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巻九十七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运河水。
宋神宗元丰五年三月癸亥,罢广济辇运司,移上供物自淮、扬军界入汴,以清河辇运司为名,命张士澄都大提举。七月,御史王植言:「广济安流,而上与清河溯流入汴,逺近险易较然,废之非是」。诏监司详议。 提举河北黄河堤防司言:御河狭隘,堤防不固,不足容大河分水,乞令纲运转入大河,而闭截徐曲既从之矣。明年,戸部侍郎蹇周辅复请开拨,以通漕运,及令商旅舟船至边。是时,每有一议,朝廷辄下水官相度,或作或辍,迄莫能定。大抵自小呉埽决大河北流,御河数为涨水所冒,亦或湮没。 金水河透水槽阻碍上下汴舟,遣宋用臣按视,请自板桥别为一河,引水北入于汴,后卒不行,乃由副堤河入于蔡,以源流深,逺与永安青龙河相合,故赐名曰天源。先是,舟至启槽,颇滞舟行,既𨗳洛通汴,遂自城西超字坊引洛水由咸丰门立堤,凡三千三十歩,水遂入禁中而槽废。 三月,宋用臣言:「金水河透水槽阻碍上下汴舟,宜废撒」。从之。 十月,狭河工毕。《宋史河渠志》。
神宗𨗳洛通汴,而主者遏絶洛水,不使入城中,洛人颇患苦之。彦博因中使刘惟简至洛,语其故,惟简以闻,诏令通行如初,遂为洛城无穷之利。《宋史文彦博传》。
王存,元丰五年,迁龙图阁直学士、知开封府。京师并河居人盗凿汴堤以自广,或请令培筑复故,又按民庐侵官道者使撤之。二谋出自中人,既有诏矣,存曰:「此吾职也」。入言之。即日弛其役,都人驩呼相庆。进枢宻直学士。宋史王存传。
宋神宗元丰六年正月戊辰,开龟山运河,二月乙未告成,长五十七里,阔十五丈,深一丈五尺。初,发运使许元自淮阴开新河,属之洪泽,避长淮之险,凡四十九里,久而浅涩。熈宁四年,皮公弼请复浚治,起十一月壬寅,尽明年正月丁酉而毕,人便之。至是,发运使罗拯复欲自洪泽而上,凿龟山里河以达于淮,帝深然之,㑹发运使蒋之竒入对,建言:「上有清汴,下有洪泽,而风浪之险止百里淮,迩岁溺公私之载不可计,凡诸道转输涉湖,行江巳数千里,而覆败于此百里间,良为可惜,宜自龟山蛇浦下属洪泽,凿左肋,为复河,取淮为源,不置堰闸,可免风涛覆溺之患」。帝遣都水监丞陈佑甫经度,佑甫言:「往年田棐任淮南提刑,尝言开河之利,其后淮阴至洪泽,竟开新河,独洪泽以上,未克兴役,今既不用闸蓄水,惟随淮面髙下,开深河底,引淮通流,形势为便,但工费浩大」。帝曰:「费虽大,利亦博矣」。佑甫曰:「异时淮中岁失百七十艘,若捐数年所损之费,足济此役」。帝曰:「损费尚小,如人命何?」乃调夫十万开治,既成,命之竒撰记,刻石龟山,后至建中靖国初,之竒同知枢宻院,奏淮水浸淫,冲刷堤岸,渐成垫缺,请下发运司及时修筑。自是岁以为常。 八月,范子渊又请于武济山麓至河岸,并嫩滩上修堤及压埽堤,又新河南岸筑新堤,计役兵六千人,二百日成开一直河,长六十三里,广一百尺,深一丈,役兵四万二千人,期五月成,从之。十月,都提举司言:「汴水増涨,京西四斗门不能分减,致开决堤岸。今近京惟孔固斗门,可以泄水下入黄河。若孙贾斗门虽可泄入广济,然下尾窄狭,不能尽吞。宜于万胜鎭旧减水河、汴河北岸修立斗门,开淘旧河,创开生河一道,下合入刁马河,役夫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三人,一月毕工」。诏从其请,仍作二年开修。宋史河渠志:
