每年一万三千两,两翼税额,每翼一年六千两。

康熙二年,定盘诘粮船闗口地方,户部议覆,漕运总督林起龙条奏漕运重船,原令各闗盘诘夹带私货,但闗口甚多,处处盘诘,必多悞运,应如所请,止于仪真、𤓰州、淮安、济宁、天津等五处地方,严加盘查。又运丁旧例,每船许带土宜六十石,恐南北闗司概作私货,查每船土宜载在议单,应仍许带,以恤运丁劳苦」。从之。

四年,罢抽税、溢额议叙之例,令各闗税务分别差遣,户部司员及地方官兼理奉。

谕㫖各省设立闗税,向例将抽税溢额者,加级纪録,遂致各差,冀邀恩典,困苦商民。嗣后税课,俱照定额征收缺额者处分,溢额者加级,纪録之例,永行停止,其轮流、差遣部员,亦应停罢,并税额作何征收,著议政王、贝勒、大臣、九卿、科道㑹议具奏。嗣后议定京城左右翼、张家口、杀虎口四差,不必轮差,六部官员,止于户部司员中轮差管理。其崇文门税务,归顺天府治中,兼理天津钞闗税务归天津道,兼理通州税务,归通蓟道,兼理居庸闗税务、归昌宻道。兼理。

又严禁各闗违例收税,及迟延掯勒之弊,奉谕㫖:各省闗钞之设,原期通商利民,以资国用。近闻各处收税官员,巧立名色,另设戥秤,于定额之外,恣意多索,或指称漏税挟诈过往,商民或将民间日用琐细之物及衣服等类,原不抽税者,亦违例收税,或商贾已经报税,不令过闗故意,迟延掯勒,遂其贪心弊端甚多,难以枚举。嗣后凡地方收税官员,俱著洗心涤虑,恪遵法纪,如有前项情弊,在内科道官,在外督抚严察叅奏,从重治罪。如督抚不行叅奏,别经首发,即治该督抚以徇纵之罪。

五年,议准刋刻闗税条例,竖立木榜于直省闗口孔道,晓谕商民,户部议覆直隶巡抚王登聫疏言:直隶各省征收闗税条例,甚属繁多,请刋刻木榜,竖立闗口,并商贾往来之孔道,徧行晓谕,或例内有加増之数,亦明白注出,以杜吏役滥征之弊,应如所请,嗣后直隶各省设立闗税之处,应多刋木榜,昭示商民,照额征收,如有不肖,官吏于定额之外,私行滥收者,令该督抚不时查察,据实题叅,依律治罪。从之。

又定居庸闗每年税额银三千两,又停罢崇文门出京货物税课。六年,议定淮安闗及直省各闗税务,俱委専员管理,户部议覆河南道,御史徐浩武疏言:「江南淮海道専管海防地方事务,俱停其兼管,其淮安闗税等项,亦应委员管理,应如所请,并行文直隶各省,将各闗事务,俱委専员管理」。从之。

又命杭州府同知管理北新、南新两闗事务。七年,命浙江盐运使管理北新闗事务。八年,议定各闗税务,分别差遣部员及地方官管理,户部议覆,户科给事中苏拜疏言:「闗税一差归于外府佐贰官管理,但各官俱有専掌,又兼理闗税,事务烦多,且身为地方官畏惧上司希图足额,必致増派商民,请仍差部员,应如所奏,将满、汉司官専差收税奉。

谕㫖:闗税多者,将各部院贤能满、汉官员差遣,闗税,少者,仍交地方官征收,其应差部院官,与应交地方官之处分别议奏。户部再议,查崇文门税差,已经设官收税,其通州坐粮㕔、京城左右二翼仓、寳泉局、大通桥、通州西仓、中南仓、张家口、杀虎口,此九差原系臣部官员差遣,应仍旧例外,浒墅闗、芜湖闗、北新闗、九江闗、淮安闗、太平桥、扬州闗、赣闗、天津闗、西新闗、淮安仓、临清闗、凤阳仓税额俱多,应择各部院贤能满、汉官员差遣,其挖运㕔居庸、闗徐州仓税额俱少,应交与地方官征收」。从之。

