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一百三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皇朝《文献通考》卷一百三十九王礼考十五

大狩

等谨按古者搜苖獮狩之典,所以讲武事而数军实,其事与振旅治兵相表里,降及两汉,射熊、长杨之馆,校猎广成之苑,词臣铺张,形于赋颂。唐开元礼有田狩仪。宋初恒以秋冬,或正月田于四郊。元时御位及诸王位下,皆有打捕猎户,而近郊捕猎,则谓之飞放。今之

南苑,即元飞放泊也,明时亦称南海子,置海户千馀守之。永乐、天顺间,常搜猎于此我。

朝以神武定天下。

太祖

太宗开国之初,常率诸贝勒大臣亲行校猎,申严军令,赏罚必当。

世祖一统中,外岁时

行幸南苑间或

幸塞外行围,以习武备」。

圣祖际承平之运,自三孽平定以后,兵革不试,然犹时巡塞外建。

山庄于热河,每岁避暑于此䝉古诸部,献其牧地以为:

至尊肄武,合围之所,秋时大獮,名王扈从,射猎奔走,恐后畏威,懐徳悉主,悉臣盖于讲武,示度之中寓柔逺。

绥边之略,视古所称为「乾豆、为宾客,而有事者规模更宏逺矣我。

皇上恪遵

家法:每岁

巡幸木兰,举行秋獮之典,四十九旗及喀尔喀青海王公分班入觐,负弩先驱一,如故事加以

天威逺畅,西域荡平,康居、大食之名,王布露大宛之贡,使投诚归命,稽首塞垣者,莫不瞻仰。

清光蹈舞,震讋所以法。

天行绳。

祖武鉴文恬武嬉之失,而厪持盈保泰之衷。训武习勤,治内安外用永固此丕丕基也。猗欤盛哉!

天命十年四月。

上自渖阳城出猎初。

上命族弟王善等统兵征东海瓦尔喀部有功,至是军还,上自渖阳城出,畋迎之,翼日,至避䕃地行猎,凡四日,㑹于木户洛地,王善等率众军士朝谒。

上以所猎兽百馀赐之。

天聪二年十二月戊子。

上率诸贝勒、群臣出猎于东北四百里外三洼地方,是行也。

上亲殪五虎,从臣皆惊服。神勇下令,诸贝勒射中之兽,有争论者,付审理官验对勿明,言:「诸贝勒射中何处?」

争论之人,射中何处,但匿名验伤,即付伤痕相符之人。

四年十一月己邜。

上幸札木谷行猎时,节候严寒,随猎之人俱苦寒瑟缩垂帽䕶面及耳。

上谕「窄帽,手不入袖,控纵驰射,若不知寒,汉人蒙古各官,莫不称异。

六年十月己巳。

上行猎至新哈达地方,庚午,猎于费徳里山,甲戍,上还渖阳。

谕诸贝勒大臣曰:「凡出兵行猎,时有为盗者,论罪大小,或杀或鞭,乆著为令,乃此畨行猎,仍有盗鞍辔、䩞屉等物者,是法令不彰而人不遵守也。夫搜苖獮狩原以讲习,武事必纪律严明,然后人不敢犯。今行猎兵少,尚多犯法,若师行动,众将何以约束之乎?尔诸贝勒大臣,其徧行亲察,严加惩治」。于是诸贝勒、大臣等严查缉获,上以就彼地处分,恐众人不知,令携至渖阳,枭首以徇。丁亥。

上率诸贝勒出地,载门往猎于叶赫地方。庚寅,上行围。

谕诸贝勒曰:「尔等不可以猎人所射之物,冒为己之所射,而夺取猎人,谁不惧?尔诸贝勒若尔等强为已有而夺之,谁敢抗拒?」时阿萨兰布库侍侧。

上目之曰:「如彼最称强勇,我若令之仆,彼敢不仆乎!」遂以手指阿尔萨兰令之,仆即仆因。

谕曰:「尔等若强夺猎人之物,亦如是也。自后猎人不得以己之所射,因贝勒之故而让之,宜各就兽被伤处审验真伪,再令随尔等之绵甲军各立誓。倘再有厮卒人等盗取马绊䩞辔等物者,罪及其主,决不姑宥。至尔等之厮卒出入围场者,俱不得携带弓矢,违者罪之」。