闰月丙戌,汴水溢。宋史神宗本纪:
蒋之竒,字頴叔,宜兴人,擢江、淮、荆、浙发运副使。元丰六年,漕粟至京,比常岁溢六百二十万石,锡服三品。请凿龟山左肘至洪泽为新河,以避淮险,自是无覆溺之患。诏置二秩,加直龙图阁,升发运使。宋史蒋之竒传。
宋神宗元丰七年四月,武济河溃,八月,诏罢营闭,纵其分流,止护广武三埽。 都大提举汴河堤岸司言:「京东地富,榖粟可漕,独患河涩。若因修京城,令役兵近汴穴土,使之成渠,就引河水注之广济,则漕舟可通,是一举而两利也」。从之。《宋史河渠志》
是年七月甲辰,伊、洛溢。 十月,浚真、楚运河。《宋史神宗本纪》。
元丰间,彧先公为右史,神考遣使治楚州新河,戒之曰:「东南不惯兴大役,卿且为朕优恤兵民!」朱彧苹州可谈 。先公,谓朱服也。
宋哲宗元佑元年闰二月辛亥,右司谏苏辙言:「近岁京城外创置水磨,因此汴水浅涩,阻隔官私舟船,其东门外水磨,下流汗漫无归,浸损民田一二百里,几败汉髙祖坟。頼陛下仁圣恻怛,亲发德音,令执政共议营救,寻诏畿县于黄河春夫外,更调夫四万,开自盟河,以疏泄水患,计一月毕工,然以水磨供给京城内外食茶等,其水止得五月闭断,以此工役重大,民间每夫日顾二百钱,一月之费,计二百四十万贯,而汴水浑浊,易至填淤,明年又须开淘,民间岁岁不免此费,闻水磨岁入不过四十万贯,前戸部侍郎李定以此课利,惑误朝听,依旧存留,且水磨兴置未久,自前未有此钱,国计何阙,而小人浅陋,妄有靳惜,伤民辱国,不以为愧,况今水患近在国门,而恬不为怪,甚非陛下勤䘏民物之意,而又减耗汴水,行船不便,乞废罢官磨,任民磨茶」。三月,辙又乞令汴口以东州县,各具水匮所占顷畆,每岁有无除放二税,仍具水匮可与不可废罢,如决不可废当如何给还民田,以免怨望。八月辛亥,辙又言:「昨朝㫖令,都水监差官,具括中牟、管城等县水匮,元浸压者几何?见今积水所占几何?退出顷畆几何?凡退出之地,皆还本主水占者,以官地还之,无田可还,即给元直,圣恩深厚,弃利与民,所存甚逺。然臣闻水所占地,至今无可对还,而退出之田,亦以迫近水匮,为雨水浸淫,未得耕凿。知郑州岑象求近奏称,自宋用臣兴置水匮以来,元未曽取以灌注清汴水流,自足不废漕运,乞仍废水匮,以便失业之民。十月,遂罢水匮。 诏斥祥符雾泽陂募民承佃,増置水匮,又即宣泽门外,仍旧引京索源河,置槽架水,流入咸丰门,皆以为广济浅涩之备。三月,三省言:「广济河辇运,近因言者废罢,改置清河辇运,迂逺不便」。诏知棣州王谔措置兴复。都水监亦言:「广济河以京、索河为源,转漕京东岁计,今欲依旧,即令于宣泽门外置槽架水,流入咸丰门里,由旧河道复广济河源,以通漕运」。从之。宋史河渠志。
三月已卯,复广济河辇运。 冬,始闭汴口。宋史哲宗本纪。