又定部员闗差掣籖例,户部议覆,御史黄敬玑疏言:「各省闗差缺出,于部曹中选用贤能,止可为一时破格之举。行之既久,恐有营求之弊,请照旧例,挨资俸掣籖。应如所请闗差缺出,将六部俸深官员,咨送掣籖,其差过之员,不准重差」。从之。

九年,裁江南西新闗户部差,归并龙江闗,工部管理江南芜湖闗,工部差归并本闗户部管理。十一年,更定闗差员数,减户部工部闗差员数,照盐差例不论满洲、汉军、汉人序俸掣籖,每闗差司官一员、笔帖式一员。

十二年,禁直隶各省官吏,无得私税市货。十三年,以江南凤阳等三处仓闗事务,归并地方官管理,江南总督阿席熙疏言:「凤阳仓额税,本折钱粮,归并凤阳府知府管理正、阳闗税归并通判管理,临淮闗税,发大使征收,停差部员」。部议应如所请,得

㫖允行。

二十一年,移九江𣙜闗于湖口县。先是,给事中雅齐纳条奏请将九江𣙜闗移于湖口地方,九卿两议并奏。

上命画一定议,寻九卿议覆,暂移九江闗,于湖口收税,以一年所得为定额,如有不便,具题另议,从之。

又停止差遣潼闗收税部员。先是,潼闗额税,有司征收七千馀两,康熙十九年,遣郎中敦多礼督徵,得税四万馀两,至是奉。

谕㫖数年以来,秦省兵民苦于挽运,潼闗收税,仍照旧额,著停止差遣部员。

二十三年,议准浙江沿海贸易收税例。九卿等议覆,工部侍郎金世鉴疏言:「浙江沿海地方,请照山东诸处见行之例,聴百姓装载五百石以下船只,往海上贸易捕鱼,预行禀明人数,至收税之处,交与该道计货之贵贱,定税之重轻,按季造册报部,应如所请」。从之。

又定开海征税则例,其海口内桥津、地方、贸易悉免抽分。九卿等议覆,户科给事中孙蕙疏言海洋贸易,宜设立,専官收税。应如所请得。

㫖:「海洋贸易,创收税课,若不定例,恐为商贾累当照闗差例,差部院贤能司官前往酌定则例,嗣经郎中伊尔格图酌定开海征税则例,奏请给与各闗定例款项,于桥道渡口征收税课奉。

谕㫖:「向令开海贸易,谓于闽粤边海,民生有益,若此二省民用充阜财货流通各省俱有禆益,且出海非贫民所能富商,大贾懋迁,有无薄征,其税不致累民,今若照奉差郎中伊尔格图所奏,给与各闗定例款项,于桥道、渡口等处概行征收,何以异于原无税课之地?反増设一闗科敛乎?此事恐致扰民。尔等传谕九卿、詹事、科道㑹议,具奏。户部等衙门遵。

谕议覆福建、广东新设闗差,止将海上出入船载贸易货物征收。其海口内桥津地方贸易船车等物,停其

抽分并将各闗征税则例,给发,监督酌量増减定例」。从之。

又议定通惠河税差照例掣籖三年,更换户部等衙门㑹议。佥都御史赵之鼎疏言:「通惠河一差,每年带征税银,有议叙之例,应归入各闗内,将部院衙门官员,照例掣籖,三年更差,应如所请」。从之。二十四年,免外国贡船抽税。福建总督王国安疏言,外国贡船请抽税,令其贸易。部议:「应如所请,得㫖进贡船只,若行抽税,殊失大体,且非朕柔逺之意,悉免之」。互见市籴考。

乂酌减洋船、丈抽之例。监督伊尔格图奏言:「粤东向有东西二洋诸国往来交易,系市舶提举司征收货税。明隆庆五年,以夷人报货奸欺,难以查验,改定丈抽之例,按船大小以为额税。西洋船定为九等,后因夷人屡请,量减抽三分,东洋船定为四等我。

朝未禁海以前,洋船诣粤照例丈抽,但往日多载珍竒,今系日用杂物,今昔殊异,请于原额之外,再减二分。东洋船亦照例行至江、浙、闽、广俱经开海,若不画一,恐启外夷趋避之端。应照粤省量减此等,丈抽船只装载回国,或因风水不顺,飘至他省,查验印票,即便放行。其四省印烙船只往外国贸易者,亦照此例」。从之。

