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四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巻四十六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河水」。

世祖章皇帝顺治元年,命兵部尚书杨方兴治河《淮安府志》然。按方兴字浡, 镶白旗人。是年夏,黄河自复故道。秋,温县河北塌三十里,时村落尽没《河南通志》

世祖章皇帝顺治二年,河决考城之流通口。次年随塞《淮安府志》

世祖章皇帝顺治三年,刘通口决水北徙午沟至徐一带河,流涸竭《丰县志》

世祖章皇帝顺治四年,以黄河疏通决口工成,河督杨方兴、豫抚吴景道加级赏赉有差《河南通志》。是年九月十六日,河溢,馀流自单入丰注太行,堤深丈馀《丰县志》

世祖章皇帝顺治五年,河决兰阳《河南通志》。是年八月,大水,薄城堤下《萧县志》。世祖章皇帝顺治七年,河决封邱朱源寨,筑荆隆口堤《河南通志》

是年七月,霪霖,黄河溢。八月、九月,雨,大水,秋禾皆没。萧县志

世祖章皇帝顺治八年,筑祥符单家寨堤封邱李七寨堤,又筑陈桥堤、郑家庄堤《河南通志》。世祖章皇帝顺治九年,河决封邱大王庙口,冲毁封邱县城,水从长垣趋东昌,壊安平堤,北入海,大为漕渠,梗河督杨方兴豫抚亢,得时亲驻决口,起大名、东昌、兖州及河南丁夫数万治之,旋筑旋决,乃于丁家寨凿渠引河,杀其势。祥符时,和驿筑堤,又筑常家寨堤、商邱王家坝堤,考城王家道口堤。《河南通志》。是年,河决邳州,云南道御史杨世学疏陈治河事宜疏略云:「今之水势,与前代虽异而实同,前代止治河,今则兼治淮矣。盖淮为河之下流,而濵海诸州县,如盐城、兴化、泰州、刘庄、白驹诸盐场,则又淮之下流也。各处下有海口,上有闸坝,河水暴涨,多开闸坝,使出海口,则自无溃决,乃前代已行之利。臣闻 定鼎之初,居民因新昌馀贼,縁海遁去,渐次堵塞,继而行水之处,变为圩田,土豪衙蠧,据为已有,遂乆假不归,此海口所由塞也,火东入海,盐船重载,逆挽而西,致费人力,今海口既塞,则行船安稳,商人便之,不乐复开,此海口所以终塞也,虽有安东庙湾,亦可入海,而其流不疏,则势不急,水行壅溢,所以溃决,因是而上之,则决扵开封矣,中之则决扵髙寳矣,间有谋及海口者,其中奸人阻挠,一曰海潮灌入,则民田灶场俱被其害,不知海潮原有定时,海口之内亦有防闸,自有海口以来,未闻田不可耕,盐不可煮也。一曰水所经行之处,城郭庐舍恐被冲漂,不知入海之渠深浚之,则无泛溢,且海口尽开,则水势分散,必不致冲漂也。一曰沿海多冦,须设兵以防不测,不知水门启闭,必有专司入海之水,其势甚迅,舟难逆行,且水中但设暗桩,则舟可断也,凡此皆盐商衙蠧,私溺其利,而簧鼓其辞,以乱当事者之心耳!伏乞。

「敕下河漕重臣亲至其地,毅然必行,将凡有海口之处,尽行开浚,其漕堤、闸口、开闭,各因其时,然后循下流而上,至扵河身,别其浅隘,去其淤沙,使河身益深,足以容水,则河之波不及,扵陆河之委易达扵海,河南、淮右之民庶几其有瘳乎?《江南通志》是年,河口溃决,城垣倾圮,士民房屋什器沦扵洪波者十居六七,幸三日后水尽退《邳州志》。是年河决,自鲤鱼山南下,逼武官营口,迁塌民田三十馀里,冲断遥月等堤一十八道《雎宁县志》。是年,河决祥符之朱源寨,全河北徙,浚支河以分之,越五载始复旧《日逰四海记》

