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建炎以来系年要録》巻五十
宋 李心传 撰
绍兴元年十有二月甲子朔,知枢宻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言:「今年二月于阶、成州驻兵与金人相持,闻潼川府路有伪造檄书,称平蜀大将军不显姓名,指斥宗庙,揺动吏民,臣移师利、阆之间,宻切采访,据知潼州府宇文粹中,称本府吏民乞用曲端充统制官等,縁端䟦扈之迹显著,臣受陛下重寄,岂有主兵之官,却用藩府荐用,万一事出于意外,臣将何辞以报朝廷,已送端恭州置狱推治外,四川见今前执政、侍从等官在职,虑与臣议论不同,别有奏陈,乞赐下照」诏,已览来章,令三省札浚照㑹,时端已为浚所杀,而朝廷未知也。并著此,以见端之死所坐无名,故浚之词支离也。
诏直徽猷阁、提举临安府洞霄宫黄叔敖,文学吏事,皆有可观恬退之节,士夫推重,可除给事中,令所在以礼敦遣赴行在。 龙图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路允廸守本职致仕。允廸以前执政告老不进官,非故事也。
乙丑,太常少卿赵子画权尚书礼部侍郎。本朝以公族为从官,自子画始。 朝散郎、广南东路提㸃刑狱公事程瑀试太常少卿,秦桧引之也。 降授朝奉大夫、主管临安府洞霄宫曽班,除名勒停、雷州编管。以右司谏方孟卿论其在秦州植旗降敌,上书「秦州已投拜大金国」八字,且行移斥御名也。班兄弟显谟阁直学士楙、显谟阁待制开乞纳官以赎班之罪,上不许。 太中大夫呉敏充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敏初除湖广宣抚使,以祖母年髙,力丐免,未报,敏受命置司栁州,时冦盗充斥,敏方鸠兵选将,未能出师,而吕颐浩检㑹敏丐祠之章,故有是命。敏至司,才十六日也。熊克小歴呉敏,不能制贼,为言者所论而罢,降资政殿学士、提举洞霄宫,与日歴所书不同,当考。
国学进士上官孔明上书,论范汝为猖獗之状,且言为范贼之策有三:直擣广南,盘据要地,疲用王师,使苦岚瘴,嵗月莫能下,此上策也。引衆直前,据福州城,食城中粟,北守壮岭,南断浮桥,备河口,舟阻古田险,坐困王师,此中策也。不度智力,迎敌王师,此下策也。臣今料之,彼必出下策。然福建之地,平原旷野,率皆硗确,民利于歩战,而王师长于车骑,便于长㦸,利于弓弩,地有所宜,战非所利,谓宜永嘉航海,直至福建,秣马厉兵,张皇声势,募福建之民以攻福建之贼」。诏付宣抚司。孔明,邵武人也。丙寅,诏依祖宗故事,复置枢宻都承㫖,以两制为之,如未曽任侍从之人,即依权侍郎法。 诏应贩私茶盐并不用䕃,原赦。 枢宻直学士、知遂寜府席贡上遗表赠光禄大夫,后谥襄荣。
