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一百四十

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巻一百四十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运河水

圣祖仁皇帝康熙四十年正月十七日,总河张鹏翮「题髙寳江都一带堤岸闗,系运道最为𦂳要,去夏水盛西堤,尽淹河湖一片,经臣奏眀,俟冬时水落,估计兴修,九卿议覆准修奉。

㫖依议速行在案,今唐埂等六坝堵闭,髙寳,江都西岸堤根渐次涸出。行据淮扬道参议王谦详称,除寳应县北城湾、南唐堤五浅龙王庙、江都西堤排桩等工,尚属可缓不计外,查髙邮陆漫闸西岸原属土堤,每遇伏秋水长,危险堪虞,应建石工兴永安界首二处石工,上下相接,以资捍御。计工长一千六百二十五丈五尺,估用工料夫匠银十六万四千九百五十九两。江都西堤残缺石工二百四十四段,共长一千二百二十七丈五尺。亟令补修,以资捍御,估用工料银二万九千一百四十五两。髙邮州东堤朱家田头单薄危险,亟应下扫压土工长四十八丈,估用工料银四千四百一十九两。清水潭草大王庙东堤里口险工,旧埽年乆朽烂堪虞,应下埽加工,以御风浪,计工长一百五十丈,估用工料银二千八百四两。又金湾三闸裹头,矶心倒缺,不堪亟应修理,估用工料银一千二百六十五两以上各工,不在从前估修之内。又永安东堤里口、龙门北湾险工,计工长一百丈,估用工料银一千六百六十八两。又永安东堤龙门南北湾里口坍卸险工,计工长一百二十六丈,估银一千八百九两。此二工查系前河臣于成龙等委主事孙叔贻笔帖式泰保等幇筑完工,复被风浪撞击,坍卸难资捍御,例应赔修。若俟催提到工始行补筑,势必迟误。亟应先发帑银修筑完日,㕘追还项以上估修七工,共需工料银二十万六千七十二两零,除原册送部查核外,谨具疏题估。 部议准覆奉㫖,依议速行。 二十二日,总河张鹏翮题:臣按南河志清口至淮安,建有五闸,逓相启闭,以防黄水之淤,又虑水发湍急,难于启闭筑坝以遏水冲,每岁粮船过尽,即于闸外建坝,以遏横流,一应官民船只,俱暂行盘坝。由此而观,则是伏秋水𤼵,黄河倒灌,自古而已然矣,故建闸筑坝,以防淤垫之患。今运河初经挑挖,俟清水冲刷使深河底尺寸既定,方可建闸。臣于覆科臣陈铣复闸疏内,曾经题明在案兹清水,虽巳出黄转盻桃,伏秋汛继至,节宣之道,预防之法,不可不急筹也。今于张福口裴家场中间开引河一道,㑹张福、裴场等引河之水,并力敌黄,但黄水㑹合众流,来自万里,频年河身垫髙,势大而力强,淮水止发源桐柏,迄今方出清口一半敌黄,又一半济运,终虞力分而势弱,故蓄髙堰之水以助其势,幸而黄水不大,亦足以敌之。若遇黄水大发,在粮船过完之后,仍遵㫖堵闭拦黄坝,使不得倒灌,且可以刷深黄河在粮船正行之际,遇黄水大发,将裴家场引河口门暂闭,引清水由三汊河至文华寺入运河,以济运行。倘运河水大,山阳一带,由泾、涧二河泄水入射阳湖下海宝应一带,由子婴沟泄水入射阳湖下海髙邮一带,仍由城南柏家墩二大坝泄水,江都一带,由人字河、凤皇桥等河泄水入江。若遇黄、淮并涨,清水由翟家坝天然滚坝泄出黄水,由王家营减水坝泄入盐河至平旺河下海。若粮船过完,黄水不大发,将运河头坝煞坝,令清水全入黄河,以资冲刷。一切官民船只照往例盘坝,俟回空粮船到日,方可启坝,止留三汊河清水,仍由文华寺入运河,即古人设天妃闸,于粮船过后闭闸筑坝之意也奉。

