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巻四十七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河水。
圣祖仁皇帝康熈元年六月,开封黄练口河,决祥符中牟、阳武、杞县、通许、尉氏、扶沟七县,田禾尽被淹没。七月,淇县沁水溢,灌入御河,浸没民田甚众。 是年,筑祥符狼城冈堤、马家店堤、阳武姜家庄堤、原武赵家庄堤,修商邱髙家庄堤,虞城侍宾寺堤。《河南通志》
是年五月,河决曹县之石香炉口。十一月,归漕《山东通志》
是年,河决曹县之石香炉,又决武陟之大材、中牟之黄练集,俱本年堵塞淮安府志
。是年,河决孟家湾口雎宁县志
。圣祖仁皇帝康熈二年,筑祥符单家寨遥堤,青谷堆幇堤、瓦子坡堤,又与中阳二县㑹筑堤岸,又筑陈留梁家寨堤、兰阳常家楼堤、王家楼堤、原武赵家庄堤《河南通志》
。
是年,河决武官营口。睢宁县志。
是年十一月初二日,总河朱之锡题请复河差三年旧例,疏云:「黄运两河上闗,转漕通塞,而民生安危,亦于此焉,攸寄其间,修防之方略异,致节序之流转相催,即使明敏之官亦必得身亲歴练,然后当机,应变施措,咸宜无贻事后之悔,以故前明河臣潘季驯有管河分司,三年一换,犹恐不能观成,请以六年九年为满,而科臣尹瑾复以管河司道等官遇三六年,考满加衔,照旧管事,凖与破格超迁之议,此皆昔日慎重其事,以为不若此,诚不足以専责成而期实效,载在河防,刻书之中,歴歴可考也,即我。
朝前河臣杨方兴,扵顺治十四年四月内,亦具有请复河差三年旧例等事一疏,「臣扵顺治十六年正月内,复具有慎重河工职守事一疏,俱经部覆奉,有俞㫖遵行在案,今因六部司官轮流升转,又兼满、汉并差议将管河分司,亦改为一年更替之例,敢不钦遵成命。第河工闗系既重,水性变迁,争在呼吸,又与他事不同,若一年一换,初则生手未谙,茫然无措,及至稍知头绪,而差期已满,年复一年,岂免贻悞合无?仰请皇上轸念两河重计,或将兼管钞务,所差满官,一年一换。其管河分司,汉官仍遵前。
㫖三年一换,差内暂停迁转,俟其回部考核之后,凖与叙升。既于
新例无碍而。
国计民生,可以收驾轻就熟之效,所禆河政,非浅鲜也奉。
㫖该部议奏,部议题覆,奉㫖:这河差满、汉官,俱著三年更换。《河防疏略》
圣祖仁皇帝康熈三年,杞县河决,筑祥符黒堈月堤,陈留贯台堤、兰阳铜瓦厢堤,仪封蔡家楼堤、虞城罗家口缕堤《河南通志》
是年,河决朱官营口。睢宁县志。
圣祖仁皇帝康熈四年四月,河决虞城、永城、夏邑三县庐舍,田禾多被淹没。 筑封邱大王庙堤。河南通志
是年,河决安东茒良口。淮安府志。
圣祖仁皇帝康熈五年二月二十二日,总河朱之锡卒。故事,节钺重臣皆由。 廷推而公,出自特简,实异数云:公于丁酉孟冬受事,凡为修守绸缪计者,无不悉心擘画,以图经乆,如夫役、工程、钱粮、职守及诸弊端,中间兴革损益,皆商确至当,一一条上几数十疏,俱覆议报可,于是河政焕然,改观庚子,季冬复任,殚力尽职,益勤于初,经营河上,什一在署,什九在外,兼以雨旸,勿若非旱忧浅,即潦忧冲,毎当各工并急,则南北交驰,寝食俱废,值盛暑,介马暴烈,日中隆冬严寒,触冒霜雪,诚所谓劳不乘暑,不盖駸駸有古大臣风,以故首尾十年,无大工巨役,数省之民,获免昏垫,公亦坐是日惫欲乞身者屡矣,㑹事格不果,乙已冬,督催空艘,扺临清夕处两闸间,风露浩浩,夜以继日不少休息及东旋形神,憔顇入春后阅视,大挑奔驰,东临邳宿间,积劳日甚,因缮疏请告,未拜发而公遽薨,是时经纪后事,家无馀财,其歴年所节河帑甚裕,公在日不欲以馀羡邀功,至是督抚㑹疏陈公勤事状,具言岁修额银为?
