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巻一百三十八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运河水
圣祖仁皇帝康熙三十七年六月十四日,户部为钦奉上谕事㑹,议得协运河南省漕粮。任城等八卫运丁张文安等叩。
阍状内:「河南漕粮,原在直𨽻大名府小滩镇交兑,每漕粮百石,给盘剥银一两五钱,于康熙二十二年河南漕粮改折停运后,于三十二年复运漕项钱粮,俱照旧例支给,其盘剥银两,亦照旧例应给发济运,经今五年并未支给,遇浅俱系各丁血赔,苦累已极。今水次改迁河南卫辉府,不惟路逺千里,更有﨑岖山河,盘浅过溜,较之江南,倍加苦累,而江南漕粮,每石给耗米四斗三斗不等,及至抵坝,俱是二五起交身等升兊升交。伏乞。
皇上轸念穷军积苦,讨给盘剥银两,照江南定例,分别逺近加耗等语。又呈称:河南漕粮,原在直𨽻大名府小滩镇兑运后,原任巡抚李题准改在卫辉府,路途遥逺山河,﨑岖挽运,甚属苦累,请将水次仍改归小滩镇等语。查豫省盘剥银两,于康熙十六年间,因军需浩繁,裁减充饷。二十二年,豫漕改折停运后,于二十九年经原任仓场侍郎凯等题请复运。九卿㑹议漕船各项钱粮,俱照旧例遵行,等因具题行文在案。今旗丁张文安等既称盘剥银两厯,经五年并未支给遇浅,俱系各丁血赔苦累巳极等语,应将前项银两准其复旧,将通济库银两支给,俟运粮之时,将该省应支原款动给。再查康熙二十五年三月内,原任巡抚李以卫河一带为行漕故道,直抵通州,现今商船往来不絶,漕艘亦无阻滞,请将水次改复卫辉府,但老鹳觜地方有大石二块,相去五里,横卧河边,中间率多碎石,平常水势本自无妨,偶遇浅时,仍应在小滩购办等,因具题臣部覆准。应如该抚所题,改于卫辉府水次,毋致阻滞。兑运等因行文在案。今旗丁张文安等既称漕米自卫辉府运送,路途遥逺山河,﨑岖挽运,甚属苦累,应仍改小滩兑运如此,照旧改运,路途近便,应将所请,照江南例加给耗米之处,毋容议可也奉。
㫖依议。河南管河道治河档案
是年七月二十六日,九卿、詹事、科道㑹议得先据总漕桑格,㑹同总河董安国疏称,邵伯镇南金湾坝下挑引河,直通芒稻河闸、曹家湾、汤家绊七节桥,挑浚车儿埠口至朱家灶挑河小海场,至王家港挑河兴文闸至流均沟挑河草堰建草坝,挑月河、车儿埠口、小海口二处各建草坝,并修建芒河闸,兴文闸共估银一十九万二千两等。因又据总漕桑格疏称,白涂河横挑三十馀里,并入车路河。其车路河自唐子镇起至新庄止,淤塞十馀里。海沟河自鲍家庄起至白驹口淤塞七十馀里。海陵溪自禹王庙起,至仲家寨淤塞四十馀里,虾须二沟、戛梁河共淤六十馀里,朦胧西首之射阳湖淤塞四十馀里,挑浚通共,约计银二十五万馀两,所费甚繁,不敢轻议动帑。臣欲仿直𨽻挑河之例,开一事例,令其挑浚等因前来查下河冈门、丁溪、草堰、白驹等处,康熙二十六年,经原任侍郎孙在丰挑浚。二十八年,又经原任总河王新命挑浚积水,并未入海,徒费钱粮。或系海口髙阜,而内河低洼,以致积水不能出海,亦未可定。应行总漕、总河、㑹同江南总督、江宁、安徽巡抚,如照此挑浚下河积水,果能入海,田地果能涸出,有益民生江海有无倒灌之处,逐一确勘定议,具题到日再议可也。 十月十一日,总漕等㑹勘得下河各州县地方,厯被水灾,岁无宁土者,皆由上源受水之处甚多,而泄水入海之处甚少,兼之各邑通水故道俱多淤淀,以致泛滥横溢,成此积水之患也。