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四库全书
行水金鉴》卷六十九江南按察使傅泽洪撰。淮水。
圣祖仁皇帝康熈四十年七月三十日,总河张鹏翮为题报开放陶庄引河日期事,具奏奉。
㫖:张鹏翮奏称开陶庄引河、黄河水向北岸流去等语,若黄河水向北岸流离,清口甚逺,乘此时自范承勲所筑挑水坝起寛长,加筑堤,岸过清口,将黄河清口之水尽向下流,再合为一处,则黄河之水可永,无倒灌之虞。朕先曾面敕过于成龙,今在河官员亦有知者,著张鹏翮将此事问知道的官员详明定议,其修堤所需钱粮,即为估计所修之处,著画图,速行具奏,此事甚为要紧,不得轻忽该部知道。 总河张鹏翮奏称:「臣自工所星驰至清口,齐集众河官询问,曾知此事之员,止据原任同知常维桢、笔帖式马泰回,称曾闻得前任总河于成龙。云奉。
㫖:接长挑水坝,过清口,使黄水不得倒灌,但我等未闻其详等语,臣谨遵」。
圣谟指示,自范承勲所筑挑水坝起,加筑堤工,至清口西坝长四百八十丈五尺,顶寛六丈,底寛十丈,再查西坝,见长二十丈,今再接长五丈,新旧合长二十五丈,俾清口黄河之水向北下流,过惠济祠后,合为一处,益加畅沛,黄水可永无倒灌之虞,估计工料银两,不另请帑动支节省银两,备料修理,但臣识见浅陋,所议恐有未当伏候。
皇上圣训裁示奉。
㫖九卿、詹事、科道㑹同,速议具奏。 㑹议具题,奉㫖,依议速行」。 九月初三日,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楠题:皇上轸念淮扬叠遭水患,亲幸河工,指授方略,不惜百万金钱,坚筑髙家堰,必欲淮水之出,将裴家场等处引河,开浚深广,又灼见淮水之不出者,皆系黄水所阻。若非逼令黄水北流,止其倒灌,淮水何得寛畅而出?乃于清口相对,黄河曲流处之陶庄,直挖引河,又于清口外黄河大溜处筑挑水坝,分引大溜,归入陶庄引河,此诚我。
皇上天授神智,洞悉本源,知舍此再无善策非一日矣。近见河臣张鹏翮疏称开放陶庄,引河黄水,北流随奉。
㫖乘此时,自范承勲所筑挑水坝起寛长,加筑堤岸过清口。又
命张鹏翮将此事问知道的官员详明定议,益见我皇上爱民之深,忧民之切,淮扬在朝诸臣莫不感激涕零,臣敢不据所闻为我。
皇上陈之陶庄引河既开之后,务令断不复淤,方为有济筑堤,势在难缓,诚如
睿虑而河心水急,沙虚一时,恐难著力,当于未筑堤之先,急商一法,以遏水势。臣衙门御史武进贤平日出言,慎重偶向,臣云曾效力河工,遇大风时,目击百馀,粮艘阻于清口外,衔尾停泊,黄水,忽被逼而北。由此观之,土人有用木筏之说,似乎可行,夫木乃岁修所必需筏,非波浪所能坏,打散仍可捞取,借用不费帑金。臣请聚木为大筏,聮以竹缆,直接南北之坝,分为数筏可离可合风大,暂泊两岸风小,仍结一处,以铁猫沉水钩定筏上安席篷,遴善识水性者居之,昼夜巡守河工,必预贮桩木堆积,多层入水,约可丈许,将黄河大溜永如。
圣算北流,淮水自寛畅而出,然后堤工可以次第举行。臣又闻古人于大溜处筑堤不就,辄沉船以塞之,其法每船用五六大铁锅锅底铸铁环,中穿以木倒钉锅于船底,乃实船以土石凿之,使沉锅口䧟入泥内,则牢不可动,黄河至深处不过二丈馀,倘用木筏,不能搏激大溜,将废壊之官船粮船,沙啼船调齐,兼如此法行之,则目前黄河大溜之土下,均被挡隔,自流入陶庄引河,将来筑堤,即以此为根脚,较柳枝柴草最为坚固,臣非为此说,必可行请。