朝廷节省多至四十六万有竒,即此一端可以概其官守。 公之治河也,戊戍冬,董口淤,公从石碑口迤南别开新河二百五十丈,接连大河,以通飞挽。已亥春驻山阳,苏觜五大,险工丛弊,一清复太行老堤民修之制,各保庐聚条议,中州夫役,悉照十五年以年熟地分别逺近,渐次调用人服。其公清厘旷尽,银两达部充饷。辛丑冬,清口至髙邮三百里间悉成。平陆公集夫挑浚疏。
请分给食米,故工钜而人不劳。壬寅夏,曹县石香炉工决,几成大患,赖公驻工,筹画夫料,手口卒瘏,凡五阅月,塞决告成,其他险工如王家道口,孝成集槐疙疸黄练集,俱著有成效,而恵民莫如轸恤。夫役泲州路,当子午挽舟之夫,动以万计,偃卧扵道者不可胜数,公具纤夫苦,累一疏备陈,其不堪者六:曲有调剂者四:
上嘉其奏,下部议覆,民困少苏,㑹岁祲山,左中州、淮南道殣相望,公设法倡赈,全活者众,奸民朱明量诬胡守法不逞事,株连数百十家,公亲谳款,伏良善,获安其他,慈祥恵养,固未易更仆数。先是,公欲纂辑河防一书,续潘公季驯后㑹。
世庙升遐,遂罢诗文书稿,随手散轶,今仅存疏稿数十巻,未锓。李之芳撰《宫保尚书、梅麓朱公墓志铭节略
,是年筑祥符、魁星、楼堤、黑堈口堤、封邱、于家店、月堤、仪封石家楼月堤。《河南通志》字时,卢崇峻为总河,崇峻 山斗,广寜人
圣祖仁皇帝康熈六年,筑祥符黑堈堤中牟黄,练集堤阳武穆家楼堤,仪封石家楼缕堤。《河南通志》总时杨茂勲再任 河
,是年,河决桃源之烟墩,次年堵塞《淮安府志》
。是年,县西北长堤决石将军庙萧县志》
圣祖仁皇帝康熈七年七月,彰徳府属大雨,河水涌涨,平地水深五尺,官民房倒塌无算。 是年,筑祥符一览台堤、聂家寨堤,黑堈堤魁星楼堤,阳武赵家寨月堤,兰阳谷家营堤,仪封石家楼堤、小宋集堤。《河南通志》
是年,河决桃源之黄家觜,塞之复决,次年堵塞。淮安府志。
是年,河决屋宇,荡然无馀。邳州志。
是年四月,河决,冲没西北,居民田卢数十里,三汊以下,水不没骭,涉者褰裳而行,漕艘不渡。 六月,从土神庙决入治仪门内,水深三尺。自明天启元年水决入治,扵今五十年再见。 决三义坝,冲没治后田庐数十里,邑治几废《清河县志》
。
圣祖仁皇帝康熈八年,筑祥符瓦子坡堤魁星楼堤,陈留梁家寨堤,中牟原墩寺堤,兰阳梁家埠、堤谷家营堤。《河南通志》:满时罗多为总河,多 洲人。
是年,河决三汊口清河县志
。
圣祖仁皇帝康熈九年,筑祥符李七寨堤,守公寨堤,中牟小潭溪堤,原武庙王口堤、赵家庄堤、封邱大王庙堤,河内仁孝寺堤,武陟朩栾店堤。《河南通志》
是年八月,河决曹县之牛市屯,次年,修筑完固,河归故道。《山东通志》
。
县遭河决者五年,是年五月,再入治王家营、二堡卢家渡、文华寺,皆先后而决。邑内百里皆水。其大堤决时,众见大火如球,旋转堤上,火焰蓬勃。少顷雨雹,疾击人畜,号声震野。是日之夜,永兴集亦大风雨,火光灼然,著人如热。 是年河水大涨,三决堤流离载道。总河罗多自桃源界起,东至龙王庙,皆因旧址加筑,髙一丈,面二丈,广阔六丈,长三千三百三十四丈,计程十八里半。及入腊河,冰水溢,铲截村居、庐舍及林朩无数《清河县志》