今欲救此巨灾,舍开浚故道,多分水势之法,别无善䇿,是以前疏内议修芒稻河者,欲分髙邮、邵伯两湖之水入江,使不至下河也。议挑曹家湾、汤家绊七节桥者,系开通髙邮、邵伯两湖淤塞之水路,使通芒稻河以下江也。议挑车儿埠之滔子河者,欲使泰州所受之水,由苦水洋入海也,议挑涧河者,欲分运河之水流入涧河,由射阳湖下海,使不至髙邮也。议挑海陵溪者,欲使髙邮所受之水通冈门下海也,议挑车路白涂、海沟三河,欲使兴化所受之水,由丁溪草堰白驹入海也,议挑虾须二沟、戛梁河并朦胧西首淤塞之射阳湖者,欲使髙、宝、兴、泰、盐山等处之水,俱由庙湾下海,此海口为下河最洼最寛之地,泄各处上流之水,尤为宣畅也。今臣等逐一细加覆勘,与前无异,毋容更议,唯是九卿㑹议所云江海有无倒灌之处,臣等细察各处海口以及江口,皆系厯年泄水之旧迹,而臣等所议挑建诸工,皆内地淤阻之河道,照旧开通,使水得达于口泻之江海,并非新开江海之口,自无倒灌之虞。至于㑹议所云,或系海口髙阜内河低洼,以致积水不能出海,如照此挑浚下河积水,果能入海,田地果能涸出,有益民生等语。臣等阅厯形势海口,较之内河终属低洼,见在泄水而目。今水势尚在汪洋,民间被淹田地多未涸出者,皆由诸河水道淀塞不通之故。若使前议挑浚之工,一举水得循其故道,自必下流归海,田地自当涸出,实为大有益于民生。 十一月初七日,该部议覆奉。
㫖挑下河事,闗系民生,朕轸念民生,先经交与凯音布、孙在丰、于成龙、王新命等挑过伊等,已俱挑完,大有益于民生,等因具题档案,俱在部可查人,俱在可问。今看来俱徒糜费钱粮,并无水涸田出,有益于民之处。今桑格等又称应行挑浚,具题九卿,不问明先经挑过之人,不查档案,即议准行。如果此番挑浚,果能水涸田出,有益民生。朕不惜钱粮,即发库银兴工捐纳事例断不可行。见在山西捐纳银米事例,尚未明白桑格等,如果将下河照伊等所题挑浚,即能水涸田出有益于民,将伊本身家产出具保结,即准挑浚此事。监察御史吴甫生亦经条奏,将吴甫生条奏事宜,一并发还九卿,问明先经挑过之人,阅查档案,确议具奏。 二十六日,九卿议覆奉。
㫖朕于南巡详阅黄运两河形势,凡疏浚修筑事宜,俱面为指示河道总督于成龙等,令其遵行,已有㫖了。圣祖仁皇帝康熙三十八年三月初二日,上谕户部,朕君临天下,期于黎民乐业,各获其所,凡兴利除害之事,靡不举行,蠲免赈济之恩,靡不下逮。比年以来,因淮扬所属地方,叠罹水患,业巳岁,蠲额赋,賙䘏频施,又动支数百万帑金,责令在河诸臣,于应挑应筑之处,酌量修理,务使泛滥之水汇归入海,被淹之庐舎田畆,尽皆涸出,用底干宁,乃钱粮竟尔虚费,卒不能使,积潦有归,田庐未涸,民生未遂,朕闻之恻然轸懐,值兹四方无事之时,欲将一切修举事宜,详阅指示,用是躬亲临幸,沿途审视黄河水势,咨访地方父老,比至归仁堤髙家堰,量度地形髙下,应挑应筑之处,巳经一一明示河臣,惟是被淹地方,米价翔涌,生计维艰,朕目击民依深用厪,念著将漕粮截留十万石,于髙邮、寳应、兴化、泰州、盐城、山阳、江都受灾七州县,各留一万石,悉较时价,减发粜馀米三万石,著于邳州留八千石,宿迁、桃源、清河、安东四县各留五千五百石,亦照时价减粜,此各州县发粜之米,著就近交与漕运总督邳州著遣司官一员前往监视,再截留米十万石,于扬州、淮安各收贮五万石,这应留漕粮不论何处米石,著就近截留尔部,即遵谕行特谕。 初三日
圣驾看阅黄河堤岸,𫝊上谕王公堤甚属险要,务须加幇髙寛,修筑坚固。 初六日奉。
