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皇朝文献通考》卷三十三市籴考
市舶互市。
臣
等,谨按宋以前互市之制,其详靡得而记,自宋开寳后,始置市舶司,榷场博易场,沿革详略,具载马端临考至前明末代,抽税过重,防奸则疏,以致大启海氛,公行抄劫,吴越濒海州郡,数被其害,臣等纂前五朝续考,已备言之我。
国家威徳逺播,四裔咸宾,受命之初,髙丽、琉球率先表贡,暨平台湾岛夷,失其故巢,悬命中国。
圣祖皇帝因包荒而抚有之,归化寖众,东南舟楫之区,商渔乐业,鲸波不惊,沙鸟云帆,目极无际,各岛如吕。
宋噶喇吧日本红毛红毛之种数十,向所谓出没烟涛,莫知其踪迹者,皆已按图可指就中佛、朗西、荷兰、暹罗等国,矫首面内,不惮超数,十更以来,其他小弱附景希光者,又不在此数,于是縁其职贡以通其货贿,立之期㑹以均其劳逸,寛减税额以丰其生息,厚加赏赉以作其忠诚,而又核验官符,讥禁内匪,弛张互用,畏慕滋深。此
今日市舶之所以盛也,若乃西北茶马之市,行之已久,强无凌弱,众无暴寡,邉氓畨族,胥享其利,盖百馀年于此矣。
皇上绥懐万方,廓清大幕,耕犁徧于寰中,泉布流于域外,大宛善马,弗求自徕,于阗良玉不胫而走,初非与为市而得之者。近则准哈萨克之请,开乌噜木齐之市,先之以官办,次之以招商时,地交宜逺,迩利赖继,自今航浮索引,四瀛相望,大一统之闳规,至是蔑以加矣。臣
等谨如前目,随事编排,列于市门之次用昭。
圣世大同之治焉。
顺治二年,设张家口古北口章京时,命哈克萨哈驻张家口,满都布赉驻古北口。
谕之曰:「尔等驻防之地,凡外藩各䝉古来贸易者,俱令驻于边口,照常贸易,毋得阻抑。其喀尔喀部落来市马者,令驻于口外,申报户部」。
又定陜西以茶易马之例。先是,元年定与西畨易马例,每茶一箆,重十筋上马给茶箆十二,中马给九,下马给七。至是年,差御史辖五茶马司,户部言:陜西地方召商茶以易畨马,向有照给金牌勘合之制,备查前明。诏谕通接西番闗隘处所,拨官军巡守,不许私茶出境,凡进贡番僧,应赏食茶,颁给勘合行令,四川布政司拨发有茶之仓,照数支放,不许于湖广等处收买私茶,违者尽数入官,仍将伴送人员等依律问罪。此旧例所当遵行者。若金牌一项,系明初事例,至永乐十四年已经停止,今我
朝定、鼎各畨慕义驰贡金牌,似不必用,但以茶易马,务须酌量价值,两得其平,无失柔逺之义」。从之。康熙四十四年,停止中马,雍正九年奏准复行,十三年,仍行停止。
三年,议令吐鲁畨贡使置买器物,照旧例额数。礼部言:「旧例,吐鲁番国进贡,来使于京师置买器物额数,每人茶五十筋,磁碗碟五十双,铜锡壶五,执各色纱罗及缎共十五匹,绢三十匹,青白布三十匹,夏布三十匹,棉花三十筋,花毯二条,纸马并各色纸共三百张,各色颜料五筋糖果姜,每样三十筋药材三十筋、乌梅三十筋,黒白矾共十筋,照此定例置买。其龙凤、黄紫各色之物及鞍辔、弓箭刀,不许置买所应买诸物。兵马司差役,同通事监视买卖,两从其便。如盗买违禁之物买卖并监视人役,一并治罪,㑹同馆许开市五日。自京起程后,牛羊犁铧鐡锅至临洮府,兰州与本处军民交易,亦买卖,各从其便。仍令监视䕶送官兵,加意谨防,送至闗上。其至兰州交易者,亦不许置熟铁及各项兵器,令照旧例交易」。从之。
四年,议佛、朗、西国互市人禁止入省,户部议覆。两广总督佟养甲疏言:「佛朗,西国人寓居濠镜澳,以携来番货与粤商互市,盖已有年后深入省㑹,至于激变,遂行禁止。今督臣以通商裕国为请,然前事可鉴,应仍照前明崇祯十三年禁。其入省之例,止令商人载货下澳贸易」。从之。
十三年,准荷兰国贡使在馆交易。礼部言:「荷兰国从未入贡,今重译来朝诚」。
朝廷徳化所致,念其道路险逺,准五年一贡,贡道由广东入至海上贸易,已经题明,不准,应聴在馆交易,照例严饬违禁等物得」。
㫖荷兰国慕义输诚,航海修贡,念其道路险逺,著八年一次来朝,以示体恤逺人之意。是年八月,其贡使归国,特降。
敕谕赐其国王曰:「惟尔荷兰国墨投为也,甲必丹物,马绥掘僻在西陲,海洋险逺,歴代以来,声教不及,乃能缅懐徳化,效慕尊亲,择尔贡使杯突,髙啮惹诺,皆色等赴闗来朝,䖍修职贡,地逾万里,懐忠抱义,朕甚嘉之,用是优加锡赉,大蟒缎二匹、妆缎二匹、倭缎二匹、闪缎四匹、蓝花缎四匹、青花缎四匹、蓝素缎四匹、帽缎四匹、衣素缎四匹、绫十匹、纺丝十匹、罗十匹、银三百两,以报孚忱。至所请朝贡,出入,贸易有无,虽灌输货贝,利益商民,但念道里悠长,风波险阻,舟车跋涉,阅歴星霜,劳勩可悯,若朝贡频数,猥烦多人,朕皆不忍著八年一次来朝,员役不过百人,止令二十人到京,所携货物,在馆交易,不得于广东海上,私自货卖尔,其体朕懐保之仁,恪恭藩服,慎乃常职,祇承宠命。
又准吐鲁畨贡使在馆交易,谕吐鲁畨阿布都拉哈曰:「朕膺兹大命,绥定万方,凡所属外国,无不输诚,臣服来贡方物尔。吐鲁番国,早识时数,贡赋维谨,今又遣使入贡,诚笃之意,实可嘉悦。念尔国逺隔山河,跋涉不易,宜加赏赉,用劝忠诚,特赐尔缎三百三十八匹、绢七百二十三匹,自此以后,著互年一次来贡,入闗不得过百人,不许携带妇女进京,止许三十人,馀留驻甘肃,俟进贡人归时,即令一齐出闗,不得久留内地,至所带货物,许在京㑹同馆照例货市,无得沿路借端,迁延骚扰,其进贡西马四匹,䝉古马十匹外,不必多贡用,体朕优恤逺人之意。
十四年,遣官察审朝鲜国人私买硝药。朝鲜国王之弟李㴭回国,随行员役违禁擅买硝药,行至凤凰城为城守,章京搜获李㴭不肯缚送私买之人,反为哀求,容隠奉。
谕㫖遣内大臣阿鲁哈、大学士额色黒、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能图、吏部左侍郎禅代,往朝鲜同该国王察审。
议罪
十五年,
谕礼部曰:「朕抚御万方,中外臣民皆同一视朝鲜恭顺有年,尤厪体恤。闻遣使该国多员贸易,滋扰,朕心,殊为不忍。嗣后凡有事差,往使臣,止用正、副使各一员,务择谙习礼仪、任事谨恪者,其八分人员随往及贸易,俱行停止,以昭朕字爱藩服至意」。
十八年,达赖喇嘛及干都台吉请于北胜州互市,以马易茶,从之。
康熙二年,停止朝鲜国王开送货物印文,凡外藩货物,有该国王印文开送者,准其贸易。朝鲜陪臣下人应山等带貂皮一百张,印文内并未开载,经礼部奏闻得。
㫖免其议罪,交易货物,听其随便携带,至日报部,于㑹同馆交易,该王印文,著停止应禁之物,回时,令边闗官员详细严察。
七年,议外国人货物非贡期不准贸易,凡外国人非进贡方物之期,来边界处所贸易者,㑹典并未开载,惟康熙二年准荷兰国贸易一次。康熙三年,准暹罗国贸易一次,随于康熙五年永行停止。至是,兵部言:「请嗣后非系贡期,概不准其贸易」。从之。八年,以广南国船货仍给来使。先是,广东都司刘世虎等驾舟巡海,遇风飘至广南境内,广南国王差赵文炳等送归,并带来货物船只奉有确查议奏之。
㫖。至是,礼部议刘世虎等带去之兵尚有十九名,未回,应降二级。其赵文炳等虽奉广南国印文,差遣而实。
系中国之人或留或遣请。
㫖定夺现在禁海,其带来之物,不便贸易,应交送户部,得㫖,广南国差赵文炳等送刘世虎等归粤,殊为可嘉著,该督给以照验遣归,广南船货不必入官,仍给来使,为修理船只之用。刘世虎等风飘是实著,免罪。
十八年,禁兵民贩米出海,浙江沿海兵民贩卖粮米,因内地利少,出海利多,越界贸易。
特遣戸部郎中布詹等巡海,如将军、督、抚、提、镇所属人员,有犯禁者,令其不时访缉,杜絶,以靖海氛」。
二十二年,令厄鲁特噶尔丹博硕克图来使往张家口,归化城交易。
上谕大学士等:「近观厄鲁特噶尔丹博硕克图来使,较前渐多,每一次常至数百人,闻其沿途遇边外游牧䝉古,肆行扰害,外国之人,若行痛惩,又恐失柔逺之意。彼处遣来人员,当有定数,不可聴其意为多寡。嗣后正使头目酌量数人,令进闗口,其馀人等,或令在张家口外,或在归化城交易,事毕,应即遣回」。