㫖:「这所奏,已得河工秘要,著九卿、詹事、科道㑹同,速议具奏」。 九卿等议,准覆题奉。

㫖依议速行。 六月初八日,总河张鹏翮题髙邮城南南闗、车逻二坝,经臣题估改建滚坝二座,坝下引河,因水占难以深量,俟水退后逐段估计,另疏具题。部议奉。

㫖:依议,速行在案,又髙邮滚坝泄下之水,由兴化县安丰镇至白驹,以达于海。今自鲍家庄至白驹八十馀里,地髙水壅,亟宜挑浚,引水由白驹场入海,需用银两,拟于加捐银内动用,具题奉」。

㫖:这本内事情著照该督所题行,今行据淮扬道参议王谦详估髙邮南闗大坝以下,自拦马河起至朱三家桥,止应挑引河一道,长三百九十一丈,估土方银三千九十六两。车逻坝以下,自拦马河起至商家庄,止应挑引河一道,长三百三十丈,估土方银二千六百一十二两。兴化之海沟河,自鲍家庄至白驹闸止,共长一万四千四百八十七丈,加挑寛深,估土方工料银三万六千馀两,通共估银四万二千馀两,并无浮冒臣覆核无异,除照数动支加捐银两,委官作速挑挖,并估册送部查核外,相应具题。 部议准覆,奉㫖依议。 十月初八日,总河张鹏翮题:「淮阳运河系各省粮艘经由要道,最闗𦂳要,向因黄水倒灌,河底垫髙,一遇水长盈堤溢岸,前河臣于成龙于康熙三十八年春发帑委员签钉排桩,内填龙尾小埽,以卫堤工,三厯伏秋,又值运河大挑之后,清水畅流,两岸泥土,渐次冲刷排桩,日见倒壊,亟应乘时修理,以御来年桃伏秋三汛。今据淮扬道王谦详估淮属山阳境内,搀补排桩,改镶丁埽需用银一万八千馀两,扬属高寳江三州县境内搀桩换柴,改筑坦坡镶柴压土,需用工料银一万八千馀两,通共估银三万七千馀两,并无浮冒造册,详估前来,臣覆核无异,不另请拨钱粮一面动支,大挑运河,节省银两,武家墩石工桩朩节省银两,作速购料,乘时儧修,以资捍御。并原册送部查核外相应,具疏题估奉。

㫖该部议奏。 部议准覆奉㫖,依议速行。 十一月十四日,大学士伊桑阿等、学士辛保等以工部议覆总河,张鹏翮请将高邮州陆漫闸西岸改筑土堤,拆本启奏奉。

㫖:「陆漫闸西岸改筑土堤,内外镶柴见今钱粮虽省,但芦柴易致朽烂,不能坚乆,二三年后,又致重修,张鹏翮在任时虽无可虞,若张鹏翮或离任,或淮、黄水涨,有危险之处,镶柴工程朽烂,岂不更难?著将这情由备写差员前往张鹏翮处,令其确议具奏」。 总河张鹏翮摺奏接内阁中书永竒捧。

㫖到臣内开云云:臣跪诵之下,仰见我皇上至圣至明,区画深远,无微弗照。臣愚先因湖水消落,将陆漫闸西岸石工改筑土堤,内外镶柴原,从节省钱粮起见,臣今跪读。

俞㫖:芦柴易致朽烂,不能坚乆,二三年后,又致重修圣主,睿鉴甚明,应仍修石工,以垂永乆,以资捍御。臣谨遵」。

㫖确议奏闻奉。

㫖遣人问张鹏翮,今奏称陆漫闸西岸应仍修石工,以垂永乆,以资捍御等语,著修石工,奏摺并发。 十二月二十日,总河张鹏翮题奏:山阳县黄河南岸运料河,原任河臣董安国、署理总河印务徐廷玺具题动帑,挑筑未完。其河头起于檀度寺闸,乆巳筑坝堵闭,询问其故,据土人云:运河髙于运料河数尺,恐其开放建瓴之势,直泄无馀,是以厯来堵闭。臣测量水平,果与土人之言无异。夫既堵闭,则此河为无源之水,不能通济,下流亦难运料,是此河巳无益于运河矣。且汰黄堤,原在黄河南岸重门保障,运料河身居汰黄缕堤二堤之中,从前挑挖此河,将草湾并小茭陵二处汰黄堤穿断,虽筑有草坝,难资捍御,是此河又有碍于堤工矣。况厯来运料因此河未成,系由黄河射阳湖转运以济工需,是此河既不能分泄运河水势反将有用之汰,黄堤挖断,诚属无益,应停其挑挖将穿、壊汰黄堤二处,填筑坚实,以作黄河重门之保障,于淮安地方大有裨益。其各员应追银两追解河库,以备别工之用。 部议准题奉。

