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七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卷七十八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江水。

明宣宗宣徳十年七月戊戌,英宗已即位矣,湖广黄州等府奏:「今岁天雨连绵,江水泛溢,所属州县田苗渰没无收」。上命行在户部遣官覆视,除其租税。明英宗实录。明英宗正统元年十月甲戌,江西吉安府知府陈夲深言:「府城外缘江堤㟁损壊,宜修筑以备水患」。从之。 丙子,湖广荆州府奏,江陵、公安二县及荆门州大雨,江水泛涨,冲决圩㟁,实为民患。事下行在。工部覆奏,请令荆州府暨荆州卫协力修筑,从之。 十一月戊午,直𨽻扬州、苏州、常州府各奏,十月初一日,飓风大作,海潮涨涌,所属州县居民漂荡者各数百家,湖广、荆州府所属州县,各奏六月至七月,天雨连绵,江水泛涨,渰没民田。上命行在户部遣官覆视以闻。明英宗实录。明英宗正统二年三月已酉,命襄城伯李隆祷于大江之神,以南京龙江闗等处堤㟁屡决故也。 十月已未,湖广江陵、松滋、公安、石首、潜江、监利六县各奏近江堤岸俱为水决,渰没禾苗甚多。事下行在工部覆奏,请移文勘实修治,从之。 十一月戊戌,修湖广老龙堤,以其为汉水所决也。 十二月丁丑,修江南通江桥东西一带江㟁。明英宗实录。

明英宗正统四年二月乙卯,湖广荆州府奏:「府城西四十里,江水高城十馀丈,倘遇霖潦堤壊,水即灌城,为害不小,乞专命府通判一员,荆州等三卫、千户三员,常巡堤岸,少壊辄修,庶可以防水患」。从之。明英宗实录。明英宗正统五年六月甲午,南京守备襄城伯李隆奏:「积雨壊南京中新河上新河堤,并济川卫新江口防水堤,请俟水退,量拨丁夫修筑」。从之。 七月庚辰,江西南昌、饶州、九江、南康自五月至七月淫雨,江水泛涨,事闻,命行在户部遣官覆视。明英宗实录。明英宗正统六年二月辛帽,命南京守备丰城侯李贤祷于江神,以江水决堤故也。 四月丙子,江西布政司言:「宁县武宁县建昌县江通舟楫,而多滩石两㟁树朩丛生,乞兴役修筑」。从之。 五月乙卯,修江西吉安府城南近江堤。 六月已帽,直𨽻当涂县,大信巡检司前漕河南通大江,舟行避险者,悉由此行,后以江水泛涨,沙土壅积不通,有司请疏浚,从之。 九月癸未,先是,南京、江岸累决巳,命工部侍郎吴政等修筑。政等言水深未便工力,请于农隙时疏江中沙洲,以杀水势,然后用工。至是,复以兴役请。上命守备丰城侯李贤、太监刘宁同政提督,仍戒其务恤军民,毋容侵扰。明英宗实录。明英宗正统七年五月丙辰,江西广昌县县丞张寿芳奏请修近县江㟁,从之。 七月,筑南京浦子口、大胜闗堤,先是,江中有洲,激水横流决堤,丰城侯李贤请凿洲引水直流,则堤可固,上可之㑹,诏蠲天下徭役,遂不果凿,止令筑堤,遣兵部右侍郎徐𤦺祭告大江之神,然后兴役。壬戌,湖广荆州府奏,东门外小江接荆门、潜江等处,近为沙土淤塞者三十馀里,请疏浚以便民。 九月辛酉,先是,江西九江府城以边大江为水頺者二百馀丈,堤决倍之,巡按御史及有司以闻,命九江卫率军工修筑。至是,以人夫物料不足为请,事下工部议,宜谕三司官计其所需与之,第毋优民。从之。明英宗实录。明英宗正统九年闰七月戊寅,应天、湖广、岳州各奏江溢。 丙申,巡按直𨽻监察御史段信奏,江都县扬子江沙洲上民户不下数百馀,七月间,中夜风雨大作,江潮泛涨,沙洲水髙丈五六尺,溺男女千二十人,赀产田禾渰没无算。越三日,风息,水始缩」。上命御史府县官出官钱,𦵏溺死者而给存者以食,渰没田畆悉蠲其税。明英宗实录。