敕下河臣议,筑堤之外,并商用筏、用船二策,酌其难易,权其后先遵。
㫖速行,则万世攸赖矣。抑臣更有请者,陶庄引河,虽黄河大溜一入,即可刷令深广,但水性就下,今引河不及黄河大溜之深,夏秋两汛落后,焉能舍卑就髙?故土人谓黄河徙之使北,不但河底宜深,亦且河面宜广,臣思此河共用银二万三千两有零,若再加倍深广,其银亦不过加倍而巳。大抵黄河之沙,冬则坚固,纵人工稍费,易于施工,今岁冬月,或相其地势机宜,再加挑浚深广,亦一劳永逸之计,臣前随驾河干见我。
皇上乘坐小舟,往来洪涛之上,多方区画,备极焦劳,救此百万生灵。今髙堰已修,六坝已闭,而收功于一著端,不能逾此逼黄北徙之法,用敢妄抒管见,伏乞御览,采择施行奉」。
㫖:「这事情著张鹏翮速行详议,具奏该部知道」。 十月初二日,总河张鹏翮议覆臣集众河官,前往清口南北两坝,令汛官探量黄河水势水深三四丈馀不等,水深溜急,木筏难以存住,又河底稀淤,土虚铁锚,难以抵实,凿船沉铁,恐碍重运粮船行走。且钦奉特㫖,于范承勲所筑挑水坝,至清口筑寛长堤岸,足以逼溜向北,已经具题请。
㫖在案:似且不必用筏用船矣,又疏称陶庄引河不及黄河大溜之深,焉能舍卑就髙,臣思此河共用银二万三千馀两,再加倍深广,其银亦不过加倍而已。今岁冬月,相其地势机宜,再加挑浚深广等语,应如所题,再加挑浚,深广恭候」。
圣裁训示奉。
㫖该部知道。 部议覆准奉㫖,依议速行。以下俱张文端治河书。
圣祖仁皇帝康熈四十一年五月二十八日,总河张鹏翮题窃照髙堰运料小河,原属浅窄,经尚书范承勲等具题议以不动公帑,以加幇大堤取土挑挖,面寛八丈,底寛五丈,深五尺,以资运料,以保堤工,九卿议覆,应如所题等,因奉。
㫖依议,钦遵在案,臣查此河南自周桥横堤起,北至武家墩止,乃属无源之水,必须堤内积水汇流入河,方克有济。今臣等㑹勘髙堰工程,并查验分修诸臣所捐挑运料,小河虽报完工,但小黄庄一带地形低洼,见今堤里积水与河面相平,若遇风浪汕刷堤根,深为可虞。盖部臣初估时六坝未闭一片,皆水未得确实情形,今工程已毕,保固堤工最为紧要,公议将原挑小河再加挑深,使积水泄流河中,由武家墩盐河出口,以免汕刷堤工约需银一万馀两,不另请拨发,应将髙堰大工节省银两,动支济用,早为竣工,实与髙堰工程深有禆益矣。奉
㫖这河著照该督所题挑浚应否永逺存留,该督确议具奏。 八月初八日,总河张鹏翮题查髙堰一带堤根地形洼下,积水浸汕堤根,难免坍卸之虞,今若将运料小河再挑深通,一以宣泄堤根积水,一以运送修工料物,而且通商,便民利益不浅,或虑土塘水泄,偶致消淤,每俟春融,令河兵捞浚草坝六座,每年修葺,以收束水势,应宜永逺存留,以保堤利。民随据该道等估计,共应挑新土一十六万六千八百一十八方零,每方银九分共银一万五千馀两,估建草坝六座,每座银四百五十馀两,通共银一万七千七百馀两,造具估册一,并呈详臣覆核无异,应动支髙堰大工节省银两委。阙
照估攒挑修建。阙
监工、督催并原册送部查核,外相应具题奉。
㫖该部议奏。 部议准覆奉。
㫖依议。 十一月十二日,总河张鹏翮题称归仁堤、引河闸座等工程仰遵。