㫖依议。《河防志》

圣祖仁皇帝康熙四十一年二月二十七日,总河张鹏翮题运口为粮艘转输要道。初春运行之际,在桃汛未发之前,水尚未长,漕运需水甚亟,去岁于石,磡筑草坝,开渠引三汊河之水以济运,粮艘得以通行,至桃汛水发,即行堵闭。今臣率道㕔等官再加相度,与其每岁开闭需用钱粮,不若建造石闸,相时启闭,不独于漕运有益,且省每岁修筑之资。行据淮阳道王谦详估工料银二万三千馀两,并无浮冒造具,估册前来臣覆核无异,不另请拨钱粮动支停挑王家营引河银两给发,办料兴修,除原册送部查核外理,合具题奉。

㫖该部议奏。 部议准覆,奉㫖依议。 三月十四日,总河张鹏翮题酌复天妃闸,以防黄水内灌,将见存龙汪等闸拆修金门下板,设遇水涸,逓相启闭,蓄水济运。经臣题明将修闸事宜,另疏题请部覆,俟具题之日再议等因在案。今据淮扬道参议王谦详称,除龙汪闸见在另文议详外,唯是天妃闸旧基闸塘年乆深洼,戽水难乾,故桩碎石有碍下桩铺底议,于运口头草坝迤北建造大石闸一座,拆新庄闸石料添用以节省钱粮。又东西各筑纤堤一道,即以挑引河之土筑堤,再于闸座上下穿开旧堤处所,各建草坝一座,以固堤东水,共估工料银二万八千二百四十二两,并无浮冒册估,前来臣覆核无异相,应题估奉。

㫖该部议奏。 部覆奉㫖,依议速行。 十一月十六日,总河张鹏翮题运河为粮艘,经由要津,山清寳应河道,自惠济祠后起至界首止,已于康熙三十九年内经臣题估发帑挑挖工完。现今冲刷寛深,其界首迤下一带河道,向年湖河相连,水势甚大,故未挑浚。今六坝乆闭,髙寳湖水消落,运河水势平缓,上流所刷之沙聚积下流平缓之处,河底未免淤垫,恐重运未能利涉,并应挑挖一律深通,以利遄往。兹据淮扬道王谦详称,髙邮泥甸桥起至永安南裹头,止应挑河长四千九百九十五丈,估挑面寛八丈,底寛四丈,深一丈,并两头煞筑拦河坝,共估土方工料银二万四千馀两,委无浮冒册详前来。臣覆核无异,但挑挖运河,闗系𦂳要,随动支髙邮大工节省银两,于回空粮船过完,作速闭坝挑浚一切进贡,及差使官兵船只,仍照前过坝者听。其过坝起旱者,即行起旱,不得擅自开放。俟来年新运粮船到时起坝开行,除委监工督催,并原册送部查核外相应具疏题估奉。

㫖界首以下运河,若极其淤浅有碍运道,即照所题挑浚。如漕船尚属可行,则挑浚著停,止将此项银两留于𦂳要工程,动用该部知道。河防志圣祖仁皇帝康熙四十二年正月初一日,摺奏界首以下河道,康熙三十九年,因湖水相连,水大未能挑挖。今六坝坚闭,髙邮湖水消落,运河流缓沙停,江西、湖广粮船身重,入水更深,不无浅涩盘剥。仍应遵㫖挑挖深通,以利粮船遄行,严催承挑人员昼夜疾儧,巳于十二月二十六日完工,二十八日开坝放水理。合具摺奏明。 二月初二日