二十五年,停止抽税溢额议叙之例。先是康熙四年,罢抽税溢额议叙之例,至十四年,题准各闗欠不及半分者,降一级留任,馀照前例全完者,纪録一次溢额,每千两者加一级,至五千两以上者,以应升缺先用。十六年,题准各闗额税二万两以下者,仍照前议,叙二万两以上者,额税全完,纪録一次,溢额半分以上加一级,一分以上加二级,一分半以上加三级,二分以上加四级,三分以上以应升缺,先用数多者递准加级。十七年,定闗税足额者不准议叙。至是。

上以各闗差苛取溢额,希图议叙,而采买铜筋价值不敷,恐累商人,令大学士等传集旧任闗,差各员问明。

四季造册送部,果否有益,据旧任闗差各官,并称部定铜筋价值六分,不敷采买,其各差造册,四季报部,不如改令,差满之日,一并彚送奉。

谕㫖:「国家设闗𣙜税,必征输无弊,出入有经,庶百物流通,民生饶裕。近来各闗差官,不恪遵定例,任意征收,托言办铜价值浮多,四季解册需费,将商人亲填部册,改换涂饰,既已充肥私槖,更图溢额议叙,重困商民,无禆国计,朕思商民皆我赤子,何忍使之苦累?今欲除害去弊,必须易辙改弦。所有见行例收税溢额,即升加级、纪録应行停止,其采办铜筋定价,既已不敷作,何酌议増加?其四季达部册籍,应俟差满一次,彚报,嗣后务令各差洁已奉公实心厘剔,以副朕体,下恤商至意,如或仍前滥征侵隠藐玩不悛,作何加等治罪?至铜价,既议加给额税应否,量増俱著,九卿、詹事、科道详议具奏,寻议闗差各官希图议叙,托言铜价浮多,不遵定例,任意苛征,令酌议加增铜价,停其议叙,即于各闗部定则例,原额外,酌量匀派,著为定额,以为采买之费,以康熙二十四年为始,如有例外苛索,征多报少,将商人亲填簿单,捏造改易,被叅察出从重治罪,至见在闗,差各官虽有溢额,俱不准议叙,并停其四季所报部,科簿单总,俟任满彚报」。从之。

敇闗差缺额处分,仍依定例。御史敦拜条奏闗差缺额处分例轻,以致拖欠日重,应严定处分则例并赔补。

限期

上曰:「闗差缺额处分,自有定例,若法令太严,必致苦累。商贾所奏无益,不准行」。

敇闽海抽税,仍依定例督理闽海税务。户部郎中瑚什巴疏言:「闽省商贾贸易,无丈船抽税之例,请照粤闗。

一例丈抽至贸易船只,原在某闗印烙,给照准出海口者,别闗不得私留,仍令各回本闗,庶人数、军器各有稽查,而奸宄不敢影射得。

㫖:「凡收海税官员,因系创行设课,希图盈溢,将出入商民船只,任意加征,以致病商累民,亦未可定著,严加申饬,务令恪遵定例,从公征收,无溢无苛,以副朕轸恤商民至意所请不准行」。

二十六年,议浒墅闗监督征收溢额之罪,户部题浒墅闗监督桑额任内,除征收正额外溢银二万一千二百九十六两零得。

㫖设立闗𣙜原,欲稽查奸宄,照额征收桑额,征收额课,乃私封便民桥,以致扰害,商民著该衙门,严加议处。

二十八年,严饬各处𣙜闗,毋得稽留商民,奉谕㫖:朕舟行所至,谘访过闗商民,每不难于输纳额税,而以稽留闗次,不能速过为苦,𣙜闗官员,理宜遵奉,屡颁谕㫖,恤商惠民,岂可反贻之累?自今应力除积弊,凡商民抵闗,交纳正税,即与放行,毋得稽留苛勒,以致苦累,违者定行,从重处分。

又议定江、浙、闽、广四省海闗徵税之例,户部奉谕㫖:「近闻江、浙、闽、广四省海闗于大洋兴贩,商船,遵照则例,征收税课,原未累民,但将沿海地方采捕鱼虾及贸易小船,概行征税,小民不便,今应作何征收,俾商民均益,著九卿、詹事、科道㑹同确议以闻。寻经九卿等遵㫖,以两议覆奏:一议钱粮无多,应交地方官征收,一议交与地方官则无専管之员,应仍差官征收至海中。