正统九年,江潮泛涨,漂溺江都等县一千七百馀人《扬州府志》

明英宗正统十一年八月辛酉,湖广龙阳县奏:「今年二月以来,大雨洞庭湖堤决,居民男妇多被溺死,漂没庐舍、禾稼、牲畜无算」。上命布政司亟发人夫,修完湖堤,存恤被灾民户《明英宗实录》

明景帝景泰元年六月己丑,先是南京风雨,江水泛涨,壊城垣、官舍、民居甚众,拔神营监树木二十馀株。至是,诏有司修理之明英宗实录

明景帝景泰二年六月乙亥,命以直𨽻扬州府濒江新涨地土与坍江失田人户耕种《明英宗实录》。明景帝景泰三年十二月戊午,四川绵州奏:「本州西坌河名饮马池者,以通大江,数败堤㟁,请率民修筑」。从之明《英宗实录》

明景帝景泰五年九月丁巳,四川都司奏:「七月大雨,江水泛溢,漫入东城水闗,决城垣三百馀丈,壊驷马万里二桥欲同布、按二司起附近府卫军夫,备料修理」。从之。明英宗实录。

景泰六年,江水泛涨,遣巡抚王竑祭于江神《扬州府志》

明英宗天顺二年八月乙丑,安庆府属县江水泛溢,浸烂秧苗,秋成无望粮草,无从征纳,上命户部知之明《英宗实录》

明英宗天顺四年八月甲辰朔,湖广都布、按三司奏:「武昌、黄州、汉阳、襄阳、徳安、辰州、常徳、荆州诸府卫,自四月至六月,阴雨连绵,江水泛溢,冲决堤防,渰没麦禾,民多流徙」。上命所司加意安抚赈济,除其租税。 十月壬戌,巡按江西监察御史奏:瑞州南昌、南康等府,四月以来,江水泛溢,二麦渰死,颗粒无收」。上命户部勘之。明英宗实录。

明英宗天顺五年十一月丁巳,直𨽻扬州府奏:「所属海门等县,今年春夏旱伤,七月以来,江潮泛溢,淹没田禾」。事下户部覆视之。明英宗实录。明英宗天顺七年五月壬辰,襄王瞻墡奏:「襄阳城逼汉江,自昔有堤号曰老龙」,环䕶城郭,岁久为水冲激,已渐坍决,及城南有救生桥水,大人可度桥登山,以免水患,今亦损壊,非大起工匠修筑,不足捍灾御患,请敕附近府州县并本处有司军卫为之」。事下巡抚湖广左佥都御史王俭核实,俭以为宜,上命俭督有司修筑。 九月乙酉,巡按江西监察御史陆平奏:「九江府徳化、彭泽二县,今年六月以来,天雨连绵,江水泛溢,邉江民田渰没无收,欲征秋粮,恐逼民逃窜,乞量为优免」。上命户部理之。明英宗实录。

明宪宗成化三年六月癸卯,湖广江夏县水冲堤㟁,起竹●门外江口,迄夏口驿、汉阳马枋闸,长八百五十丈,有竒,从巡抚都御史罗篪等各言堤㟁逼近城址,近者不满十步,宜命有司采办物料,量役军民,以渐修筑。明宪宗实录。

夏时正,成化五年,迁大理寺卿。明年春,命巡视江西灾伤,増筑南昌濵江堤及丰城诸县陂㟁,民赖其利《明史稿》

明宪宗成化六年十月戊午,南京守备成国公朱仪奏:「江水泛溢,冲塌上新河口,㟁南北共长一百三十四丈,河口坍入三十五丈,两㟁军民房屋灾者四十八间」。事下工部覆奏,移文南京工部㑹守备等官勘议。明宪宗实录。