丁夘,吏部侍郎李光请复东南诸郡湖田,诏户、工部取㑹奏闻。初明,越州鉴湖、白马、竹溪、广徳等十三湖,自唐长庆中创立,湖水髙于田田,又髙于海,旱涝则逓相输放,其利甚博。自宣政间,楼异、守明,王仲薿守越,皆内交权臣,専事应奉,于是悉废二郡陂湖以为田,其租米悉属御前,民失水利而官失省税,不可胜计。王明清挥麈録馀话云:王仲薿守㑹稽,颇著绩效,如乾湖为田,导水入海是也。按二郡湖田,其租悉属御前。重和元年二月甲子,诏鉴湖田租以备缮修原庙之须,不许他司奏请,他皆类此。上虞一县考究,自宣和元年至建炎四年,湖田凡得米三万三千馀斛入御前而约放省税米十四万六千馀斛,民间所失不在焉,其本亦如此,眀清所云未免,误矣。
光奏请复之,既而上虞县令赵不揺以为便,不揺申到在明年三月庚申。
遂废馀姚、上虞二县湖田,而他未及也。 宣抚处置使张浚言:「已封永康军普徳庙神为昭恵灵显王,汉右将军张飞为忠显王」,诏依已行事理。普徳神,秦蜀守李冰次子也。宣和间,改封真人,至是,浚言神比托梦兆,欲扫妖凶,患无兵印,又言阆州有死卒复苏,称飞与闗羽分兵境上,摧拒强敌,故封之。
己巳,秘书少监傅崧卿权尚书吏部侍郎,充淮东宣谕使。且赐诸州守臣银合茶药,仍命崧卿体访民间利病来上。
庚午,手诏:「闽贼范汝为啸聚日久,反覆变诈,害吾良民,比再遣帅尽行剪戮,重念军旅暴露,转输劳烦,皆朕不徳之所致也。王师到日,其诸徒衆能执汝为请命者,当受重赏,自馀咸赦除之,可令宣抚司多出榜示,及箭射蜡,弹入贼中,使眀知朕意」。
辛未,吕颐浩奏乞通京东、河北商贾。先是,刘豫置𣙜场通南北之货,頥浩以为便,乃奏行之。 责授海州团练副使孟扬责授黄州团练副使,孟揆并放,令逐便。先是,扬父责授昭信军节度副使,昌龄既卒于封州,而扬揆犹在岭南,朝议以其蠧国害民,累赦不宥。昌龄妻东平郡夫人靳氏以昭慈近属诉于朝,乃许自便。昌龄,开封人,宣、政间,与二子继任、水衡、昌龄仕至保和殿大学士,扬揆皆光禄大夫。靖康初,坐奸赃废。 宣抚处置使张浚,承制,以閤门宣賛舎人、知兴州、同统领秦凤等路军马李师顔,知成州。閤门宣賛舎人、利州路第三将柴斌知兴州。金之䧟陜西也,师顔为耀州守,独率所部来归,其家属皆为金所得,金人服其忠义,遣其弟师文招之,师顔不顾,师文卒为所害,由是浚擢用之。师顔事以绍兴三十年三月壬辰富元衡所奏増入。
夜行在绍兴府火,壬申,言者论今日为百姓甚害者,无如科配一事,州县比年以来,于常赋之外,别立一项军期科配,一嵗之间,一户至五七次。臣窃谓与其许科配,不若専责常赋与其放逋欠,不若严禁敷率。今税租免后和买及闗征𣙜酤之利,别无失䧟,则军事所需,何容不足?伏望特降睿㫖,今后除依法催科,以备军期外,自馀非泛科配,一切停罢」。诏户部勘当:户部侍郎栁约,言遇灾伤及经兵破难以不放逋欠外,若实因军期须索,亦有许收量添酒钱应副,或因军期所需,多科其数,别作支用,昨降㫖以自盗赃论,官窜岭表,望依累降指挥施行」。从之。时议者又言:朝廷之上,喜狥祖宗爱民之良法,而讳言今日科敛之大害,如早稻未熟而借冬苖,春蚕未毕而催和买,富民鬻田舎下,户质子女,吁天不闻,诚宜嗟悯,伏望眀诏大臣,继自今勿以科敛为讳,而特如条画,申敕监司,谨其抛降之名,俾不得加数掊克,因事渔利,则四方之民,凡有征求,莫不乐输而无怨矣。䟽奏,诏检㑹五月己未指挥,申严行下。后奏在此月甲戌,今聨书之。明年正月陈汝锡谪官,恐缘此事。
