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建炎以来系年要録》巻一百三十
宋 李心传 撰
绍兴九年秋七月己卯朔,金主亶执其太师、领三省事、宋国王宗磐、太保、领三省事、兖国王宗隽、滕王宗英、虞王宗伟。先是,郎君和什者谋反,下大理狱,事连宗磐等,㑹宗磐等以朔日入见,亶伏兵执之,辛巳,皆坐诛,亶下诏略曰:「周行管叔之诛,汉致燕王之辟,刑兹无赦,古不为非,不图骨肉之间,有懐蜂虿之毒。又曰:「宗磐族连诸父,位冠三师,胡为失图,以底不类,谓为先帝之元子,常蓄无君之祸心,信任宵人,煽为奸党,坐图问鼎,行将弄兵。洪迈《容斋三笔》云:宗隽等逞躁欲以无厌,助逆谋之妄作,欲申三宥,公议岂容不烦一兵,群凶悉殄,已各伏辜,并除属籍。
其文知制诰刘昉所草也。洪迈《容斋三笔》曰:绍熈癸丑,金主诛其叔郑王,诏曰:「朕早以嫡孙钦承先绪,皇叔定武军节度使郑王允蹈,属处诸父,任当重藩,潜引凶徒,共为反计,自以元妃之长子,异于他母之诸王,冀幸国灾,窥伺神器,其妹泽国公主,长乐牵同産之爱,驸马都尉唐古富拉塔狃连姻之私,预闻其谋,相济以恶,欲寛燕邸之戮,姑致郭邻之囚,询诸羣言,用是大戒。允蹈及其妻卞玉、男安春爱新并公主,皆赐自尽,令有司依礼收葬,仍为辍朝」。二事甚相类,盖其视宗族至亲,与涂之人无异也。是年冬,倪正文奉使临于中山,正其诛戮。处相去一月,犹血腥触人,枯骨塞井,为之终夕不安寐云。
初,宗磐自以太宗晟长子,尝与亶争位,而左副元帅鲁国王昌实穆宗英格长子金主亶大父行也,尼玛哈以愤悒死,宗戚大臣皆惧祸,故二人有逆谋。宗英、宗伟与宗磐同産,知其情,既被诛,悉除属籍。右副元帅渖王宗弼已平内难,遂驰至燕京,囚燕京留守彬、王宗孟及其子禀。宗,孟宗磐弟也。宗弼又以金主之命,徙左副元帅鲁国王昌为燕京行台尚书左丞相,拜签书行台尚书省事杜充为丞相,昌怒曰:「我开国元臣也,何罪而与降奴为?」伍遂叛,欲南归,不克,北走沙漠,至儒州望云甸,追获之,下祁州元帅府狱。赵甡之遗史云:初,秦桧在金中与逹兰相善,桧还朝,为宰相,闻逹兰封鲁王桧欲间逹兰使贰,乃令髙益恭赍书与逹。兰益恭者,燕人,与桧通心腹,随桧归朝,桧授以承信郎,令赍书贺逹兰封鲁王,劝逹兰,令就封以治鲁地,且以为南朝宰相可以相应,令刘光世差人送益恭至沂州刘冷庄金人寨,取交收文字,光世令涟水军山水寨统领官王勋送益恭至金人寨,得囘文,到清河遇祝友据楚州,差人在清河把隘,遂杀勋,光世以承信郎借补勋之子恪,益恭至祁州投书,为人所告,金人杀逹兰一族,良贱八百馀口,而益恭以烹死,此所云与诸书不同,兼祝友据楚州在绍兴初,去此已乆,恐必有悞。李大谅征䝉记》云:天眷元年,四太子到京师,呼四辅谕曰:都元帅割三京还南宋,何不与吾计议?都元帅必有逆谋,欺罔国朝,恐与南宋别有异图。尔等四辅,自今都元帅府应有移军文字,如吾不在府第,无吾手押,不得承受回报,待吾急赴国朝,整㑹割还土地。是时,父成在中山府,谓大谅曰:今北人强横,非吾所忧,吾虑者副元帅乌珠性刚恐,还朝有异议。次年皇统元年,副元帅诏至行府,数逹,兰与南宋和好,叛逆甚明,已将全族诛废。此所云与诸书大略相同,今并附此。