世祖章皇帝顺治十年,武陟沁水决,浸及修武。 是年,筑祥符、黒堈、回龙庙、李七寨等堤,原武赵家庄堤,兰阳板厂堤月堤,考城芝麻庄堤《河南通志》。世祖章皇帝顺治十一年,筑阳武慕家楼堤、商邱夏家楼堤、虞城土楼堤、考城王家道口堤《河南通志》。是年,河趋阳武县西南潭口寺,势与堤平,畚锸逾两月始息《日逰四海记》

世祖章皇帝顺治十二年,筑祥符守公寨堤,回龙庙、月堤、陈桥堤,兰阳板厂堤,阳武潭口寺堤,包家厂堤,及筑封邱、中滦城堤,决口始告成。又筑考城王家道口堤、武陟沁河、傅村堤《河南通志》。是年,大王庙决口塞。 按大王庙逼近荆隆口,自荆隆口决后,下流之河,身已经淤淀,及大王庙,又决下流益淤,且自七年至十二年歴五载馀,河身日就淀髙,祗因彼时河身尚深数丈,是以虽有淤沙,将河底逐渐淀髙,而人不知其害也,然其后下流之易决,实由扵此云淮安府志。

世祖章皇帝顺治十三年,筑祥符、兰阳、阳武、商邱、虞城、堤坝《河南通志》

世祖章皇帝顺治十四年,河决祥符之槐疙疸《淮安府志》: 时,朱之锡为总河。之锡,字孟九,义乌人,顺治丙戍进士。是年,筑祥符、槐疙疸堤,清河集堤魁星楼堤,陈留孟家埠遥堤又月堤,兰阳刘家楼堤,仪封三家庄堤,阳武堤封邱大王庙楼堤,荥泽南岸堤,商邱王家坝堤。《河南通志》

是年七月十九日。

上谕吏部:「总河事务重大必得,其人方能胜任。吏部右侍郎朱之锡气度端醇,才品勤敏,著升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总督河道,提督军务。写敕与他特谕,二十一日奏辞。二十四日,奉

㫖「卿以才品特简河督著,即遵㫖任事,不必逊辞」。 八月十七日奏请陛见,疏略云:「臣惟河道修浚,在扵冬月水涸之时,料理预备,刻不容缓。近阅邸报见旧河臣杨方兴特叅黄河南岸修防失守官员一疏,内称槐疙疸小长堤一处涨溢漫没,孟家埠口一处顶冲崩溃,臣责任攸闗,毎一念及,不遑宁处,虽旧河臣杨方兴见在河干,而臣既膺委任,何敢稽留?且臣筮仕以来,备员禁近日侍。

天颜今赴任出京,去天渐逺,犬马之诚,不胜恋恋,伏祈皇上敕定日期允臣」。

陛见恭谢。

天恩臣既得亲承

训诲服膺,勿忘刻期,起程星驰趋任,亦可以免迟悞之咎奉。

㫖著扵二十四日陛见,九月初九日,又奉㫖召赴景山。 恩赐

御衣于十月初二日到任。朱之钖河防疏略。是年,黄河南徙,陈留孟家埠口溃决,扵堤南筑缕月堤五百丈,复筑堤一千二百丈,陆续坍尽水冲遥堤,知县张重润浚河一道,引河折入新河南面,遂免冲决。 浚仪封县三家庄河长一千丈,以杀北来水势,而黄渡河涸为田目逰《四海记》。世祖章皇帝顺治十五年二月十一日,总河朱之锡疏报丁艰奉。

㫖:「河道闗系重大,卿以才望特简著,即在任守制,不必回籍。 三月二十二日,上泣陈守制疏,奉㫖:「河务重大,知卿才堪总理,前已有㫖慰留,著遵行,不必再有陈请。 九月初十日,上吁请终制疏,奉㫖:河道重务,正资料理,仍遵前㫖,勉留视事,不必再行陈请」。河防疏略

是年,河决山阳之柴沟、姚家湾,随即堵塞。淮安府志。。是年,筑祥符黒堈堤、常家寨堤、仪封三家庄堤,封邱杨家楼堤、大王庙堤、虞城欢堌寺堤。河南通志是年,河复决阳武县城南慕家楼,筑河堤,赖以无患。目逰四海记