圣谟动帑修浚,次第告竣,今年伏秋二汛,黄水异涨,髙于湖水,迨霜降后,黄水渐消,臣行令道㕔等官,将临湖、归仁、安仁闸坝堵塞,蓄湖水尽行引河流,至临黄祥符闸盈科开放,今据报清水髙过黄水一尺九寸,于十一月初七日开放湖水,滔滔出黄河,臣亲往勘视,清水畅流,沛然莫御,百姓聚观,莫不欣喜,感颂皇恩,欢声雷动,此皆仰赖我。
皇上圣谟独断,指授方略,睿鉴髙深,时发帑金,开浚归仁湖,导睢湖诸水刷黄,日益寛深,宿桃等处,民生得所,淮、泗上流,水势少减,诚天授之神智,垂万世之利赖者也。谨将开放归仁,引河出黄日期,具疏题报奉」。
㫖据奏归仁引河开放,清水畅流,出黄知道了,该部知道。
圣祖仁皇帝康熈四十二年二月初五日,上谕:归仁堤引河开放,分泄洪泽湖水,势若黄水加长,恐清口水弱,著将祥符闸下板堵闭草坝,将五堡闸应酌量开放,以助清水之势。 三月初三日,上谕:髙堰工程闗系重大,保安最为紧要,朕今日乘舟由洪泽湖阅视,见有残缺石工以苇草镶填,倘遇水发危险堪虞阅,至六坝,见新修石坝坚固,方慰朕怀,其残缺石工,著即兴修,乘水未长之前,完工以资捍御。 总河张鹏翮遵
㫖疾攒完竣,以固堤岸。以上俱张文端治河书。
又奉上谕:「朕今见髙家堰防险人员,用候选县丞、经歴等微员,不过例监书办出身,家产微薄,倘有疏忽干系不小,须于候选职衔稍大,身家殷实者,委其防险。如此,则彼知自爱身家,又有选用之望,自然尽心防险,有禆工程。总河张鹏翮遵
㫖选派职衔稍大,每堡一员住工防守,于桃汛日赴工霜降后掣回髙堰、山盱二㕔河工事宜册》
初四日,上谕清口西坝乘此水浅,再加长数丈有益。 初八日,上谕:髙家堰石工闗系紧要,必须严催早完」。张文端治河书
十一月,内淮徐道张弼奉。
上谕:「洪泽湖风浪危险,每致捐壊船只,民命攸闗,著于沿湖坡钉桩木,以广救济」。 总河张鹏翮遵㫖,于髙堰、山盱二处签钉桩工以下系髙堰、山盱二㕔河工事宜册
圣祖仁皇帝康熈四十四年闰四月初一日,上谕石工完者,准其先为销算保固。三年,免其赔修初十日。
圣驾临幸髙家堰阅视工程,上谕朱廷植石工老堤头转湾处,甚属险要,宜作速修完。 十一日
圣驾临幸,惠济祠石工召总河张鹏翮及河官淮扬道张弼等,又召大学士马齐等跪于河干上,谕:「朕三十八年阅河尔等所跪之处,俱属黄水。今清水畅流逼黄,竟抵北岸,仅成一线。朕心甚为快然,观此形势,朕之河工大成矣」。互见运河。
十月初四日,上谕谕工部:「方今海宇升平,惟以安阜黎元为急,东南要务,莫重于河防,朕数经南巡,指示修筑方略,凡以筹运道、济民生也。自曩岁两河先后冲决,而黄流淤垫,继以髙堰,唐埂坝久决未塞,而洪泽湖水直从决口旁泄,以致淮水力弱,黄水倒灌,全河几至溃壊,于是分遣廷臣发帑金数百万,增筑髙堰,尽闭六坝,俾淮水全注清口,又特筑挑水坝,以逼黄溜,趋向北岸,仍开浚陶庄引河,以导黄北流,然后黄水无倒灌之患。四十二年,以河工渐可底绩,躬亲临视,时髙堰石工尚多未竣,饬令迅速修筑。又因仲庄闸水势湍急,恐逼黄流,倒灌清口,随命闭仲庄闸,改建杨家庄闸闸。工既成,今年春复往巡阅,比至髙堰,见石工仍未完固,旧埽亦多朽塌,谆谕河臣张鹏翮谓水势无常,修防宜豫,一有疏忽,则前工尽隳。且甫奏安澜,旋报冲决,天下其谓之何?张鹏翮犹奏称堤工捍御可以无虞,迨伏汛大水骤发,果冲决古沟、唐埂、清水沟等处,淮扬一路,田亩被淹者甚众。今已严饬堵塞决口,刻期竣工。朕屡亲莅河干,详度形势,当水涨之时,若髙堰及运河减水坝不令开放,则堤堰甚为危险。