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沓藏书

卷八十九

明。 俞汝楫 编

《钦天备考》

考选天文生。

成化十五年,钦天监奏,选官民子弟肄习天文厯法。巳厯三年,本监据正统年例经奏,得旨,考中收充天文生事。下礼部,查成化六年近例复奏。得旨会监官覆考,得一百七十命,俱收充天文生食粮办事退,其不中者六人,仍留肄习。

南京天文生补充例。

成化二十二年,南京钦天监以南京、吏部等衙门会奏天文生阴阳人原额量加二分。奏陈本监原奉高皇帝圣旨,并引《大明律例》。礼部复议:「旧例皆无以女婿外孙、义侄别姓充补之令,宜行南京礼部仍照近例举行」。从之。

改造浑仪。

弘治十四年,钦天监监生吴昊请改造观象台原制浑仪及修改简仪。礼部请令监正张绅议,谓「原制浑仪时未经校勘。其黄赤二道相交于奎轸不合。今之四正阳经,故南北圆轴不合两极出入地度阴纬,而东西窥管又不与太阳出没相当。是以推验无准,从前不用简仪。虽用以测验,然当时铸印造云柱颇短小,亦稍不合天枢。故推测经星去极,亦有差谬。今改造浑仪,宜以赤黄二道改交于璧轸,则与今之四正阳经正相合。而圆轴窥管,亦无相合相当者。简仪云柱,则比旧少加高大足矣」。礼部覆请令绅等呈木样以闻。至是,木样成,礼部议谓可施之永久,且请如昊等所奏移文吏部,量请升授诸天文生之效劳年深者。从之。

访取通厯

弘治十一年十二月,钦天监掌监事、太常寺少卿吴昊言:「天文历数阴阳之术,乃推步观候,及占卜吉凶祸福所系,苟术业不精,则推步有差,占候无验。欲行天下,访取精通天文、厯数、阴阳地理者,起送备用。至五星子平六壬遁甲占课、灼龟相面、演禽观梅拆字,及《范图、大定》等数,学有明验者,亦以礼起送」。礼部复议:「宜从所奏。其观梅拆字演禽相命,前定数六,壬课占灼龟等末技,无益于用,不许妄举」。上曰:「六壬占课灼龟果有精通者,亦访取之」。

停天文生科举例。

嘉靖元年,钦天监副韩昂奏:乞令如天顺间例,应科举。礼部议:「太祖著令,钦天监人员别习他业,不学天文厯数者,俱发海南充军,明例不可违」。上是之。

考补钦天监官生。

嘉靖十一年,礼部议上考补《钦天监官生事例。

一、遇有官生缺役,许送嫡派子孙年终类考。果艺术精通,收役食粮。若顽钝无成,即将本户子弟考居优等者,以次收补。或无以次人丁,候本生习学再考。

一,择官生子弟性质聪慧者,分派各科,严立教条,按季考试本部委官一人,会同提督,岁终送部类奏。

一,今后天文等科遇有八九品官员缺,以本科人役食粮十年以上者,送部考选。

一,近者天文阴阳,分为两途,而刻漏子弟不得推补。堂官请以后监、副员缺不分天文、漏刻科分,但有历俸年深者,皆得奏请简用。其六品、七品,以八品考补,保章挈壶以司晨、司厯、博士考补,司晨、司厯博士与各科专业人役考补。

一间者添注之官等,于旧额,又皆作为定员,因仍铨补。故多漏刻博士二人,灵台郎一人,皆当裁罢」。诏可。

监籍子弟科举并录用

天顺元年,掌钦天监事。礼部右侍郎汤序奏言:「两京天文生阴阳人及官生户下子弟,能读儒书,习三场文字者,远离乡土,不能回还。宜令就两京报名科举。有中式者,依资格出身。其天文生阴阳人,仍于本监录用。户下子弟,果有能习天文厯数者,听从本监奏保录用」。下礼部议行。

访举通术数人。

天顺二年,掌钦天监事礼部左侍郎汤序言:「永乐中,尝博收天下术数天文,流为数世之用,迄今年久,凋残殆尽,占候缺人。请诏内外有司,凡精通天文、厯数、地理、课命之术者,不分军民起送赴京。或避罪亡匿之人,亦免罪送监,量材奏请擢用。知而不举及举而非人者,悉治其罪」。事下礼部,议:宜从其奏,通行访举。如通一事以上,灼有应验者,封识书籍,连人遣诣京师,不许徇名违实,概行滥举。其妄言祸福、违理乱众者,有司严为禁约,以杜奸宄。从之。

大医备考。

取补事故医士。

正统五年,礼部奏:「太医院医士事故者一百五十五人,巳尝奏请移文浙江等布政使、直隶府州取补应役。今经二年之上十无一二至者,以致乏医应用。欲行巡按监察御史严督推促,赴京应用。若有司徇情受嘱,纵容托故者,拿问如律」。上可其奏。