金主封太师、领三省事、秦国王宗秀为梁宋国王,拜右副元帅,渖王宗弼为都元帅,封越国王,以尚书左丞萧庆为右丞相,赐左丞相陈王希尹诏书不名,肩舆升殿。始宗弼之杀诸王也,希尹与其谋,希尹即眀威将军,达勒达有智略,力兼百人,宗隽入见,达勒达自后执其手而杀之,故有是赐。此以张汇节要、洪皓记闻参修,汇于此年秋书乌舎为左相。按天㑹十三年秋,乌舎已除左相,韩企先除右相,去凡二年。金中杂书云:宋王达兰既雠尼玛哈,又间迩来尼玛哈之党,复阴说秦王,谓成皇是秦王亲侄阿固达嫡孙尼玛哈,阴谋决策立之,是有翊戴之功,可见尼玛哈忠于秦王父子也。秦王省纳其言,悔宋王调,诱祸尼玛哈之党,秦与宋近縁眦睚之愤,复为参商。二月间,秦王以旧识,召乌舎萧庆复为左揆右辖,仍用尼玛哈子色格尔参知政事。据此,则可知乌舎已尝罢,而又相汇,或脱漏也。洪皓记闻有乌舎加恩制,在诛宗磐诏书之后,今从之。张棣金国记世系篇:英格长子阿固达生四子,宗干、亮,亮之。父宗浚,亶之父。宗辅,褒之父。宗弼即乌珠英格次子。乌竒迈生五子,宗庆、宗信、宗仪皆为亶所杀,宗元、宗直为亮所杀,英格少子萨拉哈,亡生三子,宗本即尼玛哈,次宗秀,次宗宪,金之谱系尽是焉,馀同姓名,虽亲戚非本宗。按棣所记与他书不同,他书散见之,而棣有世谱甚详,疑若可信,然用金中文字可见者参究之,则为抵牾。棣以宗庆为乌竒迈长子,而无宗磐。按金中诛宗磐诏云:谓为先帝之元子,常蓄无君之祸心,则宗磐果乌竒,迈长子也。棣以宗本为尼玛哈,又云乌竒,迈侄,按金中诛,萧裕诏云:晋王宗本太宗子,则宗本非尼玛哈也。尼玛哈死于绍兴七年,宗本诛于绍兴二十年,相去亦逺,以宗仪为亶所杀。按金中诏本宗仪宗本同得罪,乃东昬之时,而非海陵之时,棣亦误矣。馀见二十年四月末并注。
壬午,申严州县接送差兵之令,时言者论席,益罢四川制帅,辇载寳货以归,不知纪极,乃以吴玠歩骑数千人䕶行,用防刼夺邵博之召,亦妄作声势,假卒数百人,赵鼎赴泉州,折彦质罢福州,各千百人随逐闽境,为之骚然,愿各为之限制,以裕民力,故有是㫖。癸未,入内内侍省都知黄冕为山园陵按行使。甲申,诏新疆县令自今并差文臣。自建炎间始置武令,刘豫因之,论者以为不学而从政,民间被害甚衆,故复用文臣。
乙酉,枢宻院检详诸房文字晁谦之为尚书右司员外郎。 吏部员外郎陈正同为枢宻院、检详诸房文字,秘书省校书郎许忻守吏部员外郎。
丙戌,东京承平坊耆老㓂璋等二百人奉表来贺,上临轩引见,赐酒食于眀庆寺,皆补官,赐袍笏、冠带而遣之。熊克小歴在乙酉,葢误。