是年九月,河溢大水。萧县志》是年冬十月,大雷雨,河、淮交涨,流没治南北田舍甚众。《清河县志》。

世祖章皇帝顺治十六年正月初八日,总河朱之锡题奏两河利害疏略云:「黄河建瓴万里,及入河南以下,土壤既松,群流奔汇,泛溢之害,无代无之。元以前,河犹从北入海,其间议塞议防官穷于智计,民困扵徵徭者,载在史册,难以缕数。迨至前明用河资运夫有岁编银有额,设戒毖之法,非不周也,乃二百馀年之间,被大害,兴大役者犹至五十馀见。当时所称治水能臣,如徐有贞塞张秋役夫五万八千,刘大夏塞荆隆口用军民夫十二万馀,潘季驯先后行河,役夫俱以三十万计,所请帑金亦复不赀。河之悍激湍流,未易以人力胜,盖其性然也我。

朝因明之旧,数百万京储,仰给东南黄河,自荥泽以至山阳,南北两岸,垂四千里,茍蚁穴不戒,漕且中断,则凡所以筹河者,岂能与前明有异?臣自䝉恩受事,稽之故籍,问之水濵,前明经营遗迹,数十年来,废弛已甚,如太行遥堤,正宋任伯雨所谓寛立堤防、约拦水势者,治河要䇿,无以出此,竟以工钜帑诎,议寝运河,自通恵至清口,止计二千馀里,防淤防浅,旧时规制,仅存十五,以臣职掌,论之何事,不宜修复,然今司农告匮,民力雕敝,无论举赢未易,即斤斤岁修常例,河帑缺额,渐苦捉襟,臣早夜焦思,实有不能一刻即宁者,为今之计,亦惟是内约盈虚,外权缓急,随时补苴,期不失为治标之䇿而已。除应急修工程,俟司道勘报,容臣酌议具」。 题外今据见行事例,有宜稍加损益,以禆河政万一者共得十事:一曰陈明河南夫役,一曰酌议淮工夫役,一曰查议通恵河工,一曰特议建设柳园,一曰严剔河工弊端,一曰厘核旷尽银两,一曰慎重河工职守,一曰申明河官专责,一曰申明激劝大典,一曰酌议拨补夫食,各为一疏仰请。

睿鉴 一、特议建设柳园,疏略云:「黄河悍激湍流,势若奔马,御险塞决,非埽罔功,毎卷一埽,用柳动以千百束,计千里长堤,岁用柳料,数且不赀,况伏秋河势陡变,埽料在手,咄嗟之顷,转危为安,可以免塞决之费,即万一有决,埽料在手,旋决旋塞,不致正流日淤,旁口日豁,可以免塞大决之费,故必使生植之数常有馀扵采办之数,然后可以源源相继,不然而树艺不广,卒然有急,无术㸃金,纵有不竭之金钱,无穷之人力,亦不免束手坐困耳!观扵瓠子之歌,有云:「河伯许兮薪不属,似可见栽柳一事,竹头朩屑,似乎琐细」。而其实乃治河者之第一义也。查前河臣杨方兴题请,责成印官,各扵河干,按汛栽柳,分别多寡,照例劝惩,俱经部覆奉有。

俞㫖:惟是黄河一带,辽逺偏僻,夫役偷安,浇灌难徧,臣等亦未能徧履长堤,为虚为实,尚未可知,臣窃以为尤宜责令黄河经行各州县印官,扵濒河处所各置柳园数区,或取之荒地,或就近民田,量给官价,毎园安置徭堡夫数名,布种浇灌,既便责成,而道㕔等官可以亲诣稽察,秋冬验明行以劝惩之例,将见数年之后,徧地成林,不但有济河工,而河帑亦可以少节,民力亦可以少苏矣,再照官给柳价,毎束五分,虽不为少,但一工用柳,多至数万,既非市贩之物,又重以转运之难断,非一二人所能办,故屡经部覆,照例令印官责成里甲,均采均运奉。