船只何者,应免收税惟候。

圣裁得。

㫖:采捕鱼虾船只及民间日用之物,并糊口贸易,俱免其收税,嗣后海闗著各差一员管理税务。

又减免闽海闗税额永著为例。闽海闗监督殷达礼奏:「闽海闗税额逐一确查分晰应免税银共六千四百九十四两有竒,著为则例,永逺遵行」。从之。又免琉球国接贡船只、税课。琉球国。中山王尚贞疏言:「旧例,外国进贡定数三船船中货物,免其收税。今琉球进贡止二船,尚有接贡一船,未蒙免税。请照例免收,以足定数」。下部议覆准行。

三十四年,定山海闗毎年税额银二万五千两。三十五年,令海洋商船往天津海口运米,但收货物正税外,免其杂费。

三十七年,减广东海闗额税,奉谕㫖广东海闗收税人员,搜检商船货物,概行征税,以致商船稀少,闗税缺额,且海船亦有自外国来者,如此琐屑,甚觉非体,著减额税银三万二百八十五两,著为令。三十八年,停罢各闗正额外,加増盈馀银两奉。

谕㫖:「向因军需繁费,闗差官员欲于正额外以所得盈馀交纳充用,今思各官孰肯自捐私槖,必仍行苛取,商瘠民困,职此之由,著将加増银两,一概停罢」。

四十一年,遣官偕喇嘛监督打箭炉贸易喇嘛达木巴色尔济、郎中舒图员外鐡图等往打箭炉地方,监督贸易。

上谕以「移文第巴,令彼速遣大喇嘛来监督贸易,其税银不取于彼,就我国商人征之,不可専以税额为事」。互见市籴考。

四十七年,免暹罗国贡使所带货物征税,礼部题暹罗国贡使所带货物,请聴其随便贸易,并免征税,以示柔逺之意,从之。

五十三年,以临清闗税务交巡抚征收,奉谕㫖,临清闗钱粮,毎至缺额,皆由地方积棍串通作弊所致,不必派遣监督,著交该巡抚收税。

五十五年,以凤阳闗税务交巡抚征收,户部奏请更换凤阳等闗监督。

上谕大学士等曰:「各闗监督所欠钱粮甚多,未𣲖之先,俱愿前往,及到任之后,额税必欠,此皆多带人役征收过刻之故,昔南新闗有一监,督问巡抚王度昭钱粮,如何不致缺额?」王度昭告以从寛征收,断不欠缺,后果如其所言,凤阳闗额税著交与该巡抚征收,馀缺俟朕另派,又严各闗监督题请展限之禁,户部题奏定例各闗监督一年限满更替,迩来以钱粮亏空为辞,题请展限者甚多,嗣后有似此者,请照溺职例革职。从之。

五十七年,

命浙江南、新北新两闗税务交杭州府捕盗同知管理,从抚臣朱轼请也。

又定免厦门闗经过商船増税之例,闽浙总督觉罗满保疏言:「各省往来台湾船只,经臣题明,必令到厦门盘验䕶送,但查从前自台湾往各省贸易船只,俱从外洋直至停泊之处,赴本处海闗输税,至于中途经过之所,不便一货两征,嗣后各省商船,遵例必到厦门盘验,除收泊厦港贸易者,照旧报税,如收泊江南、浙江各省贸易者,仍聴其彼处海闗报税,其中途经过之厦门闗税,免其増添」。下所司议行之。

五十八年,

敇查江西、湖广粮船无得夹带货物,致妨榷政。戸部议覆芜湖闗,监督赫昌疏言芜湖闗缺少钱粮因江西。

湖广粮船二千馀只,毎年过闗旗丁,任意将货物,满载船尾、拴扎木筏,不令查验,请令两省粮道,于本处粮船,载米起运后,亲身,先行到闗,查验放行,如有装载货物木筏,尽行入官,庶于粮船无悞,而闗课亦不致多阙,应如所请,令总漕于湖广、江西二省漕船载米起运后,令各该道至上流汉口、呉城马头亲身稽察,仍严饬押运官弁,毎船照定,例除土宜六十石外,如有违例多载及拴扎木筏过闗者,将货物入官,该管道及押运官弁,一并题叅治罪」。从之。