左朝奉郎叶夏卿直秘阁、知饶州,时江东羣盗方炽,故选用之,既而言者论夏卿通守洪都,以城投拜,命遂寝。甲戌,诏江东安抚大使司统制官郝晸、顔孝恭,以所部四千往建昌军讨贼,权聴守臣朱芾节制。先是,建昌之石陂寨军贼丁喜、饶青,聚衆为乱,提刑司檄土居宣教郎蔡延世,㑹安抚大使司都统制阎臯击之,官军失利,至是,李敦仁复犯䖍化县,閤门祗候权县事刘仅与战,为所败,言者虑二㓂相合,故命芾讨之,晸、孝恭时驻军鄱阳,就遣之也。
乙亥,淮康军承宣使、神武副军都统制、福建制置使辛企宗追三官,令统所部赴宣抚司军前自效,坐拥兵逗遛,为御史所劾,故有是命。 初,诏内外侍从官举县令、中书记名,以次除授,而言者以为所举多亲旧,或罪累碍于铨选之人,乃命吏部参考其负罪碍格之人并罢,仍坐所举官。 诏立赏钱千缗,有妄言火灾者,许人告捕,从军法。时都人讹言,太史局奏是月望复有火灾,故禁之。
丁丑,手诏畧曰:「比縁国难盗起未息者,盖奸赃之吏,无䘏民意,及烦王师而军需不免,又取于民,因循展转,日甚一日,欲民不为盗,不可得也。可将建炎三年以前积欠,除形势户及公人外,一切蠲除。如州县不奉诏及监司廹胁州县巧作催科者,并除名,令御史䑓纠察,多出黄榜晓谕」。又诏三省备坐祖宗朝真决赃吏旧制,镂板行下,自今有犯依法行遣,仍籍没家财。上以军兴民困,吏縁为奸,故盗贼蜂起,乃下此诏焉。朱胜非秀水闲居録云:范宗尹为相逾年,南宋沈与求论其过恶二十事,而赃墨居其四焉,于是罢相宫祠,弹䟽既传,无不骇愕,继有诏㫖,官吏犯赃,依祖宗旧典诛戮,仍籍其家,因宗尹也。按宗尹罢相,非因与求论列,前已辩之,此诏恐非因宗尹特胜非恶之之辞,今不取。
亲卫大夫、建州观察使、神武右副军统制岳飞为神武副军都统制,仍以所部屯洪州。时飞遣本军主管文字、秉义郎髙泽民至绍兴,而泽民其甥壻也,乃诈为飞状,乞都统制,或摠管职事,故有是命。飞皇恐自辩,诏谕以出自上意,仍铸印赐之。 诏浙西安抚大使兼扬楚等州宣抚使刘光世,防遏金人,招安盗贼,保䕶浙西一路,厥功懋焉,可特与恩泽三资,奏补本宗或异姓有服亲。 户部侍郎栁约言,军兴科需百出,望官户名田过制者,与编户均一科敷。从之。明年正月丁巳不行。
是日,曹成至道州,守臣直秘阁。向子忞闻之,悉城中官军得百有二十五人,俾之迎敌,又遣使招之,兵行三十里,与成遇,士皆惊逸。成自东门入,子忞从西门跳奔,获免,成遂据道州。
戊寅,以彗出㑹稽,许臣民实封言事。按此手诏甚详,而日歴不载,盖失之。
诏行在职事官人添职钱十千。日歴十二月十五日,沈与求除龙图阁学士,宫祠贾安宅、工部侍郎,胡松年、给事中,黄龟年起居舎人。按此皆绍兴二年十二月事,史盖误也。又于此日书右谏议大夫徐俯上殿。按俯明年春方除谏官,又书遣驾部员外郎李愿充川、陜抚谕。按愿明年四月方以国子监丞被命入蜀迎祁王史,皆误也。周必大序驾部题名亦系于今年十二月,同此一误,今并不取。
庚辰,武翼郎、閤门宣賛舎人、制置山东忠义军马范温遣参议李植来献㨗,诏以温为武功大夫、忠州刺史,仍命聴枢宻院节制。 是日,桑仲遣兵攻复州,守臣修武郎祖遹弃城走。
