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一百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一百十九

乐考

散乐百戏

周宻《齐东野语》曰:州郡遇圣节锡宴,率命猥奴数十,群舞于庭,作天下太平字,而《唐乐府杂録》云:舞有字以舞人亚身于地,布成字也。王建宫词云:罗衫叶叶绣重重,金凤银鹅各一丛,每遍舞头,分两向,太平万岁字当中,则此事由来久矣。俞琰《席上腐谈》曰:向见官妓舞,柘枝戴一红,物体长而头尖,俨如角形,想即是今之罟姑也。《琐碎録》云:柘枝舞,本北魏拓拔之名,易拓为柘,易拔为枝。叶少藴避暑録话》曰:仁庙初即位,秋宴百戏,有縁撞竿者,忽坠地,碎其骨死,上恻然怜之,命以金帛厚赐其家,且诏自是撞竿减去三之一。晏元献作诗纪之曰:「君王特赐推,沟念诏,截危竿横赐钱」。余往在从班侍宴时,见百戏,撞竿才二丈馀,与外间絶不同。一老中贵人为余言,后阅元献诗,果见之,庙号称仁,信哉。

又曰:「丁仙现自言及见前朝老乐工,间有优诨及人所不敢言者,不徒为谐谑,往往因以达下情,故仙现亦时时效之,非为优戏,则容貌俨如士大夫辽。

《乐志》曰:「汉武帝以李延年典乐府,稍用西凉之制,今之散乐、俳优、歌舞杂进,往往有汉乐府之遗声。晋天福三年,遣刘煦以伶官来归,辽有散乐,葢由此矣。

册皇后,呈百戏、角抵戏马以为乐。

皇帝生辰酒,一行,篥起,歌酒二行,歌手伎入酒三行,琵琶独弹饼茶致语。食入杂剧,进酒四行酒,五行笙,独吹鼓笛,进酒六行,筝独弹筑球酒七行,歌曲破角抵。

曲宴宋国使酒一行,篥起,歌酒二行,歌酒三行。歌手伎入酒四行,琵琶独弹饼茶致语。食入杂剧,进酒五行酒,六行,笙独吹合法曲。酒七行,筝独弹。酒八行,歌撃架、乐酒,九行歌角抵

散乐,以三音该三才之气,四气调四时之气,应十二管之数。截竹为四窍之笛,以叶音声,而被之弦歌三音,天音扬,地音抑,人音中,皆有声无文。四时:春声曰平,夏声曰上,秋声曰去,冬声曰入散乐器篥。 箫 笛 笙 琵琶 五弦 箜篌筝。 方响 杖鼓 第二鼓。 第三鼓。 腰鼓大鼓 鞚 拍板。

《契丹国志》曰:国主吹角为号,众则顿舍,环绕穹庐。又曰:每岁七月上旬,入山射鹿,夜半令猎人吹角,做鹿鸣鹿,既集而射之。

三月三日,国人以木雕为兔,分两朋,走马射之,先中者胜其负朋,下马跪奉,胜朋人酒,胜朋于马上接杯饮之,北呼此节为「陶拉噶尔布。

成徳渌水亭杂识》曰:辽曲宴宋使酒,一行,篥起,歌酒三行,手伎入酒四行,琵琶独弹,然后食入杂剧,进以吹笙,弹筝歌撃架、乐角抵。王介甫诗:「𣵠州沙上饮盘桓,看舞春风小契丹」,盖纪其事也。至范致能北使,有鹧鸪天词,亦云「休舞银貂,小契丹,蒲堂宾客尽闗山」。则金源宴宾,或袭为故事,未可定耳。