。
是年,决单县之谯楼寺,漂没民舍《目逰四海记》
是年三月,工科李宗孔又题:河患万分危急,修塞,刻不容缓,方查覆估工之次,五月,暴风雨,淮黄大涨浪,撞卸髙堰石工六十馀段,冲决五丈有馀,又将乌沙河西堤岸冲倒淮黄之水,直注扵髙寳湖,当是时,髙堰几崩,淮扬二郡殆矣哉?水之合淮黄,从诸决口以注扵湖也,江都、髙寳,诸有司无岁不防堤,昼夜巡警,増堤与水俱髙,然以数十里奔悍之水,攻一线孤髙之堤,值西风鼓浪堤,奔声如雷,一泻万顷,其决愈迟,为害愈剧,而江髙寳泰迤东无田地,兴化以北无城郭室庐矣。十五载中,堤决者八,而堤东下河自明隆庆间黄流入垫射阳,其他如渌阳、平望诸湖,浅狭不能受,水水骤至,輙漫无所归,各河港疏浚不时淤塞日甚,而范公堤下诸闸乆废,入海港口尽塞,虽经大臣㑹阅,严饬开坝出水,而年深工大,所费不赀,兼为傍海奸灶所格,竟不果行康熈七年,戸、刑二部,会同河督漕抚,亲行踏看,覆奏白驹场、四闸当开石挞天妃口,由新洋港入海之处,当挑挖,未见奉行
水迂回,从东北至庙湾口,方入海,七邑田舍沈水底者,动阅岁时,比及宿水方消,而新岁之横流又已踵至矣。 自九年后,黄、运等河并归仁堤、翟家坝、白洋河等工,俱用正赋,浚塞,黄河以外分为三,大工分司道官总管,馀各以佐贰督工。扵是年九月开工,始皆总河罗多所请也《扬州府志》
。
是年秋,河溢大水。萧县志
圣祖仁皇帝康熈十年,筑祥符黑堈堤、陈桥堤,中牟小潭溪堤、仪封石家楼堤、郑州王家楼堤、商邱蔚家阁堤,考城芝麻庄堤,河内武陟各筑沁河堤。河南通志
是年二月,罗多调别任总督河道,改用王光裕,于是光裕复勘议两河情形,移建季太坝前潘总河建四坝以泄黄水之过,涨者一季太一徐升,一三义,一崔镇,七年题明重修。
八月,题报安东茆良诸决口就塞,然黄河故道愈淤,正东云梯闗海口积沙成滩亘二十馀里,黄河迂回从东北入海,清口为黄水灌入裴家场,悉起油沙,天妃闸底淤垫,本年回空,漕船不能进口,乃扵清河县南腰铺地方支河之连张福口者,疏浚通舟,由周家闸行,刑科彭之鳯疏言其害,扬州府志辽,按光裕字中立, ,东人。
是年,茆良决口塞。先是,山安一带之小决口甚多,而茆良口为大茆,良决扵康熈四年,歴今七载而始塞,故下流海口流,缓沙停而淤淀日乆云。 是年,河决桃源之陈家楼,即塞之。又决七里沟。十二年,堵塞淮安府志》
。
是年六月,河又决五堡堤。八月,决桃源七里沟《清河县志》
。是年三月十八日,河溢。八月,河又大溢,髙下沦没《萧县志》
。
圣祖仁皇帝康熈十一年,虞城黄河水溢。 筑祥符黒堈堤、白石堈堤,陈留赫家寨堤中牟辛庄缕堤,阳武潭口寺堤,封邱大王庙堤,仪封石家楼堤、蔡家楼堤,商邱苏家林堤,考城芝麻庄堤,河内大马口堤,武陟大原村堤。《河南通志》。