宋哲宗元佑四年十二月,京东转运司言:「清河与江、浙、淮南诸路相通,因徐州吕梁百歩两洪,湍浅险恶,多坏舟楫,由是水手牛驴、撁戸盘剥,人等,邀阻百端,商贾不行,朝廷巳委齐州通判滕希靖、知常州晋陵县赵竦度地势穿凿。今若开修月河石堤,上下置闸,以时开闭,通放舟船,实为长利,乞遣使监督兴修」。从之。 知润州林希奏复吕城堰置上下闸,以时启闭。其后京口、𤓰洲、奔牛皆置闸。 是年冬,御史中丞梁焘言:「尝求世务之急,得𨗳洛通汴之实,始闻其说则善,及考其事则可惧。窃以广武山之北,即大河故道,河常往来其间,夏秋涨溢,每抵山下,旧来洛水至此,流入于河,后欲𨗳以趋汴渠,乃乘河未涨,就嫩滩之上,峻起东西堤,辟大河于堤,北攘其地以引洛水,中间缺为斗门,名通舟楫,其实盗河以助洛之浅涸也。洛水本清,而今汴常黄流,是洛不足以行汴,而所以能行者,附大河之馀波也,増广武三埽之备,竭京西所有,不足以为支费,其失无虑数百万计,从来上下,习为欺罔,朝廷惑于安流之说,税屋之利,恬不为虑,而不知新沙疏弱,力不能制悍河,水势一薄,则滥漫溃散,将使怒流循洛而下,直冒京师,是甘以数百万日増之费,养异时万一之患,亦巳误矣!夫岁倾重费以坐待其患,何若折其奔冲以终除其害哉?为今之计,宜复为汴口,仍因大河一支,启闭以时,还祖宗百年以来,润国养民之赐,诚为得䇿,汴口复成,则免广武倾注,以长为京师之安,省数百万之费,以纾京西生灵之困,牵大河水势,以解河北决溢之灾,便东南漕运,以蠲重载留滞之弊,时节启闭,以除蹙凌打凌之苦,通江淮八路商贾大舶,以供京师之饶,为甚大之利者六,此不可忽也,惟拆去两岸舎屋,尽废僦钱,为害者一而甚小,所谓损小费而成大利也,臣之所言,特其大略尔,至于考究本末,措置纎悉,在朝廷择通习之臣付之,无牵浮议,责其成功,又言:「臣闻开汴之时,大河旷岁不决,盖汴口析其三分之水,河流常行七分也。自𨗳洛而后,频年屡决,虽洛口窃取其水,率不过一分上下,是河流常九分也,犹幸流势卧北,故溃溢北出,自去岁以来,稍稍卧南,此其可忧,而洛口之作,理须早计。窃以开洛之役,其功甚小,不比大河之上,但辟百馀歩,即可以通水,三分既永,为京师之福,又减河北屡决之害,兼水势既巳牵动在于回河,尤为顺便,非独孙村之功可成澶州故道,亦有自然可复之理,望出臣前章,面诏大臣,与本监及知水事者,按地形水势,具图以闻」。不报,至五年十月癸已,乃诏𨗳河水入汴,宋史河渠志。
汴河旧砥有石板石,人以记其地里,每岁兴,夫开𨗳至石板石,人以为则岁有常役,民未尝病之,而水行地中,京师内外有八水口,泄水入汴,故京师虽大雨,无复水患,昔人之画善矣。偶张君平论京畿、南京、宿、亳、陈、颍、蔡等州积水以南京言之,自南门二堤直抵东西,二桥,左右皆潴泽也,渔舠、鸣榔如江湖君平,请权借汴夫三年,通泄积水,于是诸郡守令等始带沟洫河道,三年而奏功,凡潴积之地为良田,自是汴河夫借充他役而不复开𨗳,至元佑五年实七十年,又旧河并以木岸,后人止用土筏栈子,谓之外添里,补河身奔兊,即外补之,故河日加浅,而水行地上矣。宋王巩闻见近録。