圣驾南巡,总河张鹏翮奉上谕:「骆马湖竹络坝口门宜留」。 初四日,总河张鹏翮奉。

上谕:「仲庄闸清水出口,逼溜使南,恐运口有碍,应于陶家庄以下杨家庄处著挑引河,令中河之水従此出口,于运口有益,虽杨家庄地势低洼,即使倒灌不过一二里,清水仍然顶出。著即相度形势估计具奏,仲庄石闸暂停」。 初五日,总河张鹏翮奉。

上谕:「禹王台、沭水由沭阳入海,其沭河淤垫之处,应勘明疏浚」。 初七日,总河张鹏翮在邵伯更楼,奉上谕:「此地旧日被灾形状,与今山东饥民无异,岂朕今日观此地,安居景象,而忘山东之饥民乎?朕念运粮赈济,闗系𦂳要,乘今日顺风,尔作,速回清江,料理转运,截留漕粮差官前往散赈,距扬州十五里沙坝桥河道情形,朕自细阅回銮时面说,与尔知之」。 三月初二日,总河张鹏翮奉

上谕:「王公堤闗,系运道民生,最为𦂳要,堤岸单薄,桩工渐朽,应再加幇,以资捍御,不可因淤滩可恃而忽之也」。《河防志》。

是年十二月二十日,大学士马竒等奉上谕:朕这次巡幸西省,阅视汾、渭俱属大河,直与黄河相通,河南等处米石,似可由黄河运送,但闻三门砥柱,水势甚溜,船不能上,朕欲亲往阅视,因陜州知州奏无路径,断难行走,遂未果行,命三贝勒同近御侍卫往看,据回奏云:伊等差人乘骑渉河一道,阅有神人鬼三门,俱系凿石开通水,从三门流出,水势甚寛,水流甚溜,古人于岸上凿有拉船孔眼,但未经以船试验,不知可否,行走。前总河靳辅亦曾奏黄河通于汴河,但淤垫年乆,若行疏导,即可运米等语,朕至河南阅河南府居各省之中,水路四达,最为𦂳要之地,应于此处储积米榖,每年米榖,岂能必皆丰收?倘山陜等省间或收成歉薄,即可将此积贮米榖,修造船只,由黄挽运,若到三门砥柱船不能上,亦可于三门砥柱,造船剥运,以至山陜,诚使河路疏通,则商贾人民大有裨益,所宜于无事之时预为筹画者也。豫省每年觧京漕粮二十万石有竒,若将豫省三年漕粮截留备用,则陜西等省,虽值歉收之年,将此米榖运至彼处赈济,殊属有益,俟眀岁遣大臣往看。河南管河道治河档案》

圣祖仁皇帝康熙四十三年正月二十一日,奉㫖著川陜总督、陜西巡抚、山西巡抚、河南巡抚速行㑹勘,确议具奏河南管河道治河档案。是年四月初八日,总河张鹏翮奉

上谕:「昨岁西巡时,总河张鹏翮迎至行在,朕因山东河道冲决,坍壊之处甚多,曾命张鹏翮及时修理,于新运漕船未到之时,报竣至今曾否修完,尚未奏闻。著行文,张鹏翮乘此无事之时,亲身速赴临清,察明臭题回时,自中路兖州一带,察看东省人民目前情形及散赈有无实济,并二麦秀实,如何著一一具奏。 是月,总河张鹏翮奏:明臣前往临清一带,查看其间堤岸有去年大水漫缺之处,巳经修补完竣,利于纤挽漕艘通行。仍饬地方印河等官,将本管工程加谨修防,以御伏秋二汛。奉