是年,水决塘池,旧城居,民鸟栖堤上,两夜啼号,声闻数里。邳州志》。
是年七八月,黄河四溢,两河口堤决。山西坡大水,各处村屋倒塌。萧县志。
圣祖仁皇帝康熈十二年,筑祥符回河寺月堤,陈留赫家寨堤中牟阳武㑹,筑堤阳武,又筑王家店堤封邱,筑大王庙堤,仪封筑蔡家楼堤,商邱筑禹王庙前堤,虞城筑刘家庄堤,考城筑史家楼等处堤。《河南通志》
是年三月,河决桃源新庄口并王家营,又自新河郭家口北决堤,内外皆水田,无立苗《清河县志》
圣祖仁皇帝康熈十三年,筑祥符贯台堤,阳武张家庄堤、仪封蔡家楼堤,考城芝麻庄堤《河南通志》
圣祖仁皇帝康熈十四年,筑阳武王家店月堤《河南通志》
是年,河决徐州之潘家堂及宿迁之蔡家楼,俱扵本年堵塞《淮安府志》
。
是年,河决花山坝口,辛安、黄山、白山、刘家庄、董家庄、青羊朩社等处,当其下冲,淹没民田七百馀顷。雎寜县志。
是年六月,河决入治,田禾淹尽,民多流徙《清河县志
圣祖仁皇帝康熈十五年,筑兰阳铜瓦厢月堤。《河南通志》
是年,黄流倒灌洪泽湖,髙堰溃决三十四处,黄淮合并东下,淮扬大困《江南通志》
。
桃源新庄决扵十二年,至是始堵塞,盖因十三年八月堵塞将完,遇秋水涨甚,复冲九十馀丈,更将旧决口之底冲深,以致祸延数载,而河身之淤淀弥甚,云是年河决宿迁之白洋河及于家冈二处,又决清河之张家庄、王家营,安东之邢家口、二铺口、山阳之罗家口、夏家口、吕家口、洪家口、窦家口《淮安府志》
。是年淮、黄复大决髙家堰,时频年被水,诸堤工皆未竣,河淮正道日益阻塞,是年五月,因乆雨,遂大溃决,前此诸工尽废,髙堰一带倒卸三十馀处,水浸扬属,又过往年三之一,漕堤殆不能支,随亦崩溃,髙邮之清水潭、陆漫沟,江都之大潭湾等处,共决三百馀丈,残缺不可胜数,深及四五丈不等,自堤以东,浩浩乎茫无际涯矣。报闻。 特遣大司空冀如锡、少司农伊桑阿等亲行相视,访究利病,刻期奏报。扬州府志。
圣祖仁皇帝康熈十六年春二月,总河王光裕解任勘问。
命安徽巡抚靳辅总督河道。 三月,敕谕总督河道、提督军务、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靳辅:兹以总河闗漕运大计,特命尔总督河道,提督军务,驻札济宁州,凡山东曹濮临清、沂州、河南雎陈、直𨽻大名、天津,江南淮、扬、徐、颍各该地方,俱照旧督理尔,督率原设管河管闸郎中、员外主事及守巡河道官将,各该地方新旧漕河,及河南、山东等处上源往来经理,遇有浅涩冲决,堤岸单薄,应该幇筑挑浚者,皆光事预图,免致淤塞,有碍运道合用人夫,照常扵河道项下附近有司军卫衙门调取应用。其各省直岁修河工钱粮,但系河道工程,俱照近日新行事例,通融计处支放,务要规画停当,毋得糜费。