六十年,议准停征淮安、凤阳等闗米船课税一年,又议准淮安闗税,交江苏巡抚管理,户部议覆署理河道总督事陈鹏年疏言:「淮安闗税,经河臣赵世显,于康熈五十八年题请归,并总河衙门,令里外河同知一员管理,臣思河员职守𦂳要,不可暂离,势难兼管𣙜务,请别差部员或归并附近衙门带管,应如所请,将淮安闗税交与江苏巡抚管理」。从之。

六十一年,免暹罗国运米收税,奉谕㫖暹罗国人,言其地米甚饶,裕价值二三钱,即可买稻米一石,朕谕以尔等米既甚多,可分运米三十万石至福建、广东、寜波等处贩卖,此米系官运,不必收税互见《市籴考》

敕各省税务,悉交地方官监收,总理事务王大臣奉谕㫖:往年税差官员公帑无亏,而羡馀又足养赡家口,兼及亲族,近日则不然,率多亏帑获罪,公私均属,无益皇考,洞鉴其故,毎将税务,交与地方官管理,各省已居其半,嗣后税务悉交地方官监收,岁额之外,所有羡馀,该抚奏闻起解,应赏给者,再行赏给。至雍正元年正月,户部等衙门议定浒墅、扬州、龙江、芜湖、湖口、赣闗、太平桥,粤海、闽、海等九闗税务,应照淮安、天津等闗例,交与各该抚,令地方兼管,从之。

雍正元年,以额外御史庆元管理淮闗税务,时兼管税务赵世显征收钱粮,多侵蚀隠瞒之项,上以淮安闗课𦂳要,著庆元查明,即授庆元额外御史,管理税务三年。

又严饬各闗差及崇文门税务,毋许任信胥役,分外苛求奉。

谕㫖:「朕抚御寰区,加惠黎庶,惟恐民隠不能上达,近闻𣙜闗者往往寄耳目,于胥役不实,验客货之多寡,而只凭胥役之报,单胥役于中,未免髙下其手,任意勒索,饱其欲者,虽货多税重,而朦蔽不报者有之,或重从轻报者亦有之不遂其欲,虽货少税轻,而停滞闗口至数日,不过是国家之额税,聴猾吏之侵渔,以小民之膏脂,饱奸胥之溪壑,司其事者,竟若㒺闻知乎?又闻放闗或有一日止一次者,江涛险急,河路窄隘,停舟候闗,于商亦甚不便,嗣后司闗𣙜者,务须秉公实心,查验过闗船只,随到随查应报税者纳税,即放不得任,胥役作弊,勒索阻滞,以副朕通商便民之意。至于崇文门收税及分派各处查税之人,亦有多方勒索分外苛求之弊,京师为四方辐辏之地,行李络绎,岂宜苛刻滋扰,尤当不时稽察,杜絶弊端。

二年,以兼理闗𣙜。

谕各省督抚实心办理,奉谕㫖:从来闗𣙜之设,或用钦差専辖,或令督抚兼理,无非因地制宜,利商便民之至意也。大抵闗差之弊,皆惟知目前小利,恣意侵渔,聴信家丁,纵容胥吏,开闗分别迟早,肆无厌之诛求,报单任意轻重,为纳课之多寡饱溪壑者,则任其漏税,代为朦胧,不遂欲者,则倒箧倾箱,不遗纎细,致商贾畏惧,褁足不前,行旅旁徨,越闗迂道,则困商实所以自困也,故闗差惟在严禁苛求,使舟车络绎,货物流通,则税自足额,至于督抚,皆封强大,吏当仰体朝廷归并之心,不得视为带理,漫不经心,误任属员,聴其剥削,况钦差犹毎年更换,而督抚兼理,则无限期,若不实心奉法,遴委得人,责有攸归,其恪遵朕㫖等谨按:此与元年所奉。

谕㫖并为各闗奉差者以报,满有期,视为传舍,归并督抚兼管,望其实力奉行,虽封疆繁重,而遴委得人则。

弊端自絶,嗣后或因时因地,转移委畀,各从其宜,仰见我」。

世宗宪皇帝加惠商民,周知疾苦,胪列诸弊端,如在指掌,损上益下之盛意,为万世准则云。

又准移江西湖口,𣙜闗于九江,分设口岸于大姑塘,从江西巡抚裴𢕑度请也。以湖口闗税盈馀,谕江西巡抚严饬胥吏,毋致加税累民。江西巡抚裴𢕑度摺奏湖口闗税盈馀,应悉解部奉。