㫖:通行已乆,今惟严行,申饬照地均买有柳之家,聴其转售,如有包揽掯索、扣刻准折等弊,司道等官力行,掲报到臣,以凭叅究,毋徇,毋纵河道民生兼济之䇿,无以易此」。 又严剔河工弊端疏略云:「臣惟天下之事,一事立则一弊,生钱榖有钱谷之弊,刑名有刑名之弊,河工大矣,岂能独无?要在有犯必惩而断,不能因去弊之故,輙议变法,并以悞河,如语所云因噎废食也。臣履任以来,详加体访,约有数端:一曰工程,有石工,有土工,有埽工,有桩笆,工工力不到,法式非宜,一弊也。料物虚浮,徙事粉饰,一弊也。一曰器具。有方船、活闸、刮板、戽斗、铁铲、铁镢、布㨮、竹筐、铁□、杏叶、杓铁簸箕、五齿、铁扒、铁杵、朩夯、石硪、云梯等项,储备不预,徒手莫施,一弊也。制作潦草,不堪适用。一弊也之二者,是皆误工者也。一曰夫役有厂夫、堡夫、溜夫、堤夫、泉夫、闸夫、浅夫、铺夫,或食条编,或食河银,有募夫食估计河银克减工食,一弊也。奸豪包占一弊也。卖富佥贫,一弊也。贿鬻私逃,一弊也。一曰物料有桩朩、柳梢、砖石、草柴、芦●、灰铁、糯米、桐油等项,交修掯索。一弊也。扣减价值,一弊也。折乾肥,私一弊也。盗用官物,一弊也。之四者,是皆误工而兼以病民者也。然有在官在衙,蠧地棍之不同。除屡经禁饬,外臣以为在官者宜责司道、府㕔互相觉察,据实报臣,以凭题叅不得,曰河道不预我事,故行推诿,如隠讳不报,别有发觉即查,岁终原开贤否。各官中间考语,如有大相悖谬者,治以徇庇之罪。在衙蠧地棍者,一如访蠧之例,责成各属推官,不时开报,重者题叅,轻者究治。一岁之内,全无察报,注以劣考,庶奸弊可除而河工克济。是则劳民费财中樽节抚恤之一道也。 一、慎重河工职守疏略云:总河一官所辖黄运两河,不下四千馀里,岂能分身一一亲理所恃以共济者。道府㕔印官耳,而印官又未必能一意办河,则司㕔尤其要也,是必预选而后绸缪,可以无悞,盖因材器使用人所亟,而独治河之事,非澹泊无以耐风雨之劳,非精细无以察防䕶之理,非慈断兼行,无以尽群夫之力,非勇往直前,无以应仓猝之机,若徒事绳尺以为无过,去之无名,留之有害,事后议惩,悔已晚矣,故非预选不可,然人之才略可信,操守难信,人事可期,意外难期预选固未易也,但为河道起见,何敢逆为过计?改辙贻悞,惟有白简。从之。预选之法有二:一曰荐用。除道、印、各官不系专司者,不敢荐用外,伏读敕书内开称:若所属大小官员,果能尽心河务,即指实荐举擢用。又查前河臣杨方兴,扵顺治十年十一月内,题为就近,请补㕔官,毋误黄、运两河事,请以钜野县知县佟养钜补运河同知,定陶县知县张锺英补黄河同知,俱经部覆奉。

㫖俞允似应题请照例遵行者也:一曰储材。凡河官悬缺,吏部升补之日,凖扵臣岁终题荐官员内,照其本等职级,循序升转,庶始终练达,驾轻就熟,而河防有恃,似应题请酌议者也。又必谙习而后干济,可以图成。盖不学能知贤哲所难,而况治河之事,水性之变迁不常,修防之方略异致器具,物料之琐屑百出,夫役钱粮之盈缩多端,若姑俟体访而后施行,机变之来,呼吸不及,事后补救,损已多矣。故非谙习不可。然人之喜迁转而恶淹滞,则畏其留。惮劳怨而图安便,则幸其去,谙习亦未易也。但为河道起见,何敢代为私计?信赏必罚,惟有功罪分明耳。谙习之法有二:一曰乆任,除道、印各官不系専司管河㕔官俸满为期不便更议外查。工部题覆前河臣杨方兴为请复河差三年,旧例事内称河臣疏称河道事宜,必须乆任谙练以观其成,非三年鲜济中河一差相应改复,三年更换等,因奉有。

