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春秋左传序考证


 春秋正义序考证


  春秋左氏传序,○臣浩按:旧本祗题曰:「春秋序」,读正义知孔氏依晋宋古本已定作「春秋左氏传序」,从前刊本皆误,今改正。

  疏贾逵太史公十二诸侯年表云云至末○臣召南按:所言时代先后错杂,疏文从未有如此舛误者,但宋儒王应麟《困学纪闻》已言和帝元与十一年数句之谬,则刊本舛误其来久矣,今既无善本可正,摘记其讹于后。

「贾逵太史公十二诸侯年表序云」句似引贾逵所作《春秋序》中引太史公十二年表及刘向别录也。「贾逵」之下脱一「曰」字,便不可解。 ○鲁共王坏孔子旧宅,于壁中得古文逸礼,有三十九篇,书十六篇。天汉之后,孔安国献之,遭巫蛊仓卒之难,未及施行。及《春秋左氏》,丘明所修,皆古文旧书,多者二十余通,藏于秘府,伏而未发一段,推寻文义,当云鲁共王坏孔子旧宅,于壁中得古文逸礼,有三十九篇,书十六篇,及古文春秋、左氏、丘明所修,皆古文旧书,多者二十馀通。天汉之后,孔安国献之,遭巫蛊仓卒之难,未及施行,藏于秘府,伏而未发。疏于「书十六篇」之下,即接「天汉」云云,遂不可解。 ○汉武帝时,河间献左氏及古文周官一段,上文「天汉」即是武帝年号,此又另起,不可解。 ○光武之世,议立左氏学,公羊之徒上书讼公羊诋左氏,左氏之学不立一段,上既言武帝时未施行,当直接下文所云成帝时刘歆校秘书,至歆移书责让太常博士矣,文反以光武不立左氏序于成帝、哀帝之前,时代倒置,其误无疑。 ○成帝时句,至歆因移书于太常博士责让之一段,全用汉书歆传及儒林传之文,但不应叙于光武之后。 ○丞相史尹咸句脱「史」字。尹咸为丞相史,未尝为丞相也,今加「史」字。 ○和帝元兴十一年,郑兴父子及歆创通大义,奏上左氏,始得立学,遂行于世。至章帝时,贾逵上春秋大义四十条一段。《困学纪闻》曰:考和帝元兴止一年,安得有十一年?一误也。郑兴子众终于章帝建初八年,不及和帝时,二误也。章帝之子为和帝,先后失序,三误也。释文序录亦云元兴十一年,皆非也。臣考王应麟所言三误甚精,但王应麟时刊本祗云郑兴父子奏上,始得立学耳。今各本俱作郑兴父子及歆创通大义,奏上,始得立学,则误中又有误焉。创通大义之歆,䝉上文之刘歆乎?抑指光武时之韩歆乎?刘子骏创通大义,杜预序中语也,自应指刘歆。歆于莽世已没,何得至东京与郑兴父子同奏?兴本传云:「天凤中,兴从刘歆讲正大义,歆使撰条例、章句训诂」,是兴于莽世从学于歆,不得云俱至元兴中奏上也。左氏初立于平帝时,刘歆之力,然不久即罢,至光武时复立于学,则韩歆实奏之。后书范升传云:「建初三年,尚书令韩歆上疏,欲为左氏立博士,诏下其议。四年,朝公卿大夫,博士见于云台,升排左氏,遂与韩歆及许淑等辨难,升奏左氏之失」。此即疏前文所谓光武之世,议立左氏学,公羊之徒上书讼公羊,诋左氏,左氏之学不立者也。又陈元传云:「建武初,元与桓谭、杜林、郑兴俱为学者所宗。时议立左传博士,范升谓不当立,元乃上疏言当立。帝为立左氏学」。此光武立左氏学之事也。刘歆、韩歆混而为一,其误甚矣。 ○至章帝时,贾逵上春秋大义四十条句,后汉书贾逵传:「建初元年,诏逵出左氏传大义长于二传者,逵具条奏之,曰:臣谨掷出左氏三十事尤著明者」。疏作「四十条」,亦恐是「三十条」之讹也。

「鲁共王坏孔子旧宅」一段有大段重复,怀疑誊抄过程中出现错误。

  春秋者,鲁史记之名也。疏诸文所说皆在孔子之前。○臣召南按:疏引《晋语》「羊舌肸习于春秋」、《楚语》申叔时曰「教之以春秋」、以见乘与梼杌,其本名亦曰春秋。二证极确,至引《坊记》经解中语,亦云在孔子之前,似属错误。

  以时系年疏,桓十七年五月无夏。○臣浩按:左氏经书「夏,五月,丙午,及齐师战于奚」。惟公羊经无「夏」字。何休曰:「去夏者,明天人不系于公也」。疏所引者,公羊,非左氏本文也。

  左丘明受经于仲尼疏,惧弟子各有妄其意失其真。○臣浩按:「有」字衍文,「妄」字盖「安」字之讹。史记原文云:「惧弟子人人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疏文引史记而稍节之,似当作「惧弟子各安其意失其真」。

  大体转相祖述疏,若观服䖍、贾逵之注,皆没而不说者众矣。○贾逵各本俱作贾谊。臣召南按:贾谊虽尝从北平侯张苍受左传,但谊所作解诂,晋时未必尚有其书。杜预注于服䖍、贾逵之说,时多驳正,此当作贾逵无疑,今改正。

  刘子骏创通大义疏授业于歆。○臣召南按:后汉书贾逵传:「父徽,从刘歆受左氏春秋,作条例二十一篇」。据此,当云受业于歆,非歆受业于徽也。「受」,各本俱作「授」,今仍其旧,而辩其讹如左。


 春秋正义序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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