㫖知道了该部知道。山东兖宁道册。是年四月初九日,川陜总督博。  陜西巡抚鄂山西巡抚噶礼、河南巡抚徐潮㑹勘三门河路情形,疏称:「臣等伏惟我。

皇上功髙三古,德冠百王,轸恤军民,如同保赤,经营庶政。 宵旰不遑去,岁䝉。

皇上俯念西疆要地,并顺军民,想望至诚,不惮冰霜。特赐巡幸,由山西、陜西以至河南,简阅军旅,谘访民艰,大沛。

恩膏蠲租、锡赏费逾百万,臣等亲随扈从,凡大小事宜,无不仰䝉。

圣主指示三省臣民,沾荷天恩,均非浅鲜。我

皇上于巡视之馀,洞悉天下地方形势,以河南府居各省之中,水路四达,山陜、汾、渭二河皆与黄河相接,于此积贮米榖,以备不时我。

皇上爱民念切,凡稍有益于民生者,睿虑经营,纎悉必至,恐三门砥柱,船不能上,特命臣等㑹勘确议具奏,臣等钦遵谕㫖,齐至陜州,㑹同前赴三门亲身查勘,三门在陜州东北四十里,两岸石山凿分三涧中流,谓之神门,水势正溜,南岸则为鬼门,石崖曲折,水更汹涌,北岸则为人门,水略舒缓。至三门之下,约百馀步则有砥柱再,其下二里许,则有卧虎滩。臣等用陜州船只,从神门放下,空舟顺流,颇觉利便,又従卧虎滩下,挽舟上行,因船方水溜,又无舵无篷,自辰至申,仅止拽行半里。臣徐潮先期以河南有篷舵之派子船,令新安县知县张琦于二月二十四日从新安县狂口地方坐船,由渑池一带溯流而上,计程二百六十馀里。此间水溜甚急,如卧虎滩之险阻难行者共二十三处,两岸絶无纤道者甚多。若遇顺风,则一日可行三四里,逆风则坐守竟日无风,而有纤路处亦可行二十馀里,每船约用夫二三十名,所以该县于三月初九日始至三门卧虎滩,臣等即将新安空船于卧虎滩下挽纤使篷,乘风而上,业巳从人门径过,又以船载粮三十石,用夫三十馀名,从上挽行,自巳至未,亦从人门过去两岸,晋、豫人民观者如堵。其中父老皆云:自有生以来,三门河路未见行船,今船由三门逆流直上,此真为。

圣时盛事,不胜赞扬。臣等察看情形,此路船只自属可行,但溜急滩多,水涨则无纤路,行船未免艰难。且每船载粮不过三四十石,今上挽空船二百六十里,行程十有七日,若系重载,则必至迟延,多费人工需滞。时日似此水运,不如陆路剥运之便,豫省漕粮,截留于河南府,备贮是诚经国。

圣谟于三省人民均有裨益,应遵㫖举行,将河南漕粮即于该府加谨收贮,若山、陜需粮,则竟由河南府陆路运至陜州西门外。太阳渡上船计程厪三百馀里,䭾送不过四五程,车行止须七八日脚费,更比河路减省。至于汴河离三门,砥柱六百馀里,其黄河通于汴河淤垫年乆之处,臣徐潮查明另题外,再汾、渭两河,虽现在行船不无淤垫,或某处可用大船,某处水浅,应用小船或船只难行,应従陆路起剥,相度河流制备船只臣鄂。 臣噶礼查明另疏。 题报谨将臣等查勘情形三门,一带河路,绘图进呈。