俞㫖、钦遵在案查,各河差俱以三年为满,惟通恵一差一年代更,但迩来通恵河道地亩经圈钱粮甚费筹尽,人夫更难整齐,若一年一易,毋论初任头绪,不知甫得通晓,而报代之期又至功效难集,且恐𫝊舍视之,谁肯为数年经乆之图者?工作不坚,钱粮益费,亦有可虑,合无凖照各河差例,改为三年,运道河帑不无禆益,似应题请酌议者也。一曰交代河防职掌刻滩乏人员缺代署,不惟利害不切,即骤然经营省解不易,难免误事,除分司例应交代,毋容更议。查前河臣潘季驯河防书开称徐州海防二道为河湖吃紧之区,山东、河南二道为黄河要害之地,四道宪职并其所辖府、州、县佐贰管河官,如遇升调去任等项,与同管河分司,一例守候交代。又称新旧交代,以河上事体转相𫝊告等,因今除不系専司各道不便更议外,其河南管河道并各省府州县管河佐贰官,合无查照往例升调降用,俱令候代离任,仍将任内修防事宜,备造清册,𫝊告新官,违者容臣指叅,庶综理周密,便于责成,似应题请酌议者也。以上四款,要在相济而行,则人材可以不匮,而河道亦可以无虞矣。又申明河官専责疏略云:天下之事,刑名钱榖皆可以理断臆决,文移办治,独河道一事,非足到眼到,则形势之委曲,工程之坚瑕,鲜不有错施而悞事者。查先臣潘季驯修筑淮工,调委附近司道八员分管,且申饬各官,总有应理公务,止许工上干办,此可见经理河事非身亲不可,而况乎分内职业,又何暇舍?已而耘人也?况运河当旱涸之际,黄流在暴涨之时一二河官逺者,所辖不下千里,州县佐贰汛内河道,亦不下百里,刻刻往来,尚不免顾此失彼,若更有他营,岂能无悞?案查前河臣杨方兴题?

请申饬河官,不许别委己经,奉有俞㫖,但事乆易弛,上司差遣,必系急事,河官自恐取罪,势又不敢强辞,甚至有宁悞本职而黾勉从事者,河漕闗系甚重,诚不得不逆为过计,仰请天语,特赐申饬,若河官奉委,即自行具报到,臣庶万一因之贻悞,责有所归,河官不报,即坐以营求差委之罪,又照按臣考察事闗大典,岂容茍免?但恐值河道多,故时郡城相去河干,道路必逺,若河干不在,竟以修防付之老人,夫役临流,顿足何济?扵事合无容,令该辖同事道府代为申明,俟河事稍定,凖赴补考,庶责成専,而河防得以有恃矣! 各疏工部议覆,具题俱奉。

㫖依议。卜疏俱切中时宜,今止録其四。 十一月初四日,上哀恳归𦵏疏奉。

㫖览卿奏,具悉至情,特凖暂假数月,扶榇回籍,事竣,仍作速赴任料理,不必请代河务,著遣官暂署」。河防疏略。是年,筑祥符陈家寨、堤贯台堤、仪封苏家楼堤、虞城罗家口堤、考城王家道坝。河南通志世祖章皇帝顺治十七年,河决陈州郭家埠,筑祥符班家埠、堤魁星楼堤、仪封杨家堂堤、封邱新龙口堤、商邱苏家楼堤、考城王家道坝。河南通志苗是年,□茂勲任总河, 澄署理总河事,并见山东全河备考。十二月初三日,朱之锡假满回任,见河防疏略。是年,堵塞槐疙疸,又河决虞城之罗家口,本年随即堵塞淮安府志