明宪宗成化七年四月丁卯,礼部奏:「南京、江东门外江水泛溢,崩颓北岸,损壊民居,请遣南京守备成国公朱仪祭告江神」。从之明宣宗实录。明宪宗成化八年二月辛帽,襄王瞻墡及巡抚右佥都御史吴琛并湖广守臣各奏襄阳府江㟁石桥被水冲塌,俱宜修筑。事下工部,以为其事已经勘议,但今彼处民困未苏,合俟秋成之后勘酌修筑。从之明宪宗实录。明宪宗成化十三年二月甲戌,直𨽻安庆府大雨,江水暴涨明宪宗实录

明宪宗成化十四年五月丙戌,吉王见浚奏:「长沙府地西临大江,水势汹涌,㟁无回曲,往来客舟湾泊,多为风涛所损。闻府外西南原有通江一港,年久淤塞,不便舟楫。今左少监唐宏、员外郎刘琛奉敕于此营造府第,工完之日,宜令督工疏通之」。工部议以宏琛事完,即当复命,其疏浚河道,宜移文巡抚等官核实,令有司行之。上曰:「事果无碍,当从所请」。 六月丁巳,襄世子祁镛奏:「今年四月中旬,久雨江涨,漂流居屋,冲决堤㟁,水几入城,惊惶无地,乞敇所司,同议修筑,俾无后患」。事下工部议,以水患急务,宜移文抚、按并三司分守等官核实修筑,务在髙广坚厚,以为久计。诏可。明宪宗实录。明宪宗成化二十二年冬十月丙子,南京守备成国公朱仪奏:「新江口操演战船,俱于中下二新河住泊,以避风涛。今二河为泥沙淤塞,至秋深水涸,出坞为难。请敕工部循往年例,督军修浚,庶船出入便利,遇警不至误事」。从之。明宪宗实录。

𢎞治三年春二月,施州石信山崩,有大石二如人形,卓立路旁距五里,清江南㟁山崩,大石塞江水为不流,遂壅为滩《湖广通志》

明孝宗𢎞治七年七月戊子,直隶苏、常、镇三府,风雨骤作,潮水泛溢,㧞朩飘瓦,平地水高五尺馀,沿江地水髙一丈,坍塌房屋城垣,民多溺死。 九月丙申,礼部尚书倪岳等言:「近日南京风雨大作,苏、松等府海潮逆涌,江水泛滥。湖广、武昌等府州县天雨不止,洪水泛涨,一望无涯,军民房屋俱被渰没。明孝宗实录。𢎞治十二年,安陆汉水溢,田庐漂没,民多溺死。湖广通志。

明孝宗𢎞治十三年十月丙申,辽王宠绶奏,荆州府旧有䕶城堤㟁,长五十里,近堤崩壤,致江水冲决城门桥楼房屋,为患甚急,请命修筑」。工部覆奏,从之。明孝宗实录。

明孝宗𢎞治十五年八月庚戌,遣官祭告孝陵太庙。先是,南京太常寺卿杨一清等奏:「南京自本年六月一日霪雨浃旬,平地皆水,至七月三日,猛风急雨,震荡掀播,江潮汹涌。江东诸门之外,浩浩波涛,浸入城五尺有馀,军民房宇倒塌者千百馀间,男妇有渰溺死者。新江口中下二新河等处官民船飘没,人多溺死。镇江、扬州诸府,沿江风潮,亦复如是」。故有是命。明孝宗实录𢎞治十六年,江潮入望京门,浦口城圯《江南通志》明武宗正徳十一年八月戊寅,命南京守备魏国公徐俌祭大江之神,以江水冲决浦子口,上新河等处故也明武宗实录