谕㫖:「今岁盈馀,是尔等清厘所致,但数觉过多,倘额外剥削商民,则㫁然不可,闗税多少,系于年岁之丰歉,难可预定,或遇不及之年,不可勉强,必求足数,不然,是又增加税额矣。当严饬胥吏,毋致苦累商民」。

又免暹罗国运米压船货税,暹罗国王入贡稻种果树等物,并运米来广货卖,广东巡抚年希尧以闻。

上嘉其国王不惮险逺,进献稻种、果树等物,最为恭顺运来米石,令地方照粤省时价,速行发卖,其压船随

带货物概免征税。互见《市籴考》。

又以各直省税务申。

谕巡抚并刋刷税务详单,徧示商旅,奉㫖:「朕念商贾贸易之人,往来闗津,宜加恩恤,故将闗差归,并巡抚兼管,以巡抚为封疆大吏,必能仰承徳意,加恵商旅也。但各闗俱有逺处口岸,所委看管之家人,贤愚不一,难免额外苛求及勒取饭钱之弊,稍不如意,则执送有司,有司碍巡抚之面,徇情枉法,则商民无所控欣矣!嗣后将上税课之货物,遵照则例,逐项开明刋刷详单,分发各货店徧行晓示,使众皆知,悉其闗前所有刋刻,则例之木榜,务令竖立街市,人人共见,不得藏匿屋内,或用油纸掩盖,以便髙下其手,任意苛索,立法如此,自能剔除弊端。但尔等受朕委任之重,尤当仰体朕心,遴选诚实可信之人,以任稽查之责,必期商民有益,方为称职。

三年,禁邉闗城门,索取䝉古进贡车辆茶马税银,其借名䝉古匿税者,罪之。理藩院奉。

谕㫖:「邉闗城门,祇令来往商人纳税,其请安进贡之蒙古等并无收税之例,今闻将伊等馀带马匹及口粮车辆与买用之茶,俱勒令停止,私行收税,并索取零星物件,又有奸商希图匿税,専雇蒙古车辆偷载商货,著行文该管官员,严行禁止」。

又更定委员管理宿迁闗及由闸税务例。工部议:准河道总督齐苏勒奏言:淮徐道一官,有经管徐、邳、宿迁一带黄运两河之责,地方辽阔,工程浩繁,且驻札清江,与宿迁闗相距二百馀里,不惟难以稽察,而遇河工𦂳急之时,更不能分身兼顾,恐于公事有悮,请将宿迁闗收税事宜。

敕令督抚择就近贤员以司其事,再扬州江防同知。既管𤓰州一带江工,又收由闸税课,亦难兼,顾应请一。

例饬委别员,俾同知得,専力修防,应如所请。得㫖宿迁闗著交与年希尧兼管由闸税课,著该抚遴选就近地方贤员管理。

又定川省船料报税,饬禁沿途地方官借端需索。川陜总督岳锺琪疏言:「川省运贩米船,向无船料客商,或夹带私盐,违禁之物,无可稽查。而沿途地方,往往借端需索,请照淮闗船料尺寸则例,抽报料税,所输无几,稽查甚便。至米船出川,地方官如有勒索稽留者,该督、抚指名题㕘」。从之。

六年,免暹罗国运米内地税银。礼部议覆福建巡抚常赉疏言:暹罗国王诚心向化,遣该国夷商运载米石货物,直达厦门,请聴其在厦发卖,照例征税,委员监督。嗣后暹罗运米商船来至福建、广东、浙江者,请照此一体遵行得。

㫖依议米榖不必上税,著为例」。互见市籴考。

敕定各闗征税则例。户部议:浙江布政使髙斌奏,浒墅闗现行征收,则例与部颁数目不符请。

敕部议定刋刻木榜,令众商共晓遵依应,如所请,并令直省各闗将各处现行徵收,则例彻底清查,据实奏。

闻刋刻木榜晓示奉。

㫖著各省兼理税务之督抚,并各闗监督实力奉行,毋得阳奉阴违,虚应故事,倘经接理之员,查出定行,交部从重议处」。

又定䕫州府收税派差监督一员,户部议覆,四川巡抚宪徳疏言:「䕫州闗税,向委䕫州府知府监收,请于己酉年为始,照浒墅淮闗例,派差监督一员征课,按年遴员更换,应如所请」。从之。