若开坝宣泄,则闾阎垄亩必致潦伤。方春水涸,民间尽皆播种。一经夏水骤涨,开坝放流,而所播之种悉被淹没,朕心恻然,殊为不忍,使不设法导流,俾水有所收束,则濒湖及下河民田,究不免于水患。朕再三筹画,宜于髙堰三坝之下挑浚一河,两旁筑堤,束水入髙邮、邵伯诸湖湖外,亦量筑土堤,不使漫溢。其髙邮减水坝下亦挑浚一河,两旁筑堤束水,由串场河入白驹、丁溪、草堰等河、白驹等河淤浅之处,并开浚深通,俾之入海。如此,则各坝所出之水,不致有涣散冲流之害。又洪泽湖水势大涨,泗州、盱眙等州县俱被水灾,应于泗州一带受水之地,亦酌量筑堤收束,毋令泛滥,则所全于淮安、扬州、凤阳三郡民生者多矣。此事原于河道无涉,在河官止知保䕶河道,不复详计民生。朕惟民间田亩所系甚重,宜图万全可久之策。筑堤束水,行之北河,业有成效,则施之南河,当亦有济,应从何地筑堤,延袤若干里,需费几何?行令江南总督、总漕、总河、江苏巡抚㑹同确勘,详议具奏,尔部即遵谕行特谕。 总河张鹏翮,㑹同总漕、总督、巡抚㑹勘,估计于三滚水坝下挑河筑堤,蒋家坝添建石闸,水大开放,循河归入髙邮诸湖,并请发内帑遣官修筑奉。
㫖:依议著孙渣齐、徐潮、铁图、黑中逹尔花、蔡毓茂前往督修完工。迄今开坝之水,悉由坝下之河归入髙邮诸湖,由束堤坝下,各引河归海,不致散漫。淮、扬二郡,亿兆生灵,桑麻乐业,莫不感颂。
皇仁与天地不朽矣。
圣祖仁皇帝康熈四十五年二月十五日,河工效力,知府陈九陛等赍到康熈。四十五年正月二十日,大学士马齐、西哈纳、张玉书、陈廷敬,学士阿锡、担拉都、浑赫寿二哥、蔡升元、王之枢奉。
㫖:见今所议应筑之堤,应挑之河,与漕运河道,絶无闗涉,特为淮扬所属田亩,不致淹没,有禆民生之故,但髙家堰堤岸甚属紧要,不可不严加防守。去岁,朕南巡阅河,至髙家堰,立于堤上,于众官民前面谕张鹏翮:髙家堰堤岸甚属紧要,今石工尚有未完之处,若不严加防守,伏汛水涨之时,必致冲决。张鹏翮保奏,以为断然无虞,去岁水、大古沟、唐埂、清水沟等处俱被冲决,今歳髙家堰,若不严加防守,朕不能保其无冲决之患,尔等缮写谕㫖,著来奏河工事务,陈九陛等赍去,交与张鹏翮,是年月日又奉。
上谕髙家堰酌看险要之处,再添建救生桩工五处需用钱粮,著估计具奏。 总河张鹏翮遵㫖估计具题奉。
㫖所需钱粮无多,著于苏州织造处取用。以上俱髙堰、山盱二㕔河工事宜册
桐柏县西三十里胎簪山之阴,有泉曰淮井,即淮河发源处,井口纵横各七尺,水深五六尺,虽大旱不乾,盖其泉眼三出,昔人因之砌砖为井,井上置亭,其水伏流东二十馀丈,泉眼遂多,水始群出,至桐柏县,绕城北门而东,有山曰桐柏,淮水出其南,昔禹导淮自桐柏即此也。水深五六寸至尺馀,寛四五丈,渐流成渠矣。又东二十馀里,月河水入焉。
月河发源泌阳县,南流合围山诸水,入于淮。 自淮井以西,凡山涧之水,俱向西流入南阳、归汉江。淮井以东,水皆东流,注淮河。桐柏县之水有东西分流之异也。 淮渎庙旧建于桐柏镇西二十五里淮井铺,汉延熹六年,移建桐柏镇东一里许。明洪武中,定各神号称东渎大淮之神。庙内古柏五株相𫝊,汉时所植,康熈三十三年。
御书「灵渎安澜」四字匾额,遣官赍建以下俱张文端治河书
。淮水又东过信阳州北,荟蕞云:州在河南汝宁府西南二百七十里,长淮绕其后,溮水经其前,为一州之形胜。溮水即水经所谓溮口水也。