尚书仓部员外郎贺允中移吏部。 殿中侍御史周葵言:「荐举之法,自古岂能无弊,而今为特甚。选人用举者,升改立法之意,本欲使监司郡守,收择人物,激扬士行,亦使晩进下寮,知所以修身临政,以赴上之公举也。今奔竞之风大炽,请托之弊,公行,监司郡守以权势髙下为论,荐之先后,孤寒之士无所求知,或货赂以干其私,或诏曲以阿其意,仅而得举。臣谓宜増修改官法,考任稍増,即听减举主二员,或増至若干考任,虽无举主,并许改官,如此,则恬退之士,自有平进之路,不复枉道以干人矣!所有前宰执及监司、郡守举员,却乞裁减,仍须具述所举官实,有某事可应举而不可泛用八字举词,庶几人人安分自修,以副陛下官人求治之意。所有今来降㫖以前,已有考第之人,若尽改官,却恐太滥,亦乞下有司照应详酌施行」。诏吏部措置。后十馀日,葵又言:「恐吏部以在选调之人,皆闒茸之士,例得改官,未肯措置,今若递增一考减举主一员,谓如三任以上十考举者三员,十一考举者二员,四任十二考,虽无举者并许改官,则亦不可谓滥矣。选人四任,通待阙计之,非二十馀年,不可大率以二十五嵗出官,更歴州县,二十五年,则几五十矣,如是而无公私过犯,虽其闒茸,亦岂可不谓之安分循理之士哉?改官之人,固应有限制,宜以三嵗改官员数,取一嵗得中者为额,每嵗奏举及用考任改官者,各居其半,如不足,许通用,有馀,即候至次年,方许改官,如此则不致过有冗滥」。诏吏部一就措置。时张焘在吏部,以为不可行事,遂止。丁亥,秦桧留身论治道,上曰:「御衆以寛朕于宫中,未尝轻用鞭扑,徃者刘豫苛虐,闻此间仁政,即以为笈谍者以闻。赵鼎屡劝朕厉威,朕不谓然,今得失之效,何如哉?」桧言:「陛下与豫势异,豫之叛逆,人所不与,非刼以威,不能茍延嵗月,陛下上承祖宗之德,惟仁政可以懐逺迩」。上因歴叙古今帝王治迹,专以仁祖为法,上又言真宗时,有宫人犯法当诛,帝令执付有司,隂谕㫖笞而遣之,在内足以警衆,而于外可以市恩蘓。轼元佑中尝于讲筵进读退,又为疏以进,轼用心不易得,朕今寳藏之起居郎林待聘试中书舎人。 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周纲权尚书吏部侍郎。 左朝议大夫、直龙图阁蘓擕守太常少卿。 古中大夫、直秘阁王㬇知㤗州。是日,同签书枢宻院事王伦至中山府,为金人所拘。辛卯,楼照至鳯翔府。
壬辰,彰武军承宣使、知金州兼陜西宣谕使郭浩为鄜延路经畧安抚使、兼知延安府、同节制陜西诸路军马,趣令以所部之任。武康军承宣使、利州路经畧安抚使、川陜宣抚使、都统制节制成凤州杨政,为熙河兰巩路经畧安抚使、兼知熈州。定国军承宣使、熈河兰廓路经畧安抚使、右䕶军都统制、节制阶岷文龙州吴璘为秦鳯路经畧安抚使、兼知秦州,仍诏郭浩、杨政、吴璘,并依旧聼四川宣抚使节制。时陜西新复,永兴、泾原、环庆三路伪官张中孚、赵彬、张中彦为帅。熈河慕容洧叛,鄜延关师古入朝,秦鳯无帅,楼照以便宜,命浩等分镇三路,于是照欲尽移川口诸军于陜西,璘曰:「敌反覆难信,惧有它变,今我移军陜右,蜀口空虚,敌若自南山擣蜀,要我陜右军,则我不战自屈矣。当且依山为屯,控守要害,逮敌情见力疲,渐可进据」。繇是璘、政二军独屯内地,时已命张中孚节制陜西诸路军马,故以浩副焉。 䕶国军承宣使、知兴元府田晟为利州路安抚使、兼知兴元府。 右中奉大夫李唐孺、陈古并直徽猷阁。唐孺为陜西转运副使,古为秦鳯等路提㸃刑狱公事,鳯翔府置司。 直秘阁鲜于翰为永兴军路提㸃刑狱公事。永兴军置司。翰,未见,自何阶官除。