十二月癸酉。

上率诸贝勒出猎,至抚顺所,有猎卒八人,强取民间积薪,各鞭二十七。集八旗大臣。

谕之曰:「自今以后,不许私入庄屯,擅取堆积柴薪行猎时山木,亦不得砍伐,违者执究」。庚辰,猎于厄野地方。辛巳,以从猎者乱行复。

谕每旗令大臣一人専私统辖,有不随札兰牛录行走,逗留失次者,皆执治之。

七年十一月辛亥。

上率诸贝勒往猎于叶赫地方。癸丑,谕随猎大臣官员军士等曰:「凡行猎处有擅入围中者,贝勒罚良马一匹,札兰额真罚银十五两,旗长罚银十两,闲散人罚银九两,离伍退后者与入围同罪。遇榛苇而规避不入者,亦罪之。见野豕成群,不驱入围入而向外逐射者,亦罪之。见猛兽在易射之地,则往告贝勒,在险地,则令原派劳萨等入捕之。其馀闲散厮卒,宜令在后有射中狍鹿带箭走入围中者,即告于所在贝勒,准其追寻。不告而私寻者,罪之」。

八年十一月甲戍。

上率诸贝勒猎于䝉古地方。乙亥,谕从猎者曰:「搜苖獮,狩古人原,以之讲武,须有纪律。若猝遇猛兽,不可轻射,毋许一二人逗留,在后有逗留者执之。若遇黄羊,勿逼近追逐,恐逼逐之,反致从后逸出。尔等各按泛地,分围驻守,带伤之兽不可隠,藏马之覊靮鞍鞯,毋相私窃,违者罪之」。

九年六月癸邜。

上谕诸贝勒大臣曰:昔

太祖时,曾禁诸贝勒子姓,不许郊外放鹰,今闻违背禁令,仍复扰民,此风渐不可长,放鹰之人,应自备牛羊以供诸人食用,不宜需索。民间若剥削小民,而取其牲畜,贫民何以堪此?且朕凡行师出猎,虽严寒之时,皆驻跸郊野,不入屯堡,亦恐耗损民物耳。嗣后放鹰之人,如扰民不止,事发之后,决不轻恕。

十一月癸亥。

上与诸贝勒率兵三千往猎于长岭。丙寅,传谕从猎者曰:「凡札兰章京,该管泛地务,宜申明约束,遇野豕及熊勿射,但向围内逐之。若遇虎遣人奏闻,并传报诸贝敕,随后蹑其踪,若朕及诸贝敕已射之兽,从人尾追,勿因追兽脱走,而夺他人所射之兽,倘有夺取者,许同赴验伤,官处察视」。

上遂由长岭厯米鸦湖䝉古莫落科及鸠緑、哈达诸地射猎,凡十有二日。

上射殪虎四,鹿狍、野豕共一百二十八。崇徳二年闰四月乙邜。

上率诸王往猎于叶赫地方。丙辰,上渡辽河行猎,时有䕶军统领哈宁噶巴都礼等率猎人前后离伍行。

上怒,责之曰:「尔等皆习熟畋猎之人,凡猎必先整围场,然后并力合围,乃可获兽。今尔等漫无纪律,或前或后,何兽之可得耶?此皆该管章京懦弱,不能约束之所致,今姑寛宥,后再如此,定治以重罪」。

七年十一月甲戍。

上率诸王、贝勒、群臣出地载门,行猎于勒克地方。丁丑,上由鐡岭猎于开原。丁亥,猎于呉牙。汉地方见有带伤之鹿从正白旗,泛地奔走,传令射之,正白旗人俱不。

射鹿遂逸去。

上怒,集从猎众官。

谕曰:「夫疲马力以行猎者,原欲公同合力射兽耳。在事之人不分彼此,遇兽即当射杀,不射不杀,何能有获?朕亲令正白旗人追射带伤之鹿,竟观望不射,聴其逸出,不可不加惩治」。于是执札兰章京等官,更畨鞭责,复以正红旗札兰章京道喇哈宁噶泛地有带伤,野豕逸出,亦鞭责之。