严医、学考试

弘治四年十一月戊寅,礼部议:覆太医院院判刘文泰之奏,请命太医院精选年二十以下、十五以上官生子弟送审本部,发本院分拨各馆习学,仍推素读儒书精医业者,不分有无官职或三人或二人教之。本院堂上官相兼,提督四季,考其怠惰者责罚。仍定三年一考,五年三考,俱令本院堂上官一员择取。医官二员,率子弟赴礼部公同出题考试。果通医业,准充医士,否则发回本院听习,一年再试。三试不中,黜退宁家。其子弟专令习医业,不许营求科举。以二其心,若五年考试,并前成材者多,其教师无官者,奏请量升一职,有官者量加旌擢」。从之。

行考试、教习二法:

嘉靖五年,礼部尚书桂萼等言:「古者医师岁终皆有考核,故术业久而益精。今拘于世业,按籍收人,一入供事,永无考较。所谓粗工汹汹,何以有济?且独用此一途,则天下虽有卢、扁仓公无繇自进,而国家太医院永为此辈巢窟。臣请择医士可教者设程限,使诵习其业。一岁三试,有成材,则会太医院官列为三等:上者入御药房,已入者准与授职,中者授官带办事,本院巳冠带者与之俸给,下者应役本院如故。或良医大使有缺中下者,得赴吏部铨补。其不系世业、精通医术者,听其应试试高得入籍而汰其世业不通者,无令冗食。至于见在各官,考满及考察,皆听臣等课其医业,送吏部斟酌黜陟」。上以为医、道人命所关,命医士考选去留,及收考在外人役,皆如部议,馀仍旧规行。于是萼等复言:「有考试而无教习,则业无传授,事竟因循,见在各官,冗滥尤甚。宜并加考选,奏请去留。且考满考察之议,无非欲其警惕以图后效」。上乃悉从之。

定考核转送法

嘉靖二十二年,礼部奏:太医院官自御医吏目以下,考满丁忧,俱繇本部查明,转送吏部如钦天监例。报可。巳,太医院争非旧制,下礼部议。御医吏目等官,原额不满三十,近年因事升授,增浮数倍,率皆不谙,方书虚糜,官廪良田考核之法不严,以致贤否,莫知侥?滋甚耳。必繇查送,庶可以杜幸阶一法制。请如前命」。从之。

核医士、医生违核。

嘉靖二十八年,礼部尚书徐阶参奏:「内殿供事医士吴梦龙等,不繇本部考选,夤缘收用,辄又旷违职役,私回原籍,请究治」。因言:「圣济殿供事人役,本部先年题准三年一次考选。自十八年以后,考试之法不行,而内殿供奉之医,间有乞恩传补而入者。夫考补医士,犹恐不胜供奉内殿,可徒徇其陈乞,而不论其术业乎?请自今为始,本部年终,通将该院医士医生严加考试,分为三等:一等者留候圣殿缺人送入供事,其馀悉遵旧制。仍令太医院堂上官协心钤束官医,不许违旷职业。其有逃回患病、日久不供役者,每季呈报查处」。得旨,「梦龙等悉革役为民,近年礼部违例滥收各项人役,大坏政体,卿将医士并儒士通事,但系未经题请考试,假以访保习学为名,及有罪过冒收者,通核具奏,巳阶查参。太医院未经考试医士侯时泰等二十四人,铸印局未经考试,儒士石同坚等二十六人、四夷馆旷役通士陈嘉谟等二人,诏革役问罪有差。

查核冒滥

嘉靖四十三年,礼部奏上请查太医院?滥官生应除名者四十二人,应除户者一百六十二人。因言:「令甲、医士俱以父祖世业代补,或在外访保医官、医士以充。其巳收在院者,仍有教习考选、升黜之例。盖祖宗慎重医学如此。后因夤缘乾进者,多举保收充日滥,遂将前例一切停止。自今清查之后,请将本院医籍新生幼丁每三年保结报?,其馀并不得私收一人。其见在子弟及寄籍候补医丁,见有父祖收充年月世次可凭者,悉听本部委官教习。仍按月按季考试一次,不到者量责二次除名三次除户年终同概院。医士生送部考试,量加赏罚三考。大考分三等:一等补医士二等,补医生三等,发院习学,又三年再考,新补照旧役一体甄叙。二次。不堪收补者,发为民纳银。吏目必经三年类考一等,方准同在院医士遇缺考送铨选。纳银冠带例该收考医士,亦必经三年类考,方准挨次拨差。其概院医士年终岁考医业无成者,量责或住支月粮三年。大考一等,原系医士无冠带者给冠带。原在内殿供事者,升俸一级,俱各候内殿缺人,该院于各科内挨次呈部收补。二等。原系医生与充医士食粮,原系医士无冠带者给冠带。原在内殿者,不准供事三等,原有冠带者不准冠带,原支品级俸者降俸一级,支杂职俸者降充冠带,医士食粮七斗,医士降医生、医生住支月粮,俱听习学半年送部再考。如有进益,仍给俸如故。再不通,俱降医生发回,该院专供锉碾之役。其御医吏目员缺,将原在内殿供事及考居一等诸员。御医于吏目内巳经九年考满者,吏目与医士于内殿供事。六年,司礼监三大营及刑部会同馆当差九年者送部再考铨补。良医大使员缺,于二等内考补。如年资未及,或术业平常,则宁虚缺不补,荒疏太甚者参奏革黜及起送补差回补考等项,俱照节年事例,以实举行。其承行官吏有玩法作弊者,从重究治」。得旨允行。