又令马喇等领库帑于军前市易。时阿达哈哈畨马喇等以茶布往征罗刹军前市易。
上谕:「茶布不必携往,可于户部支银四千两,量买诸物,驰驿抵彼,换取牛羊粮米以备军需,勿得胁制民间,各任其便」。
二十三年,议浙江沿海地方聴百姓海上贸易。九卿等议覆,工部侍郎金世鉴疏言:「浙江沿海地方,请照山东诸处见行之例,聴百姓以装载五百石以下船只,往海上贸易捕鱼,预行禀明。该地方官登记姓名,取具保结,给发印票、船头,烙号其出入。令防守海口官员,验明印票人数至收税之处,交与该道计货贵贱,定税轻重,按季造册报部。至海口官兵,请于温、台二府战船内各拨二十只,平定台湾所获哨船拨八十只,令其分泊、防守、巡逻,俱应如所请」。从之。
又议暹罗国贡船货物,准其于虎跳门贸易。暹罗国王言:贡船到虎跳门,地方官阻滞日久,迨进至河下,又将货物入店封锁,候部文到时方准贸易,每至毁壊乞。
敕谕广省:嗣后贡船到虎跳门,具报之后,即放入河下,俾货物早得登岸贸易,又本国采办器用乞。
谕地方给照置办。部议应如该国王所请,从之。又
诏开海禁其硝磺军器等物,仍不准出洋。内阁学士席柱陈奏福建、广东两省沿海居民情形。
上曰:「百姓乐于沿海居住,原因海上可以贸易捕鱼,先因海冦故海禁不开,今海氛廓清,更何所待」。下九卿詹事科道议。寻议:「今海外平定台湾、澎湖,设立官兵,驻札直𨽻、山东、江南、浙江、福建、广东各省,先定海禁处分之例,应尽行停止,若有违禁,将硝磺军器等物私载出洋贸易者,仍照例处分」。从之。
二十四年,严饬开洋贸易满、汉人民。议政王大臣等言:「今海内一统,寰宇宁谧,满、汉人民俱同一体,应令出洋贸易,以彰富庶之治得」。
㫖开海贸易,原欲令满、汉人民各遂生息,倘有无藉棍徒,倚势横行,借端生事,贻害地方,反为不便。应严加禁饬,如有违法者,该督抚即指名题叅。
又免外国贡船抽税,礼部议覆。福建总督王国安疏言外国贡船请抽税,令其贸易,应如所请」。上以进贡船只若行抽税,殊失大体,悉免之。又令朝鲜国照常贸易。朝鲜国王李焞言国内牛多疫死,民失耕种,请暂停互市。礼部奏李焞托言妄奏不合,应罚银一万两,得
㫖此事本当如议,但系外藩小国,姑宥此一次,仍令照常贸易。
又酌减洋船丈抽之例。先是二十三年特开海禁,令福建、广东沿海民人许用五百石以下船只出海贸易。地方官登记人数、船头、烙号给发印票,防汛官验放拨船巡哨,如有大船出洋夹带禁物者,罪之。其海口内桥、津、舟车等物,停止徵收,江、浙二省亦照此例。至是监督宜尔格图言:「粤东向有东西二洋诸国来往交易,系市舶提举司徵收货税。明隆庆五年,以夷人报货奸欺,难于查验改定丈抽之例,按船大小以为额税。西洋船定为九等,后因夷人屡请量减抽三分。东洋船定为四等。国朝未禁海以前,洋船诣
二十五年,禁止土司畨蛮交界处贩卖军器禁物。兵部议覆四川,陜西总督禧佛疏言:「川省地广民稀,土司畨蛮杂处,恐有私收军器禁物及射利奸徒,勾串卖给等弊,请严行禁止,定例处分,应如所请。嗣后土司畨蛮交界处有将军器禁物贩卖者,杖一百,发边逺充军。该管官知情故纵者,一例治罪。如失于觉察、州县官并専汛武职,俱降四级调用。府道及兼辖武职官俱降二级,该管总兵官降一级,督抚、提督各罚俸一年」。从之。
又定厄鲁特各部落互市例。时厄鲁特土哈尔台吉噶尔丹台吉等遣使互市。
上谕:「理藩院厄鲁特部落如噶尔丹等四大台吉,应令来京互市,其馀小台吉俱于张家口互市,著为定例」。
二十八年,准鄂罗斯通行旅贸易。先是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等与鄂罗斯来使,费要多罗额礼克谢议定分界事宜,至是遣官立碑于界,凡一切行旅,有准令往来文票者,许其贸易不禁。
又暂开宁夏等处互市。喀尔喀达尔汉亲王诺内等言:扎萨克信顺、额尔克戴青善巴,扎萨克丹津额尔得尼台吉等,请于宁夏横城、平罗等处准其贸易。理藩院议:「此等地方向来并不令䝉古贸易,请行文总督、提督详议」。
上曰:「信顺、额尔克戴青善巴等既称宁夏等处地方准其贸易,甚有益于穷人,不必行文,且暂令贸易不为例,俟来年再议」。
三十三年,禁商人在外国造船,私带军器,九卿㑹议。浙江巡抚张鹏翮疏言:「定例出洋贸易船只,地方官印烙,给以票,照禁带军器出洋。乃有内地商人在外国打造船只,带有军器,出入闗口,既无印烙可据,又无票照可凭,地方官难以稽查,请一概禁止。至暗带外国之人偷买犯禁之物者,并严加治罪。应如所请」。从之。
三十五年,令海洋商船往天津海口,运米至奉天,免其货物杂费。内阁学士陶岱往奉天赈济,并以天津海口运米至奉天事请。
训㫖。
上曰:「从天津海口运米,以新造船与商船转运,尚恐船少,应遣人往福建督抚处劝谕走洋商船,使来贸易,至时用以运米,仍给以雇直,其装载货物,但收正税,概免杂费」。
又以大军征噶尔丹军营,贸易众多,奉谕㫖,随军贸易之人固不可少,若纵其贸易,又至紊乱,应于某营相近,即令某营之夸兰大派出章京,于一里外驻扎,准其贸易,严禁喧哗火烛,并戒沽酒,倘贸易,人不遵法。禁偷盗马匹米粮者,亦即正法带往之人,一并治罪。军士或将米私售贸易之人或强买抢夺者,定加重罪。又理藩院言:「大兵经行䝉古地方,应令䝉古等沿途贩卖驼马牛羊等物得。
㫖:尔院可另设一营,其贩卖驼马牛羊人等,即在尔营内贸易。大军十六营中毎营派官一员,専司贸易之事,如有指称贸易、行窃者,不分首从,枭首示众,妻子家产,籍没入官。
三十六年,准鄂尔多斯于定边、花马池、平罗城贸易,鄂尔多斯贝勒松阿喇布言:「向准臣
等于横城贸易,今乞于定边花马池、平罗城三处,令诸䝉古就近贸易」。
上命大学士、户部、兵部及理藩院㑹同议奏,寻议应,俱如所请,令贝勒松阿喇布等及地方官各自约束。其
「人勿致争鬬」。从之。
又准朝鲜国于中江地方贸易米谷。朝鲜国王李焞言,请于中江地方贸易米粮奉」。
谕㫖:「朕抚驭天下,内外视同一体,朝鲜国王世守东藩,尽职奉贡,克效敬慎,今闻连岁荒歉,百姓艰食,朕心深为悯恻。今盛京积贮甚多,著照该国王所请,于中江地方令其贸易」。是月,遣户部侍郎贝和诺往奉天督理朝鲜粜米事务,寻户部遵。
㫖议言奉天米石运至中江贸易,应令殷实诚信之人,取具地方官印,结前赴奉天领米挽运,照时价交。
盛京户部所卖米,不许过仓石二万石,其朝鲜进贡来使,有贸谷带去者聴。又盐商张行等呈称情愿前往朝鲜贸易,应令将银买仓米二万石运往,俟朝鲜岁稔时停,止此时运往米石,令伊国将所产之物酌量兑换」。从之。明年正月,遣吏部右侍郎陶岱将运往朝鲜米三万石,以一万石赏赉朝鲜国,以二万石平粜,其商人贸易米二万石,交与户部侍郎贝和诺监视。寻朝鲜国王李焞奏:
皇上创开海道,运米拯救东国,以苏海澨之民。饥者以饱,流者以还,目前二麦熟稔,可以接济,八路生灵全。
活无算,下所司知之。
御制海运赈济朝鲜记曰:朕闻救灾拯患,王政所亟。是以夙夜求莫,虽在遐荒,絶域犹若,痌瘝乃身。矧属在藩维,茍有疾苦,何忍一日置也?康熙三十六年冬,朝鲜国王李焞奏:比岁荐饥,廪庾告匮,公私困穷,八路流殍,相续于道,吁恳中江,开市贸谷,以苏沟瘠,俾无殄国祀,朕深为恻然,立允其请。遂于次年二月命部臣往天津截留河南漕米,用商船出大沽海口,至山东登州,更用鸡头船拨运引路。又颁发帑金,广给运值,缓徵盐课,以鼓励商人,将盛京所存海运米平价贸易,共水陆运米三万石,内加赉者一万石。朝鲜举国臣庶方,藜藿不充获。此太仓玉粒,如坻如京,人赐之食,莫不忭舞忻悦,凋瘵尽起。该王具表陈谢,感激殊恩。备言民命续于既絶,邦祚延于垂亡。盖转运之速,赈贷之周,亦古所未有也。朕念朝鲜自
皇祖抚定以来,奠其社稷,绥其疆宇,俾世守东藩,奉职修贡,恩至渥矣。兹者告饥,不惮转输,数千里之劳,不惜糜费数万石之粟,环国土而户给之,非独一时救灾拯患,实所以普泽藩封而光昭。
先徳也,是乌可以无记?