顺治三年十月,禁官员人等于近京百里内围猎,贝勒以上欲猎于百里外者,必请。

㫖方行,违者治罪。

八年九月,礼部拟定仪注,凡车驾出猎外,藩王以下,公以上于行,在朝见赐宴,各官侍班鸣赞,唱赞行礼。如不赐宴、不侍班行礼,亦不唱。

赞从之。

十年三月。

上幸南苑行围。

南苑方一百六十里,在永定门外二十里。元为下马飞放泊。明永乐中,增广其地,以为蕃养禽兽种植蔬果之所,中有海子大小凡三。自万泉庄、平地、涌泉汇注于此,四时不絶。有晾鹰台,亦名按鹰台,皆元旧也。禁城北有海子,故此别名南海子。

本朝设总管、防御等官守之,周围缭以垣墙,四达为门时。

命禁旅行围,以肄武事。

等谨按:

南苑行围。

世祖亲政以后

圣柤御极之初,岁每举行,皇上践阼以来,亦岁时习武于此,比于周之灵囿,汉之上林,兹特举一以见例,其馀不复备载云。

康熈二十年十二月甲戍

上幸米峪口。乙亥,

上闻居民有为虎伤者,是日,围猎南山上,亲殪二大虎,并一小虎。民絶虎,患二十一年二月。

上巡幸盛京。辛丑。

上出山海闗行围,壬寅,次中后所。癸邜,次宁逺州,丙午,次广宁县,皆行围。

三月丁巳。

上自盛京至琉璃河,戊午,次札凯,皆行围。庚申,上巡幸乌喇地方行围。辛酉,次鄂尔铎哈哒。壬戍,次哈哒,毕喇。癸亥,次喇湖塔鄂佛罗甲子,次庚额。乙丑次。

库鲁戊辰,次阿尔滩诺门。己巳,次色穆,恳毕喇皆行围。

四月辛巳。

上自乌喇回銮,己丑,次噶哈达巴汉,辛邜,次威逺堡,壬辰,次三塔堡,皆行围。甲辰。

上在沙岭城,行围,甲辰。

上在宁逺州行围。

等谨按我。

列圣相承,神武天纵。是岁,圣祖仁皇帝巡幸盛京,出山海闗,抵广宁,次乌喇途间,亲御王弧,行校猎之典,嗣后每岁出口行围,或一岁再举,毎合围时,射殪虎豹甚多我。

皇上恪遵。

祖制,岁幸木兰,以习劳肄武,吉日教獮,获禽无算。恭读记注所载。

御箭射中,虎豹熊罴,应弦即仆者,无日无之,兹故不能备録,非如《周易》之获三狐,雅诗之殪大兕,以偶然命中,夸耀简册也。

丙寅

谕宁古塔将军巴海、副都统萨布素、瓦礼,佑等曰:「围猎以讲武事,必不可废,亦不可无时。冬月行大围,腊底行年围春夏,则视马之肥瘠,酌量行围,令贫人采取禽兽皮肉,须预先传明日期,以便遵行。所获禽兽,均行分给围猎不整肃者,照列惩治。不可时加责罚,苛求𤨏屑,遇有猛兽,须小心防御,以人为重,勿致悞有所伤」。

十一月,定派兵口外行猎之制。是月戊辰,议政王大臣等奏口外一年两次行猎讲武事宜。

上曰:「一次行猎,每佐领派䕶军三名、骁骑七名太多,若口外一时不得水草,不亦难乎?」尚书杭艾等奏曰:「议政王大臣曾议及此,但既为讲武,不便太少,在外分作两班,行猎,亦不为多,口外地方水草,似不缺少」。上曰:「一年两次行猎,専为讲武,与行兵无异。校猎纪律,自当严明。从前行猎之人,概令带旗不许擅射。今既讲武,若概令带旗,不许驰射,何以习武?此行猎于三四人内,令一人带旗,其馀俱令驰射。如此递换带旗递换骑射则均可练习武事,𨗳猎章京最为𦂳要,应于章京、侍卫内拣选才优者委任,其行猎纪律当作,何严明预令通晓?著议政王大臣再议具奏。至十二月甲戍朔,议政王大臣等遵。

㫖议定行猎纪律》入奏,得㫖兵数太多,驻营之地水草必致艰难。朕意一年派兵一万二千名,分为三班,一次行猎,拨兵四千,于四月、十月、十二月令其前往行猎,则兵既少,水草易得,人马俱不致困乏。近见部院衙门官员不谙骑射者多以前,亦有派往出征者,此行猎亦著一并派出,令其娴习骑射」。二十二年三月戊午。