临安运河在城中者,日纳潮水,沙泥浑浊,一汛一淤,比屋之民,委弃草壤,因循填塞。元佑中,守臣苏轼奏谓:「熙宁中,通判杭州时,父老皆云苦运河淤塞,率三五年常一开浚,不特劳役兵民,而运河自州前至北郭,穿闤闠中盖十四五里,每将兴工,市肆汹动,公私骚然,自胥吏、壕砦兵级等,皆能恐喝人戸,或云当于某处置土某处过泥水,则居者皆有失业之忧,既得重赂,又转而之他,及工役既毕,则房廊邸舎作践狼籍,园圃隙地,例成丘阜,积雨荡濯,复入河中,居民患厌,未易悉数,若三五年失开,则公私壅滞,以尺寸水行数百斛舟,人牛力尽,跬歩千里,虽监司使命有数日不能出郭者,询其所以频开屡塞之由,皆云龙山、浙江两间泥沙浑浊,积日稍久,便及四五尺,其势当然,不足怪也。寻剗刷捍江兵士及诸色厢军,得一千人,七月之间,开浚茅山、盐桥二河,各十馀里,皆有水八尺,自是公私舟船通利,三十年以来,开河未有若此深快者,然潮水日至,淤塞犹昔,则三五年间,前功复弃。今于钤辖司前置一闸,每遇潮上,则暂闭此闸,候潮平水清复开,则河过闤闠中者,永无潮水淤塞、开淘骚扰之患」。诏从其请,民甚便之。《宋史河渠志:
轼徙扬州,旧发运司主东南漕法,听操舟者,私载货物,征商不得留难,故操舟者辄富厚,以官舟为家,补其弊漏,且周船夫之乏,故所载率皆速达无虞,近岁一切禁而不许,故舟弊人困,多盗所载,以济饥寒,公私皆病,轼请复旧,从之。宋史苏轼传》:时元佑七年。
宋哲宗绍圣元年,帝亲政,复召宋用臣赴阙。七月辛丑,广武埽危急。壬寅,帝语辅臣:「埽去洛河不逺,须防涨溢下灌京师」。明日,乃诏都水监丞冯忱之相度筑拦水签堤。丁已,帝谕执政曰:「河埽久不修,昨日报洛水又大溢注于河,若广武埽坏,河洛为一,则清汴不通矣,京都漕运殊可忧,宜亟命呉安,持王宗望同力督作,茍得不坏,过此须图久计」。丙寅,呉安持言:「广武第一埽危急,决口与清汴絶,近縁洛河之南,去广武山千馀歩,地形稍髙,自巩县东七里店至今洛口不满十里,可以别开新河,𨗳洛水,近南行流,地里至少,用功甚微」。诏安持等再按视之。十一月,李伟言:「清汴𨗳温洛,贯京都,下通淮泗,为万世利。自元佑以来屡危急,而今岁特甚。臣相视武济山以下二十里名神尾山,乃广武埽首所起,约置刺堰三里馀,就武济河下尾废堤,枯河基址,増修疏𨗳,回截河势,东北行,留旧埽作遥堤,可以纾清汴下注京城之患」。诏宋用臣、陈佑甫覆按以闻。十二月甲午,戸部尚书蔡京言:「本部岁计,皆藉东南漕运,今年上供物至者十无二三,而汴口巳闭。臣责问提举汴河堤岸司杨琰,乃称自元丰二年至元佑初,八年之间未尝塞也」。诏依元丰条例。明年正月庚戌,用臣言:「元丰间四月𨗳洛通汴,六月放水,四时行流不絶,遇冬有冻,即督沿河官吏伐冰通流。自元佑二年冬,深輙闭塞,致河流涸竭,殊失开𨗳清汴本意。今欲卜日伐冰,放水归河,永不闭塞,及冻解,止将京西五斗门减放,以节水势,如惠民河行流,自无壅遏之患」。从之。宋史河渠志:
是年,洛水溢。宋史哲宗本纪。
宋哲宗绍圣二年,诏:「武进、丹阳、丹徒县界沿河堤岸及石䃮石、木沟,并委令佐检察修䕶,劝诱食利人戸修葺任满,稽其勤惰而赏罚之」。从工部之请也。宋史河渠志:
宋哲宗绍圣三年正月戊申,诏提举河北西路常平李仲罢归吏部。仲在元佑中提举泛水辇运,建言:「西京巩县、河县泛水、河阴县界,乃沿黄河地分,北有太行,南有广武二山,自古河流两山之间,乃缘禹迹。昨自宋用臣创置𨗳洛清汴,于黄河沙滩上节次创置广雄武等堤埽,到今十馀年间,屡经危急,况诸埽在京城之上,若不别为之计,患起不测,思之寒心。今如弃去诸埽,开展河道,讲究兴复元丰二年以前防河事,不惟省岁费,寛民力,河流且无壅遏决溢之患,望遣谙河事官相视施行」。又乞复置汴口,依旧以黄河水为节约之限,罢去清汴闸口。 四月,河北都转运使呉安持奏大河东流,御河复出。诏委前都水丞李仲提举开导。《宋史河渠志》。