是年平蟆頥滩安盘记云:蜀之滩以千计,戎州之西最险,戎以西,滩以百计,犍为之蟆頥最险滩,在犍为西十里石牙中,横江水走其上,前壅后迫势,不得不起而立,冲撞喷薄,叫号怒激,声闻十数里外,舟人上下咸黙吻重足,睁目屏气,以幸无事,一失其势,辄破壊漂溺,不可救人死,是滩者岁以千数也,昔李冰守蜀,凿豚崕以避沫,水之害,豚崕在嘉州犍为,今之犍为嘉属邑也,相去不逺,不应舍之不治,然冰之治水也,多沉犀以弹压湍急,犍为故有沉犀驿,岂冰尝治之而无成欤?抑江流变迁,当时水由他道而无是险欤?不可知也。正徳十一年丙子,蕲阳张公思齐以宪佥行县邑人赴诉万口一辞,时适有几,公可与事,公进诸生而语之:吾受天子命,官以水利为名,岂一一利之去害,乃以为利也?计度安出?诸生曰:浚其西㟁,水放而西滩,其可夷?公曰:然吾意如是,验其同耳。且事委曲,得俞监临监临者,巡按监察御史卢公雍也,乃卜乃䖍临江用牲,万夫齐奋,身自为督,壅石为堤,以朩为捍,既凿既疏,自下而上,时天大寒,雪雨交集,公撤去麾盖,劳来巡行,率至夜乃息,凡在后者,益感公意,并力趋事,两月告成,𨗳江之日,人士走观,空其一邑,欢呼嗟叹,不圗成功,乃至于此,由是滩险遂虚,而夜亦可航矣。《四川总志》。

明武宗正徳十二年七月壬辰,大学士梁储等言,湖广、荆、襄等处以霪雨江水泛涨,疏入不省。明、武宗实录是年,安陆汉水溢,田庐漂没,民多溺死。《湖广通志明武宗正徳十三年三月甲寅,湖广、衡州府大风雨,江水溢,浸入城郭房屋及人民多漂没者。明武宗实录:明武宗正徳十四年六月已帽,汉江溢,漂溺人口,用承奉张佐言购人驾舟拯救,其后又出资粮筑堤四十馀里,自是水患乃絶,而军民濒水之田皆恃以安明武宗实录

是年,扬州大风,江海溢数丈,漂没庐舍,民多溺死。《扬州府志》。

明世宗嘉靖元年七月己巳,南京暴风雨,江水溢,郊社、陵寝、宫阙、城垣吻脊,栏楯皆壊,㧞树至万馀株,大江船只漂没甚众。 八月庚子,敕谕两京文武群臣:朕以眇躬,嗣守祖宗鸿业,代天理物,负荷维艰,夙夜兢兢,罔敢自逸,黾勉逾岁,治效未臻,灾异迭见,近者南京守臣奏报,七月二十五日猛风骤雨,砂石飞扬,江水涌溢,郊社陵寝、宫阙、城垣等处,吻脊阑楹,多被损壊,并各衙门树株㧞倒甚多,大江船只漂溺甚众,上新河等处邉江军民房屋被水冲塌者,不计其数。又前此湖广、江西地方水患尤甚,朕心祗惧,莫究其端,意者政事乖违,刑罚不中,民困未苏,国是未定,以致上干天和,昭示谴告,朕方致斋积,诚祗告于天地宗庙社稷,凡事闗朕躬者,痛自省循尔。两京文武群臣,宜同加修省,务在守法,奉公勉,修职业,以圗消复,其被灾军民之家,各遣官巡视,量行赈恤,庶几天意可回,用保我国家亿万年太平之祚。钦哉!故谕」。 十二月辛巳,湖广荆州府潜江县知县敖钺疏请开浚淤洲,以弭水患,但沿江一带淤洲,尽属皇荘,未敢擅兴工作。户部覆议:江洲原非额田,岁入无几,茍可救一县之民,何惜于此?请令巡抚湖广都御史、行守巡官,亲诣县治,相度地形水势,果为民患,即及时并工疏浚,淤洲新増子粒,悉蠲勿征」。从之。明世宗实录。是年七月二十五日,扬州大风雨,江潮涌涨,溺死男妇一千七百四十五口《扬州府志。嘉靖五年,汉水决洋渡,初渡口忽陷成穴,有女子衣绛緑,恒坐其上,一夕痛哭,河遂决《湖广通志》。明世宗嘉靖六年八月辛未,御史郭希愈言:「江北㟁善崩,凡坍江田地约有四万二千馀畆,所损赋额咸取偿于民,而江西新涨滩田九万八千馀畆,渐成沃壤,豪民霸占争讼,致伤人命,数年不决。前奉明诏,下有司覆勘,不报,宜责南京巡江御史勘理。户部覆请,上命南京巡江御史委有司踏勘,其坍涨田数相应抵补者,咸通融拨给,以足粮额,馀皆赋民耕之。先已告田纳粮者,咸与公断,以杜争讼明世宗实录