上谕谕河道总督于成龙:「朕初五日自淮安起行,沿途细阅河堤,除河底巳髙,东边甚洼,毋庸置议外,朕所驻跸界首,镇前湖边,用水平测算河水,比湖水髙五尺八寸,揆此湖水,似不能越此堤而入运河,前往髙邮,未知若何,但当湖之石堤虽被水汕壊,朕公同细阅,被人搬去,损壊之处,亦复不少,此固属要工修筑,亦不甚难。尔差贤员作速查验,应即儧工修筑,嗣后查阅工程,有应修筑之处,照此颁㫖特谕」。 十一日岁,贡马泰转,𫝊上谕:「朕自淮南一路详阅河道测算,髙邮以上河水,比湖水髙四尺八寸,自髙邮至邵伯河水湖水始见平等,应将髙邮以上当湖堤岸,修筑坚固,髙邮以下河之东堤,亦应修筑坚固,有月堤之处,照旧存留,有应修堤岸,仍照旧堤修筑坚固,至于邵伯地方,因无当湖堤岸,而河湖合而为一矣,不必修筑堤岸,聴其流行高邮东岸之滚水坝涵洞,俱不必留,用将湖水河水俱由芒稻河人字河引出,归江入江之河口,如有浅处,责令挑深如此条治,则湖水河水俱归大江,各河之水既不归下,河下河不必挑修,尔马泰速行前去,将朕㫖转𫝊于成龙,令其具本启奏」。 四月初二日,总河于成龙等奉上谕:「山东采办河工,应用石块尔。即行文总河于成龙作速预运沿河两岸,俟回空粮船至日,带赴河工应用」。二十二日,河道总督于成龙等奉
上谕:「著将运河东岸堤工,凡有石工残缺者,仍补修石工。其土工堤内有水之处,下埽幇筑减水坝,俱堵塞坚固,用心防䕶越坝更属紧要,亦著加幇防䕶。淮安府泾涧两河必须挑浚深通,毋任淤垫」。 又奉上谕:「如有漫顶堤内积水之处,即钉排桩幇,筑减水各坝,各著堵塞坚固,堤防要紧。凡有懒惰,河官不留心防范者,轻则即行惩处,重则处后斥,逐切不可姑容従事,致误河工」。 又奉:
上谕:「人字河若有窄狭处,可以相机挑挖,凡有需水旧口,修砌涵洞,令民灌田,堤岸单薄处,亦酌量加幇」。 二十四日,总河于成龙等奉。
上谕:「这运河东岸再加髙寛,再不必开减水坝,其涵洞与金湾滚坝旧有河身,民间用水灌田,仍照例开放减水坝,著河官堵塞坚固,用心防守,要紧至新加堤岸,亦著尔带来官员内选择,或五十丈或六十丈,责令加意防守。西堤土石各工亦上𦂳儧修,髙家堰亦速速修完下河田地,不过一二年,可以见出」。 又奉上谕:「东岸有一段堤工,修得甚好?朕巳给箭一枝执箭,说与尔知此等官,若不奬励,何以服众?」 二十八日,奉上谕:「于成龙尔回去,即看归仁堤、高家堰清口,甚属紧要。徐廷玺著往扬州去往回查勘永安各石工并东西岸各工与堵塞减水坝要𦂳,将京中带来各官每员或五十丈六十丈,逐名交给,用心防守,毋得疏虞」。 五月初一初,二等日陡起,西风将髙邮城北陆漫闸西堤一带土工打通,以致东堤新工,浪汕残缺,至䕶城、通湖各口东堤亦被浪汕坍卸。又城南车逻镇起至江都,露筋止,以及三沟闸,至邵伯镇止,原无西堤,其东堤新土浪汕,入里二三四五尺不等,芜城墩迤南一带东堤未完之处,俱皆漫水」。以上并河防志。
是月十二日,河抚李题为豫省漕粮等事一疏,奉㫖该部议奏。 部臣等查得河南巡抚李疏称,河南省漕粮,原在卫河交兑,后改小滩,经臣视漕由卫登舟查勘,河流寛深,従不浅涩,此臣目击亲访,最确最真。惟是河南漕粮,每岁起运二十三万馀石,承办各官拥集于隔属小滩一隅,数多期迫,因而囤户商牙,百般勒掯,抬价腾贵。且豫省产米本多,今概赴外省办运,而本地之米反致壅塞,卫河夙为行漕故道,距小滩虽有五百馀里,而漕艘赴卫装运,系空船而上,受载开幇,系顺水而下,挽运易于为力。且三十五、六两年漕粮在卫兑运并无阻滞贻误。若就近小滩兑运,官民均有未便。今旗丁盘剥银两俱已支给,有何苦累?仍复卫辉兑运,豫省官民更永沐?