僧道备考

僧道禁令。

洪武中,僧道不务祖风及俗人行瑜珈法,称火居者有禁,即揭榜申明,违者杀不赦。

洪武十六年,定天下僧道,府不过四十人,州不过三十人,县不过二十人。

洪武二十四年,令佛经番译巳定者,不许增减辞语。道士设醮,亦不许奏青词,各遵颁降科。仪民有效瑜珈法,称为善友。假张真人名。私造符录者重罪。

洪武二十四年令清理释道二家,凡各府州县寺观,但存宽大一所并居之,不许杂处于外,违者重罪。亲故相隐者流,愿还俗者听还。

今天下僧道,有剏立庵堂、寺观非旧额者,悉毁之」。

洪武二十七年令榜示天下,毋得私剏庵堂。僧道。有妻妾者,许诸人赶逐,亦不得收民间儿童为僧。

永乐十年谕礼部:「天下多不守戒律,民间修斋诵经无诚心,甚至饮酒食肉,游荡荒淫。又有无知愚民妄称道人,鼓惑男女,杂处无别,败坏风化」。悉禁之。

宣德七年三月申严僧人化缘之禁。上谓都御史顾佐曰:「佛本化人为善,今僧人多不守,戒律务祖风,往往以创寺为名。群舁佛像遍历州郡,化缘所得财物,皆非礼耗费。其申明洪武中禁令,违者必罪之」。

嘉靖十四年,大兴隆寺毁,永不复并,大慈恩寺俱革。凡真人名号,洪武中革。前代所称天师,止称正一真人。

隆庆二年,勒令缴纳真人府印,止承袭上清观提点。

罢度牒钱。

洪武五年,给僧道度牒。时天下僧、尼、道士女冠五万七千二百馀人,皆给度牒,以防伪滥。礼部言:「前代之给度牒,皆计名鬻钱,以资国用,号免丁钱」。诏罢之,著为令。

僧道铨补例

洪武十五年,定各寺观住持有缺,从僧道官举。有戒行通经典者,送僧录司、道录司考中,具申礼部奏闻。方许州县僧道未有度牒者,亦从本官申送。如前考试,礼部类奏出给。

三年一次给牒。

洪武十七年,礼部尚书赵王?冒言:「自设置僧道二司,未及三年,天下僧道巳二万九百五十四人。今来者益多,其实假此以避有司差役。请三年一次出给度牒,且严加考试,庶革其弊」。从之。

榜示僧、道禁约。

洪武二十七年正月,命礼部榜示天下僧道观,凡归并大祀,设砧基道人一人,以主差税。每大观道士,编成班次,每班一年,高者率之。馀僧道俱不许奔走于外。及交构,有司以书策称为题疏,强求人财。其一,二人于崇山深谷修禅及学全真者,听三四人勿许,仍毋得创庵堂。若游方问道,必自备道里费,母索取于民,民亦毋得辄自侮慢。凡所至僧寺,必揭周知?以验。其实不同者,获送有司。僧道有妻妾者,诸人许捶逐相容隐者罪之。愿还俗者听,亦不许收民。儿童为僧,违者并儿童,父母皆坐以罪。年二十以上愿为僧者,亦须父母具告,有司奏闻,方许三年后赴京考试,通经典者始给度牒,不通者杖为民。有称白莲、灵宝、大居及僧道不务祖风,妄为议论沮令者,治重罪。

黜僧道,不通经典。

洪武二十八年已未,礼部言:「今天下僧道数多,皆不务本教,宜令赴京考试。不通经典者黜之」。诏从其言,年六十以上者免试。

清理寺观。

永乐元年,命礼部清理释、道二教。凡历代以来,若汉、晋、唐、宋、金、元及本朝洪武十五年以前寺观有名额者,不必归并。其新创者,悉归并如旧。

违禁,请度僧编戍。

永乐五年正月,直隶及浙江诸郡军民子弟私披剃为僧,赴京?请度牒者千八百馀人。礼部以闻。上怒甚,曰:「皇考之制,民年四十以上,始听出家。今犯此禁,此是不知有朝廷矣」。令悉付兵部编军籍,发戍辽东甘肃。又叹曰:「朕承遵旧制,一不敢忽,下尚纵肆如此,何况后来,此不可宥。且此辈皆民螟螣,不可蕃育」。