太宗天显四年正月朔,宴群臣及诸国使,观俳优角抵戏。

五年五月,射柳于行在。

六年闰五月,射柳于近郊。

七年六月,观角,抵戏。

㑹同三年五月,以端午宴群臣及诸国使,命回鹘、炖煌二使作本俗舞,俾诸使观之。

穆宗应厯三年三月,如应州击鞠。

十九年正月,与群臣为叶格戏。

圣宗统和元年七月,上与诸王分朋击鞠。十二月,燃万鱼灯于双溪。

四年十月,上与大臣分朋击鞠。

六年八月,皇太后幸韩徳譲帐,厚加赏赉,命从臣分朋双陆以尽欢。

七年四月,諌议大夫马得臣以帝好击球,上疏諌奏,略曰:「臣伏见陛下聴朝之暇,以击球为乐,臣思此事有三:不宜:上下分朋,君臣争胜,君得臣夺,君输臣喜,一不宜也。往来交错,前后遮约,争心竞起,礼容全废,若贪月杖,误拂天衣,臣既失仪,君又难责,二不宜也。轻万乘之贵,逐广场之娱,地虽平,至为坚确,马虽良,亦有惊蹶,或因奔击,失其控御,圣体宁无亏损?太后岂不惊惧?三不宜也。望陛下念继承之重,止危险之戏」。疏奏,大嘉,纳之。开泰七年八月,行大射柳之礼。

太平元年十月,幸通天观,观鱼龙曼衍之戏。兴宗景福元年七月,帝召晋王萧布库等饮博,夜分乃罢。丁未,击鞠。

重熈五年四月,帝与大臣分朋击鞠。

七年十二月,召善击鞠者数十人于东京,令与近臣角胜,帝临观之。

十年四月,以东京留守萧萨巴言弛东京击鞠之禁。十月,以皇子库鲁噶里生北宰相驸马赛音巴寜,迎帝至其第饮宴,帝命卫士与汉人角抵为乐。十五年四月,禁五京吏民击鞠。

天祚天庆二年九月,射获熊,宴群臣,帝亲御琵琶。金太祖收国元年五月,拜天射柳故事,五月五日、七月十五日、九月九日,拜天射柳岁以为常。《乐志曰:金因辽旧俗,以重五、中元重九日行拜天之礼,重五于鞠场,中元于内殿,重九于都城外,其制刳木为盘如舟,状赤为质,画云鹤文,为架髙五六尺,置盘其上,荐食物其中,聚宗族拜之,若至尊,则于常武殿筑䑓,为拜天所重,五日质明,陈设毕,百官班俟于球场乐亭南,皇帝靴袍乘辇,宣徽使前导,自球场南门入,至拜天䑓,降辇至褥位,皇太子以下百官皆诣褥位,宣徽赞拜,皇帝再拜,上香,又再拜,排食抛盏毕,又再拜。饮福酒,跪饮毕,又再拜。百官陪拜,引皇太子以下先出,皆如前导引。皇帝回辇至幄次,更衣行。

又曰:射柳击球之戏,亦辽俗也,金因之,凡重五日,拜天礼毕,插柳球场为两行,当射者以尊卑序,各以帕识其枝,去地约数寸,削其皮而白之,先以一人驰马前导,后驰至,以无羽横镟箭射之,既断柳,又以手接而驰去者为上,断而不能接去者次之,或中其青处,及中而不能断,与不能中者为负,每射必伐鼓以助其气,已而击球各乘所,常习马,持鞠杖杖,长数尺,其端如偃月,分其众为两队,共争击一球,先于球场南立双桓置板下,开一孔为门,而加网为囊,能夺得鞠,击入网囊者为胜,或曰两端对立二门,互相排击,各以出门为胜球,状小如拳,以轻韧木枵其中而朱之,皆所以习跷捷也。既毕赐宴,岁以为常。