若所属大小官员,果能尽心河务,即据实举荐,有侵渔溺职、怠玩悞事,及权豪势要之家侵占阻截,并违例盗取河防,应拿问者,径行拿问,应㕘奏者,指名㕘奏。其河道紧要机宜,有干漕运,督抚衙门㑹同计议施行,若有重大事情,奏请定夺,年终将修理过河道人夫钱粮,照例备细造册图画,贴说奏缴。或有土贼不时窃发,虑河运为梗,尔当精选将领,严核兵马,勤加训练,申明纪律。如遇贼寇窥窃,即督发镇将官兵剿灭,勿使蔓延,如有将领临阵退缩,杀良冒功,及粮运稽迟失悞军机者,武官自四品以下,文官,自六品以下,㑹同提督巡抚,准以军法从事,镇道等官飞章㕘处,务期消弭乱萌,保安地方,其山东、河南各巡抚,悉听尔节制,河道军务有开载未尽者,许以便宜举行,不从中制。尔以才望简用,须殚竭忠猷,不避劳怨,斯称委任,毋或因循怠忽,及处置乖方,有负委托,尔其朂之,特谕六月大挑山、清、髙寳等四州县运河,并清口、烂泥浅引河四道,及清口以下至云梯闗河道,靳文襄治河全书,按公甫到任,即大挑运河及清口以下至海口河道,乃不扵堤筑为事,而能使水由地中行,可谓得治水之要领矣。
是年七月,河决杨家庄二百馀丈,时河流仅一线,亦有水从旁泄,而河之故道,竟成平陆者。总河靳公上经理河工事宜八疏,先扵宿桃、清三邑,内开引河以济运,又扵清口以下,直出云梯闗外,并开引河,以导入海之势。淮安府志。
是年,总河靳辅陈经理河工事宜八疏,上悉俞其请,复大发帑金,専任委成。是年,裁髙邮分司南河工部,于是开白洋、清河以东引水河,而黄河始入海,开清口两傍引水河,而淮水始出河。又筑河岸,遥堤缕堤,修髙堰,堵翟坝,上流载导,而扬境以内工亦同时并举。扬州府志。
总督河道靳辅,题为河道敝壊己极等事,疏略云:备稽当日所以敝壊之,縁由力求今日所应补救之次第,大抵治河之道,必当审其全局,将河道运道为一体,彻首尾而合治之,而后可无弊也。盖运道之阻塞,率由扵河道之变迁,而河道之变迁,总由向来之议,治河者多尽力扵漕艘经行之地,若扵其他决口,则以为无闗运道而缓视之,殊不知黄河之治否攸系,数省之安危,即或无闗运道,亦断无听其冲决而不为修治之理。矧决口既多则水势分而河流,缓流缓则沙停,沙停则底垫以致河,道日壊而运道因之日梗,是以原委相闗之处,断不容扵岐视也。今若不察全局之情,形事势而因循故事,漫为施工则堵东必西决,堵南必北决,徒费时日,徒糜钱粮而终归无益,岂惟无益,将河患日深而莫可救药矣,何也?黄河之水,从来裹沙而行,水大则流急而沙随,水去水小则流缓而沙,随水漫沙随水去,则河身日深,而百川皆有所归,沙停水漫,则河底日髙而旁溢,无所底止,故黄河之沙,全赖各处清水,并力助刷,始能奔趋归海而无滞也。查今日河患之所以日浅者,皆因顺治十六年至康熈六七年间所冲之归仁堤、古沟、翟家坝、王家营二铺,邢家口等处,各决口,不即堵塞之所致也,盖归仁一堤,原以障雎水,并永涸邸家、白鹿诸湖之水,不使侵淮,且令由小河口、白洋河二处入河,助黄刷沙者也。