私剃遣发输作。

永乐六年六月,命礼部移文中外,凡军民子弟僮奴自削发为僧者,并其父兄送京师。发五台山输作。异日,就北京为民种田,及卢龙牧马寺主僧擅容留者,亦发北京为民种田。

榜示僧尼禁。

永乐十五年禁僧尼私建庵院。上以洪武年间,天下寺院皆已归并,近有不务祖风者,仍于僻处私建庵院,僧尼混处,屡犯宪章。乃命礼部榜示天下,俾守清规,违者必诛。

僧道服制

永乐十六年,上以天下僧道多不通经典,而私簪剃败辱教门,命礼部定通制。今后愿为僧道者,府不过四十人,州不过三十人,县不过二十人。限年十四以上、二十以下父母皆允方许陈告。有司行邻里保勘无碍,然后得投寺观。从师受业,俟五年后诸经习熟,然后赴僧录、道录司考试,果谙经典,始立法名,给与度牒,不通者罢还为民。若童子与父母不愿,及有祖父母、父母无他子孙侍养者,皆不许出家。有年三十四十以上,先曾出家而还俗,及亡命黥剌者,亦不许出家。若寺观住持不检察而容留者,罪之。仍命礼部谕天下。

不崇佛事。

宣德四年四月,庆寿寺僧志了奏城西故有万安寺久废,请化缘于民,重作之。上谕行在。礼部尚书胡濙曰:「化缘者巧取诳夺,以蠹吾民,不可听」。

宣德六年五月,行在工部尚书吴中言:「昨山西代州圆果寺奏,本寺是古迹道场,为国祝厘之所,旧塔损坏,乞役为之」。上曰:「卿欲藉此永福乎?朕以安民为福,其止之,勿劳吾民」。

宣德六年九月,行在户部言:「宛平县民以果园地施崇国寺,请蠲其税」。上曰:「民地衣食之资,乃以赐僧」。又求免税,甚无谓,令亟以还民。

宣德九年十二月,有僧自陈欲化缘修寺,祝延圣寿者,上斥之。既朝罢,顾谓侍臣曰:「人情莫不欲寿。古之人君,若商中宗、高宗、祖甲、周文王,皆享国绵远,其时岂有僧道,岂有神仙之说?秦皇、汉武求神仙,梁武事佛,宋徽宗好道效,验可见矣。世之人终不悟,甚可叹也」。

复造?查牒法。

正统二年,行在礼部尚书胡濙等奏:「洪武间,天下僧道给过度牒者,令僧录、司道录司造?颁行。天下寺观,凡遇僧道,即与对?。其父兄贯籍,告度月日,如有不同,即为伪?。迨今年久,前令寝废,有忘殁遗留,度牒未经销缴,为他人有者,逃匿军民及囚犯伪造者,有盗卖影射及私自簪剃者。奸弊百端,真伪莫辨。乞自今以后,给度牒者,仍造?颁行天下寺观,以防奸诈」。从之。

依钦定额数给度。

正统五年,进士张谏言:「僧道之数已有定额。近因希求,请给数千百众奄至京师,非寄迹寺观,即潜住民间,黄冠缁衣,布满街市。究其所学,无益于国,而所食悉出于农。且今饥馑之年,尤宜痛加裁抑。甚者其中亦有犯奸及为盗贼者,耗损民财,伤败风化,莫此为甚。乞令锦衣卫五城兵马司挨查,除原隶在京寺观者仍旧存留,其馀悉令勒回本土。如是虽不能遽弭天变,而亦可以少苏民困矣」。事下礼部议,僧道依太宗钦定额数给度,其恃顽潜隐民间者,并罪窝家。从之。

建言黜佛寺。

正统十四年,礼部听选知县单宇言:「佛本夷教,前代事之,俱致祸乱。近年以来,修盖寺观,徧满京师,男女出家累千百万,不事耕织,蠹食于民,所以世风坏而人心惑也。况所费木石铜铁,不可胜计,以有用之财为无用之费。请拆其木石,改造军卫,销其铜铁,以备兵仗,遣其僧尼,还俗生理,庶几皇风清穆,异教不行矣」。事下所司。