海陵天徳三年正月,初造灯山于宫中。贞元二年九月,常武殿击鞠,令百姓纵观。三年六月,登寳昌门观角抵,百姓纵观。正隆元年正月乙丑,观角抵戏。

世宗大定三年五月,以重五幸广乐园射柳,命皇太子、亲王、百官皆射,胜者赐物有差,帝复御常武殿赐宴击球,自是岁以为常。

四年五月,旱,禁宫中音乐放球场役夫。六年三月,如西京谒太祖庙击球,百姓纵观。八年,击球于常武殿,司天马贵中谏曰:「陛下为天下主,守宗庙社稷之重,围猎习球,皆危事也。前日皇太子坠马,可以为戒,愿一切罢之」。帝曰:「祖宗以武定天下,岂以承平遽忘之耶?皇统尝罢此事,当时以为非朕所亲见,故示天下以习武尔。

章宗明昌元年三月,击球于西苑,百寮㑹观,五月,拜天于西苑,射柳、击球纵百姓观。

等谨按:章宗为原王时,诏习骑鞠完颜守道谏曰:「哀制中未可」。帝曰:此习武备耳,自为之则不可,从朕之命,庸何伤乎?然亦不可数也。

泰和元年五月,击球于临武殿,令都民纵观。三年五月,以重五拜天射柳,帝三发三中,四品以上官侍宴鱼殿,以天气方暑,命兵士甲者释之。七年五月,幸东苑射柳。十二月,诏䇿论进士免试弓箭击球。

承安三年五月,射柳击球纵百姓观。

宣宗贞佑三年七月,工部下开封市白牯,取皮,治御,用鞠杖珠格,筠寿以其家所有鞠杖以进筠寿,奏略曰:「中都食尽逺叶庙社,陛下当坐薪悬胆之日,奈何以球鞠细物动摇民间,使屠宰耕牛,以供不急之用?非所以示百姓也」。帝不怿,掷杖笼中,明日,出筠寿,为桥西提控。

兴定四年五月,帝击鞠于临武殿。十二月,诏京官许月击球者三次,以习武事。

哀宗正大元年六月甲戌,宰执请击鞠,帝以新丧不许。元世祖一日猎还,贺胜㕘乘伶人蒙采毳作狮子舞以迎驾,舆象惊,奔逸不可制,胜投身当象前,后至者断靷纵象,乘舆乃安。胜退,创甚,帝亲抚之,遣尚医、尚食视䕶。武宗至大二年仲秋之夜,武宗与诸嫔妃泛月,于禁苑太液池中开宴张乐,令宫女披罗曳縠前,为八展舞歌《贺新凉》一曲。

泰定帝泰定元年二月,作佛事,命僧百八人及倡优百戏导帝师㳺京城。

至正十四年,制天魔舞。

时帝荒于游宴,以宫女三圣、努妙、乐努、文殊努等一十六人按舞,名为十六天魔,首埀发数辫,戴象牙佛,冠身被璎珞,大红销金长短裙、金杂袄、云肩、合袖、天衣、绶带、鞋袜,各执噶布喇完之器,内一人执铃杵奏乐。又宫女一十一人练槌髻、勒帕,常服,或用唐㡌窄衫。所奏乐用龙笛、头管、小鼓、筝𥱧、琵琶、笙、胡琴、响板、拍板,以宦者长安拜布哈管领,遇宫中赞佛,则按舞奏乐。宦官受袐密戒者得入,馀不得预。草木子曰:元有十六天魔、舞,盖以珠璎盛餙美女十六人为佛,菩萨相而舞。

周宪、王元宫词曰:背畨莲掌舞天魔二八。华年赛月娥,本是河西㕘佛曲,把来宫苑,席前歌,按舞婵娟十六人。内园乐部,每承恩纒头,例是宫中赏妙乐文殊二宫女名锦最新队里,惟夸三圣女清歌妙舞,世间无御前供奉,䝉深宠,赐得西洋照夜珠,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曰:天魔舞,唐时乐王建宫词十六天魔舞。袖长不始元末也。