臣
等谨按市之有海舶,有闗市,有在馆交易,皆以通商旅,而柔逺人籴之,有截漕、有采运、有平粜,皆以筹积贮而裕民食我。
圣祖仁皇帝特允朝鲜国王之请,运米谷于中江,济艰,鲜于八路,不特市易溥遍,而且赈粜兼行。
天庾之泽,无逺弗届,诚补助之极功,绥柔之旷典也」。三十九年,准哈密人于甘肃等处贸易,准镇筸苗民互市,兵部议覆,湖广总督郭琇等疏言:「镇筸红苗抚剿事竣,其善后事宜,毎月三日聴苗民互市,限时集散,应如所请」。从之。
四十一年,遣官偕喇嘛监督打箭炉贸易喇嘛达木巴色尔济、郎中舒图、员外铁图等往打箭炉地方监督贸易。
上谕之曰:「尔等至彼,即将奉差情由移文第巴,须文辞明,悉令彼速遣大喇嘛来监督贸易,倘若迟滞,将我等撤回,永逺不得贸易矣。其税银不取于彼,就我国商人征之,不可専以税额为事,若立意取盈,商贾不至与禁止何异?此项钱粮不多,勿以此注念」。又
谕达木巴色尔济曰:「尔移文第巴,其辞须云尔等务遵㫖行事,倘若有违,不但无益。尔等即我喇嘛亦无益处」。达木巴色尔济奏曰:「倘第巴不将厄尔徳尼济农,解至则臣不令其人贸易,济隆胡土克图与青海人众系我」。
朝之人,令其照常贸易。
上曰:「俱令照常贸易」。
四十六年,令出洋渔船式改造。大学士马齐等言,闽浙总督梁鼐请将出洋渔船,照商船式样,改造双桅臣
等遵。
㫖询问梁鼐据称飘洋者,非两桅船,则不能行,且渔船人户所倚为生者,非但捕鱼而已,亦仗此装载货物。
甚便于民得。
㫖如议行。
四十七年,禁商贩米出洋,都察院佥都御史劳之,辨言:「江浙米价腾贵,皆由内地之米为奸商贩往外洋之故。请申饬海禁,暂撤海闗,一概不许商船往来,庶私贩絶而米价平」。户部议:「自康熙二十二年开设海闗,海疆宁谧,商民两益,不便禁止。至奸商私贩,应令该督抚、提镇于江南崇明、刘河、浙江、乍浦、定海各海口加兵巡察。除商人所带食米外,如违禁装载五十石以外贩卖者,其米入官文武官弁有私放者,即行㕘处得」。
㫖如议,并著部院保举贤能司官前往巡察。五十三年,编刻商船、渔船巡哨船字号并船户人等各给腰牌。兵部议准江蘓巡抚张伯行疏言:「商船渔船与盗船一并在洋,行走难以识辨,以致剽盗时作商船被害。嗣后商船、渔船前后各刻商渔字样两傍,刻某省某府、某州县第几号,商船渔船及船戸某人巡哨船只,亦刻某营第几号哨船商渔。各船户、舵工、水手客商人等,各给腰牌,刻明姓名,年貌籍贯,庶巡哨官兵易于稽查。至渔船出洋时,不许装载米酒。进口时,亦不许装载货物,违者严加治罪」。从之。
五十五年,议给甘肃地方出口印票,聴其贸易,议政大臣等议覆。尚书福宁安疏言:「甘肃地方,今年田禾茂盛,秋收可期。各处民人俱具呈欲往口外,并哈密地方及驻兵之处贸易者一百四十馀起。请令地方官给与出口印票,以便前往」。从之。又议定福建商船出洋往台湾、澎湖贸易者,台厦两汛拨哨船䕶送。
五十六年,禁止商船往南洋吕宋噶喇吧等处贸易,酌定造船印烙结单并船户商人食米额数。其卖船与外国及留在外国者,立法究治。先是五十五年。
上谕大学士等曰:「朕访闻海外有吕宋噶喇吧两处地方,噶喇吧乃红毛国泊船之所,吕宋乃西洋泊船之所,彼处藏匿盗贼甚多,内地之民希图获利,往往于船上载米带去,并卖船而回,甚至有留在彼处之人,不可不预为措置也复。
谕大学士九卿等曰:朕南巡过苏州时,见船厂问及,咸云毎年造船出海,贸易者多至千馀,回来者不过十之五六,其馀悉卖在海外赍银而归,官造海船数十只,尚需数万金,民间造船何如许之多?且有人条奏海船龙骨,必用铁梨、竻木,此种不产于外国,惟广东有之,故商人射利偷卖,即加查讯,俱捏称遭风打壊此中情弊,速宜禁絶海外有吕宋噶喇吧等处,常留汉人自明代以来有之,此即海贼之薮也。官兵出哨,或遇贼船四五只,官兵船止一二只,势不能敌,舵工又不奋力向前,将领亦无可如何,不过尾追而已,何能𠞰灭邪?张伯行曽奏江、浙之米多出海贩卖,斯言未可尽信,然不可不为预防出海,贸易海路,或七八更逺,亦不过二十,更所带之米适用而止,不应令其多带再东洋可使贸易,若南海商船不可令往,第当如红毛等船,聴其自来耳?且出南洋,必从海坛经过此处,截留不放,岂能飞渡乎?又沿海礟台足资防守,明代即有之,应令各地方设立,往年由福建运米广东所雇民船三四百只,每只约用三四十人通计,即数千人聚集海上,不可不加意防范。台湾之人,时与吕宋人往来,亦须预为措置。朕令广州将军管源忠、浙闽总督满保、两广总督杨琳来京陛见,亦欲以此面谕之。尔等俟管源忠等到京后,㑹同详议具奏。至是议凡商船照旧令往东洋贸易外,其南洋吕宋噶喇吧等处不许前往贸易,于南澳地方截住,令广东、福建沿海一带水师各营巡查违禁者治罪。其外国夹板船照旧准来贸易,令地方文武官严加防范。嗣后洋船初造时,报明海闗监督地方官亲验印烙,取船戸甘结,并将船只丈尺客商姓名货物往某处贸易,填给船单,令沿海口岸文武官照单严查,按月册报督抚存案,每日食米,人各一升,并馀米一升,以防风阻。如有越额之米,查出入官船戸,商人同罪。小船偷载米粮,剥运大船者治罪。如将船卖与外国者,造船与卖船之人皆立斩。所去之人,留在外国将知情同去之人,枷号三月。该督行文外国将留下之人,令其解回处斩。沿海文武官如遇私卖船只多带米粮、偷越禁地等事,隠匿不报,从重治罪」。从之。
五十七年,议定来往台湾各船取具保结,赴厦门盘验,并严偷渡之禁。兵部覆准浙闽总督觉罗满保疏言:「海洋大弊,全在船只混淆,商贩偷运,应将客商责之保家,商船水手,责之船戸,货主渔船水手,责之澳甲同䑸,各取保结,限定人数出入盘查。并严禁渔船,不许装载货物,接渡人口。至各省往来之船,虽新例各用兵船䕶送,其贪迅速者,俱从各处直走外,洋不由厦门出入应饬行。凡往台湾之船,必令到厦门盘验一体,䕶送由澎而台。其从台湾回者,亦令盘验䕶送。由澎到厦。凡往来台湾之人,令地方官给照单身游民,无照者不许偷渡,犯者官兵民人,分别治罪船只入官。如有哨船私载者,该管官一体㕘处」。从之。
又议外国夷商听照常贸易,令沿海官不时防卫。兵部议覆。两广总督杨琳疏言:「据原任碣石总兵官陈昻条奏,臣详察海上日本暹罗、广东噶喇吧、吕宋诸国形势,东海惟日本为大,其次则琉球,西则暹罗为最。东南番族最多,如文莱等数十国,尽皆小邦。惟噶喇吧吕宋最强,噶喇吧为红毛市泊之所,吕宋为西洋市泊之所,而红毛一种,奸宄莫测。其中有英圭、黎干、丝蜡、和兰西、荷兰大小西洋各国,名目虽殊气类则一,惟和兰西一族凶狠异常,且澳门一种是其同派,熟悉广省情形,请令督抚闗差诸臣设法防备,或于未入港之先,查取其火礟,方许进口,或另设一所闗束夷人,每年轮流贸易,不许多船,并集查外国夷商利与中国贸易。而夷商慑服有素,数十年来沿习相安,应听其照常贸易,将该总兵所请,查取火礟,另设一所闗束轮流贸易之处,无庸议请于夷船一到之时,令沿海文武官弁昼夜防卫,使其慑服无致失所。应如所请」。从之。
又禁止澳门夷商带内地人偷往别国贸易例,禁商船往南洋贸易。以两广总督杨琳言:「澳门夷船往南洋及内地商船往安南,不在禁例。如有澳门夷人夹带中国之人,并内地商人偷往别国贸易者,查出仍照例治罪。
又免増厦门闗税,浙闽总督觉罗满保疏言:「各省商船往来台湾,经臣题明,必令到厦门盘验䕶送,但查从前自台湾往各省贸易者,俱从外洋直至停泊之处,赴本处海闗输税,至于中途经过之所不便,一货两徵,嗣后各省商船遵例来厦,就验除所泊厦港者照旧报税,如收泊江、浙各省贸易者,仍听彼处海闗报税,其中途经过之厦门闗税,免其増添」。从之。
五十八年,议定䝉古及西藏茶禁,议政王大臣等议覆都统。法喇疏言:「䝉古地方及西藏人民,皆藉茶养生我。