皇仁浩荡矣」。部议:应如该抚所题,仍复卫辉府水次,毋致阻滞兑运奉。
㫖依议。河南管河道治河档案
是月二十九日,总河于成龙等看得湖河水势,唯扬属长发堤工危险情形,协理河臣徐廷玺専驻督催原派人员,并臣于成龙续委各员办料募夫,协力防䕶,縁由业经臣等题报在案。今据淮扬道薛晋详称髙江境内湖河水长六尺馀寸,值今五月以来,每日长水寸馀不等,尚未平定,西岸土堤多被风浪,打通东堤新筑未完之处,俱皆过水。臣等随行,令该道亲勘督防外,唯是扬属运河减坝,原与髙堰唐埂徐坝相为表里。盖淮居上源而扬居下流,所以两处闸坝定例同时启闭,前因扬属各闸坝奉。
㫖尽闭而唐埂等处各坝,未便全堵,所以扬属之水,有长无落。臣等再三筹画,若髙堰、小黄庄迤南一带石工工程尽行儧修,一律完竣,即将唐埂等坝亦俱闭塞,竭力防守,或可免无他虞,扬属水势,自可消落。但目今髙堰各工,因钱粮不继,尚多未完,若令各坝全闭,不但徐坝汛内受危,即髙堰、髙粱涧、小黄庄等处亦为可虞,倘有疏失所闗真匪渺小,是以准令暂开二坝,实闭四坝,在案至扬属东堤,虽至危急,尚有金湾等坝为之宣泄,即邵伯迤南东堤漫水俱归入江,与下河无碍。又查东堤危险漫水处所,亟应签钉排桩行,据委员估计,前来臣徐廷玺见在亲督各员照估修筑,务期速竣,以资保固。伏秋外所有扬属水势情形,并见今修防,縁由臣等具疏题报。 部议覆奉㫖,依议速行今年运河滚水坝既经堵塞,水势洪大,势所必然,该督著遵前㫖,不时谨慎防备,务使堤岸坚固」。六月十八日,桑格转传。
上谕:「运河黄河闗系甚要,今值夏季水涨之时,应挑选贤能官员各处分守。于成龙系有年之人,来往巡查,恐其不能。现随于成龙效力官员甚多,将此内贤能大臣官员,令于成龙酌量拣选,㡬员具题将髙堰堤工、运河堤工、湖堤引河、黄河危险之处,俱照徐廷玺一様,将各处分给在工所住,遇雨水之时,不时巡查看守,著差出工部贤能善跑章京一员,明日即行速去,交与于成龙并将水势情形看明回来。本日尚书萨穆哈、侍郎罗察、差去员外郎费扬古具奏奉。
㫖好著前去。 闰七月十一日,总河于成龙等疏称,罗沟河即名罗口,发源东省云䝉诸山各涧汇流而成,沂河由沂、郯而入邳境,水从罗口分流,出徐塘口而入运河,其正河至隅头集,经入骆马湖,凡遇水发,弥漫两岸,淹没田庐,沂河两岸应筑堤一万八千一百八十丈,罗口寛八十丈,应建闸座以资启闭,则邳州两岸之民可免沂河涨漫之患,而此水之由罗口分汛者,仍入运河以济运,诚为两利无害等。因部议具题奉。
㫖依议。《河防志》。
是年八月,内总河于成龙等于钦奉上谕事案内具。 题将清江大闸加髙四层,又将大闸北岸下雁翅倒卸十丈,并越河闸东雁翅酥碎砖工十二丈,一并改砌石工,又将板闸闗口埽工一百二十丈,改建石工,又将盘粮㕔前埽工五十五丈,淮城西门外䕶城桩埽堤工三百六十丈,改建石工,又估挑涧河,自兴文闸起至刘均沟,止长一万四千零三十二丈八尺。并泾河自闸下起至射阳湖边,止长八千二百五十丈,头石工头砖工长三十丈,中石工长一百五十七丈,头石工尾砖工长一百三十一丈二尺,石工砖工长一百五十八丈,砖工仍修,砌砖工石工加髙二层里河㕔册