胡兆凤韫光楼杂志曰:元制岁责高丽贡美女,故张光弼辇下曲云:「宫衣新尚髙丽様,方领过腰半臂裁」。窃疑明初犹沿元制,未改此。孝陵有碽妃,长陵有权妃也。

元氏掖庭记》:「每过,上已令诸嫔妃祓于内园迎祥亭、漾碧池,或执兰蕙,或击球、筑,谓之水上迎祥之乐」。

吴莱《碗珠伎》诗曰:碗珠闻自宫掖来,长竿寳碗手中逥,日光正髙竿影直,风力旋空珠势侧当时想像鼻生葱宛转,白额栽,芙蓉箸头交箸忽神骇,矛叶舞矛,忧伎穷,昔人因戏存戒惧,后人忘戒但戏豫,汉朝索撞险还愁,晋世杯柈危不寤,徘徘徊徊夺目睛,欹欹倾倾献玉缨,滑涎器从龙堂出辉,命与鬼骨争君,不见王家大娘材艺,絶勤政楼前戏竿折,市人欢笑,但喧城惊动金吾白挺声。明洪武初敕中书省,令天下郡县举素志髙洁、博古通今之士,礼送至京,同制乐章,有起临濠、开太平、削群雄,平幽都龙池,宴定封赏。大一统、守承平等曲,命协音律者歌之。

海瑞传曰:「瑞为南京右都御史,有御史偶陈戏乐,欲遵太祖法,予之杖,百师惴恐,多患苦之」。刘若愚芜史曰:「打稻之戏,驾幸无逸殿,钟鼓司扮农夫饁妇及田畯、官吏、徵租、纳税等事。曾三异同话録曰:散乐出。周礼注云:野人之能乐舞者,今乃谓之路岐人。此皆市井之谈,入士大夫之口而当文之,岂可习为鄙俚!

永乐十一年五月端午节,车驾幸东苑,观击球射、柳,分击球官为两朋,驸马都尉、广平侯袁容、领左朋、宁阳侯陈𢡟,领右朋自皇太孙而下,诸王大臣以次击射,皇太孙连发皆中,上大喜,射毕,命属对,上曰:「万方玉帛,风云㑹对曰:「一统山河,日月明」。上喜甚,赐名马、锦绮、罗纱,蕃国布诸王大臣以下击射,中者赐彩币,夏布有差,遂命儒臣赋诗,赐群臣宴及钞帛。

尹直《蹇斋琐缀》曰:永乐间,禁中凡端午、重、九时节、㳺赏、如剪柳诸乐事,翰林儒臣皆小㡌曳撒,侍从以观观毕,各献诗歌词,上亲第髙下,赏黄封寳楮有差,至宣徳间犹然。

十三年五月辛丒,端午节,上御东苑,观击球射,柳十四年五月丙申,端午节,御东苑观击球射,柳周宾所识小编曰:永乐时,禁中有剪柳之戏,即射柳也。

彭时《笔记》曰:五月五日,赐文武官走骠骑于后苑,其制,一人,骑马执旗引于前,一人驰骑,出呈艺于马上,或上或下,或左,或右腾掷,趫捷人马相得,如此者数百骑,后乃为胡服臂、鹰、走犬围猎状,终场,俗名曰「走獬观毕」,赐宴而回。

叶梦得《石林燕语》曰:「金明水战不复习,而诸军犹为鬼神,戏谓之旱教」。

宪宗成化十九年,中官阿丒善诙谐,恒于上前作院本,颇有谲谏风。时汪直用事,势倾中外。一日丑,作醉人酗酒,一人佯曰:「某官至酗如故」。又曰:「驾至,酗亦如故」。又曰:「汪太监来矣」。醉者惊迫帖然。傍一人曰:「驾至,不惧而惧。汪太监何也?」曰:「吾知有汪太监,不知有天子矣」。时王钺、陈钺媚直,丑复作直持双斧,趋跄而行。或问故,答曰:「吾将兵,惟仗此两钺耳。问钺何名?曰:王钺,陈钺也。上㣲哂。孝宗𢎞治三年秋,召各畨使入大内,看戏狮子。十二月,礼科给事中王纶言:皇祖明训有曰:凡吾平日持身之道,无优伶近狎之失,无酣歌夜饮之欢。伏望皇上丙枕不寐,平旦有为,狮子可观也,勿纵观以妨政,龙船可游也,勿慢游以荒政。