罪纳贿度僧。

景泰三年,治僧录司右善世南浦等纳贿度僧之罪。时天下僧童数万赴京,度有诏两京各度一千名,各府四十名,各州三十名、县二十名,不必查勘。稽留左阐教清让等,令各僧童拈、阄定数逼取银万馀两。事觉,命法司擒治南浦等分授其银,欲为掩护,朦胧奏乞,将天下僧童普度,以息争讼。于是六科给事中十三道御史劾奏南浦等奸欺四罪。礼部奏乞云南土僧不给度僧,录司却奏,欲给度取利肥,已致蒙充,许一也。户部奏:准令僧童运米实边,僧童情愿报效,僧录司却奏,称其艰难,致蒙免运。二也。给事中陈嘉猷奏:「准依旧制,查考各僧投文应试,僧录司不肯遵依回申,并无一僧投文奏蒙免考,三也。恐讦出奸弊,奏要普度暗要人心,四也。夫前次令其运米,则云行童艰难,今收度乃得银巨万。前次要行查,则云无僧,今给度则称一县有一百馀名八九十名。臣等看得南浦等闾阎小辈无赖奸人,曩祝发以为僧实逃名而避役,不耕不蚕而衣食,实四体之不勤。不忠不孝而生存,诚三纲之莫究。饮酒茹荤,全无忌惮,贪财纵欲,略不惭惶,俱宜擒送法司,明正其罪」。时礼部尚书胡濙等亦奏:「各僧官累次进,本烦渎,其欲普度者,特设计为规利之,媒其言争讼者特款词为文奸之术。虽名清净,秽浊无伦,惟号慈悲,贪饕无厌。况所收之人但取银物,或假张作李,或称老为少,或纵容军囚灶站滥及游手、白丁,或人不到而借倩代替,或捏虚名而货买与人,欺君玩法,律所难容。命法司悉擒治。

审核收度。

景泰六年,命礼部移文天下,今后僧道务要本户丁多本人,特行修洁,不系军匠、盐灶等籍,里老保结呈县覆实,具申府司,类呈该部,方许收度。如有扶捏诈?不实者,巡按御史、按察司将本人并保送佥书吏一体治罪。仍勘本寺观原定额数,如有不及,给与度牒,如有数多,不与出给。从巡按河南监察御史程亨言也。

僧牒赈饥。

成化元年,命礼部给度牒鬻僧,以赈饥民。巡抚淮扬都御史林聪处一万,每名纳米一十石,南京礼部五千,每名纳米十五石。其各处僧见在京师者,每名纳银五两。从监察御史焦显、给事中侯祥、南京守备官议请也。

止度牒济赈例。

成化八年五月,总督漕运兼巡抚淮扬左佥都御史张鹏奏请给僧道空名,度牒一万道,鬻米济荒。礼部尚书邹乾言:「成化二年,已度僧道一十三万有奇,今未及十年,不宜更启其端」。上曰:「僧道给度不宜太滥,且鬻米之数,其得几何?而所损于国者多矣。其在官吏监生,尚不可以为常,况此辈乎?」勿许」。

九月癸巳,礼部奏:「巡抚山东右佥都御史牟俸,以山东旱灾,奏乞给空名牒十万,度僧道取银,以助赈济。户部奏行本部出给缘僧道,例必十年一度。自天顺元年至成化二年,已度一十二万二千二百馀人。今若先期特度于山东,则僧道行童必群聚其地,反为搔扰。诏不必行。

禁游僧

成化十四年命禁约游僧。监察御史陈鼎奏:「自成化二年起,至十二年共度僧道一十四万五千馀人,而私造度牒者尚未知其数。此辈游食天下,奸盗诈伪,靡所不为,使不早为处置,大则啸山林谋为不轨,小则兴妖言,扇惑人心,为患非细。今苏州等处累获强盗,多系僧人,乞敕所司禁约」。礼部覆奏,命通天下禁之。

照年例起送给度。

成化二十年,礼部奏:「旧例,十年一次给度天下僧道。今成化二十二年给度在迩除两京并凤阳、大龙兴寺、大岳、太和山、龙虎山僧道至期别议,宜令天下有司查勘本处额设寺观及见在僧道,如额数不足,方许起送,务加详审。如例,仍令按监察御史严督,毋得?滥。且令各处亢阳为虐,来年米价必至腾涌,若今僧道群聚于京,恐有意外之虞或暂停,止令有司毋辄起送,以俟丰年尤便。有旨额数不足者,还照年例起送给度,不许?滥,其如所奏禁之」。

预度赈荒。

成化二十年十二月乙卯,预度天下僧道六万人。时山西、陕西饥,许江、浙等处愿为僧道者,输粟赈济,给以度牒,巳万人矣。户部言:「陕西饥尤甚,乞再度六万人各输银十二两。下礼部覆奏:「僧道十年一度,宜以前后所度七万,准后二十二年该度之数,仍令天下有司照数类送」。从之。七月,礼部言:「成化十二年,度过天下僧道一万三千三百四人。近陕西、山西饥荒,已预度七万人银一十二两,准作二十二年该度之数,视前加至数倍。恐各处僧道行童,仍前行来京,夤缘嘱托,乞行沿途关津,严加盘诘。而在京巡街御史严督五城兵马察捕,照如所奏,但不许一概溷逐。