御览伏祈。

皇上睿鉴敕部议覆施行,奉㫖:九卿、詹事、科道㑹议,具奏图,并发㑹议,查得山西存仓米榖共九十五万三千九百馀石,陜西存仓米榖九十万一百馀石,甘肃存仓米榖共四十一万六千六百馀石,前项米榖现贮两省者尚多,若将豫省漕粮截留三年,共六十万馀石,积贮年乆,恐致浥烂亏空,应暂截留四十四年起运,四十三年,分漕粮备贮,此后漕粮仍行解京,如有不足用之时,该抚等题明,再行截留,其所截留一年漕粮二十馀万石,应严饬该府、州、县加谨收贮,毋致浥烂亏空,如致浥烂亏空,该抚及布政使以下各官俱照例处分,仍将收贮数目,咨报户部查核。又陜西巡抚鄂 疏称:「渭河西至凤翔,东至潼闗,由渭入黄,由黄入汾,可抵山西之平阳,即或三门水溜,客商不敢冒险,而汾渭两河可通舟楫㡬二千里,然商贾多舍水路而就陆路者,皆由陜西船只方头平底,无舵无篷,而水手又不善于操舟,若逆挽拽,日行止二三十里,所以舟行者甚少,臣同督臣博」。 酌量捐资,于江南等省雇,觅造船良工、熟练水手,量水性造船,使本地人演试,如果可行,民船亦照式修造,倘遇歉收,即可将商民船只挽运等语。又山西巡抚噶礼所称汾河自河津县起绛州止装载一百石之船,可以行走,自绛州起至平阳府城以及洪洞县,止装载五六十石之船,亦属可行,惟是介休之义,棠桥则积石累累,滩多水急,两岸多山,向无纤路,自介休以至省城,则在在淤浅,若非秪遵谕㫖制造小船,难以行走,须用小船,似应仿照●船、麻阳船式様制造,移咨楚省酌调船匠水手数名,来晋成造,如果可行捐造一百只,交与本地水手,看守丰年,聴其揽载,倘遇歉收,即于汾河接运漕粮等语,又据巡抚噶礼疏称,随即预造有桅有浆之小船三只,内一只可装粮四十石一只可装粮三十石一只,可装粮二十石,在于汾河内详加演试。自省城以至介休之义,棠桥又自义棠桥以至赵城县小船,俱可行走。其自洪洞以至平阳府城,自平阳府城以至接运黄河之河津县,止可行走等语,均应如该抚等所题,准其照原题捐造船百只,以备挽运。其汾、渭两河有积石无纤路并淤垫之处,令该抚等不动正项钱粮,设法修治。又河南巡抚徐潮疏称:汴河故道,一由中牟县东经祥符等州县,至永城县出境,厯江南省之宿州而达于淮,乆矣湮塞皆成陆地,一由中牟县东南经朱仙镇至沈邱县出境,厯江南省之太和县而达于淮,系元臣贾鲁修浚,今名贾鲁河现在流通,应于淤浅处量加挑浚等语,又称贾鲁河河身之外,尚有支河,贴近黄河止隔一堤,地名花园,康熙十年,曾掘开䕶堤放运柳船,以入黄河,事毕堵塞。今花园塌入黄河,人民徙居于南,名为新庄,若从新庄挑浚,建闸设坝,以时启闭,便可开入黄河由黄入洛而通舟楫等语,均应如该抚所题不动正项钱粮,设法将贾鲁河浅处挑浚,并従新庄挑浚,建闸设坝,以时启闭,便可开入黄河,以通舟楫。仍令该抚及地方汛官不时防䕶,其工程丈尺,造册报部查核可也。奉㫖依议。河南管河道,治河档案里河南府至陜州太阳渡水路,计程四百五十 ,中有浅滩约数十馀处,纤路虽窄,尽容牵缆。止渑池一带,纤路年乆,问有塌卸阅视渑池以下河流颇缓下水船可载三百馀石,上水半之。渑池以上,河身渐髙,滩水愈迅,虽有纤路,仅可挽数十石之舟,至砥柱而上。河中大石分峙,列为三门,神门本无纤路,若小舟乘东南风,犹或可上,鬼门水势最为汹涌,从未见有行舟,唯人门之水稍缓,石崖凿有纤路纤路之上,排列凿有方眼,约离二尺,其上三尺,又凿有石鼻约离丈馀,询之土人,俱称不晓。臣愚揣石鼻可穿铁索,纤夫援手以著力,方眼之设石路滑润,装木限以助足力,亦未可知。臣将本地小方船,令从人门放空而下,亦觉平稳,复令从下流挽上人门,因湍急,退下砥柱,自午至申,仍由人门而上,盖船方顶溜,并无桅舵,人又不善操舟故也。