皇上悯念青海与里塘、巴塘人众,非茶难以度日,将作何定数分晰禁止之处?令臣等详议,臣等思唐古忒。
之人皆为贼所迫胁,难禁其养生之物。但松潘一路茶价甚贱,青海一带,积茶必多,应暂行严禁,俟其恳请时,再酌定数目,令其买运。至打箭炉外最近者为里塘,应遣官招抚,令营官造具。所管畨寨戸口清册,酌量定数,许其买运。巴塘以外,亦照此例。其打箭炉一路,当视畨情之向背,分别通禁。应如所请」。从之。
五十九年,又禁止出洋商船携带礟位军器六十一年。
诏暹罗国分运米石至福建、广东、宁波等处贩卖,又大学士等奉
谕暹罗国人,言其地米饶价贱,二三钱银即可买稻米一石。朕谕以尔等米既甚多,可将三十万石分运至福建、广东、宁波等处贩卖。彼若果能运至于地方甚有裨益,此三十万米系官运不必收税。
雍正二年,准暹罗国运来米石,照粤省时价发卖,并免压船货税。广东巡抚年希尧言:「暹罗国王入贡稻种、果树等物,应令进献并运米来广货卖。得㫖暹罗国王不惮险逺进献,稻种、果树等物,最为恭顺,殊属可嘉,应加奬赉。其运来米石,令地方官照粤省时价,速行发卖,不许行戸任意低昻,如贱买贵卖,甚非朕体恤小国之意。嗣后且令暂停,俟有需米之处,候㫖遵行。其压船随带货物,概免徵税。
三年,禁止各邉及边外商人在出兵处贩卖重价之物。
谕兵部理藩院曰:闻阿勒台出兵处买卖人,俱图重利,将猪鹅鸡鸭烧酒之类贩运彼处一猪价银十数两,鹅与小猪四五两,鸡鸭数两,酒一筋亦数两,必索重价方卖,因此官兵花费钱粮,以致穷乏,出兵处官兵每月给有钱粮米石,食用不为不足,牛羊野兽之肉,得食足矣,何必重价买贵物以恣口腹乎?尔部应将各边与边外人通行晓谕,除布帛茶烟应用等物许卖外,凡猪鹅烧酒等,严行禁止。嗣后若有偷卖者,许出兵人等任其取用」。又议令青海诸部落移于河州、松潘、西宁等处,随时贸易。议政王大臣等覆准,奋威将军岳锺琪疏言:「大将军年羮尧奏定:前例,青海与内地之人,每年于二八月贸易,两次择定纳喇萨喇地方,为交易之所,经议政大臣议改四季交易,已觉寛容,今查亲王察罕丹津公、拉扎卜等诸台吉部落居住黄河之东,切近河州,去松潘亦不甚逺,向来原在河州、松潘两处贸易,今若令于纳喇萨喇二处恐不足供黄河,东西两翼䝉古易卖,莫若仍令在河州松潘贸易,终觉穏便。河州定于土门闗附近之双城堡,松潘定于黄胜闗之西河口,此二处俱有城堡房屋,地方寛阔,水草俱好,利于互市,可为永久。再查郡王额尔徳尼额尔克托克托鼐郡王色布腾扎勒等诸台吉部落住牧,黄河西边,相近西宁,请将贸易之地移在西宁口外,当噶尔寺至,䝉古贸易,全藉牲畜,每在六月以后,请每年不定限期,仍聴不时贸易,则䝉古商贩均获利益矣。从之。五年,议开闽省洋禁兵部覆准。福建总督髙其倬疏言:闽省福、兴、漳、泉、汀五府地狭人稠,自平定台湾以来,生齿日増。本地所产不敷食用,惟开洋一途,藉贸易之赢馀,佐耕耘之不足,贫富均有裨益,从前暂议停止。或虑盗米出洋,查外国皆产米之地,不藉资于中国。且洋盗多在沿海直洋,而商船皆在横洋,道路不同。又虑有逗漏消息之处,现今外国之船许至中国,广东之船许至外国,彼往此来歴年守法安静,又虑有私贩船料之事,外国船大中国船小所有板片,桅柁,不足资彼处之用,应复开洋禁以惠商民。并令出洋之船酌量带米回闽,实为便益得。
㫖如议,并令该督详立规条,严加防范。又严饬闽、越守口官稽查洋船照票,其从前逗留外洋之人,不准回籍。奉
谕㫖:昔年曽奉?」
圣祖仁皇帝谕㫖,海外噶喇吧乃红毛国泊船之所,吕宋乃西洋泊船之所,彼处藏匿盗贼甚多,内地之民希图获利,往往留在彼处,不可不预为措置。随经廷臣与闽、广督抚议令内地之人留在外洋者,附洋船带回准行在。案此。乃
圣祖仁皇帝绥靖海疆,且不忍令内地之民转徙异地,实仁育义正之盛心也。但数年以来,附洋船而回者甚少,朕思此辈多系不安本分之人,若听其去来任意,伊等益无顾忌,轻去其乡,而飘流外国者益众矣,嗣后应定限期,若逾限不回,是其人甘心流移,外方无可悯惜朕意,不许令其复回,如此则贸易欲归之人不敢稽迟在外矣,将此交与髙其倬、杨文乾、常赉悉心酌议,并如何定例年月之处,一并详议具奏。寻议康熙五十六年定例,出洋贸易人民,三年之内,准其回籍。其五十六年以后私去者,不得徇纵入口,久已遵行在案。又现住外洋之船,或去来人数不符,或年貌互异者,即系顶替私回,应严饬守口官于洋船回时㸃对照票,细加稽查,如有情弊,将船戸与汛口官员分别治罪。至闽、粤洋船出入,总在厦门、虎门守泊。嗣后别处口岸,概行严禁得。
㫖康熙五十六年定例之时,随据福建等省奏报回籍者几二千馀人,是出洋之人皆已陆续返棹,而存留彼地者,皆甘心异域及五十六年以后,违禁私越者也。方今洋禁新开禁约,不可不严,以免内地民人贪冒飘流之渐。其从前逗留外洋之人,不准回籍,馀依议」。
又以朝鲜国人逋负内地商银六万馀两,奉谕㫖前商人胡嘉佩等亏空帑银,开出朝鲜国人赊欠银六万馀两,以抵公项。朕恐胡嘉佩等开报不实,累及外国,令行文询问,并令内地贸易之人与朝鲜欠赈之人在中江地方质对明白,使不得互相推诿,以息扰累。今据盛京礼部奏,朝鲜国王李昤咨文,朕见其辞甚支离,意多巧饰。据此,则该国人欠银之处显然矣。本应照议政所议,令中外之人质对明白,按数追还。朕思当日朝鲜国已故国王,李焞才干优长,政令严肃深䝉。
圣祖仁皇帝眷注嘉奬李焞,曽将伊国负欠之人,正法想见其办事之明,向闻李昤柔懦,无能权移于下,观此咨文,推托牵强之语,必其陪臣所为,非该国王口气,盖因不得自主之所致,似此清查积欠之事,该国王必不能办理,今若以不能办理之事委之,甚非朕柔逺之意,此案不必质对,其国人应还之银,著从寛免追,此朕加恩于外藩,并非疏法于内地也。
六年,准暹罗国商人运载米石货物,在厦门发卖,免其纳税。礼部议覆,福建巡抚常赉疏言,暹罗国王诚心向化,遣该国商人运载米石货物,直达厦门,请聴其在厦发卖,照例徵税,委员监督。嗣后暹罗运米商船来至福建、广东、浙江者,请照此一体遵行,应如所请得。
㫖依议,米谷不必上税,著为例。又定洋船出入海口期限,并酌带米石货物之数,从福建总督髙其倬请也。每年出口船只,今于四月内造报入口船只,于九月内造报。如入口之船,有畨赈未清,不便即回者,准俟来年六七月间,回港有遭风飘泊他省者,准取其该地方官印结赍回,有舟行被溺无凭查据者,饬取飘回馀人或邻船客商等确供详核。倘故意迟延并徇私捏报,分别究处。每船所带米石,暹罗大船三百石,中船二百石,噶喇吧大船二百五十石,中船二百石,吕宋等处大船二百石,中船一百石,□仔等处中船各一百石,如有偷漏,以接济外洋例论罪。油钉、㯶麻等物,准其量带,仍注明数目,以凭查验。
七年,准浙江洋船视福建例与南洋贸易。兵部议准。浙江总督李卫疏言:「内地商民船只,向例禁止出洋。嗣因闽省产米不敷食用,令与南洋贸易。查浙江洋面接连闽省,恐奸商冒险前往,而沿途洋汛,以非闽船反失稽查,请照闽省准其一体贸易得」。
㫖允行。
又定苗疆贸易例。户部议定湖南地方民人往苗土贸易者,令将所置何物行戸何人运往何处,预报明地方官给与印,照知㑹塘汛验照放行,不得夹带违禁之物。如有官吏兵役借端需索者,一并查究。其苗人至民地贸易,于苗疆分界之地,设立市场。一月以三日为期,互相交易,不得越界出入,该州县派佐贰官监视。
又许暹罗国贡使购买驼马,并动用内库银,给以价值。至十一月,该国贡使复以采买京弓铜线上请奉。
㫖著采买赏给。
又
谕内阁私贩硝磺,禁约甚严。闻湖广、永顺之耶里等处与川省连界,素产焰硝土,人以煎熬为业,外省小贩多以布盐杂物,零星换易运至梅树地方,而私贩者即于此雇船装载分往各处发卖,以致附近苗人得以偷买私制火药,此皆州县有司疏忽怠玩之故,著四川、湖广督抚等,转饬地方官严行查禁,犯者按律治罪。若地方官仍玩忽疏縦,即题㕘议处。