谕崇文门查税官员,毋得稽留,㑹试举子,借端苛索,内务府总管常明奏报芦沟桥遵。

㫖:「盖造官房安歇㑹试举子工程告,竣得㫖,此朕体䘏应试举子之意,俾其有旅,次居宿之安,而无盘查行李之扰,并令崇文门毎年查税官员,实心奉行严饬巡察人役等,毋得借端稽留,额外苛索」。

七年,令各闗据实填写部,颁号簿奉。

谕㫖:各闗开放船只之处,向例部颁号簿,以便稽查,兹闻各闗另设私簿征收,惟于报部之时,始将号簿挨日填造,其意以水路船只往来多寡不齐,若据实填簿,则不能逐日有征收之数目,恐干驳查,是以设法匀派填造。如此则簿内全非实在数目,与商船过税串票毫不相符,殊非政体,凡事据实则可以无弊,作伪则弊窦丛生,今既系任意匀派填造,则号簿亦为虚设矣,嗣后各闗于部颁号簿,据实填写,如无船只过税之日,亦即注明,不得仍蹈前辙,致滋弊端。

又移湖北荆州、徐闗于田家洲更名田闗,从湖北巡抚马㑹伯请也。

又免暹罗载米失风船只货税。礼部议覆。广东总督孔毓珣疏言:「暹罗载米船只因风飘泊广东,已饬各属加意抚恤。其捞回压舱货物,仍请准其输税发卖得」。

㫖免其输税。

又以核实落地税银,申饬各省大小臣工奉谕㫖:「朕即位以来,屡有臣工条奏,各处地方官征收落地税银交公者甚少,所有盈馀,皆入私槖。雍正三年,又有人条奏广西、梧州一年收税银四五万两不等,止解正项银一万一千八百两,浔州一年收税银二万两,止解正项银二千六百两,应令该抚查核,据实奏闻,并令各省抽收税银之处,俱据实奏报等语,随经九卿议,令各省督抚,遴委干员监收,一年之后,视其盈馀若干奏闻候㫖。朕思孟子言治国之道,首称取于民有制,所谓有制者,即一定额征之数也。若课税之属,无显然额征之数,则官吏得以髙下其手,而闾阎无所遵循。即如从前各处税课,经地方官征收,有于解额之外多数倍者,且多至数十倍者,既无一定之章程,则多寡可以任意,其弊不可胜言。属员既已贪取,上司必至苛求官员既已营私,胥吏必至横索,日积月累,渐有增加之势,岂非生民之隠患乎?朕是以允从条奏所请,及九卿所议,令各省督抚委员监收以定科,则其征收不及旧额者,亦令奏闻。降㫖裁减年来报出盈馀之处,朕皆令留于本地,或作各官养㢘之需,或为百姓公事之用,使官员用度有赖,自不妄取民财,使地方公用有资,即可寛恤民力,无非以小民财物,仍用之于民间,不令饱贪官污吏之欲壑而已。乃闻外省中多有奉行不善者,以朕爱民除弊之善政而庸劣,有司借归公之名,或肥身养家,或争多鬬胜,以致肩挑背负之㣲,物皆征收税课,而该督抚等又不悉心稽查,民间苦于扰累。自谕到通行之后,倘仍有如此者,必从重治罪,决不寛贷。

八年,定征收落地税银搜求溢额议处之例。户部奉:

谕㫖:向来各处落地税银大半,为地方官吏侵渔入已,是以定例报出税银四百两者,准其加一级。后因查报渐多,吏部定议报出税银八百两者,准其加一级,多者以此计算。年来地方官员皆知守法奉公,凡有税课,随收随报,不敢侵隠。其报出之数毎倍于旧额,祇恐将来不无冀幸功名之人希图优叙,以致恣意苛索,扰累小民。且落地税银非正项钱粮有一定之数者可比,侵蚀隠匿者固当加以处分,而争多鬬胜者,不但不当议叙,亦当与以处分。其如何定议,并如何议叙加级处分之处,著吏部、户部悉心妥议具奏。寻议嗣后各省落地税及税契银两,如搜求需索,以致盈馀之数倍于正额。或将数十年以前置买产业苛索扰累者,令该督抚题㕘革职,上司失察徇庇,查出照例议处。其于正额外实在盈馀者,以八百两为率,准加一级,多者不得过三级。永著为例」。从之。