谕派出行猎、诸王大臣等曰:「围猎之制,贵乎整严,不可出入。参差,令左翼官在左右,翼官在右,统辖而行,宗室公等毋得越围场,班次在后逗留,如或逗留,则众人停待围场,必致错杂,尔等须严加管辖。先是,宗人府题分派诸王三班行猎事宜。

上曰:「尔等如何分派和硕?」安亲王岳乐奏曰:「臣等为便于行走,各视其家族分派」。

上曰:「行猎虽系习武,亦有整饬号令之事,一班之内,皆派一旗,一家之王,恐围场中不便彼此争论,随取拟派人名参互更定复」。

申谕训饬之。

六月

上幸古北口外行围。

等谨按。

《实録》

世祖章皇帝顺治四年。

驾出张家口,行猎八年。

驾出独石口,行猎次上都河,由古北口入塞外,行围实始于此。

圣祖仁皇帝屡

幸塞外举搜田之典,蒙古诸藩献㳺牧之地,周千有馀里,规以为围场,即所谓木兰也,嗣后每岁

车驾避暑塞外,至秋,进哨行围,率以为常,间于冬月再出口校猎。

圣躬之不自暇逸如此,兹不复具载,而谨志其縁起云。二十三年,设虎枪营时,黒龙江将军送精骑射善杀虎新满洲四十人到京,令分隶上三旗,设虎枪营总统一人,以内大臣或侍卫,充每旗设虎枪总领,以大臣、侍卫叅领官员充凡。

大狩行田则从,遇大兽则列枪从之。若命杀虎,则以首先刺虎一、二人名奏闻。至雍正元年,定每旗虎枪总领二人,虎枪长七人,副长七人,三旗虎枪凡六百人,旗各二百人。凡虎枪总。

统总领皆著黄色马褂,枪长红色马褂、虎枪人、白色马褂、襟俱镶以青。

四月,令各省驻防官兵,每年分班行围。江宁将军瓦岱疏言:「请率标以下官兵,一年两次行围。得㫖瓦岱所奏,极是各省驻防官兵,若不令其每年行围习武,渐致怠缓军士将流于玩愒为匪,但江宁地方驻防,虽乆向不曾令其行围,恐民人不知,以为骇异。著该督抚将习武行围之处明白传谕,又恐军士行围借端抢夺,骚扰地方,著该将军严行禁戢。

三十七年,

上巡幸盛京。

十月癸帽

上于奇尔赛毕喇地方,行围,射殪二虎,其一虎卧于山下,惊鸟枪声而起。

上隔涧发矢,穿其胁,虎应弦倒,毙新满洲,俱大骇,奏曰:「从未闻隔涧望影,能射倒猛虎者也」。

四十年,

上巡幸塞外行围。

八月甲申。

上行围,发矢穿两黄羊,并射断拉哈里木。时近御,诸台吉无不惊异,奏曰:「即鸟枪,亦不能穿两羊并拉哈里」。

木我等自㓜从未经见,如此射法。

上曰:「此亦借黄羊跳跃之势,故射穿耳」。四十二年建。

行宫于热河,曰避暑山庄。自古北口至热河,车驾顿宿之所,曰巴克什营,曰两间房,曰王家营、曰常山峪,曰喀喇河屯。自热河至围场,曰中闗,曰波罗河。

屯曰张,三营皆有。

行宫俱康熈年所建,规制朴素,有茅茨土阶之风焉。四十八年。

上巡幸塞外。

九月丁亥。

上于巴颜陀罗海获异鹿,藏其角内库等。谨按:自古帝王之世,河出图,洛出书,麟游于郊,鳯翔于苑,以凡景星、庆云、白狼、赤兔之属,罔不争呈符瑞,以光至治之隆。

圣祖仁皇帝登三咸五,阴阳和而万物序。休气充塞,故山灵亦献。其奇异鹿所由获也。恭读。

《御制鹿角记》有曰:「尝阅武库所藏皇祖时鹿角一记曰:康熈四十八年九月五日,上于巴颜陀罗海所获,其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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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至尖各三尺九寸有十分寸之五,两尖抵直得七尺有九寸,两末径距凡四尺,义之数十有六,最末者不尖而博,状如鱼尾,义如芝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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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其围八寸有十分寸之二,既坚且泽,不紾而昔景铄哉!是盖我。