该度年例酌处:

成化二十一年,礼部奏:「成化二十二年例,该度僧道、两京神乐观该度道童计五百十六人,近因山西、陕西救荒,预度七万人准作改度之数,而两神乐观止度一百六十人,数实不足,临期恐难再请。而僧道录司亦称在京寺观俱无田粮银无所措宜,移山、陕所遗空牒六千均之两京及天下名山两神乐观,共增以六百五十人,俱免纳粮,馀皆分与僧道录司及凤阳、大龙兴寺五台,太和、龙虎、三茅四大山银巳纳觧部,未纳减作五两,制可银未纳者俱免之。

礼部请行,给度僧道七万,定数于天下。大率僧不过五万人,道二万人。如道数不足,即补以僧、僧、道、录官,无得纷扰。两京神乐观并僧道录司及天下名山七千八百人,十三布政司共五万二千人,浙江、湖广、江西、四川、山东、河南、山西、陕西各五千,贵州一千,云南二千,广东、广西、福建各三千,南直隶共六千九百,苏州七百,应天、常州、松江、凤阳、扬州、淮安各五百镇,江徽州、宁国、庐州、安庆各四百,太平、池州各三百,广德州二百,徐州、滁州各一百五十,和州一百,北直隶共三千三百,顺天、真定各五百,河间、保定、永平各四百,大名顺、宣、广各三百五十,隆庆州五十」。诏可。

惩戒张真人。

弘治八年,礼部会奏:内一条惩戒邪慝真人张元庆乃极刑罪人元吉之子法应流窜,?得袭封,世济其恶,秽德昭彰,神人共怒。是以上天降罚,其龙虎山殿宇焚毁殆尽。请免其来朝,以杜请托之路。并勘其罪恶实迹,及违制妄造符录、请给道童等情,加以重罚。仍访取本族素有戒行者,嗣守其业。

停十年一度会。

弘治九年,礼科给事中彭城等奏:「旧制,僧、道各有定额,府不过四十人,州不过三十人,县不过二十人,概天下计之,其请给者亦不过三万六千馀名。陛下即位之初,凡左道乱正、败俗伤化之人,一切屏斥。天下臣民以为太平、盛德之事,复见于今日。兹者当十年开度之期,各处僧道,将复请给。臣等查得成化二年给度过僧道十三万二千二百馀名,成化十二年,一万三千三百馀名。成化二十二年,二万四千五百馀名。前此给度又不知其几何,比之旧额已为十倍。况今四方灾异流行,饥馑荐至,若不预为禁约,恐远近效尤,为患非细。乞敕该部查照旧额,将十年一度事例,特赐停止,通行各处巡按等官,清查寺观见在僧道行童,除已度者不必追夺,未度者,额外不许存留,悉令还俗。候正额有缺,方许起送赴部考选给度。违者仍照先年充军事例发遣」。南京、福建道监察御史洪远等亦以为言。俱下所司知之。

五月,南京大龙兴寺左觉义发直等奏请起送行童给度。礼部勘其启衅开端,故违成命,请置之法。上曰:「僧道虽额过多,但自弘治年来未尝给度尔等。其议处停,当以闻」。不许,仍前过滥。礼科给事中屈伸极论之。工科都给事中柴升亦请勿度僧道。俱下其奏于所司。礼部议:处给度僧道事宜,谓:「我朝给度旧制甚严,额数不足,则照缺度补无则止。诚以此辈蚕食生民,奸伪无所不至,若不痛加裁抑,其弊将无纪极。弘治年间,人民方免兵革,僧道尚少,故太祖皇帝有三年一给度之制,以后日渐增多,故太祖皇帝改为五年一度。天顺二年,因?滥益甚。英宗皇帝复改为十年一度,皆斟酌多寡,因时制宜,初无一定之制。况三年所度止三五百人,则三十年不过三五千人。五年所度,止一万人,则五十年不过十万而止。使此制常行,则额数必不过滥。皇上曩因左都御史马文升之言,停十年一度之例,后因本部之请,复有预止来京之禁。乃者谓自初元以来,未经开度,方兴允给之念,即有过滥之戒,仁义并行,虽古之圣帝明王,曷能远过?伏望仍鉴累朝禁约敕旨,今次所度名数,特赐裁抑,或俯从臣等之请,定为经久之计。自后或二十年、二十五年一次开度当度之年,照例施行,庶僧道可渐复额内之制,而百姓不胥为缁黄之归矣」。上从之:在京准度八千名,南京五千名,直隶及各布政司府州县原额有缺,照数保送来京,仍令礼部会官审验考试,非赍有明文及实能背诵本教经典不准收度,有扶同作弊致?滥者,必罪不宥。