。
是年九月初八日,总河于成龙题奏:「窃照南运河乃粮船经由要津,又居下河七邑上游,更兼髙堰六坝减出之水,尽由草字河厯宝应、髙邮诸河而入于此,水势浩大,河窄难容,是以前河臣靳辅在于髙邮南北建设大小减水坝五座,题明开放定例,频年以来,依期开放,虽堤岸保固无虞,而下河诸邑均受其患。今春恭遇
圣驾南巡,轸念下河灾黎,谕令臣等大修堤岸,坚闭减坝,下河麦禾幸得收获,一遇伏汛水发,盈堤溢岸,以致髙邮、九里、邵伯、更楼、闫家涵洞,皆被漫缺,臣等于特疏题明等事案内,酌开坝两座,上下堤岸,方得保全,总缘髙邮河身与山阳寳应河身相等,骤受髙宝诸湖滔天之水,开坝则有害于民田,闭坝则有伤于堤岸,欲其堤岸民田两相保固难矣。臣等往来查勘,再四思维,唯将泄水减坝,俱改为滚水石坝水长,聴其自漫,而保堤工水小,听其涵蓄,以济运道,较之开坝水尽,东流闭坝,徒费钱粮者,相去不啻什伯也。臣等身膺督河重任,敢不殚心竭虑,仰副睿懐,倘䝉
俞允改建,则运道民生,均有裨益。 九卿詹事科道议覆奉。
㫖依议。 十月二十日,总河于成龙等题奏:邵伯、更楼、髙邮、九里等处漫决,例应经管防守并承修各官赔修,但需料浩繁,若令赔修,恐各官绵力一时,不能设措,难以骤告成功,又致有悞重运,所闗非小。臣今再三筹画,莫若先借动帑银,刻期堵筑,勒限告竣,俟工完之日,容臣核实照数,追补还项,不过先后转移之间,而工可速竣帑,仍有著也。臣再有请者,除髙邮九里缺口一工,先行责令该管各官赔修堵筑外,其邵伯更楼决口一工,堤下原系旧有涵洞堤,内原有河形,在平日堤工完整,每岁水发之时,西岸一片汪洋,东岸淹没,甚属危险,是以今岁水涨以致漫缺,即堵筑完固,恐难保守。今臣等亲诣斟酌估计工料,若兴工堵塞需银甚多,不若就此决口之下,将旧引河疏挑寛深,在于河东筑做土堤,东水南下入江,可泄运河骤涨之水,以固东西两岸堤根,较之诸决为费甚省,不特无碍运行,且将来水发,可免漫涨之虞,而邵伯一镇居民永为乐土矣。 总河于成龙等覆题,除酌改运口已经。
钦差侍郎常绶㑹勘议覆,请㫖在案,所有邵伯更楼河道,乃行运要津,今夏被水冲决,见今水深四丈,难以堵塞,且费帑甚多,经臣于成龙具奏,将决口之下旧引河,疏挑寛深,河东筑堤束水入江,部议应如所奏,令其挑筑等,因奉㫖:准行在案行,据䕶理淮扬道里河。同知常维桢详称:督同该㕔等亲勘决口迤东被水冲乆,河底太深,难以越过,即使水内筑堤工程亦难骤起,况新运在即,若不急议堵塞,恐泄水太过,有碍运道。今议将决口西岸绕挑月河筑堤,并打拦河坝,使水由月河改行,而见在之决口日后,自必挂口另议堵筑,不特省费,亦可以济目下运道之急,共估用料物土方夫匠等银四万三千两零,俱系实工实料,委无浮冒。经臣徐廷玺亲勘核明无异,当经发帑委员照估儧挑,俟工完报销,既据该道详估前来,除原册送部查核外,理合具疏题估。 部议奉
㫖依议。《河防志》
行水金鉴巻一百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