九年,禁止洋船贩卖铁锅。先是,本年二月,工部议,准刑部尚书励廷仪疏请,凡有将废铁潜出边境及海洋货卖者,照越贩硝磺之律科断。至是,广东布政使杨永斌言:「定例铁器不许出境货卖,而洋船私带禁止尤严。粤东所产铁锅,每连约重二十筋。查雍正七八九年造报夷船出口,册内每船所买铁锅少者自一百连至二三百连不等,多者买至五百连,并有至一千连者。计算每年出洋之铁约一二万筋,诚有闗系应请照废铁例,一体严禁。违者,该商船戸人等照废铁出洋例治罪,官役通同徇纵,亦照徇纵废铁例议处。凡遇洋船出口,仍交与海闗监督一体稽查。至商船、煮食、器具、铜锅、砂锅俱属可用,非必尽需铁锅,亦无不便外夷之处得。
㫖铁筋不许出洋,例有明禁,而广东夷船每年收买铁锅甚多,则与禁铁出洋之功令不符矣。杨永斌所奏甚是。嗣后稽察禁止,及官员处分商人船户治罪之处,悉照所请行。粤东既行查禁,则他省洋船出口之处,亦当一体遵行,永著为例。
十年奉。
谕㫖:「楚南山岭重复产铁之处甚广,采取最易,凡农民耕凿器具、穷黎之衣食,皆取资于此,歴年饬禁而刨挖,难以杜絶,但废铁出洋,例有严禁,楚南地方产铁,既多,外来射利商贩,毎于就近设炉锤炼装船,运赴湖北汉口发卖,或由汉口转运两江递贩,以致出洋,不得不立法查察,以防其渐。著湖广督抚㑹同悉心妥议本地应否,准其刨挖闗口,如何严行稽查?务期民用有资,而弊端可杜,庶公私两有禆益。寻议设炉开采处所,饬令地方官止许雇觅土著良民,协同保邻户首出具,并无隠匿奸商,匪类印甘,各结详赍存案,不许招集外来之人,并严禁土苗不许装运出境,交易货卖。其本省商贩在各属产铁处所收买转运者,令该商将铁筋数目贩卖地方,逐一呈明,该地方官验明,给与印照,沿途经过闗津隘口,验照放行。如有照外夹带私铁,据实报究」。从之。
又令外藩置买军器,分别办理。理藩院奉谕:著行文:外藩扎萨克伊等有来京置买军器者,若所买数少,或系常物,该部即发给部照,令其出口。若所买军器甚多,著该部请㫖,再令置买」。
十三年,议东省豆船出口,给票查验。戸部覆准:「两江总督赵宏恩、河东总督王士俊、山东巡抚岳浚等,㑹奏米粮出洋,例禁甚重。惟东省青白二豆,素资江省民食,因内河路逺,必由海运不在禁例,但船只出进,须加查阅,令两省地方官互给印票照验,以杜偷买夹带等弊。因议定东省海口各州县卫,设立两聨印票,查明客商姓名船只字号梁头丈尺豆石数目,出口月日,逐一填注,一存本署。一给商船海运到江由大闗上税者,聴海闗验票相符,即填到口日期,盖用闗印,仍交商进口回东时将票缴销。在刘河收口者,海闗另立豆船进口印票,发存口岸,俟船进口收税,即验填进口日期印票,并将东省来票截角,同交商船,亦俟回东统缴。其江省商船在东买豆回江,亦令东省给票,俟到江将票存闗口一,月彚移东省核销。如无印票,即照贩米出洋例究治。仍令东省州县每月将验过票号造册,咨送江省江省闗口,亦按月将验过到江票号豆数,造册申赍东省。如有匿票偷卖等弊,立即根拿惩处。各地方官及闗口员役,不得藉端需索,违者查叅。
又令宁夏市口货卖铁器,给票查验,从陜西总督刘于义请也。宁夏镇属之平罗、横城、花马池三处市口,凡䝉古人等每月入口货买铁器者,令该扎萨克预报夷情,衙门给以印票,填明件数筋两。每逢开市之期,监视营员,验明印票,方许置买。其民人货买铁器,不得私入集场,亦令营员验票,当官交易,仍将原票彚缴夷情衙门查核。
又
诏许吕、宋以榖易麦,令有司照时价均平粜籴。福建提督王郡言吕宋国以麦收歉薄,附洋船载谷二千石。
银二千两,海参七百筋来厦卖银,籴麦多则三千石,少则二千石。臣查五谷出洋,律有明禁可否,准其以谷易麦候。
钦定得。
㫖:朕统御寰区,内外皆为一体,吕宋虽隔重洋,朕心并无歧视,著该督抚、提督等,转饬有司按照谷麦时价,均平粜籴,不许内地之人抑勒欺诈,俾畨船载麦回国,以济其用,并将朕㫖,传谕来商知之」。
乾隆元年,暹罗国请采买铜筋,命赏给八百筋。礼部言:「暹罗国昭丕雅大库呈称,伊国造福送寺,需用铜筋,奉禁之后,无从采办,恳请准其赴粤采买。查铜筋闗系鼓铸,禁止出洋,定例已久。今若准其采买,恐日后奸商藉此为由越境滋弊,应毋庸议得。
㫖暹罗逺处海洋,抒诚纳款,采买铜筋一项,该国王称系造福送寺之用,部议照例禁止,不许令其采买固是,今特加恩赏,给八百筋,后不为例。
又奉:
谕㫖:「朕闻外洋红毛夹板船到广时,泊于黄埔地方,起其所带礟位,然后交易,俟交易事竣,再行给还。至输税之法,每船按梁头徵银二千两左右,再照则抽其货物之税,此向例也。乃近来夷人所带礟位,听其安放船中,而于额税之外,将伊所携置货现银,另抽一分之税,名曰缴送,亦与旧例不符,朕思从前既有起礟之例,此时何得改易?至于加添缴送,尤非朕嘉惠逺人之意,著该督查,照旧例按数裁减,并将朕㫖宣谕各夷人知之。
又准山西省口外,听民携带,日用铁器,巡抚石麟言:「熟铁为军器所资边口与外夷相接,是以废铁铁货潜出边境及海洋货卖者,例禁綦严,苐查晋省沿边闗口东系出至察哈尔西,系出至土黙特,今察哈尔地方现已设立丰州,宁朔二卫,镇宁懐逺二所百姓挈眷居住,备弁徵收地粮,土黙特地方设有归化城同知等官,自开杀虎口迄今数十年,商贾农工趋负贸易,内地民人难以数计。近又筑城招垦,将来驻防官兵相聚益众,此二处口外,虽地属邉徼,而较之别部落情形迥异,内地民人迁居在外,炊爨必用铁锅,耕种必用铁器,建盖房屋,以及一切日用什物,有非铁不可者,仰恳圣恩,将晋省沿边杀虎口一带闗隘,嗣后除鸟枪、腰刀等项,及铁条铁块废铁可造军器者,仍严禁外,其馀民间一切需铁之日用什器聴民携带出口,但不许在该地方私行改造军器,责成该卫所各官及归化城同知实力稽查,如有违犯,仍照例治罪,则民用既便而禁令亦昭矣」。从之。
二年,
命朝鲜仍循旧例,在中江地方与兵丁交易。先是,八旗台站官兵,岁于二八月间往中江,与朝鲜国人交易,相沿已久,元年十二月。
上以旗人等有看守巡查之责,停其前往,令内地商民赴彼贸易,即著中江税官查察。至是,礼部奏该国王咨请,仍照旧例遵行得。
㫖:「朕前因台站官兵,每年二八月间,携带货物,前往中江,与朝鲜国贸易兵丁,既不谙贸易之事,且不无需索扰累,诚恐逺人到边,守候羁迟,殊多未便,是以降㫖令内地商民前往均平交易内地商民,即指附近台站之百姓而言,并非于京师闗内另有派遣,此朕体恤逺人之意也。今该国王既请仍如旧制,著照所请,可传谕该国王知之」。
又定外国被风船只抚恤例,本年夏秋间有小琉球国中山国装载粟米棉花船二只,遭风飘至浙江、定海、象山地方,经大学士嵇曽筠等查明人数,资给衣粮,交还货物,并修整船只器具,咨赴闽省附伴归国奉。
谕㫖:「沿海地方嗣后如有似此被风飘泊之人船,著该督抚督率有司加意抚恤,动用存公银两,赏给衣粮,修理舟楫,并将货物查还,遣归本国。永著为例」。五年,以资助遭风商船。
谕奬朝鲜莆田县民人陈协顺,自置商船,行至山东洋面,遭飓风,飘流至朝鲜国楸子岛,岛民扶救。该国王给以薪米衣服,又为修整船只,加给食米三十石,俾得回籍。福建巡抚王士任以闻,得
㫖:「中国商民出洋,遭风,朝鲜,国王加意资助,俾获安全,甚属可嘉」。著该部行文嘉奬之。
七年,免暹罗国商船货税十分之三,福建将军兼管闽海闗事务。新柱奏报:「本年七月内,有暹罗国商人方永利一船载米四千三百石零,又蔡文浩一船载米三千八百石零,并各带有苏木、铅锡等货,先后进口,查该畨船所载米石,皆不足五千之数,所有船货税银未便,援例寛免得。
㫖:「该番等航海,运米逺来,慕义可嘉,虽运米不足五千之数,著免船货税银十分之三,以示优恤」。
八年奉。