命女冠还俗。

宣德四年六月,顺天府真元观女冠成志贤等九人请给度牒。礼部言:「太宗皇帝时,命尼僧皆还俗。今成志贤等亦宜遣还父母家」。上命遵先朝令,仍严女妇出家之禁。

钦依禁革尼僧。

嘉靖二十二年六月,礼部题称:尼僧本以女流托名戒行,昼掩外门,夜闭门户,实为风俗治道之累,合行五城晓谕。禁约等。因节奉圣旨:卿等说的是尼僧庵寺数多,男女混杂,有伤风俗,依拟禁约」。钦此。又查本年十二月内节,奉圣谕礼部奏将尼姑庵院查毁。朕思此辈委伤风化,著尽行拆毁。又查得嘉靖十六年三月南京守备太监潘真等题称尼姑俱系良家子女败坏风俗等,因该本部议拟合行彼处五城禁革。奉圣旨是。钦此俱经通行。钦遵去后但日久人玩,前弊复生。近访得尼僧,仍复潜聚京师,或私置房屋,或投托亲知,诱引良家妇女,恣肆多端,不可枚举。若不申明先年谕旨严加禁革,则纵欲导淫伤风败俗愈甚而不可制。除行据五城兵马指挥司许榜等各呈,称尼僧真宝等共约三百名。及近据锦衣卫舍馀刘瓒亦奏前事,本部看得在京尼僧委的,纵肆奸淫,斁伤风化,诚为可恶。仰惟我皇上临御以来,敦化立教,崇正辟邪,天下向风,固已翕然成俗矣。伏见近日撤除番寺,钦奉圣谕,尔等遵行弗得,党邪秽正。臣等仰叹大圣人所为,真足以超迈百王,垂训万世也。臣等恭司邦礼,敢不仰赞休德。窃照前项尼僧外假清戒,以惑愚民,内实淫奸,以坏名节。节经本部题奉钦依禁革还俗,而依然尚存,蔑视无忌,真为世道民风之累。合候命下,移咨都察院转行五城,巡视衙门,严加晓谕禁约,责令蓄发还俗,及咨南部、礼部,并通行南北直隶各省抚按官一体禁革。其私剏尼姑庵院不拘在京在外未拆毁者,通行查出拆毁。其有私置房产投托亲知、诱引非为者,在京听缉事衙门访获究治,在外听抚按官究查,及照旧存尼姑院本为匮乏不给,并老髦无归者居住。今访得年少尼僧,亦有潜匿其间者,合并行该城巡视衙门,督令兵马司清查名口若干贫老者,照旧按插,毋行引度,以败风俗,年少者,随令还俗嫁配,及不许仍前藏匿别处,违者许地方并两邻首告,再查有等游方僧人等项,常在街市沿门持钵化缘,或多系奸细之徒,假以为繇,卒未可辨,合行五城地方,尽行逐去。奉圣旨依拟著实举行,有不遵奉的著缉事衙门、巡城御史访拿重治」。钦此。

私自簪剃禁约。

嘉靖十年闰六月,礼部题该监生万民奏,称天下军民逃避差役,却乃私自簪剃,投入寺院,为僧道乞要立法。但有一童私自簪剃全户连坐等,因本部议拟通行缉事衙门巡视御史转行,该各府州县严加禁约。寺观不许仍收行童私自簪剃、寄名出家逃避差役。如有私剏寺观庵院,即与拆毁入官,亦不许与人修斋设醮,并奏青词燃点天灯等项,仍照依近奉敕谕事,理僧道除正额府不过四十名,州不过三十名,县不过二十名外,其馀有度牒者,化正还俗无度牒,查革为民当差,仍具化革过及有无,缘繇巡按御史奏报查考。等因奉圣旨,这僧尼已有敕谕著行各府州县化正还俗,别著行抚按官查考具奏,馀依拟通行禁约」。钦此。

裁革真人名号。

隆庆二年,诏革正一真人名号,夺其印。张氏自东汉建武中,张道陵以修炼符水术起传数世,有张鲁者,即史称五斗米贼也,号能摄役鬼物,愚民神而事之。鲁之子元忠即道陵炼丹处,设坛授法。唐会昌间,始赐名真仙观。宋大忠祥符间,王钦若奏改为上清观。元至正中,赐号正一教主真人,主领符录事。国朝因令承袭,传至嗣孙张永绪以淫纵闻,术益衰,永绪死无嗣。江西守臣因言:「张职名赐印不在典制,且复隐税逃役,公行吞噬,无功于世,有害于民,宜永为裁革」。礼部覆言,请革其封号,止以裔孙张国祥为上清观提点,铸给提点印,上从之。