去州四十五里,游河、明河、洋河水入焉。淮水至此深二三尺,寛至六七十丈,其势渐大。
游河在州西五十里,源出四望山,流至出山店入于淮。四望山在州西六十里,极髙峻,登眺见数百里外。
明河在州北九十里,源出天木山、白龙潭,流至杜家湾入于淮天木山在州西北百二十里。
。明河即水经所云大木水」也。今俗讹「大」为「天」,或以木为目,皆非。
洋河,在州东北六十里,源出大埠闗之西港,东流入淮。
淮水又东过罗山县北,荟蕞云,在信阳州东一百二十里,县南百里有罗山,隋因山以名。其县有子路山,有石门,世𫝊子路所宿处。淮水旧自确山县南流入罗山、正阳二县界。元和志云:淮水在朗山县南一百二十里是也,今不入其界。朗山即今确山。河南通志云:淮水在真阳县南九十里,经信阳州,流入颍水界。
去县二十里。溮河泺,清河、月儿湾河、竹竿河水入焉。
溮河,源出随州黄土山,为黄土河,经信阳州,㑹九曲河,北流抱州城,至县西北六十里入淮。九曲河即九渡河,源出信阳州鸡翅山,鸡翅山即鸡头山,在信阳州南七十里。
泺清河,今名泺水,涧在县北二十里,入于淮。月儿湾河在县东北三十里,源出掘山,北流入于淮。竹竿河在县东北三十里,㑹小黄河水北流入于淮。小黄河源出灵山,流绕县城南门,东入竹竿河。灵山在信阳州东南六十里,跨罗山县境。方舆胜览云:视众山最髙,每云起覆顶,天必雨。
淮水又东过息县南,荟蕞云:在汝宁府西北九十里。县境濮山独峙。淮、汝交流县西北有珉玉坑,旧出珉玉,其色洁白。隋时置官采之,唐时为淮水所没,开元中,淮水东移坑重出焉,后复没于淮。宋绍兴十一年与金人议和,以淮水为界也。
去县四里,澺河、谷河、泥河、闾河、营河、清水、港水入焉。
澺河在县北十里下流东南,为葛陂,逹于淮。葛陂在县东南三十里,即费长房投杖化龙处。
谷河在县东南四十里,源出坚斧堰,东流逹于淮。泥河在县东南四十五里,源出万安塘,东流入淮。闾河在县东北九十里,源出确山县髙黄陂,东流逹于淮。
营河在县东北一百五十里,源出汝河,东南逹于淮。清水港在县南三里,源出汝阳牛团塘,东流入淮。淮水又东过光山县北,荟蕞云,在汝寜府西四十里。县北八十里有弋阳山,仰凌碧落,俯映长淮,每有浮耀如玉藴于山,又名浮光山,中有濮公洞,俗名濮公山,相传濮公炼丹于此,光浮于天州邑,皆以此名。
去县九十里,寨河水入焉。寨河在县北二十里,合清流河,北入淮。清流河在县西四十五里。寨河,殆即水经注所谓柴水也,柴与寨声相近。
淮水又东过光州北,荟蕞云,在汝宁府东南二百七十里车谷南蹲而接岭,黄河东注而汇淮。潢桥门上有镇淮楼,宋建淮河内有云㘭亭,皆古迹也。
去州三十里,小黄河水入焉。
小黄河源出麻城县北九十里分水岭,经光山县东,至光州西北流,贯城东出㑹恨沟入淮。按《水经注,黄水出黄武山东北流,木陵闗水注之,今俗称小黄。河州志「黄」加「水」作「潢非。
淮水又东过固始县北,颍州南。荟蕞云:固始县在光州东一百四十里。县东南四十里有茹陂,后汉末,扬州刺史刘馥所筑,为耕屯之利。其后邓艾等尝修治之,今故址仅存。县南百里青峰,岭下出水,名梅山河,东流入淮里。颍州在江南凤阳府西四百四十里。南一百二十 有金黄岭。淮水北岸近朱皋镇,汝水入焉。州去。淮水源自桐柏东过信阳,又东过颍州之褒信,汝水自西北来入焉。又东过下蔡,颍水从西北来入焉。又东过寿春,有淝水,从东南来入焉。州西二里有西湖,欧阳永叔尝筑室其上。