揆此则厯代挽运之迹犹存,诚如圣谕,再太阳渡至西安府河水平,稳船可通行,俱有挽 运路径并绘图奏上。 又议运粮之法,河南府至陜州之三门一带河道,现在无可觅之船,谨议以河南府至陜州太阳渡陆路计程三百五里,今运榖二十万,用车装运,计程五日可到,每车装榖八石,毎日给脚价三钱五分,沿途州县,逓运以惜牛力,共需车脚银四万三千七百五十两,自太阳渡至西安党家马头水运为便,毎石给水脚银钱三分,共需银二万六千两,自党家马头至西安府,陆路毎石给车脚银二分,共银四千两,共装榖口袋,照依河抚原议定价三万两,置备以上,通共需银十万三千七百五十两,脚价统于豫省支销,抑臣更有请者,运榖二十万石止得十万之米,其一半尽属糠秕,徒费脚价无益,合令以二榖易一米起运,则脚价更省一倍矣。此总漕施世纶行述中所载,备録之,以资参考。江川陜总督佛伦上筹秦疏言:湖广襄阳府有自襄 进小江口,通于陜西商州龙驹寨水路一道,自襄阳府至小江口二百四十里,襄江大船载运,毎船可八九十石至百石,自小江口换小船至河南淅川县荆子闗二百馀里,毎船可四五十石,又于淅川县换小船至陜西商南县徐家店二百馀里,河狭滩多,每船可载七八石,自徐家店至商州龙驹寨二百里,此段水路多滩险,毎船可载五六石,至龙驹寨巳上,不通舟楫,龙驹寨至西安府,相距四百馀里,中间有秦岭、蓝闗、七盘等岭,则系岭路有百里许。臣唯小江口至龙驹寨,虽系山河,亦古来转运河道,但近代乆不行运,恐河道间有淤废若此,运道果能广运楚米至龙驹寨积贮,较之陆路挽运,殊为便易。龙驹寨至省城不远,所积粮㫖米,自可随时调度,以备不虞。奉 下九卿议,覆准奉㫖,命内阁学士德珠往㑹同查勘。此居易录中所 载并附録之,以见西北未尝无转运之道也。是年十月十三日,济宁道张伯行为请筑汶河堤岸,以卫民田,以救民生事,窃照康熙四十一二两年宁阳、汶上、济宁、滋阳、鱼台、滕县、峄县及江南之沛县、徐州、邳州连遭水患者,皆由于汶河堤岸不修之故也。查宁阳汶河南岸有石梁口最称险要,厯来各州县之所被水者,皆由于此,至四十一二两年为害更烈,而汶河南岸之冲决者,又不止石梁一口也。又有桑家等口俱经冲决,淹没之惨,较往倍甚,今年雨水稀少,幸未冲决,然而不可恃也。本道于九月间亲往查看,见堤工甚是单薄,直系顶冲,而离堤数十丈,内有髙阜之地,可以加筑越堤,又见石梁口上下堤岸残缺甚多,若于石梁口内添筑越堤,再于桑家等口堵筑坚固,又于沿河一带堤岸加幇髙厚,不惟宁阳不受水灾,而汶上、济宁、滋阳、鱼台、滕县、峄县及江南之沛县、徐州、邳州,俱䝉宁阳之福矣。盖石梁等口一开,先淹宁阳,次及济宁、滋阳、汶上,渐至鱼台、滕县、峄县,而并及于江南之沛县、徐州、邳州,是此十数州县之被淹,皆由于宁阳、石梁等口之冲决也。夫堵筑石梁等口,加幇汶河堤岸,非有浩大工程难以奏绩也。为功甚少而造福无穷,従前皆因循误事,逮至冲决,即欲补救而巳无及矣。直至十数州县被淹之后,而始行堵筑,则何益矣?若及今不早为修筑,将来山水发时,势必仍属难免,祈宪行司转行该府,令其严饬该县将石梁口加修越堤、桑家等口堵等坚固,沿河堤岸加幇髙厚,并严饬汶上县,令其照依宁阳加幇汶上堤岸,庶水不为害,而宁阳、汶上、济宁、滋阳等十数州县之民,均免水患淹没之害矣。 又为详明南旺大小挑之定制,以利漕运,以苏民生事。案查宋尚书祠记云:用白英计作坝戴村横亘五里,遏汶水,令尽出于南旺,乃分为二水,以其三南入于漕河以接徐、吕,以其七北㑹于临清,以合漳卫,此定制也。其三分往南者,盖以南有府河、泗河、洸河并马场、独山、南阳、昭阳、㣲山各湖,又有彭家口、大泛口二河,其馀诸泉不可胜数,此所以三分往南而不患其水少也。