十二年,令直省督抚稽察,各闗𣙜务,奉谕㫖直省闗税,监督,于地方官原不相统辖,一切呼应不灵,而大小口岸甚多,监督一人,势难分身兼顾,虽选委书役,公同亲信家人稽查收放,而地方文武各员,以为无与己事,并不协力,或转挟私意,则奸商之隠漏,地棍之把持督抚,或不闗心监督,动则掣肘,不独于税务无补,即于地方亦难免扰累。嗣后凡有监督各闗,著该督抚兼管所属口岸,饬令该地方文武各官不时巡查,如有纵容,滋扰情弊,聴该督抚㕘处,至监督徵收税课,及一切应行事宜,仍照旧例遵行,不必聴督抚节制。如此,庶既有専司,仍无岐视,于税课商民似均有禆益,嗣据监督毛克明奏称,粤东海闗,地面辽阔,事务繁多,洋商胥吏以及地方势豪,引诱串通,弊端百出,监督一官,难于稽查防范,不若就近归于督抚兼管,则通省文武军民,均受统属节制,不敢欺公玩法,再令京员掌管监督印信,监收钱粮,则税务肃清,而弊端可杜。䟽上照所请行。

又以贵州永寜县改隶四川,裁除永寜县税,四川叙永㕔与永寜县同处,一城从前㕔隶四川,县隶贵州,各设税口、征收盐杂等课,嗣经两省㑹勘,将永寜县改隶蜀省,所有田地丁粮,已俱改照川省条例征收,惟税课一项,仍系㕔县兼收。

敕谕将县税裁除,止留叙永㕔税,一切俱照川省之例行。十三年,议定张家口、居庸闗已经收税之货无得。

于宣府重徵,设居庸闗税课大使一员,户部议:「准兵科给事中尚徳疏奏闗税事宜:一、宣化府为南北通衢,凡有货物,已经张家口、居庸闗上税,过府之时,张家口监督复委家人书吏,照数重收,以致小民肩挑背负,无不邀拦收税,民情甚为不便,且家人书吏征,多报少,究非实裕国课,嗣后南北商货,若已在张家口居庸闗上税者,请敕部定例,宣府不许重征,刋刻木榜,竖立各门,如有违禁横征者,严加㕘处。一、居庸闗收税之所,离张家口三百馀里监督,势难躬亲,毎差亲信家人,协同书役,携带印单收税,而家人识见卑鄙,輙为闗役利诱,私用小票,隠漏偷肥,嗣后请委附近州县不时查考,但昌平、延庆二州,离闗稍逺,请设立税课大使一员,给以钤记,令收商税银两,按月转解监督,仍令霸昌道就近稽查照宣府之例,民间零星日用之物,免其抽税,如有掯勒商民,侵渔滋事者,亦严加㕘处,均应如所请」。从之。

是年

皇上即位之初奉。

㫖:「朕闻各省地方于闗税杂税外,更有落地税之名,凡耰锄、箕帚、薪炭、鱼虾、蔬菜之属,其值无几,必查明上税,方许交易,且贩于东市,既已纳课货于西市,又复重征,至于乡村僻逺之地,有司耳目所不及,或差胥役征收,或令牙行总缴,其交官者甚㣲,不过饱奸胥猾吏之私槖,而细民已重受其扰矣,著通行内外各省,凡市集落地税,其在府州县城内人烟凑集,贸易众多,且官员易于稽查者,照旧征收,不许额外苛索,亦不许重复征收,若在乡镇村落,则全行禁革,不许贪官污吏,假借名色,巧取一文,著该督抚,将如何裁革禁约之处,详造细册,报部查核?倘奉㫖之后,仍有不实心奉行,暗藏弊窦者,朕必将有司从重治罪,该督抚并加严谴,此㫖可令各省刋刻颁布,务令逺乡僻壤之民共知之。嗣以淮闗监督年希尧于徐州所属四县之落地税例,应地方官征收者,改为闗额征收,私添税口,并市集买卖㣲物,亦勒令上税得」。

㫖交该督抚严查究审,并饬行查明该县落地税之应征者,归地方官征收,应革除者,仍即遵。

㫖革除。

皇朝文献通考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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