辛巳,复置广西茶盐司。旧淮南盐息,嵗收八百万缗。自军兴,淮南道梗,许通广盐于江、湖诸路,而二年半入纳才七十万缗。至是,江、湖盐价每斤为七八百钱,议者以为利厚而冒贩者多,故复置官提举户部侍郎栁约复请増诸路酒钱,上等每石二千,下等一千,其半令提刑司桩管,馀备军费,从之。去年十一月辛亥増至此,又増。
诏武翼大夫、閤门宣賛舎人、知海州薛安靖,朝散郎、通判州事李彚,并赴行在。令杨楚等州宣抚使刘光世遣将统兵戍守。安靖,本刘锡属官彚,尝为沙河簿,在沧州,结约南归,㑹刘豫使守海州,至郡逾年,遂诱率签军盖谏等杀金人所命沂南、淮北都廵检使王企中及伪齐之戍守者,率军民以城来归,寻以安靖为浙西兵马副钤辖,赐彚同进士出身,签书寜海军节度判官㕔公事。安靖等除官日歴不见,据明年三月四日安靖等申明东海军戍兵状増入,彚以二年二月乙丑赐出身。
武翼郎单徳忠充枢宻院、准备将领,以所部三千人自为一军,以其忠节显著也。诏户部给银五万两付温州,为福建等路宣抚司大军家属钱粮之用,以添差两浙转运使卢知原有请也。先是,宣抚使孟庾摠大军,道由温州,守臣龙图阁待制洪拟趣使赴援,庾怒于馈饷外,命拟亟犒师,犒已即行,拟归,未及州治,军人已塞满,庭下汹汹且不测拟,即借封桩钱用之,事已自劾,诏书奨其知变贼平庾,上其劳,加秩一等。拟转官在明年十一月癸未,盖因宣抚司保奏也。
伪齐汴京留守刘益遣父老史平、僧録徳真道録王从问,奉表请刘豫迁都,是日,豫下伪诏曰:「汴京实四方之上游,名区奥壤,为天下最,今所宜都,无以易此,而重念迁都重事,未尝轻议,既而冦盗衰息,强梗还归,闗辅混同,人渐寜谧,宅中而据,㑹要,因旧以建新邦,乃其时矣。朕志已定,朝论佥协,将戒严而顺动,宜先事以示期,诞布诏音,亶孚羣聴已定,明年春末,迁都于汴,凡尔遐迩,宜知朕意」。豫又以伪权尚书左丞张权、门下侍郎、权尚书右丞张东为左丞,中书舎人、直学士院范恭兼权右丞。先是,监察御史娄寅亮即陈宗社大计,尚书右仆射秦桧以寅亮富直,柔所荐,恶之,使言者论寅。亮,宣和中父死于贼,匿不举䘮,壬午,诏大理寺劾治。甲申,右司谏方孟卿言:「祖宗故事,谏官置局于后省,号为两省官。盖两省,朝廷政令所自出,祖宗以谏官居之,不无深意。今行在谏院,许于皇城内建置,未有定处,望令依旧随省置局」。诏谏院许于行在所都堂相近置局。尚书吏部郎中孙近充秘阁修撰、提㸃两浙东路刑狱公事。
乙酉,秘书丞刘大中为尚书吏部员外郎。丙戌,诏大理寺且留绍兴府,俟勘断见禁公事,尽絶赴行在。 诏入内内侍省应官司取索文字,依旧例更不回报。后又诏内侍省准此。此以二年二月十七日内侍省状増入。
丁亥,言者请赃吏当死者勿贷。上曰:「朕本心欲専尚徳化,顾赃吏害民有不得已者,然亦岂忍遽置搢绅于死地如前诏杖遣足矣」。 武经郎、閤门宣賛舎人潘永思追一官,坐为人市恩泽也。先是,大理推治伪告,事连永思,上曰:「永思虽戚里,既有过,安可废法?」乃命罢职就逮。右司谏方孟卿言:「比年大兵所过,肆为掳掠,甚于盗贼,望赐告戒」。诏自今出师,毋得秋毫骚扰,枢宻院察大将大将已下逓察犯者并行军法。