谕㫖:「上年九月间,暹罗商人运米至闽,朕曽降㫖免徵船货税银,闻今岁仍复带米,来闽贸易,似此源源而来,其加恩之处,自当著为定例,著自乾隆八年为始。嗣后凡遇外洋货船来闽,粤等省贸易带米一万石以上者,免其船货税银十分之五,五千石以上者免十分之三,其米听照市价公平发粜。若民间米多不需籴买,即著官为收买,以补常社等仓,或散给沿海各标营兵粮之用,俾外洋商人得沾实恵,不致有粜卖之艰。该部即行文该督抚将军并宣谕该国王知之。
十三年,福建巡抚陈大受言:「闽商赴暹罗国买米,该国木料甚贱,请聴其造船运回,给照查验」。从之。
十八年,议定商船赴暹罗国买米之例。先是十六年奉
谕㫖:「朕阅潘思榘摺,内称本年六月内收入厦口、暹罗商船一只,买回米四千石等语。闽、浙各处现在需米孔殷,若官为办理,岂不于民食更有裨益,但虑官办,或致外人多疑。或闻内地官为购觅,即乘势居竒,多方掯勒,必致价值日益昻贵,并使商船来往,亦不能随便携带。著传谕喀尔吉善、潘思榘,令其㑹同酌量,若无此虑,可于暹罗等国产米之处,官为购运,或先行试买,看其嗣后可以源源接济,不致启畨人掯勒之弊抑,或应仍聴商人陆续运带一一详筹奏闻。寻总督喀尔吉善等言:「该国地土广不过百馀里,户口无几,每年馀米有无多寡,并无一定官赴采买番情趋利,如骛难免居竒昻价止宜聴商,自行买运,尚可资其缓急,官为购运,未便举行得。
㫖俞允。至是,喀尔吉善复言:「暹罗地方,近年虽有商船带回米石,于民食不无禆济,但欲采买补仓,势须委员领帑,前往买运。若向商船招买过洋之米,止可随到随粜,不能日久贮仓。今复加筹酌,与其官买补仓,不如仍听商贩带运,随其多寡皆足,有济民食。从之。嗣自乾隆十九年以后,该督等将节年南洋回厦各商船入口带运米石,奏请就厦粜卖,分散漳、泉二郡,接济民食,并运米之商人,酌量议叙,经部议行,令照依时价出粜,仍不时巡察,勿使奸民囤积射利,有妨民食。凡内地商民,有自备资本领,照赴暹罗等国运米回闽粜济数至二千石以上者,按数分别生监民人赏给职衔顶带。二十二年,议定甘省口外哈萨克交易事例。先是本年十月,将军兆恵富徳等言:阿布赉请将马匹赴乌噜木齐贸易。经大学士等议,以乌噜木齐路程窵逺,商贩稀少,难以聚集,且初次办理,未能熟悉夷情,莫若官为经理,俟试行一二年后,定有章程,再行招商承办。至是陜甘总督黄廷桂言:乌噜木齐距内地窵逺,脚费浩繁,重于货本,查乌噜木齐与吐鲁畨相近,此地运货既便,又有屯种官兵弹压照料,不须多派交易之处,似应于土鲁畨为妥,再明岁交易,止换马匹、哈萨克人等逺来所带,如有骆驼牛羊,亦系军营需用,请一体収买。其应需縀匹,内府拨解丝色精良,而官办之后,仍须招商,恐成色略减。现请于陜、甘采买各色縀二三千匹,已足敷用。至茶封,则哈宻现存茶七万八千馀封,为数颇多布匹,则巴里坤现存自哈宻购买之杂色梭布三百对京庄布一千七百匹,即可运往,选委道员同知各一员,并派副将酌带备弁,挑派兵丁一百名押运。如有小本经纪,愿随前往,各听其便」。下军机大臣议。寻议准乌噜木齐距巴里坤虽逺,而以哈萨克之至乌噜木齐计之,则又不啻数倍,前据阿布赉所请业经奉。
㫖酌定准:其在该处贸易,似不应又行更易,地方以失信于逺人,且臣等原议,原因乌噜木齐商贩难,至是以暂令官办,即云运费倍于货本,原可按其运费,加定价值。况哈萨克越在荒服,而吐鲁畨近接邉陲,建有城堡屯田,较之乌噜木齐之地,方空阔可以随处,开列市集者不同,若令贸易夷人往来于土鲁番,恐吐鲁番回民,或有私相交易等事,未免转致滋扰,应照原议,仍在乌噜木齐贸易,用昭大信,至于收换马匹,专为军营备用,如骟马之外,或有随带骒马,亦可酌量准收。至驼牛二项,哈萨克出产本少,或有随带、羊只等,畜足供军需者,自应一体收买其馀疲瘦牲畜及一切杂货,虽不应准其贸易,但念夷人携带逺来,或量为减价收留,以示节制。縀匹一项,应如所奏办理,茶封、布匹尤系哈萨克人众必需之物,自应即于现存内酌量运往,馀均应如所奏行。惟是明岁系哈萨克夷人初次贸易,虽不必过于迁就,致使将来援以为例,但一应价值,交易之际,必宜仰体。
皇上柔逺之恩,示以公平,俾遐荒夷众,咸知天朝大体,畏服感悦,方为妥协,应交该督转,饬派往之道,协各员,善为经理」。寻黄廷桂覆奏,道员范清洪、同知范清旷二人,向曾承办军需,其于贸易之事,自必有熟练可委之人,仰请。
钦定一员,俾之带领旧时商夥,先期来肃,臣将交易各事,宜与之讲论明白,届期前往承办,较之素不晓习,经纪之员,实属有益,惟是乌噜木齐相距遥逺,如哈萨克贸易人等,先期已至,而我处货物未到,则逺人有守候之累,若我处货物先到,而哈萨克或愆其期,亦不免稽延时日,致滋糜费,并请敕下将军兆恵富徳,晓谕哈萨克将明秋何日起程,约于何时可至乌噜木齐先行通知,咨㑹到臣,以便依期齐至两无守候,更为妥协。下军机大臣议:寻议此次贸易各事宜,诚非熟谙经纪者不能办理,应如所请,将范清洪等于甘肃现任内调补一员,令其酌带熟练人员,前往至所,请交将军兆恵晓示该夷,先行咨㑹,以便依期齐至等语。查哈萨克初次贸易,原与从前贸易者不同。前既定以贸易之期,该夷程途窵逺,难以再令行文晓示,应令该督一面咨询将军兆恵酌量计算程期,先行知㑹。一面办运货物,总在七月初间齐赴该处,如果彼此,如期齐至,固可即为交易,即哈萨克因路逺,稍迟数日,谅亦不致久费,守候议入。从之。嗣于二十三年三月黄廷桂言:「本年七月内,哈萨克在乌噜木齐,交易事宜,臣遵照。
廷议一切先为备办,其陜省办解縀三千匹,业将二千匹,运赴巴里坤收贮。惟巴里坤现贮布匹,恐为数尚少,亦经酌量在甘、凉、肃办解梭布三百对,京庄布一千五百匹,陆续运往,收贮备用,兹侍卫努三遵。
㫖:自军营回京抵肃,臣思努三前在军营,于哈萨克情形最为熟悉,因将交易事宜详悉询问,据称哈萨克各部人皆散处,凡有调遣㑹合之事,俱各随所愿,不能派定将来贸易人数,或多或寡,难以预定内地茶叶一项非其所好,不必备往,即妆蟒縀匹等类,逺运来甘,脚价繁重,虽伊等心爱之物,宜酌量配搭,不可专用过多,致为成例,惟各色姑绒褐子毡、片毯、子印、花布等物,夷地所无,购运亦易,若搀搭换易,似为至便。再伊处女人皆以白布纒头,用处最多,似宜寛裕备办等语。臣查乌噜木齐道路遥逺需用之物,若临时备办,即缓不济急姑绒褐子毡片系西宁、兰州等处出产。臣拟分饬该布政司,将此三项各办一二千匹,再办毡子五百条、印花布三百对,添办京庄白布一千匹,以各属所车徐徐运送到肃雇车转运赴巴里坤收贮,届期一并䭾运前往,以备交易」。从之。
二十四年,以商人旧例禁往蒙古各部落贸易。奉谕㫖:向来前往䝉古部落贸易商人由部领给照票,稽核放行,懋迁有无,彼此均为便利。近因货市日久,不无争竞生事,是以议令禁止。殊不知商贩等前往乌里雅、苏台等处,亦必由该部落经过。若中途一切货物,抑令不得通融易换,未免因噎废食。嗣后凡有领票前赴贸易人等,所过喀尔喀各旗,仍照旧随便交易,俾内地及各部落商货流通,以禆生业。其一切稽察弹压地方官及各扎萨克留心,妥协经理,毋任巧诈奸商,逗遛盘踞,以滋事端。
又两广总督李侍尧言:「外洋夷船丝禁,请以乾隆庚辰年为始,其本年各夷商已买丝货,准其载运出口」。从之。