嘉靖八年秋,汉水溢。《湖广通志》嘉靖十一年佥事张彦果议筑都江堰,石工不果,江汉之水,出自岷、嶓,其势建瓴而注全,蜀神禹疏浚之功,兹最烈焉。至秦李冰凿离堆以疏沫水,众渠顺流,沃野千里,号称陆海,厥后文翁、白敏中、张咏咸加修浚,迄今赖焉。嗟夫!郡国之有流渠,犹人身之有脉络也,一缕不通,合体皆病,按方而治之,则鬰滞决而精神流通矣,守土者,其尚因时修之以苏蜀哉?蜀中诸水,咸出岷江,江源在羌地之列鹅村,所谓羊膊岭者,分为二𣲖,一西南流为尖囊大渡河,一正南入溢村,至石纽过汶川,歴今灌县境,又有湔水出焉,灌之上流西北十数里,有水出尤溪口,又数十里有水出白沙口,同㑹于灌,经灌西南流者,今谓之南江,即禹所𨗳岷江正流,自秦李冰凿离堆,引江水循灌城东注北折,于是始以东南正流为南江,经离堆,薄灌城而东北注者为北江,北江出自寳瓶口,穿三泊洞而北注者为外江,自寳瓶口直东入五斗口,而东北注者为内江,盖北江析为二江,并南江而三,其北行入五斗口,一支在南北二江之上,故以内江别之外,江北经崇寕、彭县、新繁、汉州界,出金堂峡内,江东经郫县崇寕界,内下过府城北南,㑹府城前江,以趋于彭,合彭山、金堂诸水㑹于泸州,合绵、涪诸水,并嘉陵江,经合州,㑹于重庆,合碉雅诸水,㑹于嘉定,合松潘之西南入尖囊大渡河者,㑹于叙州,逺近溉田,不可胜计,然各府塘堰皆民间自修,官课其成而巳,独李冰所凿离堆山,设立都江堰,在岷江中流时,岁工费钜万。元至元元年,㢘访佥事吉当普建白用石包砌诸堰为石门,以时启闭,国初加意水利,毎岁冬春之㑹,令得水州县与军卫屯所,共役人夫五千,竹朩工料,计田均输修葺,堰得不壊。成化九年,巡抚都御史夏埙以逺人赴役不便,又将郫、灌二县杂𣲖科差,均敷得水州县,专备工料,以供堰务。𢎞治九年,添设按察司佥事,一貟,专一提督都江堰,并各府州水利,于时灌县知县胡光伐石冶金,即旧址瓮砌为防,贯以铁锭,柱三,各长一丈二尺,使当湍势,石堤中贯铁处,固以油灰,直长一十五丈,髙一丈三尺,阔五尺,首阔一丈二尺,用铁三万馀石一千二百髙,广丈馀,长倍之,桐油五百,麻线二百朩二千五百,各色工役计二十五万三千二百有竒。正徳间水利佥事卢翊亲诣督理疏浚,直抵铁板,得秦人所书六字诀,曰深淘滩浅,作堰大书,观澜亭上,以昭永鉴。先是,毎年起,工役有不均之叹,翊乃下令以粮三石𣲖夫一名,分八班,凡八年一周,仍启蜀府,毎年助青竹四万竿,委官督织竹笼装石为堰。嘉靖初,佥事刘隅重修都江堰,观澜亭。十一年,佥事张彦果议筑石工,复吉普,当胡光之旧,以工费浩,大不果。谨按四渎惟江最大,蜀水自江之外有七,皆注于瞿唐,由荆达扬以入于海,世𫝊杜宇命其相鳖灵作三峡以通江水,而李冰离堆之凿,最有功于蜀,然总之则大禹平成,功在万世矣!书曰:岷山𨗳江东别为沱,盖水出于岷者,皆谓之江出于江,而别流别而复合,皆谓之沱,此禹治功之神,流泽之逺也。或谓灌县都江堰,乃诸堰纲领,而分江流之第一咽喉,当事者嗣而修筑之,亦一方之利也,谨附著之。《四川总志》

行水金鉴巻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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