戊子,知枢宻院事、宣抚处置使张浚奏和尚原剿杀金人。先是,浚徙治阆州,徽猷阁待制、参议军事刘子羽请独留河池,调䕶诸将,以通内外声援,浚许之。是日,吕頥浩等进呈,浚奏札言:「浚今居阆中为水运,以给西军」。上曰:「朕料浚必能立功」。秦桧因奏:去年臣初至行朝,论浚者纷纷,甚可叹骇,赖陛下保全,得以安迹,万一有功,寔赖陛下知人善任使,不惑浮言之效」。上因备论:「天下事有利必有害,但害少而利多,皆所可为,若聴浮言,则事将俱废,且如前年航海一枝之外,便皆为不测,使惑于浮言,逡廵不决,岂不败事?頥浩、桧出至省府,未食,㨗奏至,上大喜。
己丑,制授起复明州观察使、陜西诸路都统制兼知秦州呉玠镇西军节度使,从张浚请也。仍遣中使任充持旌节官告赐玠。 尚书右司员外郎江跻为殿中侍御史。 初,上既褒録符佑党人,而其子孙陈乞推恩者,吏部犹㑹刑寺有无过失,议者言勅书既称以忠为罪,望悉除落过名,以正名实」。从之。 诏襄邓镇抚使桑仲、金、房、镇抚使王彦释怨体国,不得自相侵扰。初仲虽受命,然犹恃兵衆,再图取金州,是冬,以其衆分三道,一攻住口关,一出马郎岭,一擣洵阳县,使其副都统制、武节大夫、荣州刺史李横统之。前军去金州三十里,彦曰:「贼兵以我为寡,故冦三道以离吾之势,今吾破其坚,则脆者自走矣!」时贼之大兵在马郎岭北,彦遣统制焦文通御住口闗,而自以亲兵营马郎岭,与之对垒,㡬月,大战凡六日,贼大奔溃,彦纵兵追击均州平,仲冦金州,据彦行状,在今冬不得月日,按史降㫖,令二人释怨在此月己丑,故遂聨书之。曹筠撰陈规行状云:都督张公入蜀,桑仲遣兵蹑其后,为王彦所败,即日遣郢州兵,欲谋蜀,公遣人谕霍明毋附,仲仲怒,挟数百骑来郢州,为明所杀。按浚以建炎三年冬入蜀,去此已久,仲不应蹑其后。若以为浚入援时,则其还秦州在建炎四年三月,至此亦已逾年,筠所云误也。仲追郢兵及被杀皆在明年,已删润附见,庶不抵牾。
仲承制加横荣州团练使。日歴明年四月戊寅,桑仲奏:李横近缘再立功効,已便宜加荣州团练使。有㫖李横特与转团练使,依前武节大夫。按:横自此未尝出兵,故且附于犯金州之后俟考。
庚寅,诏存恤张孝纯、郑亿年、李邺家属,命所在州根刷期已,上亲赴行在,候到取㫖迁擢,以其用事于伪齐故也。
辛夘,尚书考功员外郎潘良贵守左司员外郎。壬辰,诏自今春试选人及京官初出,官人铨试如故事。后不果试。明年正月丙申,依例免试。
明年秋,乃克行之。是月,赐陈东家钱五十万。 诏以冬寒,命有司赈给行在。绍兴府居民不能自存者,其后移临安,亦如此例。是嵗,宗室善渊,赐名者二人。 初命户部降本下江、浙、湖南和籴米以助军储。十八年闰八月可㕘考。
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守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安南都䕶上柱国、南平王李乾徳薨,子阳焕立。乾徳在位四十五年。
《建炎以来系年要録》巻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