秘阁修撰、四川转运副使陈逺猷充右文殿修撰,直秘阁,四川转运副使张深升直徽猷阁,并为陜西转运副使,専管熈秦两路。时楼照㑹诸路监司于鳯、翔、深等皆言宣抚司仙人关河池等处屯驻,大军之乆,坐困四川民力,今幸复得六路,所在粒米狼戾,军士多闗中之人,得还乡食贱食,人情无不感悦,他日使战,谁不乐从,川蜀粮运可次第罢矣,枢府下其议,以行营右䕶军精兵八万馀人、三万人,分守闗隘五万人,分守陜西,委宣抚司立限,并老小起发诸州就粮。令下之日,诸军乆驻川口,其间有屋舎田産、经营姻亲者,则惮于逺戍,有出怨言者。 诏新复州军请佃官田,纳租外,免输征税。刘豫之僭也,租税并取之,至是,有举人上书请去其一,户部言自已之田谓之税,请佃田土谓之租,自来不曽有并纳租税指挥,乃依旧制。甲午,上谓秦桧曰:「朝廷惟要辨君子、小人、君子,小人既辨,则治道无不成矣」。 尚书兵部侍郎、兼史馆修撰张焘权吏部尚书。 诏三省催促刑部,将今赦未检举人,速具事因申省取㫖。以乆旱用言者请也。祖宗旧制,每赦降后置㸔详编配罪人一司,崇、观后不复举行,间有检举,皆出于一时用事者之意。建炎以来,未能尽革,言者以为弭旱灾而召和气,莫先于此。故有是㫖焉。 是日,起复右中奉大夫、直秘阁、四川转运判官髙士瑰,令持馀服。此据本司题名附见,日歴无之。
乙未,申严支借移用常平钱物之禁。时诸路常平钱有降㫖令输行在者,㑹楚州请以常平钱为奉迎两宫之费,论者以为常平储蓄,所以备水旱,消盗贼,为国家根本之计,望依旧法令于所在桩管,遂寝前命。是月,左谏议大夫曽统上殿。
诏临汝军殄㓂县复旧县名县,刘豫所改也。丙申,诏置司㸔详刘豫伪命官换给,上曰:「朕方以天下为度,凡伪命者既已寛贷勿问,使其才可用,亦当抆拭用之」。遂命都省察院委官如赏功司例。 是日,南京留守路允廸入对,命坐赐茶,允廸奏乞申严行下应干事件,并遵见行条法,又请本路合置学官处,乞从朝廷选差有学行之人,皆从之。允廸出守新疆,而所建眀如此,故具载之。
丁酉,上为吴玠薨,辍视朝时,已命四川制置使胡世将兼权主管四川宣抚使司职事,世将权宣司日歴,不见降㫖之日,但于此月乙巳书勘㑹,已降指挥,令胡世将兼权四川宣抚职事。按玠以六月己巳薨,去此二十有九日,朝廷得报,必在辍朝之前,而世将八月二十三日庚午至河池,在勘㑹指挥之后,二十五日必不如此之速。未知六月十三日玠以疾笃乞致仕,时已宻降此指挥,或楼照在行府先次差权,然后降㫖,当求它书参考。
世将自成都驰赴河池。