宋哲宗绍圣四年闰二月,杨琰乞依元丰例,减放洛水入京西界大白龙坑及三十六陂,充水匮以助汴河行运。诏贾种民同琰相度合占顷畆及所用功力以闻。四月,水部员外郎赵竦请浚十八里河,令贾种民相度吕梁百歩洪,添移水磨。诏发运并转运司同视利害以闻。 五月乙亥,都提举汴河堤岸贾种民言:「元丰改汴口为洛口,名汴河为清汴者,凡以取水于洛也。复匮清水,以备浅涩而助行流。元佑间,却于黄河拨口,分引浑水,令自澾上流入洛口,比之清洛,难以调节。乞依元丰已修狭河身丈尺深浅,检计物力,以复清汴,立限修浚,通放洛水,及依旧置洛斗门,通放西河官私舟船」。从之。帝尝谓知枢宻院事曽布曰:「先帝作清汴,又为天源河,盖有深意,元佑中几废。近贾种民奏,若尽复清汴,不用浊流,乃当世灵长之庆」。布对曰:「先帝以天源河为国姓福地,此众人所知,何可废也」。 十二月,诏京城内汴河两岸,各留堤面丈有五尺,禁公私侵牟」。宋史河渠志:
曽孝藴,绍圣中,管干发运司粜籴事,建言扬之𤓰洲,润之京口,常之奔牛,易堰为闸,以便漕运,商贾既成,公私便之,提举两浙常平,徙江淮荆湖发运,泗州议开直河,以避涨溢沙石之害,孝藴以淮、汴不相接,不可成,既而工役大集竟成之䇿勲,第赏辞不受,未几,河果塞,召为戸部侍郎。宋史曽孝藴传。
苏京,绍圣中,令丹阳募民重浚练湖易,置斗门十数《江南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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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宗元符元年正月,知润州王愈建言:「吕城闸当宜单水入澳,灌注闸身以济舟。若舟沓至而力不给,许量差牵驾兵卒,并力为之。监官任满水无走泄者赏,水未应而輙开闸者,罚守贰、令佐常觉察之」。诏可。 二月,诏苏、湖、秀州,凡开治运河、港浦沟渎,修叠堤岸,开置斗门、水堰等,许役开江兵卒。 三月甲寅,工部言:淮南开河所开修楚州支家河𨗳涟水与淮通。赐名通涟河。宋史河渠志
丙子,筑熈河通㑹闸,宋史哲宗本纪。
王宗望为江淮发运使。楚州沿淮至涟州,风涛险,舟多溺,议者谓开支氏渠引水入运河,岁久不决,宗望始成之,为公私利,代呉安持为都水使者。宋史王宗望传。
宋哲宗元符二年闰九月,润州京口常州奔牛澳闸毕工。先是,两浙转运判官曽孝藴献澳闸利害,因命孝藴提举兴修,仍相度立启闭日限之法。宋史河渠志。
呉居厚为江淮发运使,疏支家,河道通漕,楚、海之间赖其利,召拜戸部尚书。宋史呉居厚传。
郑骧知溧阳县,时议自建康凿漕渠,𨗳太湖以通大江,将破数州民田,调江、浙二十五州丁夫,所费百万计。朝廷遣官视可否,骧条析利病,力止之。宋史郑骧传。
宋徽宗崇宁元年二月,都水监言惠民河修签河次下硬堰毕工。诏立捕获盗泄赏。 是年冬,诏侯临同北外都水丞司开临清县坝子口,増修御河西堤髙三尺,并计度西堤,开置斗门,决北京、恩、冀、沧州、永静军积水入御河枯源。明年秋,黄河涨入御河,行流浸大名府馆陶县败庐舎,复用夫七千,役二十一万馀工,修西堤,三月始毕,涨水复坏之。《宋史河渠志