不知始自何年,今竟改为七分为南矣。惟其七分往南,所以毎逢雨涝之年,济宁、鱼沛一带民田在在淹没,今议仍改为三分往南民田,得免淹没之患矣。其七分往北者,盖以北止有安山一湖以为之接济,所以七分往北而不患其水多也,不知始自何年,今竟改为三分往北矣。惟其三分往北水势甚微,而安山一湖又经招租起科,无水接济,所以每逢亢旱之年,东昌一带在在浅阻。今议仍改七分往北,庶粮船无浅阻之患矣。呈院院批:据详南旺水势,今改为七分往南三分往北等语,始于何年改自何人?水之分数有何凭据,未经声明?又云:今议仍改七分往北等语,查安山湖乆涸,民佃起科,无水济运,故旱年东昌一带有胶舟之患。今作何开引河导水作?何修闸坝,蓄水济运,未据筹画指陈,遽云改七分往北,何其言之易也?仰道率府㕔州县印务等官,虚心勘议明确,果可见之施行,勿为纸上空谈,即定议通详,如无定见,慎勿纷更。荟蕞云:按宋尚书用白英老人计,筑戴村坝遏汶流,使无南入洸,而北归海汇诸泉之水尽出汾上。至南旺中分之为二道,南流接徐、沛十之四,北流达临清十之六,所谓水脊也。见明史稿宋礼传明㑹典亦云,然则是四分往南,六分往北矣。唯靳辅重修宋康惠祠记有云:「南旺分水三分济南漕七分,北㑹临德合漳、卫之语。张公所云木此」。 又为详明闸座之制,以便遵守事,窃查柳林为南旺,上闸十里为南旺下闸,山东一千馀里之运道,其闗键总在于南旺,则南旺之所系为最要也。查南旺以南接济之水甚多,南旺以北并无涓滴之水,助运则柳林闸与十里闸,正未可等视也。今议将柳林闸为界水闸,则使汶河之水尽济北运,而南运则用府泗等河、马场湖之水以济之,其要在柳林闸之启闭宜严也。寻常有水之时,十里闸与柳林闸照旧启闭,无容分别,一遇北河水小之时,将柳林闸板严下十里闸板,尽启使水,尽往北行,若汶河水长两闸仍旧下板,使水俱由斗门入南旺湖,蓄以济运,迨至水势盛大之时,则启十里闸板而柳林闸板,仍行严闭,使水由彭石口、孙强口、刘贤口入南旺湖,若水漫过柳林闸板,仍将寺前铺闸板严,下使水由张厢口、盛进口、焦鸾口入南旺湖,是以柳林闸为界,水头闸、寺前铺闸为界水二闸,总使汶河之水专济北运,不令南行也。而又用蜀山湖之水,出分水口,以济北运,用马踏湖之水,出新河头宏仁桥以济北运,又用南旺湖之水,出闗家大闸五里铺滚水坝,以济北运,则北河之水自不至于太小,而东昌一带粮船,自无浅阻之患矣!如或谓南旺之水尽济北运柳林闸,下不虑水小乎?不知若遇柳林闸水,小再将十里闸板严下,将柳林闸板酌量启闭,而南河亦不患无水矣,总之必须南旺闸官、汶上主簿,小心谨慎,启闭得宜,方克有济。详院批:春夏汶水微弱,运艘浅于南,则闭南旺北闸以济之,运艘浅于北,则闭南旺南闸以济之,以智役水,临时酌之,此潘公之成法也。今年五月,临清水小,仿此法行之,而东昌迤北运艘得以鱼贯而下,以运艘尽过南旺,故柳林闸可乆闭也。今详称水大严,闭柳林闸,使水由彭石等口入南旺湖,若水漫柳林闸,仍严闭寺前闸,使水由张厢等口入南旺湖等语,但运艘盛行之际,闸闭不便日乆,且水既漫闸,则南旺湖水亦大,若南北二闸同闭,不惟湖不能纳,且恐有冲突之患,不可不虑之周也。又云:蜀山湖水出分水口,马踏湖水出宏仁桥,南旺之水,出闗家大闸五里铺滚水坝,俱济北运等语,各口闸坝现在果无残缺,可以开放开时,果于运道民地两有利乎?尚须勘议,妥当勘明,确议详夺。居济一得。

行水金鉴巻一百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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