处尼僧寺。

嘉靖六年十二月,礼部尚书方献夫等言:「僧、尼、道姑有伤风化,欲将见在者发回改嫁,以广生聚,年老者量给养赡,依亲居住其庵寺,拆毁变卖。敕赐尊经护勑等项追夺戒谕勋戚之家不得私度。诏悉如其言。献夫复言皇姑寺系祖宗敕,建宜留之以安缉年老无依尼僧、道姑。上曰:「变卖庵寺。如议行年老而贫者,量给银赡养,各听其父兄亲党收之,不必处之皇姑寺」。上复谕献夫曰:「昨霍韬言,僧道无度牒者,其令有司尽为查革。自今永不开度,及私剏寺院庵观,犯者罪无赦。会江西提学副使徐一鸣以拆毁寺院被逮至京,献夫乃与詹事府霍韬、少詹事王绾、右佥都御史熊浃上疏乞宥一鸣。上不悦,乃尽发其前后章疏,下大学士杨一清等票处。因降谕曰:「尼僧与僧道不同,风俗之坏更甚。今因尚书桂萼奏禁约尼僧,毁其寺宇,已行了旨出之。后三四日,不知何人哀奏。两宫皇伯母差人谕朕曰:皇姑寺乃孝宗朝所建,似不可毁,吾心不安。尼僧逐日无处安身,皇帝可遵吾言。圣母亦差人谕朕曰:闻皇帝有旨著拆毁尼寺,吾甚不安。其皇姑寺闻是孝宗时所建,且其中佛像多,若毁之,恐不可尼僧逐出也。无处安身,可不必拆。朕谨听讫未对意,以为必是愚顽小人进以祸福之言。故两宫皇太后一时传谕,随即令回奏。伯母云,适奉慈谕,以奉禁治尼僧事,宜欲将皇姑寺留下以称伯考建造之意。侄敢不将顺,但尼僧有伤治化,且于伊教有玷。况此寺虽有皇伯考赐与敕建原,非我皇伯考圣意所为,不过请乞之耳。今已令查处,伏请圣慈鉴之,安心勿虑。而又差人回奏圣母,同前次日该朝圣母。又谕朕云:昨说拆寺一事,恐不可动。其中佛像作何处置?况昭圣皇太后有谕,皇帝何不从之?吾今也要建一座寺,或将此寺与我亦好。朕闻即面奏曰:近日因礼部臣奏,要禁僧尼寺已从其请。两宫尊谕子敢不奉行,但尼僧甚坏风俗,若不先将皇姑寺首毁之,馀难禁约,伏望圣母勿听。非人之言祸与福,惟天降之。惟人所召,岂释道所能乾乎?有一等愚人深信,故以惑奏。予亦闻之,两宫慈训皇帝不遵,是为不孝。反依外臣之言,惟圣母察之。圣母云随皇帝与大臣议行,朕退思两宫尊意,只是恐致灾也。此寺中多皇亲内官供给信施,而礼部必有请告之者。今方献夫等论救徐一鸣言不罪之请,查究黎鉴。其一鸣系提调学较之官无人指理,此等事乃擅将古建寺观,溷同拆毁,笞逐僧道,是见为扰害地方。巡按坐视回护,不得不言。又江西比之京师,孰重轻京师根本之地?江西寺观以一鸣拆之,为当京师反纵而回护。卿等加详票旨来一。清等奏献夫等疏词前后矛盾,皇上责之甚当。但皇姑寺既建,自先朝如圣母坚欲留之,则姑从而命将。礼部本权,且如拟存留以全人子承颜顺志之意,似亦无害。上报曰:「礼部本只管批出,庶见崇正之意。假四五日间再有谕及见传旨留之,亦未迟也。已而上复谕曰:「前日卿言皇姑寺今日皇伯母又差人谕朕留之。朕回奏云:既尊训两颁,宜即顺命,但惩恶须去本,庶免后患。今遵慈训,将此寺房留与无归,尼僧暂住,止著终身,不许复引此类。其我祖宗时所赐敕额追回,只可如此。伏惟尊鉴。蒙允曰:若有他安身之地足矣,朕并奏闻圣母谕卿知,一清等言,圣裁允当,臣等即当奉行。乃拟旨以上。上报曰:得卿议来旨草,深合朕意,于朕既不违亲,又以见崇正辟邪之意,一举而两得。朕又将此寺额名之意,并告卿知。夫顺天保明者,是我朝国号言之。僧尼之祖,能顺圣祖奉天开极,建国垂统,惟皇上命之,何待后日以一妖尼能保大明也哉!又云皇姑者尤不好听言,我皇家之姑也。当时原非祖宗本意,盖被群小传说之耳。故此寺云敕赐既是官建,何不云敕建于此?便可见非我祖宗本意也,故朕深嫉之。

教坊备考。

放例

放教坊乐工。

宣德十年三月,教坊司乐工三千八百馀人。先是敕行在,礼部曰:「两京教坊司乐工过多,虚费月粮,何益于事。其择堪承应者,量留应用。凡老病不堪者,悉发为民」。至是,行在礼部具数以闻,悉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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