皇祖神威,所摄山灵不敢閟其珍用,出瑞兽以燕圣人,而什袭天府,示我后昆俾无忘。

先烈诰戎,益勤也。臣等仰见。

圣祖仁皇帝内府珍藏,诒谋深逺,皇上颂扬。

祖徳乆而弥光,岂特表希世之殊祥,永无疆之休应,已哉五十年。

上行围,自热河启行。

八月庚辰,次鄂尔楚克哈达。是日,上哨获大鹿十一船厂佐领,那柳奏曰:「臣生长本地,一日获十一鹿者,臣实未经见,真神奇也」。

上曰:「朕从来哨鹿行围,多所杀获,何神奇之有!」五十八年八月己未。

谕近御、侍卫等曰:「朕于骑射哨鹿行猎等事,皆自㓜学习,稍有未合式处,侍卫阿舒黙尔根即直奏无隠。朕于诸事谙练者,皆阿舒黙尔根之功,迄今犹念其诚实忠直,未尝忘也。朕自㓜至今,凡用鸟枪弓矢,获虎一百三十五、熊二十、豹二十五、猞猁狲十、麋鹿十四、狼九十六野猪一百三十二哨,获之鹿凡数百,其馀围场,随便射获,诸兽不胜纪矣。朕曽一日内射兔三百一十八,若庸常人毕,世亦不能及此一日之数也。朕所以屡谕尔等者,以尔等年少,宜加勤学,凡事未有学而不能者,朕亦不过由学而能,岂生而能者乎?

六十一年

上幸塞外行围,赏随围,䝉古王、贝勒、贝子、公台吉等衣物有差,理藩院议定䝉古随围之多罗郡王四人各。

赏纬帽一,绵龙縀袍一,妆縀褂一,佩带一,副韈靴一双,腰刀一,撒袋一。副弓矢具贝勒四人,贝子二人,公四人,减腰刀、撒袋、弓矢。馀与郡王同。札萨克一等台吉一人减縀褂,馀与贝勒、贝子同。台吉、塔布嚢,都统、副都统、参领、佐领、侍卫总管、副管、骁骑校等共四百二十二人,各赏官用縀一。随围骁骑长枪手、鸟枪手、前锋、䕶军领催哈嘛尔、向𨗳捕户等,共千七百四十二人,各赏银六两。牵驼马人及䝉古王等之随从人共五百八十五人,各赏青布一银三两。

九月乙酉。

谕议政大臣等:从前曾有以朕每年出口行围,劳苦军士条奏者,不知国家承平虽乆,岂可遂忘武备?前噶尔丹攻破喀尔喀,并侵扰我内地,扎萨克至乌兰布通,朕亲统大兵征讨,噶尔丹败走,后又侵犯克鲁伦,朕统兵三路并进,至昭莫多剿灭之。今策妄阿喇布坦无端侵犯哈宻地方,朕征发阿尔泰及巴尔库尔两路兵进剿策妄阿喇布坦闻之心胆俱碎,乃遣策零敦多卜等潜往西藏劫掠,毁壊寺庙,土伯特地方,已被残蠧,朕又遣大兵前往撃败策零,敦多卜等复取西藏,救土伯特于水火之中,我兵直抵西藏,立功絶域,此皆因朕平时不忘武备,勤于训练之所致也,若聴信从前条奏之言,惮于劳苦,不加训练,又何能逺至万里之外而灭贼立功乎?尔等诸臣,咸宜知之」。

雍正八年四月,令八旗侍卫执事人等学习步围。副都统刘汝霖等奏言:「汉军人等应习步围。得㫖步行较猎,甚为善事。人人既得学习,而于行围之道亦得娴熟。尔等每年与其较猎一次,不若多演数次为善。嗣后于初冬行步围时,每一旗令行围二、三次。其行围之时,著各该旗大臣等亲身带往于前一日奏闻。每围派侍卫打牲人鹰上人或二十名或三十名,亦著前往。如此,则侍卫执事人等既得学习,而兵丁等亦得娴熟行围之道矣。

皇朝文献通考卷一百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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