武宗正徳十二年闰十二月,立春,上迎春于宣府,备诸戏剧。又饰大车数十辆,令僧与妇女数百共载,妇女各执圆球车。既驰,交击僧头,或相触而坠。上视之大笑,以为乐。

十五年正月立春,上迎春于南京,备诸戏剧,如宣府之为者。

世宗嘉靖十年更定撺掇百戏于宴。时承应熹宗天启。五年正月,上传严,禁民间举放花炮、流星、击鼓、踢球。

畨经厂内官遇万寿、元旦等节,于英华殿作佛事,卒事之日,一人扮韦䭾,抱杵画北立,馀披璎珞、鸣锣、鼓吹海螺诸乐器,赞唱经咒。

愍帝宴玉熈宫,作过锦水嬉之戏。

髙士竒《金鳌退食记》曰:玉熈宫在西安里门街北,金鳌玉蝀桥之西。明愍帝每宴玉熈宫,作过锦水嬉之戏。一日宴次,报至汴梁失守,亲藩被害,遂大恸而罢,自是不复幸玉熈宫矣。

曹静照宫词口敕传,宣幸玉熈乐工,先候九龙池妆成傀儡,新畨戏,尽日开帘看水嬉。

鼓吹

吴莱《渊颖集》曰:宋武彛谢翱皋羽,故庐陵文公客也。于是本其造基立极,亲征遣将,东讨西伐,作为铙歌骑吹等曲,文句炫煌,音韵雄壮,如使人亲在短箫鼓吹间,斯亦足以尽孤臣孽子之心矣。初,汉曲二十二篇,魏晋又更造新曲十二篇,但颂国家功徳,不言别事。大乐氏失职,唐柳宗元,﨑岖山谷之间,亦拟魏、晋,未及肄乐府。今翱又拟夫宗元者也。铙歌自日出至上之回,凡十二篇。骑吹曲自亲征至邸吏谒故主,凡十篇云。

《梦溪笔谈》曰:鼓吹部有拱辰管,即古之义手管也。太宗皇帝赐今名边兵,毎得胜,回则连队,抗声凯歌,乃古之遗音也,凯歌词甚多,皆市井鄙俚之语,予在鄜延时,制数十曲,令士卒歌之,今粗记得数篇,其一先取山西十二州,别分子将打衙头,回看秦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其二天威巻地过黄河,万里羌人尽汉歌,莫堰横山倒流水,从教西去作恩波,其三马尾携琴随,汉车曲声犹自怨,单于弯弓莫射,云中雁归雁,如今不寄书,其四旗队,浑如锦绣堆银装背,嵬打,回回先教浄,扫安西路待向河源饮马来。其五灵武、西凉不用围,蕃家总待纳王师,城中半是关西种,犹有当时轧吃儿辽。

《乐志》曰:「鼓吹乐一曰短箫。铙歌,乐辽杂礼,朝㑹设熊罴十二案,法驾有前后部鼓吹,百官卤簿皆有鼓吹乐。

前部 鼓吹令二人。 掆鼔十二。 金钲十二,大鼓百十二。 长鸣百十二。 铙十二 鼔十二歌二十四。 管:二十四 箫二十四 笳二十四

后部。 大角百二十。 鼔吹丞二人 羽葆十二鼔十二 管:二十四。 箫:二十四 铙十二鼓十二 箫二十四 笳二十四

右前后鼓吹,行则导驾奏之。朝会则列仗设而不奏。

横吹乐。

横吹亦军乐,与鼓吹分部,皆属鼔吹,令前部。 大横吹百二十。 节鼓二 笛二十四篥二十四。 笳二十四 桃皮篥二十四,掆鼓十二。 金钲十二。 小鼓百二十。 中鸣百二十。 羽葆十二 鼓十二 管:二十四。 箫:二十四 笳:二十四