去固始北七十里。颍州南一百二十里。淠河、史河、汝河谷河水入焉。
淠河一名白鹭河,在固始县西五十里,源出麻城县分水岭,东流入固始,㑹春河,至期思镇逹于淮。「白鹭」,今作「白露」
。
史河在固始县东三十里,源出商城县,东流入固始,㑹石漕河、曲河至临水镇逹于淮。石漕河在固始县南四十五里,源出大苏山。曲河在固始县西十五里,源出斛山,东北流,至东曲里入史河,设有闸坝以灌田。大苏山在商城县东四十里,世传苏真人升仙处,西南抵六安,东抵霍邱,周围约五百里。斛山在商城、光山二县间,上广下狭,形方似斛。
汝河在颍州南一百里入淮。按汝水源出汝州天息山,东南入西平,径上蔡、汝阳、新蔡以逹于淮,元季水溢为害,自舞阳之涡河截其流,约水东注,因升蔡州为汝宁府,而西平、云庄、遂平、马鞍诸山水仍合流古渠至颍州入淮。
谷河,在颍州南七十里,上源莫详,由新蔡入境,经黑塔坡,东南过老军屯。又东过杨宅桥,绕七里冈,北为崇湾,汇于中村冈,南至水台西入淮。
淮水又东过霍邱县北、颍上县南,荟蕞云:「霍邱县在凤阳府西南三百一十里。淮河渡处有安风津,即水经之安丰津,因县名也。南北朝为安丰县,隋改霍邱 颍上县。在凤阳府西三百一十里,西南与霍邱分界。又东三十五里与寿州入界。颍水在县南,门外亦曰沙河,东南流至正阳镇入淮,谓之颍口,即春秋之颍尾也。镇在县东南七十里,淮水之西。
去霍邱北四十五里,颍上南二十五里。沣河、东河、清河、润河、颍河水入焉。
沣河在霍邱县西十里,源出枣木河,东北流入淮。东河在霍邱县东五十里,源自六安北,东流,合●河水,入淮。●河在霍邱县东南二十五里,源自六安香和岭,分小河湾,东流入东河。 按:沣河、●河,即水经之穷水也。「穷」音「戎」,并声相近字,随读转丰,与戎二水本出一源,后因塘堰变迁,遂分而命之,而各加以水耳荟蕞云:江南通志载有沣河,又有戎河,又有丰水。沣河在县西十里,发源枣木河。丰水在县西南十里,源出穷谷,旧名穷水,后改今名。按水经,东北左㑹润水,又东北穷水入焉。注云「水出安丰县,似当从「丰」,「不」当从「沣」,霍邱形胜曰●沣。如游龙探水则●、沣又似为一水也
。清河在颍上县西南六十里漕口镇,南流入淮。润河有大小润河。大润河,源出颍州土坡地泉及诸坡积流成河,东过砖桥,受小润河水,出椒坡,至颍上县漕口镇,过灵台入淮。小润河出颍州蚕坊,以东沟涧积水、成河,东流,至砖桥东入大润河。颍河亦名沙河,源出登封县乾阳山,东南过陈州合洧水,又东南过南顿,合㶏水,又东南径颍州,至颍上县东门外,东南流入淮。汝水发源天息山者,自元季于舞阳截断南流,亦东归于颍河。荟蕞云:州志:颍河在州北,发源自乾阳山至小窑西华县东汇,徐南顿。明洪武初,黄河自通许之西支,分陈州商水入南顿混颍东流项城赵家渡、颍州境澎湃、乳香台,东过沈丘杨桥,绕西古城,折而东北为长湾。又折而南,为私摆渡,经王庄铺,绕北城门外,依黄霸堆而东合旧黄河,过留陵出港口,经甘城,至正阳入淮。黄河自周家口分界经州三里湾东流至寿州正阳镇注淮。正统十二年,上流淤塞,惟西华境一支入颍,合流下逹于淮、泗。
行水金鉴卷六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