又议定防范夷商规条,从两广总督李侍尧请也。外洋夷船向系五六月收泊,九十月归国,即间有因事住冬,亦在澳门寄住。乃近来多有藉称货物未销,潜留省㑹,难免勾结生事。嗣后夷船至粤,卖货后,令其依期回国,即有行欠未清,亦令在澳门居住,将货物交行代售。下年顺搭归国再,夷商等既依期归棹,其一切销货归价,责成殷实行商公平速售,按期归楚,不得任意拖欠。即有零星货物未经销完,伊等交易年久,自不无一年通融搭销带还之处,但能信实相安,彼此不致苦累,原可无庸绳以官法。若不肖行商,知其势难久待,或有意掯留压滞者,按律处治。其夷商有因行货未清情,愿暂留澳门居住者,听其自便。一厯来夷商至广,俱寓歇行商馆。内近来嗜利之徒,多将房屋改造华丽,招诱夷商,图得厚租,任听汉奸出入,以致私行交易,走漏税饷,无弊不作。嗣后非开洋行之家,概不许寓歇。其买卖货物,必令行商经手,方许交易。如有故纵夷商以致作弊者,分别究拟。一,向来夷商到粤贸易,祇许将带来货物售卖,置买别货回国。其一应禁止出洋之货,概不得私行贩运。近来内地行店,民人多有借夷商赀本贸贩,冀沾馀润,以致滋事。嗣后倘有违禁借贷勾结者,照交结外国借贷诓骗财物例,问拟所借之银,查追入官。至夷商所带番厮人等足供役使,原不得多雇内地民人。此后除设立通事买办外,如民人贪财受雇,听其指使服役者,应交地方官饬谕通事行商实力,严查禁止。一,夷商购买货物,分遣多人前往江浙等省,不时雇觅千里马,往来探听货价低昻,以致内地奸商往来交结。嗣后有似此者,即将代为觅雇及递送之人。一,并严拿究治。一、夷船进口之后,收泊黄埔地方,每船夷稍多至百馀名或二百名,均应防范向例酌拨广州协标外委带兵搭寮防守,但外委职分卑微,不足以资弹压,嗣后于督标候补守备内酌拨一员,督同稽查,并令于附近之新塘营酌拨桨船一只,与该处原设左翼中军桨船,㑹同稽察,巡逻弹压,俟洋船出口,即行拨回。二十五年,议定铜船准带紬縀数目。先是丝斤出洋,经大学士等议,准御史李兆鹏条奏,禁止。寻江苏巡抚陈宏谋言采办洋铜,向系置办紬縀丝筋并糖药等货,前往日本易铜,回棹分解各省,以供鼔铸。今丝筋已禁,若将紬縀一概禁止,所带粗货不敷易铜,请将紬縀紵绢等准其买办。寻部议令将该商等额办洋铜共需铜本若干,应需配搭紬縀若干,装载船只若干,并经由何口出洋,何地输税,查明具奏再议。至是议定该商每年共办铜二百万斤,需铜本银三十八万四千馀两,除杂费并置买药材糖货外,应于每船配搭紬縀三十三卷,分装十六船,每卷照向例计重一百二十斤,毋许浮多。每船三十三,卷计额船十六只,应携带五百二十八卷,责成浙江之乍浦、江南之上海二处官员,照例秤验输税出口办铜供铸。仍彼此随时知㑹,以杜重复影射,并将糖药紬縀各数出口日期及所收税银一面呈报该管上司转详报部,并令该抚转饬实力稽查,如有夹带偷越及守口官员徇隠情弊,即行严叅治罪。
二十六年,议准哈萨克等处贸易縀匹,酌量颜色办解,并縀绫等项寛为预备。先是哈萨克等处贸易縀匹,经部议准各色縀匹,饬令三处织造分股匀作两年办解。至是,陜甘总督杨应琚言:「伊犁、阿克苏等处咨取贸易紬縀,内惟绫紬需用红、绿、蓝、月、白、真紫等色,其縀匹一项回人惟喜青蓝、大红酱色、古铜、茶色、㯶色、驼色、米色库灰、油绿等色,其月白粉红,桃红、小红、黄绿之縀俱不易换。所有乾隆二十六年应办縀匹请行,令织造悉照所开颜色办解,再伊犁咨取之红素、倭縀青素、倭縀白纺丝白串紬,及阿克素咨取之红緑、蓝月、白真、紫花绫等项,现俱行文西安购买。但各处需用甚多,应寛为预备。请于二十六年带办红素青素倭縀各二百五十匹,白纺丝、白串紬各一千匹,红绿蓝月白真紫花绫共五百匹,计共三千匹,同应办解縀匹一,并解送来」肃。部议,应如所请。从之。
臣等谨按:甘肃口外新疆,自辟展、库车、阿克苏、乌什、和阗、叶尔羌、喀什噶尔等处,均有市集交易。谨据乾隆二十七年甘肃布政使造册开报,大略附载于左。
辟展向无市集,近日或用货物易换,或用银钱籴买米面,因时贵贱无定价。所用斗每一斗合京斗二斗,秤一斤十六两。
库车城中有买卖街,往来客商,并各处回民交易阿克苏,凡买卖贸易,俱七日一集城市,乡村男妇咸集,彼此以有易无,近亦有用银交易者,如米粮牛羊布匹等物,各乡村运至本城买卖,设有牙行名逹勒拉勒,其税十分抽一,如本城人运至各城界上买卖,亦凭经纪而不征其税,别有宻图瓦里伯克专管买卖田产诸务,如回部各城至外番货买物件,无税无定期,携至本城方起税,有巴济吉尔伯克管理。
乌什每七日在城中空处,设集贸易一次,城乡男妇俱入集场,以马牛羊鸡等畜,及布匹、衣服、粮石菜蔬一切杂物,彼此交易。
叶尔羌以稻、麦、大麦、髙粱、豆黍并绢、布、马牛、驴、羊等物,定价交市。
和阗以麦、荞麦、髙粱黍并绢布、马牛、驴羊等物,定价交市诸物杂粮及马畜俱用钱,买马畜,俱由叶尔羌、喀什噶尔贩卖。
喀什噶尔之市名曰巴杂尔,七日为期,各村男妇聚其货物相交易,无经纪牙行,其粮则麦麰髙粱糜黍,其货则牛马驴羊布,匹价亦因时增减粮之多寡,以查拉克计数查拉克者,内地十斤也
。货之贵贱,以大小长短为衡,如𤓰果蔬菜、草束柴薪之属,均仿此交易,其钱名曰普儿。五十之数为一腾格,折银一两,后定为满。百普儿以铜为之。其制小而厚,中无方,孔一面铸回字,一面铸凖噶尔字。乾隆二十四年大功告成于叶尔羌设局开炉,销其普儿,改铸制钱,以十万腾格为度,现在回民以普儿向叶,尔羌城易制钱,新旧兼用,越数年普儿销尽,则回地所用悉为。
国朝之制钱矣互见《钱币考》
。又喀什噶尔俗以织布为业,常以布与布鲁特、安集延、霍罕等处贸易马牛驴羊诸畜。
二十七年奉。
谕㫖:苏昌等奏:𠸄咭唎夷商□囒等以丝斤禁止出洋夷货艰于成造,吁恳代奏,酌量准其配买情词迫切一摺,前因出洋丝斤过多,内地市值翔踊,是以申明限制,俾裕官民织絍。然自禁止出洋以来,并未见丝斤价平,亦犹朕施恩,特免米豆税而米豆仍然价踊也。此葢由于生齿日繁,物价不得不贵,有司恪守成规,不敢通融调剂,致逺夷生计无资,亦堪轸念,著照该督等所请,循照东洋办铜商船搭配紬縀之例,每船准其配买土丝二千斤二,蚕湖丝三千斤,以示加恵,外洋至意。其头蚕湖丝及紬绫縀匹,仍禁止如旧,不得影射取戾。
又
命开奉天海禁,并定给票互查之例,奉谕㫖:奉天直𨽻海船往来运贩米豆杂粮,向有例禁。今夏近京一带雨水过多,市价未免稍昻,而奉属连年丰稔,若令商贩流通于小民生计,甚有禆益,著暂开海禁一年,俟明岁秋收后再行停止。至商贩船只出入应行验票稽查。其由京往奉省者,令于步军统领衙门给票由奉省来京者,于奉天将军衙门给票,各州县往奉省者,于直𨽻总督衙门给票,庶彼此察核有凭,可杜冒滥诸弊,著直𨽻总督奉天将军府尹㑹同酌定章程,妥协经理。寻直𨽻总督方观承议言:「直𨽻商民往奉省者,俱由天津出口,应将印票发交天津县查明船户乡贯姓名,编列字号,填入票内,给该商收,执并取具,不致偷漏出洋,互保,各结存案。该商前赴奉省,将印票呈验地方官报明所买粮石数目,由将军衙门给发回票,于回棹之日,天津县查其数目,将回票仍送奉天将军衙门查核。奉天将军社图肯等议言,奉天商民往直𨽻者,由将军衙门预颁印票,给发海口州县确查粮石数目,船只字号、商人船户姓名籍贯开载票内,并取具不致偷漏,出洋互保,各结存案。该商运至直省,呈报州县,确查相符,即听出粜,仍将原票送回查核。其由京城来奉省者,令该商将步军统领衙门所领印票呈验,该地方官与直省来奉者一体办理」。俱从之。
二十八年,准东省豆船照运往江南之例,由海贩运浙江。先是山东青、白二豆,听商由海运赴江南发卖,以济民食。至是,闽浙总督杨廷璋言:「浙省惟有奉天豆石,听商人由海运到发卖。至东省素产豆石,未有运浙之例。但江省之上海刘河与浙省之宁波各海口同属内地,准其运江,亦可准其运浙。况奉天豆石运浙,止赴宁郡进口在鄞发卖,未能遍及他郡,各商从内河赴江买运,路途迂回,脚价增重,常虑缺乏。请令东省豆石照运赴江南例,听商由海贩运来浙,以资接济。所有商船进口如运宁波府者,则由镇江闗直抵鄞港。如运杭州、嘉兴府者,则由乍浦收口。如运台州府者,则由海门汛收口。如运温州府者,则由东闗汛收口,令东省发给聨票,将商客船户年貌籍贯船只字号、梁头丈尺、豆石数目,出口月日,逐一填注船到浙时,该口验明人船,即于票内填明到口日期,葢用关口印信报明存案,交商进口卖毕,回东呈送原给衙门验销。如海道风信靡常,改收浙省别口,亦即于该口将商人所携印票验填截角,声叙改收别口。縁由回东呈缴,仍令东省每月将给过豆船票号造册,咨浙浙省,亦按月将到口验过票号豆数造册,移咨东省,并饬守口员弁实力稽查,毋致米麦杂粮夹带偷漏」。从之。