世祖章皇帝顺治十八年二月初五日,总河朱之锡题估计考城王家道口岁修工程钱粮一疏,部议题覆奉。

㫖:河道设立总督,原宜总核属官,稽察工程,俾无冒滥。今王家道口一工估银一万一千二百馀两,较十七年岁修估银,太多朱之锡未经详核,止凭县册,辄尔草率具题,岂是委任总督之意,大不合理?仍著朱之锡亲赴本工勘验,另行确估具奏。 十月初十日,总河朱之锡题:看得河患,惟河南为甚,而修防之严密,夫料之繁多,较之他省,犹费区画,此台臣余缙所以据其前任封丘阅,歴扵塞决大工者,见之敷奏,而有河防六款之议也。臣转行司道,屡加详议,据查得疏凿之政,宜讲一款,河溜所冲,无坚不克,虽重堤累埽,而坍塌势陷,补救不遑,故莫善扵挑,引河一著,但形势不同,引河有可挑不可挑之异,水性难定,挑引河,又有得成不得成之异,是又在司河者相机设防,期不致扵溃决成害耳!采青之弊,宜禁一款,岁修柳料,均派均运,原不専事采青己,经臣扵夫,柳为河工大弊等事,敬陈河工管见等事,疏内详议,具题部覆奉。有俞㫖在案,但岁修之功,可以先期估派,陆续催交,至扵河势骤变,抢塞决工,事机之来,争在呼吸,若俱俟一一分派运到而后举事,则险者必溃,已溃者必致不易,收拾连年,如塞雷家集决口、槐疙疸决口,皆扵境内亟采旷地,堤路柳枝,不动钱粮,幸而告塞,已事昭然,似又不便胶执一端,坐成贻悞,唯是严禁河夫残毁园圃果朩,及借端索诈有犯,重究,不致扰民可也,濵河之居民,宜䘏一款,查两岸堡夫率皆取之傍河居民既已效力河干,何堪复充别役?所有本身门夫杂差,似应量与豁免,以示体䘏。至于劈柴一项,严禁已乆,并堡夫应办课程,俱经前抚臣贾汉,复扵沥陈堡夫之剧累等事,疏内查明,具题部覆奉㫖,在案相应,仍照部咨,通饬遵行者也。逺郡之夫役,宜免一款,河夫苦役,凡人之情,未有不好逸而恶劳者,但塞决大工,尚不免调,及各省,毎年岁修夫数,虽少逺地,既曰宜䘏,近者又曰,河患原闗通省,不宜偏累近地之民,前按臣李及秀条陈疏内,固已曽言之矣,况臣前覆按臣李粹然,河夫之徵派,当更等事一疏,河南一省,原系分别逺近照地出,夫其在五百里外者,仍议间年始一调用,未尝不曲示寛䘏,至云免佥河夫派以供兵喂马等役,则差徭各有分𨽻,逺近未必相当,彼此纷纭,似属不便。现今按臣刘源浚复有免夫觧银之议,容臣㑹同抚臣,另议具题,以听部覆可也。堤柳之䕶,视宜勤一款河防之法,全资柳料,若树艺不繁,即使钱粮不乏,人力众多,亦终扵束手无䇿耳。查部覆前河臣杨方兴遵。

谕敬陈河道钱粮一疏,内开河干一带,有栽柳三万株及二万一万株者,分别叙録,有栽柳不及三千株并全不栽者,分别叅处。总河臣题报臣部具覆请敇,吏部查照劝惩奉有。

俞㫖:「臣前者特议建设柳园一疏,濵河州县各置柳园数处,栽植柳株,秋冬验明行以劝惩之例,亦准部覆奉。

㫖在案:但作《何叙録》未有定议,㕔印各官合无定例,有能自置柳园栽至二万株以上者,许将柳园地名,栽过柳株,呈报该道,务扵秋冬之时,验明成活确数,具结报臣,准与具题纪録,其动支官价置买柳园者,务至三万株,方准纪録,如有怠扵裁植,及柳株枯损不行补栽者,指名题叅,分别议处,庶劝惩明,而鼓励争先,修防有赖,是亦节帑苏民之一大端也。场厂之旧制,宜复一款建厂贮料,仍设厂书,以资登记,设厂夫以资看守,原系旧例,特縁工食除荒,裁革已乆,今议厂书即扵河官书手内选充厂夫,即于河夫正身内殷实守法者,选充工食,不必别议,而责成既切,稽核自是倍严矣奉!

㫖工部知道。河防疏略。是年,筑祥符王卢集堤、中牟遥堤、仪封杨家堂堤、考城王家道坝。《河南通志》。

行水金鉴巻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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