己亥,秦桧言:「陛下斋居蔬食,以祈雨泽,考之典礼,惟当损大官常膳」。上曰:「虽损膳,岂免日杀一羊。天意好生,朕实不忍」。既而雨应。 诏金州依旧𨽻四川宣抚司,虢州𨽻京西,商州听金州节制,自五路初复,而商、虢复𨽻陜西。至是,陜西宣谕周聿、郭浩言:「五路并在秦川之北,万一盗贼,出没五路,便见隔絶,岂能南来为朝廷用?商州旧属川陜,自讲和之后,还𨽻陜西,而武闗、秦闗之险并在其北,何以制御?况虢州跨河帯山,北临陜郊,最为要害之地,今亦属陜西,非所谓以近致逺也」。故有是㫖。庚子,上谕秦桧曰:「州郡月桩大军钱,尚有敷敛于民以充数者,可速行裁减,各量所入桩辨,如有不足,悉从朝廷应副,毋使横取,以为民患」。日歴载此,无秦桧奏答之语,后来亦不见施行,当考。
监察御史王利用提㸃成都府路刑狱公事。 是日,王伦在中山,始闻金国内变,伦以下皆忧,俄传都元帅、越国王宗弼,昨夜抵城外,已还祁州矣,少顷,引接者令伦等赴元帅府趣行甚遽,是晩达祁州,辛丑,言者论恤民备灾,储蓄之政,莫如常平义仓,此二法者,虽始于汉,建于隋唐,其意则唐虞、三代不易之美,国朝循其制于其盛时,府界诸路所积几千五百万斛,天灾代有,民无流离饿殍由有备也,艰难以来,用度不足,或取以给军须,至于州县,他费因以侵用,比年徃徃销费殆尽,甚乖祖宗悯人之意,今日经制,议者止谓尽行经画,以应支遣而已,至于察其丰凶,以谨散敛,劝其贮纳,以待赈给,未之闻也,大抵有司务纾目前之责,不思乆逺之计,遂致言者无事,预言指为迂缓,不幸一有二三千里水旱虫蝗之忧,言又何及?谓宜凖旧制,更加修明侵移,擅用格奏之令,使祖宗恤民备灾之政,不变于圣代,诏户部申严行下。是日,御史中丞廖刚上殿。
特进、知泉州赵鼎言:「昨凖告命,落节度使,自惟罪状昭著,揆之礼法,赤族犹为轻典,止从贬秩,益不自安。伏望罢知泉州,投之散地,庶㡬澡雪淬励,以副陛下庇䕶再生之赐」。诏答不许。 临安府火。
癸卯,诏新复州军遇有合降诏书,令学士院请寳讫,赴三省、枢宻院给发。
乙巳,路允廸辞行。
丙午,端明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徐俯知信州,徽猷阁待制、知严州董弅与宫观。殿中侍御史周葵论弅尝以珍玩赂权臣,许以从班,弅迟其命以事,挟持之,遂得词掖,其权礼曹也。言者论主伊川之学,因以罢去,弅何自知伊川哉!今以次对居辅郡,畧无忧民闵雨之意,故弅遂罢。 直秘阁秦梓知太平州。
《建炎以来系年要録》巻一百三十
建炎以来系年要録巻一百三十金人地名考证「和什原书作「胡矢」误,今改正。
唐古富拉塔原书作「唐括蒲刺覩」,即金史之蒲刺笃并误,今改正。
安春原书作「按春」,与金史同,并误,今改正。
爱新、原书作「阿辛」,误,今改正。
英格原书作「杨割」,误改见巻二。
尼玛哈原书作「粘罕」,误,改见巻一。
「逹兰原书作「挞懒」误,改见巻一。
逹勒逹原书作「挞挞」误,今改正。
乌珠原书作「兀术」,误改见巻一。
「乌舎原书作「悟室」,误改见巻。
阿古逹原书作「阿骨打」,误改见巻一。
色格尔原书作「㵼里孛」,即金史之斜哥,此㵼里」、「孛」系「斜哥之讹并误,今改正。
乌竒迈原书作「吴乞买」,误改见巻一。
萨拉噶原书作「思」改误,改见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