自顺治十六年,归仁堤冲决之后,雎湖诸水悉由决口侵淮,不复入黄刷沙以致黄水,反从小河口、白洋河二处,逆灌停沙积,渐淤成陆地。至康熈六七年间,各处水大,黄淮并涨黄涨,而王家营、邢家口二铺口等处冲溃矣,淮涨,而古沟、翟坝等处冲溃矣,王家营、邢家口二铺口等处冲溃之后,黄河之水由决口四漫者多,而由云梯闗外入海者,少古沟、翟坝等处冲溃之后,淮河之水,由髙寳诸湖直射运河,冲决清水潭下,淹髙江等七州县之田者多,而赴清口㑹黄入海者少,河、淮两水俱从他处分泄,不复并力刷沙,以致流缓沙停,海口积垫,日渐淤髙,从此由逺至近,由外至内河沙,无日不停,河底无日不垫,海口淤而云梯闗亦淤,云梯闗淤而清,江浦清口并淤矣。迨至康熈十五年间,各处又复水大,黄淮又复并涨清口以下之,河身既髙,不能奔趋归海,而雎湖诸水又合淮水,并力东激,以故除古沟、翟家坝等原冲九处之外,又将髙良涧板工冲决大小二十六处,髙家堰石工冲决口大小七处,诸水尽由各决口直注运河,加冲清水潭三浅等处各决口,下淹七州县之田,而涓滴不出清口,黄水又乘髙四溃冲决于家冈等处,又复灌入烂泥,浅将武家墩板工冲决五十丈入,故明所开之废河,歴杨家庙㑹合淮水,直奔清水潭,其武家墩上流,刷成大河寛一二百丈不等,又分一股入洪泽湖,由髙家堰石工决口㑹淮,并归清水潭,而扵各旧决口之处,则又浸淫四漫,较之以前,势愈分泄,以致下流更淤,而河身之髙垫更不可言矣!查自清江浦至海口,约长三百里,向日黄河水面在清江浦石工之下,今则石工与地平矣,向日河身深二三四丈不等,今则深者不过八九尺,浅者仅有二三尺矣。黄河淤,运河亦淤,今淮安城堞卑,扵河底矣,运河淤清,口与烂泥浅尽淤,今洪泽河底渐成平陆矣,况尤有堪虑者目,今现在之河身既已垫髙若此,而黄流裹沙之水,则自西北万里而来,昼夜不息,一至徐邳、宿桃等处,即便缓弱散漫,臣目见河沙无日不加积,河身无日不加髙,若此时不及早大为修治,则不特洪泽湖渐成陆地,将南而运河,东而清江浦以下,淤沙日甚,行见三面壅遏,而黄流无去路矣。夫以万里逺来,浩浩滔天之水,竟至无路可去,则势必冲突内溃,而河南、山东二省,恐俱有沦胥沉溺之忧,彼时虽费千万金钱,亦难以克期补救,臣是以谓今日敝壊已极修治,刻不可缓也,但既经修治,则必使无旋修旋圮之虞,更必使有可行,可乆之道,始为有当,臣逐细筹酌,其间修举情形,有必当师古者,有必当酌今者,有须分别先后者,有须一时并举者,总以因势利导,随时制宜,为主臣谨,竭臣之愚,备采众论,而详加斟酌,将应行事,宜分为八,疏条列具。 题贴黄难尽,伏乞
皇上睿鉴全览 敕部速议允行,庶已淹之田可耕,见在之地可保,运道可通,额赋可复其于」。 国计民瘼,诚均有攸赖矣。靳文襄公奏疏
行水金鉴巻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