又准琉球国配买丝斤琉球国,中山王尚穆奏请市买丝绢以饰冠服。部议:「该国王奏内并无请买定数,恐启奸商影射之弊,应不准行得」。
㫖:琉球国疏请配买丝斤,部臣议驳,自属遵循例禁,苐念该国为海澨逺藩,织絍无资,不足以供章服,据奏情词恳,切著加恩照𠸄咭唎国例,准其岁买土丝五千斤二蚕湖丝三千斤,用示加恵,外洋至意,馀悉饬禁如旧。所有稽查各闗口岸及出入地方,仍加意核查,以杜影射。
二十九年,准咖喇吧等国夷商配买丝斤。两广总督苏昌等言:「粤省本港船户林长发等呈称,咖喇吧、暹罗港口、安南吗㖘叮叽呶旧港、东埔寨等处各国夷民,呈恳配买丝斤紬縀,请令每船酌带土丝一千斤二,蚕湖丝六百斤,紬縀八折扣算」。疏下部议。寻议:「内地丝斤外洋,势所必需,而海外铜斤可资内地应用,应照商船采办铜斤之例,准其配买丝斤紬縀,随带出洋易铜,既使海外属国同沐皇仁,而于内地鼓铸,亦有禆益。其酌定数目并立法稽查之处,行令该督等详议具奏到日再议」。从之。
又弛丝斤出洋之禁,并定江、浙、闽、广各省商船配丝数目。先是奉。
谕㫖:「据尹继善等奏覆,议弛洋禁丝斤以便民情一摺。前因内地丝斤紬縀等物价值渐昻经御史李兆鹏等先后条奏,请定出洋之禁,以裕民用。乃行之日久,而内地丝价仍未见减,且有更贵者,可见生齿繁衍,取多用宏。葢物情自然之势,非尽关出洋之故。曾降㫖江、浙、闽、广各督抚,令其各就该省情形悉心体察,将应否即行开禁之处,详悉妥议具奏。今尹继善等筹酌定议,奏请弛禁,而庄有恭并称前抚浙时体察杭、嘉、湖三府民情,亦以丝斤弛禁为便等语。江、浙之情形如此,则馀省亦可概见。葢縁出洋丝斤本系土丝及二三蚕粗糙之丝,非腹地紬縀,必须精好物料,可比徒立出洋之禁。则江浙所产粗丝转不得利,是无益于外洋,而更有损于民计,又何如照旧弛禁,以天下之物供天下之用,尤为通商便民乎?况所产粗丝既不准出洋,势不得不充杂于头,蚕好丝之内一体售买,于民间组织尤多未便。且𠸄咭唎咖、喇吧等国先后以织絍不供,恳请卖给货买,俱已特㫖,准其酌带配用。是外洋诸国取给于蚕丝者,正复不少,亦宜一视同仁曲为体恤。现在新丝将届收成,所有出洋丝斤既著弛禁,仍遵照旧例行。其中各省情形或微有不同,应作何酌定章程及设法稽查之处,俟各该督抚奏齐时该部详悉,妥议具奏。寻议采办洋铜之官商范清洪额商杨裕和等每年出东洋额船十六只,应请每船准配二三蚕糙丝一千二百斤。按照紬縀旧额,每一百二十斤抵紬縀。一,卷扣算如愿照旧携带紬縀者,亦听其便。其非办铜商船,仍不得援例夹带。其由江苏省往闽,粤安南等处商船,每船携带糙丝准以三百斤为限,不得逾额。多带闽浙二省商船,每船准配土丝一千斤,二蚕粗丝一千斤。其紬縀纱罗及丝绵等项,照旧禁止。至粤省外洋商船,较他省为多,其配往各洋丝斤,亦较他省加广。请令每船于旧准带丝八千斤外,再准加带粗丝二千斤连尺头,总以一万斤为率。其头蚕湖丝縀匹等项,仍严行查禁,不得影射夹带滋弊」。从之。
四十九年,多罗质郡王等议覆,尚书福康安、两广总督舒常㑹奏:「洋行代监督及本省督抚备办物件,蛰补价值,积弊相沿,不可不严行查禁。嗣后督、抚及监督俱不准令洋行备办物件,并严禁地方官,如有向洋行买物短发价值者,即指名严叅至钟表等物,备验时刻。
圣意本视为无足重轻,此后督、抚、监督等自效悃忱,购买钟表等物,督抚准其每年呈进一次,监督准其于正。
贡内备办,俱令照时发价,毋许复有垫补之事,一经发觉,即从重治罪。查各省地方官,令行商代办物件,短发价值,例禁綦严。粤省洋行因获利独厚,遂有代督抚、监督垫补价值之事,而督抚、监督等以出自商人情愿,遂致积习相沿,自应如所奏严行查禁。至钟表虽产自外洋聚集,粤东原非拘定,每次必应呈进,况督、抚、监、督等身受。
渥恩即备物抒悃,所费亦属无多,岂得藉词,复令商人垫价代购?应如所奏,俱令照时给价,一经发觉,从重治罪。但商贾唯利是图,或恃有清查严禁,恩㫖,遂任意开值居竒,亦不得不防其渐,如该督抚等土。
贡内购买洋货,若有暗中故增价值,及藉词勒掯情事,一经查出,亦即严行究治。又称:「洋行商人潘文严等情,愿将洋货内如钟表等类可以呈进者,每年备办吁恳,监督代为呈进,查该商等仰荷。
圣明体恤清查,弊端感激格外
恩施情愿,备物吁恳,监督呈进,自属该商等心,殷顶戴之意。惟是伊等不过微末商人,岂得越分呈进?
贡物即经此次清查之后,将来该商等获利倍多,亦应蔵富于民,俾商力益资寛裕。所有该尚书等所奏洋商备物监督,代为呈进之处,无庸议。又称行商销售货物,宜随时稽察,每恐富商倚恃,资厚居竒,把持疲乏之行,拖欠价本,因循日久,难保无垄断之弊。查夷商投行每向本厚者托销原图,先垫价值,不致拖欠,但恐洋行本厚者可以倚恃把持居竒昻贵本乏者势必勉强受货,渐致拖欠。查戸部先于乾隆四十五年议奏,洋商颜时英等借欠夷人银两案内,其买卖货物,令各行商公同照时定价贷销。至夷商之有无,勾串评价之是否公平,已饬令该督严加查察在案。今该尚书等称,令各行每年照依时价,公平交易,自应如所奏办理,仍令该督并监督不时查察,以杜弊端。又称洋珠宝石、珊瑚等物报税者,均系细小不堪自系夷商夹带大件进口奸猾铺户,先于洋面截买希图,漏税分肥,查粤海闗商税则例,如各色珍珠宝石抽税本属无多,而仍不免偷漏之弊者。总縁内地奸商以此等物件本无定价,易于居竒,遂哄诱夷人不令报明希图,多得价值。甚而迎至洋面,勾通蔵匿,以致偷漏日多,自应设法稽查,以昭慎重。但此等物件易于随身携带,非逐加搜检,难免透漏。而搜查过严,又非体恤夷商之道,更恐不肖胥役长随藉端滋事,亦不得不防其渐。其如何办理妥协之处,应令新任总督等悉心筹酌,随时调剂,以期永久无弊得。
㫖留京办事王大臣议覆福康安、舒常等筹酌,粤省洋行事宜,内称该督抚及监督等土贡内购买洋货、钟表等物,务令洋行各商公同定价,又洋行货内珍珠宝石等项,抽税易于偷漏,应令新任总督、监督等悉心筹酌,以期永久无弊等语,国家抚驭外洋,不贵异物,每岁畨民与内地洋行交易货物,俾沾利益,原所以体恤商夷,至洋货内钟表等项,不过备验时刻向来,粤海闗原有官买之例,而广东督抚监督等往往于土贡内亦有呈进者,今内务府造办处,皆所优为,更无事外洋购觅,既经查明,自应严谕裁禁,嗣后督抚等于钟表一项,永不准再行呈进。至珍珠、宝石等项原无需用之处,向来粤海闗抽税亦属无多,况此等物件,本难定价,易至居竒,且便于携带,蔵匿难保,无偷漏分肥否,则过于吹求,若设法严禁,逐项搜查,实属不成事体,现在京师及各处闗隘商税则例内本无此项税课,不如听商人等自行交易,免其收税,则诸弊悉清,更无庸多为防范。嗣后粤海闗珍珠宝石,概不准征收税课,著为令。
臣
等谨按中外商民,本同一体,圣朝仁恩覃洽,举凡通商,旅柔逺人之道,莫不详尽靡遗,所由慕义,向风争先,恐后互市之设,百数十年,来如一日,犹复时厪。
皇上圣懐,体恤周至,既裁禁进呈,洋行钟表,以昭不贵异物之风,复因洋珠宝石,价易居竒,若设法稽查,益恐藉端滋扰,大哉!
王言「听商人等自行交易,免其收税,则诸弊悉清。诚优恤番民,至计溥利,赖于无穷也」。
皇朝文献通考卷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