宋徽宗崇宁二年十二月,诏淮南开修遇明河,自真州宣化镇江口至泗州淮河口,五年毕工。《宋史河渠志》
宋徽宗大观元年夏,京畿大水,诏工部都水监疏𨗳至于八角镇。《宋史五行志》。
秋七月乙酉朔,伊、洛溢。《宋史徽宗本纪》
十二月,诏开潩河入蔡河,从京畿都转运使呉择仁之请也。宋史河渠志。
宋徽宗大观二年八月,诏:「常、润岁旱河浅,留滞运船,监司督责浚治」。 徽宗即位以来,无大改作,汴渠稍湮则浚之。大观中,言者论:「胡师文昨为发运使,创开泗州直河,及筑签堤,阻遏汴水,寻复淤淀,遂行废拆,然后并役数郡兵夫,其间疾苦窜殁,无虑数千,费钱谷累百万计,狂妄生事,诬奏罔功,官员冒赏至四十五人」。师文由是自知州降充宫观。《宋史河渠志》
。宋徽宗政和元年十月巳酉,诏差水官同京畿监司视蔡河堤防及淤浅者,来春并工治之。 是年,知陈州霍端友言:「陈地污下,久雨则积潦害稼,比疏新河八百里,而去淮尚逺,水不时泄。请益开二百里,起西华,循宛丘,入项城,以达于淮」。从之。《宋史河渠志》
宋徽宗政和二年七月,兵部尚书张阁言:「钱塘江东距仁和监止及三里,北趋赤岸𤭁口二十里。运河正出临平下塘,西入苏、秀,若失障御,恐他日数十里膏腴平陆,皆溃于江,下塘田庐莫能自保,运河中絶,有害漕运」。诏亟修筑之。 十月,都水监丞孟昌龄言,开浚含晖门外白沟河,开堰放水,仍旧通流。 容佐请于七里河开月河一道,分减此水,灌溉内中花竹,命宋升措置。𨗳引四年十一月毕工。《宋史河渠志》。
宋徽宗政和四年二月,工部言:「前太平州判官卢宗原请开修自江州至真州古来河道湮塞者凡七处,以成运河入浙西一百五十里,可避一千六百里大江风涛之患。又可就土兴筑。自古江水浸没膏腴田自三百顷至万顷者凡九所,计四万二千馀顷,其三百顷以下者又过之。乞依宗原任太平州判官日巳兴政和圩田例,召人戸自备财力兴修」。诏沈鏻等相度措置。宋史河渠志。
宋徽宗政和五年闰正月,诏于恩州北増修御河东堤为治水堤防,令京西路差借来年分沟河夫千人赴役。于是都水使者孟揆移拨十八埽官兵,分地歩修筑,又取枣强上埽水口以下旧堤所管榆柳为桩木。宋史河渠志。
宋徽宗政和六年八月,诏:「镇江府傍临大江,无港澳以容舟楫,三年间,覆溺五百馀艘。闻西有旧河,可避风涛,岁久湮废,宜令发运使浚治」。《宋史河渠志》
宋徽宗政和十年四月已未,尚书省言卢宗原浚江,虑成骚扰」。诏权罢其役,赵霖别与差遣。宋史河渠志
任谅为江淮发运使,蔡京破东南转般漕运法为直达纲,应募者率游手亡赖,盗用乾没,漫不可核,人莫敢言。谅入对,首论之,京怒,㑹汴、泗大水,泗州城不没者两版,谅亲部卒筑堤,徙民就髙,赈以米粟,水退,人获全,京诬以为漂溺千计,坐削籍归田里。执政或言:「水灾守臣职,发运使何罪?」帝亦知其枉,复右文殿修撰、陜西都转运使。宋史任谅传:淮向子諲言:河髙江、淮数丈,而京行直达,纲以致江 运河身髙,迄今犹受,其害甚矣,京之贻祸不浅也。
行水金鉴巻九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