后部 小横吹百二十四。 笛二十四 箫二十四 篥二十四 桃皮篥二十四。

《乐志》曰:鼓吹乐马,上乐也。天子鼓吹、横吹各有前后部部,又各分二节。金初用辽故物,其后杂用宋仪。海陵迁𦵏及大定十一年卤簿皆分鼓吹为四节。其他行幸,惟用两部而已。

前部第一 鼓吹令二人。 掆鼓十二。 金钲十二。 大鼓百二十 长鸣百二十。 铙鼓一十二歌二十四 拱辰管二十四。 箫:二十四 笳二十四 大横吹一百二十。

前部第二 节鼓二。 笛:二十四。 箫二十四篥二十四 笳二十四 桃皮篥二十四,掆鼔十二。 金钲十二 小鼓百二十。 中鸣百二十。 羽葆鼓十二 歌二十四 拱辰管:二十四。 箫二十四

后部第一 鼓吹丞二人 掆鼓三。 金钲三,羽葆鼓十二。 歌二十四 拱辰管二十四。 箫二十四 节鼓二 铙鼔十二 歌十六 箫二十四 笳二十四 小横吹百二十。

后部第二 笛:二十四 箫,二十四 篥二十四 笳二十四 桃皮篥二十四。

元。

《乐志》曰:「太祖初年,徵用西夏旧乐,其声乐清厉顿挫,有唐鼓吹之遗音焉。

《草木子》曰:元朝乐驾行,前部用胡驾,前用清乐大乐,其部队遵依金制,驾后用马军库库队。柳贯《马仲珍墓志铭》曰:仲珍尝仿汉魏乐府,辞唐柳柳州新体,制《皇元铙歌鼓吹曲》,十有二将稿之走京师,冀尘乙夜之览,而未及脱藁。

明恵帝建文元年,国子博士王绅预修《太祖实録》,献大明铙歌鼓吹曲十二章。

宣宗宣德三年九月,帝破乌梁海,还杨士竒进铙歌鼓吹,曲词十二篇。

景泰六年十月,编修黄谏上《大明铙歌鼓吹》十四曲,颂太祖、太宗功德,送翰林院收之。

唐顺之《稗编》曰:汉之大予雅颂、黄门鼓吹者,其乐章无存,惟《短箫铙歌》二十二曲,大率叙战陈之事。然明之曰上之回巡幸之事也。上陵,祭祀之事也,朱鹭、祥瑞之事也,艾如张巫山髙钓竿》篇之属,则各指其事,非专为战伐也。晋、魏以来,仿汉制为之而易其名,各述其伐叛讨乱、肇造区宇之事,是晋、魏以来,短箫铙歌,即古雅颂矣,雅颂何尝亡哉?书曰: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盖谓诗者所以言其心之所向也。歌者,所以引其言使之长也,金石丝竹之声必依,循乎所永之言也。五凡、工、尺,上等字之律,所以和乐之声也,歌即咏也。咏,即永言也。《宋志》大乐七失,其一曰歌不永,言声不依永,律不和声。盖金声舂容,失之则重。石声温润,失之则轻。土声函胡,失之则下。竹声清越,失之则髙。丝声纎微,失之则细。革声隆大,失之则洪。匏声丛聚,失之则长。木声无馀,失之则短。惟人禀中和之气而有中和之声,八音律吕,皆以人声为度,言虽永,不可以愈其声。令歌者或咏一言而滥及数律,或章句已阕而乐音未终,所谓歌不永言也。请节其繁声,以一声歌一言。且诗言人志,咏以为歌,五声随歌,是谓依永,律吕协奏,是谓和声。先儒以为依人音而制乐度,乐器以写音,乐本效人,非人效乐者此也。今祭祀乐章,并随月律,声不依永,以永依声,律不和声,以声和律,非古制也。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一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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